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发现——推动王朝的国王与实力派



英姿勃发的国王阇耶跋摩二世

斯多加通碑文从国王与执行祭祀仪式的世袭家族的联系，详细记述了自阇耶跋摩二世起的十三代国王的事迹。

关于王即神的“神圣王信仰”体系到底如何形成，碑文中的历史叙述应该存在偏向世袭家族一方的夸大其词的信息操作，对此我们必须批判选择。但是，碑文记载大概还是属于正确的史实。

一般认为阇耶跋摩二世于802年继承了新王朝耀眼的王位，但对于他之前的经历还不是很清楚。他应该和中国史料提及的“水真腊”王族有关系，因为“爪哇”对该国享有宗主权，因此，作为王族成员的阇耶跋摩二世，年幼时被带到那里做人质，成年后才返回柬埔寨。

根据对许多碑文的考察，阇耶跋摩二世于770年回到因陀罗补罗（K103），781年将统治地区扩大到北部三波城，宣布柬埔寨从“爪哇”的统治下解放。其后，他又征服了吴哥地区的安因迪塔补罗（Aninditapura）王国。国王相继征服了各地主要的据点，在诃里诃罗洛耶，即罗洛建立据点，到800年左右他又重新迁移到了阿耶陀拉帕尔塔（荔枝山）地区。802年，他在荔枝山宣称自己是转轮圣王。国王每次举行祭祀仪式时都要去荔枝山，但那里平地稀少，岩石裸露，日常生活不便。其后，国王回到罗洛，在那里至少一直统治到834年，但为了宗教活动和祭祀仪式也会去荔枝山。阇耶跋摩二世的儿子阇耶跋摩三世（834—877年在位）据说特别擅长猎象（K521），但由于缺少史料，其治世方面并不清楚。

开始建设吴哥都城的因陀罗跋摩一世

因陀罗跋摩一世（877—889年在位）出生于地方，具体地点尚不清楚，大概与三波城家族（位于湄公河流域的松博，即桔井省）有关系。婆罗门祭司、帝师希瓦索玛（Sivasoma）为世袭家族的第三代家长，跟随国王出巡各地。西瓦索玛是一位艺术家，实际上，神牛寺的三殿也是他参与建造的。因陀罗跋摩一世于877年即位，当时已是高龄。据碑文记载，“国王的命令（ajna）飞越中国、占婆和爪哇岛君主们的头顶，如同茉莉的花冠遍及全世界，又宛若洁白纯净的花环，保持平衡而无微不至”。

因陀罗跋摩一世的统治地区几乎与现在柬埔寨的国土范围一致。887年，国王着手修建罗莱寺的巴莱，并用自己的名字将它命名为因陀罗塔塔卡。他在879年建造了祭祀祖先的神牛寺，之后又建造了第一座护国寺院巴孔寺，881年，他又祭拜源于他名字的“因陀罗首罗”这一神圣王之神的林迦。据传，因陀罗跋摩一世着手动工的土木工程还有东巴莱以及初期的巴肯寺。碑文最后的记载是886年。到继承者耶输跋摩一世即位之前的数年空白期，大概发生了王位继承战争。因陀罗跋摩一世在耶输跋摩一世即位的889年之前似乎就已经去世了。

具有国境意识的耶输跋摩一世

数人争夺王位，最终在洞里萨湖船战中获胜的耶输跋摩一世即位（889—910年左右在位）。他原名为耶输跋摩达纳。这时担任帝师的是跋玛希瓦，属于世袭家族的婆罗门。耶输跋摩一世身体强壮，碑文强调说，他“一击铁剑使其碎成三段”。据记载，此时王国的国境到达缅甸、泰国湾、占婆和中国。笔者认为上述范围是吴哥王朝的通商圈。国王和高官们已经意识到物产流通、贸易的势力圈。据说，往日的都城耶输陀罗补罗被从国内外带来的宝物和豪华装饰品点缀，可以说是物流发挥了作用。他在国内外建造了千余所印度教和佛教的僧房，这些僧房也是表明统治范围的标志之一，在越南南部至老挝南部、泰国东北部，发现了数十所僧房遗址。耶输跋摩一世即位之后在罗洛都城度过数年，其后修建最早的吴哥都城耶输陀罗补罗，在都城中央的小山丘上建造了巴肯寺（护国寺院），并继续修建东巴莱。然后，他在东巴莱的堤坝附近建造了上述僧房。这些僧房有细致的规则，僧侣们也实施了严格的教育。从这些规则可以弄清当时一般社会的部分规则。耶输跋摩一世于910年前后过世，继承者是他的儿子曷利沙跋摩一世（910—922年左右在位），此后继承王位的伊奢那跋摩二世（约922—928年在位）也是他的儿子。而此后篡夺王位的阇耶跋摩四世则是国王耶输跋摩一世的结拜兄弟。

巴孔寺

　因陀罗跋摩一世建立的最早的护国寺院

神牛寺

　因陀罗跋摩一世为双亲亡灵祈福而修建

伯父阇耶跋摩四世篡夺王位

阇耶跋摩四世是耶输跋摩一世的妹夫，据说921年，他把首都和“神圣王（王即神）林迦”一起移到贡开，伊奢那跋摩二世也随此前往。阇耶跋摩四世于921年在贡开即位，但柬埔寨南部的碑文上记载其即位时间为928年（伊奢那跋摩二世死后）。

在这场王位篡夺导致的王室分裂之际，斯多加通碑文是怎样记载的呢？以往的世袭家族都没有参与阇耶跋摩四世的即位仪式。负责祭祀的是世袭家族分往地方的旁系，似乎是帝师、婆罗门伊奢那穆褅。在耶输跋摩一世的统治下，由正统世袭家族的帝师摩玛西瓦发号施令，这时这一家系从本家分开，来到斯多库兰莱村。阇耶跋摩四世在贡开这一新都城安置了主神的湿婆林迦，建造了巨大的王宫，之外还修建了许多寺院和小庙。据说，在安置巨大林迦的小庙还点起明灯。此外，他还建造了巴莱。阇耶跋摩四世于942年去世，他的儿子曷利沙跋摩二世（942—944年左右在位）成为继承者，但两年后也去世。贡开的时代由此结束了。

再度迁都吴哥的罗贞陀罗跋摩

罗贞陀罗跋摩（944—968年在位）将神圣王林迦重新安置回吴哥，并于944年即位。当时，他很年轻，向帝师婆罗门希瓦恰利亚学习帝王之术，也接受了来自印度的婆罗门迪瓦卡拉巴塔的教育。据说，这位婆罗门是精通“十四种学问”的大权威。

罗贞陀罗跋摩对东巴莱进行了大规模的改修，之后在其中央建立了祭祀祖先的东湄本寺（952），并在东巴莱附近建造了镇护国家的中心寺院比粒寺（961），将此地作为新的都城。作为建筑家的高官卡毗陀罗利玛塔那于952年在巴琼寺供奉佛像。罗贞陀罗跋摩于968年去世，其子阇耶跋摩五世成为继承者。

教育负责人、帝师耶输纳瓦拉哈

阇耶跋摩五世（969—1000年左右在位）成为了继承人，不过婆罗门耶输纳瓦拉哈（Yainavaraha）是帝师。阇耶跋摩五世是罗贞陀罗跋摩一世的儿子，即位时年幼，跟随婆罗门耶输纳瓦拉哈学习帝王之术。在阇耶跋摩五世的执政时期，耶输纳瓦拉哈起到了摄政的作用。国家这时开始在东巴莱的西岸建造茶胶寺（别名“金先锋之山”）。据说寺院在施工过程中遭到雷击，导致建设中断，就此搁置，而国王也于1000年去世。

身为高官、帝师的耶输纳瓦拉哈、卡毗陀罗利玛塔那等人修建了多处私人寺院。前者于967年开始建造女王宫，大约耗费三十年才完成。后者则于952年在巴琼寺供奉佛像，还接受国王任命，负责东湄本和王宫（大概位于东池的南部）的建造。阇耶跋摩五世在位时期与占婆的战争一直持续，并于950年向占婆派兵。

阇耶跋摩五世外甥优陀耶迭多跋摩一世（1001—1002年在位）继承了王位，但由于事故过世，阇耶毗罗跋摩继而成为国王，统治吴哥都城。但他与之后的苏利耶跋摩一世打了九年的内战，最终于1010年败北。

要求宣誓效忠的苏利耶跋摩一世

国王苏利耶跋摩一世（1011—1050年在位）出生于扁担山脉地区，在内战之后的1011年即位。他在重新选用前任国王的官吏之时，要求他们宣誓效忠，并赐予宣誓者官职。官员名单就刻在王宫入口处的建筑墙壁上。一位苏利耶跋摩一世的礼赞者宣称他是梵天神的化身。虽然梵天神信仰崇拜很少出现在正式的舞台上，但是一直延续着。如前文所述，在斯多加通碑文中，苏利耶跋摩一世是一位连圣职者家族的族长萨达希瓦都不得不屈服的强势国王。从了解当时的宗教权力与世俗权力的构造来看，这件事饶有趣味。

苏利耶跋摩一世对吴哥都城内的王宫进行了维修整治，并建造了西巴莱和用于测定水位的西湄本寺（以前属于湿婆派）。在苏利耶跋摩一世统治时期，柬埔寨还进入湄南河流域，并在那里建立了据点。

优陀耶迭多跋摩二世（1050—1066年在位）是苏利耶跋摩一世的儿子。1050年，他年经轻轻就继承了王位，但我们对他统治时期的状况并不太了解。出身传统军人家族的桑古拉玛成为隶属于国王的最高司令官、将军，镇压了1051年和1065年的叛乱。优陀耶迭多跋摩二世建造了护国寺院巴普昂寺，当时称为“金山”。在他统治势力所不及的地方，叛乱和起义不断。他还开展了用于测定水位的西巴孔寺的第二期工程，安放了一座巨大的横卧毗湿奴神像。优陀耶迭多跋摩二世于1066年去世，同年其弟曷利沙跋摩三世即位。这场即位仪式的祭司是帝师夏卡拉班智达，仪式中也有灌顶仪式。

茶胶寺

　阇耶跋摩五世在吴哥东巴莱西岸开始修建此寺，没有完工就去世了

开创新王朝的帝师和阇耶跋摩六世

婆罗门帝师迪瓦卡拉班智达成为王宫内首屈一指的实权派。这位帝师先后侍奉了优陀耶迭多跋摩二世、曷利沙跋摩三世、阇耶跋摩六世（1080—1107年在位）、陀罗尼因陀罗跋摩一世和苏利耶跋摩二世五代国王，作为幕后之人，在宗教及政治上都发挥着影响力。

最终，阇耶跋摩六世在迪瓦卡拉班智达的扶助之下，于1080年即位。他和之前的王国没有任何关系，属于另一系统的团体。据说他出生于玛毗达罗补罗（泰国东北部），但这个王朝位置不明。为了掌握权力，他接受了国王的幕后操纵者、婆罗门帝师迪瓦卡拉班智达的帮助。碑文中几乎没有留下对他的记载，因此也无法得知他在任时期的活动。曷利沙跋摩三世之后的继任者们没有在吴哥地区留下任何足迹。

苏利耶跋摩二世的浮雕

　位于吴哥窟第一回廊南面西侧

这位国王大概以泰国东北部至柬埔寨北部为根据地，在北部扁担山脉建造了柏威夏寺和瓦普寺等大规模建筑工程。

阇耶跋摩六世于1107年过世，其兄陀罗尼因陀罗跋摩一世（1107—1113年在位）成为继任者。至于他是否在吴哥都城即位，我们也不清楚。在他的统治期间，国内分裂成了数个地区，围绕王位的继承问题发生了内战。帝师迪瓦卡拉班智达的一举一动在很大程度上是决定国内局势的关键。

鬼才苏利耶跋摩二世建立吴哥窟

苏利耶跋摩二世（1113—1150年左右在位）“统一合并两个王国”，并掌握了权力。国王依靠实权者迪瓦卡拉班智达举行了即位仪式。苏利耶跋摩二世是毗湿奴神的崇拜者，将自己的护国寺院吴哥窟敬献给毗湿奴神。该寺院正是立于吴哥王朝传统建筑顶峰的大寺院，成为唯一存续至今的巨大文化遗产。而且，国王还亲自参与了湿婆派寺院等许多建筑物的修建。

国王积极开展外交活动，在首次派兵进攻占婆（1123、1124）后，又攻击了大越国（1128），但惨遭失败。他最后一次向东京（Dong Kinh，河内的旧称）派兵后，于1150年左右过世。随后即位的是陀罗尼因陀罗跋摩二世（之后继位的阇耶跋摩七世的父亲）。在他短暂执政之后，耶输跋摩二世即位。然而，耶输跋摩二世被他的大臣、王位篡夺者特里布婆那迭多跋摩（约1165—1177年在位）于1165年杀害。

皈依佛教的国王陀罗尼因陀罗跋摩

在苏利耶跋摩二世统治时期，陀罗尼因陀罗跋摩并没有成为国王，而是以佛教徒的身份活动。陀罗尼因陀罗跋摩继堂兄苏利耶跋摩二世之后即位，似乎到耶输跋摩二世登基之前，都作为国王统治国家（1165年逝世），但是并未发现证明他在位的碑文。不管怎么说，这位皈依佛教的国王是阇耶跋摩七世的父亲，之后阇耶跋摩七世将他比作观世音菩萨，供奉于圣剑寺。从1150年到1165年，陀罗尼因陀罗跋摩努力进行国内建设，建造了崩密列寺院、磅斯外的大圣剑寺等佛教寺院，在两大寺院与吴哥的街途设立了驿站，并建造小型寺院等。吴哥的周萨神庙（Chau Say Tevoda）和近郊的班蒂色玛寺都是在这一时期建造的。他最晚于1165年去世，被视为后继者的耶输跋摩二世也因为政变于同年离世。

柬埔寨统治圈

　12世纪

弘扬国威的阇耶跋摩七世

出生于1125年前后的阇耶跋摩七世（1181—1219年左右在位）与父亲一样，也是一位热忱的佛教徒。他与阇耶罗阇德毗结婚。阇耶罗阇德毗过世之后（不早于1191年），阇耶跋摩七世又娶了她的姐姐因陀罗德毗，二人都是佛教徒，至少姐姐研修了佛教教理学说。他们所生的王子中就有塔普伦寺和圣剑寺的碑文作者、在对占婆作战建立军功的输利陀罗鸠摩罗。而另一位王子塔玛林达（与阇耶跋摩七世的血缘关系不明确）在斯里兰卡习得上座部佛教教典之后，于1190年回国。

1165年，年逾四十的阇耶跋摩七世指挥进攻占婆。他在磅斯外的大圣剑寺蜗居了十几年。在吴哥被占婆军占领、特里布婆那迭多跋摩战死之后，阇耶跋摩七世于1177年再度登上正面舞台。阇耶跋摩七世首先在圣剑寺战场战胜占婆军，接着又在洞里萨湖的船上战役中取得胜利。

阇耶跋摩七世像

　散发着深邃精神性的名作。法国吉美亚洲艺术博物馆藏

1181年，阇耶跋摩七世在荔枝山上举行即位仪式，正式掌握大权。从1190年起，他开始向外发动军事远征，1203年将占婆变成了自己的一个州。婆那人（越南人）、爪哇和占族的国王们都对阇耶跋摩七世表示敬意，至少要向他供奉日常沐浴用的圣水。自即位起，阇耶跋摩七世的权力无可撼动。

阇耶跋摩七世在各地兴修了许多建筑，在吴哥城中也开始修建塔普伦寺（1186），整修圣剑寺的巴莱，并开始了吴哥城、护国寺院巴戎寺以及其他寺院、建筑［包括斑蒂喀黛寺、塔莱寺（Tanei）以及涅盘寺的圣剑寺附属建筑］的建造工程。

阇耶跋摩七世还整体建设了一百二十所义诊机构（1186年之后）、一百二十一处驿站（1191年之后）、洞里萨湖北部整个区域的桥梁堤坝，以及满欣（泰国与缅甸国境附近地区）等地区的城镇。阇耶跋摩七世在国内外的活动，促进了物产的流通，使得商业交易活跃。这种商业活动在《真腊风土记》中也有所记载。对于“富贵真腊”和舶商（外国商人）来说，在国内外建设的义诊机构、驿站简直就是各个地方的商业据点。这些建筑工程一直持续到国王统治结束，大多数都没有完成。

在阇耶跋摩七世统治之下，吴哥最繁盛时期的领土，西边从湄南河流域到马来半岛北部，北至万象，往东则包括越南中部的岘港。阇耶跋摩七世于1218年或稍晚的时间去世。继任者是因军功而闻名的儿子输利陀罗鸠摩罗，不过他与下一任国王因陀罗跋摩二世很可能是同一人。

笃信湿婆神的阇耶跋摩八世

阇耶跋摩八世的出身和家系不详，他取代了阇耶跋摩七世之后的继任者因陀罗跋摩二世，于1243年即位。他是一位热忱的湿婆神崇拜者，于1295年（他去世的年份）为湿婆派神学者建立了“摩迦拉陀”（Mangalartha）寺院，寄托对母亲的思念。湿婆派中的激进派瑜伽士（Yogin，瑜伽的修行者）彻底破坏阇耶跋摩七世时代所建造的佛寺。这大概发生于阇耶跋摩八世执政时代的中期。1283年，元世祖忽必烈向柬埔寨派兵。不过，由于向元朝进献了贡品，柬埔寨最终免受攻击。阇耶跋摩八世过世之后，作为答礼，包括周达观在内的中国使节出访柬埔寨。阇耶跋摩八世国王也见证了与暹罗之间的小规模争斗以及吴哥首次被进攻。根据周达观的记述，在1295年阇耶跋摩八世过世后的戏剧性状况下，曾经担任国王警卫队长、阇耶跋摩八世的女婿输利因陀罗跋摩继承王位。

执着于三建筑组合建设的国王们

下面的表格将二十六名国王按照顺序依次列出。然而，如果精细地调查王位继承的内情，会发现作为先王的儿子或兄弟而继任王位的仅有八人。其余的十八人在继承王位之后，出于系谱上的必要性，查找与先王之间亲近的血缘关系，在表面上主张王位继承的正统性，但实际上他们是单靠自己的武力手段获得王位的。

历代国王根据传统建设新的都城、护国寺院和王宫，为了体现王者的气量，不惜倾注精力于此。然而，事实上实现了三座建筑组成一套设施的只有五位国王。柬埔寨并没有实现王位正当化并使之延续的法律制度和协定。最终，他们诉诸武力以获得宝座，并拼死守护。因此，很多国王在远征途中失踪，不清楚其卒年。

柬埔寨的王位变得要通过王位继承战争这一武力手段来获取。荣登王位的愿望，也是个人自我欲望的彰显。但是，当时的柬埔寨人有一种共识，不管是谁要延续作为政治性关键的王位，都必须在制度上确立，并在习惯法上获得认可。然而，他们并没有制定出诸如王位继承法等具有根据性的法典。

实际上，祭祀仪式对于即位来说十分重要。例如，在祭祀仪式中，会进行非日常生活的异想天开的神秘祭礼，必须要有令人眼花缭乱的华美仪礼。至于为何这些祭祀仪式是必要的即位背景，则是因为在多数情况下，即便是新任国王，在王朝内部的支持基础也很薄弱，更不要说地方的首领们也时刻盯着下一任的王位。因此，新任国王希望尽快实现三座建筑组成的配套设施建设，让人们知道自己才真正是神明附体的国王。

吴哥王朝二十六位国王

根据目前为止的碑文、王朝年代记、中国史料、旅行记等，关于吴哥王朝诸位国王的即位、统治年代、逝世等有各种说法，这里对史料进行了批判性选用。

一种说法认为陀罗尼因陀罗跋摩二世（Dharanindravarman II）于1150—1160年在位，但没有这位国王统治的痕迹，在碑文和王室的系谱上也不很清楚。陀罗尼因陀罗跋摩二世是阇耶跋摩七世的父亲，但可能是某个地方的行政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