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与传奇 > 文人墨客

文天祥传——万折必东 南岭被俘

历史大观园 文人墨客 2020-07-06 01:58:54 0

文天祥的同督府第一次从南剑州移驻汀州,是景炎元年(1276)十一月。就在这个月,流亡小朝廷弃福安入海南逃。浩浩荡荡的船队到达泉州的时候,福建、广东招抚使兼提举市舶蒲寿庚前来谒见,请流亡政府驻驾泉州。蒲寿庚是个阿拉伯富商,曾因协助官兵击退猖獗的海盗有功,被朝廷授官,得以把持这个港口城市的外贸达三十年。张世杰看出他并非真心实意,甚至是不怀好意,没有买他的账,而是将船队转移到了潮州。由于数十万人漂泊海上,缺少船只和给养,张世杰又反身泉州,抢夺了蒲寿庚的海船和财产。蒲寿庚大怒,索性撕掉伪装,杀尽泉州的赵宋宗室、士大夫和淮兵,以城降元。小朝廷在潮州也无法立足,又转往惠州。

同督府军取得江西大捷的景炎二年(1277)七月,小朝廷已移至广东的浅湾(南澳岛)。此时,张世杰见元军撤减了兵力,按捺不住缠绕在心头的国仇私恨,又亲率淮兵攻打泉州,报复蒲寿庚。汀州、漳州地区的农民起义首领陈吊眼和畲族女豪杰“许夫人”,也率义军前来会攻。蒲寿庚自知无力抗衡,采取龟缩战术,凭你怎么叫城,就是坚避不出。张世杰费了两个月的工夫,也没打下来,加上元军开始反扑,只得收兵至浅湾。

十一月,元军元帅刘深率舟师从海路攻打浅湾,张世杰不敌,拥小皇帝退走秀山(广州南珠江口)。后来又向井澳(广东珠江口外大横琴岛、小横琴岛海湾间)转移,途中陈宜中见事不可为,借口去占城(今越南中南部)调兵,从此一去不返,再一次私自逃跑。十二月,井澳遭到飓风袭击,舟船沉毁无计,兵士溺亡过半,小皇帝惊恐成疾。刚收拢残兵,刘深又攻至,小朝廷仓皇逃往谢女峡(香港九龙)入海。

景炎三年(1278)三月,船队迁到碙州(广东雷州湾外硇洲岛)。四月,年仅十岁的小皇帝赵昰病死,谥端宗。随行遗臣认为这是行朝气数已尽的兆头,多想自谋生路。这时陆秀夫出而大呼:“度宗皇帝一子尚在,将焉置之?古人有以一旅、一成中兴者,今百官有司皆具,士卒数万,天若未欲绝宋,此岂不可为国邪?”在他的鼓动下,众臣于四月十七日拥立八岁赵昺为帝。陆秀夫受命左丞相,与拜少傅、枢密副使的张世杰共撑危局。五月初一,改元祥兴,是为祥兴元年(1278)。幼帝虽立,却朝政不堪,每逢朝会陆秀夫仍正笏肃立,见垂帘听政的杨太后对群臣犹自称奴,常常凄然泣下,以朝服拭泪致衣袖尽湿,左右无不悲戚。

这期间,文天祥于二月出南岭进军海丰,三月,驻屯海丰县南的丽江浦,同时命弟文璧收复了惠州。到了五月,文天祥终于与行朝取得联系,并得知赵昰病死,赵昺做了小皇帝。六月,文天祥将同督府移至海滨的船澳,上疏自劾督师无功,并奏请入觐皇帝。不久,行朝诏书到了,这份出自陆秀夫之手的诏书不认为督师无功,反对他大加奖谕:

才非盘错,不足以别利器;时非板荡,不足以识忱臣。昔闻斯言,乃见今日。卿早以魁彦,受知穆陵(理宗),历事四朝,始终一节。虏氛正恶,鞠旅勤王;皇路已倾,捐躯殉国。脱险机于虎口,涉远道于鲸波。去舛就汤,可观伊尹之任;归周避纣,咸喜伯夷之来。方先皇侧席以需贤,乃累疏请身而督战,精神鼓动,意气慷慨。以匈奴未灭为心,弃家弗顾;当王事靡盬之日,将母成行。忠孝两全,神明对越。虽成败利钝非能逆睹,而险阻艰难亦既备尝。如精钢之金百炼而弥劲,如朝宗之水万折而必东。

行朝奖谕文天祥的言辞可谓毫无保留,然对他入觐请求却“优诏不许”。这个不许,是张世杰不许,不是小皇帝不许,小皇帝做不了这个主,就是说杨太后做不了这个主。不许的理由是随时准备迎候陈宜中还朝。这个理由无需深究,其背后的龌龊一眼就能看穿,不外乎张世杰怕资历和威望远在自己之上、一贯秉奉公道直道的文天祥入朝,会制约自己擅权,限住自己的手脚。此时朝中大权不在小皇帝手里,而在陆秀夫和张世杰两个文臣武将手里,但陆秀夫只能掌笔权,真正的实权掌握在拥有兵权的张世杰手里。一个激赞,一个不许,从两人对文天祥的态度,可见出他们人格的高低和格局大小。

文天祥自劾督师无功,却要为跟随自己艰苦转战的部属表功授职。

他又上了一个奏疏,请求任命邹㵯为右文殿修撰、枢密都承旨、江西安抚副使兼同督府参谋官,赵孟溁为遥县郡团练使、左骁卫将军、江西招捕使兼同提刑督府咨议官,杜浒带行军器监、广东招谕副使兼同督府参谋官,邹㵯臻带大府寺丞、同督府参议官,陈龙复带行兵郎、广东招谕司使兼同督府参议官,章从范带行阁门祇候、同督府计议官,丘梦雷、林琦、葛钟各带行架阁、同督府干办公事,朱文翁同督府准备差遣。行朝很快降旨特予准奏。此前文璧也被任命为权户部侍郎、广东总领兼知惠州。

未几又奏请任命反正归宋的陈懿知潮州,张顺权知循州,李英俊为梅州通判暂权州事。行朝也一一准奏。

每回上奏疏,文天祥都奏请入觐。他也并非一定要见八岁小皇帝,而是要见张世杰和陆秀夫等朝中大臣,与他们面对面商讨救国大计。但张世杰就是不肯。去行朝遭拒,文天祥打算去广州,此时广州失而复得,到那里或可规复两湖。但收复广州的凌震和王道夫却视为来争夺自己的地盘,又不便明着反对,就耍了个花招,派了一些船只说是去迎接文天祥,中途却找了个借口又折回了广州,让文天祥的打算落了空。

张世杰除了不让文天祥入朝,别的要什么给什么,不要也给,文天祥为部下授职的请求全数照准,还赏金三百两犒劳同督府军,八月又加文天祥少保、封信国公的荣誉头衔,并封其母曾德慈为齐魏国夫人,同督府文武官员也各升官职。一个一个封赏的诏书都出自陆秀夫手笔,但文天祥知道,这里面多半是张世杰的主意。张世杰并非一个胸怀坦荡乐于成人之好的人,他一方面坚拒你入朝,一方面又大方地给你好处,他干吗这么做?这不明明白白告诉你,你文天祥一门心思想入朝,不就是要攫取权力、博取功名吗?那我们就达成默契,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你也别一个劲地往皇帝身边钻了。这对文天祥是极大的曲解,极大的侮辱。都什么时候了,还为争权夺利这么兄弟阋墙无休无止地内耗,真是病入膏肓不可救了!文天祥怒不可遏,写信给陆秀夫,说:“天子幼冲,宰相遁荒,诏令皆出诸公之口,岂得以游词相拒!”直截了当地谴责了张世杰阻拦他入朝的行径。陆秀夫捧书,只是苦笑和默然。

文天祥受阻船澳期间,当地正流行疫情,军中大批士卒染疾而亡(有说死者过半)。文天祥的老母曾德慈也不幸于九月初七病故,享年六十五岁。自德祐元年(1275)江西沦陷后,老母时而跟着文天祥,时而跟着文璧,在兵戈纷乱中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但她一直淡然处之。曾德慈入殓时,在场的有文天祥和长子道生、小弟文璋,从惠州闻讯赶来船澳的大弟文璧,还有近几年跟在老母身边服侍的二妹文淑孙。老母入殓后,由文璧、文璋、淑孙和道生护送灵柩至惠州,暂时殡于河源县义合乡古氏之里。

入朝不准,去广州无望,文天祥想到了潮阳。此时,同督府在潮阳设的分司,在陈龙复的率领下应接诸路,四方豪杰翕然响应,增兵积粮有了一定的基础。在潮阳能否“以立中兴之本,亦吾国之莒、即墨”呢?即潮阳能否成为齐国赖以重振的莒和即墨呢?除了潮阳别无选择。作此决定还有一个考虑,盘踞潮州的陈懿反正归宋,经文天祥奏请,做了知潮州兼管内安抚使,可听说元将张弘范将率舟师来犯,又倒了过去。大盗陈懿叛附无常,杀人抢劫,与其他四兄弟并称“五虎”,当地上万士民请求同督府迁往潮阳,讨伐陈懿。文天祥决定进军潮阳,也是想为民除害。

十一月,同督府兵抵潮阳,击溃陈懿的同伙刘兴,俘斩于市,陈懿逃往山寨。

刚开府于潮阳,文天祥还没来得及从丧母之痛中解脱出来,又是一记晴空霹雳,长子道生在惠州病故。道生自幼聪明机灵,尤为祖母钟爱,文天祥得到他的死讯悲痛欲绝,后来集杜诗《长子》写道:“大儿聪明到,青岁已摧颓。回风吹独树,吾宁舍一哀!”次子佛生在空坑被俘,传闻已死,如今长子又夭折,自己已无后,文天祥便写信给文璧,说兄弟的儿子如同己出,要求将他的次子文陞过继给自己为子,以续宗祠香火。文璧复信说:“陞子宜为嗣,谨奉潮阳之命。”畅快答应了兄长的要求。

国家前路凶险,当朝执政排斥,又连遭失亲的不幸,需要有怎样的信念和毅力才能扛得住如此巨大的打击?

潮阳城郊有座奉祀着张巡和许远的双忠庙,文天祥一到潮阳,便前往拜谒这两位唐代爱国志士的英灵。他在双忠庙前下马,捧酒祭祷曰:“若有灵,当以乘马献。”果然,杯中酒忽自倾其半,乘马立毙于庙门前。他把马就近掩埋,后人在马冢处立“文马碣”。回到帐中,作“沁园春”词一阕:

为子死孝,为臣死忠,死又何妨!自光岳气分,士无全节,君臣义缺,谁负纲常?骂贼睢阳,爱君许远,留得声名万古香。后来者,无二公之操,百炼之刚。??人生翕歘云亡,好轰轰烈烈做一场。使当时卖国,甘心降虏,受人唾骂,安得流芳!古庙幽沉,遗容俨雅,枯木寒鸦几夕阳。邮亭下,有奸雄过此,仔细思量!

词中追崇忠义,蔑击奸耻,再一次表达了自己矢志不移的信仰和为国尽忠的死节。

此时,邹㵯和刘子俊从江西带领数千民兵来到了潮阳。空坑溃败后,邹㵯窜身溪峒,联络一批义士,在永丰、兴国与敌抗争,因势单力孤,决定来潮阳跟着文天祥一道干;刘子俊在洞源收拢了一批散兵,流动作战,曾入广东,途中被元军击溃,再聚集起来,与邹㵯一道来与文天祥会师。这两位不屈不挠、忠义报国的义士不仅带来一支生力军,还为文天祥寻找根据地提供了一个选择。《集杜诗·邹㵯处置》小序说:“是行,公(邹㵯)所将皆江西头目,以取行府为名,使行府入江西,十万众立办。”邹㵯请文天祥把同督府移到江西,他带来的将领都是江西人,到了那儿立即能拉起大批人马。

十二月十五日,截获一艘遇大风漂至海岸的元军战船,俘获元军水兵二十余人。从俘虏口中确知,张弘范正率大军水陆并进,向广东东南沿海扑来,文天祥立即派人把情报送至行朝。

据俘虏供述,元军水师起自明州、秀州(浙江嘉兴),陆路由泉州、漳州出发,大有一举剿灭抗元力量的架势。大敌压境,力量对比悬殊,硬抗无异于以卵击石,避其锋芒、迂回作战才是上策,文天祥决定移师海丰,以进入海丰北面的南岭山中结寨抗元。去年年底今年年初,同督府曾在南岭驻屯数月,到那儿一可以凭借熟门熟路据险御敌,二可以从南岭沿着入广东时的来路,回到遍地布满抗元干柴的老根据地江西。文天祥命赵孟溁打前锋,邹㵯殿后,挥师出发。

十二月二十日午时,同督府军在海丰北面的五坡岭埋锅造饭,蓄力再行。

文天祥坐在垫着虎皮的胡床上,正准备吃饭,看见近处山上突然冒出许多人,即问左右,回说那都是捕鹿的乡人。也是,张弘范的军队不会来得这样快,也不应来得这样快。但没有料到的是,由于有大盗陈懿引路,元军进逼的速度大大加快了。陈懿被镇压后逃到山寨,对文天祥恨之入骨,张弘范打来时,便挟重贿跑去迎接,引领海路不熟的元军在潮阳顺利上岸,因同督府军已转移扑了空,随即打探到文天祥的去向,引领元军奔袭海丰,直指督帐。

正说话间,打扮成乡人的元军突然杀至帐中。文天祥惊起欲走,被千户黄惟义扑上来抓住。文天祥见摆脱无望,挣扎着扑向元兵手中的刀剑求死,不成,又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二两脑子(龙脑香),一口吞下。

文天祥顿觉一阵晕眩昏厥过去,被元兵七手八脚推上马带走。

也就在此时,大批元军的轻骑和步卒呐喊着掩杀过来。

殿后的邹㵯见救护文天祥已无望,誓不为俘,拔剑自刎,十天后伤发而亡。除了前锋赵孟溁已先行十里,还有一位徐榛得以脱险,逃过空坑大劫的同督府将领,多在此役中被杀被俘。陈龙复被追及俘获,不屈遇难,时年七十三岁。林琦被俘后伺机逃脱,又被抓俘,被用重枷锁其颈项,押至建康病死。正患重病的肖资也被抓住杀害。

监娘和奉娘,这两个跟着大人东奔西跑、吃尽苦头的孩子也死于乱兵之中。

除了充当前锋的一支军队,正在吃饭的同督府军士卒猝不及防,被元军血屠七千多人,几近全军覆没。

文天祥不可取胜,却败犹未败。对文天祥统领同督府军的成败得失,王世贞总结说:文天祥九死一生逃到福建后,组织起各方义士,以收复已失郡邑。而所遣张汴、邹㵯,遇李恒战败后,兵溃却又再聚集起来。而在举军皆大疫、死者过半的情况下,五坡之役终败给了张弘范。王世贞并将文天祥与善用兵的韩信和白起相比,就是说,同督府军和勤王义军远不是元军的对手,督府军必败无疑,但这并不能抹杀文天祥在逆境中表现出来的军事才能。

文天祥在颠簸的马背上渐渐苏醒过来,他此时的挣扎和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他后来在牢中写道:“自国难后,行府白手起兵,辗转患难,东南跋涉万余里,事不幸不济,然臣子尽心焉尔矣。成败天也,独奈何哉?”而今事已矣,唯有一死。他以为吞了脑子,再喝凉水会加剧药性发作,醒来后就叫着要喝水。他被元兵扶下马,掬起田间马路印里的浊水就喝。他听说贾似道的爪牙廖莹中在主子失势被放逐后,就是采用此法而死的。但这并不可靠,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宋文天祥、贾似道皆服脑子求死不得,惟廖莹中以热酒服数握,九窍流血而死。此非脑子有毒,仍热酒引其艰香,弥散经络,气血沸乱而然尔。”文天祥吞脑子后引起腹泻,不仅没死,反歪打正着地治愈了患了十多天的眼疾。

喝了水又被押上马,但见另一伙元兵押着刘子俊走来。与文天祥交错时,两伙元兵都说自己抓住了文天祥。这引起他们的争执,于是停下再行盘问。刘子俊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文天祥。文天祥知道他是学赵时赏,想掩护自己解脱,他不能让爱将替自己顶死,何况大局已定,自己唯求一死明节,便也坚称自己才是文天祥。两伙元兵被搞得云里雾里真伪难分,就不再争,说解到帅帐再作理论。

被押到和平市的张弘正营中,两个文天祥皆大骂求死。张弘正岂敢动文天祥一根毫毛。但他通过见过文天祥的手下识别出了真假文天祥。二人仍大骂不止,帐兵举刀威胁,文天祥引颈笑道:“死,末事也。此岂可以吓大丈夫耶!”张弘正倒噎,就拿刘子俊出气,把他投入油锅烹死。

七天之后,文天祥被送到潮阳张弘范的大营。帐兵胁迫他跪见张弘范,他拒斥道:“吾不能跪。吾尝见伯颜、阿术,惟长揖耳。”张弘范深知文天祥的风骨,自打圆场说:“天祥见伯颜皋亭山,吾实在傍。”即命松绑,以平揖相见。叙间亦以礼相待,好言酬慰。

张弘范这么做,并非装出来的,也不仅是一种策略。其为元朝名将张柔的第九个儿子,很长一段时间,张柔为子弟们礼聘郝经为家庭教师,张弘范自小就深受儒学礼教的熏染。做官后,他力践孔子“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的圣训,士兵有疾病,必亲去探视,战死病故的,一定要把柩骨送回故乡。这种仁心也成就了他在占领地的怀柔态度,浙东归降后,多州县一度降而复叛,杀了元使,他拒按蒙古人的惯例屠城,只杀了几个为首的人了结。他写过一首《述怀》,诗中说:“磨剑剑石石鼎裂,饮马长江江水竭。我军百万战袍红,尽是江南儿女血!”流露出面对战争屠戮生命的内心矛盾、痛苦和内疚。

同时,自小接受的教育也使他对士大夫怀有真挚的敬重之心。元军占领临安后,他做过一件为士大夫交口称赞的事。当时接管宋皇室金帛,由女真族著名学者夹谷之奇负责登记造册,后发现这批金帛中有遗失,就有人栽赃诬陷,说此事与夹谷之奇有牵连,因而将他按问(隔离审查)。张弘范出于对学者的敬重和对夹谷之奇的了解,及时找到审理这桩案子的中央特使申辩,说夹谷之奇操守一贯公正清白,是个儒家所谓行己有耻的读书人,不可能做出这种有辱名声的事。并说如果查出他确实稍有侵贪,自己心甘情愿同他连坐。由于张弘范亲自过问,很快查明对夹谷之奇的不实诬陷,为他平了反。

但文天祥同他没什么好谈的,只请剑求死。

过后有人主张杀了文天祥,张弘范劝说部下道:“杀之名在彼,客之名在我。”意即杀他反倒成全了他的大节忠名,而以礼相待则能显出我的宽宏大量。

张弘范把文天祥囚在海船中,严加看守,同时又从俘虏中找来他以往的随从照顾他。

免责声明

本站部分内容来自于网络或者相关专家观点,本站发表仅供历史爱好者学习参考,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本文地址:/lscq/wrmk/19520.html

  • 手机访问

站点声明:

历史学习笔记,本站内容整理自网络,原作无法考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仅供学习参考。

Copyright © http://www.historyhots.com All Rights Reserved. 备案号:粤ICP备20055648号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