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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王朝——在英国的流亡生活

历史大观园 列国史志 2020-07-19 22:39:02 0

身着将军制服,皇帝离开了被围困的地方,去见普鲁士人。在一个破败简陋的小屋子里,俾斯麦接待了这个战败者,试图与他达成一致,但并未成功。由于拿破仑三世表现得不屈不挠,他们只能与摄政的皇后进行谈判。尽管皇帝将剑放在了胜利者的脚下,但他拒绝与俾斯麦签署全军的投降书,他仍然希望军队的局势会有好转。从他的举动来看,他宁愿牺牲自己的王朝统治也要尽力保全法国。在与普鲁士国王一次短暂的会面后,普鲁士决定将他带到威斯特伐利亚位于卡塞尔附近的威廉高地宫,也就是六十年前热罗姆统治过的地方。囚禁之路漫长而痛苦,精疲力竭的皇帝甚至出现了尿血的症状。不仅病痛让他无法得到喘息,精神上他也一蹶不振。在悲惨的流放之路上,他只有破败的房间可以落脚休息,在那里,他独自流着泪给欧仁妮写信。在出发去卡塞尔的第二天,即1870年9月4日,第二帝国被共和党控制。帝国的覆灭可怕而无情。当卡塞尔的总督见到丧权的皇帝时,他看到的是一副“死气沉沉、没有表情的面具”。被悲伤的阴影笼罩的拿破仑三世在普鲁士人的手里待了六个月。几个星期内,人们都在谈论帝国的复辟,因为俾斯麦厌恶共和党人。但当巴赞将军最终投降时,皇帝的希望彻底地破灭了。在法国,波拿巴主义者受到了严厉的批判,失去的影响力无可估量。1871年3月1日,新的议会在波尔多聚集,并以多数票通过了对拿破仑三世的废黜,并认为他应该承担战败的全部责任(只有6名代表反对废黜皇帝)。在3月19日签订了和平协议后,色当的战败者被释放。此时,帝国已是法兰西的一个回忆。而另一个帝国——德意志帝国则在凡尔赛宫的镜厅被宣布成立,多么令人刺痛的羞辱。法国将割让阿尔萨斯(Alsace)和洛林两省,并向德国支付巨额赔款。

在考虑过回到瑞士的阿伦南堡后,皇帝最终在英国肯特(Kent)的奇斯尔赫斯特(Chislehurst)得到了庇护。这几个月里,他都有欧仁妮的陪伴。当皇后与被囚禁的他重聚时,拿破仑三世十分冷漠地接待了她。几个月以前的政治危机他并没有完全忘记。随后,这对夫妇还是变得融洽了起来。在逆境中,他们团结一心。经受了这么多的考验后,这个男人第一次得到了情感上的安慰。在他最后的流亡中,皇帝一直与家人在一起,尤其是他最心爱的儿子。此外,他还远没有陷入贫困的境地。在帝国覆灭之前,欧仁妮成功地将数百万的财产转移到了国外,并卖掉了自己在西班牙的地产。多亏了她的预防举措,这意外的财产让这个皇室小家庭依然有60多个仆从围着他们转。在家人的围绕中,被废黜的君主又开始沉迷于写作的乐趣。他乐于在夜晚散步,生活似乎终于平静了下来。面对法国媒体的攻击,他以一种轻蔑的沉默来回应。恢复了健康与生机的他甚至又有了回归的愿望。尽管他曾被精英们谴责,但或许人民还会支持他?在那些出于信念或是利益来拜访过他并鼓励他回归的人当中,充满信心的路易-拿破仑让鲁埃为他安排了重回政治舞台的机会。由此,“号召人民党”(le parti de L'Appel au peuple)被创立,但波拿巴主义者的内部分裂已经如毒药一般地发散,这使得他们的声音难以被听见。不仅如此,民意也普遍认为皇帝应对帝国战败负全部责任,这就让他无法以任何民主的方式回归;而且,1872年的议会选举结果也令这位候选人感到失望。

这种反对声不仅没有使他放弃,反而使他恢复了阴谋家的雄心壮志,让他重新开始梦想“厄尔巴岛的回归”。于是他开始认真考虑去鼓励和煽动里昂地区的支持者,以压倒共和党的势力。他的计划很明确:他前往瑞士,越过托农(Thonon)附近的国境线,然后来到尚贝里(Chambéry)的据点。整个行动风险很大,但对于他来说,就算死亡也比苟活在英国的乡村里,让灵魂饱受战败的折磨更有意义。“在我身上能够发生的最糟糕的事,也不过是像那个可怜的马克西米利安皇帝一样被枪杀,但这也比死在流亡中值得。”他不断向周围人说道。然而,结石的病痛却阻碍了他进行最后一次冒险。翅膀被折断,这只鹰就飞不起来了。堵塞他膀胱的这个结石每天都在让他的行动愈加不便,直到无法动弹。当时的医疗技术可以为他进行手术治疗,但这种治疗存在极大的风险。这颗鸽子蛋虽然会消失,但病人也有可能因此丧生。在长时间的犹豫后,他的医生决定在1873年1月2日为他施行手术。第一次的手术干预以失败告终,结石顽强地抵抗住了医生的手术刀。而第二次手术后,他的肾脏和尿道出现了严重的炎症。1月6日,极度虚弱的拿破仑三世又被送上了医生的手术台。几个小时后,医生终于切碎了他的鸽子蛋。最后,手术似乎成功了,但皇帝也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他的疼痛强烈到用氯仿与鸦片都无法缓解。此外,他的膀胱中依然残存着无数的钙质碎片。1月9日,他的情况忽然恶化,脉搏跳动异常缓慢。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医生的意见是给他进行第三次手术。10点45分,他的肾脏停止了工作。拿破仑三世去世了,享年64岁。就像他的伯父一样,他死在了英国的流亡生涯中。

在他的死讯公布后,巴黎的媒体并没有吝啬对他尖刻的批评。比如《辩论日报》(Journal des débats )就为他发布了一段无情的墓志铭:“这个男人,他曾给我们美好的幻景;但正是这个幻景,让我们最终输得彻彻底底。”然而,他的葬礼有超过6万人参加。除了他伯父遗体的归来之外,法国还没有任何君主拥有过如此的影响力。如伯父一样,他最后也未能善终,更糟糕的是,他的名字被人遗忘了。如今看来,虽不必唤起对他的崇拜,但至少也需要对他的统治有一个公正的评价。就像第一帝国的史诗不能用滑铁卢的灾难抹去一样,色当也不能掩盖这个非凡的男人为法国带来的二十年进步。毫无疑问,他是那个时代真正的领军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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