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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吞西蜀:曹操两线作战惹的祸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6-07 13:31:08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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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赤壁战后,三分天下已据其二的曹操日子过得并不安稳,仅南方就开辟了两条战线:荆州与扬州,荆州方向的刘备军还好说,因全力关注西进益州,襄阳前线基本处于守势;但扬州江淮方向的江东军却对合肥骚扰不断,曹军全力去打,江东军便龟缩于濡须坞内不出,主力转回便又复出蚕食,直令曹操伤透了脑筋!

建安十六年的全力西征,虽然平定了关中,囊括了雍州,但却遗留了个马超隐患,以至马超在关中战败兵退凉州后猖狂未减,于建安十七年八月攻破凉州,斩杀了曹操的刺史韦康。那羌、胡各部素服马超,一齐出兵响应马超割据凉州,马超的凉州军眼看又要逐渐势大,现已蚕食到了兴国。

对付马超的复振余部,曹操一时还顾不上自己出马,由夏侯渊主持对兴国的征讨,曹操自己却要理理政务了。

所谓政务,无非是进一步理清和东汉皇朝这块招牌的关系而已。大汉四百余年,其体制已经深入到人们骨头里,那正统观念绝对深入人心,只要你不姓刘,凭什么当皇帝?这时的曹操也不敢犯举国众怒,估计就是他内心也不敢设想自己身登九五,让天下改姓了曹,这从他《短歌行》尾句中便可以看出来:自比周公!天下还能有比周公更忠诚的忠臣?

不过这时的刘协也的确不值得尊重,自接位以来,对平息全国的混乱,这位皇帝又何曾起过丝毫作用?当然,就刘协的处境,就是有本事恐怕也无力施展,那就只有高坐庙堂当尊泥胎了,曹操的任务就是让这尊泥胎更泥胎化。

还是要解决体制问题,朝廷的官员不论是谁让当的,还是以大汉朝臣自居,这让人不大舒服;曹操身居邺城,还要遥控许都,也的确不大方便,管理系统要另起炉灶!这就是曹操欲建国中之国的根本目的。

先打乱原辖区,从行政区域上降低还没有到手的几州之地位,这样最起码理顺了曹军占领区内人们心中有关地方与中央的关系。建安十八年春正月,曹操宣布:废除目前全国十四州的区域划分,恢复《禹贡》所载天下九州制。曹操手握七州,这就是大家看见的天下大势!

第二步:进一步增大冀州的版图,将河东、河内、魏郡、赵国、中山、常山、钜鹿、安平、甘陵、平原凡十郡改称魏国,曹操在董昭、荀攸等人的劝说下,“勉强”接受了皇帝封赐的魏公称号,加九锡,建宗庙,当然,推辞再三这套程序是免不了的。做戏也要逼真才有趣。

对皇帝的私生活方面,曹操是不惜代价满足其需求的。七月,曹操将自己的三个女儿曹宪、曹节、曹华同时送给了皇帝做“二奶”。曹华还属幼女,的确不适应做“贵人”配宿,不要紧,有小不愁大,先在家里等着,长成熟点再圆房报国。

据史载,曹操一生共有儿子二十五个。早在建安十六年,曹操的儿子曹丕便被提拔为五官中郎将,有权独置官属,并挂副丞相实职,其余的小兄弟当然也在各自的公务员岗位上为国尽忠;女儿查无确数,估计要多于儿子,要不曹操为何这么大方?不管怎么说,后代儿女都被曹操派上了战场,朝廷龙榻上下都是魏公的子弟兵。

行政建置也逐步开始配套,尚书、侍中、六卿开始办公;地域又分为东魏西魏,各设都尉治理;一些随太祖长征四方的老革命都得到了妥善安置:荀攸荣任尚书令,凉茂居仆射大位,毛玠、崔琰、常林、徐奕、何夔皆尚书,王粲、杜袭、韂觊、和洽为侍中。

解释一下“九锡”:九锡与是否准备篡位无关,无非是九种礼器。是古时天子赐给诸侯、大臣的九种器用之物,也就是最高礼遇的表示。锡,在古代通“赐”字,九锡即九赐,再具体点就是皇帝特赐给你以下九种:车马、衣服、礼乐、朱户、纳陛、虎贲、斧钺、弓矢、秬鬯(音“厂”,祭祀时盛谷物用)。

内部整顿已毕,曹操又开始把目光投向了江淮的孙权。

至于西凉的马超,已经不是什么忧患了,这年余夏侯渊在凉州打得不错,运气也不错,去征讨西凉马超、韩遂两大强敌,在进兵讨伐的途中便减少了最强悍的马超,那马超竟然栽在了凉州本地人杨阜手里。

这杨阜值得一提,杨阜,字义山,凉州天水冀城人,族人众多,且俱尚武好斗,唯杨阜曾被举孝廉,又被凉州刺史韦康聘为参军,由是宗族子弟皆服杨阜,马超兵败关中时杨阜手下仅杨姓家兵即达千余人。

当时杨阜正好出使长安,曾建议曹操:留重兵追歼马超,曹操虽认同此议,但实际却带主力东归,以至马超以残兵攻破凉州,各郡俱降,唯杨阜所在冀城坚持依城死守,马超的铁骑却无奈于城下。

马超大怒之下,集中了所有兵力,死困住冀城,而汉中的张鲁又助兵万人,由大将杨昂带领参加攻城,这下凉州刺史韦康终于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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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城,本来一座并不算坚固的危城,攻克并不太难,尤其是守军中的主要领导已经动摇,应该是冀城瓜熟蒂落的时候。

可是任何事情都有例外的时候,这就是因为冀城内有了个杨阜,实际战事过程战苦了马超。结果虽然冀城内刺史、太守恐惧马超,都有降意,却因杨阜哭谏不降,亲率家兵战于城头,冀城一直死守了八个月未破。

后来刺史、太守见救兵无望,终于开城投降了马超,那马超却是个怪脾气:对死抗的杨阜欣赏有加,却砍了主动归附的刺史、太守的脑袋!

但杨阜却毫不领情,借口丧妻求葬假回到了历城,联合大舅哥姜叙、南安赵衢、安定梁宽等起兵反马,马超这次当然再也不能放过杨阜了。

这双方其实说不清谁算叛军,马超与杨阜、姜叙等大战于卤城,杨阜与本家族兄弟八人首先突击马超军,马超恨极之下,独战杨家兄弟,一只铁枪神出鬼没,竟然连挑七人落马丧命,唯有杨阜犹自死战不退,身中五枪,犹如血人,却还狂呼悍战!就连马超的西凉军也不由心惊。

杨阜重伤被救下战场,马超趁势围攻卤城,但马超的后方冀城却出了乱子,那里毕竟是杨阜的老家,被安定梁宽、南安赵衢趁马超军空虚,里应外合袭破了冀城,留在冀城的马超妻子被杀。

冀城丢失后,凉州各郡变戏法般迅速改旗易帜,马超卤城还没到手,回头一看:自己突然变成穷光蛋了!

西凉军人乡土观念最为浓厚,只要老家改姓,士兵心思立马转向,不能保家了,谁还卫国?部队士气陡然低落,迅速涣散,开小差的远超战场损耗,威震西部边陲的马超铁骑成了江南追歼战中的国军,马超本人不得不重新申领自己的“身份证”了。

新“身份证”上的职业改了行,成了羞对外人道的“流浪者”身份,马超强行收集残部越秦岭逃往汉中,去寻求他往日懒得正眼瞧一眼的张鲁之庇护,开始了虎落平阳、龙陷沙滩的屈辱日子。

西凉的韩遂虽与马超反目,但在军事上毕竟还是唇齿关系,马超这嘴唇撕裂成豁,韩遂这牙齿必然透凉入龈,心寒之下,将部队迁徙金城,背靠友邻羌、胡,暂避夏侯渊的曹军。

主持凉州军事的曹军主将夏侯渊在各方面都得曹操七八分真传,尤其是在战场指挥与行兵冒险方面,比曹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早在杨阜、姜叙起兵反马超之时,曾告急求援于夏侯渊,诸将领实在不愿与马超作战,便纷纷建议:这等举兵大事,要请示最高领导曹公,咱别擅权了。

夏侯渊却明白诸将的心理,冷冷回答:“曹公在邺城,如去请示,往返四千里,要等军令回来,姜叙等人的脑袋也不知挂在何处了!这是救急还是谋杀?”

没听大伙的,夏侯渊自主命令张郃督步骑五千为前军疾援杨阜、姜叙,结果虽未赶上实战马超,但其援兵立至的威慑却是马超军溃走汉中的重要因素。

现在西凉的主要军阀就剩下一个在显亲的韩遂,夏侯渊准备给韩遂来个长途奔袭,谁知那韩遂比经了枪的野兔还要仓皇,没等曹军出动便走略阳,夏侯渊只得按常规战法,进逼略阳,及至离略阳韩遂三十余里,羌、胡万余骑兵增援韩遂的消息已经传来,诸将有的建议兵贵神速立即攻之,有的建议应当转攻兴国。

夏侯渊现在的思路有点曹操的影子:“韩遂兵精马快,羌、胡兵野战彪悍;兴国城池坚固,强攻难以立拔。那羌、胡兵也有家室,不如奔袭长离,那里是诸羌胡的老窝。韩遂军中的长离诸羌必归救其家。韩遂若无羌、胡兵助阵,其势则孤,举师救长离则舍坚城被迫与我野战,必将成为我的俘虏!”

夏侯渊乃留督将守辎重,亲自率轻兵奔袭长离,轻骑骤至,羌兵眷属猝不及防,被攻破焚毁居住之屯。

韩遂果然举全师来救长离,诸将见韩遂的救兵众多,便欲结营作堑与之来个坚守战。

夏侯渊不禁摇头:“我军千里远征,现在敌人来到了跟前,却忙于作营堑固守,则士卒劳累,军心必然涣散,士气不可复用。贼军虽众,仓促远来疲师,易破也!”

羌、胡人还没学会中原汉人的“落井下石”大法,虽然义气,慷慨相助韩遂万余骑以抵挡曹兵,也确实起了为韩遂壮胆的作用,谁知自己的老窝反而丢给了曹兵,军心不禁慌乱,现在随韩遂来救自己的眷属,一个个当然急于回奔,一时建制大乱,成了一窝乱蜂。

本来那羌、胡兵就无甚严明的战场纪律,战阵上不易指挥调动,现在回家心切,更成了游兵散勇,这样一窝乱蜂岂能是容易融合指挥的?

韩、胡联军到了战场之上,实行的是标准的各自为战兵法,又恰前来远征的夏侯渊正急于立功,战风更加彪悍,部队又训练有素,收展自如,竟被夏侯渊长驱直入,势若风摧败柳,雨暴残红!

夏侯渊索性也学曹操之南皮摧袁谭之战,亲自接槌擂击战鼓,曹军士气更加飙狂,就此一战大破韩遂及羌、胡诸军。

余下的战事简单多了,在夏侯渊的连打击之下,羌、胡散勇一散了之,韩遂败走西平,夏侯渊与曹军诸将士回头攻陷兴国,这回又学了一把魏公风范:鸡犬不留,全城屠之!

西线捷报频传,更增曹操南征欲望,大军即将出动,江淮又将沐浴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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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前线,孙权已经先动手了!

虽然曹操现在无论在实际上还是从形式上,都与皇帝差不了多少了——三月,皇帝已经明诏:魏公曹操其地位在诸王之上,改授金玺、赤绂、远游冠——但江东的孙权并不因此买账,反而是以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的不屑!

孙权的首个作战目标是皖城,这是去年曹操把江北边民内迁后唯一没放弃的合肥以南的据点,由庐江太守朱光驻守。这朱光屯皖城执行的却是曹操在建安十五年的屯垦军令,召集流民,大开稻田,一时成了江东欲蚕食江北的拦洪水坝。

吕蒙心思颇远,建议孙权:“皖城地区田肥水美,若一旦丰收,朱光的民众必增,兵力必强,应该早除掉这个大患。”

孙权素来就有虚心听取群众意见的良好品质,立即依从,并且亲自带队来攻皖城。江东诸将按照攻城的老规矩,提议先筑土山,同时添置攻城器具。

还是吕蒙及时指出:“制作攻城器械及构筑土山,需要多长时间?所拖时日必久。我们准备妥当了,皖城的防备也修整完毕了,他们的外援救兵必然也到了,那时还能有我们什么事?况且我军是乘雨水丰足才得以乘舟而入,若滞留经日,水必退尽,我军只有舍舟登陆退军。还道艰难,我军必危!今观此皖城,还不能及时加固,以我三军初战锐气,四面强攻,拔城不难。然后从水路而归,方是全胜之道。”

孙权又是听从了吕蒙的。

吕蒙便推荐甘宁为攻城总督,而甘宁却不是在后督军,而是手持铁链,率先攀城,直接成了突击队长;再加上吕蒙以精锐步兵继之以后,吕蒙本人亲自擂鼓催战,江东士卒腾踊非常,皖城立见危机。

庐江太守朱光及参军董和虽然集结了男女数万口守城,但无奈大都是些农垦部队,实在谈不上什么战力。被江东军黎明进攻,破城朝食,竟没耽误江东军在皖城内进早餐!

朱光率参军董和及男女数万口做了俘虏,闻讯急来增援的张辽刚赶到夹石,闻听皖城已破,无奈退回了合肥。

孙权感激吕蒙数次决断于关键时刻,拜吕蒙为庐江太守,分军马给吕蒙使其驻军寻阳,并别赐吕蒙寻阳屯田之民六百户,官属三十人。那曹操的大军就是在这种势态下不得不出动南下的。

曹操此次出兵,声势浩大,水陆并进,人马喧嚣,声震数十里,大有不破江东誓不还之态势,眼看江东就要大祸临头!

而此刻的孙权却并不在江淮前线,荆州方向出现了更吸引他的机会。

但留守的将士们也不负孙权所望,面对曹操的大军,严格执行孙权留下的作战方略:据城死守,决不出战!竟至曹操有力无处使,强攻不得地利,人多只能观战,出现了临行时傅干所预言的局面:“十万大军,屯于长江之滨,若贼来个龟缩深藏,则我将士铁骑不能逞其能,明公智慧无所施展……”

曹操苦思怎生破坞之时,老天又让曹操折了一个有力臂膀:魏国尚书令荀攸在军中病逝!

先失荀彧,再去荀攸,曹操伤感无比,哀叹:“二荀令之论人,久而益信,吾没世不忘。”

心痛之际,后方又秘传惊报:国丈伏完谋反在即,现已掌握皇后亲笔家书,指使其父亲杀魏公政变!

曹操不能再犹豫了,前方军事无起色,后方岂能再蹈当初兖州覆辙?于是仍由张辽、李典、乐进等七千人马留守合肥,自己带全军退回许都。

孙权置江淮前线军情不顾,西行荆州,干吗去了?去处理荆州方面的“家事”了。

刘备已率兵入蜀做客助拳,孙权又妒又气,一时还无话可说,只得密切观望,静待二刘欢度蜜月于益州,就看这二人何日离婚反目,对于这点,孙权内心是肯定的,一山尚且不容二虎,一个益州,岂能久容两个主人?

不久消息传来:那刘备果然不出所料,已经与刘璋反目成仇,现在正刀兵相见于雒城,看来二刘蜜月还没度完便开始了离婚行动!

孙权大怒:我出兵收蜀,你刘备阻止,说是要维护同宗本家,一转眼你却先下了手,那同宗之义、本家之情呢?怎么摊上这么个不要脸的妹夫?妹夫?对,还是亲家呀!亲妹子的处境要考虑了。

这刘备撇家西上,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夫人扔在公安守起了活寡,这到还是小事,但如将来孙刘两家翻脸呢?有这么个胞妹在刘备那边毕竟是个顾虑;还有,那刘备现唯有一个独子,正留在妹妹身边,若能在接回妹妹的同时,将那刘备独苗给带过来江东,那刘备可就算被老牛穿了鼻子,还不得顿顿缰绳就拐弯?

思定便付诸行动,孙权派出舟船,迎接妹子回娘家,不要你“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就要你“背上背着一个胖娃娃”!

孙夫人自刘备入蜀,自然郁闷这寡居生活,每日里只得以率众女兵男卫打猎消遣,但在排解寂寞的同时却不免骚扰百姓,所带江东军的男女侍卫,身份地位在荆州又甚为特殊,上司除了夫人本人别人不好插手管理,所以惯得一帮士卒骄横非常,强买强卖甚至抢劫的行为时有发生,百姓上告到诸葛亮那里,诸葛亮对此也没有灵丹妙药,只能尽力安抚百姓了事。

现在哥哥孙权来接自己回江东暂住,孙夫人自然高兴非常,那时的女人政治嗅觉绝不比今天,怎会思量亲兄背后的心思?便带着那刘备的独子刘禅上了江东来船,正常省亲,所有的外人都不能说些什么。

江东来舟离岸,刘备所派随从中有机灵者感觉不妙,立即飞报侍卫主将赵云,赵云闻报大惊,立即紧急通报下游的张飞,自己率部乘轻舟扬帆直追江东归船。

幸喜张飞接报异常迅速,出动战船迎头拦住了江东船只,赵云轻舟也同时逼住江东的省亲客船,二将不由分说,以武力相胁,硬是把幼主刘禅给从大江之中劫了下来!——由此看来,那孙夫人在刘备阵营地位甚是微妙,反正没有被张、赵这样的部下视作主母。

一段老少配的美满姻缘就此画了个逗号,句号还画不得,只要没离婚,就应该还是夫妻,只能称为暂时分居吧,美满却是再也谈不上了。倒是张飞、赵云劫江夺阿斗的一幕,经罗贯中老先生的妙笔宣传,从此成了千古佳话,流传直到今天。

妹妹已回,那刘备的独苗却没有带来,孙权不无失望,但与刘备翻脸却从此没有了顾忌,可翻脸夺荆州还不是时候,孙权还要等那益州二刘的战况:刘备胜夺益州,那就应该履行让还荆州的承诺;刘备失利,军力必大减,孙权也正好趁火打劫,武力强夺荆州。荆州,无论如何也该姓孙,决不能姓刘!

223

刘备围攻雒城的战事却遇到了天大的麻烦!

本来自与刘璋翻脸以来,战事异常顺利,再加上前锋主将黄忠勇冠三军,冲锋陷阵,所向披靡,刘备才得以兵围雒城,成都在望,但不曾料在雒城却碰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刘璋的儿子:刘循。

刘璋虽昏弱,其长子刘循却是个不易对付的角色,由绵竹退守雒城后,刘循手下尚有两名大将:刘璝、张任。刘璝善守,被刘循委以坚守雒城的全权督军重任;张任善战,被授予前敌主将,率主力驻防雒城之外的雁桥,以期于野战中挫败荆州客军的锐气,就算能相持于雁桥,那刘备军也必然长耗不起,更何况还有后方成都的支援,雒城之战刘循开始时并不落下风。

谁知雁桥之战大出刘循意外:那张任竟认为益州军已处于“哀兵必胜”的地位,尽出主力与刘备决战于雁桥,刘备军初战败退,张任持勇掩杀,轻兵冒进过于深入,结果被刘备与庞统预伏的魏延军伏击,招致失利。欲回师雒城又被黄忠率精兵截断了归路,以至张任本人被刘备擒杀,益州军大败亏输。

对刘备来说,现在是形势一片大好,庞统也认为雒城攻克在即,乘胜挥师围了雒城之后,才发觉不是那么回事:那刘循接受了张任兵败的教训,决不再出城作战,由刘璝督战于城头,刘循调度于城内,刘备军的数次强攻竟然损兵折将,毫无战果!庞统有点沉不住气了。

尤其是见刘备急调留守荆州的诸葛亮与张飞、赵云、刘封等入蜀助战,庞统心里更不是滋味。但刘备此举实际甚是明智:雒城急切不能得手,战势眼看将不利于荆州军,东面的巴郡若出兵援助雒城,刘备军无疑将处于首尾难以兼顾的境地;尤其是成都的刘璋若举精兵来援,那荆州客军形势将更为不妙,三面临敌,久困于坚城之下,必败无疑!

荆州军出动巴东,将缓解雒城围城部队的压力,最起码来自东面外围的危险不存在了;至于刘璋成都的援兵?那就不是刘备所能指挥的了,只能寄希望于刘璋按兵不动,坐视雒城被围。

那刘璋还真是按照刘备所希望的部署兵力:守卫自己所在的都城是重中之重,精兵虽有,焉能轻易出动?至于儿子苦守的雒城?发挥自己的潜力吧,指望虎父老子接济的无不都是犬子,要相信儿子的能力,烈火炼真金,困境铸英雄!

开始的雒城攻防战刘循还真不负虎父所望:竟然在守城战中取得了一个绝大战果:把刘备的军中主谋、军师中郎将庞统给干掉了!

庞统可不想熬到诸葛亮等人来到再拿下雒城,立功过于心切,指挥作战时站位过于靠前,竟然被一支流矢射中了要害,当场丧命于雒城之下,“凤雏”尚未长为成鸟,便提前进入了“涅槃”期!

刘备闻噩耗大为悲痛,言则流涕。爱屋及乌,爱才及父,在拜庞统老爸为议郎并迁谏议大夫的同时,亲自督军死死围困雒城,誓要为庞统复仇!至于刘璋?暂时顾不了那么多了。

刘璋还真的不用刘备顾虑,竟于成都手握三万精兵,眼睁睁地看着刘备在雒城将围困进行到底,倒像是在体验坐以待毙到底是什么滋味?

儿子刘循还真是不含糊,面对刘备大军的围困强攻,坚持不降,抗战到底,这一守竟然将刘备牵制在雒城城下一年有余!

围城中间,已投入刘备军中的法正曾苦心来书劝降,刘璋不置可否,却又不采取行动支援雒城的儿子,只知成天苦闷愁思、开会不断,最后也没拿出任何决议。

就这样,在“好人刘璋”的耐心等待下,荆州的诸葛亮遵刘备的意见,留关羽镇守荆州,自己起军数万,与张飞、赵云兵分北南两路,沿江西上,一路斩关夺将,收郡伏县,浩浩荡荡杀到了雒城!

但刘备围攻雒城却突然得手,诸葛亮的增援部队未能赶上雒城最后的攻坚战:雒城守军见成都刘璋坐视雒城险境不顾,荆州援军据闻不日就要抵达,军心终于涣散,刘循、刘璝再也无法约束看不到胜利希望的手下,雒城已经坚持到头了!

刘循见大势已去,突出城去,逃往成都,刘璝丧命于自己的叛军之手,就在诸葛亮的荆州援军到达之前,雒城终于易手。

刘备三路大军胜利会师于雒城,兵贵神速,又岂肯耽搁?大军浩荡,围了成都,刘璋的命运已经决定了。

其实现在成都还有一战的资格,不光刘璋手握精兵三万,城内军民由于愤慨刘备的背信弃义,俱都表示愿与刘璋共生死,与成都共存亡,更何况城内粮草储备丰足,支应一年有余,那刘备的大军又岂能在成都城下再耗上一年?

诸葛亮正在谋划攻城方略之时,刘备的运气又来了:那投奔张鲁的马超给刘备送来了密信,要脱离张鲁率部投效,马超的此举成了成都破城的关键。

原来马超早知张鲁不足与之共事,前来汉中投奔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来到汉中之后,又与张鲁的亲信杨松、杨柏产生了无法调和的矛盾:系师张鲁座下的第一二把交椅本来是属于这杨姓松柏二人的,现在突然来了一个智勇名闻全国的马超,据说张鲁还准备把女儿嫁给这马超,那我们的地位岂不无形中矮了一级?

所以两人便数次在背后提醒张鲁:这马超连亲爹都能不顾,勇猛、无信都不亚于吕布当年,实在是信任不得,只能利用,万莫重用啊!

这些信息不知怎的都传到了马超的耳中,又恰刘备派建宁督邮李恢前来密做马超的统战工作,马超终于下定了决心:再改门庭,今后跟着刘备干革命!

遂从武都逃入氐中,向刘备送来了请降密书。刘备却使人制止马超的立即起义,反而秘密派去了部队,使马超的西凉残部立即像个样子了。

然后散出风声,说西凉马超,不愤刘备欺凌益州的行径,已经起兵前来益州见义勇为,要救援刘璋于水火之中。刘璋闻报,当然如同一个快要淹死了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管不管用,就指望他了!

十几天已过,刘璋期盼的马超之西凉铁骑终于到了,现已扎营成都城北,可是一个石破天惊的确切消息也到了:那马超是奉刘备之命,前来助攻成都!这下成都举城慌乱,刘璋的心理一下崩溃了。

刘备则及时地派来了以铁嘴著称的从事中郎将简雍入城,前来动员说服刘璋认清形势,及早归降,也好争取个宽大待遇不是?

刘璋感觉这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便拒绝了部下抵抗到底的呼声,开城投降了。临降发表声明:“我父子在益州二十余年,无恩德施与百姓,实感惭愧。现在百姓历经战祸三年,田园荒芜,饥寒度日,实在是我刘璋的缘故啊,再不息战火,我何能心安?”

在部下莫不流涕的感动深情之中,刘璋被刘备优待迁于公安,尽归其私人财物,并佩振威将军印绶——刘备的确宽待了在最后关头觉悟了的刘璋。

益州到手了!刘备顿时发了大财!蜀中殷盛丰乐,刘璋留下财宝无数,刘备连开大宴,犒赏三军,以刘璋的金银分赐将士,并宣布自领益州牧,以下诸葛亮为军师将军,对有功将佐、益州原官吏一律论功行赏、加官晋爵。现在是降者受降者俱都皆大欢喜,唯有刘璋,黯然携家东去。

224

盛大的节日期间也有不和谐的音符:孙权像催债鬼一般送来了书信,要求刘备履行当初的诺言,让出荆州,实在不行,先交出荆州南三郡的管理权也行呀。刘备回书:我正准备收服凉州,凉州到手后,一切都好说。

孙权怒恨交加,立即采取了武力接受行动,先派南三郡的江东官吏前去上任,当然被留守荆州的关羽给赶了回来,不过这却也在孙权的预料之中,孙权还有后招:江东大军同时扑向了三郡!

刘备与本家刘璋成了仇家,夺占了这本家的老窝;现在又与亲家孙权结成了仇家,孙刘亲家之间开战了!

刘备一面命镇守江陵的关羽整兵备战,南向收复三郡失地;自己亲率五万步骑沿江东下勒兵公安,虽然身居江东乔客之位,也只得以刀枪会亲戚。

局部态势刘备军并不落下风,江东军由于江淮前线曹军的牵制,并不能尽出主力来争荆州,前线仅鲁肃的万余水军及吕蒙的两万步骑混合部队,尤其是位于江东军后方的零陵郡还在刘备委任的太守郝普手里,真要双方动了真章,谁也不敢说自己是绝对赢家。

至于两家的共同对头曹操?那不利因素双方都存在,估计曹操也不会偏向哪家的。

刘备亲自出马,孙权当然也不甘落后,孙权先命与关羽邻界的鲁肃以万人屯军益阳以拒关羽,自己率部进驻陆口做后援,又飞骑传令零陵城下的吕蒙,急速援助鲁肃,这最当紧的亲戚之间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

益阳前线,鲁肃的江东军与关羽的荆州军顶上了牛,只是因关羽还未等到公安的刘备跟上来,鲁肃也在等待吕蒙的增援,双方也算还没有正式开仗,鲁肃准备与关羽单独会晤一次,看在最后的关头能否争取到和平收服荆州的哪怕一丝希望?

独会关羽?诸将不禁咋舌,自然没有人赞同。鲁肃却胸有成竹,自信无刘备的命令,那关羽绝不会翻脸伤己,自顾修书邀关羽相见,各驻兵马百步之外,每人只准带一名随从于两军中间谈判,关羽立即应允。这就是史称的所谓“单刀赴会”。

此会肯定有会议记录,但与会双方记载的却不大相同,吴书大概只记录对自己有利的情节;后人补著的蜀书根本就没提此事;《资治通鉴》又扯进了《江表传》中的一点佐料,以至于一场嘴官司打了一千八百年,无数史家也没有替他们辩清个里表。

就是到现在也是争吵不断,吴“粉”依据吴书,蜀“粉”宁愿相信《三国演义》,可惜魏书连个中间人也没当,致使这“单刀赴会”成了一件永远无法结案的官司。

笔者没胆量趟这浑水,不准备替他们孙刘两家当这个“家务事”的法官,仅在此做个笔录吧,能断言的只有一条:所谓“单刀赴会”既不是单刀,也不是单人,既不姓关,也不姓鲁,既然都带了一名随从赴会,那就只能称为:鲁、关二人双刀会——战场谈判而已。

公平地说,关羽在这场谈判中难度稍大点。因为毕竟刘备欠着孙权的人情,尤其是鲁肃,对刘备集团有着相救于危困的天大情面,打嘴官司又不是关羽的强项,所以,辩论中处点下风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鲁肃的当面索债与关羽如何依理拒还,到底谁说得更合乎情理?那话题就大了,前文已经有专述,实际就在于刘备之前背后承诺了什么,肯定没打欠条,吃亏就在于刘备在孙权索要三郡时给了孙权一个书面答复:打下凉州来后可以给你荆州,这下从侧面等于证实了当初确实许过孙权什么,赖账是不可能了。

从刘备一听自己的夫人已经被孙权收回,立即就好意思带兵保卫荆州来看,还兴许真让咱给蒙准了:那刘备说不定还真是拿将来的荆州换的媳妇,现在色权交易执行过程中出了变故,你孙权把妹妹已经“完”璧归吴了,凭什么再让我继续履行让出荆州管理权的承诺?

还有一条也挺难赖账:那南郡可是众所周知江东周瑜打下来的地盘,那可真是借给你刘备的,没说当嫁妆配送给你,你能还得起吗?丢了南郡,别说南三郡,荆州还能有你刘备什么事?

怎么应付这桩不大好赖的讨债?作难的还是临场谈判的关羽。

咱就以《吴书》的“一面之词”作为蓝本,开始还是结合点《资治通鉴》中关羽的辩解:

鲁肃首先责备关羽不让出三郡,关羽愤然回答:“乌林之战,光是你们自己打的?左将军身先士卒奋力杀敌,难道不应该有一块土地作为酬劳?而足下有什么资格收回这块地?”——这是关羽的“论功行赏”的理论。

鲁肃的策略是揭刘备的老底,附带着也让关羽回忆自己的大恩:“话不能这样说,当年在长坂相遇刘豫州之时,他的人马还挡不住曹军一校人马的攻击,势弱穷极,几乎逃亡荒远;我主孙权怜悯刘豫州身无立锥,没有顾虑江东付出了多少人力物力,慷慨赠土才使刘豫州有了一块立足之地,刚解决了他的危难,他却假情虚意背弃了道德,(阻孙权入川,自己先下手)并吞了益州还贪心不足地想要兼并荆襄,这种事是个人就做不出来呀!何况豫州这样的一方之主?这土地本来就是我鲁肃建议借给你们的,就是可怜你们军败远来,穷途末路的缘故。现在既然已经得了益州,却没有奉还南郡之意,我主退求南三郡,又不从命……”话未说完,有人插话(肯定是关羽所带随从):“国家的土地,谁有德行(应该是能力吧?)谁占据,哪能永远属于一家?”

鲁肃遭抢白,脸色大变,厉声回驳,关羽趁机握刀站起,呵斥自己的随从:“国家大事,也是你能插言的?”眼色一递,随从退下,谈判不了了之。

谈判破裂,两家看来只有比谁的拳头硬了,谁知刘备突然遣使求和,自家人,哪能用暴力解决问题?

孙权其实也不愿意两家开打,为什么?还是曹操给两家拉的架:曹操大军已经开始西进汉中,这下孙刘两家的态度大变。

以曹操之强势,灭汉中张鲁定然不再话下,可是接着必然轮到的就会是益州,刘备要先行顾家去了;曹操主力西进,江淮必然空虚,若此时乘机拿下合肥,孙权不但都城建业稳固,北掠中原也将梦想成真,不比在这儿血拼这点地盘强?

实际上两家目前内心都不愿意开打,所以才终至坐了下来并达成了协议:以湘江为界,长沙、江夏、桂阳三郡划归东吴,而南郡、武陵、零陵仍属刘备。荆州的官司暂时休庭。

孙权心里有数:这项交易自己实际没占多大便宜,战略要地南郡还控制在关羽手中,自己已经拿到手的零陵反而要退还给刘备,不过孙权实在太向往富饶的江淮大地了,合肥!拿到手足可抵半个荆州,不尽快摆脱刘备在荆州的纠缠,又怎能集中兵力于江淮方向?一旦曹操从汉中回师,那时一切都成泡影,拖时日将后悔莫及!

刘备得以转兵蜀北,警备汉中威胁,也算识时务地作了让步,可是却留下了一个绝大的隐患:与那孙权的裂痕再也不可能弥合了,这迟来的苦果,终究有一天会尝到的!

225

襄阳前线,关羽的荆州部队与曹军形成了麻杆打狼——两头害怕的局面;江淮方向,孙权开始酝酿攻取合肥的战役;而回到许都的曹操却对两条战线都不能增兵助势,曹操已经瞅准了两个新的猎物!

需要集中兵力的猎物在西方汉中,十二月,曹操开始进军孟津,摆开了吞掉汉中的架势,这次不是恐吓了,是真的要给张鲁的“鬼卒”施点妖法!

不过还要等一下,要先把身边的猎物消化掉,此猎物虽没有什么好味道,但到手后的感觉也相当良好,那就是皇宫内的那把皇后椅子,曹操已经除掉了原来的主人,到了送给女儿做婚后陪嫁的时候。

大概凡是地位到了一定高度的官员看问题就超凡脱俗了,对待婚姻、爱情、性事等小节事务都看得极开,现代文明就创造出了“性贿赂”这个法律名词,现实中也不乏对自己的老婆、姐妹、女儿勾搭上领导而暗自得意的活宝,至于“政治联姻”之类的现象更是司空见惯,历代有之。

前文说了:光曹操一人就送进刘协怀里三名妙女,还绝对都是曹操的亲闺女,最小的还是幼女——曹操这事做得不免令后人摇头:魏公府招不到女婿了怎的?就算想加强点保险系数,也不用以三搏一吧?

皇帝当然不怕美女多,哪怕你是来龙榻上监视裸龙的,可是有一个人实在受不了,哪位?当然应该是皇帝的大老婆:伏皇后。

伏皇后进宫已经二十四年了(公元190年皇帝西迁长安时入宫),那时的皇帝刘协年方十岁,好不容易熬到皇帝成人了,自己也人老珠黄了,这时偏又被曹操“一顶花轿”送到皇帝身边三名“花季少女”(实际只有两名非幼女的姐姐于二月入宫),这以后还能有皇后这半老徐娘好过的日子吗?何况后面还有一个“待幸闺中”的更小的贵人?

祸根源于曹操,伏皇后决定坚决除掉这直接威胁自己皇后地位的曹操,于是秘密修书给自己的父亲故屯骑校尉伏完,信中假传皇帝“圣意”,说皇帝怨恨曹操枉杀董贵人及国丈董承,委托伏完找机会除掉国贼曹操,据史书载:“辞甚丑恶。”

前文说过,这许都其实不过是曹操软禁皇帝的一所大监狱,那皇宫无疑便是一座扩大了的牢房而已,这等与监外通信的秘密,焉能逃过曹操的众多“狱卒”之法眼?

事情突然又合理,伏皇后的密信走了光,欲除“二奶们”的举动连累父亲掉了头,全家兄弟、族人百余口一起送了命,伏皇后自己也预料到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了。

曹操既然送女儿们入宫,又哪会容忍中宫之位旁落?早就想找茬替自己女儿们扫清“进步”障碍了,现在的皇后其实是自己撞进网来。

至于《三国演义》中所描述皇帝也参与了密谋,笔者认为那是不可能的,倒也不是因为正史未载,主要是分析这刘协经过一次董承事件,早已丧胆认命,哪里还能再起诛杀曹操的妄想?

退一万步说,就算皇帝有此心,也不会如此无知:岂能将这种性命攸关的机密大事委托给自己的皇后处理?那国丈伏完有多大能耐皇帝能不清楚?不会做这种以卵击石的傻事的。

不过这也从侧面证实了曹操并无废帝自立之心,想干掉皇帝自己做,干吗还非要赔上自己三个女儿?看来曹操只想做“太上皇”,倒不是凭曹操以后露出的话风: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自己能做周文王即心满意足。

这账应该替曹操这样算:现代俗话,“一个女婿半个儿”,曹操现在将三个女婿集皇帝于一身,那皇帝还不就等于曹操的一个半儿子了吗?这样看曹操已经成了一个半太上皇了,还用得着篡位当皇帝?

事实上曹操远比太上皇威风厉害,太上皇也不见得随便诛杀自己的儿媳妇皇后,曹操宰起皇后来连出面都懒得,现在不是亲自入宫杀董贵人的时候了,现在的魏公曹操只需要动动嘴皮就一切搞定!

据《曹瞒传》载:曹操派华歆带兵入宫逮捕皇后,伏皇后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惊恐之下便藏进了夹壁墙中,被华歆提着头发揪出,皇后披头散发光着脚拉皇帝的手,哭求皇帝相救:“我真的不能活了吗?”

皇帝回答得极其无奈:“我自己还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呢!”——意思也有另一种味道:认命吧!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当时御史大夫郗虑也在座,皇帝对郗虑哀叹:“郗公,天下有这样的理吗?”

史书未载郗虑是如何回答这可怜皇帝的,估计未必有胆量替皇帝辩这个理,不过这理到了曹操那里可能就不这样算账了,你想宰我,我当然先宰你,别说什么皇后,皇帝又怎的?自卫无罪,造反有理!

是否还有一种明账?我送给了你三个媳妇,一共才杀了你两个老婆,你还净赚一个媳妇呢!三个小的换你两个老的,偷笑去吧!小子。

伏皇后被幽闭丧命,就连所生的两个皇子也被砍了头,现在内忧扫除,中宫已虚,皇后的座位给曹操的女儿腾出来了。建安二十年正月,曹操把自己大中小三个贵人女儿中的中女曹节扶为皇后。现在不光天下九州曹操成了实际的老大,连六宫之主也姓了曹,曹操当上了皇帝的正规岳父——“国母”的亲爸。

照顾朝政家事的同时,曹操并没有忘记外患尚在,尤其是刘备掠得益州,令曹操大为震惊,这位曾被自己捧为英雄的织席小儿有了根据地,蜀道险峻难征讨,刘备如同虎入深山再难猎取,更担心不知何时出山伤人!

江淮前线也令人忧心,那孙权依仗长江天险、濡须坞坚垒,一直对扬州骚扰不断,逐步蚕食,幸赖张辽率李典、乐进镇守合肥,屏障中原半壁,只是那合肥前线配置的兵力实在过于单薄,但立即增强却还不是时机:一则军粮难供大军长期消耗,江淮的屯田还未能立时见效;二则曹军的主力早就瞄准了目标:汉中张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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