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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传——血溅魏都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6-13 09:06:44 0

正月初七日乙未,中午过后。被免职的曹爽兄弟,失神落魄地回到了京城中自己的府邸。昨天清晨跨出门去,他们还处于朝廷权力的顶峰;今日午后跨进门来,他们就变成了政界的弃儿。曹爽呆呆地注视着那两扇高大的朱门,心中痛切感受到了政治斗争的无情与残酷。

但是,更为无情和残酷的事情还在后头。

按照命令,曹爽兄弟绝对不允许离开府邸,私自外出。好在府邸相当宽敞,不出门也还忍得住。谁知第二天司马懿下公文到洛阳县,征调了八百民夫,在曹府围墙的四个边角之外筑起高楼。高楼之上均有瞭望的兵士,专门俯视宅中曹爽兄弟的动静。这样一来,曹爽就觉得像受人围观一般浑身不自在。烦闷之中,他拿起弹弓准备到东南角的后园去打鸟。刚走出几步,便听到角楼上有人大声报告:“免职的大将军往东南方向走了!”他气得把弹弓狠狠一丢,又回到大厅之上。

大厅里闷坐着他的几位兄弟。兄弟们都想从大哥这里弄清楚司马懿如此严密监视究竟意欲何为,但是曹爽自己也心中无数。无可奈何之中,曹爽想出一个主意,他提笔给司马懿写了一封短信,信上说:

贱子爽,哀惶恐怖,无状招祸,分受屠灭。前遣家人迎粮,于今未返。数日乏匮,当烦见饷,以继旦夕。

此信前四句说,不成器的自己招来祸事,罪该万死,后面接着说家中缺粮,此前派人去弄粮食,至今却没有回来,这几天没有粮食吃了,所以烦请给予接济,以度时日。曹爽的想法是:如果对方真要置自己于死地,就不会同意接济口粮;如果送来了口粮,那就说明对方将放自己一条生路。

信送出去的当天就有了回音。一批米、豆、肉、盐由专人送到曹府,同时还送来司马懿的亲笔回信,回信说:

初不知乏粮,甚怀踧踖。令致米一百斛,并肉脯、盐豉、大豆。

意思是说,完全不知贵府缺粮的事,甚感不安,马上令人致送所需米粮,以及其他食用物品。曹爽得到米肉诸物,还收到措辞如此恳切的回信,不禁喜出望外。兄弟数人在大厅中间,围着那批米、肉,无不额手称庆,庆幸可以不死了。他们哪里知道,此时此刻,司马懿正在琢磨如何才能把他们送上断头台呢。

政坛有时犹如战场。两军交战,奉行的是兵不厌诈;两强争权,其间也无信誉的容身之地。曹操快人快语,一句“宁我负人,毋人负我”,便把政治斗争的要诀展示于世。司马懿是何等人物,对此岂有不知?自从起心收拾曹爽等人的那一天起,他就打定主意:将来只要自己压倒对方,定要从肉体上彻底消灭之;不仅当事者须掉脑袋,对其家族也应斩草除根。现今司马懿虽然许下诺言,即只免除曹爽兄弟的官职,其余一切均予保留,但是在他看来,这只是瓦解对方的手段,并非斗争的目的。手段必须服从目的,诺言也就不能当真。反正权操我手,即使世人有所议论,那又能奈我何?

要给对方加上一个满门抄斩的罪名,当然不能从其执政时的决策失误、贪污受贿、拉帮结派、排斥异己、荒淫腐化等方面着手,因为这些事情不仅难定死罪,纵然问成死罪也仅止其身。在中国古代,要想把政治对手置于族诛的境地,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定上一个图谋反逆的罪名。谋反,就是阴谋推翻皇帝和现政府,并且取而代之,属于政治性犯罪,所以其处置要比其他性质的犯罪,诸如刑事性犯罪、行政过失性犯罪等,要严厉得多。司马懿这阵子之所以没有触动曹爽等人,其原因就在于,他正考虑给对手罗织一个图谋叛逆的政治罪名。

在人为鱼肉我为刀俎的情况下,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十分困难。司马懿也用不着自己亲自出面,他只要物色一位善于领会自己的意图,并且办事干净利索的角色,来充任司隶校尉一职就可以了。前面已经说过,这司隶校尉乃是京城洛阳所在州的行政长官。但是,司隶校尉还有一项更为重要的职责,即纠察、检举、审讯和处置朝廷中除三公之外一切官员的违法案件。所以凡有正直果敢的人出任司隶校尉时,即可出现“京都肃然,贵戚慑伏”的局面。而在政坛相争的大人物,也总想把自己的亲信安排在这个位置上,以打击对方势力。曹爽当权时,即以毕轨为司隶校尉。现今司马懿要置曹爽等人于死地,便在这个职位上安插了卢毓。

卢毓,字子家,幽州涿郡涿县(今河北省涿州市)人氏。其父卢植,是东汉末年的经学大师,军事名将,可谓名满天下。刘备和公孙瓒都是卢植的门墙桃李。卢毓早年投奔曹操,历事曹操、曹丕、曹睿和曹芳四朝。到了少帝曹芳之时,因受何晏等人排挤,曾一度丢官闲居,其经过上文已经提到。其后,因朝廷舆论反应强烈,司马懿也为之积极活动,他才又得任光禄勋之职。因此,他对曹爽等人切齿痛恨而对司马懿感恩戴德。再者,他曾当过廷尉卿,而廷尉卿主管评审天下疑难案件,相当于后世的最高法院院长,所以深通法律,知道如何深文周纳,上纲上线,是一理想人选,所以司马懿令他代理司隶校尉之职,负责追究曹爽等人的罪行。大将军位在三公之上,本不受司隶校尉的察纠。不过曹爽既然被撤职,其身份已是平民,便不在此限,只能任人宰割了。

卢毓不愧为此中老手。他一受命,即集中力量寻找能够证明曹爽等人谋反的根据。物证不易凭空制造,人证却能够按需“培养”,只消使用重利或严刑这两者当中的任何一种,就可培养出来。经过一番深入调查,卢毓的眼睛最后盯在“张当”这个名字上。

张当,本是一个黄门。什么是黄门?原来,汉魏皇帝寝宫之大门,漆以黄色,当时叫做“黄闼”。看守黄闼的是一批被去除了生殖器官的阉者,即所谓的黄门。其人数定额有十八人,由黄门令统领。黄门相当于后世的随侍太监,而黄门令即大太监。曹爽专权之后,看中了乖觉伶俐的张当,便给了他一个“都监”的衔头,让他监视宫中的各色人等。张当从普通的黄门,一下高升为都监,连黄门令也畏惧他三分,感激涕零之余,便把当初魏明帝宠幸过的美貌宫女,偷偷送了两名给曹爽享用。卢毓知道张当这个宦官绝无刚直之气,而且他整日随侍皇帝,与谋反之事极易挂上钩,于是决定把他培养为人证。

正月初十日戊戌,卢毓以私送宫人之罪逮捕张当,立案追查他与曹爽之间的关系。经过一番严刑培养之后,张当签字供认:曹爽、何晏、邓飏等人,与自己结成谋反小集团,并且秘密约定,先演习兵马,到今年三月中旬举兵推翻皇帝,由曹爽当皇帝君临天下。张当一招供,卢毓便派人逮捕了何晏、邓飏、丁谧、毕轨和李胜一干人等,丢监下狱,唯余曹爽兄弟未动。当天,卢毓即把全案审讯结果上报朝廷。任人支配的年轻皇帝,按照太傅这位辅导老师的指点,下诏召集公卿朝臣于尚书台,公议如何处置阴谋反逆之人。

在此之前,已有一人进了监牢,他就是年纪最大的桓范。桓范最后卷入这场政治斗争,怎么会最先受缧绁之苦呢?难道当时坐牢也讲究长者优先么?

三天前的正月初七日乙未清晨,桓范垂头丧气,随从皇帝回转京城。过了洛水浮桥,他一眼就看到司马懿全副戎装,立马桥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桓范躲避不过,只好下车向司马懿跪拜而不发一言。司马懿命人搀起桓范,说道:“桓大夫何必如此。”皇帝回宫之后,根据太傅指示,下诏恢复桓范的大司农官职。桓范遵照惯例,到皇宫南大门双阙之下,呈上表示感谢的表章。按照规矩,到阙下呈送表章到皇宫,呈送者须在阙下等待回音。就在这时,一队执法官员驰马而来,当场把桓范逮捕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看守平昌门的门候司蕃,一听说天子回宫,曹爽等人被免职,就知道事情不妙,于是赶忙争取主动,向有关部门自首,坦白自己为桓范开门的详细经过,包括桓范所说的“太傅谋反”那句话。司蕃的自首记录马上送到了太傅面前,司马懿看到这句话,立时愤然作色,恨恨说道:“诬人谋反,该当何罪?”

立在旁边的司法官员,恭恭敬敬回答道:“按照法律,诬人谋反者,应当反过来承受谋反之罪。”

于是,皇帝回城的当天,桓范就被投入监牢。

正月的初十日戊寅,乃是一年当中“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之时。魏宫前区的尚书台前,柳枝绽黄,芳草吐绿,一片生机勃勃。但是,在尚书台的大厅内,魏朝的公卿朝臣,正在讨论一件可能要处死数百人的谋反大案,其肃杀之气与室外的盎然春意,形成了非常强烈的反差。

汉魏之时,每当政事刑狱有大疑和大案,往往要召公卿到尚书台共同讨论,这叫做“廷议”。廷议与朝会不同。凡国有大喜事,或逢大节日,则皇帝将与群臣相聚庆贺,这就是朝会。朝会的处所在皇宫的正殿。以曹魏而言,在魏明帝之前,朝会是在北宫的建始殿,之后则改在南宫的太极殿。

这次廷议,上至位为上公的太傅、三公,下至九卿、司隶校尉、尚书令和尚书仆射,全都准时出席。经过半天讨论,对于曹爽等人“阴谋反逆”一案,衮衮诸公无不表示出极大的愤慨,并且形成了一致的结论,也就是当时所谓的“廷议”。史籍记载的廷议文字如下:

《春秋》之义,“君亲无将,将而必诛”。爽以支属,世蒙殊宠,亲受先帝握手遗诏,托以天下;而包藏祸心,蔑弃顾命,乃与晏、飏及当等,谋图神器,范党同罪人:皆为大逆不道。

廷议中一开头,就引用儒家经典中确定的原则给曹爽一干人等的行为定性,即“君亲无将,将而必诛”,意思是对君主和父母不能起歹心,如果起歹心必须诛杀。这是《公羊传》中的话,而《公羊传》是与《春秋》相配合的著作。而最后确定的罪名,乃是“大逆不道”,这是汉魏时期法律所列的最严重的罪名。

当时的廷议,具有最高的权威性和最终的裁定性。因此,曹爽等人一旦被廷议定为大逆不道罪,便将受到最严厉的刑罚,即诛夷三族。三族在当时,是指父母、同胞兄弟姊妹和妻室儿女这三类亲属。妻室儿女是罪人的小家庭,加上父母、同胞兄弟姊妹,即是罪人的大家庭。可见诛夷三族,比起后世所谓的满门抄斩来,实在有过之而无不及。

曹爽等人罹此大祸,在座公卿大多不持同情态度。少数人心中虽然觉得有些过分,但是平素既未受你曹爽的恩惠,此时当然不愿意为你曹爽而得罪司马懿,所以也冷眼旁观。唯独有一位大佬,心内愧疚不已,遂私下出面恳求司马懿:请念及曹真的开国功勋,特赦曹爽一子不死,以接续其祖父曹真的香火。这位大佬是谁?他就是太尉蒋济。

蒋济,字子通,扬州九江郡平阿县(今安徽省凤台县东北)人氏。其人多谋善断,先后受到曹操、曹丕和曹睿的器重。在政治上,他本非司马懿的死党,但因曾受司马懿的特别关照,所以一直倾向于司马懿。原来,蒋济虽然多智,却极为贪财。他曾在魏明帝时出任护军将军。这护军将军与中护军同为一官,如出任者资历浅,则称中护军;如出任者资历深,则称护军将军。两者均可简称为护军。护军主持武官的选拔任命,是一个很能以权谋私的肥缺。蒋济在任上,大搞脂膏自润之事,以致军中有人给他定了一个买卖官职的价目表,说是“欲求牙门,当得千匹;百人督,五百匹”,意谓想当牙门将,须孝敬蒋济一千匹绢;想当一百人的队长,可以减半。这种情况让军界元老司马懿知道之后,他便在一次会面时询问蒋济,外间对他的传闻是否属实?蒋济知道无法隐瞒,只好用开玩笑的方式为自己辩护,他说:“到洛阳市上去购物,一钱不足也走不脱啊。”

司马懿听了哈哈大笑,再不深究其事,从此蒋济对他深怀感激之情。由此可以看出:司马懿笼络人心的手段是何等高明。他先抓住你的要害,略微点一点,让你知道自己有小辫子抓在他手里,然后又松弛如初。这一来,你就犹如野马套上一根长长的缰绳,到时候不得不受其支配。此次司马懿起兵出屯洛水浮桥,要蒋济同车前往“以增威重”,他就没办法推辞。为了使曹爽放弃反抗,以便尽快收拾局面,司马懿要蒋济写信劝说曹爽,他也只能从命。足智多谋的蒋太尉,枉自在政界混了几十年,竟然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没有识破司马懿的真心,头脑一热便在信中写下了保证,保证曹爽兄弟只要放弃抵抗,可以保证平安不死。殊不知人世间最要慎重对待的事情之一,就是拍胸口替他人担保。现在,司马懿不守诺言,蒋济自觉名誉受损,心中悔疚交加,只得求司马懿给曹家留下一条根,聊作弥补。但是,此时此刻的司马懿,就很不好说话了,他脸孔一变,以国法无私为由,断然回绝。幸好蒋济还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中碰一鼻子灰,否则倒真要尴尬得无地自容。

廷议一结束,主犯曹爽,从犯曹羲、曹训、何晏、邓飏、丁谧、毕轨、李胜、桓范、张当,凡十人,全部被捕下狱。接着,特别行动队又按照户口记录,逐一搜捕曹爽、何晏、邓飏、丁谧、毕轨、李胜、桓范和张当八家之中,属于“三族”范围内的成员,包括已出嫁的姊妹和女儿。此后几天,先后有数百人被押往洛阳城北的北邙山下。不管是白发老人还是垂髫儿童,一律引颈受戮,鲜血把新春的碧绿芳草,染成一片刺目的殷红。

为了表示宽大,对于少数临时以行动支持曹爽,但在军政两界并不重要的二流人物,主要是曹爽大将军府的幕僚,司马懿均赦之不死。大将军府的司马,姓鲁名芝,出事时在府中留守,闻讯后率领一队兵马,砍开宣阳门西面的津门,前去与曹爽会合。和他同行者,还有大将军府的参军事辛敞。当曹爽准备放弃反抗时,大将军府的主簿杨综上前劝阻说:“明公挟天子握重权,难道想放弃这些去找死么?”办案官员认为鲁芝、辛敞、杨综等附从反逆,皆应判处死刑。司马懿阅罢案卷,面露恻隐之色,对承办人员说道:“各为其主也,宥之。”不久又起用三人担任要职。鲁芝和杨综,后来都成为司马氏的忠实支持者。

所有现任或曾任曹爽大将军府的幕僚,即所谓的“曹爽故吏”,一律先免职,然后酌情使用。所谓“酌情”,就是看你是否全心全意拥护司马氏,是否愿意弃旧投新。后来成为晋朝权贵的裴秀、王沈、王浑、卢钦、荀勖等人,都是经过甄别而获得重新起用的曹爽故吏。

该砍头的砍了,该免职的免了,司马懿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着手论功行赏。凡在此次平定“阴谋反逆”行动中表现突出的人员,或升官,或晋爵,或奖以钱物,或赐以酒宴,均有酬报。在受封人员中,有两人的情况值得一说。

一位是司马师。作为此次行动的副总指挥,司马师有上佳表演,故而受封千户侯,升任卫将军。前面说过,卫将军的品级,是最高军职的第六位。从原来的中护军升到卫将军,就品级而言是从第四品跃升到了第二品,属于罕见的越级提拔。事情很明显,司马懿已在为身后之事预作安排。他要让长子先成为军界新强人,然后凭借兵权来控制朝政。

另外一位是蒋济。蒋济以随从铲除曹爽之功,从亭侯晋封为乡侯,食邑七百户。汉魏的爵制,异姓在一般情况下最高只能封列侯。而列侯按封邑大小,又可分为亭侯、乡侯和县侯三种。亭侯封邑为一亭,乡侯封邑为一乡,县侯封邑为一县或数县。就乡侯而言,食邑多者可达一千户以上。因此,蒋济由亭侯进至乡侯,食邑仅七百户,这赏赐并不算特别丰厚。

名誉大大受损,酬劳小小不多。追悔莫及的蒋济,决心不受这份封赏,以求心安。他立即上疏一道,文曰:

臣忝宠上司,而爽敢包藏祸心,此臣之无任也。太傅奋独断之策,陛下明其忠节,罪人伏诛,社稷之福也。夫封宠庆赏,必加有功。今论谋则臣不先知,语战则非臣所率,而上失其制,下受其弊。臣备宰司,民所具瞻,诚恐冒赏之渐由此而兴,推让之风由此而废。

文中明白点出“论谋则臣不先知,语战则非臣所率”,仔细品来,总有一种借机向公众舆论表白的味道。意思是说,我也是局外人,突然被卷了进来,惹上是非,望能理解原谅。这封辞让封爵的奏疏,当然不被司马懿接受。蒋济因此抑郁寡欢,三个月后就发病,死于京都洛阳。

此次政坛剧变,因魏少帝出谒高平陵而起,故而史称“高平陵事变”。而高平陵事变,是曹魏历史上酝酿时间最长、涉及范围最广、结束形式最残酷、造成影响最深远的一次政治冲突。就其影响而言,主要有文化和政局两个方面。

在文化上,对于士大夫而言,高平陵事变向他们充分展示了政治斗争的可怕和残酷。从此,他们纷纷转而崇尚清谈、祖述玄虚,对现实政治敬而远之,于是乎表面清高,骨子里却是实用主义的玄学新风气,开始兴起,而两汉以来士大夫关心政治,忧心天下,甚至不惜以生命和鲜血来抗御邪恶势力的理想主义潮流,则日渐低落。换言之,高平陵事变是汉代士风与晋代士风的转捩点和分水岭。

至于在政局上,对于曹氏家族而言,高平陵事变宣布了他们五十余年黄金时代的结束。从这时起,司马氏家族在事实上,已经开始取代他们而君临天下。这正是:

北邙山下无辜血,浸入汗青片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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