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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解读——苏轼与王安石乌台诗案

历史大观园 宋元文明 2020-07-10 14:16:24 0


苏轼与王安石乌台诗案苏轼和王安石都是大宋王朝的风云人物、文学大家。在政坛上他们是相互对立的政敌,在文坛上却又有些惺惺相惜。由于反对王安石变法,苏东坡遭际了变法派官员的残酷迫害,乌台诗案后被贬谪黄州。然而就是在遭贬谪的日子里,东坡却道经金陵去谒见了安石,据说两人握手言欢,同游唱和。两人关系到底如何?确令后人颇为难解。

元丰二年(1079)六月十八日,御史皇甫遵奉令到湖州缉拿知州苏轼。苏轼这时刚由徐州改任湖州,上任还不到两个月,就遭到一场凶狠的暴风雨袭击。堂堂一位太守,正坐公堂办事,就被两个狱卒像驱逐鸡犬一样,逮到城外的船上,押送汴京。

苏东坡这次受到四个变法派官员的弹劾:御史中丞李定、监察御史何正臣、舒亶、国子博士李宜之等人先后四次上书,罪证是别人为苏东坡所刻的一部诗集,诸御史择其要害部分汇编成册,在神宗面前大进谗言,而导火线还在于苏轼到湖州上任后所上的《谢表》。罪名便是在“谢表”和“诗文”中愚弄朝廷,妄自尊大,对新法肆意诋毁,无所忌惮。此案牵涉到东坡的许多作品,也牵涉到一些朋友,其后都受到不同的惩处。

在苏东坡的作品中,确有一些是攻击和嘲讽王安石变法的。然而反对王安石变法,早在熙宁变法开始之初,苏轼就已表明了态度。写出《上神宗皇帝万言书》,先后两次,极论新法之不便,对新法进行了比较激烈而又全面的攻击。如要求撤销制置三司条例司,反对青苗法、均输法、免役法和农田水利法等,以为“王安石不知人,不可大用”。借口批评商鞅,指责王安石“怀诈挟术,以欺其君”,诋毁新党中“新进小生”是“小人招权”,并把新法比作毒药。实行后“四海骚然,行路怨咨”,所以“今日之政,小用则小败,大用则大败,若力行不已,则乱亡随之”,就是说新法将会招致国家的败亡。因此,他劝神宗不要急于求成,欲速则不达,提出结人心、厚风俗,存纪纲,徐徐求进,积十年之功,何事不立。

苏东坡与反对变法的官员司马光、欧阳修、张方平、曾巩、刘挚、刘恕、孙觉等人交往日深,成为反对派阵营中敢于从正面出击而直面敌人的一员勇将。如在送官员刘恕的诗中,东坡就直接攻击王安石,把他比作曹操、张汤,而把与王安石绝交的刘恕比作孔融、汲黯,褒贬反差强烈。在王安石提出科举新法,神宗下诏讨论时,东坡又独持异论,公开加以反对。开封府考试进士,苏轼主考,又发策问影射王安石变法独断专行,将败坏国事。后来司马光曾回忆说,与新党作战,苏轼最为勇敢。这在某种程度上,可能与其父苏洵写《辨奸论》,对他有一定影响。

王安石在这种情况下,也给苏轼以牙还牙般的回击。范缜曾推荐东坡担任谏官,如果推荐成功,那将对变法派十分不利。王安石就通过他担任御史的姻家谢景温,弹劾苏东坡在回四川奔父丧之时,多占船位,贩卖私盐和苏木。王安石下令淮南、江南、湖北、成都诸路转运司,严加调查,搜集证据,并逮捕篙工水卒,进行刑讯穷治。但由于这是个莫须有的罪名,所以调查很久,结果一无所获。苏轼对这种诬陷没有进行任何辩解,但已感到在京压力的沉重,处境的困难,就坚决请求外补,朝廷批准他通判杭州。

熙宁四年(1071)十一月,苏轼抵达杭州上任。三年后移知密州(治今山东诸城),再过三年,改知徐州。其间,王安石曾于熙宁七年罢相,次年复相,由于变法派内部倾轧,年余又再次罢相,判江宁府(今江苏南京),退居半山园。总之,在乌台诗案发生的时候,王安石已不在中枢执政。然而当政的变法派还是对东坡的讥嘲心存宿怨,决心要除掉苏轼,便上书攻击苏东坡包藏祸心,讪上骂下,嘲讽新法,“无尊君之义,亏大忠之节”,甚至要求将苏东坡正法,以正风俗民心。

苏东坡确有一些嘲讽新法的作品,表达了对某些问题的个人感慨和内心牢骚,其中往往夹杂着对人民的某些同情,及忧国忧民之情怀。而有些加在东坡身上的罪名,纯属断章取义、牵强附会的诬陷。如东坡《八月十五日看潮五绝》中有“东海若知明主意,应教斥卤变桑田”一句,诸御史指斥为反对农田水利法。东坡《王复秀才所居双桧》中有“根到九泉无曲处,世间惟有蛰龙知”,宰相王琏居然在神宗面前挑拨道:“陛下飞龙在天,苏轼以为不知己,反欲求地下的蛰龙,非造反而何?”可以说纯粹在捕风捉影,枉加罪名。

苏东坡从七月十八号入狱,到十二月二十八日,五个多月的时间里,不断受到审问和各种重刑折磨,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变法派也只是为了加给苏轼一个“讥讽朝政”的罪名。最后,苏轼写了长达两万多字的“供状”,承认了有关罪名,表示“甘服朝典”。由于写作而惹出这样的大祸,这是东坡所始料不及的。期间,诗人身心受到极大的伤害,屡次想自杀以结束生命。那么为什么神宗这时要惩治苏轼呢?当然对苏轼这样有影响的官员以文字攻击新法,他不无恼怒,但问题是苏轼反对新法的态度早已表明,嘲讽王安石的诗作也早已有过,为什么过了八九年,神宗才严惩苏轼?

同时,又是什么原因最后使神宗宽恕了苏东坡?据说此案也惊动了内宫,由于文才与名声,宫中上下也早知苏轼之名。尤其是仁宗曹皇后在病重之际还想到此事,神宗原想为了祖母病情的好转而进行一次大赦,曹太后却说:“当初仁宗主持科举,回宫曾高兴地说:‘吾今又为子孙得到太平宰相两人。’就指苏轼兄弟。现在你难道要把他杀掉吗?不需赦天下凶恶,但放了苏轼足矣。”神宗只得听命。

或说众臣的救助与说情,也起了相当的作用。大臣张方平、范镇曾上书援救。弟弟苏辙为恳求神宗免哥哥一死,上书乞纳在身官职,以赎兄之罪。变法派官员中也有不同态度者,如宰相吴充就对神宗说:“曹操尚能容忍祢衡,陛下为什么不能容一苏轼呢?”王安石的弟弟、中书舍人王安礼也劝神宗不要杀苏轼。据说,连王安石也说了句“岂有盛世而杀才士乎”的话,传到神宗的耳中,才最后决定宽恕苏轼。

或说还是太祖誓碑起了一定作用,神宗不敢开本朝杀士大夫的先例,怕被后人指责。此外,神宗也颇赏识东坡的才华。据说苏轼在狱中自感凶多吉少,便作《寄子由》二首以嘱托后事,其第二首写道:

圣主如天万物春,小臣愚暗自忘身。

百年未满先偿债,十口无归更累人。

是处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独伤神。

与君世世为兄弟,更结人间未了因。

其兄弟诀别之深情,使人读了凄然泪下,神宗读后也大动恻隐之心,加上本来并无杀意,所以最后的处分是:责受检校水部员外郎、黄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

这场冤狱虽然结束了,但苏轼于其中所受的迫害与侮辱应是无法忘怀的。甚或后世士大夫提起这件诗案,都会谈虎色变。由于它是王安石变法所引发的,那么苏轼与王安石是否进一步势不两立了呢?历史的回答却是否定的。

元丰三年(1080)二月,苏东坡抵达黄州,过起谪居生活。这个富有理想、富有才华、更富事业心的知识分子,在困厄中艰难度日,其文学创作还走出了一个小高潮。四年后,神宗下诏:“苏轼量移汝州(今河南临汝)。”苏轼只得别离黄州,坐船上路。经过江州、高安诸地,道过金陵,通过几个朋友的斡旋与安排,在那里会见了王安石。

这是元丰七年(1084)的七月,艳阳高照,气候颇热。苏东坡在朋友的陪同下,上蒋山谒见王安石,已经六十四岁的王安石也热情接待了这位比他小十六岁的后辈。有的说是王安石野服乘驴到船上与苏轼相见,然后相游蒋山。十四年来,两人各处异地,未曾一晤。朝廷政坛也已今非昔比,主要是两人在政坛中的地位都已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这两位过去曾经相互对立的政敌,如今抛却了从前的不愉快,开始握手言欢。东坡与安石同游数日,共览江山之胜,尽论文章学术,互作诗词唱和,甚或谈佛说禅,气氛相当融洽。

王安石对苏轼当然不无成见,不过也看好东坡的文学天才,爱读苏轼的诗文。如对东坡所作《钱氏表忠观碑》一文,认为“绝似西汉”,“直须与子长驰骋上下”。在读到东坡的诗句“峰多巧障日,江远欲浮天”时,抚几而叹:“老夫平生作诗,无此一句。”读完苏轼在黄州所作《胜相院藏经记》后,称赞道:“子瞻,人中龙也!”所以在文坛上,王安石也是当时最了解苏轼的天份,并能给予高度评价的人物之一。

苏轼反对新法,对王安石的一些诗文也时有揶揄,如安石《字说》谓:“坡者,土之皮也。”苏轼以“滑者,水之骨也”相讥。但通过十几年来的观察,对王安石的个人人品,尤其是安石在文章学术方面的成就,还是能实事求是地给予肯定,曾说:“王氏之文未必不佳。”当他读到王安石的词《桂枝香·金陵怀古》,也赞叹道:“此老乃野狐精也。”所以两人在文章学术方面应是同路人,仍有相当多的共同语言。当时王安石大病初愈,就舍宅作寺,又约苏轼卜居秦淮河边,东坡也不无感激地在和安石的《北山》诗中说:

骑驴渺渺入荒陂,想见先生未病时。

劝我试求三亩宅,从公已觉十年迟。

看来此次会见,两人在感情上有所沟通。王安石曾叹道:“不知更几百年,方有如此人物。”东坡在离开金陵后,曾写给王安石两封信。王安石也给东坡回了信,劝他“跋涉自爱”。但两人是否已尽释前嫌了呢?似乎也未必。王安石谢世后,由苏轼替朝廷撰写“制词”《王安石赠太傅》,南宋还是有人以为:“此虽褒词,然其言皆有微意。”尤其是制词中对王安石变法诸事避而不谈,说明苏轼对此问题采取了保留的态度。苏轼又作“制词”《吕惠卿责授建宁军节度副使》,对吕惠卿是持谴责和否定的态度,有人以为也“都是把王安石包括在内加以指斥的。”不过,元祐更化时,司马光欲全废新法,而苏东坡却又主张对新法“较量利害,参用所长”,如对免役法如何存利去害,与司马光争得面红耳赤。

总之,苏、王两人的关系,确实极为微妙,迷雾不少,令人无法看透。

史官为何以曹彬为“宋良将第一”

曹彬(931~999),字国华,真定灵寿(今河北正定)人。曹彬曾在后汉、后周为将,赵匡胤掌握禁军时,见曹彬为人中立不倚,不是公事,曹彬决不会登门造访,至于社交宴游,更是很少参与,因此对他很器重。宋太祖即位后,曾对曹彬说:“我过去总想和你亲近,你为何却老是疏远我呢?”曹彬说:“我为前朝旧臣,又是前朝近亲,忠于职守,常恐自己一不小心就获罪,哪里还敢随便结交呢?”随即,太祖升迁他为官省使,与王全斌、郭进率领骑兵进攻河东乐平县,招降了敌方将领王超、侯霸荣等一千八百多人,并且俘虏了敌方一千多人。不久敌方又派遣考进等率兵接战,曹彬率部连续三次击败了对方。乾德初(963),辽州刚刚平定,河东召请契丹六万骑兵前来攻取平晋,曹彬与李继勋等率领将士严阵以待,大获全胜。

曹彬乾德二年(964)冬天,讨伐蜀国,曹彬为都监。当地郡县被攻克后,将领们都打算用屠城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私愤,只有曹彬下令部下不得滥杀无辜,因此曹彬所到之处,民众都心悦诚服。太祖得知后,下诏褒奖了他。两川平定后,其他将领昼夜宴饮,纪律松散,部下士卒到处抢夺,蜀人为此特别苦垴。于是顷刻之间,蜀人在全师雄的率领下,拥兵十万,与宋王朝的军队对峙。曹彬与刘光毅率部在新繁击败了对方,蜀地最终才平定下来。战争结束后,许多将领大都夺取美女及金银珠宝,只有曹彬的车厢中全是书籍。等到返回京师,太祖认为曹彬廉洁谨慎,于是封他为宣徽南院使、义成军节度使。曹彬入见太祖,辞让说:“征伐蜀地的将士都违法犯纪了,唯独我受到奖赏,恐怕不能服众。”太祖说:“你有大功,而不夸功,应当受到奖赏,不应该辞让。”

开宝八年(975),太祖派曹彬与南唐后主李煜作战。曹彬每每延缓进军的速度,希望李煜归服。十一月,曹彬又派人告谕李煜说:“形势发展到今天,所该珍惜的应该是全城人的生命安全,如果您能归顺宋王朝,这才是上策。”等到城快要被攻克时,曹彬忽然称病,所有的将领前来问候。曹彬说:“我的病并不是药物可以治好的,只要你们诚心诚意地发誓,等到攻克城池的那天,不要滥杀一人,我的病自然就好了。”将领们都焚香为誓,许下了诺言。城池攻陷后,李煜率领他的臣属一百多人请罪,曹彬用宾客之礼加以款待,然后请李煜人宫改换衣装。左右的人悄悄对曹彬说:“李煜入宫后倘若有什么不测,怎么办?”曹彬答道:“李煜素来优柔寡断,既然已经投降了,肯定不会自杀。”李煜及其群臣,也因此得到保全。等到凯旋归来,入见太祖时,只称自己是“奉敕江南干事回”。当初,曹彬统兵攻伐李煜时,太祖许下诺言说等到攻克了李煜,定当封他为使相。副帅潘美庆贺,曹彬说:“不会如此,行军打仗,依靠的是天子的威望,遵循的是祖先的功德,才能成事,我有什么功劳呢?更何况使相是官位的极品!”潘美说:“这怎么说呢?”曹彬说:“太原还没有平定。”及平定李煜还朝后,太祖果然说:“本来应该封你为使相,但太原尚未平定,你稍微等待一下。”

太宗即位后,升曹彬为同平章事。太宗决议要征伐太原,召见曹彬问道:“后周世宗与太祖都亲往前线征战,为什么不能攻克?”曹彬回答道:“世宗时,史彦超在石岭关吃了败仗,军情动摇,因此只能班师回朝;太祖把军队驻扎在草原,刚好碰上多雨,士兵大多生病,所以只好中止。”太宗又说:“我打算征讨太原,您的意见如何?”曹彬答道:“以国家现在的实力,攻打太原这样一座孤城,就像摧枯拉朽一样,有什么不可以的。”太宗于是拿定了主意。太平兴国三年(978),曹彬随从太宗征伐太原,因有功又加封了侍中的职务。太平兴国八年曹彬,被弥德超诬陷,罢为太平军节度使。十多天后,太宗发觉这是诬陷,所以进封曹彬为鲁国公,对待他更加信用。

咸平二年(999),曹彬病重,太宗亲往探询,赏赐白金一万两。并问曹彬打算怎样安排后事,曹彬说:“我没有什么事可说,我的两个儿子颇有将才,如果我能举荐的话,他们两人都堪当将领。”太宗又问谁更有才干,他回答说:“曹璨不如曹玮。”这年六月,曹彬逝世。八月,太宗下诏让曹彬与赵普配享太祖庙,以示殊荣。

所以史官评价道:“君子谓仁恕清慎,能保功名,守法度,唯彬为宋良将第一,岂无意哉?”

“平岭表、定江南、征太原、镇北门”,潘美有何功绩潘美(921~987),字仲询,大名(今河北大名)人。潘美年轻时曾对同乡人王密说:“后汉将亡,天下有改朝换代的征兆。大丈夫不在这个时候取得功名,获得富贵,碌碌无为与普通人同生死,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开宝三年(970),太祖征伐岭南,任潘美为行营诸军都部署、朗州团练使,进攻富州,刘鋹长派遣将领率兵一万多人前来支援,与潘美相战,潘美大获全胜,乘胜攻克了贺州。这年十月,潘美率部又连续攻克昭、桂、连三州,而西江的各州也先后投降了宋王朝。于是接着进攻韶州。韶州是广州的北门,敌方在此聚集了十多万兵马。潘美挥兵进军,攻占韶州,消灭了敌人几万人。刘钱迫于形势,只好派遣他的大臣王珪前来请求和好,又派遣他的左仆射萧漼、中书舍人卓惟休上表求降。潘美把太祖的旨意告诉了敌人:如果敌方能战,就和他们战到最后;如果不能战,就让他们把守;不能把守,就劝他们投降;不愿投降,就让他们死;他们不死,就让他们逃亡,如果不符合这五个条件,就不要接受敌人其他的请求。

刘鋹只得派遣他的弟弟刘保兴率领士卒抵抗宋王朝的军队,潘美当即率部前往,来到距离广州城一百二十里的地方驻扎下来。刘鋹拥兵十五万,环绕山谷,坚壁以待。潘美视察军情后,对其他将领说:“敌方使用竹木为栅栏,如果用火攻,对方必然溃乱,然后用精兵左右夹击,肯定会大获全胜。”因此潘美分别派兵几千人,每人手持两把火炬,秘密潜伏在栅栏旁边。等到天黑,一齐点火,火借风势,燃烧得特别旺盛,潘美挥兵急攻,刘鋹长大败,被斩几万人。于是潘美乘胜追击,长驱直入广州,并擒获刘铱,随即送往京师。

开宝七年(974),太祖商议征讨江南。九月,太祖派遣潘美与刘遇等率兵先赴江陵。十月,又令潘美与曹彬同行,向秦淮方向进军。当时舟楫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潘美就下令说:“我接受诏令,率领几万强将精兵,旗开必胜,怎能被秦淮河水隔而停滞不前呢?”于是挥兵渡河,大败了南唐的军队。接着进逼金陵,李煜在金陵城中布防水、陆兵共计十万,潘美率兵袭击,大败对方。国主李煜感到非常危急,只好派遣徐铉前来请求不要急于攻城,太祖不答应,仍然诏令各方将领进攻,以促使李煜归附朝廷。李煜优柔寡断,潘美和大将曹彬日夜攻城并进,最终平定了南定。

太平兴国四年(979),太宗派遣将领征讨太原,潘美为北路都招讨,判太原行府事。平定并州后,接着征伐范阳,任命潘美为幽州行府事。等到班师回朝,太宗又任他兼领三交都部署,留守捍卫北部边境。三交在西北三百里之外,地名叫固军,这里地势险阻,是北部边境的咽喉。潘美派兵偷袭,因此据为宋有。又积粮屯兵于此,从此北部边境得以安宁。

为什么说李沆是“圣相”

李沆(hǎng)(947~1004),字太初,沼州肥乡(今河北肥乡)人。李沆年少好学,器度宏远,他的父亲李炳曾对人说:“我的这个儿子他日必定能够当上宰相。”太平兴国五年(980),李沆考中进士甲科,由此走上仕途。

淳化二年(991),李沆判吏部铨,某日陪侍太宗游宴,太宗对其熟视许久,说:“李沆风度端庄高雅,真有贵人之相!”第二年,便拜给事中、参知政事,后因事被罢。真宗即位,又迁其为户部侍郎,参知政事。并于咸平初年(998),升任宰相。当时契丹侵犯边境,真宗赴边督战,命李沆留守京都,京都被治理得井井有条。真宗曾询问治理国家的关键,李沆回答说:“不要任用浮薄新进、喜欢生事邀功的人,这是需要首先解决的问题。”真宗又问具体指的是那些人,他说:“像梅询、曾致尧等就是。”

一个傍晚,真宗派使节持手诏告谕李沆,打算立刘氏为贵妃,李沆当使者的面把手诏烧掉,并让使者附带上奏说:“就说微臣李沆以为这件事行不通。”真宗最终取消了立刘氏为贵妃的念头。时间长了,真宗对李沆从来就没有密奏感到特别奇怪,便问李沆:“朝中大臣人人都有密奏,唯独你没有,这是为什么?”李沆回答:“我是宰相,公家的事就以公开讲,哪里用得上密奏?况且作为臣子而有密奏,不是谗臣就是佞臣,我特别憎恶这些人,怎么还能效法他们呢?”

当时,李继迁叛逆已久,实力日渐强大,企图谋取朔方。朝廷内外都认为灵州(今宁夏灵武西南)是必争的战略要地,如果丧失,则周围的郡县都不能保全。真宗很疑惑,于是垂询李沆。李沆说:“李继迁一天不死,则灵州一天不能回归朝廷。倒不如给当地州将发密诏,让军民迁入内地,这样,李继迁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座空城罢了。”由于议论各异,真宗没有采纳其策,没过多久灵州就陷没了,真宗于是对李沆更加信重。

李沆为宰相时,王旦为参知政事,西北边境战事非常频繁,王旦感叹道:“我们如何才能等到太平,享受优游无事的快乐呢?”李沆说:“稍微有点忧患,可以引起警戒。以后如果四方太平,朝廷未必就没有事了。”后来契丹主动请求和亲,王旦问他怎么样?李沆说:“好是好,然而边患没有了,恐怕皇上的奢侈之心就会产生了。”王旦以为不会如此。李沆又以境内四方的水旱盗贼之事上奏,王旦认为琐细小事不应当烦劳皇上。李沆正色说:“皇上年少,应当知道四方的艰难。要不然,血气方刚,不是留意于声色犬马,就是沉溺于土木、甲兵、祷祠之事。我老了,已看不到这个结局了,但这正是您日后之忧啊。”等到李沆死后,真宗以为契丹已和,西夏献纳款项,于是日渐骄奢,大搞封禅,大营宫殿,而且还起用佞臣王钦若、丁渭等。王旦方才大悟李沆的先见之明,于是叹道:“李沆真是贤圣之人啊!”当时的人也称李沆为“圣相”。

为什么说沈伦为官“清介醇谨”

沈伦(909~987),字顺宜,开封太康(今河南开封)人。太祖即位,沈伦自宋州观察推官召为户部郎中,奉旨出使吴越,上奏了十多件与民有利的事情,太祖均听纳了。归朝,道经扬、泗两州,恰逢饥荒,郡中长吏对沈伦说:“郡中的军用储粮尚有百多万斛,如果借贷给农民,到秋收后回收新粮,这样,公私都受利,不过,这件事只有由您上奏才行。”入朝,沈伦便把这件事悉数奏上。朝廷官员反对说:“现在以军粮赈济饥民,如果到时候回收不了,谁来承担这个责任呢?”沈伦回答道:“朝廷以军粮济民,必当招来祥瑞之气,导致五谷丰收,哪里还有什么水灾旱灾呢?这件事应当取决于皇上。”太祖当即命令发放军粮,以赈济百姓。

建隆四年(963),宋王朝征伐蜀国,沈伦被任为随军水陆转运使。蜀平后,大将王全斌、崔彦远进入成都,巧取强夺民家的玉帛子女,沈伦却独居佛寺,只吃素食,有人把珍异奇巧的宝物进献给他,都被他严词拒绝了。还朝,沈伦囊中所有,仅仅是几卷图书而已。太祖知道后,于是贬斥了王全斌等,以沈伦为户部侍郎,枢密副使。

起初,沈伦居第简陋,但他淡然处之。当时的权贵大多违犯禁市,买来秦、陇间采伐的高大树木,营造自己的私人住宅,筹事情败露后,才向太祖启奏。沈伦因为母亲的缘故,也曾买了这样的木材营建佛寺,于是也向太祖上奏。太祖笑着说:“你哪儿犯禁令了?”又知道沈伦没有营造私第,便派遣中使按照指示,给沈伦营建私宅。沈伦又私下对使者说,但愿规模狭小一点,使者告诉太祖,太祖也就依从了沈伦的意见。

沈伦为官“清介醇谨”,还表现在他担任宰相的时候,如果遇到饥荒岁月,乡闾邻居向他借粮的,都会借给他们,累计超过了千斛,一年后,沈伦却把所有的借券都给焚烧了。

宋太宗为什么说“蒙正气量,我不如”

吕蒙正,字圣功,河南(今河南洛阳)人。太平兴国二年(977),吕蒙正以进士第一名的成绩登第。不久,即升迁为都官郎中,人为翰林学士,又升为左谏议大夫、参知政事。蒙正初入朝堂,有朝士指着他讥讽说:“这就是参知政事吗?”蒙正假装没有听到,便走了过去。同僚为蒙正抱不平,于是诘问那位朝士的姓名,蒙正急忙阻止他们说:“假如一旦知道他的姓名,那么终身都不能忘怀,倒不如不知道更好。”当时的人由此都非常佩服他的度量。

李肪罢相,吕蒙正得拜中书侍郎兼户部尚书、平章事。蒙正为人平和宽简,名望很高,以正道为己任,遇事敢言,讨论时政时,他认为有不妥处,会坚决地宣称不可以,太宗于是赞赏他没有隐讳。赵普作为开国元勋,而蒙正只是后进,二人共同担任相位,赵普也对蒙正颇为推许。

太宗曾经设宴,蒙正侍候左右,太宗对他说:“五代以来,生灵涂炭,当时都说再也不会有什么太平日子了。而我鞠躬尽瘁,日理万机,达到今天这样的繁盛,于是知道兴衰治乱乃在于人事。”蒙正从席位上站起来说:“皇上所在的地方,各色人马都聚集在这里,因此特别繁盛。但我曾看到都城外不出几里的地方,因为饥寒交迫而死亡的人,实在不少,所以,并不是全国都这么繁盛。还望皇上更多地体察民情,这才是苍生的大幸。”太宗神色忽变,沉默了下来。蒙正却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席位,同僚都赞叹他直率。

有一次,太宗打算派遣使节出使契丹,诏谕中书挑选人才,吕蒙正推荐了一人,太宗不许。过了几天,太宗连续问了蒙正三次,蒙正三次都以这个人作答。太宗说:“您为什么这样偏执呢?”蒙正回答说:“我并不是偏执,大概是皇上您没有理解我。”接下来吕蒙正又说:“这个人可以出使,其他的人都不及他。我不想用谄媚之道,随便依从皇上您的意愿而耽误国家大事。”同僚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太宗退朝后对左右说:“蒙正气量,我不如。”于是用蒙正所推荐的那个人出使契丹,果然十分称职。

为什么说温仲舒与寇准并称“温寇”

温仲舒(944~1010),字秉阳,河南(今河南洛阳)人。太平兴国二年(977),温仲舒进士及第。端拱三年(989),被拜工部郎中、枢密直学士,知三班院。这年秋天,出现彗星,太宗以为不详,于是在别殿召见群臣商议。温仲舒上言,认为这是因为朝廷平定太原以来,战祸连年,黄河以北农桑废弃,而赋税却不断增加,因此民生凋敝,户口锐减。所以温仲舒劝谏太宗推恩保民。太宗深为赞赏,下令罢免了黄河以北的所有赋税。

淳化四年(993),温仲舒出知秦州。秦州人口杂居,有羌、戎等少数民族,聚居在渭河以南。当时的大洛、小洛门寨出产木质优良的木材,都被这些少数民族所占据。朝廷每年派兵卒到此采伐树木供给京师,都必须先向这些少数民族献纳钱财,即便如此,还是经常遭到抢夺,甚至杀掠,因此成了大患。温仲舒到任后,马上在这些少数民族的关键部位部署兵力,并以恩威诚信告谕当地少数民族的首领,因此许多部落纷纷献地,归附朝廷。不久,温仲舒又把他们的部落迁移到了渭河以北,并且建立军事基地,以限制他们的扩展。当地的民众很感激他的恩惠,把他绘成画像加以祭祀。

温仲舒为人敏于应酬。少年时与吕蒙正相交很厚,又是同年登第。温仲舒开始时仕途不畅,废弃多年,吕蒙正位居中书,极力引荐他。等到温仲舒被任用后,反而攻击吕蒙正,因此被人鄙薄。又因为温仲舒自从被拜右正言开始,到两度出任枢密使止,都与寇准同进,所以被当时的人并称为“温寇”。

为什么说陈恕是“宋人能吏之首”

陈恕,字仲言,洪州南昌(今江西南昌)人。太平兴国二年(977)进士,被任为大理评事,通判洪州。陈恕以洪州为自己家乡推辞。改任澧州。澧州自从唐末以来,都为节度藩镇共同管辖,当地官吏因为这种管理体制上的混乱,而大多作奸犯科,违法乱纪。陈恕到任后,除掉了这积淀已久的种种弊端,郡中的人都称他英明果决,因此以吏才闻于当时。后被召为河北东路营田制置使,太宗问他有关农战的情况,陈恕回答道:“古代的士兵都出自农民,没有敌人就耕田,有敌人来了就作战。现在的士兵都来自于招募,衣食供给都来自官府,如果让他们既要抵抗敌人,又要耕种田地,万一有什么变化,那就后悔莫及了。”太宗于是打消了让士兵耕作的念头。不久,陈恕知代州,入判吏部选事,拜盐铁使。陈恕很有计谋,将以前的弊病统统去掉,太宗非常器重他,在宫殿的柱壁亲笔题词“真盐铁陈恕”。随即被迁升为给事中、参知政事。

几个月以后,太宗与陈恕谈论,提到了户部使樊知古玩忽职守,不能完成本职工作。陈恕与樊知古交好,因此在聊天的时候,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樊知古,想让其严格履行他的职责。樊知古却向太宗陈诉,太宗知道是陈恕泄露了机密,盛怒之下,罢免了陈恕的官职,并出贬江陵府。在江陵府,陈恕大力揭发当地贪官污吏,而且流放、罢免了气节相当恶劣者,江陵府因此得到大治。

淳化四年(933),太宗听从魏羽、段惟一的请求,把三司分为十道,召陈恕为工部侍郎,充总计使,判左右计事,所有事务都令陈恕参预。陈恕认为这些部门过于庞杂,政令不能统一,肯定坚持不了多久,因此极力上言太宗。实践一年多后,果然证明陈恕的看法是正确的,太宗只好停罢了把三司分为十道的做法。真宗即位,加封陈恕户部侍郎,命他尽快把府库中有关钱物的数目呈交上去,陈恕却久不进献,真宗多次催促他,陈恕才加以进献,并对真宗解释说:“皇上年纪还轻,如果知道府库充实,担心会让您产生奢侈之心,我因此不敢进献。”真宗听后,对陈恕颇为嘉赏。

陈恕精通历史,颇识典故,精于吏治,并且为政深刻,别人不敢私下求他帮忙。他前后掌管国家的经济权柄十多年,忠于职守,强力干事,同僚畏服,有称职的美誉,因此被前史官人评为“宋人能吏之首”。

“杨无敌”说的是谁杨业,并州太原(今山西太原)人。年少时倜傥任侠,善于骑射,喜欢打猎,所获猎物常常是同伴的数倍。他曾经对同伴说:“我将来为将用兵,也会像老鹰、猎犬追击兔子、野鸡一样。”二十岁时事奉刘崇,被任为保卫指挥使,以骁勇闻于当时。被升迁为建雄军节度使,又屡立战功,所向披靡,因此被称为“无敌”。

宋太宗征伐太原,很早就听说他的威名,打算用高价聘求他。不久,太原陷入危险境地,杨业劝谏他的主帅继元投降,以免生灵涂炭。继元投降后,太宗立即派人召见杨业。入见后,太宗特别高兴,任命他为右领军卫大将军。太宗以杨业素来熟悉边境事务,因此又迁升他为代州兼三交驻泊兵马都部署。有一次,契丹派兵侵入雁门关,杨业带领几千骑兵从西陉出发,沿着小路来到雁门关北边的关口,从背后猛击契丹兵卒,契丹军队几乎全军覆没。杨业因为战功又被升为云州观察使,仍判郑州、代州。从此以后,契丹只要望见杨业的旌旗,就会主动引退。戍边的主要将领大多忌妒他,有的甚至暗地里向太宗上疏指斥杨业的不是,太宗看后都不予理睬,把它们封好后一同交付给杨业本人。

雍熙三年(986),宋王朝大举北征,以忠武军节度使潘美为云、应路行营都部署,杨业为潘美的副将,又以王侁、刘文裕率兵加以接济。各路军马相继攻下了云、应、寰、朔四州。不久,太宗下诏让四州的民众内迁,并令潘美等用军队护送。当时,契丹的国母萧氏,与大臣耶律汉宁等率兵十多万,再次攻陷了寰州。杨业于是对主帅潘美等说:“现在辽军气势很盛,应该避其锋锐。朝廷只是命令争取这几个州郡的民众,只要领兵从大石路出来,先派人秘密地告诉云州、朔州的守将,等到大军离开代州的时候,让云州的民众先出来。然后我们的军队进驻应州,契丹肯定会来阻挡,这样便可让朔州的民众出城。之后我们的军队直奔石碣谷,并派遣一千多名弓箭手守住谷口,用骑兵从中路支援,这样,三州的民众,便可万无一失了。”王优当即反对说:“率领几万精兵而如此惧怕敌人,肯定会遭人笑话,倒不如从雁门关的北川直接向敌方发动进攻。”刘文裕对王侁的意见表示赞同。杨业坚持认为这样不可以。王优便挑衅地说:“您向来被称为无敌,现在看见敌人气势嚣张,您却逗留不战,是不是有反叛之心呢?”杨业迫不得已,只好违背自己的意愿,主动请缨,担任前锋。将要出征的时候,流着眼泪对潘美说:“这次出战肯定会不利,不过既然各位将领都以为我是贪生怕死而避让敌人,那么我就请求担任先锋,以表达我对朝廷的忠心。”接着又指着陈家谷口说:“您和各位将领应当在那个地方部署步兵和弓箭手,作为支援,等到我转战到这个地方,您就下令夹击敌人而营救我们,否则,我方将会全军覆没。”

潘美和王优于是率领士兵部署在陈家谷口。过了几个时辰,王倪派人登上托逻台瞭望,契丹佯装败走,王优想争战功,随即率领部下离开谷口。潘美不能制止,于是也令部队沿着灰河的西南方向行进了二十里。顷刻,王倪听说杨业战败,马上又挥兵逃遁。杨业孤军奋战,从中午战到傍晚,果然来到陈家谷口。杨业一看谷口空荡无人,抚膺大哭。只好率领部下再次全力出击,在自己身上有几十处伤口,士卒将尽的情况下,杨业还亲手杀了百来个敌人。后来,因为战马遭受重伤,不能前进而被敌人俘获,杨业的儿子延玉也英勇战死。杨业于是叹息说:“我为奸臣所追,以致战败,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呢?”因此绝食三天而死。杨业死后,太宗深为痛惜,并下诏褒奖。王优、刘文裕则受到了严厉的处罚。

杨业为将忠烈武勇,颇有智谋,又能和士卒同甘苦,所以深受部下的爱戴。朔州战败后,他的部下还残存一百多人,杨业对他们说:“你们都有父母妻子,和我一同战死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各自逃命去吧。”部下泪流沾襟,却没有一个肯离去,因此没有一个生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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