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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廷和战不定

历史大观园 宋元文明 2020-06-05 22:51:25 0


宋廷的抉择

面临亢军大兵压境,腐败的南宋朝廷内部矛盾重重,驻守各地之将领相互倾轧,庞大的赵宋统治机构已成了一盘散沙。正如后来有人感叹的那样:“社稷无人物,湖山养祸胎。前朝亡国恨,遗迹后人哀。”当时,宋廷君主午幼,重大事宜均决于权臣。丞相贾似道、陈宜中等主和者,一味乞和,总将希望寄托手元荤会接受议和条件,而停止进军,好让其苟安于江南一偶。而以丈天祥、张世杰、李庭芝等为代表的主战者却竭力奏本朝廷,集宋荤全力,抗击元军。但由于权力掌握在主和者手中,故文天祥等难以实现其夙愿。也正是由于两者的激烈斗争,面对元军战抚兼施的战略,宋廷战和不定:出战时,方略失当,议和时,坐失战机,以致节节败退、损兵失地。这是南宋朝廷在政治军事上更趋腐败的表现。

宋军在丁家洲之战前,主和派早已占了上风。及丁家,洲一战溃败,贾似道逃到扬州后,主和派更制造逃跑舆论,又上书朝廷提出迁都。虽然由于陈宜中、文天祥,张世杰等人的反对,贾的意见未被采纳,但对朝廷官员的影响颇大,一时间更增加了临安城内的惶恐气氛。元军乘宋廷内部紊乱之机,迅速进军,继取鲁港、芜湖、太平以后,进占建康及其周围要城。后来在朝野舆论的压力下,在主战将领的坚持下,宋廷不得不重振旗鼓,组织兵力,保卫都城临安。

宋军力卫都城

自从元军占领长江一线重要城镇、控制了江淮天堑以。后,宋廷数次下诏,要各地宋军勤王,带兵入卫临安。但是由于元军控制了长江防线,又驻兵瓜洲、和州,两淮宋军“无一旅渡江勤王者”;四川、荆湖地区宋军亦受元军牵制,不能自拔,故当时勤王者寥寥无几。先后入卫的有:

郢州守将张世杰率所部万余人东行,道过饶州(今江西波阳),击败元军,收复该地,随后入卫临安。

江西安抚副使文天祥,闻诏涕泣,即聚部下万余人,又令部将陈继周,方兴,在赣州、吉州(今吉安)等地招募当地豪杰万人,合2万余人,誓师勤王,宋廷即命其为江西提刑安抚使。不久,文天祥率兵东行,进驻临安西湖边,后被派往平江。(今苏州)守御。

湖南提刑李芾“择壮士三千人,使土豪尹奋忠将之勤王,别召民兵集衡(今湖南衡阳)为守备。”

另外,末廷还征调两浙、福建诸郡的厢禁兵之半数到临安守卫。

1275年春,当元军入建康之际,宋廷曾调兵加强临安外围要地的防守,命浙西提刑司遣刘经戍吴江(今属江苏),两浙转运司遣罗林,与浙西安抚司参议官张濡同戍独松关(今浙江余杭西北);山阴县丞徐垓、正将郁天兴戍四安镇(今浙江长兴西南)。

但是这些部署态势,仍然是消极防御的。

与此同时,宋廷毕竟慑于元军的强大攻势,不得不挖空心思找乞和息兵的途径,以求元军缓兵。三月四日,朵廷诏谕降元的吕文焕、陈奕、范文虎,想通过这些特殊的关系去沟通与元军议和息兵的渠道,但是没有成功。

元使被害

当然,元方也不是一味使用武力;遵照忽必烈的旨意伯颜每至一城必先招降,尽量减少战火的浩劫。

1275年春,忽必烈扼出由礼部尚书廉希贤、工部侍郎严忠范、秘书丞柴紫芝等人组成的高级使团,持国书使宋。他们途经建康时,伯颜派了500。人护送。三月十五日,元使团到达独松关(今浙江余杭西北),遭宋守将张濡袭杀。此事件的发生,更激怒了元军将士,加快了元朝灭宋的步伐。

伯颜得到此讯,即致书谴责宋廷。宋廷深知理亏,复于四月派人致书给降元的建康留守徐王荣,求他在伯颜面前转运宋丞相陈宜中的申言:“杀使之事,太皇太后及嗣君实不知,皆边将之罪。当按诛之,请输岁币,罢兵通好。”事实上,张濡袭杀了廉希贤等元使后,还“以为已功,爱赏,知广德军。”可见,陈宜中的解释乃是掩饰之词,当然不会产生多大作用。

具有文韬武略的伯颜,不相信宋廷这番表白。他针锋相对地指出,“宋人谲诈为计,以视我之虚实,吾当就而用之。”但伯颜认为需要进一步“宣布威德,令彼速降”,故没有断绝宋廷的议和希望,仍派出行省议事官张羽、行院令使王章,带着徐王荣给陈宜中的答书,随同宋使去临安。张羽料定此去凶多吉少,当他们行至平江(今苏州),不出所料,又被宋守军杀害。

尽管元使一再设宋军所杀,伯颜仍能冷静处事。他在准备分兵南下、进取临安之前,看到诸将士情绪高昂,争先出战,在欣喜之余,意识到“诸将刊虏掠,争趋临安”的不良倾向,于是便请教谋臣,采取防范措施。他召见谋臣孟祺,询问进取临安的对策,孟祺答道:“宋人之计,惟有窜闽尔。若以兵迫之,彼必速逃,一旦盗起临安,三百年之积,焚荡无遗矣。莫若以计安之,令彼不惧,正如取果,稍待时日耳。”伯颜表示同意说:“汝言正合吾意。”随即令人写了草书,遣使去临安,稳住宋廷。伯颜摸透了宋廷战和不定的态度,有理有节地“就而用之”,羸得了战争的主动权。

宋军反击

面临元军步步迫近、领地日益缩少之危局,宋廷迫不得已命主战将领张世杰为保康军承宣使、总都督府军,期望他能挽回败局。张世杰见临安外围的许多要地已被元军占领,甚为担忧。他认为要想保住临安,挽救垂危的南宋朝廷L—必须组织力量,夺回外围陈地,进而以全力与元军决一死战。因此,他遣部将阎顺、李进进军广德,谢洪永进军平江,刘师勇、李三进军常州。

阎顺率军行至安吉(今浙江安吉北),遭到元军阻击,经激战,宋军虽斩获不少,但难以攻克该城,只收复了附近的凤平镇。然后,阎顺继续北上攻广德军,由于元军立足未稳,宋军终于是年(1275年)四月十五日收复该地。刘师勇一部也于五月七日,在姚訔的配合下收复了常州、吕城。

接着,宋廷于五月二十六日又命张世杰、张彦、阮克已、仇子真等分率大军再次出击。但是过月余,诸路宋军接连遭到元军打击,进展甚缓。

杨子桥之战

六月二十七日,宋淮东制置使李庭芝,闻张世杰等统军不断出战,也命都姜才、副将张林率步、骑兵2万乘夜进攻扬子桥元军木栅,欲打通增援扬州的通道。阿术得到守栅万户史弼告急,当夜率军往援,次日清晨即赶到扬子桥,与宋军分列邗河两岸。姜才挥军以三叠阵列于河之北岸,欲寻机攻击。元军将领张弘范率领13骑冲过邗河,插入宋战阵。几经激战,宋军阵势丝毫未动,元军却丧失了数骑。张弘范,见势,佯装撤退,然后乘追击之宋军不备,回马大呼应战。阿术亦令弓手一齐发箭,配合张弘范反击。宋军突然遭此猛烈还击,惊慌失措,相互践踏,大溃。宋将土死伤万余,张林被擒,姜才仅带数骑,杀出血路,逃回扬州。

宋军的反击虽然连遭挫败,收获甚微,但张世杰、刘师勇、孙虎臣等一批主战将领,仍不气馁,希望通过决战挽回败局。不久,又倾宋军战力在焦山(今江苏镇江)江面与元军进行了更大规模的作战。

焦山之战

为了确保此战的成功,张世杰作了一番筹划。约定殿帅张彦率步骑兵自常州趋镇江,控制长江南岸,约物州李庭芝领兵出瓜洲(今扬州东南),自江北配合,自与刘师勇、孙虎臣等率水师列阵焦山以东江面,预定以“三路交进,同日用事”,与元军展开决战,谁料时至约定之日,扬州宋军失期,常州张彦竟不发兵,致使涨世杰等率水师孤军迎战。他率战船万艘列阵预定之地,每10船连成一舫,互相系上链索广沉碇于江,横截扛面,并规定、“非有号令,不得起碇。”决意孤注一掷,与元军死战。张世杰等人估计,宋军如此阵容,对长期以骑兵为长的元军来说,会是一个威胁。再者,元军主帅伯颜离职赴阙,定会削弱指挥力量。此时,应为大好战机,如能一战取胜,即可与两淮宋军会聚,打开新的局面。岂知此时的元军水战能力已大大加强,不仅有大量训练有素的水兵和数以万计的战船,而且在实战中已锻练出一批如阿术、董文炳、张弘范等善于水战的将领。

阿术、阿塔海、张弘范等元军将领,面对宋大军邀战,沉着运筹。阿术、阿塔海带着几名部将登上南岸石公山瞭望,发现宋水师虽然战船众多,兵卒云集、旌旗招展,其势堂堂,但是船大且密,相互连锁,不善机动。阿术高兴地指着前方对阿塔海说:“可烧而走也。”然后,他命张弘范率兵千人,乘船西掠朱金沙(今镇江西),控制上游江面,又令万户怀都带步骑兵列于江岸,防止宋军登岸袭击。

大战前,阿术、阿塔海坐镇石公山上,居高临下,指挥诸军出战。他命万户刘深沿着北岸,东趋夹滩(今焦山东北)绕至宋军船阵之后,行院判官董文炳直插焦山南麓,宫右边进攻,招汁使刘国杰自焦山左边进击,万户忽剌出直捣其中;这种以两面夹击、中间猛冲之战法,乃是过去元军骑战常用的,现在阿术根据当时的态势,将此战法移用于水战,确实证明元军将领的军事才能已大有进步。

开战后,由于宋军多为海船,体大且相互连接,无风难以机动,而元军乘着名为“水哨马”的小型战船,往来如飞,攻击灵活。两军激战一个上午,难分胜负。阿术适时地投入预备队,命张弘范自上流顺风而下,循焦山北麓横冲宋军船队。又选用千各强健的弓箭手乘大船接近宋军,顺风发射火箭。宋船蓬樯纷纷起火,烟焰蔽江,阵势大乱。因无令“发碇”,宋船欲战无力,欲逃不能,仅“赴江死者万余人”。张世杰眼看有全军覆没之危险,乘隙跳上小船,突围向圌山(今江苏镇江东北)逃去。张弘范等见宋军东逃,急率一队轻舟紧紧迫杀,;又夺得宋战船80艘,俘斩千余人。经此一战,元军共获战船700余艘,“宋人自是不复能军”。

宋廷分崩离析

宋军反击失利,尤其是焦山之战大败以后,南宋朝廷内部更加分崩离析,准备逃遁者有之,提议迁都者有之,抱首哭泣者亦有之。然而,也有心怀复兴大奉者。文天祥就是其中之一。他于焦山之战后不久特地赶到临安,向朝廷上疏曰:宋惩‘五季’之乱,削藩镇,建郡色,一时虽足以矫尾大之弊,然国亦以寝弱。故敌至一州则破一州,至一县则破一县,中原陆沈,痛悔何及。今宜分境内为四镇,建都督统御于其中。似广西益湖南而建阃于长沙,以广东益江西而建阃于隆兴,以福建益江东而建阃于番阳,以淮西益淮东而建阃于扬州。责长沙取鄂,隆兴取蕲、黄,番阳取江东,扬州取两淮,使其地大力众,足以抗敌。约日齐奋,有进无退,日夜以图之,彼备多力分,疲于奔命,而吾民之豪杰者又伺间出于其中,如此则敌不难却也。”

文天祥在危难之时提出此充满信,独有建树的退敌策略,精神可颂,但是,他没有细虑,在当时朝廷腐败、诸将领各怀异志,元军步步进逼的局势下,虽有宏愿,又怎能付诸实践呢!结果,反被陈宜中等人指责为高谈阔论,不适时宜而不予理采。

陈宜中既受命建都督府于临安,将“檄召诸路军马勤王,并令溃军务归所部。淮东隶李庭芝,淮西隶夏贵,沿江隶汪立信,京湖、四川隶朱祀孙,江西隶黄万石,”然而,溃军归队者为数不多。

后来,王愉与陈宜中意见不合,宋廷又命陈宜中为左丞相,留梦炎为右丞相,王愉为平章军国重事。王愉曾就如何对付元军数次提出建议,均未被采纳,大为不满。他上奏宋廷揭露陈宜中用兵失误,指出,“今世杰以诸将心力不一而败,不知国家尚堪几败邪?”王愉的儿子也唆使一些学士,罗列陈宜中的过失,揭露“其误国将甚于似道。”并指出:“张世杰步兵而用之于水;刘师勇水兵而用之于步,指授失宜,因以败事。”这些说法,虽不甚全面,但点封了当时宋宰出战不利、屡战屡败的要害之处。陈宜中一气之下,离职而去厂腐败的宋君主无可奈何,赶忙罢了王爚,处罚了上奏的学土,清回陈宜中,致使正确的建议得不到支持,在军事上又失去了避免进一步失败的转机。

就在此期间,宋廷大事封官加赏,如升夏贵为枢密副使、两浙宣抚大使;加张世杰为神、龙卫四厢都指挥使,总都督府兵,加刘师勇为和州防御使,又以文天祥为浙西、江东制置兼知平江府。是年(1275年)十月,张世杰又被任命为沿江制置副使、兼知江阴军和浙西策应使。同时,向全国各地发出诏书,号召诸将帅“有习兵略者,各以书来上”,企图以这些措施来摆脱困境。更为可悲的是,由于兵源不足,陈宜中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下令把临安城内15岁以上的民众籍以为兵,号称武定军。但所征之兵老的老,少的少,大多是些孩子,不满4尺高,更无军事素。质,令“观者寒心”。

宋廷再次乞和

南宋朝廷闻元军分3路向临安挺进,更加丧胆。是年(1275年)十二月初五日,末廷遣将作监柳岳等带着宋主和太皇太后的谕书去无锡求见伯颜。在伯颜,柳岳梆岳声泪俱下地说:“太皇太后年高,嗣君幼冲,且在衰经中。自古礼不伐丧,望哀恕班师,敢不每年进奉修好。今日事至此者,皆奸臣贾似道失信误国耳。”宋使想以哀乞感动伯颜退兵言和。当时,伯颜遵循忽必烈谕示,已不是满足于一城一地,而是要“直趋临安”,灭亡南宋王朝,统一全国。所以,他直截了当地对宋使说,“尔宋昔得天下于小儿之手。今亦失于小儿之手,盖天道也,不必多言。”

宋廷在派人乞和的同时,又在充实兵力,调整军队,力图保住临安。一方面,遣宗正少卿陆秀夫、邢部尚书夏士林、兵部侍郎吕师盂去军前视察、鼓气。另方面,开仓出钱,充实浙东诸郡县的兵备,以备与元军对垒。但这些努力,丝毫不能阻滞元军水陆大军的挺进。

十二月二十四日,在元军已占领独松关、平江、澉浦的危急情况下,宋太皇太后又命陆秀夫等再次去元军军营中乞和。陆秀夫等到平江求见伯颜,表示愿尊元世祖忽必烈为伯父,世代行子侄之礼,并答应年交岁银、帛各25万两匹。然而南宋君臣的哀求,终究挽救不了其即将灭亡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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