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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鱼儿海——名将末路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6-12 09:33:02 0

在残酷清洗文官系统的同时,朱元璋也对功勋名将痛下杀手。 1370年,朱元璋开始对当年追随自己建功立业的文人、武将论功行赏。他封6人为公爵——韩国公李善长、魏国公徐达、郑国公常茂、曹国公李文忠、宋国公冯胜、卫国公邓愈。 28位大将军被封为侯爵:汤和、唐胜宗、陆仲亨、周德兴、华云、顾时、耿炳文、陈德、王志、郑遇春、费聚、吴良、吴桢、赵庸、廖永忠、俞通源、华高、杨璟、康茂才、朱亮祖、傅友德、胡美、韩政、黄彬、曹良臣、梅思祖、陆聚、郭子兴(已去世)。在公侯伯子男五级爵位中,公和侯是最高的两级,地位十分尊崇。陆游的梦想——“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而这些人比陆游幸运得多,封公封侯,总可以光宗耀祖、名垂青史了。

这34个人总共拥有38194户佃农,供养他们,人均达到1123户佃农。朱元璋还跟他们攀亲戚,把郭英的妹妹纳为自己的宁妃,把冯胜、蓝玉、徐达的女儿嫁给皇子,把公主下嫁给李善长、傅友德、胡海、张龙等人的儿子。这些军事贵族战功大,享有很高的社会特权。朱元璋还颁给他们一枚神物——铁券。本人或子孙犯罪,可以免死数次。

但是,铁券不是使人一次次复活的神药,而是引诱功臣加速犯错、加速自杀的速死铁牌。仗着有铁券,不少人迅速腐化变质。杀人伤人、恃强凌弱、霸占土地、逃税漏税、奸淫妇女、吃喝嫖赌、贪污纳贿,甚至造刀枪、穿龙袍的都有。只是他们忽略了一个常识:伴君如伴虎,功高则震主。功臣太强,让朱元璋感到害怕,梦里都担心部下造反、江山不保,子孙后代会做别人的阶下囚。在朱元璋看来,这些功臣对王朝的长治久安构成严重威胁,因此要无情地清洗。尤其对其子孙构成威胁的人,必须除之而后快。只有杀,才能确保他以及嗣君控制住军队,不丢宝座。

他扣在功臣头上的罪名也非常模式化:谋反和连坐。只要想杀人,肯定有人站出来揭发他谋反。因为没有什么罪名比这两条更毒辣、更方便,而且一查一个准。谁敢让他不爽,谁敢逾越雷池一步,那无异于找死。他一杀就是一家人,有的杀人手段十分残忍。德庆侯廖永忠的免死铁券,第一个成为空头支票。他在很多战斗中有功,特别是在鄱阳湖之战中殊死战斗。他还淹死小明王,扫除朱元璋称帝的障碍。 1375年,朱元璋将其杀死,理由是他私自穿绣有龙凤图案的衣服。穿皇帝的衣服属于逾制,等同于有篡国夺权的野心。

1380年,永嘉侯朱亮祖父子被活活鞭打而死。朱亮祖曾经参加平定四川的战役,因为擅杀部下,被皇帝取消奖赏。他镇守广东,仍然恶习难改,鞭打当地官员,接受富商贿赂,做了很多违法犯罪的事情。番禺知县道同给朱元璋写秘密材料,揭发朱亮祖的罪行。朱亮祖反咬一口,污蔑道同对他傲慢无礼。对大官傲慢无礼,就等于自取灭亡,将道同判处死刑。朱元璋将朱亮祖父子召到南京,用鞭子活活打死。

1384年,临川侯胡美因为犯禁被处死。朱文正被鞭打而死。他是朱元璋的亲侄儿,坚守江西南昌城85天,阻挡住陈友谅的疯狂进攻,为朱元璋取得鄱阳湖决战的胜利奠定基础。他后来骄纵不法,公然抢夺妇女,玩腻了就投到井中淹死。还割人舌头,残暴不法。还用龙凤图案装修自己的寝室。朱元璋亲自到江西将他逮捕,幽禁于安徽,将他的50多名部下割断脚筋,致使残废。

曹国公李文忠是朱元璋的外甥,南征北战,立下不朽功勋。他能文能武,1383年任大都督(军队最高领导人)兼国子监祭酒(相当于南京大学校长)。李文忠曾经批评皇帝太依赖宦官,对待官员太苛刻。他居然被毒死(有的说是病死),理由是——礼贤下士,周围知识分子太多,难道你想搞小动作不成?临死前,他对朱元璋说,我给你一句忠告:要少杀人,防止宦官作恶。朱元璋听了,猜测是幕府教唆他这么说的,大怒,把所有的幕府全部杀了,李文忠身边的医生、奴婢60多人全部灭族。不过,朱元璋还是采纳他的部分意见:禁止宦官干政,不许他们读书识字,否则剥皮处死。

由于蒙古军事力量一时难以消灭,明朝对北方的战略从以攻为主转为以防御为主。从此,徐达长期在北平、山西一带练兵备边,镇守北平十余年。徐达在镇守北平期间,先后三次迁徙山西农民到北平屯田种地,以加强北平的防御力量。徐达将他们分散到长城沿线各卫所,按其户籍服役课税。属籍军户的,发给衣服、食粮,使应军差;属籍民户的,分给田地、牛、种子,使纳租税。前后移民三万五千多户,十九万余人,建立屯田点二百五十余个,垦田一千三百多顷。徐达的这些措施大大减轻了北方军队的粮饷供应问题,使明朝北部边疆日趋稳定。同时,徐达严格训练士卒,缮治城池,加强守备,谨严烽燧,时时防备蒙古军队的侵扰。徐达被视为塞上长城。明朝建立后,随着文臣地位的提高,过去立下汗马功劳的武臣逐渐受冷遇,但是徐达始终受到朱元璋的重用,捍御着明朝北方的安全。

长期的戎马生涯,奔波劳累,使徐达的身体逐渐支撑不住,终于积劳成疾,一病不起。洪武十七年(1384)闰十月,徐达在北平病重,朱元璋遣使召还应天。翌年二月二十日病逝于应天府邸,时年五十四岁。追封中山王,谥武宁。赐葬钟山,配享太庙,名列功臣第一。关于徐达的死因,有些史书记载:“(徐)达病疽,甫痊,赐蒸鹅,流涕食之而卒。”这些材料虽不完全可靠,但也不是望风捕影,随意捏造的。朱元璋当了皇帝以后,为了确保朱明皇朝“万世一系”,便想方设法加强皇权,凡是他认为有碍于独裁统治的人,不管勋臣宿将,一律翦除。徐达虽为开国功臣第一,立下盖世大功,而且一直忠贞不二,但想到他的震主之威,朱元璋“赐蒸鹅”一事也就可能并非子虚乌有了。

1392年,性格仁慈的朱标太子病死,而新立的皇太孙朱允炆更加孱弱。身后之事,成为65岁的朱元璋的一块心病,他杀起人来就更狠了。1394年,颍国公傅友德自杀。他为朱元璋效命33年,功劳不在徐达、常遇春之下,儿子做驸马,女儿做晋王嗣子的妃子。但定远侯王弼看穿朱元璋的心思,对傅友德说:皇上年纪大了,我们该早点找出路了!不幸又被朱元璋听到,心里老大不高兴。这年冬天,大家在皇宫开宴会,还没吃完,傅友德习惯性地站起身来,抹抹嘴,准备先撤。朱元璋很不高兴,责备他大不敬,气呼呼地对他说:“你把你两个儿子叫来。”

傅友德起身刚走,叫卫士又传话:叫他把两个儿子的人头拿来。不一会儿,傅友德真提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来了。宴席的气氛顿时紧张到极点,空气似乎凝固了。朱元璋嗫嚅道:“你还真下得了手啊!”没想到傅友德做出一个惊人的动作,只见他从宽大的袖子里拔出匕首,对朱元璋大声说:“你不就是要我们父子的人头吗?那你现在就拿去吧!”说完,把匕首往脖子上一抹,流血百步,自杀而亡。朱元璋怒不可遏,把他的家属全部发配到辽东和云南。

1395年二月二十二日,朱元璋又找借口杀宋国公冯胜。冯胜降服元代丞相哈纳出的20万军队后,押送降将,胜利班师。冯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宣布有罪,剥夺兵权,发往安徽凤阳软禁。另外一种说法是,他回到南京后,朱元璋赐给他一杯毒酒,将他处死。冯胜在人生巅峰落马,可能因为他骄傲自大,行为不轨。 1389年,他的女婿周王曾经秘密地去凤阳会见冯胜,可能他们的军事同盟关系威胁到皇权。

朱元璋大肆屠戮宿将,很大程度上也与北元帝国的日益衰弱有关。据说明帝国建立之初,民间流传“尝西边拿得王保保来耶!”这样一句谚语,以讽刺那些稍有微劳而自矜者。意思是这点事算什么,有本事到西边把王保保抓来。但显然对于明帝国诸将而言,他们再也没有机会生擒王保保了。因为1375年这位被朱元璋称为“奇男子”的北元名将于金山去世。《明史扩廓帖木儿传》云:“其后,扩廓从其主徙金山,卒于哈剌那海之衙庭。其妻毛氏亦自经死。盖洪武八年也”。对此记载,《蒙兀儿史记》和《新元史》大同小异,《蒙兀儿史记》“徙金山”作“西徙金山”、“衙庭”作“牙庭”。《新元史》仅作“卒于哈剌那”。

“金山”作为塞外的重要山峰,在当时有好几处。最出名的“金山”,是今天的中蒙边界的阿尔泰山,是新疆准噶尔盆地和蒙古人民共和国科布多地区的分界线。还有一处“金山”,在元末明初也很出名,就是北元的另一个军阀纳哈出所盘踞的金山。两个“金山”,扩廓的死亡地点是哪一个呢。屠寄的《蒙兀儿史记》中作“西徙金山”,《明太祖实录》应是现存关于扩廓死亡最原始并唯一的历史记录,其作“后从徙金山之北”,并没有说明“西徙”。显然屠氏通过“西徙”来经暗示这个金山是阿尔泰山。似乎王保保是去讨伐蹂躏中亚的帖木儿帝国创始人——跛子帖木儿。

元史料奇缺,尽管今人索隐钩沉,仍所获无多。仅有的史料说明昭宗在扩廓死亡前仍滞留在其辽阳行省、岭北行省的辖地内。洪武七年九月,太祖在送还买的里八剌时给昭宗的信中说“(昭宗)今之众,壮弱不过两万,流离边境,意图中兴”。又云“今闻奥鲁去全宁不远”所谓“奥鲁”,拉施特书均译作后军,“奥鲁”是保管全军辎重的后勤部队,翻译做“老营”比较准确。全宁,自然是指元代的全宁路,其治所全宁城遗址在今天赤峰市翁牛特旗乌丹镇。昭宗的老营就在全宁路一带地区,自然其斡耳朵也在附近。而在洪武九年二月初七日,朱元璋写给李文忠的信中说:“母舅亲笔,叫保儿知道,如今辽东已胜了,小达达那里,时下不敢轻动。”所谓“辽东胜了”是指洪武八年十二月纳哈出寇辽东全军覆没这一战事。看来被太祖蔑称为“小达达”的北元昭宗爱猷识理达腊就在辽东外围且其动向在明廷的掌握之中。

王保保死亡时间在《明太祖实录》中记在洪武八年八月条结尾,应该是事后的补记。当时南北对峙,信息不通。扩廓作为北元的擎天之柱,对明朝来说是“庆父不死、鲁难未已”。王保保的陨落,自然是对昭宗“中兴”的沉重打击,更是明军弹冠相庆的喜讯。但根据其他资料,明朝至少在洪武九年初,仍未得到其死亡消息。洪武九年六月,降明的北元将领高家奴给高丽的信中说:“切思无知纳哈出孤兵深入,所部将士未战自败,纵然侥幸,到金山子百无一二。然又接王保保辈,况彼几战败将,何足为论”。

《明太祖实录》随后补充了一句:“其妻毛氏亦自经死。”王保保这样的重臣去世,且其部属、兄弟均在,而其妻子竟然自尽,除了“节烈”,似乎暗示了王保保当时的某种窘迫的状况。 王保保与爱猷识理达腊虽然合作不错,但也有矛盾发生。扩廓在沈尔峪之败后,仅以身免,其实力大打折扣。虽然以中书省右丞相统领全局,但其身份已由“军阀”转变为了“将领”。洪武五年岭北战役之后,其活跃度已经被纳哈出等人超越。

王保保似乎曾经以受到北元朝廷的怀疑和迫害为由与明廷做过交涉。在洪武六年十月二十七日太祖朱元璋给北平备边的大将军徐达的信中曾说:“与大将军等,王保保此来,恐非实意,谨防虚诈。铁冠曾言,子月有战。此人今来,其前贼普贤奴、乃儿不花、魁的斤贼众又恐乌合来扰我边,不可不防。其王氏被疑逼而逃近塞上或有之,不可全信,不可全不信。广伏精兵,务讨实信。”这也许是王保保的苦肉计,但朱元璋不是也。不可全不信吗?对比《明太祖实录》,洪武六年十一月,由于听说王保保兵至大同以北,徐达、李文忠等人进兵大同北的猫儿庄,结果遇到大雾退兵雁踏堡。俘虏提供的情报说,怀柔有敌情。于是徐达又派偏师掩捕至三角村,小有斩获。但没有碰到王保保。

实录中所谓“后从徙金山之北”应该是此战之后,即北元昭宗爱猷识理达腊躲到了纳哈出的后方。金山之北是什么地方呢?洪武二十年五月,由于担心明军的扫荡,纳哈出放弃了金山营寨,向北遁去。明军冯胜出征“逾金山至女真苦屯”,“纳哈出分兵为三营,一曰榆林深处;一曰养鹅庄;一曰龙安一秃河。辎重富盛,畜牧蕃息。虏主数招之,不往。”“妻子将士凡十余万在松花河北,”另外实录提及的据点还包括“信州”、“新泰州”等地方,应该都在一秃河附近。所以纳哈出的根据地大概在金山以北,以一秃河(今伊通河)、亦迷河(今饮马河)、松花河(今松花江)为中心的地区,也就是今天吉林省的中部地区。其北地区则是小兴安岭山地,自非游牧之所。所以扩廓随其主所居的金山以北,则是西北的呼伦贝尔草原,朱元璋所说“奥鲁去全宁不远”则可以视为其驻冬之地,而金山以北的呼伦贝尔草原及西到克鲁伦河一带则是其驻夏之地。其后的大罕脱古思贴木儿也游牧于此。也就是太祖所说的“捕鱼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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