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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哥汗南征的准备

历史大观园 宋元文明 2020-06-05 22:47:22 0


蒙宋战争初期(1234~1251年),蒙古政权经历了元太宗窝阔台(1241年),元定宗贵由汗(1248年)等皇位更迭。在贵由汗即位之前,太宗六皇后乃马真氏称制4年(1242~1245年),及至1246年元定宗贵由泞即位时,“朝政犹出于六皇后”。元定宗贵由汗在位3年(1246~1248年),1248年初,他以和林气候不宜为借口,亲自率军前往封地叶密立,想借机攻袭藐视大汗权威的诸王拔都。不料贵由却在途中丧命,蒙古汗位因而再次空悬。政权暂时由贵由妻斡兀立海迷失执掌。由于正式推举大汗的会议迟迟召集不起来,汗位一直空虚了3年之久(1248~1251年)。

蒙古军初期的战争方式,以及蒙古阜位的频繁更迭,不能不影响到对宋作战的形势。在窝阔台时期,蒙古军曾经以急风暴雨的方式,从长江上游的巴蜀,陆续蹂践至长江中下游地区。但是,由于当时蒙古刚刚取代金朝,对北方汉地的统治方式尚在适应之中,要把蒙古军有限的力量同时在3个战场上施展,既受到实力的限制,也受到经验的制约。因此,在这一阶段上,蒙古军的进攻策略是,“惟利剽杀,未拓土地,抄掠以后,即弃之而去”,在窝阔台去世以后的一段时期里,蒙古国内因帝位的纷争,致使“法度不一,内外离心”,加之蒙古草原遭遇严重自然灾害,“河水尽涸,野草自焚,牛马十死八九,人不聊生”;因此,在这种背景下,蒙古统治者无暇对南宋部署全面主动的进攻。这些就是蒙古哥汗即位以前,蒙古初期对宋作战的一般概况及其原因之所在。

1251年,在斡难河头蒙古传统选汗之地,由于诸王拔都的推荐,大将兀良合台的拥戴,蒙哥被正式推举为蒙古第4任大汗。蒙哥是成吉思汗守业的幼子拖雷的长子。即位时,他正是一位“青春鼎盛妙的“青年”。他素“以他的机智和刚毅而知名,以他的贤明和英勇而著称”。即位前,他就有过总戎机,征讨钦察,斡罗思诸地,的经历。他雄心勃勃;决心继续推动蒙古前任可汗扩张疆域的政策,企图迅速建树超越其父;祖辈的业绩。

蒙哥即位后,首先平息了定宗后及太宗皇孙失烈门的反叛阴谋,巩固了统治地位。鉴于过去10年来朝纲废弛,蒙哥汗颁布了一系列稳定政治局势的措施。他以晃兀儿留守和林宫阙,以皇弟忽必烈领治蒙古、汉地民户,命其将驻地南徙到同中原接近的上都(今内蒙古正蓝旗东闪电河北岸)。对几个已经建置蒙古官署的地区,蒙哥汗分别任命了执政的官吏,如以牙刺瓦赤、不只儿、斡鲁不,靓答儿等充燕京竿处行尚书省,以讷怀,塔剌海、麻速忽等充别失八里(今新疆吉木萨尔境内)等处行尚书省,以阿儿浑充阿母河等处行尚书省事。

在军事上,蒙哥汗还积极进行布置,以为南征之计。他命察罕、也柳干统两淮等处蒙古、汉军,命带答儿统四川等处蒙古、汉军,命和里解统土蕃等蒙古、汉军。各路攻宋之军,“皆仍前征进”。

与前任蒙古大汗不同,在蒙哥汗部置的对宋攻势中,他尤其强调在临近南宋边境的地区建立屯驻基地,以此作为进一步南征的准备条件。对此,宋理宗曾经证实:“近闻北骑之来,往往储糗粮,立寨栅,以为因利乘便之计。”

关于这一阶段蒙古军在与宋临界的3个战场屯驻立寨的情况,因资料分散,仅能作如下的缕述:

在巴蜀战场方面,巩昌便宜总帅汪德臣最早于1252年春,奉命在宋人废弃的沔州(今陕西略阳)筑城,设置官署进行统治。沔州居嘉陵江的上游,蒙古首先在沔州筑城,正是为的从上游控制四川,“取蜀漕源”。1253年,忽必烈奉命治理京兆(今陕西西安)分地,着手经理陇蜀地区。负责巩昌,沔州一带屯戍的便宜总帅汪德臣,在六盘山面见了奉命征大理的忽必烈。汪德臣向忽必烈正式提出了以嘉陵江上游的沔州为基地,进一步深入蜀境,经理“益昌之事”的计划。益昌,即古益昌郡,宋利州治地——秦蜀咽喉的广元。为了使南进利州的军事行动有一个巩固的后方基地,汪德臣建议在沔州设漕运司,同时请求“免徭役,捐课税,运粮屯田,为久贮之计”,“造楮币,给盐引,以通商贩,以贮军储”。汪德臣的建议得到批准后,便把巩昌便宜总管府事交由其兄汪忠臣负责,他自己则带着由他弟弟所统的锐卒千余人向广元进发。汪德臣在南宋利州立城的行动,得到了忽必烈指派的土蕃人赵阿哥潘、陇西人李忽兰吉,以及蒙哥汗派来的:蒙古人拜延八都鲁、阿脱的支挣和协助。当时,“宋兵屯两川,堡栅相望,矢石交击”。汪德臣选择利州东宝峰山(今广元东山)筑城,而以汪良臣之兵戍于嘉陵江之南,以为外援。汪德臣在利州“经营之始,百废未完,应援亦寡”,面临的困难很、多。但是,蒙古军终于击溃宋军的阻击,“历五年而城始完”,其基本规模终于在1254年奠定。接着,汪德臣又将巩昌汪良臣所部之兵,“屯田白水”,在四川龙江一线大力发展屯田,实行耕战结合,“寓兵于农”,从而终于在四川北境建立了第一个立脚的据点。蒙古军这一“取蜀之计”的实现,不仅堵死了宋军北进的大门,使宋军再也“不敢越脚北向”,而且奠定了蒙古军节节进取蜀中的基础。宋人为此忧虑说:益昌“为秦蜀之冲,四会五达不可失也。今汪口所城,则亡形具而人寒心矣……敌进七百里而城利,岂曰无谋。……若置之度外,敌反用此计,出没于剑、阆之间,抄掠困我,不出三年,蜀之命脉绝矣”。

在荆襄战场方面,诚如谋士姚枢所分析指出的,在蒙哥汗即位以前的“二太子(阔端)总大军南伐”期间,蒙古虽然“降唐邓、均,德安四城,拔枣阳,光化,留军戍边,襄、樊、寿、泗继亦未归”,但由于归附之民“尽于军官分有”。“军将惟利剽杀,子女玉帛悉归其家,城无居民,野皆榛莽”。为了改变这种局面,姚枢建议采用这样的策略:将“秋去春来之兵,分屯要地”。以守为主,亦战亦耕。“寇至则战,寇去则耕”。“积谷高廪,边备既实,俟时大举,则宋可平”。蒙哥汗接受这一建议,开始在边境遍置屯田。于是,蒙古遂置河南经略司于汴,以史天泽,杨惟中、赵壁主之,派史枢为征行万户,驻军唐,邓。修复所占枣阳、光化、均州等城堡,与南宋的襄樊相对峙,以为经久之计。

在两淮战场方面,蒙哥汗命张柔自杞县移镇毫州。由于“环亳皆水,非舟楫不达”,张柔为了沟通亳州至汴城的粮道,又开筑甬路,筑堤120里,为桥15座,并置2堡以戍之。张柔还“瓮城壁为桥梁属汴堤,以通商贾之利”。与此同时,河南道经略杨惟中也在河南与两淮沿线大力屯田,使得屯田遍于“唐、邓、申、裕,、嵩、汝、蔡、息、亳、颍诸州”。在此基础上,张柔遂分遣部将张信屯颍州(今安徽阜阳),以逼两淮。

经过蒙哥汗即位初期的这一番经理,蒙古军终于在西起穰、邓,中经襄阳,东连陈亳,清口、桃源一线,皆置重兵,“列障守之”。加’之,“又置都运司于卫,转粟于河,继馈诸州”,在陕西四川方面,又移陇右汪德臣戍守利州,在沔州一线“转粟入手利”。这样,蒙古便能在南宋沿边一线,做到既屯重兵,又有粮饷,从而改变子过去10年间“秋去春来”,没有重大建树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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