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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蒙败盟及其影响

历史大观园 宋元文明 2020-06-05 22:46:50 0


宋廷危机四伏

南宋入洛之师大溃,给了宋理宗为首的主战派当头一棒,也给南宋的政治、经济,军事带来更加严重的危机。正如时人所说:“三京退师之余,朝廷惩创甚。”因而迫使宋廷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国策。

首先,宋廷掀起罢官风潮。宋廷对入洛之师溃败的原因,交口斥责,议论纷纷,莫衷一是。一种说法,认为前线主将赵葵、全子才等人犯了“贪功冒进之罪”,然也有人认为此说“恐亦非至公之论”。还有一种说法,认为史嵩之的责任重大:一是入洛之师需粮,而史嵩之“立和中沮之,不肯运粮,卒至误事”;二是史嵩之已探得蒙古军在三京地区遍设“哨马”和。“增屯设伏”。等情报,但他“所主在和,既不以实相告,而惟欲以和而策勋”,没有及时通报赵葵、全子才,致使其敌情不明而贸然轻进。看来,较为熟知内情的人是赵葵之兄赵范。赵范,在此役之初是主战派,在此役开始时,他“反悔前议”,未曾出师参战。在战败之后,赵范就此役中将帅的责任作了分析,上疏朝廷:一是指责赵葵、全才子“轻遣偏师”入洛,致有龙门,洛东之败;二是指责赵楷、刘子澄“参赞失机,师退无律”,致有丧兵折将,三是指责徐敏子、范用吉对危难中的杨义一军“怠于赴援,致不能支。”赵范的分析,除了有意回护宋理宗和赵萃、的责任之外,显得较为全面,并合乎宋理宗的心愿。于是,宋理宗下诏:赵葵、全子才各削1秩,赵楷、刘子澄、徐敏子各削3秩,放罢,范用吉降武翼郎;杨义削4秩,勒停自效。宋理宗对重臣史嵩之处理得比较宽容,一面表示自己“始悔”不用其言,一面罢史嵩之的京湖制置使要职,命为刑部尚书。然史嵩之却以“母病乞侍医药”为由,“不俟报可而归。”这实为宋廷为入洛之役败北而展开的内部政治斗争的一个插曲。南宋词人评论入洛之役败因时,说;“所失在于主帅成功之心太急,入洛之师无援,粮道不继,以致败亡”。词人在指出主帅失误、部队协调失措,后勤保障不及诸方面的责任后,归结到一点,叫做“此殆天意”。这是一句十分含糊而又寓意深刻的话。其中,既可能有怪罪“天子”宋理宗悍然决策出师之意,又可能含有南宋朝廷没落不堪,失败纯系必然之意。

其次,南宋财政经济益加危机。入洛之役期间,南宋把大量物资、粮食转运河南,结果事与愿违,“兵民死者十数万,资粮器用悉委于敌”,使得两浙地区“人户版空”,国库和民众所储,“中外空虚,公私赤立”。宋廷为了缓和阶级矛盾,“以租例钱代替”身丁税,又‘权宜一切之,如裁半减俸,科鬻僧牒之类,虽有伤事体者,亦不暇顾恤矣。”当时南宋朝廷的整个财经政策是:加剧赋税剥削,不仅有正税,而且有更刻苛的临时性的“加耗”。长江以南,两浙、江南东西,福建,广南等路,“一石之苗有量至二石五六者,有至二石二三者,少亦不下二石一二者。折纳之价有一石至二十者。”是时,南宋的土地兼吞也达到了高潮。“豪强兼并之患,至今日而极,……今百姓膏腴皆归贵势之家,租半有及百万石者。”“至于吞噬千家之膏腴,连亘数路之阡陌,岁入号百万斛,财自开辟以来未之有也。亚乎此者,又数家焉。”民众不堪沉重的剥削和压迫,反抗活动此起彼伏。“以盗为俗,农事有暇则为盗,守令不惬其心则为盗”,官府闻之胆寒。整个南宋的形势,正如宋理宗所说的那样:“想疮痍之溢目,如疫病之在身。”

再则,宋理宗下罪己诏。端乎入洛之役丧师后,南宋朝野怨声载道。宋理宗为缓和国内矛盾,安定民心,被迫下“罪已诏”,山大骂自己“朕以寡德”,“朕猥以眇躬”。他承认“兵民之死战斗,户口之困流离,室庐靡存,胳胔相望,是皆朕明不能烛,德有未孚,上无以格天心,下无以定民志。”“托予小子不替上帝命,欲图绍复之功,岂期轻动于师干,反以激成于边祸,至延强敌,荐食神州。……宅里墟于青烟,”甲卒屠于白刃,凡三百年之生聚教训,与数十郡之城郭封疆,凭陵无厌,荼毒甚惨。斩桑伐枣破屋流离之状,朕既不得见,慈父幼子寡妇哭泣之声,朕亦不得而闻。其如关头溃散之军,塞外畔亡之将,或者抚循之失道,因而怵迫以从夷。序言其情,准执斯咎?皆由朕责治太速,知人不明,误信佳兵之言,弗思常武之戒。拊心若厉,欲悔何追?朕今退自省躬,益皇敬德……。下诏以陈轮台之悔,益申儆于边防。”宋理宗还就对蒙古的政策,不得不作出180度的大转弯,由进攻转为防守,即所谓“可严守御之备”。先前那种“规恢故疆”的雄心壮志,早已烟消云散了。

蒙古先礼后兵

端平入洛之役的结果,不仅是以蒙古蒙古先礼后终,的胜利而告终,而且还宣告了宋蒙联盟已经不能破镜重圆。从这个意义上说,端平入洛之役的发生和发展,是宋蒙战争爆发的导火线和起始点。

当然,宋蒙之间,由联盟变为仇敌,并不仅仅是端平入洛之役造成的结果。实际上,蒙古人在灭金之后,已经调转枪口对准南宋,并欲一口将其吞没,这已成为蒙古的既定国策。就在端平、入洛之役开始的同年(1234年)、同月(七月),蒙古大汗窝阔台与大将塔思(木华黎之孙)在诸王大会上的一段对话,是说明这个问题的最好例证。

蒙古诸王大会期间,窝阔台问大将塔思曰,“今中原、西夏、高丽、回鹘诸国皆已臣附,惟东南一隅,尚阻声教。朕欲躬行天讨,卿等以为何如?”塔思对曰:“臣家累世受恩,图报万一,正在今日。臣虽驽钝,愿仗天威,扫清淮,浙,何劳大驾亲临不测之地哉!”窝阔台听塔思说出了自己的心愿,大为高兴,立俞塔思“与王子阔出总军南征”。不久,蒙古军遂向河南疾趋。

其实,在端平入洛之役的消息尚未传到漠北之前,窝阔台的谋臣耶律楚材已经向大汗呈报了“平南之策”。李实也献策窝阔台,“劝其先谋犯蜀,顺流而下窥江南”。所以,水有蒙古诸王大会上窝阔台“自将伐宋”之议和“遣达海钳卜征蜀”之命。

蒙古人一向十分注重策略。在发兵攻宋之前,先派出使者五檝于同年(1234年)十二月到江南“通问”。王橄的使命,从其“挟昔年金使例册”的举动来看,主要是想按照金朝与南宋的历年条款,向南宋索取岁币,实现其“想南宋人以事金之礼事蒙古”之目的。这里,充分暴露了蒙古人想继承金朝在南宋特权的企图,是要把南宋变成自己的臣属和仆从。

蒙古人的想法,是南宋人无法接受的。南宋既然从蒙金战争(1211~1234年)之初就已拒绝向金朝输送岁币,后来又在宋蒙联合灭金作战中出了大力,表明自己已经从亡金的锁链中挣脱了出来,那么,它怎么可能会答应蒙古人继承金朝特权的要求呢?所以,蒙古使者王橄只好“辞于后殿”,闭门等待形势的发展。不久,南宋遣邹伸之、李复礼、乔仕安、刘溥等出使蒙古“报谢”。次年(1235年)正月,南宋又遣御前宁淮军统制、借和州防御使程芾为蒙古“通好使”。尽管使节往来数次,但实质问题没有,也不可能解决。蒙古汗廷看清了这一点,所以,早在派遣王橄出使南宋之前,一场大的军事行动就已在酝酿之中了。

在端平入洛之役后,蒙古人便抓住南宋“开衅致兵”、“肇始祸端”的把柄,发动一场大规模的军事进攻就是顺理成章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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