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野史传说 > 历史故事

司马懿传——暗蓄杀机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6-13 09:06:51 0

司马懿偃卧病榻之上,虽是一件苦事,却使他有极为充分的时间来考虑置敌于死地的计划。可以说,自他称病不预政事那一天起,这个外表衰弱苍老不堪之人的心中,无时无刻不在酝酿可怕的杀机。

他的长子司马师、次子司马昭,则是其得力助手。

司马师,字子元,史传称他“雅有风采,沉毅多大略,少流美誉”。当初他也曾以贵公子游于李胜之堂,与夏侯玄、何晏等浮华之士交友齐名,何晏经常褒赞他,说是“惟几也,能成天下之务,司马子元是也”。这是引用《周易》里的话来称赞司马师,说他钻研入微,所以能见微知著,通晓天下之务。魏明帝贬责浮华,他必定受到相当影响。因为据《晋书》所载,司马师初次出仕,是在景初三年(239)二月魏明帝死后,当时他已三十二岁。以司马懿的地位和资历,其嫡长子决不会晚到三十出头等到严斥浮华的魏明帝死后,才得到一官半职。从那以后,司马师便与浮华交会之友完全断绝往来,专心专意为自己的家族谋取政治利益。

司马昭,字子上,乃司马师的同胞兄弟,两人年纪相差三岁。他自正始初年(240)入仕,先后出任洛阳典农中郎将、散骑常侍、征蜀将军、议郎等职务。他在沉着果断上不及其兄,然而在做事细密善于矫饰上又似其父。两兄弟一刚一柔,配搭得相当不错。

对于这两个儿子,司马懿不仅悉心培养,而且设法把他们安排到了重要位置上。长子司马师,时任中护军,负责曹魏全军的人事铨选和禁卫军指挥。次子司马昭,时任议郎,在皇帝身边侍从,随时顾问应对。通过司马师,可以插手军界事务;通过司马昭,可以掌握宫廷动态。有此二子为耳目,司马懿虽然脚不出户,对朝廷政事的大小变化,依旧了如指掌。

但是,司马师的作用还不限于为老父充当耳目。

首先,他是老父的参谋。司马懿起心杀灭曹爽等人之后,深谋秘策,都只与司马师一人暗中筹划,连司马昭也不知内中的核心机密。其次,他又是老父密令的执行者。杀人须有武装,何况是要杀当朝掌权的大将军及其同党?为了确保成功,司马懿密令司马师:利用自己广泛的社会关系,以重金收养三千敢死勇士,并分散于民间,以备急用,同时不得因此走漏消息。司马师受命之后,以极大的谨慎和细心,利用自己控制军队人事的有利条件,终于把三千人的敢死队暗中组织起来。

司马懿父子磨刀霍霍,那么曹爽等人在干什么呢?

曹爽是一个易于满盈的小器。司马懿称病不预政事,他初时有些意外,其后见对方果然撒手不问政治,自己完全可以威福自专时,不禁大喜过望。政治对手倒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如何尽情享受一番,史籍对此有如下的记载:“饮食车服,拟于乘舆;尚方珍玩,充牣其家;妻妾盈后庭,又私取先帝才人七八人,及将吏、师工、鼓吹、良家子女三十三人,皆以为伎乐;擅取太乐乐器,武库禁兵。作窟室,绮疏四周,数与何晏等会其中,饮酒作乐。”史文的大意是说,曹爽的饮食、车辆和服饰,华美成都可以同皇帝相比拟;皇帝把玩的珍奇宝物,在他家多得很;他的妻妾本来已经够多,又还将先帝曹睿的宫女七八个,以及其他相关人员三十三人,弄到自己家里为自己表演取乐;还擅自取用皇家乐队的乐器,中央武器库房的禁卫军专用武器。并且在家里建造华美的房屋,经常与何晏等人在其中醉酒取乐。

曹爽讲求享受,在他那种地位的人来说本也难免,难道司马懿的生活就不是锦衣玉食高楼华屋了么?问题的关键在于,曹爽完全沉溺于宴乐之中,以致忘掉了潜藏的危险。再者他不应当侵及皇帝御用的享受物品,这将引起朝廷士大夫中大多数人,甚至包括衷心拥护魏室之人的反感。曹爽之弟曹羲比较有见识,深以其兄之举为忧,一再好言劝说。此外,曹羲还著文三篇,详论骄傲自满将会招致祸败之理。曹羲不敢明言文章是针对曹爽,假托是训诫诸弟而作,拿去请大哥过目。人们对触及自己毛病的言语是最敏感的。曹爽虽然看不透司马懿的把戏,对老弟的用心却是一望而知。他一脸阴沉,反把曹羲训斥一番。曹羲苦苦相劝,甚至于痛哭陈辞,曹爽依然是无动于衷。

此时的何晏等人,则忙着以权谋私。他们利用在尚书台控制机要之便,把洛阳东北野王县(今河南省沁阳市)境内,数千亩公家的膏腴桑田私自瓜分。又侵吞用于供给魏室公主们脂粉之费的大量田产。甚而至于“承势窃取官物,因缘求欲州郡,有司望风,莫敢忤旨”。何晏与廷尉卿卢毓有宿怨,此时便借卢毓下属有小过失,深文周纳,给卢毓安上一个罪名,并且擅自先行没收卢毓的官印,然后才上奏皇帝。当时,曹魏的官职已经改用九品的等级制度,廷尉卿为九卿之一,与何晏的吏部尚书,同属第三品的高官。何晏先收卢毓官印然后才上奏皇帝的做法,完全违反了正常的官员处理程序,所以史书作者才感叹“其作威如此”。

对于曹爽等人的所作所为,当时朝廷士大夫的反映大体可以分为三类。

一类是强烈不满者。凡受曹爽等人排斥打击的人,都对之愤恨不已,像前面提到的傅嘏、卢毓,即属此类。还有一位孙礼,其遭遇相当具有代表性,值得一说。

孙礼,字德达,幽州涿郡容城县(今河北省徐水县东北)人氏。其人秉性刚直,为人正派,而且对魏明帝忠心耿耿。曹睿临死时,以曹爽经验不足,宜得良佐,便亲自安排孙礼为大将军府的长史,并兼任散骑常侍。长史总管大将军府公务,散骑常侍则侍从皇帝,由此二职可见魏明帝如何器重孙礼。对于这样的人,曹爽完全应当虚心结纳,使之成为自己的得力下属和支持者。可悲的是,曹爽却将孙礼推向司马懿一方。他先是把孙礼外放到扬州、荆州当刺史,其后又以小事撤除孙礼职务,判处在家服刑五年。因朝廷舆论同情孙礼,司马懿也出面为之说话,曹爽才重新起用孙礼,把他派到鲜卑族、匈奴族武装力量活动频繁的并州(主要地域在今山西省)去当刺史。正始九年(248)孙礼起程去并州赴任,临行之前,去探望卧病的司马懿。宾主相见后,孙礼一脸忿恨之色,久久不作声。司马懿假装糊涂,先开口问道:“今当远别,何以不欢?”

孙礼顿时涕泣横流,答道:“本以为您能够像伊尹、吕尚辅佐商、周那样匡扶魏室,上报明帝之托,下建万世之勋。今社稷危殆,天下汹汹,我孙礼又如何高兴得起来呢?”

孙礼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司马懿出来采取断然措施,制服曹爽等人。司马懿听了不禁暗喜,心想:素常忠于明帝的孙礼都如此痛恨曹爽,朝廷士大夫之心也就可想而知,看来动手收拾局面的火候就要到了!不过,他依然不露声色,装出一副老病不堪任事之状,说道:“德达,你想开一些,暂且忍受那难以忍受之事罢。”

一类是敬而远之者。司马懿装病虽然装得逼真而自然,但是在有识者眼里,他卧病不预政事之举,总含有一种公开表示与曹爽划清界限的意味,是一场政治大搏斗即将来临的预兆。别说是政治场中的须眉男子,就连个别居家的知识妇女,也有此先机之见。当时长安附近有一姓杜的大族人家,男主人早死,由寡居的女主人严宪,抚养一儿一女成人。出自北地泥阳县(今陕西省铜川市耀州区)傅氏的傅玄,听说其女有淑德,便前来求婚,严氏当即允许。傅玄字休奕,其人出自世家大族,年轻即有声名,唯有一点,即与何晏、邓飏不睦。前文提到过的傅嘏,就是其同族兄弟。由于傅玄得罪当朝掌权事者,随时都有受陷害的危险,所以此前他向人求亲时,一概遭到谢绝。如今严夫人许诺女儿嫁给他,自然引起家属亲戚的担心,有人劝说道:“何、邓二人如今掌权,要害傅玄如同大山压卵、热水浇雪一般容易,如何能与之结亲啊!”

那严夫人微微一笑,回答道:“你知其一,不知其他。何晏等人骄侈过度,必将自取灭亡。司马太傅有如兽眠,一旦睁眼起身将会如何?到时候卵破而雪融者,恐怕不会是傅玄啊!”

就连有识的巾帼,也看出司马懿好似暂时在打瞌睡的猛兽,曹爽等人前景非常不妙,那么见机的士大夫,那就更要对曹爽等人采取“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了。兖州泰山郡南城县(今山东省枣庄市东北)人羊祜,出自“世吏二千石”的衣冠名门,本人又有“当今颜回”之美誉。就是这样一位有志功名的年轻人,当曹爽要想把他延揽到大将军府作幕僚时,他坚辞不就,并对友人说道:“委质事人,谈何容易!”也就是投身给人效力,并非是一件轻易的事情,言外之意则是选择合适的主子很困难。这是未入仕的白丁不愿依附曹爽的例子。兖州陈留郡尉氏县(今河南省尉氏县)人阮籍,字嗣宗。其父是著名文学群体“建安七子”之一的阮瑀,本人则是“竹林七贤”中的领袖人物。他先后任过太尉府掾属和尚书郎。曹爽有意把大名鼎鼎的阮籍引为下属,便任命他为大将军府的参军。阮籍已经进入政界,不好如羊祜那般硬抗,便学司马懿的招数,干脆称病辞去公务,回故乡避世去了。这是已入仕的中级官吏不肯依附曹爽的例子。身居高位而不肯依附曹爽者也有人在。兖州陈留郡襄邑县(今河南省睢县)人卫臻,字公振,乃曹魏四世老臣,现在又出任三公之一的司徒。曹爽专政之后,有意请这位元老重臣兼任尚书令,又为兄弟求婚于卫家。卫臻对此两事都坚决推辞不受,而且一再请求退休养老。曹爽的美美人情无人接受,他虽然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当然,也还有一类是积极投靠者。司马懿称病不预政事,表面看来权势大减,故而当时京城市井之中,有“曹爽之势热如汤,太傅父子冷如浆”的传言。在此情况下,少数眼光短浅急于功利之人,当然想攀龙附凤,谋求一杯之羹。不过,从总体上来看,这一类人的比例,远比上述两类人为少。

光阴荏苒,转眼之间已是正始九年(248)的年底。一日,司马昭带着满身雪花,从皇宫匆匆回府。他向老父报告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即将年满十八岁的皇上,预定在明年正月之初,到先帝陵墓朝拜祭扫,以纪念先帝辞世十周年。

司马懿心里怦然一动,立即暗中盘算开来。明帝归葬的高平陵,在京城南郊洛水以南的大石山麓,距京城有九十里之遥。如果皇上要去谒陵,作为百僚之首的曹爽必定要陪同前往,他那个负责禁卫军的老弟曹羲,也不能缺席。这样一来,京城之内不是空了么?京城空虚之日,正是我动手之时,这真是上天赐予的良机,万万不可错过。但是,他没有把心中正在盘算的行动计划向次子透露,而只与长子司马师密谋。他一再叮嘱司马师:在抓紧做好行动准备的同时,一定要严守秘密,注意监视对方的动态。

司马懿一心想了解对方的动态,不曾想对方倒先派人登门来打探他的动态来了。

来人非他,即是曹爽手下“五大金刚”之一的李胜。

曹爽专权之后,时常与诸弟到京城之外游猎。一位名叫桓范的支持者劝告他说:“将军兄弟总万机,典禁兵,不宜同时并出京城;假若有人关闭城门,谁又能帮助将军回城呢?”

曹爽傲然答道:“谁敢如此妄为!”

话虽强硬,自此以后曹爽兄弟却再也不一同游猎了。此番皇上要去谒陵,兄弟并出,势不能免。为了保障自身安全,曹爽特命李胜去太傅府作一次突击性访问,看看对方有无可疑情况。突击性访问须得有合适的理由,而当时李胜已接到荆州刺史的任命,正好可以用辞行的借口前往。于是,门可罗雀的太傅府门前,便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司马懿一听李胜登门拜望,马上就猜到其来意。本来,以他的地位资格,完全可以借病重不能见客为由,派府内总管去把李胜打发出门了事。但是,这样一来对方疑心不能消除,或许会采取某种预防措施,诸如留下禁卫军总指挥曹羲在城内镇守之类,这样一来岂不影响大事?在家装病将近两年,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想麻痹对手。而今对手送上门来请自己麻痹,又何必客气呢?主意打定,司马懿吩咐家人:就在卧室病榻旁见客。古代中国政治舞台上一场精彩生动的表演,就此开始了。

李胜来到司马懿的卧室,行礼之后,先开言道:“胜无尺寸之功,枉受朝廷洪恩。今当出任本州,特来拜辞明公。明公加恩赐见,胜感激之至!”

只见躺在卧榻之上的司马懿,神情恍惚,目光呆滞,似听非听,魂不守舍。李胜说完开场白,他也不答话,却挣扎着想从榻上坐起。两名侍婢见状,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架住胳膊,才勉强使司马懿半躺半坐在榻上。侍婢接着给他加衣,他的手却不住颤抖,半天伸不进衣袖,只好将就披着。他指了指口,表示口渴,婢女随即端来一小杯稀粥。司马懿自己持杯饮粥,手不停颤抖,口又不能及时闭合,结果一杯粥的大半,都流在胸口的衣服上。一直在旁注视的李胜,心中也不禁伤感,又说道:“今主上尚幼,天下仗恃依赖明公。本以为明公不过是风痹旧疾复发,竟然想不到尊体病重到如此地步!”话刚说完,两行清泪已然流下。

接下来,司马懿又咳嗽喘息了好一阵,才断断续续说道:“懿年老病重,死在旦夕……君今屈任并州刺史……并州邻近胡人,望君好自为之……君今别去,恐怕难以再见,奈何奈何……”

李胜连忙走近前去,在司马懿耳朵旁大声纠正道:“胜当忝任本州,不是并州!”上文说过,李胜是荆州的南阳郡(今河南省南阳市)人氏,所以他所说的“本州”,即是指家乡所在的荆州。

并州之并,其正确读音同“兵”,与本州之“本”读音相近。李胜以为大声纠正之后,司马懿应当听清了,不料司马懿又重复说道:“君去并州,望善自珍重!”

李胜只好再靠近前去,大声纠正一次:“当忝任荆州,非并州也!”

明确说是“荆州”,这一下司马懿好像听懂了,他慢慢回答道:“懿年老恍惚,一时不解君言……君今还为本州刺史,年富力强,好建功勋……今当与君别,自料难可再会……因此想待病势稍有起色,设便宴为君送行,作生死之别,亦令犬子师、昭,结君为友……望君稍待时日,满足懿之微愿,如何?”

他一面说,一面流泪不止。李胜长叹一声,说道:“谨遵太傅之命,胜在家静候安排就是。”

至此,会见也该结束了。李胜告辞出来,也未归家,径直前往大将军府,向曹爽等人报告突击侦察的结果。他把前后经过详细描述了一遍,然后很肯定地作出结论道:“司马懿尸居余气,形神已离,不足虑矣!”

所谓的“尸居余气”,也就是只剩下一口气的活死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毫无预告突然袭击,又迫近对方卧榻之侧进行观察,其结果还能有假?殊不知世间上的万物,有表相,也有真相。表相与真相,有时候一致,有时候却完全不同。肉眼所见,只能是表相,不一定是真相。确凿可信的真相,只有融合智慧的第三只眼,也就是慧眼,才能看个明明白白。凡劣之人如曹爽者,哪里长得出慧眼。于是,曹爽一干人等完全放松戒备,一心投入为皇帝谒陵的准备工作之中。而李胜则在家中静候,静候司马懿为他准备的送行酒宴。

但是,李胜做梦都没有想到,司马懿为他准备的,并非送行的丰盛酒宴,却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屠刀。这正是:

老姜远比嫩姜辣,对手明朝要倒霉。

免责声明

本站部分内容来自于网络或者相关专家观点,本站发表仅供历史爱好者学习参考,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本文地址:/ysxl/lsgs/6642.html

  • 手机访问

站点声明:

历史学习笔记,本站内容整理自网络,原作无法考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仅供学习参考。

Copyright © http://www.historyhots.com All Rights Reserved. 备案号:粤ICP备20055648号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