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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话——西周的王朝

历史大观园 上古遗韵 2020-07-14 16:34:58 0


自从公亶父和公刘奠定了周国的基业,太王、王季和文王扩大了周国的地盘,武王和周公两度克商,连带灭了许多商的与国,降伏了许多独立国家,封建了许多兄弟和姻亲,呼唤灵通,如臂使指,造成一个统一的局面,周王权力之大便超过了商的全盛时代。成王、康王之世,天下安宁,人民休养生息,十分舒服,听说这四十余年里边竟没有一个人犯过罪的。 1 不过周家的全盛时代也只有这短短的一段,从此以后就在长期的衰弱里挨延下去了。

在昭王时,南方的楚和濮就不稳起来。昭王亲自带兵征伐,不幸浮桥坏了,沉死在汉水;也许楚人追击,全军覆没在那里。 2 穆王时,嫌犬戎贡少,西去征讨,捉到五个戎王,把戎人迁到太原。 3 后来徐戎又带领了九夷伐周,兵到河上,穆王用了怀柔政策,命徐君为东方诸侯之长,算缓和下去了。 4 相传穆王最喜欢游玩,他发了一个大愿,要在天下所有的道路上都印着他的车辆和马蹄的痕迹。 5 他觅到八匹骏马,命造父为御, 6 长驱北行,先到河伯之都,折向西行,登昆仑山,游了悬圃,见着西王母,在瑶池上互相唱和,一直游到太阳落进去的弇山才回来,共计走了三万五千里路。 7 《山海经》上的许多西边神秘地方,他竟一处处欣赏过。这一本记载他游历的专书,叫做《穆天子传》,又叫做《周王游行记》。 8 书中的话真不真是另一问题,想来穆王长征的事情总是有过的,他喜欢跑路的嗜好也是有的。以后传了几代,没有什么大事,我们仅知道懿王迁都到犬丘。 9 到夷王时,曾命虢公率领六师去伐太原之戎,直打到俞泉,获马千匹。这太原之戎就是穆王所迁的犬戎。 10 后来夷王患病,久不痊愈,诸侯都奔走名山大川替他祈祷, 11 可见诸侯对他的感情实在不错。

夷王之后是厉王,他却是一位很专制的君主,又骄傲,又暴虐,又用了喜欢专利的荣夷公作卿士。人民吃的痛苦深了,不免对他批评几句。给召穆公听得,他就谏王道:“你这样干下去,人民受不住了!”厉王大怒,招了卫国的巫来,叫他们去侦察批评的人,抓到一个杀一个。人们怕死,不敢直说,彼此在路上遇见,只有皱一皱眉,瞪一瞪眼,来表示他们心头的愤恨。厉王得意,唤召公来,对他说:“你看,他们胡说乱道是不是给我禁止了?现在他们真不敢开口了!”召公还是很忠实地劝告道:“这种办法不过是把他们的嘴堵住而已。要堵住人民的嘴比堵住水还难。堵住了水,一天堤防冲决,伤人必然很多。堵住了嘴,哪会不发生同样的结果!这总不是长久的事体呵!”厉王仍不理会他的话。过了三年,人民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就自行集合打进王宫,厉王抵挡不住,逃避到汾水之旁的彘邑。 12 厉王的太子名静,躲在召公家里,人民听得,想借他出气,又把召公的家包围了起来。召公自己思忖道:“从前我苦苦谏王,他只是不听,结果闹成这样。现在倘任人民在我家里杀死王太子,岂不成了我的报复!这万万使不得!”他就忍痛把自己的儿子假装了太子,送出去给人民泄恨。 13 那时天下无主,有一个共国之君名叫和的,他很有政治干才,诸侯推他出来代行天子的职权,所以历史上称这一个时期为“共和”。 14 共和十四年,厉王在彘邑死了,共伯做了真王。恰恰这年大旱,占卜的表示是厉王作祟,好在人民的气愤早已平了,召公就把太子静请了出来,来安慰厉王的魂灵,诸侯们知道这是真太子,大家没有异言,奉为天子;共伯退回自己的国里,逍遥自在去了。 15

太子静即位,是为宣王。宣王少年遭遇艰苦,所以即位之后很肯听信召公的说话,努力治理政事,一时颇有中兴气象。可是那时的外患又太多了,西北有戎,东南有夷,南面还有楚。召穆公是周文公以后的第一人,安内攘外,一切都有能力办到。那时有一个噩侯联合了南淮夷和东夷侵略东南各地,召公率领王师,把他打破。 16 乘胜进兵江、汉,画定了周的南界。 17 后人赞美他,说他平均每天辟地一百里地。 18 奏捷之后,宣王加封召公山川土田; 19 又封自己的大舅父申伯于谢,命召公替他圈定疆土,蓄积粮食,建筑城郭和寝庙,叫他镇压南方。 20 天下既已平静,召公就在成周召集了宗族诸侯,谋共同的团结,开会之际,他做了一首歌诗,大意是说:“一切的人没有比自己弟兄还好的。逢什么患难发生,只有弟兄们才能够互相救护;朋友呢,他们只有在旁边空叹气罢了。固然弟兄们也有时不睦,在自家门墙里打起架来,可是一有外侮,就会同心抵御了;在这时,好朋友对你有什么帮助呢!” 21 他把周室封建的意义反覆申说,希望许多宗族诸侯团结为一体,使得王室的地位更加巩固。召公对百姓也很有恩惠,所以他们就常常思念他,曾作诗道:“那棵茂盛的甘棠树,大家不可剪不可砍呀,那是召伯曾在下面休息过的呀!岂但砍不得,也不可折断了呀!岂但折不得,也不可拉弯了呀!” 22 真是说不尽的爱护之情。可惜召穆公究竟年纪大了,帮不得宣王几年,他就去世了。 23

厉王时戎人寇入犬丘,杀了秦仲的同族。宣王初年,命秦仲往讨,不幸失利,秦仲又给他们杀死。宣王召秦仲子庄公,给与兵七千人,打了一回大胜仗。 24 自从穆王把犬戎迁到太原,夷王时已经打过一次,到宣王时又动起来了,闹得人民妻离子散,毁了不少的室家。犬戎住在濩泽,有一年六月里打近周的京城,直进到泾水的北面。宣王赶速命南仲和尹吉甫发兵抵抗,作了一次大规模的战争,才得把他们赶回太原去。 25 哪知道楚国趁着周朝疲乏的机会,也出师北向,宣王命方叔带了三千辆战车去交锋,又把楚人打败,捉到许多俘虏而归。 26 徐国也跃跃欲试,宣王亲自征讨,徐人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震动起来,一战就平定了。 27 从以上许多战事看来,宣王的武功也可说十分煊赫。可是周人的力量已用竭而外族的势焰还是高涨。他曾派兵攻太原的犬戎,没有结果。联合了晋国去打条戎和奔戎,又大败了回来。 28 伐姜氏之戎,也是大败。 29 丧败之余,他就把太原的人民点数一道,抽选出壮丁来作后备军。 30 在他的末年虽得打破申戎 31 ,但已挽回不了周王国的衰运了。

自从共和以后,中国方有正确的纪年史。 32 宣王在位四十六年去世,子幽王继位。 33 幽王可算是西周列王中命运最坏的一位。在他初年,命伯士伐六济之戎,大败,伯士也死了。 34 戎围犬丘,又把秦襄公的哥哥世父虏了回去。 35 二年,周的畿内发生大地震,高岸陷为深谷,深谷升为高陵,岐山也崩了,泾、渭、洛三川都干竭了。 36 接连又犯着空前的长期旱灾,地上不长五谷,天热得像火烧一样。没有一个神不曾去祭祷,牺牲不知道用了多多少少。许多人民,有的饿死了,有的逃亡到别处去了,留下来的很有限。他们对天呼号道:“昊天的上帝呵,难道你真不肯让我们活下去了吗?我们对你这样的恭敬,难道你还恼怒我们吗?” 37 在这般时候,这一个王国快要解体了,偏偏幽王听信了卿士皇父,让他做出许多不满人意的事, 38 一方面幽王又宠爱褒姒,废去申后,把申后所生的太子宜臼也连带废掉,改立褒姒之子伯般为太子。宜臼逃到自己的外家去,激怒了外祖申侯,申侯就约集鄫国和犬戎连兵攻周,在骊山下面把幽王杀了,把褒姒虏了,进到京城把王室的宝物一起抢光了。不费什么大气力,就把宗周灭掉。 39 这是幽王十一年,从克商以来到这时约莫二百八十年光景。 40 一霎时结束了文、武、成、康的光荣。

镐京残破,不能再作都城,申侯就在自己国里立了太子宜臼为王,是为平王。诸侯对于平王的报仇杀父的举动也有不满意的,幽王还有一个儿子名叫余臣,被东虢的国君翰立为天子,因为他建都在携邑,称为携王。那时二王并立,南北相对,经过了二十一年。 41 以前宣王封过他的弟王子友于郑,为郑桓公,跟着幽王死在骊山,桓公的儿子武公,亏得东虢和郐国赠送了十个邑,迁国到洛邑东面的新郑,他下一个毒手,吞灭了赠地的虢和郐,这一下携王就失掉依靠。晋文侯又南来杀死携王,平王方得作了天下共主。 42 这时他迁到周文公所筑的东都洛邑,所以后人称他们为东周。汾、渭流域的王畿,他一概放弃了。平王四十九年是鲁隐公的元年,这一年是相传孔子所作的春秋经的第一年,从此入于春秋时代。在这时代中,周王虽依然高拱在诸侯的上面,但天下的重心已改换到霸主的名下了。

注释

1 见《史记·周本纪》。

2 今本《竹书纪年》云:“祭公辛伯从王伐楚,……丧六师于汉,王陟。”《吕氏春秋·音初》篇云:“周昭王亲将征荆,……涉汉,梁败。”雷学淇《竹书纪年义证》卷二十谓“周制,天子造舟为梁,吕氏所谓梁即船”,此说可信。惟造舟为梁乃是浮桥,今西北尚多有之,非夫子特有之制也。

3 见《后汉书·西羌传》,当出原本《纪年》。今本《纪年》文为“十二年,毛公班、共公利、逢公固帅师从王伐犬戎,取其五王以东;秋八月,迁戎于太原”。太原,王国维先生《鬼方昆夷猃狁考》,据《左》昭元年《传》“宣汾、洮,障大泽,以处太原”之文,谓太原地奄有汾、洮二水,当即汉之河东郡;疑太原之名,古代盖兼包汉太原、西河、河东三郡地。

4 见《后汉书·东夷列传》。今本《纪年》置于穆王十三年,云“徐戎侵洛”。

5 见《左氏》昭十二年《传》。

6 见《史记·秦本纪》及《赵世家》。八骏之名见《穆天子传》卷一,曰“赤骥、盗骊、白义、踰轮、山子、渠黄、华骝、绿耳”。《列子·周穆王》篇所记略同。

7 见《穆天子传》及《列子·周穆王》篇。弇山,郭璞《注》云:“弇兹山,日入所也”,按《离骚》作“崦嵫”。《列子》则云“乃观日之所入”,不著弇山。

8 宋晁公武《郡斋读书志》云:“郭璞《注》本谓之《周王游行记》。”按《晋书·束皙传》此书本五篇。今本六卷,其末卷乃《汲冢杂书》十九篇之一,记穆王美人盛姬死事。此书当是战国时人依附《山海经》及穆王巡幸事而作。犹今《西游记演义》依附印度传说及玄奘故事而作也。

9 懿王自镐京徙都犬丘,见《世本》及宋衷《注》(《史记集解》引)、《汉书·地理志》“右扶风槐里”条。犬丘在汉为槐里县,今为陕西兴平县。镐在渭南,犬丘在渭北。

10 见《后汉书·西羌传》章怀《注》谓引《纪年》。俞泉,雷学淇云:“即榆次之涂水。《汉书·地理志》,太原榆次有涂水乡。”太原之戎即穆王所迁之犬戎,雷学淇说,见《竹书纪年义证》卷二十三。

11 见《左氏》昭二十六年《传》。

12 彘,今山西霍县。厉王既居汾水之旁,故或称之为“汾王”,见《诗·大雅·韩奕》篇。

13 以上均见《国语·周语上》。召穆公名虎,见《诗·大雅·江汉》篇。

14 见《左氏》昭二十六年《传》、《史记·周本纪》《索隐》引《汲冢纪年》、《史记·周本纪》《正义》引《鲁连子》、《吕氏春秋·开春论》。惟《史记·周本纪》云“召公、周公二相行政,号曰‘共和’”,独树异说。当时周公无事迹可见,史迁此说似出臆测。韦昭《国语注》对此说略加修改,谓“彘之乱,公卿相与和而修政事,号曰‘共和’”。宋罗泌《路史》有《共和辨》一篇,申共伯和之说,见《发挥》卷二。共国,在今河南辉县。

15 见《庄子·让王》篇释文引司马彪《注》。《让王》篇“共伯得乎共首”一语,盖袭自《吕氏春秋·慎人》篇。共首,共山之首,在今河南辉县治北。

16 见《周穆公鼎铭》(薛氏《钟鼎款识》)。丁山先生以《宰琱生敦铭》及《诗·江汉》篇校之,知是记召穆公南征事,见其所著《召穆公传》(《国立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二本第一分)。

17 见《诗·大雅·江汉》篇。

18 见《诗·大雅·召旻》篇。郑《笺》、朱《传》俱以诗中“召公”为召康公,然康公辟土不见记载,而穆公辟土其事明著,故录之于此。

19 见《诗·大雅·江汉》篇。

20 见《诗·大雅·嵩高》篇。谢在今河南唐河县南。《诗云汉疏》谓申伯先受封于申国,本近谢,后改邑于此。然观《史记·秦本纪》,申侯之先娶于郦山,申侯之女嫁于大骆(非子之父),而云“申、骆重婚,西戎皆服”,似申国本在周西,即今陕西西部,至宣王世以开辟南土,乃迁之于河南者。

21 见《诗·小雅·常棣》篇。此诗作者有两说:一以为周文公作,如《国语·周语》中富辰语引;一以为召穆公作,如《左氏》僖二十四年《传》富辰语引。二书同记一事,且为一人之语,而其异若此,甚可怪诧。今以《左传》分章称引,较为着实,且就《常棣》文体所言,亦与《周颂》异而与《江汉》等篇类似,与其说为作于西周之初,无宁说为西周之季,故今从《左传》之说。

22 见《诗·召南·甘棠》篇。《召南》向说为西周初年之诗,故注家皆以《甘棠》之召伯为召康公。然《召南》中明有“平王之孙”(《何彼秾矣》)之语,而召穆公又确为平南国之人,与《召南·汝坟》《汉广》具有密切关系,故今不从旧说。说见傅斯年先生《周颂说》(《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一本一分)及丁山先生《召穆公传》。

23 丁山先生《召穆公传》云:“宣王十二年猃狁之难不见穆公,可知穆公之卒当在宣王十年之前。又据长术测《宰琱生敦铭》为宣王五、六年间作,铭文详载召伯虎之命,知穆公之卒当在六年之后。”

24 见《史记·秦本纪》。

25 见《诗·小雅·采薇》《出车》《六月》诸篇。《采薇》《出车》二诗列于《小雅》首十篇中,故旧说谓是殷王命文王出师事;《六月》篇则见有“吉甫”之名,知是尹吉甫,乃定为宣王时诗。实则《六月》篇之“侵镐及方”即为《出车》篇“往城于方”之张本,明是一事。《诗》篇糅杂,绝不能据今本之先后以划分时代。例如《大雅·云汉》篇实与《召旻》篇所记系一时事(均述幽王时大旱情形),而中间却夹入《嵩高》《江汉》等篇,说者因谓《云汉》是宣王时之旱灾,与此同为拘牵诬古。《汉书·古今人表》以方叔、召虎、南仲、仲山甫同列为宣王时人,甚是,故今合之。濩泽,在今山西阳城县西南。镐、方皆周京。方金文作京,唐兰先生《周京考》谓在今陕西邠县,文见北京大学潜社《史学论丛》。按,邠在丰、镐之北,《出车》篇称“朔方”,唐说自有可能。盖是时戎人内侵,由河至渭,由渭至泾,故得并侵镐、方而至于泾阳也。《诗》猃狁即犬戎,说见王国维先生《鬼方昆夷猃狁考》。今本《纪年》定吉甫伐猃狁事于宣王五年,但未必可信,下二事同。

26 见《诗·小雅·采芑》篇。诗言“显允方叔,征伐猃狁,蛮荆来威”,知其事在猃狁战役之后。今本《纪年》定为宣王五年事。

27 见《诗·大雅·常武》篇。今本《纪年》定为宣王六年事。

28 俱见《后汉书·西羌传》,章怀《注》谓见《竹书纪年》。今本《纪年》定伐太原之戎于宣王三十三年,伐条戎、奔戎于三十八年,系据《西羌传》文推出,下三事同。

29 见《国语·周语上》,是宣王三十九年事,《国语》有明文。

30 见《国语·周语上》,云“宣王既丧南国之师,乃料民于太原。”韦《注》:“丧,亡也,败于姜戎氏时所亡也。”今本《纪年》定为宣王四十年事。

31 见《后汉书·西羌传》。今本《纪年》定为宣王四十一年事。

32 《史记·十二诸侯年表》由共和元年起,以前但有《世表》。《竹书纪年》起自夏代,在诸纪年史中为最早,惜旧本已不存,而今本乃出宋以后人缀辑窜乱,不甚可信。

33 见《史记·周本纪》。

34 见《后汉书·西羌传》,章怀《注》谓见《竹书纪年》。今本《纪年》定为幽王五年事,亦据《西羌传》文推出。

35 见《史记·秦本纪》。

36 见《诗·小雅·十月之交》篇、《国语·周语上》。

37 见《诗·大雅·云汉》及《召旻》篇,参看本篇注25。

38 见《诗·小雅·十月之交》篇。

39 见《国语·郑语》、《史记·周本纪》。“伯般”,本误写为“伯服”,今依《纪年》文改正,详本篇注41。骊山,在今陕西临潼县东南。犬戎由东来,故先至骊山而后毁镐京。

40 今本《竹书纪年》传云:“武王灭殷,岁在庚寅。二十四年,岁在甲寅,定鼎洛邕,至幽王二百五十七年。共二百八十一年。自武王元年己卯至幽王庚午,二百九十二年。”按此计算西周历年,列为三事,第一事自武王克殷数起,为二八一年;第二事自成王定鼎数起,为二五七年;第三事自武王始立之年数起,为二九一年。但是否确实,尚有待于稽核。

41 《左氏》昭二十六年《传》云:“携王奸命,诸侯替之而建王嗣,用迁郏鄏。”《疏》引《汲冢书纪年》云:“平王奔西申,而立伯盘以为太子,与幽王俱死于戏。先是申侯、鲁侯及许文公立平王于申,以本太子,故称天王。幽王既死,而虢公翰又立王子余臣于携。周二王并立二十一年,携王为晋文公所杀,以本非适,故称携王。”按此系约举《纪年》之文,并加说明者。褒姒子,《史记》作“伯服”,观此文作“伯盘”,乃知服系般字之误,今改正。携,未详所在;窃意携王既为东虢所立,其都自当近于东虢也。

42 见《国语·郑语》《史记·郑世家》及上引《纪年》文。郑国原封在今陕西华县治北。东虢在今河南广武县,接今郑县界。《左》隐元年《传》记郑武姜为叔段请制邑,庄公对曰:“制严邑也,虢叔死焉”,知东虢在春秋前已为郑灭。郐国在今河南密县东北,接今新郑县界,《诗》作桧。《左氏》僖三十三年《传》,“郑葬公子瑕于郐城下”,知亦于春秋前为郑灭。盖东周时之郑,即以东虢与郐两国之境为其疆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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