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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战略防御的解体

历史大观园 宋元文明 2020-06-05 22:48:03 0


裹樊战役时期的川蜀战场

襄樊战役开始前,四川原有60余州多已残破。但忽必烈平息内乱再次南下攻宋时,把战略进攻的重点移往荆襄战区,并全力以攻取襄樊为突破口,元军只以偏师在川蜀战区维持着稳定的均势。因而整个襄樊战役期,间,川蜀战区没有大规模战斗,双方继续处于相持态势。

这一总的形势,给朱禩孙经理四川提供了条件。1268年十月,甫朵以广西经略使知静江(今广西桂林市)府朱棂孙调任四川制置使。他到任前后,四川军民在原有据点基础上,又新筑了一些防御性质的山城塞堡,分布于沿江和东川一带,其防御重点是嘉定、泸川、重庆、合州、涪州、夔州等处。这种防守态势大体上维持到南宋灭亡以后。

襄樊战役前期,蒙古对四川的进攻没有碗定的战略目标,并带有明显的骚惊性质。1269年,成都路管军副万户刘恩随从赛典赤瞻思丁进攻嘉定,在九顶山与宋军相遇,俘其部将18人,送回京师。1270年夏,陕西佥省也速带儿、严忠范与东、西川统军司率兵对嘉定、重庆、钓鱼山、马湖江各地进行骚扰,打败宋军,攻拔三寨,俘都牛宣,惊获人民及马、牛、战船无算。同年,郑鼎改佥西蜀四川行尚书省事,领兵巡东川,在嘉定同宋军相遇,与战江中,俘其将李越,缴获全部战船。这一时期蒙宋将领之间敌对情绪并不强烈。1270年赛典赤分镇四川,宋将咎万寿拥有强兵,守御嘉定,双方对垒。赛典赤“一以诚意待,不为侵掠”。后来赛典赤召还,昝万寿还设酒宴为之饯行。

1270年底,蒙古军完成了对襄樊的战役包围。为了牵制南宋从川蜀、两淮调兵援助襄樊,第二年五月忽必烈颁布诏旨;“大军见围襄阳,各道宜进兵以牵制之”。于是,命赛典赤赡思。丁、郑鼎提兵水陆并进,以趋嘉定,汪良臣、彭天祥出重庆,郝札剌不花出泸州,曲立吉思出涪州,以牵制南宋兵力,使其不得出夔、峡应援襄樊。南宋这时困于襄樊之役;只以韩震带行御器械、知江安州(泸州)兼涪州东路安抚副使,马堃带行御器械、知咸淳府(今四川忠县),节制涪,万州,沿江防御略有加强。

元军至嘉定,俘宋将2人,适逢五月。至七月“江水凡三泛滥,自嘉而渝,漂荡城壁,楼橹圯坏”,加之“嘉定地震者再”,未占据嘉定,便乘势“顺流纵筏,断其俘桥,获战舰二十八艘”。攻重庆的元军,只有石抹狗狗随从佥省严忠范进围重庆,打下了朝阳寨。其余战果甚微,不过虚张声势而已。不久,忽必烈即改签也速带儿,郑鼎军前行尚书事,赛典赤行省事于兴元,专门负责转输军粮。宋四川制置使朱禩孙以“被灾害为甚”,请求罢职的要求,也未获准。双方对峙仍旧。

襄樊战役时期,元军在四川较重大的军事行动有4:征服建,都、安定西川、窥视合州、袭扰东川。

建都是当地民族对建昌(今四川西昌一带)的别称,包括今四川西昌积大凉山地区,居住着彝族部落。这里在蒙哥汗时期已降服蒙古军。彝族首领建蒂利用蒙古军的影响和同白蛮首领联姻,成了罗罗斯地区举足轻重的势力。1264年,建蒂杀叔自立,并杀死蒙古派往邛部川的六番安抚招讨使都王明亚。这一地区与蒙古军自云南进袭四川的必经之地马湖江毗邻,因而忽必烈要控制四川、云南间的通道,必须降服建都。1267年秋,即命招讨怯绵征建都。次年三月,怯绵率兵2000人前往招谕。建蒂不但拒绝蒙古招谕,而且将怯绵打败。这次败仗后来成为怯绵被处死的原因之一。当时蒙古主要力量都投入了襄樊战役,征建都的事几年没有进展。直到襄樊完全被元军围困,1272年初,忽必烈遂命皇子西乎王奥鲁赤、阿鲁帖木儿,秃哥及南平王秃鲁所部军,与四川行省也速带儿的部下,以及忙古带等18族、欲速公弄等土番军,同征建都,接着又给奥鲁赤部给养。也速带儿军是这次征建都的主力。部将速哥领千人充当先锋,取道黎州(今四川汉源县北清溪镇),所过水尾寨、连云关等关寨皆为所破,至建都东山斩其酋布库,与合刺军在不鲁思河会合。部将探马赤以锐卒1500人,在梅了岭大败建都兵。与速哥部会合后,直持建都营寨,俘杀甚重,获其辎重以归。继增兵至3000人,与左丞曲立吉思乘胜进击,建都之势,日益蹙迫,从征的成都路总管军副万户刘恩率匆游兵与建都兵周旋,遭建都夜袭,死千余人。这时刘恩部长久转战,军粮不继,便设法招谕沿江诸蛮,夺得粮3万石、牛羊2万头,士气才振作起来。建都因山为城,据守着7个山头,刘恩占领了其中5个,又“断其汲道”,建都更为穷蹙。到襄樊战役结束后,即至1273年冬,也速带儿和奥’鲁赤合兵攻建都蛮,俘酋长下济等4人,获其民600,建都乃降。蒙古军征服建都后,解除了进攻南宋四川尚存州县的后顾卑忧,也方便了云南蒙古军向四川的侵袭。

襄樊战役开始前,蒙古在西川的统治本已巩固下来。但当蒙古夫部兵力都用于进攻襄樊,尤其是西蜀都元帅也速带儿的骑兵征建都未归时,蒙古对西川的统治暂时显得虚弱。1272年冬,宋知嘉定府、四川都统咎万寿率军奔袭成都,进至成都东郊,佥省严忠范遣步鲁合答将兵700人迎战于沙坎(今成都市东沙和堡),大败其军。成都惟建有子城,军民皆止于外城厂别无城壁,昝万寿乘虚攻外城,元军“失于不备,军官皆年少不经事之人”,严忠范出战失利,退保子城。同知王世英等8人弃城逃遁,外城数千居民皆为昝万昝俘虏。元西川副统军刘思敬(即哈八儿都)领兵邀击,在青神大败宋军,夺所俘2000人以归。元朝以边城失守,罪在主将,“遣使缚忠范至京师”。次年三月,严忠范以此罢职。谭澄受命代为四川佥省,经他一番努力,后来罗罗斯又内附,西川民心才安定下来。

合州钓鱼城是元宪宗蒙哥大举攻宋丧身之处,忽必烈虽然把进攻重点转向荆襄,但它仍然是蒙古军夺取东川的障碍,因而继续加强对它的包围。襄樊战役前夕和初期,蒙古军以合州钓鱼城为中心,采取了一些行动;(1)大规模袭扰。如前已述及的1265年二月钦察派元帅按东、部将赵匣刺与宋兵战于钓鱼城,获战舰146艘,俘军士57人、老幼340人。(2)招谕南宋军民。1267年招谕四川沿长江州郡和钓鱼、礼义、大良等处官吏军民,“有能率众来降者,优加赏擢”,进行分化瓦解的政治攻势。(3)筑城进窥钓鱼城。1267~1268年,蒙古在青居与钓鱼山之间,增筑武胜、定远二山城于武胜山、母得章山,把防定据点向南推进了90里,并加强守御。一时间,蒙古军在钓鱼城附近云门、虎头、渠口、鱼村、富峪、石子山等处,“连营对垒,攻围甚急”。宋合州守将张珏往往“出奇制胜,或击却之,或掩袭之,斩获累捷”。因而从1259年合州战役到襄樊战役结束的10余年间,蒙古兵只是“春去秋来,出没无常,”并无太大进展。钓鱼城南宋将士,多有攻取马琮、虎头两山,以解除元军威胁的主张。但张珏认为武胜(芜菁坪),定胜(母得章)两城,乃“汪帅劲兵之所聚”,正面强攻,不如智取。他一面“张疑兵嘉渠口”虚张声势,吸引马踪山筑城元军的注意力,一面“潜师渡平阳滩攻二城,火其资粮器械,越寨七十里,焚舡场”!,迫使元军放弃马骔城。宋元双方在钓鱼城势均力敌。

东川夔州扼川鄂要冲,“据荆楚之上游,为巴蜀之1喉吭”,乃是四川宋军东援荆襄必由之道。蒙哥时期,术速忽里即有舍合州不攻,水陆东下,破忠、涪、万、夔诸州,出三峡而入荆楚,与忽必烈围鄂诸军会合之议。虽然襄樊战役期间,南宋未从此道调川兵援襄,蒙古攻略荆襄也未动用两川窥宋诸军,但蒙古军持继不断地袭扰东川诸州,对其夺取襄樊的战略进攻,起了牵制配合作用。1268年,杨文安任蒙古阆州夔东路安抚使、军民元帅,派千户马才,张琪略达卅,俘宋将范伸等人。1269年,派兵略达州之朱师、郑市、泥坝,大宁(今四川巫溪),均有,俘获。1270-年,从严忠范攻重庆,战士龙坎,攻铧铁寨,俘宋将袁宜,何世贤等。同年秋,攻达州之圣耳城,遣元帅蔡邦光略开州。1271年春,遣蔡邦光攻达州,战于圣耳城下,又战开州之沙坪。秋,杨文安会合东川统军匣刺攻达州,三战皆捷,不久遣于户嵇永兴攻开州,战于平嫩、曲水等地,亦有所俘掠。东川统军司派兵攻宋铜钹寨,降守寨总管李庆等人。襄樊包围圈形成后,杨文安于1272年领兵出小宁,措置屯田,遣韩福攻达州九君山,遣蔡邦光与蓬州兵会合,邀击宋军于永睦,又遣嵇永兴等追袭来裨将刘威等,破达州圣耳外城,焚掠而还。同年九月,,杨文安筑金汤城积粮,且逼宋龙爪城;估计宋军将前来争夺,遣韩福出兵通州(即达州)加以牵制,战败宋兵于锉耳山,同时出兵达州牛门,以断宋兵归路。宋兵输粮达州,遭杨文安派兵邀击,统制孙聪,张顺被俘。1273年夏,杨文安遣元帅李吉略开州,与宋军战于泻油坡。这时宋兵复由罗顶山输粮开、达,杨文安派蔡邦光、李吉设伏兵拦截,俘宋将吴金等人,覆其粮船。闰六月,元蓬州兵攻拔龙爪城,东川统军司命杨文安兼领其地,宋都统赵章又来争夺,双方发生战斗,俘宋总管王元而还。秋,宋军都统阎国宝等又运粮于达州,杨文安邀击于泻油坡,夺其粮运,俘其二将。宋开州守将鲜汝忠断其归路,双方又发生战斗。直到元军在荆襄突破襄樊,伯颜浮江南伐,宋元双方在东川开、达一带,大体上处于胶着状态,都没有突破性的进展。

从整个川蜀战场看,元军虽又筑了一些山城据点,但宋军仍保持沿江各据点的防御,并在东川与元军维持着犬牙交错的对峙态势。

襄樊战役时期的两淮战场

在忽必烈进攻南宋的整体战略计划中,川蜀战区虽然对荆襄战场起着牵制配合作用,但相对较为独立,而且其攻守态势仍然是前一阶段的继续。由于忽必烈战略进攻计划是在突破襄樊后,浮汉入江,并顺江东下临安,必然要同时对南宋两淮和沿江各防御据点用兵,因而两淮战场从襄樊战役一开始,就与元军攻宋的主要战场,即荆襄战场、沿江战场,进取临安密切相关。山东统军司主要统领淮东前线诸军,兼反淮西。河南统军司主要统领进攻襄樊诸军,兼顾淮西。元军进攻襄樊的主要兵力,又来自河南、山东、河北。南宋守据荆襄的主要兵力,除吕文德、吕文焕;高达以外,担任援襄重任的范文虎,夏贵、李庭芝和两淮都统张世杰等人,都是淮军出身。凡此种种,使荆襄战区和两淮战区的关系尤为紧密。

襄樊战役发动前后,宋元大体相持于淮河沿岸。后来蒙古为了加强荆襄战场的进攻力量,把史天泽、史权、史格、张荣,以及平李璮之乱的大批蒙古、汉军,如千户怯怯里及其子相兀速,宣武将军、益都淄莱新军万户李恒,亲王哈必赤,山东路统军司怀都,淄莱水军万户帖木儿不花,万户木花里,钦察人完者都拔都,行军千户何玮,山东诸翼军总管赵贲亨,冠氏县(今山东冠县)军民弹压岳天祯,济南诸路新军千产张懋,驸马忽刺出,益都,淄莱等路行军万户张弘范,河南行省都事程思廉,河南等路统军贾文备,淄莱万户府副都镇压隋世昌等,调往襄樊前线。当时南宋担任两淮防务的,是持节扬州的两淮制置安抚大使李庭芝、沿江制置副使兼知黄州夏贵。前者是颇有韬略胆识的名将,后者则以水军见长。

李嬗之乱平定后,淮河沿岸形势有所缓和,边境马匹走私活动一度猖獗。经唆都建议,籍其3000人为兵,唆都以其中1000人守备蔡州。1269年,千户昂吉儿上言:“河南边郡与宋对境,宋兵时为边患,唐州东南皆大山,信阳在蔡州南,南直九里,武阳、平靖、五水等关,宋兵必经诸关以入,信阳实其咽喉,守御莫急焉。往年金亡,朝廷得寿、泗,襄,鄂,而不留兵守,卒使宋得之。请城信阳以扼宋。”遂受命率河西军1300人筑城据守。1270年,昭勇大将军、山东统军使塔出,镇守莒、密、胶、沂。郯、邳、宿、即墨等城,“设方略,谨斥候”,防止宋军乘虚北侵。驻扎沂州的山东路统军副使董文炳,以沂州与宋接境,奏言不宜在边境和籴饷军,以稳定边境;这时,夏贵、范文虎均已率军前往襄樊赴援,李庭芝也于1270年受命为京湖制置安抚使知江陵(后徙郢州),接替他们的是淮西安抚副使兼知庐州吕文福、上了年纪的两淮安抚制置使印应雷和淮东安抚副使知淮安州孙虎臣。所以蒙古虽降大批兵力调往襄樊前线,却仍保持着沿淮防务攻守上的优势。

在上述对峙局势下,宋元双方在两淮只有局部战斗,而且规模都不大。

五河口的争夺。五河口为淮河北面支流汇入淮河的隘口,战略地位十分重要。1269年,山东统军帖赤攻五河,袭职为万户、镇守沂郯的孟义从战,宋军拒守南岸,孟义率兵渡河进击,几次均无结果。左丞董文炳旋率山东兵攻五河口,不下,转战至濠州(今安徽凤阳)北,遇宋伏兵,淄州镇守张均率众力战。这时,在襄樊前线的怀都军次淮南天长(今江苏天长)袭扰,从南面到达五河口,打败宋军,才得解围。1270年,怀都仍返回襄樊前线,改董文炳为山东路统军副使,治沂州。阿速人阿塔赤率领一支宿卫军在淮南袭扰,一度将五河口攻下。与此同时,宋军进攻胶州,胶州守将贺祉将其战退,却无力乘势一举将五河口这一战略要地占领。1271年夏,山东统军司塔出、董文炳侦知宋军欲据五河口,请筑城以守。但塔出、董文炳错失事机,宋军已在其地树栅。直到九月,元军才勉力筑成五河城堡,而庐舍尚未竣工。右卫亲军都指挥使忽都等人自请带领精兵,分道抄掠守境,以劫取材甓等建筑材料。五河口一带仍处于双方争夺之中。直到吕文焕以襄阳降元,宋军士气大挫,贺祉才带领舟师500艘为先锋,再次进攻五河口城。还军时,贺祉殿后。时宋兵以巨索横截淮水,贺祉用大刀砍断绳索,并打退宋军援兵,迫使清河城投降。

攻掠金刚台。金刚台位于今河南商城县东南,是宋军袭扰淮北的前沿阵地。蒙古军为了牵制淮军西援荆襄和深入淮北山东、河南诸路,在襄樊战役开始不久,就派人夺取金刚台。1268年,阿术命千户唆都外出骚扰宋境,曾“夺宋金刚台寨”等地。同年,阿塔赤和塔不台在淮西袭扰,也曾与宋军战于金刚台,并一度将其攻破。1269年,“宋输粮金刚台,意将深入”,略地淮南的千户昂吉儿“将兵驰往,断其输道”,却未攻占。昂吉儿有见于此,建议筑城信阳以扼宋兵,实际上放弃了夺占金刚台的打算。

争夺涟海。涟海是淮河以北南宋控制的唯一地区,是争夺徐、邳、五河口,乃至整个淮东的战略要地,在宋,元战争中数次易手。1262年李璮叛蒙,以涟、海三城献于宋,自是复为宋有。襄樊战役期间,双方在两淮大体处于相持均势,这里又远离主要战场,没有发生大的战斗。1269年蒙古王昔剌升任海州万户,度带兵攻取盐林山寨,但忽必烈一意突破荆襄,未予注意。

1270年,宋兵乘蒙古山东兵力空虚,由此出发攻胶州,胶州守将贺祉固城坚守,打败宋军。1272年,襄樊战役大局已定,元沂、郯州守将怯怯里、万户纳解,出兵略涟、海,属抄掠性质。同年元朝改山东统军司为行枢密院,塔出佥枢密院事,一面签徐、邳、二州丁壮1万人戍守邳州,一面振步骑趋涟州,攻破沿淮河的射龙沟、五港口、盐场、白头河等四处城堡,杀宋兵300余人,掳获人、牛以万计。1273年,董文炳部将张均攻涟州,夺取了孙村堡,但仍未控制涟海地区。这时元军已占领襄樊,正在实现自己的战略计划,没有急于争夺涟、海。直到元军沿江东下,涟、海诸城才为元军占领。

筑城正阳。1270年底,元军完成对襄阳的战役包围后,由于其力量对比处于绝对优势,便从1272年开始,在逼降襄樊的同时,准备实施下一步行动计划,即开辟江淮新战场。这一年,元朝将河南,山东统军司改为行枢密院,任命董文炳为枢密院判官行院事于淮西,“筑正阳两城,两城夹淮相望,以缀襄阳,及持宋腹心”。又调河南等路统军贾文备到蔡州,“兼水陆漕运”。1273年襄阳降元后,忽必烈派阿术“略淮东,抵扬州城下”,宋军以千骑出战,阿术设伏兵于道旁,而佯为败北,诱宋军深入,然后伏兵出击,俘其骑将王都统。第二年,派刘整行淮西枢密院事,驻军正阳,“南逼江;断其东西冲”,据有淮西战略要地。

襄樊战役的影响

襄樊战役中元军的胜利,破坏了南宋战略防御体系,使之陷入混乱。如前所说,南宋的消扭防御是由它苟安江南啪基本国策所决定的。不过,李庭芝,夏贵分守淮东、西,吕文焕、吕文德固守襄、汉,川蜀尚有沿江各据点和以钓鱼城为中坚的东川州郡,如能及时洞察蒙古军将战略进攻重点转向荆襄,并选择襄樊为突破口,建立以守备襄樊为重点的一体化战略防御,蒙古军是难以骤破的。然而南宋君臣既无远谋,三边制帅又各自为守。昏君权臣坐视襄樊之围日严,光调夏贵以应四川之急,复派夏贵、范文虎、李庭芝以救荆襄之危。范文虎贪功冒进,闻难怯战,又与吕文焕同为李庭芝援军掣肘。襄樊失陷、元军新辟战场于江淮后,南宋先以夏贵为检校少保兼侍卫马军都指挥使,李庭芝被罢官居住京口(今江苏镇江市),后两淮制置使印应雷告老致仕,又将李庭芝和夏贵派到淮东、西,分置两司,并以陈奕为沿江制置使兼知黄州,捉襟见肘,困于应对,其长江中游防线完全暴露在元军面前。宋金对峙以来,南宋藉以为国的三边乞备,至是被元军切割,不得互为照应。南宋本来就不牢固的防御,至此溃乱不堪。

元军攻占襄樊,不仅破坏了南宋的战略防御,而且使之丧失了苟安江南的屏障。对南宋王朝说来,“京襄沦没,祖宗之基业莫能保。”宋元战争开始以来,蒙古军虽在川蜀取得一些进展,却始终未找能到对南宋政权有直接威胁的突破口。襄樊既为元军所下,蒙宋30余年对峙僵局即被打破,从而带来宋元战局根本性变化。元之对宋已在战略上处于优势,南宋败亡只是时间问题了。

襄樊战役前,南宋在战术上以水军和坚守城池见长,这是习惯于骑兵野战的蒙古军所不及的。蒙古军在长达五六年之久的裹樊之战中,“造战舰,习水军”,“周于围而缓于攻,以待其自毙”,针锋相对地实施“夺彼所长”的方针,终于打破了宋军的战术优势,取得了水上作战和进行攻坚战的经验。从而元军完全实现了对南宋的战略转变,得以乘胜长驱,浮汉入江,沿长江而下,直趋临安。

所以,襄樊战役是元军战略上对南宋全面进攻,南宋全线溃败以至灭亡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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