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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火器战争:平定播州

历史大观园 格物日志 2020-06-11 13:29:40 0

刘綖与陈璘这两员名将在援朝之役合作得不太愉快,不久,他俩又在平定播州之役中再度合作。

播州之役是“万历三大征”中的最后一役,这场战事的起源地是在隶属于四川南端,与贵州相邻的播州宣慰使司,这地方纵横三千里,西北环山,东西临江,境内山谷盘亘,悬崖峭壁非常多,道路崎岖曲折,人马难以并行。

播州宣慰使司的首领杨应龙在1573年(万历元年)年仅21岁即袭土司之位,他放纵奢侈、荒淫无度,身上穿的衣服竟绣起了皇室御用的龙凤纹,还擅自将一些净身男子收为内官以及挑选一些民间女子为宫眷,并下令辖区内的老百姓称自己为“千岁”,俨然独霸一方的土皇帝。


杨应龙(1551-1600年),四川播州世袭土司,杨氏地方政权的第二十九代统治者,后因背叛明朝被杀。明代时,在播州设 立 宣 慰使司,驻地相当于今贵州遵义市。1571年(隆庆五年),生性雄猜、阴狠嗜杀的杨应龙世袭了父亲杨烈的播州宣慰司一职。1586年(万历十四年),杨应龙升任都指挥使,因从调有功,加封为骠 骑 将军。万历十四年,因向朝廷进献大木美材70棵,受赐飞鱼服与都指挥使职。


杨应龙姿意妄为、倒行逆施,引起群情激愤,他的所作所为被播州土官何恩、宋世臣等人如实向朝廷反映。而贵州一些官员也于1590年(万历十八年)相继上疏弹劾杨应龙。朝廷怪罪下来,命令四川、贵州两省巡按官员会勘,彻查此事。杨应龙不得不硬着头皮亲自前往四川重庆为自己辩护。办事拖沓的四川官僚们认为此事难以迅速解决,便将其押往重庆府等候处理,一直囚禁了两年多。那时正值抗日援朝之际,朝廷四处调兵筹饷,一心想逃出囚笼的杨应龙秘密指使自己的亲信携带财物入京,结交官员,上下打点关系,声称播州愿出五千兵赴朝效命,并纳银十万两助饷,他慷慨解囊的行为终于打动了万历帝的心,提前获得释放。

但是四川官员在释放杨应龙的时候还留了一手,将他的次子杨可栋扣留在重庆,作为人质。

杨应龙回到播州,果然原形毕露,多次抗拒朝廷命令,再也不肯重返重庆协助调查,甚至还擅杀奉命来访的官差。

四川巡抚王继先与贵州巡抚林道楠为了维护朝廷的声威,一意主剿,他们指挥辖下官兵于1594年(万历二十二年)分兵四路,进攻播州。其中,四川由川东路、川南路、川北路组成,是这次进剿的主力,共出动5万余人,而贵州一路只是作为牵制,并未出战。

杨应龙可动用的兵力达到20余万,他选出骁勇善战者七八千人,号为“老虎军”,精心作出布置,准备应战。果然,明军川东路在开战不久就因麻痹大意而误中埋伏,损兵折将,惨败而归。川南路到达娄山之后,不再冒进。川北路虽然屡获小胜,但对大局无关痛痒。看来这次作战注定要徒劳无功。不久,明军的后院起火,主战派王巡抚突然在官场中失了势,黯然下台,他的强硬政策也随之被继任者弃如敝屣,各路明军仓促撤退,遗留在沿途中的辎重全被杨应龙的手下烧毁或抢走。

明军首次进剿失败之后,川、黔两省官员互相推卸责任,攻讦不休。朝廷特命邢玠总督二省军务,在南京兵部侍郎张国玺的协助下率兵讨伐播州。当时朝鲜战火未息,在一定程度上牵制了明军,因而邢玠力主招抚播州,他命令太守王士琦带着数十人前往招安杨应龙。

杨应龙态度软化,表示愿意归顺朝廷,按时缴纳税粮,并答应交付4万两银子作为罚金以及让位给儿子杨朝栋,还承诺以后不再滥用酷刑,虐待人民等等。

至此,邢玠自以为招抚之策已经大功告成,便于1595年(万历二十三年)撤军北返。

但是,邢玠撤军后,和局却最终没有达成。原来,杨应龙要求四川官员先放自己的儿子出狱,然后再履行诺言,但官僚们怕再次上当受骗,不肯先行放人。双方互相推诿、扯皮,时间就这样拖过了一年。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身为人质的杨可棣突然暴毙于重庆狱中,杨应龙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悲愤填膺,派人到重庆索取儿子的尸体。四川官员却不肯交出尸体,扬言要取得赎金之后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杨应龙恶向胆边生,强硬地回复道:只有我的儿子复活,才能交出赎金!他亲自率领大军直抵重庆城外,为儿子发丧招魂。播州军队四处劫掠,所到之处,州县残破,鸡犬不宁,四川地方百姓惊扰不安。

四川当局于1599年(万历二十七年)2月派遣万余军队进讨播州,不料却在飞练堡一带被敌人包了饺子,全军覆没。

杨应龙放弃用和平手段来处理问题,只能是自讨苦吃,因为这时候,日本已经从朝鲜撤退,朝廷终于能够腾出手来用武力解决西南面临的困局。辽东巡抚李化龙被改命为总督川、贵、湖三省军事,并兼职四川巡抚,还征调刚刚从朝鲜凯旋的名将刘綖与陈璘等入川备战。

双方互不妥协的态度使战争成了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杨应龙抢先动手,出动六万军队,分为三路出击,攻陷綦江。而合江、南川、江津至重庆一带的老百姓为了避战,纷纷逃难。

当时,重庆作为全蜀的门户,城内守军不多,一旦失守,则四川危殆。可是,杨应龙没有迅速长驱直入,只顾大肆掳掠,他在綦江停留了整整五天,延误了进军的好时机。李化龙充分利用这段宝贵的时间,四处召集军队进驻重庆,加强城守,很快便扭转局面,转危为安。同时,又有大批明军开到南川、合江、沪州等地,准备反击。

1600年(万历二十八年)初,明军大规模的反击开始了,李化龙指挥八路大军(每一路兵为3万人左右),共约20余万人,分别途经四川、贵州、湖广等地向播州前进,具体的布置是:总兵刘綖率部从四川綦江出发,总兵马子英从四川南川出发,总兵吴广率部从四川合江出发,副总兵曹希彬率部从四川永宁出发,总兵董元镇率部从贵州乌江出发,参将朱鹤龄率部从贵州沙溪出发,总兵李应祥率部从贵州兴隆出发,总兵陈璘率兵从湖广偏桥出发。

这是刘綖与陈璘从朝鲜返回之后再次并肩作战,尽管在昔日的朝鲜战场上,陈璘的风头盖过了刘綖,但是从这次向播州进军的整个作战布置来看,刘綖还是得到了重用,他的綦江一路责任最为重大。

刘綖这次的表现没有让人失望,一出发就拿下丁山、严树等地,接着与两三万播州军队在楠木、桐山附近激战。正月十五日,明军攻到峒山之前,刘綖在前沿督战,他左手拿银子,右手持剑,大声吼叫道:“服从命令而奋勇作战者,重赏银两;临阵退缩者必将军法从事,死于剑下!”山高林密的地方最适宜火攻,将士们在鸟铳的掩护下砍伐了大量树木,堆积在敌垒之前,再顺风点燃,很多敌人死于烈焰之中,其余的或者逃亡或者沦为俘虏。

杨应龙对刘綖又惧又怕,他下令儿子杨朝栋抽调包括“老虎兵”在内的大批精锐苗军部队,共约四五万人分别由松坎、鱼渡、罗古池等地举行三路反攻,计划经綦江入南川,袭击明军后方辎重。

明军集中力量于罗古池对付从松坎、鱼渡方向来犯之敌,并在三月初一围歼了一部分企图乘夜劫营的播州军队,斩首数百,追逐50里。这一战,刘綖表现出了骁勇善战的本色,他参加了白刃战,挥舞着大刀,亲手杀死几名挡路的敌人。

杨朝栋作战失利,便不再轻易冒进,率领部队驻屯于石虎关,静待时机。而刘綖则在东溪驻扎,以防后路被截断。

这时,朝廷错误地认为綦江路明军进展速度比预料中的要慢,下令要将主将刘綖革职,但是总督李化龙认为大敌当前,不宜阵前换将,他顶住了压力,仍然继续挽留刘綖在前线。

在朝廷的严厉督促之下,刘綖只能马不停蹄地经九龙子绕道夜郎旧城,用火器消灭负隅顽抗的敌人,一口气拿下三坡、石虎关、闷头等地,杨朝栋大败而归。明军逼近了兵家必争之地娄山关。

娄山关地理位置比较重要,相当于杨应龙巢穴的前门,它由石块与木材筑成,共有12座木关,每一座木关的楼阁之上都堆满了滚木、石块等武器,而外围又设立了数层木栅,栅前乱七八糟地堆放着巨木作为障碍。这座雄关位于高耸的山峰上,中间只有数尺小道可以通行,道路中挖满了陷阱,里面插着竹签。两旁万木参天,左右群山亘绵不绝,人烟罕至。

播州军队虽然占了地利,但是武器太原始了,他们的滚木、石块与明军威力蛮大的火炮相比不堪一击,他们手中弩箭的准确度又比不上明军的鸟铳。这一场硬碰硬的攻防战尚未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刘綖指挥部队奇袭娄山关,明军主力从正面毁栅填路,鱼贯而上,左右两路则绕到关后进行包抄,分进合击,连破12座木关。守军四散溃逃,跳崖而死者不计其数。

明军以娄山关为中心,在其周围的白石口、永乐庄等地宿营,不料一时大意,在距离娄山关十余里的营地中遭到了播州军队的袭击,损失了2000多人。刘綖急忙派兵赴援,击退敌人。

綦江路明军进展比较顺利,而其余各路的部队也捷音频传。

从川东南川路进军的明军连破桑木、金子坝、海门等关。

川南出发的合江、永宁两路明军招纳叛军数万,夺取了岩门关、永宁路等地。特别是总兵吴广拥有500善用鸟铳的家丁,在进军途中把前来迎战的播州悍将郭通绪打落马下,用枪刺死,从而威震敌胆。将士们浴血奋战,一直打到距离杨应龙老巢海龙屯仅有10余里的地方安营扎寨,着手准备总攻。

从贵州乌江出发的明军却不太顺利,在抢渡乌江时遭到敌人袭击而死伤无数。战后,主将董元镇被逮捕至京,军法处置。

另一路从贵州出发的部队经沙溪、大红关、落濠关等地顺利抵达了播州。

由平越路出发的明军一路连克草塘、松坪、箐网屯、黄滩关等地,也接近了海龙屯。

从湖广偏桥进军的是总兵陈璘,这一路汉族将士比较少,而土司士兵比较多,沿途连克白泥、龙染山等地,到达袁家渡河边。明军伐木为舟,再用绳索将多艘船只连贯在一起,形成浮桥,顺利过江,其后,又在苦练坪、苦菜关等地获胜。这时,贵州乌江路明军失败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陈璘的部队。有人散布谣言称乌江获胜的杨应龙将调集10万军队大举反攻,上述种种言论造成军心不稳。恰巧这个时候出现了粮饷不继的问题,部分将士便公开要求退兵。陈璘不得已,只好暂时停止前进,申请增援。正在重庆这个大后方统筹全局的总督李化龙对敌情了解得比较清楚,他知道播州军队总数不满五万,已经自顾不暇,根本无力反扑,便及时指示陈璘所部不要听信流言蜚语,要大胆前进,配合四川的其他几路明军逼近敌巢。信心倍增的陈璘带领部队经楠木桥、湄潭等地继续向前,用百子铳、发熕等炮攻破播州军队驻守的长坎、玛瑙、保子四囤等据点,先后杀敌数千,守备陈九经、白元洁等将领在冲锋陷阵时浑身被敌人射满了箭,幸亏他们均披上了厚厚的铠甲,并未受伤,而把总吴应龙却不幸在激战中被敌人用石块砸死。不久,明军又攻下了三道关,逼近了海龙屯,终于按照原定计划与从綦江、合江、川南等地赶来的军队会师了。


我国古代铠甲,由于材料、保存上的问题,能够完整保存至今的很少,大部分只能根据史籍和出土的零碎来推测研究。基本上使用札甲,年代久一点,连接铠甲的麻绳或皮条就会腐烂,造成保存不易。从出土的实物来看,古代战甲,多以犀牛、鲨鱼等皮革制成,上施彩绘;皮甲由甲身、甲袖和甲裙组成。除皮甲之外,商周时期的战甲还有“练甲”和“铁甲”。练甲时间较早,大多以缣帛夹厚绵制作,属布甲范畴。铁甲出现于战国中期,它的前身为青铜甲,是一种比较简单的兽面壮胸甲。战国时期的铁甲通常以铁片制成鱼鳞或柳叶形状的甲片,经过穿组联缀而成。


海龙屯素有“播州第一险固”之称,屯上是数十里宽的田地以及数十间储存了大批粮草武器等物资的营房、楼阁,周围全是山势险峻的悬崖绝壁,号称“飞鸟不能渡,猿猴不能攀”,屯前仅有一条小道可供通行,四处散布着九个险要的关口:一是“海门关”、二是“飞凤关”、三是“海道关”、四是“铁柱关”、五是“飞虎关”、六是“飞龙关”、七是“朝天关”、八是“太平关”、九是“海源关”。此外屯后还有两个关口,即是“万安关”与“永清关”。周围尚有龙瓜、望军、海云等屯,养马、养鸡等城,形成了多层次的防线。杨应龙派遣部属分守各路,他的军队以冷兵器为主,基本编制是每十名士兵为一队,其中包括3名长枪手、3名弩手、3名刀手、1名斩马刀手或捞钩手。

海龙屯虽然易守难攻,但它被明朝从四川、贵州、湖广开来的各路人马,合计23万大军团团围住,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最后的决战开始了,各军轮番进攻,连克养马城、望军、养鸡城等据点,进一步缩小了包围圈,并在四面设立木栅将海龙屯紧紧围在中央。

4月25日,明军在进攻时用鸟铳击毙了杨应龙的左右手杨珠。这时,播州军队人心惶惶,内部不稳,疑神疑鬼的杨应龙在一夜之间处死了两三百名他认为怀有异心的部属。

为了化解危机,杨应龙装模作样地做出自杀以谢天下的假象,他有意放出风声,称自己已经畏罪服毒;同时派出使者到明军营中求和,表示愿意交纳巨额赎金,以换取明军退师,但对方断然拒绝。

明军统帅部计划以铁柱、飞龙两关作为突破口,各营积极筹备云梯、巢车(又名“攻车”,鸟铳手可以在车顶上面用火力压制城墙上的守军),作好了啃硬骨头的准备,打一场货真价实的攻坚战。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竟然连下了七八日大雨,直到五月初十,天气才转晴。陈璘、曹希彬诸军首先进攻,夺得铁柱关前面的两个制高点,接着,千总马积冒率兵登上了铁柱关正楼之侧。刘綖也不甘落后,他带队攻城时亲自督促手下在城墙脚下挖出了五个大坑,每个长约五六丈,震憾了敌胆。不久,大批将士纷纷登上了铁柱关左侧的水关楼,并焚毁两座楼阁及数处房屋。烈火顺着风势四处蔓延,将铁柱、飞虎两关几乎烧得一干二净。幸存的还剩下飞龙、朝天、太平三关。


楼车
  又叫巢车,中国古代一种设有望楼、用以登高观察敌情的车辆。楼车的名称见于《左传》,宋官方编修的《武经总要·攻城法》中同时收录了巢车与楼车两种,并称楼车为望楼车。据其文字及附图所示,楼车的形制较为复杂完备,其车体为木质,底部有4轮,车上树望竿,竿上设置望楼,竿下装有转轴,并以6条绳索,分3层、从6面将竿固定,绳索下端则以带环铁橛楔入地下。


海龙屯的核心部分已经逐渐暴露在明军之前。为了进一步提高协同作战的能力,明军统帅部将各路军队合为五营,由刘綖带领綦南营,吴广带领永合营,陈璘带领偏桥营,李应祥带领平越营,马孔英带领边兵,在屯前扎营。从5月19日起,各营抽调精兵,轮番出击,一直打到24日,天又下起了大雨,进攻暂时停顿下来。

海龙屯久攻不下的原因之一是连绵的雨天,但也与明军长期使用正面攻城这种呆板的战术有关,陈璘早就知道屯前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屯后的地势则比较平坦,有利于进攻,此时,他乘机提出专攻屯后的建议,并于5月22日率部移营到屯后,在营前树立起众多的木栅,木栅之外铺着装满铁钉的板子,又令将士把100多面铁盾列于营前,以防御敌军的弓弩,作好了进可攻、退可守的两手准备。

六月初四,天放睛了。明军使用了车轮战,让各营轮流不停地攻城。第二天,轮到刘綖带队参战,他不负众望,在炮火的掩护之下与部属齐心协力地攻破了海龙屯外围的一道防线——土城,接着又攻陷了第二道防线——石城。

明军步步为营,攻克一个地方便巩固一个地方,为了防止敌人反扑,用佛朗机、百子铳等火器封锁了海龙屯内城的大门,当场打死一大批企图从城门口冲出来收复失地的播州部队,杨应龙父子亲自督战也于事无补。

杨应龙还不死心,当天晚上准备好了数以千计的金银财宝,大张旗鼓地招募敢死队反击。但属下人心涣散,面面相觑,个个退缩,无一应者,此情此景,他自知大势已去,回到家里声俱泪下地对妻儿子女说:你们以后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刘綖部队从正面敲碎了海龙屯的两处坚固外壳,被公认为立了首功。陈璘也不想给对手喘息的机会,从后面再加上致命的一刀,六月初六早晨,他指挥部队静悄悄地从营中出发,从屯后的山坡攀拉援引,牵挽而上,出其不意地登上了海龙屯内城的城头。这时早已丧失了斗志的播州军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很多人擅离哨位,躺在僻静处酣睡,根本没有组织起任何有效的抵抗。

陈璘的手下在城头上切瓜剁菜般杀死了20多个敌人,竖起旗帜、点燃号炮,发出总攻的信号。各路明军争先恐后地涌进海龙屯内城,与杨应龙残部打起了巷战。

仗打到这个份上,杨应龙的败局已经不可逆转,他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那么,究竟是刘綖的部队还是陈璘的军队能够成功夺取杨应龙的头颅呢?看来,竞赛还未到结束的时候。

杨应龙早已万念俱灰,他知道明军入城的消息之后,携带着爱妾登楼自焚,在放了一把火的情况下还怕自己命硬死得不够快,随即又在烈火中上吊。

这时天已经亮了,合江路总兵吴广与陈璘的儿子陈九经等人从乱军之中脱颖而出,一路猛冲猛打,闯到了杨府,他们扑灭大火,迫不及待地从灰烬中扒出了杨应龙的尸体。就这样,吴广与陈九经端掉了杨应龙的老窝,成了笑到最后的人。谁知好事多磨,乐极生悲,吴广在灭火时遭到烟熏,一度失声,几乎昏厥在地,休息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明军从出师到大功告成,共用了114日,八路大军合计斩首2万余,生擒杨应龙的妻子田氏与儿子杨朝栋、杨兆龙等百余人。俘虏们被塞入槛车,押送到京城问罪。刘綖在朝鲜顺天之役中表现失常,可是在这一战中却发挥出色,用新的功勋抹去昔日军旅生涯中的污迹,总算为自己挽回了一点面子。


流官
  指明、清在四川、云南、广西等 省少数 族集居地区所置地方官,有一定任期,相对于世袭的土官而言,期满调任。“流官”与“土官”名称虽异,但都属于统治阶级,臭味相投。许多“土官”的陋规,“流官”照样施行。


战后,明朝废除了播州的土司制度,将其改为遵义、平越二府,由朝廷派出的流官治理,这就是改土归流政策。统计万历三大征,宁夏平叛用银200万,首尾七年的朝鲜之役用银700万,平定播州用银200万,这成了朝廷财赋上的一大负担,消耗了大量的国力。万历帝统治其间,各种弊端积重难返,国家财政入不敷出,皇帝派到各地想方设法增加税收的矿监、锐监等使者,因举止不当而激起了此起彼伏的民变,朝中的官僚们又党同伐异,内部斗争越演越烈,致使明朝的政治、经济、社会等危机不断加深。不久,又迎来了更严峻的考验,随着后金这个新兴政权在东北崛起,与明军在辽东逐鹿,掀起了新一轮的血雨腥风,而久经沙场的老将刘綖也在其后的战事中为国捐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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