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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传——风雷突发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6-13 09:06:48 0

少帝嘉平元年(249)正月初四日壬辰,京城洛阳一带西北风大作,震屋折树,尘埃蔽天。

自上一年冬十月以来,时常发作这种横扫天地的暴风。按照中国古代望气师的迷信说法,此乃大不祥之异兆,将对执政者严重不利。曹爽在大将军府谛听着那凄厉的风声,心中不禁有点发虚。他想:这罕见的大风来得奇怪,不知主何吉凶?皇上谒陵的时间已经定在后天,如果明日暴风仍然不止,那就是凶兆,谒陵之事只好取消;如果明日风止,则是吉兆,谒陵之事可以按时进行不变。他暗暗祝祷上苍:明日赐自己一个无风天。

此时此刻,司马懿也在太传府中对上苍作同样的祈祷。他的一切行动准备都已就绪,如果大风不止,使皇上不能成行,则此前的心血都将付之东流。

历史上不少大事件的能否发生,都与一些偶然因素有关。现在,曹魏王朝的命运,可以说就系于这场大风之上。

看来上苍不保佑曹氏。第二天,暴风竟悄然止歇,金乌高照,玉宇澄清。曹爽与司马懿都大喜过望。在宫中闷坐不少时日的皇帝曹芳,也为自己终于有出郊观赏自然风光的机会而激动不已。年轻幼稚的他,何曾会想到:自然的风暴结束之后,接踵而来的将是一场政治上的风暴呢!

正月初六日甲午,黎明时分,当京城中还有不少人在睡梦乡中时,皇帝的车驾就出发了。汉魏之时天子有事外出,其车队的规格等级,分为大驾、法驾和小驾三种。三种车队各有用途,其区别主要在两方面,即随行人员等级的高低,以及随从车辆数量的多少。皇帝死了出殡才用大驾,此时由三公、九卿在前导引,太仆卿驾车,大将军陪乘,随从的属车为八十一辆,从事警卫的有上千辆车和上万骑兵。大驾用来送死,所以其规格虽然最高,皇帝们都讨厌使用。其次是法驾。凡皇帝南郊祭天,北郊祀地,即用法驾。此时由河南尹、执金吾、洛阳令在前导引,奉车郎驾车,侍中陪乘,随从的属车为三十六辆,从事警卫的车辆和骑兵亦略有减少。至于皇帝祭祖宗庙,谒拜先皇、先皇帝后的陵墓,照例使用小驾。小驾与法驾的差别,主要是属车数量还要减少。当然,以上礼制也允许变通。此番少帝谒拜高平陵,按规定应当用小驾。小驾不用大将军陪同,而担任此职的曹爽却随从前往,即是一种变通。

不论是大驾、法驾还是小驾,皇帝所乘的都是由六马牵引的金根车。所谓的金根车,朱轮华毂,以金箔装饰内外,上建羽葆翠盖,立十二条飘带装饰的大旗,旗上画有日月腾龙。金根车之后,还有数辆备用的副车。

由上千车辆和上万名随从官员、卫士组成的谒陵队伍,出皇宫正南的阊阖门,经洛阳城中的南北主干道铜驼街,再出城南的宣阳门,浩浩荡荡,直奔宣阳门外四里许的洛水浮桥。这洛水是洛阳城南一条东西走向的著名河流,其芳草萋萋的水滨,则是京师官民的郊游胜地。曹植著名的《洛神赋》,便假托赋文中的女神出自洛水,故名洛神。当先驱到达洛水上用船只拼接成的浮桥时,后卫人马才刚刚走出皇宫,前后绵延将近十里之遥。此时,旭日已经高高升起,皇上到南郊谒陵的消息迅速传开。京城百姓纷纷涌上街头,争睹这难得一见的壮观场面,真可谓摩肩接踵,万人空巷!

等到后卫车马出了宣阳门后,城中的市民百姓渐渐散去。不久,后卫车马又过了洛水上的浮桥,慢慢消失在远处的尘埃之中。早已经守候在洛水边上的两名司马懿心腹侍从,立即上马扬鞭,径向城中太傅府奔去。

此时此刻,太傅府中气氛平静如常。卧室之内,司马懿依然静静躺在病榻之上,一副衰朽不堪的模样。长子司马师和次子司马昭,一如既往地侍立在侧。只有细心的人才会发现,兄弟俩的外衣之内,都着上精细的铠甲戎装。父子三人都不言语,似乎在等待什么人。此前,他们设在城内的眼线们相继回来报告,说是皇帝与大将军都已动身出城。现在只等城外洛水边的眼线回来,证实谒陵大队出城已远,即可开始行动。

大约已时(上午九时到十一时)不到,两名心腹已经赶回太傅府。司马懿一听报告,把锦被一掀,陡然翻身坐起,随即自行跳下病榻。其动作之迅速敏捷,与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片刻功夫,父子三人均把外衣脱去,露出清一色的戎装来。司马懿满脸严峻之色,也不言语,只把右手向司马师、司马昭兄弟果断地一挥,兄弟俩便大步离去。至此,司马懿苦心策划多时的一场铁血行动,终于付诸实施了。

按照预定计划,行动分为三个步骤。首先,由司马师、司马昭兄弟,在皇宫南大门外的广场上,召集所有能动员起来的兵力,包括司马师平素收养的三千死士,司马师指挥的一部分禁卫军,太傅府的上千家兵等,总数约有六七千人。其次,由司马懿率领一半兵力,主要是那三千敢死队,占领城内南边的武库。所谓武库,就是中央直属的武器府库,精良兵器尽在其中。三千人配上精良兵器后,即由司马懿率领出城,驻屯在洛水浮桥的北岸,阻止曹爽回城,并准备恶战一场。与此同时,司马师则分兵扼守城门,司马昭率领余众,保卫皇帝与皇太后的寝宫。待三支兵马进入预定地域后,便可进行第三步,即上奏皇帝,说已经奉皇太后之令,罢免了曹爽兄弟一切职务。只要先把对手手中的军政大权夺了过来,他们便成了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为了防止京城驻军中留守军营的士兵反抗,行动开始后,司马懿将派出自己的两名坚定支持者去安定军营。司徒高柔,将以代理大将军的名义进驻大将军的直属大营;太仆卿王观,将以代理中领军的名义进驻禁卫军的大营。不难看出,整个行动设计得相当周密。这对于动辄指挥数万大军的司马懿而言,只能算是小试牛刀而已。

司马懿的以上筹划,自始至终都只和司马师商量。一直到昨天晚上,他才把一切告诉司马昭。昨天晚上就寝之后,司马懿命侍婢前去观察,结果司马师酣寝如常,而司马昭却辗转不眠。临大事而有静气,司马懿认为长子完全继承了自己的一大优点。

皇宫南大门广场,就在太傅府正东一里许。半个时辰不到,有快马来报,说是全部人马已经集合待命。司马懿立即健步出门,登上专车,沿着东西主干道向东驰去。

皇宫前的广场上,六七千人马分成三个支队排开,行列整齐,阵形清晰,旌旗飘拂,精神抖擞。司马懿一看,不禁脱口称赞道:“子元此儿,果真不凡!”

当下父子三人按计划分兵。司马师、司马昭两支兵马在实施行动计划时进展顺利,唯独司马懿这一路,差一点出了意外。

原来,从皇宫前广场前往中央武库,途中须经过大将军曹爽的府邸。司马懿率数千人众前去武库,马上惊动了曹爽的夫人刘氏。刘氏来到堂前,对府邸警卫队的队长严世说道:“大将军在外而城中兵起,如何是好?”

严世昂然答道:“夫人勿忧!”于是率领十余名弓弩手登上门楼,居高临下,对准司马懿的专车就要发箭。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一位名叫孙谦的警卫队军官,从身后拉住严世,对他说道:“天下事尚未可知,何必拼命冒险!”就这么片刻功夫的犹豫,司马懿的专车已驶出一箭之遥。本来可以扭转曹魏命运的这一支支利箭,虽在弦上竟也未能发出。

三千多敢死队配备了精良武器之后,随即跟随司马懿奔赴城南的洛水浮桥。此刻,镇抚大将军所统军营的高柔,以及镇抚中领军所统军营的王观,都已奉命出发。为了壮大声势,司马懿又把太尉蒋济请来,与自己同车前往浮桥。太尉是朝廷三公之首,名义上的主持军事者,而蒋济与司马懿的关系素来不错,有他同行,可以增强阵容,抗衡曹爽那大将军的权威。

接近正午,前两步的行动已经顺利完成,第三步行动开始。于是,一封由司马懿署名,并且经永宁宫郭太后批准的上奏,交给特使驰送给尚在途中的皇帝。奏文曰:

臣昔从辽东还,先帝诏陛下、秦王及臣升御床,把臣臂,深以后事为念。臣言:“二祖亦属臣以后事,此自陛下所见,无所忧苦;万一有不如意,臣当以死奉明诏。”黄门令董箕等,才人侍疾者,皆所闻知。

今大将车爽,背弃顾命,败乱国典,内则僭拟,外专威权;破坏诸营,尽据禁兵;群官要职,皆置所亲;殿中宿卫,历世旧人皆复辞出,欲置新人以树私计;根据槃互,纵恣日盛。外既如此,又以黄门张当为都监,专共交关,看察至尊,候伺神器,离间二宫,伤害骨肉。天下汹汹,人怀危惧,陛下但为寄坐,岂得久安!此非先帝诏陛下及臣升御床之本意也。臣虽朽迈,敢忘往言?

昔赵高极意,秦氏以灭;吕、霍早断,汉祚永世。此乃陛下之大鉴,臣受命之时也。太尉臣济、尚书令臣孚等,皆以爽为有无君之心,兄弟不宜典兵宿卫,奏永宁宫,皇太后令敕臣:“如奏施行。”臣辄敕主者及黄门令:“罢爽、羲、训吏兵,以侯就第,不得逗留以稽车驾;敢有稽留,便以军法从事!”臣辄力疾将兵,屯洛水浮桥,伺察非常。

奏文以先帝的临终顾托为根据,历数曹爽罪状多条。最主要的是说他专权擅政,培植私党,并且侵犯皇权,离间皇帝和太后的亲情,最后借皇太后的名义罢免曹爽兄弟官职,说起来理由也还冠冕堂皇。特使在洛水以南约四十里处赶上了谒陵队伍,呈上奏章。曹爽听说太傅有紧急上奏,心中好生奇怪。他把奏章抢过来一看,不禁失声叫道:“大事不好!”

心乱如麻的曹爽,与同行的心腹们商量之后,决定先把上奏压下,并下令队伍停止前进就地宿营。数千禁卫军甲士,一部分保卫皇帝车驾,一部分砍伐附近的树木,构筑营外的防御屏障。还临时发令,征调附近地区的屯田军队数千人马,前来救驾。正忙乱间,司马懿又令尚书台,给皇帝送来露宿所需的帐篷和御用食具。喜好玩乐的年轻皇帝,从来还没有在郊野露宿野炊过,反倒暗中兴奋不已。

下一步怎么办?曹爽看看皇帝,皇帝若无其事;看看胞弟,胞弟个个失魂落魄;看看心腹,心腹也人人愁眉苦脸。看来主意要自己拿了。他想:硬性打回城去,肯定打不过司马懿那老匹夫;如果不打,这城外郊野之中又不是久留之地;忍气顺从司马懿的条件,解职回家,以后又会不会遭到司马懿的清算,有生命之忧呢?

就在曹爽绕帐彷徨无计可施之时,一位足智多谋的好角色,突然来到了他的身边。

来者姓桓,名范,字元则,兖州沛郡龙亢县(今安徽省蒙城县东南)人氏。龙亢桓氏是当地世家大族。桓范其人,做事干练果断,唯性格倔强。他在东汉末年即已入仕,先后任过军政显职。少帝曹芳即位之后,桓范又出任大司农。大司农为九卿之一,职掌全国钱粮布帛的收支和调配,是最为繁剧的官职。桓范在任数年,不仅事无遗滞,而且清正廉洁。曹爽专政,以桓范乃沛郡同乡前辈,在九卿之中对桓最为尊敬,但彼此的关系并不亲密。换言之,桓范本来不是曹爽的同党。

此次司马懿起兵,最初是召桓范代理中领军,前去镇抚禁卫军的大营。桓范接到太傅的手令,正要赴召,不料其公子却出来劝阻他,说是天子在外,要动作的话,不如去追随天子更为稳妥。桓范估量一番,觉得追随天子名正言顺,再说曹爽手握兵权,获胜的可能性较大,唯一的问题是曹爽才弱,未必克得住司马懿。他正权衡利害之际,公子又劝他早下决心。桓范心想:曹爽才弱,有我这个智囊相助,不就完全弥补这一缺陷了么?此时曹爽必然彷徨无计,雪中送炭,老夫此后的官便升定了。想到这里,他不顾大司农府中下属的竭力劝阻,上马直奔城南而去。

此刻的京都,司马懿已经下令全城戒严,十二道城门全部关闭,从何处出城呢?桓范突然想到:看守宣阳门东面的平昌门者,是自己过去举荐的门候,姓司名蕃。于是,他扬鞭催马,直奔平昌门而来。到得门下,桓范大呼司蕃姓名,那门候应声而出。桓范把手中的一块书版向司蕃一亮,说道:“天子在外有诏召我,快开门!”

司蕃心中有疑,便要索看诏版,桓范脸色一沉,呵斥说:“你不是我昔时下属么?何以敢如此放肆!”

司蕃无奈,只好给他开门。桓范悄悄放马出城也就算了,不想他出得门去,又回头对司蕃高声说道:“太傅谋反,卿可随我离去!”

司蕃一听,顿时知道事情不妙,便奔上前去意欲抓住桓范。桓范急催一鞭,那马便绝尘而去。就为后面这一句多余的话,日后桓范将要付出极其沉重的代价。

桓范驰过浮桥时被监视哨看见。正从武库向洛水浮桥进发的司马懿,得知多谋善断的桓范出城投奔曹爽,便对同车的太尉蒋济说道:“智囊往矣。”

蒋济既了解曹爽,也了解桓范,当即回答说:“桓范虽言多智,然曹爽保家心切,如恋栈之驽马,必不能用其冒险一搏之策。”

那边的桓范,从尚未戒严的洛水浮桥飞奔南下,午时过后不久,即已来到曹爽的大帐前。曹爽喜出望外,连忙把他迎入帐内。桓范先把城中发生的一切扼要叙述一番,然后向曹爽兄弟说出他早已想好的建议,即迅速护卫天子,前往东南方向的南都许昌(今河南省许昌市),据许昌以天子之命征兵四方,讨伐图谋叛逆的司马氏。平心而论,桓范这一着棋相当厉害。因为谁挟有天子,谁就占据了政治优势。曹操当初能压倒群雄,其两大法宝之一,便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有了政治优势,再通过征兵勤王,取得军事优势,任凭你司马懿再厉害,也未必能一口把我吞下。但是,听了桓范之计,驽马恋栈的曹爽果然犹豫起来,而曹羲则在一旁默不作声。

桓范知道曹羲比其兄更有识见,便回头对他说道:“事情已经清清楚楚。你们平时读书,读来何用?不是为了指导现实么?以现今的情势而论,你们兄弟要想退出政界保全性命,难道还可能吗?再说市井匹夫,只要手中有一名人质,也要以此谋求一条生路,何况你们与天子相随,可以号令天下呢?若不断然求生,必将遭受灭门之大祸!”

曹羲依然不发一言。桓范以为他顾虑一些具体问题难办,便进而代他筹划道:“你所统领的禁卫军,有一营就驻扎在伊阙(在今河南洛阳市南)之南,距此不远。此处西南百余里处,则是洛阳典农中郎将的治所,其属下有大量屯田的兵马,要粮有粮,要人有人,只需下达一纸命令而已。单凭这两处的兵力和物力,也足可支持一时。如果不愿在此抵抗,现在起程前往许昌,不过今天半夜时分便能到达。许昌的武库有大批精良武器,足供使用。唯一缺乏的是粮食,不过大司农印章我已带在身边,从外地调运粮食来许昌毫无困难。”

任凭桓范说得唇焦口燥,曹氏兄弟就是不开口表示可否。此时,太阳已经偏西,寒气从初春的大地上蔓延开来。又累又饿的桓范,打了一个寒噤,这使他清醒地意识到了自己目前面临的险恶处境。他正要振作精神,再一次劝说曹氏兄弟前往许昌,不料司马懿也派来了两名说客。

两名说客是侍中许允和尚书陈泰。许、陈二位是司马懿信得过的人,与曹爽也极熟悉。他们一再向曹爽兄弟解释太傅的意思,说只要去职交权,曹氏兄弟的生命、财产和侯爵爵位,全部都完好保留,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他们还带来了一封太尉蒋济给曹爽的亲笔信,信中蒋济明确以个人名誉担保曹氏兄弟的人身安全。捧着这封信,曹爽心里若有所动。

这时,司马懿派来的另一名说客又到了。此人是留守皇宫的一位禁卫军中级军官,姓尹,名大目。此人一直是曹爽的亲信家奴,所以曹爽提拔他为殿中校尉,负责皇帝寝宫的守卫。司马懿知道尹大目很得曹爽信任,其人亦单纯可欺,便要他代传口信:此番绝对是只免官职,不涉其他;如不相信,可以指洛水为誓。尹大目如实传达之后,曹爽便完全动摇了。

桓范见状不妙,自然又竭力劝阻曹爽举手投降。他深知司马懿的为人,举手投降决无活命的可能性。曹爽一帮本是司马老儿的政敌,因此而丢命是自作自受;而自己是今天早上才卷进来的,如果因此而受满门抄斩的大祸,未免太冤枉了。他一痛切陈辞,曹爽又犹豫起来。就这样,从入夜直到次日凌晨的五鼓时分,是抵抗还是投降,仍然悬而未决。

远处传来了几声鸡鸣,把曹爽从木然状态中惊醒。大概是觉得鸡都开了口而不好再沉默了吧,他缓缓从座上起身,把手中一直紧握的佩刀丢在地上,说道:“我想太傅之意,也只不过要使我们兄弟支持他。我本人大概也确实不合他人之心意吧。”

于是,他来到皇帝御帐之中,呈上司马懿的上奏,请求皇帝说:“望陛下下达诏书,免臣官职,以遵循皇太后之令。”

睡眼惺忪的天子,胡乱点了点头。当下便有随侍的中书郎上前,草成一通免除曹爽兄弟官职而以侯爵身份回家的诏书。接着,符玺郎捧上御玺加印。曹爽把诏书递给许允、陈泰,请他们先回城复命。许、陈二人兴冲冲地跨马而去。曹爽回转自己的大帐,刚想休息片刻,忽然发觉桓范正在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

曹爽很勉强地笑了笑,半是宽解自己半是应酬桓范,说道:“即使免职回了家,我也不失作富家翁。”

桓范一听,顿时老泪纵横,悲从中来,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数落道:“你父曹子丹,乃出色人物,怎么会生出你们这如牛犊一般愚蠢幼稚的兄弟来呢!老夫今日将因你等而受灭门之祸了!”

曹爽默不作声。次日清晨,他即随从皇帝车驾回城,举手缴械。魏朝代汉以来最为激烈的一次政治斗争,经过长达十年的反复较量,至此大局已定。这正是:

曹家子弟如豚犬,掌控中枢岂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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