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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史纲——法国的革命思想

历史大观园 工业革命 2020-07-01 22:48:38 0


我们上面讲到美国独立战争时曾把它作为与欧洲君主政治和外交部门这一体制的第一次分裂,又把它作为一个新社会以马基雅弗利式统治权术为人类事务指导方式的否定。十年之内发生了第二次可怕得多的对困扰欧洲的诸宫廷和政策之间的相互纠缠的反抗,对列强的奇诡把戏的反抗。但是这次并不是发生在边陲上的一次分裂。这第二次巨变却发生在大君主制度的老巢和故居,欧洲的心脏和中枢的法国。而且,不像美国殖民者那样,仅仅否认了一个国王,法国人却步英国革命的后尘,砍掉了一个国王的头。

像英国革命也像美国革命那样,法国革命可以追溯到君主政治的野心勃勃的荒谬行动上。大君主的扩张计划、目标和企图所必需的战备费用和整个欧洲当时的纳税能力完全不相称。以当时的生产能力来衡量,即使是君主政体的排场也是非常昂贵的。在法国,正如在英国和美国一样,最初的抵抗并不是针对国君本人和他的对外政策本身,也并不明确承认这些事情是困苦的根源,而只是针对由此引起的个人生活上的种种不便和勒索。法国实际负担纳税的能力相对地说来要比英国小得多,因为贵族和教士有各种免税权。直接落在老百姓身上的负担就要沉重一些。这使上层阶级成为宫廷的同盟者,而不像他们在英国那样是宫廷的敌对者,因此靡费的时期更加延长;但是当爆破点一旦终于到达时,爆炸得会更加猛烈和更具破灭性。

当美国独立战争的年代里,法国还很少爆炸即将来临的征兆。下层阶级很多苦恼,很多批评和讥讽,很多坦率的自由思想,但是就整个事情来说,连同它的全部习俗、惯例和熟悉的喧闹,并没有一点表示出它将不能无限地继续下去。消耗超过了它的生产力,但迄今还只有藏在心中而不说出来的阶级感到痛苦。历史家吉本很了解法国;巴黎对他犹如伦敦一样熟悉;但是在我们援引的一节文章里觉察不出可以怀疑法国政治和社会崩溃的日子已经迫在眉睫。无疑世上充满着种种荒谬和不公平,然而从学者和绅士的观点看来,这世界还是相当舒适的,它看上去是相当安全的。

这时法国有大量开明的思想、言论和情操。比英国的约翰·洛克稍晚,但声望与他相当的是18世纪前半期法国的孟德斯鸠(1689~1755年),尤其在他的《论法的精神》一书中他把社会、政治和宗教制度作了同样透彻和基本的分析。他剥去了法国专制君主政体魔术性的威望。他和洛克一起分享了扫除很多错误观念的声誉,这些观念直到当时还在阻碍重建人类社会的深思熟虑的和有意识的种种尝试。如果最初在空地上迅速筑起了某些极其不坚固、不耐久的简陋小屋的话,这并不是他的过错。l8世纪中期和晚期他的后几十年中后一代的人在他所扫清了的道德和思想的场地上大胆地敞开思索。一批优秀的作家,即“百科全书派”,大多是杰出的耶稣会士中的造反派,在狄德罗的领导下着手在成套的著作中设计出一个新的世界(1766年)。马莱说,百科全书派的荣誉在于“他们憎恨不公平的事情,他们对奴隶贩卖、不平等的赋税、司法的腐败、战争的浪费进行谴责,他们对社会进步存有梦想,对正在开始改变世界的新兴工业帝国怀着同情”。他们主要的错误似乎是对宗教不分皂白的敌视。他们相信人天生是公平和政治上可以胜任的,然而他的社会服务和忘我精神的冲动,通常只有通过一种本质上是宗教的教育才能发展,并且只有在真诚台作的气氛中才能维持下去。人类的创始性不加调协除了导致社会混乱外不能有其他的结果。

与百科全书派并肩存在的有经济学派或重农学派,他们对食物和货品的生产与分配提出大胆和粗糙的探讨。《自然法典》的作者莫雷利痛斥私有财产制度,提议一个共产主义的社会组织。他是19世纪那些人数众多、学派分歧的集体主义思想家的先驱,这许多思想家归并一起被称为社会主义者。

百科全书派和各种经济学派以及重农学派都要求他们的门徒作大量艰苦的思考。继起的一个通俗易懂而更孚众望的领袖是卢梭(1712~1778年)。他显示出一种逻辑上的严谨和情感上的奔放二者奇妙的结合。他宣传一种诱人的学说,宣称人的原始状态是有美德的和幸福的,通过僧侣、国王、律师等人的有点难于解释的活动,人从那种状态衰退了。总的说来,卢梭给人在思想上的影响是伤风败俗的。他的学说不但打击了现存的社会结构,而且打击了任何社会组织。当他写《社会契约论》时,他似乎宁愿原谅对契约的违反而不强调契约的必要。人果然不是完美无缺的,一个作家竟明显地支持这样一个命题,即认为赖债、淫乱、为自己和别人逃避辛苦劳动及教育费用几乎是普遍的倾向——我们都必须加强自己抵御这些倾向——根本不是罪行,而是自然道德的良好表现,这在能读到他的书的每个阶级中必定有许多追随者。卢梭的风行一时,大大有助于推广以感情用事和高谈阔论的方法来对待社会和政治问题。

我们已经谈到迄今还没有一个人类社会已经开始按理论行事。必须先有挫折和感到需要指导,才能使理论得到其应有的地位。直到1788年法国思想家的共和主义的、无政府主义的议论和著作,看上去必然与19世纪末英国的威廉·莫里斯的审美社会主义同样地不起作用和政治上无足轻重。那时的社会和政治制度还带有一种不受阻挠的持续作用在运行,法国的国王仍在打猎和修理他的时钟,宫廷和社交界仍在追求他们的享乐,财政家们继续设想更大胆的扩大信贷,商业沿着它的老路笨拙地盲目行进,课税和关税使它感到极为不便,农民们焦虑不安,辛苦劳动,受苦受难,对贵族邸宅满怀着绝望的憎恨。人们谈论着——也感到他们只是谈论而已。什么都可以说,因为似乎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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