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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明正史——福王朱由崧 马士英 史可法

历史大观园 明清光辉 2020-07-23 13:26:01 0


福王朱由崧(1607—1646) 亦称弘光帝,神宗之孙,福恭王朱常洵长子。崇祯十四年(1641)李自成农民军攻克洛阳,朱常洵被杀,朱由崧逃至怀庆。崇祯十六年(1643),朱由崧嗣封福王。第二年逃至淮安。

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北京被起义军攻克,崇祯帝自杀。南京文武大臣商议拥立新君。当时崇祯帝的三个儿子都没有逃出北京,地方上的藩王就成为拥立的对象。福王、惠王、瑞王和桂王,都是神宗的直系子孙。但惠、瑞、桂王在西南地区,地远不便,福王和潞王朱常淓近在淮安。从血缘讲,潞王系神宗之弟的子孙,与崇祯帝的关系不及福王亲。但有的大臣顾虑福王立,将会“追怨‘妖书’及‘梃击’、‘移宫’等案”,因为福王是被东林党等官员交章奏请的情况下,神宗被逼于万历四十二年(1614)“始令就藩”洛阳的。而“潞王立,则无后患,且可邀功”。当时兵部侍郎吕大器、右都御史张煌言和詹事姜曰广等都同意这一主张。他们致书屯兵浦口的参赞机务兵部尚书史可法,称“福王由崧,神宗孙也,伦序当立,而有七不可:贪、淫、酗酒、不孝、虐下、不读书、干预有司也。潞王常淓,神宗侄也,贤明当立”。史可法也表示同意。然而凤阳总督马士英写信给史可法及吕大器,力主奉福王为帝,并即发兵强行拥福王至仪征。史可法等南京文武大臣被迫放弃原议,接受马士英的主张。四月二十八日,南京守备魏国公徐弘基等具启迎福王于仪征。五月初一日,福王进入南京城。五月初二日,百官谒福王于行宫,第二天称监国。五月十五日即皇帝位,年号弘光,以第二年为弘光元年。

福王监国后,大臣们商议阁臣人选,大家推举史可法、高弘图和姜曰广入阁。刘孔昭争着要进内阁,大家以“本朝无勋臣入阁例”相阻遏。刘孔昭又称:“即我不可,马士英何不可!”诸臣不得已并推马士英。过了两天,福王正式任命史可法、姜曰广等为阁臣,马士英虽也为东阁大学士,但总督凤阳如故。这一部署,使史可法等人掌握了朝廷大权。然而这一局面维持了不久,马士英便带兵入朝参预机务。五月十八日,史可法被排挤“辞朝而出”。八月间又启用阮大铖为兵部右侍郎。于是马士英和阮大铖便控制了弘光政权。

当时与弘光政权并存的,有进入北京的清朝和退往西部的李自成农民军的大顺政权。弘光政权制定的是“联清灭顺”的方针。崇祯十七年(1644)六月十六日,马士英派陈洪范“北行款虏”(即与清议和)。右佥都御史左懋第因赴母丧与陈洪范同行。议和的条件是“剖山海关外地与清”并给清岁币十万,企图以此换取清朝帮助弘光政权剿灭农民军,恢复明朝的全国统治。但清朝统治者根本无意谈判。左懋第等人被拘于太医院,最后被清朝所杀害。

弘光政权的财政经济非常困难,但福王为了自己和王室的享乐而随意挥霍。福王为了举行婚礼,规定皇后的礼冠要以猫儿睛、祖母绿等珍宝装饰,经办官员估价要数十万,但仓库中实在拿不出这些钱财,于是户部联合工部及应天府共同上奏疏说明:“会计目前所入,止六百二十万,养军所出至七百余万,通计每年正项缺一百五十万。”福王不得已只好降低规格。福王在马士英、阮大铖及一批宦官的包围下,不思进取,只知纵情声色。“时边警日逼,王深居宫中,惟渔幼女,纵酒演剧”。一天深夜,宫中突然钟声不断,外廷官员大惊,以为宫中发生了什么大事。等到太监出来传旨,原来是福王想看戏,索取道具。崇祯十七年(1644)除夕,形势更为危急,“警报沓至”,福王在宫殿中坐立不宁,满面愁容,大臣们以为“兵败地蹙,上烦圣虑”。太监韩赞周因问其故,福王回答说是为“梨园(戏班)殊少佳者”而烦愁。韩赞周听后不禁伏地恸哭说:“臣以陛下或思皇考,乃作此想耶!”

在前方战事吃紧,旦夕亡国的情况下,福王还大选淑女,崇祯十七年(1644)八月,下令“遴选中宫”,采选范围,由京城内外延伸到江南数郡及浙江杭州、嘉兴等地。第二年四月十五日,福王将各地选送女子集合到元晖殿,竟有一百二十余人。四月二十五日清兵攻下扬州,大臣姚思孝、乔可聘与马士英为江防事在福王面前激烈争吵,他却不闻不问,只是高喊“大婚要紧”。五月五日,当百官入贺端午节,福王竟“以演剧,未暇视朝”。五月初八日,清兵已渡江至镇江。太监韩赞周劝福王亲征,“济则可以保社稷,不济亦可以全身”。福王根本不听,五月十日还集梨园弟子杂坐酣饮演戏。到深夜二更时与内官数十人跨马出通济门逃命,连皇太后也不通知一声。五月十五日清兵进入南京。福王逃到芜湖,被追击清兵所俘。二十五日福王被清兵押解到南京。福王“以无幔小轿入城,首蒙包头,身衣蓝布衣,以油扇掩面”,“夹路百姓唾骂,有投瓦砾者”。九月,福王被带往北京,第二年(1646)五月死于北京,年四十岁。

马士英(?—1646) 字瑶草,贵州贵阳人,万历四十四年(1616)与怀宁(今属安徽)人阮大铖(字圆海)同中会试。三年后,马士英考中进士,授南京户部主事。崇祯五年(1632)升任右佥都御史巡抚宣府。到官才一月,因贪赃行贿,被削夺官职,后来流寓到南京。阮大铖于天启年间任工科给事中时,攀附阉党,成为魏忠贤的帮凶。崇祯二年(1629)定逆案,阮大铖被削职为民,终崇祯一朝,被“废斥十七年,郁郁不得志”。当农民军进逼其家乡时,阮大铖逃到南京,与先已流寓于南京的马士英臭味相投,“相结甚欢”。

阮大铖自夸能“谈兵说剑”,吹噱自己有才能,企望得到召用。他还编了《燕子笺》等剧本,到处演唱,作为拉拢人们的手段。他在南京的这些活动,激怒了在南京的爱国志士,顾杲、沈士柱和黄宗羲等一百四十多人列名发出《留都防乱公揭》,揭露了阮大铖的罪状。阮大铖不敢再外出公开活动,只与马士英等人相往来。崇祯十四年(1641),宜兴人周延儒被召入京出任内阁首辅。阮大铖急忙赶到扬州江边,贿以重金,要周延儒为他洗刷,重新进入官场。周延儒回答说:我这次是由东林所推,而你“名在逆案”,能行吗!阮大铖沉吟许久后说:“瑶草如何?瑶草,士英别字。”于是周延儒便许诺了。

崇祯十五年(1642)六月,周延儒推荐马士英为兵部右侍郎并督庐、凤等处军务。这时马士英尚削职为民,忽然要他出任庐凤总督,初觉茫然,后来“知大铖荐,甚感”。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北京被农民军攻克,崇祯帝自杀,明朝在南京的文武大臣,商议拥立新君,史可法等人议立潞王。当时担任凤阳总督的马士英以“福王昏庸可利(用)”,便贿赂勾结朝廷中的诚意伯刘孔昭和在外面的总兵刘泽清等“必欲立之”,并写信给史可法。“可法以七不可告之”,于是马士英发兵拥福王至仪征,连营长江之北,声势十分嚣张。史可法等不得已,只好拥立福王。福王政权建立后,马士英进了东阁大学士,但仍总督凤阳,这使他非常不满,便亲自带兵入朝。入朝后,他故意将史可法前时回信中所说的“七不可”内容报告了福王。福王便把马士英视为亲信。马士英到达南京后,立即参与机务,挤走了史可法,掌握了朝中大权。

弘光政权刚建立时,刘孔昭就已推荐过阮大铖,史可法认为“此先帝钦定逆案,毋庸议”,予以否决。马士英当权后,处心积虑要起用阮大铖。他对福王说:兵部缺右侍郎,而大铖知兵,“请赦其往罪而任之”。还说诸臣拥立福王之计谋,实“大铖启焉”。八月三十日,福王终于“内传起升”阮大铖为兵部添注右侍郎。不久,兼右佥都御史,巡阅江防。第二年二月,进兵部尚书。

马士英推荐阮大铖复出,最大的阻碍是阮大铖列名“逆案”。阮大铖知道李自成起义军攻陷北京时,有一些官员曾投向起义军,后又转到南方来,因而想到一个反击的计谋,“彼定逆案,吾作顺案相对耳”!李自成国号“大顺”,所谓“顺案”,就是明朝官员投降农民军大顺政权的案件。马士英很欣赏这个主意,立即上疏追究“顺案”。福王看了奏疏后,当即表示同意。马士英和阮大铖在追究“顺案”时,把东林党人一派官员千方百计加以牵连,进行迫害。

马士英和阮大铖当权,公开卖官鬻爵,贪污受贿,官员的任用,以其是否行贿为标准。吏部尚书徐石麒推荐原总督朱大典、王永吉等,当朱、王尚未行贿,马士英即予斥责:“永吉身任督师,致北都沦陷,朱大典赃私狼藉,先帝严追未结,何得蒙眬推举!”等到他们送了重礼,马士英立刻改变主意,加以“擢用”。“顺案”原本只是马、阮陷害政敌的借口,但只要行了贿赂,列为“顺案”中人同样可以复官。原兵部尚书张缙彦,曾投降李自成还担任了职务,后回到南方,“士英纳其贿,授原官”。

弘光元年(1645)三月,左良玉在湖广起兵,要“人诛奸臣马士英”。同时,清兵也大举南下。面对这一危急形势,弘光政权内部有两种不同意见。史可法等人主张着重对付清兵;而马士英、阮大铖等则主张把对付左兵放在首位。四月八日,史可法“三报紧急”,指出:“上游(左良玉)不过欲除君侧之奸,原不敢与君父为难,若北方(清兵)一至,则宗社可虞。”并“移书马士英,恳其选将添兵,大声疾呼”。然而“士英惟以左兵为虑,不应”。四月十九日,福王召集群臣会议,大理寺卿姚思孝、御史乔可聘等提出,不要撤江北兵马,应固守淮扬。福王同意他们的意见,说“左良玉虽不应兴兵逼南京,然看他本上意思原不曾反叛,如今还宜守淮扬,不可撤江防兵”。马士英当着福王面破口大骂:你们这批东林党人,借口江防,是要放纵左良玉入犯。“北兵至,犹可议款,若左逆至,则若辈高官,我君臣独死耳”。他悍然宣布“此皆良玉死党,为游说,其言不可听”。并大喊:“有异议者当斩!”马士英不顾大家的反对,竟命黄得功等从防御清兵的江北南撤。这就使得江防空虚,为清兵南下敞开了通道。

对前方战事,马士英只许报喜,不许报忧,如把真实情况报来的,要受到斥责,而谎报战绩者,可得重赏。在扬州信绝的紧迫之时,阮大铖还“虚报捷音”,马士英让文武百官进表祝贺。五月八日,清兵渡江攻下镇江。五月十日夜,福王感到形势紧张,连皇太后也不顾,“出通济门,南走太平”逃命。第二天,马士英和皇太后逃向杭州,不数日阮大铖也逃至杭州。马士英想到绍兴投靠鲁监国,遭到鲁王诸臣的拒绝,于是转入太湖,第二年被清军捕杀。阮大铖投奔金华朱大典,亦为士民所逐,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投降了清朝,跟随清军到仙霞岭,“僵仆石上死”。

史可法(1601—1645) 字宪之,号道邻,河南祥符(今开封)人,崇祯元年(1628)进士。史可法生得短小精悍,双目炯炯有神,办事果断。因他原籍在大兴,年轻时去大兴赶考,一天为了躲避风雪,在郊外寺中遇到外出巡视的学使左光斗。左光斗看他文章写得好,应对流畅,很赏识,考试时就拔取他为县学第一名,勉励他努力学习,将来担当国家的重任。左光斗是东林党主要人物,天启时,他和杨涟一起声讨魏忠贤二十四大罪,被逮捕关入镇抚司监狱。史可法到监狱里去探望左光斗,看到老师那种与奸邪作斗争至死不屈的情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史可法常常含泪对人说:“吾师肺肝,皆铁石所铸成也。”

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李自成起义军进入北京,崇祯帝自杀的消息传到南京,当时任南京兵部尚书的史可法、户部尚书高弘图等人议拥立潞王常淓,但在凤阳总督马士英的威逼下,不得已放弃原议,改为迎立福王朱由崧。

福王监国执政后,经过大臣的推举,史可法与高弘图、姜曰广为阁臣。马士英虽也进入东阁大学士,但仍总督凤阳。当马士英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即带兵入朝,在福王的支持下参与机务。当时朝内大臣,都想要马士英在外督师,留史可法在内执掌朝政。但马士英处心积虑要排挤史可法外出,以便他来独揽大权,他对史可法说:“我驭军宽,颇扰民,公威名著淮上,军士皆惮服,公诚能经营于外,而我居中。”史可法无可奈何,遂于五月十二日,向福王“自请督师江北”,五月十八日辞朝而出。南京士民得知这一情况,慨叹说:“何乃夺我史公!”纷纷上疏挽留史可法,说:“淮扬,门户也;京师,堂奥也。门户有人而堂奥无人,可乎!”甚至把马士英比作秦桧,疏中有“秦桧在内,李纲在外”之语。但福王正“倚重士英”,根本不听。

福王政权在军事上依赖的是设于淮扬、徐泗、凤寿、滁和的江北四镇。但四镇所统多为骄将悍卒,为了争地盘而互相火并,和驻地官民也常发生冲突,形成“民以兵为贼”,“兵以民为叛”,互相攻杀。史可法出都督师到达江北驻地后,立即上疏福王,希望他以“光复中兴”为念,不可“晏处东南,不思远略”,充分表示了史可法北上进取的抱负。但当时他的处境是很艰难的,他到扬州几个月时间内,主要精力用在调解四镇之间、军民之间的矛盾冲突上。凭着他的威望,经过艰苦的工作,使得四镇主帅“皆听命”。起先,史可法担心“高杰跋扈”,叫黄得功部移驻于仪征来防备他。后来,史可法“巡阅(刘)泽清、(刘)良佐军,虚夸不足用”,只有高杰“所统四万军,皆山、陕劲卒”。史可法感到高杰人虽粗暴,但却爽直,可以说动他,便经常“与高杰往复论事”,并讲述爱国史事,进行开导。通过细致的工作,终于使“(高)杰心动”,连他的妻子“邢氏见可法出至诚”,也劝高杰服从史可法的领导。

史可法在协调好四镇之间的关系,获得高杰和黄得功的拥护后,便准备北上进取,但军饷却无法解决。每镇三万人的定额,不能按期发放,还要克扣,而实际兵力则大大超过定额。史可法多次请饷于朝。而马士英“以镇将与可法协,为不利己,阴裁抑之”,故意不发粮饷,却又数次下令催其出师。可法无奈,“前后疏凡数十上”,请求发给粮饷,每次草写奏疏时,反复诵读,呜咽不止,他的部下被感动得“皆为饮泣”。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他仍决心向北进军,力图恢复中原。崇祯十七年(1644)十月,史可法命高杰帅师北征,他自己也赴清江浦视师。十一月清军占领宿迁,为史可法所部收复,接着,清军围邳州,被史可法所部击退。十二月,清军又分道南下,史可法所部军粮不继,火速上报所处危难情况。马士英接到奏疏后,根本不予理睬。挨到第二年正月,史可法所部“饷缺,诸军皆饥”,在这样的情况下,史可法还坚持北进。当高杰进军至睢州时,却为总兵许定国为报私仇所诱杀。史可法得知这一消息,感到非常震惊与悲痛,他北进所倚重的就是这支力量,不禁流涕顿足叹曰:“中原不可为矣!”只好把高杰所部撤回整顿。

弘光元年(1645)正月,清和硕豫亲王多铎在陕西打败李自成起义军后,即奉命“趋赴南京”,于三月初大举南下。三月二十二日清军占领归德。正当清兵大规模南下之时,三月二十五日左良玉自湖广发兵数十万东下“清君侧”。福王命史可法督诸军渡江入援。史可法要求留江北防地抵御清军,被下诏“切责”,不得已只好率军赴南京。抵达郊外,这时黄得功已破左良玉军,福王命史可法回守江北防地。“可法登燕子矶,南面痛哭而返”,急赴天长,听说盱眙守将已降清军,便与亲信部将数人,一日夜冒雨奔还扬州,坐镇守御。这时在扬州城内原高杰所部,听说许定国部要来扬州屠杀,连夜奔逃往泰州,牲畜舟车抢用一空。史可法要各镇兵前来支援。刘良佐、刘泽清已准备降清,只有左都督刘肇基和总兵庄子固率兵来援。四月十五日,清兵已至扬州城外。当时史可法所率扬州守兵只有一万余人,攻城清兵约在十万人以上,面对险恶形势,史可法抱定与扬州城共存亡的决心,写好遗书寄给母亲和妻子诀别。清军统帅多铎派明降将李遇春到城下招降,史可法痛斥他的叛变行为,并用箭射他。多铎又派出招降的来使,史可法从城上缒下二健卒,把来人与招降书俱投入河中。多铎以后连发五封招降书,史可法都不拆看投于火中。多铎几次招降未成,遂下令猛攻。四月二十一日,总兵李栖凤等率其所部出城降清,守城力量更为单薄。四月二十五日清军炮击城西北隅,城崩塌,清军攻入。史可法自刎不死,要部将史德威用刀砍,“德威痛哭,不敢仰视”。清军至,可法大呼:“史可法在此!”多铎又向其劝降,史可法说:“天朝大臣,岂肯偷生作万世罪人!”又说:“城亡与亡,我意已决。”“但扬州百万生灵,既属于尔,当示以宽大,万不可杀。”史可法说完,慷慨就义,年四十五岁。史德威寻找其遗体,因天热腐变,无法辨识,一年以后,在扬州城外梅花岭建衣冠冢一座。

史可法被杀后,其部将仍继续英勇战斗。都督刘肇基“率所部四百人巷战”,杀敌数百人,全部牺牲。部将马应魁,“每战披白甲,书‘尽忠报国’四字于背,巷战死”。部将庄子固所率壮士七百人,“以赤心报国为旗号”,全体阵亡。文臣同死者十二人,督抚卫允文投水死,兵部右侍郎张伯鲸夺清兵佩刀自刎死。知府任民育,城破后,衣官服端坐堂上被杀,全家投井死。诸生高孝缵书衣襟曰:“首阳志,睢阳气,不二其心,古今一致。”于学宫上吊自杀。

评:朱由崧在南京所建的弘光政权,是农民军攻克北京后出现的第一个南明政权。它拥有黄河以南的广大地区,被寄予了恢复明朝重新统治全国的殷切希望。但朱由崧本人整日沉湎酒色,而以马士英为首的一批大臣贪得无厌,唯知争权夺利,排挤正直官员,结果,从崇祯十七年(1644)五月于南京监国,到第二年五月朱由崧从南京出逃,前后历时只短短一年。当时南京有人曾对这个腐朽政权讽刺说:“福人(指朱由崧)沉睡未醒,全凭马上(马士英)胡诌,幕府凯歌已休,犹听阮中(阮大铖)曲变。”这对腐朽的弘光政权确实是非常贴切的写照。

弘光政权被昏君朱由崧及马士英、阮大铖阉党集团所把持,立朝不久即陷入内外交困的艰危境地。而史可法“鞠躬致命,克尽臣节”,在逆境中竭尽全力,为恢复明朝而努力。他不为利诱,为国尽忠,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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