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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史纲——“百日”称帝

历史大观园 工业革命 2020-07-01 22:49:03 0


这是拿破仑一生事业的自然的和应有的结局。最后他被压倒了。人类事务的进行若有任何真正的智慧为之引导的话,那么我们现在应当叙述人类的科学和意志是如何地集中在拿破仑的一生事业所中断了的任务上,即集中在破产了的古代秩序的地方缔造起一个公正和自由努力的世界体系的任务上。但是我们要叙述的却不是这类事情。在盟国规模宏大的会议里显然缺乏科学和智慧。来到会上的是沙皇亚历山大的模糊的人道主义和梦幻似的虚荣心,来到会上的是摇摇欲坠的奥地利的哈布斯堡家族、满怀愤怒的普鲁士霍亨索伦家族和英国的贵族政治的传统,这种传统仍被法国革命所吓倒,它的良心由于被盗窃的平民和流汗的工厂童工而感到内疚。没有人民来参加会议,来到的只是君主和外长们。会议还刚在聚集时外交家们就已着手在彼此的背后订立秘密交易和条约。在盟国君主们显赫的礼节性地拜访伦敦之后,在维也纳召集的会议,没有什么能比它更富丽堂皇的了。会议社交方面气氛很浓;美丽的贵妇联翩莅临,勋章军服光华耀焕,宴会和舞会无尽无休,妙趣横生的韵事和文采四射的辩才涌流不绝。集会中最聪颖的人物名叫塔莱朗,他是拿破仑的亲王之一,的确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他本是革命以前的一个神父,革命既成,曾经提议过要没收教会财产,现在他力主波旁王室复辟。

盟国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越来越贪婪的争辩上,波旁王室回到了法国。所有亡命者的遗老们也同他们一起回来了,他们急于索还财产和进行报复。一个大的利己主义者已被扫除到一边——只是暴露出了一群更卑鄙的利己主义者。新国王是路易十六的弟弟,他一得知他的小侄子(路易十七)死在丹普尔堡,就十分急切地想用路易十八这个称号。他患痛风症而且笨拙,他也许不是怀有恶意的,但他是旧制度的象征;在法国所有代表新思想的都感到与他俱来的是沉重的反动势力的威胁。这不是解放而只是一种新的暴政——一种沉重的不体面的暴政,而不是一种活跃的辉煌的暴政。

难道法国除此以外就没有希望了吗?波旁王室对拿破仑大军的老战士们表示出特别的仇恨,而法国这时遍地是回国的战俘,他们发觉了自己遭受怀疑。拿破仑已被打发到厄尔巴岛上他自己的一个小小的聊以自慰的帝国去了。他仍被称为皇帝并保留着一个某种意义上的国家。这是亚历山大的骑士精神或一时的兴致,坚持要这样来处置他的败亡了的对手的。哈布斯堡王室把他的哈布斯堡皇后接到维也纳去——她去得够乐意的——拿破仑永远没有再见过她。

在厄尔巴岛上待了11个月后,拿破仑断定法国对波旁王室已经厌倦了;他设法避开监视他的这个岛的英国船只,又在法国的戛纳出现,来对命运作他最后一次的赌博。他向巴黎的前进是一个胜利的游行队伍,他戴着白色的波旁王室帽徽阔步前行。于是他又做了100天法国的主人,即史称的“百日”称帝。

他的归来使任何一个诚实的法国人都陷入一种困惑的境地。一方面是这个冒险家背叛了共和国,另一方面是旧王权的重负又复辟了。盟国不要再听到任何进一步的共和主义的试验了,现在的问题是波旁王室统治还是拿破仑执政。总的来说,法国站在拿破仑一边有什么奇怪的呢?拿破仑回来时宣称自己会是一个改变了的人,法国将不再是专制的国家;他将尊重宪法的统治。

他集结起一支军队,并做了一些与盟国讲和的尝试;当他发现这些努力无效时,他迅速地攻击在比利时的英国人、荷兰人和普鲁士人,希望在奥地利人和俄国人能到达以前把他们打败。他几乎做到了这一点。他在利格尼打击了普鲁士人,但没有充分打败他们;以后在滑铁卢(1815年)他被威灵顿统率下的顽强的英军无可挽救地打败了。这一天薄暮,普鲁士人在布吕歇耳统率下进攻他的右翼。滑铁卢战役以法军溃败而告终,它使拿破仑处在一种没有支援也没有希望的境地。法国又从他手中失落了。每个从前和他在一起的人现在都急着要攻打他,以便抹去从前的错误。巴黎的临时政府命令他离开法国,限他在24小时以内执行。

他试图去美国,但是他到达的罗什福尔地方有英国巡洋舰监守着。如今幻想破灭,又变成不安的王党势力的法国正紧紧地追击他。拿破仑登上一艘英国的快速舰——“贝勒罗丰号”,要求作为难民接待他,但却被当作一个囚犯。他被带到普利茅斯,从普利茅斯直被带往那孤零零的、热带岛屿圣赫勒拿。

他待在那里直至1821年死于癌症,他主要专心准备他的回忆录,这本书计划在一种引人入胜的光照下展示出他一生的主要事迹,和他在一起的人中有两个人记下了他的谈话,并写下了他们对他的印象。

这些著作在法国和欧洲极为流行。俄、奥、普三国君主的神圣同盟(其他的君主们被邀参加)是在打败了拿破仑就是打败了法国革命、就是把命运的时钟向后拨动、就是永远地恢复了大君主政体的这种错觉下工作的。神圣同盟计划的主要文件据说是在冯·克吕德纳男爵夫人的激励下起草的,她似乎是一种俄皇精神上的指导者。这文件的开始是“以至圣的不可分割的三位一体的名义”,它约束参加的君主们“要像家庭中的父老那样看待他们的臣民与士兵”,并“要彼此看作同胞”,相互支援,保护真正的宗教,且力劝他们的臣民勉力克尽基督教徒的职责,它宣扬基督是一切信仰基督教的人民的真正的君王,可以说基督是一个十足的墨洛温的国王,以那些在位统治的君主们作为他的宫相。英国国王无权签署这一文件,教皇和土耳其苏丹未被邀请参加;其余欧洲的君主们,包括法国国王,都附签了。但是波兰国王没有签字,因为在波兰没有国王了。亚历山大在一种虔诚的心不在焉的神气中,把波兰的大部分并吞了。神圣同盟从未成为一个真正的合法的各国的同盟;它让位给一个真正的国际同盟,即欧洲协约[指“四国同盟”],法国于1818年参加,英国于1822年退出。

接着在欧洲是一个和平与压迫的时期。在那些绝望的日子里,很多人甚至认为拿破仑还够仁慈,并接受他的声言,即在某种不可解释的方式下,他在维护他自己时也在维护革命和法国。在拿破仑死后产生一种对他的崇拜,把他作为一种神秘而勇敢的东西加以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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