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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十国原来是这样——头蛇尾 ——一地鸡毛的晋辽大战

历史大观园 还原历史 2020-06-21 20:05:14 0

耶律德光已经接到了杨光远的绝密情报。情报上只有一句话:“(晋)境内大饥,公私困竭,乘此际攻之,一举可取。”

这是石重贵不应该在此时与契丹翻脸的第三个原因。晋朝经济在石重贵即位之初遇到了严重的困难,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开战是很不明智的。

晋天福末年,中原发生了罕见的自然灾害,主要是蝗灾和旱灾,饿死几十万百姓。而石重贵不知体恤百姓,为了筹集大量军饷,石重贵不管百姓死活,派出由三十六名使者组成的官方搜刮团,分驻各地抢钱。这些搜刮大使们倚仗着皇帝权势,带着一伙狗腿子,随身携带枷锁和刀具,强闯民宅,明目张胆地进行抢劫。百姓“小大惊惧,求死无地”。

石重贵抢来了无数沾满百姓血泪的钱财,但这些钱财可并不都是备作军用的,其中一大部分是留给石重贵私用的。换言之,朝廷缺钱,但帝王将相们却不缺钱,他们宁可把钱用在享受上,也不养军,其中就包括那个大言给耶律德光好看的景延广。

天福八年(943年)秋天,石重贵去景延广家里饮酒作乐,景延广家里设施非常豪华,“器服、鞍马、茶床、椅榻皆裹金银,饰以龙凤”。景延广为巴结石重贵,献上帛五千匹、绵一千四百两,马二十二匹,玉鞍、犀金不计其数。欧阳修气愤地骂这两个民贼,“时天下旱、蝗,民饿死者岁十数万,而君臣穷极奢侈以相夸尚如此”。

正是因为收到了杨光远的这份情报,耶律德光才决定趁火打劫。

晋开运元年(944年)正月初二,还沉浸在新婚宴尔快乐中的石重贵收到了边疆急报:“契丹前锋将赵延寿、赵延照将兵五万入寇,逼贝州。”同时,河东刘知远、成德军、昭义军、横海军都急报契丹人大举入寇。

耶律德光终于发动了战争,但此时的石重贵却不想开战了。

石重贵之前急于推翻石敬瑭的卖国政策,主要是想从政治上捞取形象分,他心里其实是希望耶律德光能忍下这口恶气的,并不希望耶律德光动粗。但耶律德光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份窝囊气!可真等契丹人开打时,石重贵在民族大义的三分钟热度早就变得冰冷,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和冯皇后享受“天伦之乐”,以及享受从民间搜刮来的金珠宝贝。

契丹人来势非常凶猛,还没等石重贵反应过来,就已攻破贝州。贝州是汴梁北面门户邺都的门户,贝州的丢失,导致邺都北面无险可守,契丹人很快就进逼邺城下。

此时的石重贵再没有当时气吞山河的豪迈,而是给耶律德光写了求和信,希望能与契丹恢复正常的外交关系。耶律德光根本没理睬石重贵,只是冷冷地回了句:已成之势,不可改也!

脚上的泡是自己踩出来的,石重贵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场。

现实很快就给了石重贵极大的鼓舞,契丹伟王从雁门关进入河东,准备开辟西线战场,结果被强悍的河东节度使刘知远在忻口暴打一通,伟王丢下三千具尸体狼狈逃回。

西路军的溃败并没有阻止契丹东线的节节胜利。晋朝出了一个汉奸,就是博州刺史周儒,周儒投降后,立刻引契丹麻答部从黄河马家口渡河,契丹兵立刻在马家口修建堡垒,准备接济河西岸的数万主力部队渡河,而这对晋朝来说是非常危险的。晋朝的侍卫马军都指挥使李守贞的任务,则是必须敲掉这支鱼刺一般的契丹兵。

此时有一万契丹步兵正在河东岸筑建工事,另外还有一小部分契丹骑兵来回骑行,充当保安工作。李守贞虽然也是野心家,但当时名位不显,所以他有足够的对荣誉的渴望,杀敌立功的想法非常急切。李守贞的作战方法非常简单粗暴,就是利用契丹保安骑兵数量少,集中优势兵力冲溃这股骑兵。契丹骑兵被打散后,一万契丹步兵就直接暴露在晋人的马刀之下。那还说什么,晋人将契丹步兵围在河东岸的狭长区域内大快朵颐,“契丹大败,乘马赴河溺死者数千人,俘斩亦数千人”。晋军成功地收复了要津马家口,阻止了契丹主军东渡黄河的企图。河西岸的契丹主力根本不敢过河送死,全都溜之大吉。

当时晋军对契丹军人的态度是能杀死不要活的,战斗力无比旺盛。自然,这种战斗力并不是石重贵和景延广带来的,景延广机械用兵,禁止各地晋军互相救援,差点害死了中原顶级名将高行周。因为兵败马家口后,为了泄愤,契丹人杀光了生擒的汉人百姓,“所过焚掠,方广千里,民物殆尽”,激起了汉人将士的极大义愤,“由是晋人愤怒,勠力争奋”。

而这一点,对石重贵来说是极为有利的。晋朝国内的经济困难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石重贵对抗契丹人的决心,但看到军队士气并没有受到经济困难的影响,也让石重贵又找回了当初失去的自信心。等到李守贞把在马家口大捷中擒获的契丹将士五百七十八人押送到已经抵达澶州督战的石重贵面前时,石重贵“悉斩之”,其实也是为了激励将士们的抗战决心。

形势对石重贵来说非常有利,耶律德光迫于战局不力,已经收缩战线。特别是元城之战,十几万契丹精锐部队在澶州城北与晋军大战,晋军主帅是高行周。值得一提的是,石重贵本人就出现在晋军前线阵上,他见到了全副武装的干祖父耶律德光,但二人并没有直接交流。

对于这场战役,《资治通鉴》的记载非常精彩,引如下:“以精骑左右略陈,晋军不动,万弩齐发,飞矢蔽地。契丹稍却;又攻晋陈之东偏,不克。苦战至暮,两军死者不可胜数。昏后,契丹引去,营于三十里之外。”不久,耶律德光拔营北上。

耶律德光跑了,石重贵立刻腾出手对付和耶律德光眉来眼去的平卢节度使杨光远。李守贞在马家口大捷后,立刻带着两万精锐开拔青州,剿杀沙陀秃子。这场战役并不值得一提,在历史上也不过是个再小不过的浪花。(开运元年)十二月,杨光远最终撑不下去了,羞羞答答地投降了官军,但最终还是被石重贵弄死了。

石重贵最近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但石重贵的亲密战友景延广则被从神坛上拉下来,成了破铜烂铁。景延广为人狂妄霸道,稍一得势就盛气凌人,得罪了整个官场。石重贵不能因为景延广一个人而站在文武大佬们的对立面,何况景延广经常骑在石重贵头上擅作威福,“帝亦惮其不逊难制”,便将景延广下放为西京留守,出居洛阳,离开了最高决策层。

景延广走了,但耶律德光又来了。契丹皇帝是不会甘心失败的,否则老脸就没有地方搁了。开运二年(945年)刚一开春,契丹人直扑昭义军管辖的邢、洺、磁三州,“杀掠殆尽,入邺都境”。耶律德光急于从石重贵身上找回面子,但很遗憾,晋朝那帮强悍武夫又结结实实地赏了耶律德光一记响亮的耳光。数万晋军在邺都留守张从恩等人的率领下,集结于相州(今河南安阳)的安阳河南侧,而前锋慕容彦超和皇甫遇则率数千骑兵北上迎敌,在漳河南岸遇到了契丹主力数万。几乎是十比一的兵力对比,但这场遭遇战却让契丹人打得极为难受,晋军“自午至未(傍晚),力战百余合,相杀伤甚众”。契丹没有占到半点便宜,直到张从恩的主力部队前来增援时,契丹人再也没了屠杀无辜百姓时的凶猛,全都吓跑了。而前线契丹人的溃逃,又给后队的契丹主力造成了严重的心理恐慌,契丹人吓得大叫:“晋军悉至矣!”而身在邯郸的耶律德光也没了闹下去的心思,“即时北遁”。

让石重贵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在与耶律德光的撕逼大战中,他竟然还有机会发起对契丹的战略反击。

这是北面招讨副使马全节给石重贵的建议。马全节认为契丹兵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且多不中用,不如乘机直取幽州,收复旧河山。已经被胜利冲昏头脑的石重贵自然希望一鼓作气收复幽州,石重贵知道,一旦事成,他就将成为千古一帝。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石重贵本人立刻兵发汴梁城,下诏亲征契丹,时间是开运二年(945年)二月。这是北宋自岐沟关惨败之后,那一溜儿窝囊帝王根本不敢做的事情。

河东节度使刘知远非常反对石重贵的冒进政策,认为晋朝国力疲敝,竟然主动进攻契丹,简直就是找死。实际上刘知远是有小算盘的,他希望石重贵兵败,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乱中取事。但随后发生的震惊天下的白团卫村之战,让刘知远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白团卫村之战,是从后梁开始,自唐、晋、汉及至北宋,对契丹人的战争中最让中原人扬眉吐气的一战。这是一场谁都没想到的空前胜利,包括当事双方耶律德光,以及志呑八荒的石重贵。

这场战役发生于晋开运二年三月,地点在今河北省安国市境内的白团卫村。这一次,耶律德光是下了血本的,黑压压数万契丹精骑兵压云南下,蹄声阵阵,扑天黄尘飞舞,场面非常恐怖震撼。而晋军主帅杜重威听到契丹人有八万骑兵时,腿肚子都吓抽筋了。杜重威根本没有胆量和如此数量的契丹骑兵一决高下,立刻率一万多人从定州撤到泰州(今河北清苑)。不过耶律德光也知道杜重威带的是晋军绝对主力,只要拿下,石重贵就难逃生天。几乎是晋军在前面结阵撤退,契丹军在后面马阵相随。晋军一直撤到了白团卫,但契丹人像黏胶一样也跟到了白团卫,而且契丹军仗着人数多的优势,将晋军团团围住。耶律德光的目标非常明显——打不死你们,也要饿死你们。

晋开运二年(945年)三月二十六日傍晚,乌云覆顶,狂风呼啸,飞沙走石,一片地狱末日景象。而对被包围的晋军来说,他们的末日已经到来——粮食吃完,水也喝光,甚至连泥水都喝没了。在远处坐在由骆驼拉着的大奚车上观望的耶律德光见时机已到,拔刀下令,向晋军发起攻击。因为是攻坚战,马匹用不上,几万契丹骑兵全都下马,手上操着短兵刃,拆掉了晋军外营的鹿寨,一步步向晋军进逼。

面对契丹人的马刀,杜重威已吓得不知所措,他竟然想等风停了再和契丹人作战。杜重威没血性,但晋军弟兄们都有,很多人都向杜重威请战。李守贞不满杜重威的窝囊,认为此时风大日晦,胡人不知我军底细,混场一战更易取胜。

杜重威还在犹豫,马军左厢都排阵使张彦泽折中建议,说可以等风稍小些再战,不然风力太大,影响我们耍大刀。而马军右厢都排阵使药元福则认为契丹人一定会觉得我们不敢在风大时主动进攻,而我们以骑兵对彼之步兵,出奇制胜,卒能大胜,符彦卿非常认同药元福的观点。而李守贞已经烦够了杜重威的磨叽,直接上马,举起大枪,甩开杜重威下令,所有男人都跟我上阵杀贼。

已经饿得发晕的晋军骑兵咬着牙,在李守贞、药元福的带领下,出西营,借着风势,以排山倒海泰山压卵之势,直接捅进了契丹的铁鹞子军。铁鹞子军如果在马上作战,则天下无敌,但他们现在舍马就步,只能舞短刀,而晋军则是骑马舞大刀,作战优势非常明显。

晋军在逆境中爆发恐怖的求生欲望,边杀边吼,声音震动天地。没有做好作战准备的契丹人被晋军一路追杀二十多里,遍地都是死尸。

完全是出乎意料的惨败,本来还盘算着多收三五斗的耶律德光吓得魂都飞了,眼瞅晋人杀到自己眼前,耶律德光再不顾什么大皇帝的尊严,揪住一头骆驼闪电般狂奔。搞笑的是,耶律德光嘴里还不停地念古怪的咒语,那头骆驼扭着大屁股消失在斜晖之中。耶律德光骑着骆驼侥幸逃脱,但他的八万契丹骑兵则光棍一般逃回来,每名士兵所配备的马匹、甲仗都打包送给了晋人。

当然,耶律德光能逃出生天,主要还是晋军主帅杜重威没有率军追赶。而杜重威是有私心的,如果他帮助石重贵灭了耶律德光,石重贵成了千古一帝,自己的帝王梦想岂不是要破碎?

对于杜重威的深意,耶律德光未必不知道,只是性格好胜的他始终咽不下这口恶气。虽然他的老娘述律太后劝他与晋和好,再打下去老本都快赔光了,但耶律德光还是坚持对晋采取攻势。而石重贵也打累了,“契丹连岁入寇,中国疲于奔命,边民涂地”,实在折腾不起了。石重贵派人去与耶律德光进行和平谈判,耶律德光倒是同意谈判,但前提却是让石重贵交出罪魁景延广,同时晋朝割让成德军四州、义武军两州。

战败国竟然要求战胜国割地,这种事情只有晚清那帮奇葩才能做得出来。石重贵作为战胜国,他自然是不会接受这种条件的,否则他就和他叔父石敬瑭一样成了千古汉奸。

耶律德光开出这样的条件,明眼人都知道耶律德光还想打,石重贵也未必不知道,但白团卫村之战的空前大捷让石重贵觉得耶律德光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好惧怕的。再加上“契丹人畜亦多死,国人厌苦之”,石重贵算定耶律德光即使想打,他手上也没多少本钱了。

以前有一部国产动画片《骄傲的将军》,讲述一个将军打了胜仗之后骄傲自满,不再工习武事,而是每天吃喝玩乐。石重贵就像这个骄傲的将军一样,觉得自己天下无敌,耶律德光不敢犯边,自己可以再享受几年快活人生了。

对于石重贵的奢侈享受,《资治通鉴》的记载触目惊心:“四方贡献珍奇,皆归内府;多造器玩,广宫室,崇饰后庭,近朝莫之及;作织锦楼以织地衣,用织工数百,期年乃成;又赏赐优伶无度。”

本来大胜契丹后,晋军将士士气旺盛,即使石重贵不想再与契丹开战,也应该利用这个难得的喘息时机,犒赏将士,以备不时之战。而石重贵则学起了前辈李存勖,有钱给戏子,没钱给将士。弟兄们出来混江湖,“冒白刃,绝筋折骨”,要的是真金白银,你一毛不拔,谁还为你卖命?正如桑维翰对石重贵的警告,再这样下去,将士寒心,三军解体,你就等着玩完吧。

石重贵不听。

而历史对石重贵倒行逆施的惩罚,很快就要到来。

开运三年(946年)九月,契丹人再次大举入寇,领头的还是那个吹胡子瞪眼的耶律德光。

其实契丹人还是那些契丹人,整体实力未必比晋朝强,晋朝那帮有野心的高级将领打契丹如同切果砍菜。河东刘知远在阳谷将三万契丹兵打得找不到北,斩首七千级。随后,张彦泽又在定州和泰州两次暴打契丹人,斩首两千级。但可惜的是,刘知远只主政河东一地,张彦泽是偏将,而晋军最高统帅,还是那个无德无才的杜重威。有杜重威在,足以使晋军的战斗力大打折扣。

其实朝野都对杜重威主持军务多有不满,赵莹就劝石重贵不如起用李守贞,至少李守贞是真名将。而杜重威为了捞兵权,私下用大量金珠宝贝喂饱了石重贵,石重贵利令智昏,再次起用杜重威。

最可笑的还在后面。石重贵亡国已在眼前,竟然还大言不惭地向世界宣称:“专发大军,往平黠虏。先取瀛、漠,安定关南;次复幽燕,荡平塞北。”甚至让李守贞权知行幽州府事,此时的幽州,一直被契丹人牢牢控制。石重贵同时下令:“生擒耶律德光,授大镇节度使,钱万贯、银万两、绢万匹!”

石重贵期待姑父能一战定乾坤,可他做梦也想不到,他亲爱的姑父却把他卖掉了。杜重威花钱买兵权,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反戈相向,废掉石重贵,建立自己的杜氏帝国。杜重威耍尽心机,骗走了石重贵保命的最后一支精锐力量——禁军。

石重贵还在做收复幽云十六州的春秋大梦,杜重威已经和耶律德光谈好了价钱——杜重威帮助契丹人南下灭掉石重贵,而耶律德光则同意杜重威为中原之主。

耶律德光根本没有打算让杜重威当什么中原之主,只不过在利用杜重威这个傻子。杜重威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喜滋滋地要求三军将士和他一起投降契丹。晋军将士都是汉人,不愿意给契丹人当奴隶,杜重威的工作很难开展。耶律德光得悉这一情况后,立刻派赵延寿给晋营送去一件只有皇帝才有资格穿的赭袍,说契丹人不会霸占中原,将来的中原皇帝一定还是汉人。

如果中原皇帝还是汉人,那么晋军就不再是亡国奴,心理负担减轻了许多。再加上石重贵为人贪残,专喝兵血,弟兄们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当然,弟兄们同样瞧杜重威不顺眼,他们投降契丹,并不代表要拥立杜重威这个国贼。

杜重威率晋军主力投降契丹,这一天是开运四年(947年)十二月十六日。而其他晋朝大军如李守贞、高行周、符彦卿都知道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都解甲投降。

几乎就在几天之间,石重贵手上可以控制的,不再是数十万的精锐士兵,而只是把守汴梁宫的侍卫七百人。

等到之前还向他称臣的张彦泽率两千骑兵,代表契丹人扑向汴梁时,石重贵这才明白过来,他早被姑父骗得倾家荡产。

就在杜重威投降的当天夜里,张彦泽的“契丹铁骑”就已杀到汴梁城下。次日凌晨,“契丹铁骑”攻破封丘门,张彦泽就在明德门下等待石重贵的降表。

一切都该结束了。无路可逃的石重贵一边骂着无耻的姑父杜重威,一边含着热泪写下投降书,结束了一个本来可以名扬千古的时代。石重贵的降表简短有力:“孙男臣重贵,祸至神惑,运尽天亡。今与太后及妻冯氏,举族于郊野面缚待罪次。”

石重贵的时代结束了,“虏主”耶律德光在中原的美好时代才刚刚开始。开运五年(948年)正月初一,耶律德光在那帮节操不如妓女的晋朝百官的欢呼声中,春风满面地进入了大梁城。而他的干孙子石重贵,则举家被迁到漠北受苦。

在路过杜重威大营时,已是俘虏的石重贵痛哭流涕,大骂杜重威:我家何负此贼!

早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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