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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梦华——大明考神那些事

历史大观园 还原历史 2020-06-21 23:44:15 0


洪武年间,安徽池州府有位穷困的书生,唤作黄观,字澜伯,祖籍徽州,因其父入赘一户许姓人家,黄观打小便从母姓。

从黄观后期的举动来看,他对父亲入赘这件事耿耿于怀,又因家境贫困,故而一门心思要通过读书改变命运,寒窗十年,未曾有过一丝一毫懈怠。功夫不负有心人,参加县试时,竟中案首,全县第一!

这给了黄观极大的信心,此后越发勤奋刻苦,参加府试、院试时,均得案首。

若说县试第一可能属于侥幸的话,府试、院试再得案首,那便不是什么运气了,乃是奇迹。家人似也发现了黄观的读书天赋,再穷再苦,也让他安心读书,黄观受到鼓励,一发不可收拾,此后的成绩不仅震惊了乡里,还震惊了大明朝野,在中国五千年的历史上留下了空前而绝后、让所有学子都无法望其项背的成绩!

洪武二十三年八月,黄观参加乡试,中头名举人,既解元;次年三月,参加会试,中贡士头名,既会元;同年四月,黄观参加太祖亲自主持的殿试,因国家初定,边关未安,策论提出“屯兵塞上,且耕且守。来者拒之,去者防之,则可中国无扰,边境无虞”之说,得太祖赏识,得殿试头名,钦定的状元,授翰林院修撰。黄观完成了人生的伟大壮举,亦在中国应试史上留下了浓彩重墨的一笔。

连中六元很难吗?难处前面已说到,自不消在下再行强调,那么连中六元者,在中国历史上果无第二人吗?

时有一句话,叫作“三元天下有,六首世间无”,在一千三百年的科举史上,共有状元五百九十六名,而连中三元者只十九人,此十九人中,除去三位武状元,真正连中三元者,包括黄观,不过十六人耳!其中唐朝三位(张又新、武翊黄、崔元翰),宋朝六位(孙何、王曾、宋庠、杨置、王岩叟、冯京),金朝一位(孟宋献),辽朝一位(王棠),元朝一位(王宗哲),明朝两位(黄观、商辂),清朝两位(钱棨、陈继昌)。

这些人均可谓天之骄子,古今稀有之人才,然而按冯梦龙的说法,“论他的志气,便象冯京、商辂连中三元,也只算他便袋里东西,真个是足蹑风云,气冲斗牛。”即便是那些连中三元的佼佼者,与黄观一比,都不值一提了。

洪武二十九年,黄观升任礼部右侍郎,时年不过三十二岁。这时候,他终于将一直梗在心头的那件事说将出来,请求太祖准他恢复原姓。太祖在这种事情上绝不含糊,准其复原姓。

综观黄观一生,似乎可以如此评价:黄观因一直从他姓且家境贫困,故而努力读书,以此来改变命运,使自己的命运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毫无疑问,黄观做到了,且一鸣惊人,飞黄腾达。按照一般的逻辑来看,从贫困线上挣扎出头之人,往往极为看重眼下之财富和权力,甚至有可能走向另一个极端。

那么黄观走入大明朝权力的中心后,又是如何表现的呢?事实证明,他后来的表现,一如他应试的成绩一样令人震惊。

前文提到,明朝的书生是极具风骨的,愚昧也好,愚忠也罢,不过是后世之人站在自己的角度做出的评价罢了,于当时人来讲,忠君爱国,错自何来?不仅不愚,且是可爱可敬的。

建文元年,建文帝听从齐泰、黄子澄之策,削藩集权,朱棣自知危险,趁机起兵,以诛杀齐、黄,清君侧为名,从北京直扑南京。

从当时之情势来看,建文帝才是太祖指定的皇室继承人,朱棣不服而起兵,那就是造反,为时人所不容。黄观作为太祖时期出来的进士,自然对朱棣之行为恨之入骨,故在长江一带督促各方兵力勤王,并募兵组织力量,往南京输送兵力,企图阻止朱棣南下。

对黄观,朱棣同样恨之入骨,在所列的“文职奸臣”的必杀花名册中,黄观列第六位。

这场战争,史称“靖难之役”。朱棣毕竟是千古罕有的文治武功俱全的帝王之材,建文帝的能力难敌其之万一,建文四年,帝都应天被克。站在历史的肩膀上看,一个全新的时代即将到来,然于时人而言,这样的结局却是至死亦难以接受的。

时黄观的船正行至安徽安庆一处叫罗刹矶的地方,听到噩耗,如遭雷殛,木然在船头站了许久,两行热泪潸然而下。国已破,家复何存焉!黄观穿戴齐整,朝东跪下,拜了三拜,泣道:“皇上,臣无能啊,历四载而无功,终使贼兵入京,我皇罹难,臣即便是万死亦难辞其罪也!”说毕,起身投江。这位中国历史上空前绝后的连中六元之书生,就这样结束了一生!

同时期还有一人被杀,此人姓方名孝孺,字希直,号逊志,浙江宁海人,师从明初大文豪宋濂。方孝孺在大明朝的历史上亦是赫赫有名。

方孝孺不是考神,其实他连考试都不曾参加过,如果说黄观是连中六元的考神,那么方孝孺则是不考而进入政治中心的奇才。

方孝孺打小就聪慧,文才弥于乡里,在一众文人的抬举之下,在江南一带赫赫有名。人有名望是好事,可有时候也会为声名所累。在方孝孺生活的时代,太祖已恢复科举,以他的能力,再加上明初朝廷求才若渴之形势,完全有可能名列杏榜,从此步入仕途,一展才华。但是只是有可能而已,科举应试是最公平的,然在千万学子答同一道题的时候,未必能尽显公平,历史证明,许多流芳千古的大文豪均屡试不第。

方孝孺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大伙儿都捧他,赞他才学在当世是数一数二的,万一没考中,未能入仕事小,面子事大啊!故而方孝孺终生未考,他只在等一个机会——荐举。

所谓的荐举,便是不通过考试而被朝廷录用。被荐举而入仕者,历史上不多,却并非没有,以方孝孺之名望,也有可能不考而仕,既然有此可能,那还应什么试呢?

果不出所料,洪武十五年,大学士揭枢、吴沉双双向太祖举荐方孝孺,谓其乃宋濂门生,才名冠于当世。

太祖对宋濂极为尊重,洪武十年,宋濂告老还乡,太祖亲自饯行。后来,宋濂被卷入胡惟庸案,太祖本想杀了他,因其与太子朱标有师生之谊,终在马皇后和太子的求情下免他一死。

因这一层关系,太祖有心想见一见那方孝孺,看他究竟有怎样的才学。

史载,那一次召见后,太祖并没用方孝孺,说今非用孝孺时,言下之意是要留给太子朱标,后来还交代朱标道:“此庄士,当老其才。”意思是说,这等人才,当将其用到老,不可浪费了。

此乃正史记载之事,当是可信的,然却有矛盾之处。既然是不世之才,且还交代太子要将其一直用到老,何以太祖自己不用,说今非用孝孺时,莫非用人才还讲时势时局不成?

只要是人才,在任何时代、任何时候都可用,并没有此时不能用而彼时能大用之说。唯一能说得通的是,太祖行事,杀伐决断,雷厉风行,而方孝孺是实实在在的儒家子弟,讲究以仁治天下,是一位比较死板的真书生,可能在有些事情上还不知变通,与太祖的理念不同,这样的人虽有才,但在国初天下方定之际,却是不合适的。

方孝孺号逊志,从此名号中亦能窥得一二。何为逊?退避、退让也,大有远离志向,不再追求功名之意。那么这位不想考科举的书生,果然致仕无望了吗?

十年后,也就是洪武二十五年,方孝孺再次被举荐,此番太祖虽也没让他当官,却给了份差事——汉中教授,给众生员授课,倒也是人尽其才了。

及至建文元年,许是建文帝受其父朱标影响,调方孝孺作翰林侍讲,次年,又擢为侍讲学士。凡有要事,建文帝必寻方孝孺商量。方孝孺这才真正走到了权力中心,踏上了政治舞台。

毫无疑问,方孝孺对建文帝是心存感激的。何谓知遇之恩,建文帝给予方孝孺的便是。后来,方孝孺“杀身以成仁”,算是对建文帝涌泉相报了。

靖难之役中,方孝孺发挥了巨大作用,建文帝对方孝孺几乎言听计从。不过,抵御朱棣叛乱的这一年,足以证明太祖的眼光是毒辣的,他没看错人。方孝孺有才,但只是文才,而少谋略,不妨来举个例子。

建文三年五月,叔侄间正展开拉锯战,方孝孺看到朱棣二子性格迥然不同,世子朱高炽性仁厚,而朱高煦则多谋,便想了一计谋,对建文帝道:“燕贼朱棣有二子,朱高煦狡黠多谋而受到朱棣宠爱,朱高炽世子之位岌岌可危,不妨施以离间计,教他们内部混乱。”

建文帝觉得可行,遂起草书信,差锦衣卫千户张安携书前往燕世子朱高炽府邸,意图使燕军内乱,从而反击朱棣。

那么此计好还是不好呢?不好,十分的不好。

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能想明白,朱棣的夺位行为何其危险也,那是造反啊,是不成功便成仁的事,是时起兵没几个月,大伙儿的脑袋还别在裤腰带上,连性命都难保,世子之位重要吗?

方孝孺显然是史书看多了,将太平盛世时宫里争权夺位的那一套照搬到了战时。朱高炽收到那封信,连拆都不曾拆开,便将张安及书信一并交给了朱棣,方孝孺之计失败。

建文四年五月,燕军已抵江北,南京岌岌可危,建文帝欲向各地征集军队,以阻止燕军渡江。

方孝孺道:“燕军已到江北,渡江只在朝夕,从各地募兵已然晚了。”

建文帝亦知晚了,便问道:“那怎生是好呢?”

方孝孺沉思片晌,出了一计,说道:“可差使者去谈判,许朱棣以土地,拖延些时候,只要我援军一到,便可与之在江上一战。”

建文帝委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果然差了使者前去。

方孝孺能想出如此“奇计”,应是兵书看多了想当然耳,两国之争,无非为利益,许以土地自然可达到目的,但是朱棣起兵是为了利益吗?

大概朱棣看到此计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建文帝身边有如此谋士,安有不败之理乎?

六月,燕军顺利渡过长江,直逼南京。有人建议建文帝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再图东山再起罢了。可是方孝孺却坚决反对,道:“唯死而已,岂能置国家社稷于不顾耳!”为国家而战,不惜付出性命,以全气节和忠义,这符合方孝孺之性格,但是在热血沸腾之时,他却不曾想过,皇上陪他一起死在乱兵之中,值不值?

结果可想而知,燕军从金川门涌入,大势已去,建文帝生死不明,方孝孺被抓入狱。方孝孺何以入狱,而未如其他旧臣一般被直接杀死呢?原来,在出兵南下时,朱棣身边知名的谋士姚广孝曾说道:“城下之日,彼必不降,幸勿杀之。杀孝孺,天下读书种子绝矣。”

朱棣也知道杀读书人有害无益,便答应下来,登基前,将方孝孺从狱中提将出来,叫他草拟诏书,一则是教“读书种子”拟诏更具说服力,二则试探他是否有诚意投降。

岂料,方孝孺入殿后只管大声悲恸,毫无动笔的意思。朱棣见他这般悲切,亦为之动容,走上前去,道:“先生毋悲,我不过欲效法周公辅成王罢了。”

方孝孺抬头道:“成王安在?”

朱棣道:“已自焚。”

方孝孺道:“便是成王自焚,何不立成王之子?”

朱棣道:“国须依赖长君。”

方孝孺又道:“那么何不立成王之弟?”

朱棣见他纠缠不休,已没多少耐心了,打了四年,为的就是君临天下,事已至此,纠缠于这些废话,徒逞口舌之利何用?因沉声道:“此朕之家事,不劳先生费心。”命左右拿笔墨来,又道:“朕即大统,诏天下,非先生不可。”

方孝孺掷笔于地,边哭边道:“死即死耳,诏不可草。”

朱棣终于忍不住发怒了。草拟道诏书,此后便是荣华富贵,这等便宜之事,若非姚广孝恳求,焉能许你?朱棣厉声道:“你不要性命,莫非亦不顾九族吗?”

方孝孺冷笑道:“便是十族,又能奈我何!”

朱棣一怒之下,果然诛其十族。何谓十族,便是父四族,母三族,妻二族,再加上门生。

这便是未考而致仕的大明奇才方孝孺的故事。严格来说,方孝孺不能并入考神之列,但实际上,未经科举,以特殊人才之方式为官,且一步步走入政治中心,比应试入仕者更为难得。

方孝孺是上下五千年唯一一个被诛十族之人。说起来血腥而可怖,然细细一想,体现出来的是书生之气节及不屈的风骨,站在方孝孺的位置去看待此事,他是伟大的,教人肃然起敬。

从正统历史记载来看,黄观让成祖除了名,不算状元,这么算的话接下来要说的这位书生,便是有明一朝唯一的一位连中三元的状元。

此人姓商名辂,字弘载,号素庵,浙江淳安人。历英宗、代宗、宪宗三朝,担任过户部、兵部、吏部尚书,成化十三年入阁为首辅,位极人臣,倒是符合三元及第的才名。

不知列位看官注意到了没有,黄观是安徽池州人,方孝孺是浙江宁海人,商辂是浙江淳安人,这些赫赫有名的书生皆出身于南方,也无怪乎当年大祖要重定“南北榜案”,且划定了南、北、中等各省的名额,不然取仕南方人多到一定程度,就不只是南北名额不均的问题,更会升级为政治问题。

闲话表过,言归正题,却说那商辂有兄弟五人,他是最小的,也最受父亲疼爱。商辂从小便聪慧好学,六岁即能通读《论语》,十三岁时已可写文章,且有文采。从童试一路考过来,商辂虽没得案首,却也通行无阻,二十二岁时参加浙江省乡试,一举夺魁,考了个解元,一时名声大噪。附近家有女儿的,都蠢蠢欲动,恨不得女儿立马嫁入商家。

这也好理解,商辂不仅才华横溢,长相也很俊秀,可谓风流倜傥、卓尔不群,如此一位前途无量的少年书生,哪家女儿不眼馋呢!

谁都以为,浙江省乡试头名商解元,此后定然一帆风顺,上京赶考即便没摘得状元,入三甲定然是不成问题的。可人算不若天算,次年会试,商辂不仅未入三甲,还名落孙山了!

如此之结果,慢说商辂本人无法接受,那些等着庆祝的亲人、老乡,皆是诧异莫名,怎么可能呢,乡试头名,会试如何未入三甲?

所谓三甲,一甲赐进士及第,录三名,分别为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赐进士出身,名额无定员,三甲赐同进士出身,名额无定员。三甲以内的便是榜上有名的录取之人,一般都可分配官职。

虽说三甲名额无定员,但也可以从各科录取人数上面看出个大概,有明一朝,会试录取人数最多的有两科,分别是洪武十八年乙丑科、永乐二年甲申科,都录取了四百七十二人,最少的是洪武二十四年辛未科,只录取了三十二人。其中,洪武十八年乙丑科的应试人数不可考,永乐二年甲申科的应试者有一千八百余人,洪武二十四年辛未科的应试者有六百五十人。其余年份,应试者平均有三至四千人,录取者在二至三百人之间。

从以上数据来看,虽说在全国尖子之中只取数百,难之又难,但是明朝两京十三省,总共不过十五个地区,按照常理推断,商辂作为浙江省乡试头名,不入一甲已算是给其他考生机会了,莫非还挤不进三甲之列吗?

也许,这就是应试的奇妙和残酷之处吧,没进就是没进,况且明朝自开科以来,从不曾有作弊之说,哪个都反驳不得。

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了,一下子将商辂的乡试头名光环打得无影无踪。回乡后,商辂大有不再考取功名之意,只闭门读书,不闻窗外事。浙江的官员情知这位少年人有才,会试落第,不过是没发挥好或是气运不佳罢了,若长久颓废下去,非埋没了不可,于是亲自到商辂家中,劝说其振作起来,莫因一次失败而放弃考试,人生之中,坎坷无数,要是连区区苦难都无法抵受,即便是一时考中了,日后怎生给国家分忧乎?

这番话商辂听进去了,心想此言甚是,读书致仕,说到底是要给国家分忧,国事何其繁杂操劳,莫非遇上困难也要置国家黎民于不顾吗?商辂当下重振信心,刻苦攻读,二十九岁再次赴京会试,也不知为何,这位乡试第一的大才子竟然再一次落榜了!

也许商辂的运气端的不佳,还侧面证明了大明朝的科举并无舞弊,总之,命运再次给商辂开了个不小的玩笑。好在此番他并没气馁,大有要与命运争一回之气势,以贡生之身份入国子监深造。

前文曾提及国子监,不过未说到贡生入学后怎生出学,趁此机会,予以补充。

说得明白一些,国子监,其实就是朝廷出资,专门培养优秀人才的地方,是全国最好的学府,从国子监出来的考生希望更大。

贡生分作四等,甫入学者,修习《四书》,若无问题,则入正义堂、崇志堂、广业堂学习,习满一年半,成绩优秀者,可入修道堂、诚心堂学习,又过一年半,优秀者则可升入最高学堂率性堂研修。

率性堂以积分制考核学生,每月都要考试,每季的第一个月试经义一道,第二个月试论一道,诏、诰、表内科一道,第三个月试经史、策论一道,判语两条。每次考试,优秀者给一分,稍差些的给半分,文理不通的不给分。在一年之内积满八分者,予以毕业,余者留级复读。

对商辂来说,国子监的学业丝毫不成问题,积满学分后,于正统十年参加会试。上天不负有心人,此番杏榜一出,商辂终于考出了乡试头名应有的成绩——会试头名,即会元!

同年殿试,主持考试的乃是英宗皇帝朱祁镇,在一甲的三人之中,英宗问主考官道:“哪个长得俊朗些?”

主考官想了一想,答道:“商辂。”

由是英宗朱笔一挥,点了商辂为状元,此朱笔一点,点出了大明朝除黄观之外,独一无二的三元及第者。

阅至此,列位看官许有不明,状元乃全国第一名,英宗竟如此草率,论长相点状元?要认真起来,此事端的十分奇怪,那么明朝点状元,真的是靠样貌吗?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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