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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战国卷——三家分晋,韩赵魏割据一方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6-14 22:40:04 0


我死得太晚了

面对三家联军的滔天气焰,勇敢果决如赵无恤亦只有暂且退避。他能退到哪儿呢?无恤想起了父亲赵鞅临死前的嘱托:若有事可退守晋阳!

赵鞅之所以如此看重晋阳,是有道理的。

董安于是赵氏的家臣,最得赵鞅倚重。晋阳向来是赵氏一族的根本,赵鞅当然不敢疏忽,所以当他挑选修筑晋阳城的工程负责人的时候,就选中了董安于。董安于的先祖就是大名鼎鼎的“古之良史”董狐。

董安于主持修筑的晋阳城十分特别,他在修筑晋阳宫城时,都是用炼化金属铜来作为宫殿的支柱,而宫殿里主体部分,都是砍伐山上的荆木搭建而成。这在当时确乎是一个创举,因为这样建城,花费的成本太高,且容易遭受“奢侈”的讥讽和批评。人们会说,宫殿是用来住人的,你为之耗费如此物力财力,有必要吗?

不过,董安于如此作为却并非多此一举。首先,若赵氏后人退守晋阳城,又遭敌军围城,那么矢尽弹绝的时候,赵家军就可以拆除铜柱,炼化之而铸造箭头。而宫殿主体的荆木因为非常的坚实,“虽劲竹不能过也”,所以又是制作箭杆的好材料。

可是,董安于却没能看着它一手规划的晋阳城修筑完毕。他的智谋实在太过厉害,屡屡为赵鞅出谋划策,助赵氏摆脱危难,所以被有心吞并三家、独霸晋国的智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智瑶屡次向赵鞅施压,要他处决董安于,不过都被赵鞅给顶了回去。直到赵午违背赵鞅的命令,赵鞅在董安于的建议下将其诛杀,引发了范氏、中行氏之乱,这才给智瑶抓住机会。智瑶将董安于定为始乱祸首,而这时经过经年战争,赵氏已经元气大伤,赵鞅再也顶不住来自智瑶的压力,但董安于与他感情深厚,且为他赵家立下汗马功劳,要他杀死董安于,他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的,于是左右为难、日夜忧虑。

这时,董安于再次挽救了赵家,他的方式就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传说他临死慨言道:“唯有我死,赵氏才可以获得安宁,晋国才可以获得安宁,我死得太晚了!”其忠勇刚烈真叫人感叹。

董安于虽死,晋阳城却要修下去。在撒手尘寰之前,他向赵鞅推荐了下属尹铎。赵鞅十分信任董安于,于是任命尹铎为晋阳城主管。尹铎并非是一个因循之人,而是有着强烈的全局观。他问赵鞅:“晋阳最终要建成什么样子呢?是要它成为一个以生产为主、提供粮食赋税的都邑,还是把它建成一个危急时用来保命、可供守卫的城池?”赵鞅心想董安于果然没有看错人,于是欣然答道:“我要把晋阳城修建得固若金汤,让他成为这广袤大地上的一个坐标,一个丰碑,屹立万世而不倒!”尹铎有了计较,开始不计代价,放手修城。

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了,钱粮如同流水一样花了出去,而尹铎的晋阳城建好之日却遥遥无期。这时赵鞅派人告诉尹铎,要他拆去永远也建不完的围墙,而这些围墙在50年前董安于就开始着手修建。尹铎对赵鞅的命令置之不理,仍是盯着那个“固若金汤”的终极目标,一步步稳稳地走下去。这种不服从命令的行为自然激怒了赵鞅,为怒气所裹挟的赵鞅甚至想将尹铎杀死。这时众大夫开始劝说赵鞅:“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尹铎时刻保持警惕,曾说:‘思乐而善,思忧而惧,人之道也。’他加高城墙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是为了赵氏尽忠,还望将军三思而后行。”赵鞅恍然大悟,不仅不再责怪尹铎,反而嘉其忠勇。得到肯定的尹铎进一步减免赋税,将四方之人都吸引到了晋阳城。由于尹铎爱惜民力,晋阳城的居民都对赵氏感恩戴德,他们生怕晋阳城忽然易主,那么以前的幸福生活就要随之而付诸流水、一去不返。

占尽了地利人和的晋阳城如今已经摆开了架势,就等着智瑶前来决一死战。

果然,面对智瑶的多次强势进攻,晋阳城依然铜墙铁壁地矗立在那里,城墙上随风飘舞的赵家军旗鲜艳招展,在智瑶看来恰恰如同蔑视的嘲笑。

不过,“善攻”的智瑶很快就找出了对付晋阳城的办法:引汾水灌城。

这对守在城中的赵家军来说是十分不利的,无恤等人所凭借的无非就是晋阳城,凭着它城墙的坚固和众志成城的民心,以此来大规模地歼灭来敌的有生力量,直到将敌人的锐气和战斗力消耗殆尽,让他们自动撤退。

可是现在这些计划都落空了,无恤他们成了被动的一方,而智瑶却不再焦急,因为除了按月供给的军粮,他不再需要支出任何花费,不需要再牺牲将士的性命,他要做的,就是支起华盖,坐在下面抚琴喝酒,顺便欣赏不时出现在城头的无恤那副惶惶如世界末日的落魄相。

无恤现在确实很落魄,汾水灌进城里后,将城里的一切都搅得变了样。遭逢水灾的晋阳居民只能将铁锅提到半空中烧火做饭,因为原本的灶台早已被浸在水中。城内居民们的脸上不再洋溢着幸福生活的欢笑,他们眼睛里尽是对未来的疑惧和担忧,晋阳城人人自危!

更为要命的是,除了一个高共仍然行礼如仪,无恤发现赵家的家臣们都对他侧目以对,仿佛他已经不是赵家的主人!

“城堡都是从内部给人攻破的。”无恤开始考虑投降议和,但他手下最重要的谋士张孟谈却劝他莫要灰心:“或许仍有转机呢?”

无恤问:“你有什么计划吗?”

孟谈说:“且放我出城去,看看能否策反韩、魏两家。”

事到如今,无恤也别无他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在张孟谈出城之后,无恤每天都到城头巡视,盼望他归来的身影。

手肘、脚趾与战争

就在无恤为变坏的形势辗转难眠之际,智瑶却每天都是一片阳光灿烂的好心情。这天,他将韩康子和魏桓子叫到身边,又携着二人一起来到汾河,看着波涛滚滚的河水,智瑶心中大快。

这时智瑶发出一句感慨:“吾乃今知水可以亡人国也!”抚着自己的美髯,一阵得意。

不过听到这句话的韩康子和魏桓子心里一阵抽搐,因为他们两家的都城同样面临着被人灌水的危险。于是《资治通鉴》写下这样“意味深长”的两句:“桓子肘康子,康子履桓子之趾。”

韩康子和魏桓子这样的小动作当然不会叫智瑶看见,因为两人都站在智瑶身后,而那位实力最强的霸主正陶醉在自己的完美计策中!

而随在三人身后的智氏家臣疵却看出些门道,于是在返回自家营帐时对智瑶说:“韩、魏两家必反!”

智瑶奇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所谓唇亡齿寒,如今眼看胜利在握,我们就要三分赵家土地,可是韩康子、魏桓子二人面上毫无喜色,反而满是忧愁。这不是谋反的征兆是什么?”疵言之凿凿。

让疵想不到的是,肤浅的智瑶竟然在第二天召见韩、魏两家的时候,将他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两人,问道:“你们当真要反吗?”智瑶此举实在算不上高明,如果两家并无二心,当然会矢口否认,这样贸贸然、赤裸裸的怀疑反而要无端生出三家之间的嫌隙;反过来,若韩、魏两家真个要反,难道还会当面向他承认吗?

果然,听了智瑶质问的韩、魏两人如遭雷击,一齐摇头大呼,哪有此事?智瑶满意地笑了,仿佛真的信了两人的话,于是将两人送走了。疵听说此事,愣在当场,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者一定不会是智瑶,自己如果继续在他手下做事,定会跟着他做一个亡族灭家的奴隶;即使智瑶将无恤打败,自己在这个过程中扮演的不过是一个离间智、韩、魏三家的小人,以后也无法再在晋国立足。于是他借着出使齐国的机会离开智瑶,再也没有回去。

而回到营帐的韩康子和魏桓子两人却继续纠结,一时仍拿不定主意。碰巧这时张孟谈来到他们这里,单刀直入地将话挑明:“我这次冒死而来,是希望能够劝说两位将军离开智瑶,与我家将军合兵一处将之击溃,然后三分其地,共同主宰晋国!”韩、魏两人互相看看,都不说话。

“二位将军难道还不明白?以智瑶之贪鄙,晋阳城破之日就是你韩魏两家走向灭亡之时,满城妇孺的哭号就是你韩魏两家的挽歌!”这句话正好道出了韩、魏二人连日来的忧虑,权衡之下二人毅然决定加入赵氏阵营。

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这其中又生波折。波折来自于改姓辅氏的原智氏族人辅果。他虽脱离智氏,但毕竟身上流着智氏的血,于是赶来帮助智瑶。无巧不成书,出城游说韩魏两家的张孟谈被辅果发现了。辅果当然没有认出张孟谈,甚至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张孟谈长什么模样,他只是发觉在韩魏两家营中走动的那个人衣着怪异,不时东张西望、神色慌张,一看就知道有什么阴谋。于是辅果赶到智瑶那里,说韩魏两家有心谋反。

也许是因为前面已经被疵折腾得烦了,辅果的警告在智瑶那里竟然没起到任何效果。不耐烦的智瑶挥手叫辅果告退,但执著的辅果不退反进,进一步要求收买韩魏两人的手下,以求真相。

这时倔强的智瑶肝火大动,指着辅果大骂起来。辅果这才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劝说都不会有什么用了,于是学着疵,出营回家去了。

没过多久,与无恤约定好了的韩康子派人杀了智氏守在水坝上的军士,又将其掘开,于是浩浩荡荡的汾水就转而灌进智氏的大营,将智家军冲个七零八落,尚在梦中的智瑶就这样一命归西了。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给大水泡得囊肿的智家军尸体,无恤一定也会生出“人生无常”的感叹。谁能料想到就在他要放弃的一刹那,胜利的天平会突然发生如此大的逆转呢?无恤性子本来坚韧,经此一役,他的雄心和野心愈发激昂。

韩、赵、魏三家瓜分智氏土地自不必说,可说的倒是无恤在战后的封赏。居功至伟的张孟谈并未被无恤列为第一功臣,反而平平无奇但始终任劳任怨的高共成为无恤手下的第一人。也许,是无恤想起了那些担惊受怕的日日夜夜,只有这个忠厚老实的人才是自己真正的依靠吧。

习惯上,三家分晋一直被当做是战国的开端,这台轰轰烈烈的大戏正预示着一个伟大时代的到来!

复仇的代价

豫让,姬姓,毕氏,其先祖为晋国大侠毕阳,其骨子里流的就是侠客感慨悲歌、昂然赴死的热血。豫让最初追随范氏和中行氏,但不得重用,后来转而投奔智氏,得到智瑶的赏识,智瑶以国士礼遇之。

韩、赵、魏三家剪除智氏之后,无恤为除后患,将智氏满门杀个鸡犬不留,更将智瑶的头颅做成酒器,每逢宴会便拿出来斟酒豪饮。豫让无法之下,只得逃往深山,日思夜想地要为智瑶报仇。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流落天涯,只有智瑶看重我,赏识我,如今他身已死,可头颅却被人当做玩物一样耍弄,如何能在地下安息?我定要杀了赵无恤为他报仇,那么即使最后失败而死,也算对得起他,在地下相见之时也可以无悔无愧了!”

换了是其他人,遭此大变,大概早就为自己打算,想着如何走下一步了。然而豫让这一类人却不是这样,在他们心中,自己不是最重要的,有些原则和信条要远远高于自己,为了这些原则和信条,他们什么都可以牺牲,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于是豫让乔装打扮,改名换姓,又伪装成受过刑的罪人,来到无恤府上整修茅厕。豫让认为赵府太大了,他可能尚未找到无恤时,就已经给人逮住了,所以他不如在茅厕对无恤来个“守株待兔”。

但历史的发展时常具有戏剧性。这天豫让怀揣尖刀,藏在茅厕里,正等着无恤前来送死。没想到无恤刚刚走到茅厕外边,忽然没来由地一阵心悸,于是想到可能有人要加害他,就派人将茅厕彻底搜查一遍。豫让自然没法逃脱,双手捆缚背后,给人提到无恤面前。他怀里的尖刀也给人搜出,扔在地上。

一番审问后,无恤已经知道豫让的身份,看着他不禁踌躇起来,好半天沉吟不语。豫让这时吼道:“我要为主人报仇!”

手下人个个手按刀柄,只待无恤一声令下,就让豫让身首异处。其中更有人将刀抽了出来,情势一触即发。这时无恤叹道:“智瑶死后并无后人,而豫让一个区区外人竟然要为他复仇,这是天下少有的贤士,我实在不忍加害,将他放了吧。”手下人还待争辩,却看无恤闭眼挥手,只得照着做了。

按说,豫让已经将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就算没能将无恤杀死,也该放下仇恨了。哪知此人意志坚决,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然而经过这一次不成功的刺杀,无恤已经有了防备,豫让再来刺杀恐怕就较以前更难了。他已经成为赵府卫兵的提防对象,若想再次接近无恤,就要让这些人都认不出自己来。豫让选择了自残,他将漆涂在自己身上,而漆未干时是有毒的,于是豫让身上满是肿烂伤口,如同长了脓疮。如此一来,豫让已经是面目全非了。他又怕别人从声音上将自己辨认出来,于是吞下火炭,活活将自己的嗓子烫伤烫哑。这还不够,他又伪装成乞丐,走到自家门前行乞,看看守在家中的妻子能否认出他来。结果妻子只是可怜他,以一碗粗饭将他打发了。

豫让欣喜若狂,以为这世上再无一人可以将自己认出来,于是高高兴兴地去准备第二次刺杀。谁知正走在街上,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豫让!”侧头一看,正是他多年的老朋友。也许一个人的外貌可以改变,声音也可以改变,但举手投足之间,多年来的习惯和举止还是会将其身份泄露。豫让在假扮乞丐的时候,因为时时刻刻都要注意到乞丐应有的举止,所以没在理应最熟悉他的妻子那里露出破绽。然而这次志得意满地走在大街上,忘记掩饰,于是一下子叫朋友给认了出来。

老友走到他身前,拉着他的衣袖上下打量一番,流泪道:“你这是何苦呢?”

“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锤。如今整个天下都在唾弃智瑶,说他如何贪鄙,如何骄狂,或许这是事实。然则,智瑶对我确是礼贤下士,我不管世人如何说他,也不管自己是否会因此身败名裂,总而言之就是要为他报仇!”豫让依旧意志坚决。

老友泪痕未干:“虽然如此,以你的才能足可令赵无恤奉为上宾,亲近您,宠爱您,到时候刺杀的机会不是随时都有,又何必如此自残?”

豫让挺直了身子,正色道:“若我侍奉赵氏,自然可得高官厚禄,也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无恤刺死。然则为报旧主之仇而谋害新主,这是大丈夫所为吗?我知道,像我如今这个做法,复仇之路定然更加艰难崎岖,更加痛苦不堪,然则我就是要以此来羞愧天下间所有对君主怀有二心的小人,让他们知道人间仍有忠义在!”豫让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老友看着他的背影就那么消失在街角,呆立当场,久久怅然若失,终于也转身回家了。

其实,豫让所言涉及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伦理问题,那就是我们可不可以为了一个高尚的目的而不择手段。功利主义者说,如果结果相同,那么过程自然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如果不是无所不用其极,那么所谓高尚的目的可能根本无法达成。但是另有一种不同的声音说,如果过程都是恶的,我们怎能指望有一个最终的善的结果?正如每一步都向南,那么最终怎能抵达北方的目的地?

相对于功利主义者所言,后一种声音显然更有说服力,但是现实生活中,人们往往选择功利主义作为自己行动的指南。因为从经济学上讲,每一步都要求绝对的正义的话,其成本和代价之高,往往叫人无法承受。所以很多人都是双重人格,他们做了思想的巨人,但却成了行动的矮子。

豫让或许不够高大,但他实践的每一步都是经过自己的严格自律,他以实际行动告诉了世人什么才叫做顶天立地!

国士无双

经过长时间仔细的观察,豫让对赵无恤的一举一动已了如指掌。

这天,豫让得知无恤将要从晋阳桥上经过,于是前一天夜里就早早地伏在桥下,等着给无恤致命的一击。月亮升入中天了,其光辉慷慨地洒向人间,平等地对待每个生灵。但是普天之下,唯有这一心赴死的猛士才能最真切地感受到这月色中的凄迷和悲伤。豫让想起了家中的妻子,不知她睡了没有,还是因为思念他这个离家出走的丈夫而无法入眠,只得抓起针线来打发这漫长而孤寂的夜晚?想到这里豫让真想回到家里看看,可是他迈出的步子很快收了回来,他怕自己进了家门就再也出不去了。

唉,人世间为何有这许多苦痛?而背负在身上的责任又怎能轻易放下?罢了,不再去想了,过多的思考总会削弱人的斗志!于是豫让闭上眼睛,他要养精蓄锐,以待无恤的到来。

第二天,无恤果然按时来到桥上。可是突然之间,坐下的马儿人立而起,差点将无恤掀翻在地。无恤心惊之下呼道:“马儿感受杀气而惊,莫非是豫让藏在左右?”于是遣手下仔细搜寻。不一会儿,手下架着一个人过来,虽然此人满身疮疤,嗓音嘶哑,但无恤仍从他的眼睛认出他就是豫让。

无恤愤怒了,没想到豫让为了杀他,可以将自己摧残成如此模样,于是大骂道:“你过去曾在范氏和中行氏家为臣,智瑶将两家击败吞灭,你不为主人报仇,却反而投身智瑶帐下。如今智瑶身死,你却为何反而要为他报仇呢?”豫让叹道:“范氏、中行氏对待我与众人有何分别?我自然要学着众人,在其族灭家败之际四散投林。可是智瑶不同,他待我如同对待无双国士,我自然也要以无双国士的忠诚和气节来报答他!”

无恤听了双泪直流,叹息说:“豫让先生,你对智瑶如此忠诚,屡次图谋为之报仇,已经算是成名了。我已放过你一次,这次却无论如何不能再将你放走了。”

“君主之贤明在于不使别人的美名埋没,故此忠臣烈士才前仆后继地为美名而蹈死不顾。此前您放过我,天下谁人不对您尊敬感佩?请在我临死前答应我一个小小要求,请脱下您的外衣,让我用刀砍几下,这样我就算是报了大仇,即使是身死也可以瞑目了。我本已该死,并不奢望您能够答应,但还是忍不住要说出心里的愿望。”无恤于是脱下衣服交给豫让。豫让连着几次跳到半空,以手中利刃狠狠砍杀,仿佛要将心中的仇恨、复仇过程中的苦痛、离别妻子的无奈全部发泄出来,然后仰天大吼:“如此我可以报答智瑶与九地之下了!”于是自杀而死。消息传开,赵国的热血男儿无不为之扼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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