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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史纲——皇帝拿破仑一世(1804~1814年)

历史大观园 工业革命 2020-07-01 22:49:01 0


他的加冕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最荒诞的复古。恺撒不再是榜样了,拿破仑现在成了查理大帝。他是加了冕的皇帝,当然不是在罗马,而是在巴黎的圣母院大教堂加的冕;教皇(庇护七世)是从罗马被叫来举行这个典礼的,而在仪式的高潮中拿破仑一世夺过皇冠,挥手让教皇站开,自己把皇冠戴上。查理大帝给路易的训谕最后产生了效果。1806年,拿破仑恢复了另一个古老的习俗——这仍是步查理曼大帝的后尘——在米兰大教堂给自己加上了伦巴德的铁冕。

法国的四个女儿共和国现在都变成了王国:1806年,将他的一个弟弟路易立为荷兰王,哥哥约瑟夫立为那不勒斯王。但是他在欧洲建立的附属王国的历史——虽然这种任意地处置边境有助于以后意大利和德意志的统一——对这部《史纲》是太复杂太昙花一现了。

新的查理曼大帝和新的列奥之间的公约并没有维持多久。1807年,他开始威胁教皇,并在1811年把教皇搞成了一个被严密禁锢在枫丹白露的囚犯,这些行动看上去并没有很多的理由。这些事使天主教徒的舆论跟他疏远,正像他的加冕使自由派的舆论跟他疏远一样。他既不再代表旧的,也不再代表新的势力。他背叛了新的,而又赢得不了旧的。最后他除了自己什么也不能代表了。

在当时的对外政策中似乎并没有一点理由使欧洲陷入新的一轮战争。由于他过早地与英国争吵,他不顾海军的情况竟在布伦集结大军来征服英国(1804年)。他甚至铸造了一枚纪念章和在布伦竖立了一根圆柱以纪念他计划中的入侵的胜利。他设想以某种“拿破仑的方式”诱开英国舰队,布伦的这支军队将在救生艇和小船组成的小舰队上偷渡过英法海峡,在英国舰队返航以前就可攻占伦敦。同时他对德国南部的侵略逐步地迫使奥地利、俄国与英国联合起来反对他。1805年,英国海军上将考尔德和纳尔逊两次致命地打击了他所抱有的最后胜利的任何希望。7月,考尔德在比斯开湾使法国舰队遭到严重的败北;10月,纳尔逊在特拉法尔加战役中摧毁了法西联合舰队,但纳尔逊却壮烈牺牲在“胜利号”上。此后拿破仑与英国处在无情的敌对状态中,拿破仑既达不到它也战不胜它,而英国却能沿着欧洲的全部海岸在这里或那里,打击拿破仑。

特拉法尔加的致命创伤对法国人完全隐瞒了好几年。他们只听说“在轻率的战斗后,暴风雨使我们失去了几艘战列舰”。在考尔德的胜利后,拿破仑突然从布伦把军队带走,冲过欧洲,在乌耳姆和奥斯特利茨打败了奥地利人。在这些不利的情况下普鲁士也对他作战,在耶拿战役中普军彻底被打败并被摧毁了(1806年)。虽然奥地利和普鲁士被摧毁了,俄国仍是一支战斗的力量,第二年他专门用来对付这个更坚韧、更鞭长莫及的敌手。我们不能详细溯述这场反对俄国的波兰战役的种种困苦;拿破仑在普乌土斯克备受艰辛——在巴黎他却宣称是一场辉煌的胜利——在埃劳也是如此。以后俄国人在弗里德兰被打败了(1807年)。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踏上俄国的土地,俄国人像英国人一样仍然没有被击败;但是现在对拿破仑来说,碰上了一次特别好的运气。他兼用夸耀、机警和阿谀赢得了与年轻的有野心的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他刚刚30岁——结成联盟。两个皇帝在提尔西特的涅曼河中的一支木筏上会见,在那里彼此取得了谅解。

亚历山大当他在叶卡特琳娜二世的宫里受教育时吸收了很多自由主义思想,他极其赞成自由、教育和世界的新秩序——但都从属于他自己的杰出地位。他的一个早年的伙伴说:“他将高兴地使每个人自由,只要每个人都准备自由地、完全地按照他的愿望行事。”他宣称他将废除农奴制度,即使是杀头也不惜——只要能促使文明更加前进的话。他说他对法国作战以便解放法国人民,因为拿破仑是一个暴君。在弗里德兰战役后,他以不同的眼光看待拿破仑。在那次大溃败后,两人会见了11天——无疑亚历山大是作了踌躇满志的解释的,而对他那种类型的人来说,在心情变化时有这种神气是自然的。

世界史纲——皇帝拿破仑一世(1804~1814年)

对拿破仑来说,这次会见必定是极其满意的。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在平等条件下与一个皇帝会见。两股想象力在提尔西特的木筏上一起翱翔高飞。亚历山大说:“欧洲是什么?”“我们就是欧洲。”他们就是在这种精神下讨论着普奥的事务,他们作出了瓜分土耳其的预谋,他们安排了对印度的征服,并且的确把亚洲的大部分都打算了进去,俄国将从瑞典人那里取得芬兰;他们忽视了一件不愉快的事实,即世界表面的大部分是海洋,而英国舰队现在在海上正是所向无敌的。波兰就在近旁,假如拿破仑愿意的话,它准备起来成为法国热情的盟国。但是他瞧不见波兰。那是一个有视觉而没有眼光的日子。甚至在那时,拿破仑似乎暗怀着一个大胆的想法,总有一天将会娶到一个俄国公主,一个真正的公主。但是时至1810年他才明白那个想法未免太过分了。

提尔西特战役后,拿破仑的品质显然有了恶化,他变得更鲁莽,对障碍更不耐心,越来越是个命数已尽的世界主人,越来越为他遇到的一切人所不能容忍了。

1808年,他犯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错误。西班牙是他的唯命是从的盟国,完全在他的支配之下,但是他却废黜了它的波旁王室的国王,以便把他的哥哥约瑟夫从两西西里的国王提升为西班牙的国王。他已经征服了葡萄牙,西班牙和葡萄牙两个王国将被合并。因此西班牙人在爱国怒潮中奋起反抗了,包围了巴伊兰的法军并迫其投降。这是法国胜利的事业中的一个惊人的突破。

英国人很快抓住了这一叛乱给他们的立足点。一支在阿瑟·韦尔斯利爵士(即以后的威灵顿公爵)统率下的军队在葡萄牙登陆,在维米耶罗打败了法国人,强迫他们退入西班牙。这些败北的消息在德国和奥地利引起了很大的激动,沙皇对待他的盟国也采取了一种更加傲慢的态度。

这两个君主在埃尔福特又有一次会见,这次沙皇对拿破仑的眼花缭乱的策略显然不像以前那样愿意听从了。接着是四年法国不安定的“优势”,欧洲地图上的轮廓动荡得好像刮风天晒衣绳上的衣衫。拿破仑个人的帝国由于公开的并吞而扩大,包括了荷兰、西德的大部分、意大利的大部分和亚得里亚海东岸的大部分。但是法国的殖民地却一个接着一个地落到英国人手中,在西班牙半岛的英国军队,连同西班牙辅助部队,慢慢地迫使法军向北退却。整个欧洲对拿破仑感到十分厌烦;现在他的敌手不再仅仅是君主和大臣们了,全体人民也与他为敌了。普鲁士人,在1806年耶拿惨败之后,着手整顿内部。在弗赖赫尔·冯·施泰因的领导下他们扫除了他们的封建制度,取消了特权和农奴制,组织了民众教育和人民的爱国精神,并且在事实上,未经任何内部斗争,就几乎完成了法国在1789年所完成的一切变革。到l810年一个新普鲁士已经建成,它是一个新德国的核心。现在亚历山大似乎被世界霸权的迷梦所鼓舞,又打扮成自由之友的样子。1810年,亚历山大因反对拿破仑婚姻上的野心而与之发生了新的摩擦。因为拿破仑这时正与他的老伴约瑟芬,因为她没有生孩子而离了婚,以便他的王朝可以“延续”下去。拿破仑娶俄国公主的计划因亚历山大的断然拒绝而受到了挫折,他就转向奥国,娶了玛丽·路易公主。奥国的政治家们正确地领会了他的意图。他们很愿意把公主嫁给他。由于这场婚姻,拿破仑被王朝体系俘虏了。他本来可以做一个新世界的缔造者,而他却宁愿做旧世界的女婿。

世界史纲——皇帝拿破仑一世(1804~1814年)

在以后的两年中他的事业急速地崩溃了。他不再是革命的领袖和助成者,他也不再是一个重生的世界的精神的体现者,他只是一个那种新的、没有经验的专制君主。他疏远了一切抱有自由精神的人,他对抗了教会。在推翻他的问题上君主们和雅各宾党人是一致的。现在英国是他的宿敌;西班牙正燃烧着一种一个科西嘉人应能理解的激昂精神;只要一旦与亚历山大一世破裂,就可使这虚张声势的和有如舞台布景的帝国摇摇欲坠。这场争吵来到了。亚历山大对拿破仑的感情一直是很复杂的;作为一个对手他嫉妒他,作为一个暴发户他藐视他。此外亚历山大还有一种模糊的感情用事的豪气:他沉溺于神秘的宗教感情,他认为俄国和他自己负有给欧洲和世界带来和平的使命——以摧毁拿破仑来完成这项使命。而对他来说给欧洲带来和平同对芬兰、大部分波兰和大部分土耳其帝国的并吞计划是十分一致的。尤其是他愿意恢复跟英国的贸易,而这是拿破仑所反对的。这是因为德国的全部贸易都被打乱了,商人阶级为拿破仑的“大陆体系”所困苦,这个体系要把英国货物从欧洲每一个国家中排除出去以摧毁英国。俄国甚至比德国受害更甚。

1811年,当亚历山大从“大陆体系”退出时,破裂发生了。1812年,人数达60万的一支大军在这新皇帝的最高统率下开始开往俄国。这支军队约有一半是法国人,其余是从法国的盟国和附属国征募来的。像大流士的军队或卡瓦德的军队那样,是一支拼凑起来的军队。西班牙的战事仍在继续,拿破仑并不想结束它。总共他从法国抽调出25万人。在冬季以前他且战且前,穿过波兰、俄罗斯打到莫斯科——因为俄国军队大都回避作战——甚至冬天未到以前他的处境已经变得显然很危险了。他占领了莫斯科,期望着这会迫使亚历山大求和。亚历山大是不会求和的,拿破仑发现他自己在俄国南部所处的地位好像与大流士在2 300年前的地位相同。还没有在一次决定性的战役中被征服过的俄国人袭击他的交通,消耗他的军队——疾病也帮助了他们;甚至在拿破仑抵达莫斯科以前,已丧失了15万人。但是他没有大流士的智慧,不肯撤退。这个冬天在一段很长的时间里还不那么严寒——他本来可以逃脱开的,但是,他却不走,而留在莫斯科制订不可能实现的计划。他从前和命运的赌博总是出奇的幸运;他意外地从埃及脱逃,英国海军的多次胜利他都幸免于毁灭;现在他又在这罗网中了,而这次他逃脱不开了。也许他本来可以在莫斯科过冬的,但是俄国人把他熏跑了;他们放火烧毁了莫斯科城的大部分。

在他决定回军以前,已到10月底了。总之,太晚了。他做了一次朝西南方向冲出一条撤退新路的不成功的尝试,然后让他的残军败卒回过脸来对着在他们进军时曾经蹂躏过的国家。漫长的距离把他们同任何友好的国土分隔开了。冬季并没有立刻到来。这支大军在泥泞中挣扎前进了一个星期;随后严霜降临,接着是初雪纷飞,然后是下雪,下雪……

慢慢地纪律松弛了。饥饿的军队四散觅食,直到它瓦解成为一股股的匪兵。农民们,即使只为自卫,也都起来抵抗他们,伏击他们,杀害他们;云集的轻骑兵——依然是斯基台人——追捕他们。那次撤退是历史上最大的悲剧之一。

最后,拿破仑和他的幕僚,以及少数卫兵侍从又出现在德国,他没有带领军队,跟随着他的只是些七零八落的、士气沮丧的残兵。这支远征大军在缪拉统率下有纪律地撤退到科尼斯堡,但是60万人只剩下了大约一千多人。缪拉从科尼斯堡退到波森[即波兹南]。普鲁士小分队投降了俄国人;奥地利人往南回家乡去了。到处散布着逃亡的人,褴褛、瘦瘠、冻伤,传播着灾难的消息。

世界史纲——皇帝拿破仑一世(1804~1814年)

拿破仑的魔术几乎竭尽了。他火速逃往巴黎。他开始下令在他的世界帝国的残骸中征募新兵并集结新军。奥地利转过来反对他(1813年),整个欧洲都急欲起来反对这个失责的自由的信托人,反对这个纯粹是篡权的人。他背叛了新秩序,他所拯救并恢复了的旧秩序现在把他毁灭了。普鲁士起来了,德国的“解放战争”开始了。瑞典加入了拿破仑敌人的一方。后来,荷兰起义了。缪拉在波森以他的纪律严明的部队为核心重新集结了大约1.4万名法国人,这支军队经由德国撤退,好像一个人冒险进入满满一笼子服了兴奋剂的狮子中间,当他发现药性正在发作时,急忙退出来一样。拿破仑既有了新的兵力,在春季就又自任为统帅,在德累斯顿的一场大战中赢得了胜利;以后在一个时期里,他在智力上和道德上似乎都土崩瓦解了。他变得神思厌动,疯狂地易怒。德累斯顿战役后,他按兵不动,没有乘胜追击。9月,在莱比锡附近打了一仗“民族之战”。战后,一直追随他的萨克森人倒向了同盟国方面。这年年底,法国人被打回了法国境内。

1814年到了战役的尾声。法国从东面和南面被侵入。瑞典人、德国人、奥地利人、俄国人渡过了莱茵河,英国人、西班牙人越过了比利牛斯山。拿破仑再一次打得很出色,但是现在他打得没有实效了。东边的军队与其说是把他打败,不如说是把他推开而走过去的。3月,巴黎投降。稍后皇帝在枫丹白露退位了。

在他离开这个国家的路上,在普罗凡斯,一群王党的暴民险些危及了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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