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野史传说 > 历史故事

草原危途——乞颜部内讧和铁木真童年时代的磨难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6-11 21:31:57 0

在完颜雍被迫取消北幸金莲川的同时,一个蒙古乞颜部的贵族少年正在为营救自己的新婚妻子而焦急奔走着。他就是也速该的长子——孛儿只斤·铁木真。对于此时年仅18岁的铁木真而言,他的命运可谓多舛。孤独、流浪、贫苦、被掳,诸多困难的经历从9年前他的父亲也速该离奇死亡后,便如影随形地纠缠着他。铁木真原以为一切的痛苦,随着自己迎娶弘吉剌部的女孩孛儿帖将宣告终结。却不曾想等来的却是更为可怕的屈辱。世人无法知晓此时心急如焚的铁木真是否对他早逝的父亲有过怨恨。毕竟在他看来如果也速该当年没有饮下那杯塔塔尔人的毒酒,那么他的人生将会截然不同。但遵循唯物史观的原则,我们却不得不认为也速该的死和铁木真早年所经历的磨难均是一种必然。

虽然按照南宋史料的说法,忽图剌屡挫金帝国远征军的兵锋,自封祖元皇帝,建元天兴。但对于仍处于部落经济时代的蒙古部而言,忽图剌依旧只是一个草莽英雄。他的权威既得不到其他草原民族的尊重,更无法通过血统得以传承。早在其继承俺巴孩的酋长之位时,蒙古乞颜部内便有人宣称:“汝等公议立罕,则事可定。否则必有内乱。”而在忽图剌死后,蒙古乞颜部内部长期没有确立领导核心。出现“诸部各立部长,不相统属”的局面。

草原危途——乞颜部内讧和铁木真童年时代的磨难

当地蒙古历史油画长卷之《也速该之死》

曾常年跟随忽图剌南征北战的也速该,或许一定程度上继承了忽图剌在乞颜部中的军事领导地位,更可能拥有着同时代蒙古诸部贵族中少有的战略眼光。在忽图剌死后不久,他便中止了与塔塔尔部的长期战争,转而投身于克烈部的内战之中。在连续为蔑儿乞部和塔塔尔部所重创之后,克烈部酋长忽儿扎胡斯被迫长期依附于乃蛮部。忽儿扎胡斯死后,其两度为敌国掳走的长子脱斡邻勒始终摆脱乃蛮部的控制,但却为自己的叔叔古尔所驱逐。对于脱斡邻勒而言,此时蒙古草原“五大兀鲁斯”中,乃蛮—克烈联军是敌人,而蔑儿乞和塔塔尔同样是仇寇。唯一可能向其伸出援手的唯有乞颜部。因为也速该出兵支持其夺回本属于自己的汗位,对于脱斡邻勒而言无疑是再造之恩。

成功帮助脱斡邻勒归国复位之后,克烈部随即成为乞颜部西线最为得力的盟友和屏障。为了实现自己心目中的大战略,也速该开始在自己的部族东部活动。而其首先想到的自然是长期与乞颜部有着姻亲关系的弘吉剌部。依照《蒙古秘史》的记载,也速该向弘吉剌部的求婚之旅,完全是铁木真“未来岳父”特薛禅主动“倒贴”。也速该和特薛禅在路上偶遇之后,特薛禅一见铁木真就异常中意,各种面相、吉梦的大吹一气,非要说铁木真是自己家族的贵人。但综合事态后续的发展,却不得不说也速该此行与其说是求亲,不如说是送质。年仅9岁的铁木真远未到婚配的年龄,却要以“倒插门”的形式寄居于特薛禅的家中。而也速该对此举也颇为不舍,甚至临走前还特意关照和叮嘱说:“我儿子怕狗,休叫狗惊着。”不过谁也想不到这个9岁还怕狗的小男孩在时势的运转之后,最终对着自己的部下们说出了:“男子最大之乐事,在于压服乱众,战胜敌人,夺取其所有的一切,骑其骏马,纳其美貌之妻妾。”

也速该在离开弘吉剌部之后,又参加了一场塔塔尔人的宴会。对于此事大多数记述都依照《蒙古秘史》的说法,认为是一场偶遇。但以乞颜部与塔塔尔部常年交恶的情况来看,也速该不可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因为“口渴”就参与对方的宴会。或许求亲于弘吉剌、会宴与塔塔尔本就在也速该的日程表中。而以草原部族交锋的游戏规则来看,塔塔尔人如果要谋害也速该似乎也没有下毒的必要。毕竟他们曾明火执仗的绑架过乞颜部的首领俺巴孩,直接在宴会下杀了也速该也并非难事。何必采用一种三天之后才能置人于死地的慢性毒药?

无论如何,也速该最终死在离开塔塔尔部领地回家的路上。而临死之前,他没有将自己的家人和财产交给自己的亲属打理,而是嘱托了一个名叫“蒙力克”仆从尽快将铁木真从特薛禅家中接回铁木真,并照顾自己留下的孤儿寡母。也速该的遗嘱虽然简单,但至少透露出两方面的问题。一是他对乞颜部内的亲属并不信任,二是此时他在自己的部族内部已经形成了相对稳定的管理体系。而这两点无疑都在将来乞颜部的分裂中起到了作用。

也速该死后,蒙力克虽然悉心的“照顾”其家族,甚至一度迎娶了也速该的遗孀诃额伦。铁木真因此曾长期尊称其为“额赤格”(养父)。但在乞颜部内,诃额伦始终是也速该势力的代言人。而其与其他贵族之间的冲突,最终导致了其家族为部族所抛弃和孤立。整个事件源于一次祭祀活动,在一年春天祭祖的大典,诃额伦由于迟到而没有分到胙肉、供酒。

草原危途——乞颜部内讧和铁木真童年时代的磨难

当地蒙古历史油画长卷之《乞颜诸部离散》

自也速该去世之后的长期积怨最终令她将矛头指向了主持家族内部事务的俺巴孩两位遗孀,诃额伦有足够的理由愤怒,她说:“也速该虽然死了,但他的儿子们终将长大成人,今天不分给我们肉干,明天是不是就要抛弃我们?”这一事件令原本没有貌合神离的俺巴孩派系与也速该部族的彻底决裂,俺巴孩的两位遗孀第二天就移营而去,也速该的部族很多也跟随着她们一起移动,诃额伦不得不高举着自己亡夫的军旗前去追赶。

也速该生前对自己亲属的不信任,令其部族在瞬间分崩离析,连铁木真的叔叔脱朵延也最终决定率众离去。铁木真的后爸蒙力克和他的继爷爷——察剌合竭力挽留却只换来了脱朵延一句:“深池已涸,坚石已裂,留复何为”的回答。或许是恨蒙力克霸占了自己的嫂子,脱朵延随后还捅了察剌合一枪。这位可怜的老头不久便因伤去世了。而此时尚未成年的铁木真除了大哭一场别无他法,毕竟在无情的草原之上,依附强者自古以来便是唯一的生存法则。

必须指出的是乞颜部的分裂,固然带走了也速该昔日强盛的部族内的大半领民。但铁木真及其几个兄弟姐妹继承了其父乞颜部贵族的身份及其势力范围,其童年生活虽然清苦,但渔猎牧马本是当时蒙古族少年的本分。即便也速该在世,其物质生活也未必会丰富多少。而正是因为忌惮也速该生前在蒙古诸部中的影响力,俺巴孩派系所形成的泰赤兀氏酋长塔儿忽台才兴师动众的出兵将铁木真掳走。从泰赤兀氏和铁木真家族交手的过程中来看,他们未必是想剿灭这支同宗,更多的是想将铁木真扣为人质。塔儿忽台虽然在草原之上人送外号“乞邻勒秃黑”,是个喜欢玩木枷的“好汉”。但他抓到铁木真之后,也只是让其轮宿于各家之中,并未加害于他。而在泰赤兀氏亲贵锁儿罕·失剌及其子赤老温、其女合答安的帮助之下,铁木真最终顺利逃脱。

草原危途——乞颜部内讧和铁木真童年时代的磨难

被掳走后身戴木枷的幼年铁木真

为了躲避同宗的泰赤兀氏追杀,逃出生天将自己的牧场迁徙到蒙古高原腹地的肯特山脉脚下。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铁木真母子逐渐重振了也速该的部族。与同被乞颜部边缘化的札达兰部结为攻守同盟。正是有了雄厚的政治资本,铁木真才再次向弘吉剌部求婚。迎娶和自己早有婚约的特薛禅之女孛儿贴。而面对妻子陪嫁的黑貂裘,铁木真却选择了将它作为投资送给了邻近的克烈部酋长脱斡邻勒,脱斡邻勒随即收铁木真为义子。脱斡邻勒倒未必是稀罕一件黑貂裘,而是看重身为弘吉剌部之婿、乞颜部新贵的铁木真身后所代表的政治力量。可惜的是克烈、乞颜部的世仇——蔑儿乞部对这一切同样洞若观火。

1178年,铁木真新婚后不久,蔑儿乞部的首领脱黑脱阿率三百骑兵来袭。猝不及防的铁木真家族四散奔逃,混乱之中孛儿贴被蔑儿乞人掳走。从事态后续的发展来看,依旧处于一盘散沙状态的蔑儿乞部将此事简单的理解为 “当年也速该抢了我的弟妹,今天我抢他的儿媳,也算是报了仇了。”虽然是“强盗逻辑”,但脱黑脱阿自认师出有名,因此事后并没有做好应对苦主反击的装备。而反观铁木真,在孛儿贴被掳之后,他并未第一时间动员家族成员投入追击。而是积极的奔走于克烈部、札达兰部之间。最终纠集了一支数万兵力的联军,将草原上约定俗成的“抢亲纠纷”升级为了一场部族决战。

公元1179年夏,乞颜—克烈—札达兰三部联军强渡勤勒豁河,突袭不兀剌草原之上的蔑儿乞部营地。脱黑脱阿虽带着少数精锐突围,但蔑儿乞部经此一役之后元气大伤。昔日参与过突袭铁木真营地三百壮丁被悉数屠戮,而其余的妇孺儿童则被收为奴隶。而在乱军之中,铁木真也找到了自己被掳的妻子。被蔑儿乞惕部俘获的孛儿贴被许配给了脱黑脱阿的弟弟赤勒格儿,根据《蒙古秘史》的说法,赤勒格儿不仅对孛儿台颇为尊重,甚至在铁木真率领自己和扎木合的联军杀入蔑儿乞惕部之时后悔的表示:“我不过是一只只配吃残皮剩肉的乌鸦,如今却妄想吃大雁和仙鹤。正因为我这个面目丑陋的赤勒格儿,触犯了尊贵的后妃,才招致了全蔑儿乞的灭顶之灾。”不过这样的迟到的忏悔并不能改变孛儿台在被俘期间和赤勒格儿的夫妻之实。而被铁木真大军“迎回”的孛儿贴已经身怀六甲更是一件令铁木真无比苦恼的事情。

在没有亲子鉴定的情况下,铁木真只能向和孛儿贴一起被掠走的女仆豁阿黑臣询问。虽然身份卑微,但是站在女性的角度上豁阿黑臣还是慷慨直言地回答道:“糊涂的男人,连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这句话与其说是在为孛儿贴开脱,不如说是在向铁木真控诉,既然你无力保护自己的妻子,那又有什么资格去质疑对方的不贞呢?而事实上另一位在蔑儿乞惕部的入侵中被掠走的铁木真家族的女性也用自己的行为向世人表达了一个女人委身于敌的内心煎熬,她就是也速该的别妻、铁木真同父异母的弟弟别里古台的母亲,因为没有脸面再见自己的儿子,她选择了遁入森林之中,或许也真因为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铁木真选择了善待自己的妻子以及那个血统存疑的长子。

关于铁木真长子的血统,史学界争论不一。其中有个有趣的现象,蒙古及西方的史料之中似乎都比较偏向于他是铁木真的妻子孛儿贴被掳和赤勒格儿所孕育的“爱情结晶”。而由于特殊的文化背景,中国的史料之中则喜欢渲染孛儿台在被劫持之前便已经身怀有孕,甚至不惜将赤勒格儿美化成蒙古“柳下惠”。不过这个问题既然铁木真本人也搞不清楚,大家似乎也不必太过于深究。铁木真在迎回自己的妻子孛儿贴的回师途中,这个孩子突然降临。由于军中没有初生婴儿用的襁褓,孛儿贴只能用搏面的器皿装着自己的骨肉将他带在马上。初为人父的铁木真显然觉得这小子挺麻烦的,于是抱怨说:“此不速之客也。”随即为这个“来路不明”的男孩起名为蒙古语中意为“客人”的“术赤”。

草原危途——乞颜部内讧和铁木真童年时代的磨难

招降纳叛、充实实力的铁木真

铁木真虽然最终包容了术赤,但对于和自己自幼一起长大的“安答”札木合的关系却日益复杂。在击败蔑儿乞部之后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铁木真和札木合部合营放牧。有一次兄弟两人同游忽勒答合儿崖。扎木合随口说了一句:“我们依山居住,牧马的人可得帐房住;靠水居住,放羊的人可得饮食。”这句话看似平平无奇。但是铁木真的妻子孛儿台却提醒自己的丈夫:“扎木合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这是在讨厌我们了。”在这股枕头风的吹拂之下,铁木真连夜率领部众离开了扎木合的牧场。向西返回了自己昔日的牧场。这对异姓兄弟的决裂由此开始。

对于札木合这段话所代表的含义,后世的历史学家给出了多种解释。其中最为离谱的或许是苏联历史学者符拉基米尔佐夫。他说这段话代表了札木合同情普通牧民,而代表蒙古贵族势力的铁木真及其妻子对这种思潮很反感,因此下定了和民主倾向的札木合闹分裂的决心。而比较主流的观点还是认为札木合是在向铁木真表达:咱俩各有各自的情况,应该分开来各奔前程。但在笔者看来札木合这段话之所以引起铁木真和孛儿帖的警觉,主要还在于札木合说这番话时,已经俨然将自己凌驾于铁木真之上。继续合营放牧,铁木真及其部族将失去其独立性。

铁木真离开札木合的营地之后,首先扑向了同宗的泰赤兀氏。有了蔑儿乞人的前车之鉴,塔儿忽台只能移营躲避铁木真。而大批乞颜部的贵族及附庸随即重回铁木真的麾下,甚至札木合的同胞兄弟豁儿赤也跟着铁木真跑了。按照豁儿赤本人的说法,他和扎木合是“同母而异族”,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扎木合的母亲也是札答阑部的首领从其他部落抢来的女人。正是由于这一点豁儿赤得以在投靠铁木真时吹嘘自己其实是铁木真的远亲,因为毕竟扎木合的母亲之前跟过谁,没有人有确切的记录。

之所以投靠铁木真投诚,豁儿赤的理由是“神人托梦”,豁儿赤的这个梦说起来不仅荒诞而且无聊,主要是关于一头草黄色的母牛撞了扎木合的房车,随后又拉着车子跟铁木真跑了。不过豁儿赤却说这是“天地相商,神牛载国”。比其中原文化什么神龙、旭日之类的祥瑞来,豁儿赤的“造梦”能力实在不怎么样。这种虚无缥缈的说法本来也经不起推敲。不过铁木真当时羽翼未丰,的确需要豁儿赤这样人来向草原昭现自己的慷慨,于是不仅接纳了他,还许诺将来自己成为了大汗,将册封豁儿赤为万户那颜。不过豁儿赤还不满足,要求铁木真允许他娶多位蒙古美女,使他成为拥有三十个妻子的人。正是这种广纳贤才、善结盟友的政治手腕,最终令铁木真在草原上赢得了“以己衣衣人,以己马乘人”的威名。将昔日的草原霸主—扎木合、塔而忽台、脱斡邻勒等人一一埋葬。

免责声明

本站部分内容来自于网络或者相关专家观点,本站发表仅供历史爱好者学习参考,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本文地址:/ysxl/lsgs/6535.html

  • 手机访问

站点声明:

历史学习笔记,本站内容整理自网络,原作无法考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仅供学习参考。

Copyright © http://www.historyhots.com All Rights Reserved. 备案号:粤ICP备20055648号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