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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传——远袭辽东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6-13 09:07:26 0

诸葛亮身死五丈原之后,司马懿在长安又镇守了三年。这三年间,他的生活过得轻松而愉快。

轻松是不言而喻的。丞相诸葛亮一死,蜀汉忙于安定内部,根本无暇外顾。西线平静无战事,西部战区的军事长官自然是优哉游哉。至于说到愉快,那么令他高兴的事就多了。首先,在政治上他已经上升到百僚之首的地位。抗御蜀军取得预期的成功,魏明帝给司马懿加官晋爵,厚与赏赐,使司马懿的声望明显增高。不久,司空兼录尚书台事陈群病逝于洛阳,使得当初的辅政四大臣,只有司马懿一人硕果仅存。至此,不管是论声望,还是论官位,魏朝群臣中都无出其右者。宦海浮沉近三十年,终于到达人臣之顶点,一想到这点,老练深沉的司马懿也不免要激动兴奋。其次,在军事上他亦拥有空前的实力。利用抗御蜀军的机会,他大力招兵买马,扩充军队,自不用说:而几年前他在关中兴修的水利工程,这时已经显现效益,以致东面的关东出现大饥荒时,他一次即能从西面的关中调运五百万斛粮食,到京师洛阳去救急。司马懿统辖之下的西部战区,此时完全可以用“足食足兵”四个字来形容。有了如此强劲的实力作凭借,他司马懿又畏谁惧谁呢?还有一件令司马懿高兴不已的事,是他在此期间得到了长孙。前面已经说过,司马懿的长子司马师,娶妻之后长期无子,其次子司马昭娶东海王肃之女为妻。王氏至此初生一子,取名为炎,字安世,就是后来西晋王朝的第一位皇帝晋武帝。长期以来,司马懿一直为后嗣问题忧心不已。河内温县司马氏本是世代簪缨的名门大族,如果自己这一支后嗣不昌,不仅他人要在暗中议论,视为怪事,而且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将来也无人继承了。而今长孙出世,忧心之事不复存在,司马懿心中之高兴,可想而知。

在长安的司马懿过得轻松而且愉快,在京城的魏明帝同样也过得轻松而且愉快。自从大司马曹休攻吴和大将军曹真伐蜀都告失败之后,曹睿那一统天下收功境外的雄心壮志即荡然无存了。他似乎下定决心,要好生享受一番,做一个逍遥皇帝快乐天子。诸葛亮身死而西方长期无事,此时的孙吴,亦因内部频繁出现山越的反抗而停止对外用兵。曹睿觉得放心享受的机会已到,便忙不迭做起一桩一桩的乐事来。他在京城北郊的宣武场上观猛兽相斗,在洛阳东面圈占数百里耕地养鹿以供射猎,他甚至还不惜给孙吴送去对方军队最急需的马匹,以便向孙吴交换明珠、翠玉、玳瑁等玩赏之物。但是,在他所作的乐事中,最为损国伤民者,要数大修宫殿苑囿这一项。

曹睿生性好色,后宫女官,自皇后以下有十二等,再加上服侍她们的宫女,为她们表演取乐的乐女和舞女,后宫女性的总数达到数千人之多。数千佳丽,要住要玩,不能不大规模扩建皇宫。曹魏建都洛阳,初时只是把汉宫北区加以修复,作为宫殿,而汉宫的南区则暂时弃置。此时的曹睿,从各地强征民夫四万人,在汉宫南区大兴土木,先后建起太极殿、昭阳殿等宏大建筑,又对汉宫北区的宫殿重新修缮装饰。《三国志·高堂隆传》中对此有一段生动记述:

帝愈增崇宫殿,雕饰观阁,凿太行之石英,采谷城之文石,起景阳山于芳林之园,建昭阳殿于太极之北,铸作黄龙、凤凰奇伟之兽,饰金墉、陵云台、陵霄阙。百役繁兴,作者万数,公卿以下至于学生,莫不展力,帝乃躬自掘土以率之。

为了加快施工进度,魏明帝竟然不惜屈万乘之尊,辱天子之体,亲自掘土挖泥,这种兴造狂热,真是罕见。对于皇上大量靡费民脂民膏的反常行为,魏朝大臣深以为忧,纷纷上书劝阻。魏明帝的态度,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即“虚心接受,诚心不改”。朝臣进谏,他一概笑纳,毫不动气,但过后依然故我,照样大干快上。在进谏的群臣之中,绝大多数人都只是从大修宫室耗费国力太甚这一点立论,唯有一位大臣独具慧眼,预见到了另一种严重危险,此人即是光禄勋高堂隆。

高堂隆,复姓高堂,名隆,字升平,乃兖州泰山郡平阳县(今山东省新泰市)人氏。其人生于儒家兴起的齐鲁故地,长于儒家经学,又秉性耿介,故而常常援引儒经条文,犯颜直谏。他不仅一再劝诫魏明帝要爱惜民力,而且两次上言提醒皇帝,要注意异姓强臣威胁皇室。青龙三年(235),魏明帝下令修建陵霄阙,有喜鹊筑巢于阙上。魏明帝问高堂隆此为何种征兆,高堂隆援引《诗经·召南·鹊巢》一诗中“维鹊有巢,维鸠居之”的诗句,说这是上天示警,表明“宫室未成,将有他姓制御之”。意思是等不到宫殿修建完工,就会有异姓的权臣来鸠占鹊巢,篡夺皇权。两年之后,高堂隆病故,临终前他已无所忌讳,口述一段含意更加清楚的忠告进呈魏明帝,他说:

臣观黄初之际,天兆其戒,异类之乌,育长燕巢,口爪胸赤,此魏室之大异也,宜防鹰扬之臣于萧墙之内。可选诸王,使君国典兵,往往棋峙,镇抚皇畿,翼亮帝室。

高堂隆明确指出:要防备在萧墙之内出现的强臣,来篡夺天下。防备之关键,乃是让曹氏诸亲王掌握军事要冲的兵权,在外作为中央皇权的辅翼。既然他要曹氏宗室亲王到地方控制兵权,那么他所针对的异姓“鹰扬之臣”究竟指谁,不是很清楚了吗?

司马懿以朝廷首辅之尊,拥强兵于关西的雍、凉二州,与关东的皇帝形成“分陕而治”的局面,这已经令有识者感到不安;而关东的皇帝又沉迷于宴乐之中,与关中司马懿的励精图治恰好相反,这就更使高堂隆之类忠于魏室的大臣忧心忡忡了。但是,尽管高堂隆言之谆谆,魏明帝却听之藐藐,并不以他的话为然。

曹睿不仅不防备司马懿,而且从史载的情况来看,对这位硕果仅存的辅政大臣,他甚至越来越倚重了。就在高堂隆死后不久,曹睿即急召司马懿入朝,亲自下达一项重要任务,要司马懿统领雄兵四万,前去平定辽东(治所在今辽宁省辽阳市)。

所谓“辽东”,乃是幽州属下一个大郡。其地南包今辽东半岛的全部,西至辽水,北含大梁水,东抵西朝鲜湾,面积相当广大。郡治襄平,即今辽宁省辽阳市,位于大梁水的南岸,城高池深,地形险要。早自董卓之乱起,辽东即被当地豪族公孙氏所占据。由于其地远离中原,用兵不易,所以在曹操、曹丕之时,都没有出兵辽东,对公孙氏只是安抚羁縻而已。及至曹睿登位,辽东的割据者乃是公孙渊。公孙渊字文懿,性格狡诈多变。他先是遣使渡海南下,向吴国皇帝孙权俯首称臣。大喜过望的孙权,立即封他为燕王,而且还派出一支万人船队千里迢迢运去大量贵重货物,准备在辽东交换战马。不料公孙渊突然变脸,派兵抢了货物,杀死吴国使者,反过来又向曹魏报功请赏。魏明帝也派出特使,拜公孙渊大司马,封乐浪公,兼辽东郡太守。魏国使团到达襄平,公孙渊先以甲兵包围使臣驻地,然后受拜。吓得魂不附体的魏国特使,回到洛阳就向皇帝报告了公孙渊的嚣张无礼,曹睿心里不禁怒火中烧。于是,他命令幽州刺史毌丘俭(毌字读音同“贯”)进兵至辽水,然后以皇帝名义下书,要公孙渊入朝洛阳。那公孙渊岂肯俯首入瓮?立即举兵抵抗,同时又遣使至孙吴谢罪称臣,以求外援。公孙渊依仗地利,在辽水一战击败魏军,随即自立为燕王,改元“绍汉”,署置百官,并联合塞外鲜卑族武力,共同进攻曹魏北部边境。在这种情况下,荡平辽东,安定北方,便成为魏明帝面前的急务。

辽东悬远,公孙渊兵精粮足,又新破魏军名将毌丘俭,声势正盛。因此,派遣何人统兵去辽东方可克敌制胜,是曹睿反复思考的问题。想来想去,他觉得举朝之中只有一人能当此重任,此人非他,即是已经升为太尉的司马懿。

至此,我们即可理解何以高堂隆一再提醒魏明帝提防“鹰扬之臣”而曹睿并不采取行动,因为境外尚多战事,他必须倚重司马懿这位军界强人。当然,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司马懿飞黄腾达之后,仍然居官谨慎,奉臣职不懈,使曹睿并无强臣震主的感觉。司马懿为人处世之谨慎,从以下一件小事可见一斑。太常卿常林,是司马懿的温县同乡,但他与司马懿之父司马防交谊甚笃,故而辈份在司马懿之先。司马懿成为辅政大臣之后,论地位要比常林显要得多,然而每次见到常林,司马懿都要执后生之礼,向常先辈跪拜一番。对于常林尚且如此,对待曹睿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于是魏明帝下达急令,召司马懿至京师受命。景初二年(238)正月,还是天寒地冻之时,司马懿风尘仆仆赶到洛阳,立即受到皇帝的召见。

召见在北宫的正殿建始殿进行。司马懿严格按照大臣面见皇帝的规矩,先解下身上的佩剑,再脱下脚上的双履,然后小步快走,上前跪拜行礼如仪。赐坐之后,曹睿发话道:“辽东的小寇,本不足以劳动你,但因务求必胜,所以辛苦你承担远征的任务。你试着揣度公孙渊会怎么应对?”

司马懿早有考虑,他赶紧离开座位,跪伏在地,轻声答道:“公孙渊如果放弃襄平,预先逃走,算是上策;若据辽水以拒大军,算是中策;下策是坐守襄平,必为我军所擒。”

曹睿接口问道:“那么公孙渊将取何策?”

司马懿重又弯腰跪伏在地,恭恭敬敬答这:“唯明智者能审度彼我形势,预先有所放弃,此点绝非公孙渊所能做到。今我方悬军远征,公孙渊必认为我军不能持久,将先拒战于辽水,然后固守襄平,此中、下二策也。”

曹睿频频点头,想了一会,又问道:“你估计大军往还需要多久?”

司马懿再一次弯腰跪伏在地回答道:“此去辽东四千里,往需百日,攻需百日,还需百日,以六十日为休息,共计一年足矣。”

对于司马懿的回答,曹睿深为满意。他所满意者,不仅在于司马懿分析敌情之深入全面,更在于司马懿回答问题时态度的谦卑恭顺。年已六十岁的首辅元老,两鬓斑白,起坐不易,却是每当答言,必定跪伏在地,一而再,再而三,毫无懈惰之情。单凭这一点,也就可以当得起“社稷之臣”四个字了。反观那些对司马公颇有微词的臣僚,对自己倒没有这样尊重,今天上言指责不该大修宫室,明天上言批评不宜广纳妃嫔,简直把自己当作是荒淫无道之至的夏桀、殷纣复生,真是可恼。看来今后当继续依重此公为朝廷柱石。曹睿哪里会想到:此时自己心中的一闪念,今后将影响到曹魏的国运呢?

春寒料峭,司马懿统领四万雄兵离开洛阳,前往东北方向的辽东。由洛阳往辽东,从道路方便而言,本来应出京城东门或北门,但因命将出征带有肃杀之气,故而改走相应的西门出城。当时洛阳城西有三座城门,居中的正门叫做西明门。这一日,魏明帝率领公卿百官,亲自来给司马懿送行,当时称之为“祖道”。天子车驾一直送出西明门外一两里,方才止轮回车。曹睿格于礼制,不能远送,便下诏命司马懿之大弟尚书右仆射司马孚,以及司马懿之嫡长子司马师,代表朝廷和家属继续送大军北上,一直要送过司马懿的故乡温县(今河南省温县)。抵达温县之时,司马懿受到当地官员的热烈欢迎,当地百姓也沾光领受到官方的酒肉赏赐,而这一切都出自魏明帝的旨意。受到皇上的无比恩宠,衣锦还归故乡,一向性格沉稳且不喜作雕绘之辞的司马懿,也感慨万端忍不住要歌之咏之了。于是,他写下了他这一生唯一传世的一首四言诗,诗曰:

天地开辟,日月重光。遭遇际会,毕力遐方。

将扫群秽,还过故乡。肃清万里,总齐八荒。

告成归老,待罪舞阳。

诗的艺术性不怎么样,意思也很明白:生逢其时,得以尽其才,今去辽东,路经故里,誓为主上统一天下,功成之后即回自己的封地舞阳县(今河南舞阳县西北)养老。志气倒是豪壮得很,可惜天下并未统一成功,回舞阳养老也变为一句空话。

在温县“宴饮累日”之后,司马懿抛却诗酒之乐,率军杀往辽东。一路之上,栉风沐雨,夜宿晓行,也无须细说。这年炎夏六月,魏军经孤竹城(在今河北省青龙县南),越碣石山(在今河北省昌黎县北),跋涉近四千里,来到辽水西岸扎营安寨。早有探马把敌军布防情况报告到中军帐里,司马懿立时开始研究地图,思考破敌方略。

辽水是一条自北向南的大河。在其下游的东岸,有一自东向西的支流,这就是大梁水。大梁水与辽水的交汇之处,是辽东的西部军事重镇辽隧城(今辽宁省鞍山市西)。辽东郡的首府襄平(今辽宁省辽阳市),即位于辽隧的东北一百里左右。从军事上看,辽隧西临辽水,控御大河上下,得之则襄平可保,失之则襄平可忧,完全称得上是辽东郡的西门锁钥。因此之故,公孙渊特派遣将军卑衍、杨祚,领精兵数万驻屯辽隧,严密封锁附近辽水南北六七十里的河面,阻止魏军渡江。而他本人则坐镇襄平,静观战局变化。

自出兵以来,司马懿就一直担心公孙渊采取暂时放弃襄平分兵周旋的游击战术。因为这样一来,要想在短时间内消灭对方的主力非常困难,而自己悬军远征,又不能久停辽东。现在对方集中兵力,摆出一副决战的架势,他马上意识到:大显身手的机会到了。经过周密考虑,他决定先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策略打过河去。

于是,他调集大批兵马,多树旗帜,佯装要在辽隧城以南的河段渡河。卑、杨二将不知是计,急率守军主力前往阻挡。与此同时,司马懿却亲自指挥精锐部队,悄悄从辽隧城以北的河段渡过辽水。待到卑衍和杨祚清醒过来,四万魏军已然在辽水东岸站住脚跟了。

渡过辽水之后,司马懿接着实施第二步计划。这计划也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即“击其必救,引蛇出洞”。卑、杨二将见到敌军渡过河来,急忙收兵回营,凭借深沟高垒,固守不出。司马懿一见不禁暗自发笑,心想这本是我对付诸葛亮的看家本领,你们也敢拿出来对付我?他一面督促魏军在营寨四周构筑防御工事,做出要与南面的敌军打持久战的姿态,一面又密令各军作好奔袭敌军大本营襄平的准备。诸将对奔袭东北一百里外的襄平感到不解,认为应当直接攻击辽隧之敌。司马懿微微一笑,说道:“辽隧之敌深沟高垒,固守不战,其目的即在于拖垮我军。今若攻之,正中其计。敌主力集中于此,则老巢必虚。我直指襄平,就可击破辽隧之敌了。”

诸将莫不叹服。于是魏军列阵而过,暂时抛开辽隧,直奔襄平。卑衍与杨祚果然率众出营阻截,不防被魏军伏兵冲击,三战三败,辽隧遂告失守。卑、杨二将无奈,只好收合散兵,奔回襄平。司马懿动如脱兔,挥军急追,把襄平城团团围定,决心在此地全歼公孙渊的势力。

这时已进入初秋七月,辽东地区连降霖雨,平地水深数尺。司马懿早就得到确切情报,说是自辽隧之敌涌入襄平城中之后,敌军存粮迅速减少,全歼守敌大有希望,所以他一再下达严格命令:各军务必保持包围圈的完整,不得因霖雨擅自移动营地!将军张静犯令,被当场斩首。到了七月底,霖雨终于停止,一场激烈的攻坚战开始了。

自从上庸之战后,司马懿对攻取坚城就有了丰富的经验。其要诀有二:一是要猛烈。攻城行动先要作好充分准备,一旦开始即如暴风骤雨,不给守敌以任何喘息的机会,直至破城为止。二是要多方。当时攻城之术甚多,或高筑土山从上而降,或深掘地道由下而入,或以钩梯直接登城,或以冲车冲击城门。这些都要同时采用,使对方穷于应付。此时此刻,司马懿把这两手绝招都亮了出来,公孙渊如何招架得住?史籍记载当时的战况是:“昼夜攻之,矢石如雨。渊窘急,粮尽,人相食,死者甚多,其将杨祚等降。”看来公孙渊的末日已经不远矣。

公孙渊苦苦撑持到八月中秋,无可奈何之中,想出了一条缓兵之计。他派遣本国两位老臣,即相国王建、御史大夫柳甫,前往魏军大营请求解围退兵。司马懿喝令将王、柳二人推出斩首,然后给公孙渊送去一纸檄文,上面写道:

昔楚、郑列国,而郑伯犹肉袒牵羊而迎之。孤为王人,位则上公,而建等欲孤解围退舍,岂楚、郑之谓邪!二人老耄,必传言失旨,已相为斩之。若意有未已,可更遣年少有明决者来。

檄文的大意是说,先秦时期的楚国军队打到郑国,郑国的国君见势不妙,就光着身子牵上肥羊,前去投降迎接楚军。当时的这两国,还是地位平等的诸侯国。如今我是中央天子派出的特使,官居朝廷最上等的三公之首太尉,而你派出的渺小人物王建等人,竟然想让我解围退兵,这不是蠢得连过去的郑国都比不上吗?这两个人年纪老了,必定是把你的话传达错了,所以已经将他们砍了脑袋。如果你还有甚么话说,可以派遣年轻一点而且脑袋清楚做事有决断的人来!

司马懿已经把话说到这样的份上,公孙渊却还不死心,又派侍中卫演前去谈判,说是只要魏军解围退兵,可以把公孙渊的儿子送去作人质。司马懿冷笑着对卫演说道:“用兵者可选择之事有五,你家主将可曾知晓?能战则战,不能战当守,不能守当逃,余下来只有降和死两条路可走。你家主将既然不肯投降,那就必定是想死。既然是想死,就不必送人质来了!”

卫演狼狈万分,急忙回营复命,公孙渊把牙一咬,下令从城南突围而出。司马懿早有防备,当即给以迎头痛击。公孙渊带着残兵败将,回转马头,直奔东北,准备越过大梁水,逃往深山密林。不想逃到大梁水边,即被魏军铁骑追上。一阵如砍瓜切菜般的冲杀过后,号称“燕王”的公孙渊,连同其儿子当场死于非命。

接着,司马懿纵兵攻入襄平,大开杀戒。共计斩杀公孙渊文武官员二千余人,年龄十五岁以上的男性兵丁七千余人。襄平城中,尸积如山,血流漂杵,一片恐怖景象。至此,自从董卓之乱前夕即占据辽东,至此已达四十余年的公孙氏势力,被彻底消灭了。辽东所辖的三十多万人口,也归入曹魏王朝。而司马懿则以上万人的鲜血和生命,在自己的头上又添上一道成功的光环。

当月,司马懿率大军凯旋班师。回到幽州的州治蓟县(今北京市西南)时,魏明帝派出的劳军使团也赶到了。首功司马懿,加封昆阳一县(今河南县叶县),这样他的封邑就有舞阳、昆阳二县之地。在曹魏的异姓封侯者之中,封邑有二县者这还是破天荒的首例。以下的将士,也各有封赏。为了表示关怀,司马懿把一千多名六十岁以上的老兵遣散回家,将领战死者送丧至原籍。在蓟县宴饮犒劳三军数日之后,司马懿又继续南下。

就在他优哉游哉回转长安的途中,京城洛阳却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三十四岁的魏明帝曹睿突然病倒床榻,生命垂危。于是,司马懿又一次得到了进入中央政治核心出任辅政大臣的机会。真正是:

辽东一片腥腥血,染就将军官运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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