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墨客
司马光传——盖棺论未定
得知司马光逝世,高太后“哭之恸”,小皇帝也跟着流泪。但他死得不是时候,正逢朝廷举行明堂大礼,即皇帝三年一亲郊的祭天仪式,皇考要与天一起接受大享。明堂大礼是封建王朝最大的吉礼,岂可哭哭啼啼而坏了吉相,所以只能暂时把司马光冷在一边。...
司马光传——舍命废新法
害怕自己一病不起,司马光给吕公著写了一张便条:“晦叔(公著字)自结发志学,仕而行之,端方忠厚,天下仰服,垂老乃得秉国政,平生所蕴,不施于今日,将何俟乎?”接着笔锋一转:“比日以来,物议颇讥晦叔谨默太过,此际复不廷争,事有蹉跌,即入彼朋矣。”最后说:“光自病以来,悉以身付医,家事付(司马)康,惟国事未有所付,今日属于晦叔矣。”
...司马光传——直笔著《通鉴》
文彦博喜携妓出游,屡邀司马光为伴。一次长游归来,独乐园的鲜花已经凋零,司马光未免有惋惜之叹。园丁的一番话却让他振聋发聩:今年春去,明年春来,只可惜数十日来,相公未曾写一行字,看一页书。...
司马光传——语涩作《遗表》
有人说,熙丰时期宋朝的政治首都在开封,而文化学术首都在洛阳。此论或许有失偏颇,但保守派的理论大营在洛阳是确定无疑的。元丰三年(1080),枢密使文彦博改太尉、判河南府兼西京留守,保守派的三个宰相级大佬,除韩琦已逝世外,富弼和文彦博都到了洛阳。他俩不满足于个人之间的零星来往,于是想结社。宋代从范仲淹被朋党中伤后,士大夫对朋党避之唯恐不及,怎敢结社?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聚餐会就是“保护伞”。...
司马光传——保守派大营
熙宁四年(1071),吕公著也被投闲至洛阳。他与司马光都是“安乐窝”的常客。熙宁六年(1073)底的一天,他在“安乐窝”闷坐了半天,没说一句话。见司马光来了,才长叹一声,说:“民不堪命矣!”邵雍接过话来:“王介甫者远人,公与君实引荐至此,尚何言?”是你和司马光引荐王安石为执政的,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嘉祐四友”中,推荐王安石的是吕公著和韩维,没司马光。所以司马光生气地说:“公著之罪也!”吕公著又是一声叹息。怒气冲冲的司马光接着讲了他亲历的一段往事。此事记在其《涑水记闻·卷十五》中,特注明为“身见”:...
司马光传——独乐园之乐
熙宁四年(1071)底,司马光去了一趟他初仕的华州。当年在华州当幕职官,那是他人生中最愉快的一段时光(见第三章),如今物是人非,昔日的欢乐再也找不回来了。离开时,他写下了《重过华下》
一诗:...司马光传——西京御史台
连头连尾,司马光知永兴军才五个月时间(真正主持工作三个月,另两个月等待发落)。他是自动请辞的,因为这个官实在没法再当下去了。他公开抵制司农寺关于所欠青苗钱不准重复暂缓的指示,判司农寺曾布迅速做出反应,下文给陕西常平使司,称已奉圣旨,督促各州、军一律按原规定执行。行文没有点司马光的名,但意思非常明显,他说的不算。推行青苗法的常平使司是直接受司农寺领导的独立系统,换句话说,知府、知州无权指挥常平使司。司马光行文拒不执行司农寺的指示,尽管有他的理由,但不仅抗上了,而且越权了。他的行文墨迹未干,立马就被司农寺奉圣...
司马光传——绝交王安石
又是一个阳春三月,开封的春色与三十三年前司马光金榜题名时几乎别无二致,但他的心情却恍若隔世了。当年,他与“同年”一起郊游,吟出了“宋玉虽能赋,还须念景差”的诗句,寄托着对大宋江山的无限热爱。而如今,青丝变成了白发,眼睛里仿佛有几只蚊子在不停地飞来飞去,看什么都模糊起来,牙齿也残缺不全了。朝政越来越让他失望,但他反变法的斗志却愈挫愈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