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纵横录——“神风”特攻队



日军招募“肉弹”飞行员

1944年秋，在盟军的空中、海上与陆地的全面进攻面前，日本的常规战术难以抵挡，便把最后希望放在一种自杀行动方式——“神风特攻队”上。

1944年10月，美军第三舰队所属的空军大队，在东南亚一带对日军占领地实施毁灭性的空中打击。

10月12日，美军600余架舰载机对日军占领的台湾高雄、马公等港实施空袭。230余架日机升空迎战，但都被实战经验丰富的美机打得落花流水。

10月22日，美军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菲律宾群岛中南部面积不大、不为常人注目的莱特岛大举登陆，日军仓皇逃窜。

莱特岛登陆，标志着日军的全面性毁灭的开始。此刻，日本海军的决策者们更是如坐针毡。万般无奈之际，只好实施大本营下达的“奏捷1号作战”命令。所谓“奏捷”即决战胜利之意。日军大本营决定孤注一掷：“只有向反攻的敌人进行毁灭性决战，才能扭转战局。”

于是，各兵种纷纷据此制订作战方案，企图做困兽之斗。

这是一个月黑风急的夜晚，海军中将大西泷治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脑子里总是放不下美国舰只与飞机狂轰滥炸日军的悲惨场面。该怎么对付这些敌人呢？大西苦思冥想了许久。蓦地，他脑海中又闪现出板田房太郎中尉的影子。此人在偷袭珍珠港的战斗中，炸弹扔光了，又发现了美军的飞机库，出于对天皇陛下的忠诚，他驾机一头撞到机库，引起连锁爆炸。这叫特别攻击！

或许是黔驴技穷，大西的这一孤注一掷的自杀作战式的罪恶计划竟然得到了许多日军将领的支持。驻守在马尼拉的第二航空战斗队司令官有马正文海军少将对此大加赞赏，积极筹备招募敢死队员。有马身先士卒，亲自参加特攻队。“神风特攻队”一夜之间在日军大本营广为流传，它下辖“敷岛”、“大和”、“朝日”、“山樱”等数支分队。大西在召见特攻队第一批飞行员时，歇斯底里地叫嚷：

在这非凡的时代，我们不能不掀起一阵神风。

神风特攻队驾驶的是一种性能较为低劣的飞机，它实际上是一架可以追踪目标的“肉弹”。机上载有烈性炸药1000斤左右，置于飞行员座舱之前。一旦发现攻击目标，驾驶员便开机撞过去，炸弹同时也爆炸，与对方同归于尽。而且飞行员一律不带降落伞，谁也不希望生还。

日军首批“肉弹”攻击美舰

1944年10月22日，莱特湾战争全面爆发，美日双方都投入了大量空中兵力，以求最后的胜利。但日军在美方强大的进击面前渐渐支撑不住了。看来，他们需要拿出自己的撒手锏——“神风特攻队”。

10月25日清晨，菲律宾莱特湾雾气弥漫，但激烈的大海战不时把天空撕开一道道口子。呼啸的炮弹、巨大的水柱，还有被炮火击中冒着浓烟的军舰，把平静的莱特湾弄得乱七八糟。

上午7时25分，驻守在菲律宾马巴拉卡特飞机场的日本指挥官接到指令，美国航空母舰机动队在菲律宾西方海面上行动，估计是要增援莱特湾海战，宜立即对美军航母实施毁灭性打击！

看来，真正的自杀行动就要从这里开始了。只见9架“零式”战斗机跃上云天。机场上的地勤兵看到，其中5架飞机刚离地，起落架就自行掉了。

这5架飞机就是神风特攻队首批特攻机。座舱里，这些一去不复返的亡命徒们头上扎着白色的缠头。抱着为天皇牺牲的必死信念，这些人一旦发现美舰，就连人带机撞下去，以实现对天皇的效忠。

自杀行动的成员都必须履行这样一个规定，飞机必须先绕机场3圈。这一次，只见5架飞机在机场上空绕场3周，表示向送行的人们告别。地面上全体军人肃立在起飞线，目送着他们远去。

10时40分左右，特攻队飞临莱特湾上空。晨雾早已散去，海面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美军护卫航空母舰等舰船，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日本海军栗田舰队。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歇一口气，又被神风特攻队盯上了。对深藏在云端的特攻机，美舰竟毫无防备。尽管舰载雷达天线在转动，但此刻，观察员却趴在荧光屏前睡觉了，他们实在太疲劳了。10时50分，关行男上尉率领5架特攻飞机到达美舰队上空。说时迟，那时快，5架日机不顾一切地朝舰队俯冲下来。“敌机！敌机！”一名在甲板上担任观察任务的美军水兵望着直扑下来的日本飞机，惊得大喊起来。

话音未落，关行男的那架装满烈性炸药的飞机已撞上了航空母舰的甲板。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航空母舰上燃起大火。两分钟后，下部汽油引火爆炸，巨大的火柱喷空中300多米……

与此同时，航空母舰周围也相继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其余特攻队的飞机也以同样的方法，“姗鲁号”撞向其他战舰……5架特攻机，击中4艘美军航空母舰。21分钟后，首先惨遭厄运的慢慢沉没，另外3艘受到重创。

当天晚上，东京广播电台向全世界播发了神风特攻队首战告捷的新闻。第二天，另一队神风特攻队也想露一手，尝一回当“勇士”的滋味。然而这一回，他们与死神拥抱，但却不像他们的队友那样走运。

这一批也有5架特攻机，分两个批次出击。而当时的美航空母舰正在收容追击栗田舰队后回来的飞机，甲板上，有的飞机刚刚降落，有的正在加油，还有的正准备起飞。

当这一批特攻机呼啸而下时，雷达兵立即发现了日机的魔影。也许有了前一天的教训，各舰队马上组织火力封锁空中航线。

由于以死相拼，特攻队员们几乎是无所顾虑地冲向炽热的火网，笔直撞向护卫舰。飞机贯穿了甲板，撞了一个大洞，当即便有43名官兵受重伤，但燃起的大火很快被早有防备的美国海军扑灭了。

另外几架特攻队飞机未能闯进火网，被护卫舰的炮火和机枪击落，坠入大海后爆炸。不过仍然有一架特攻机，被枪炮击中后，拖着黑烟栽下来时，该机飞行员居然能把行将爆炸的飞机驾驶到战舰上空，并击中机库甲板爆炸。

由于前面几次自杀行动都取得了巨大成功，以致日军更加加紧实行这一方案，而神风特攻队这一自杀式的攻击震惊了美军舰队，许多人谈“神”色变。

“樱花”“玉碎”触目惊心

由于“神风”初战告捷，日本大本营犹如捞到一根救命稻草，想以此挽回败局。东京的战略家们接二连三地电令大西加快步伐，全力以赴实施“神风”攻击。

然而，“神风”毕竟需要人去充当“肉弹”，而且是要会驾驶飞机的飞行员。有关当局曾打算募集亡命之徒，但这毕竟是一条不归路，无论花多大代价招募，人数还是极为有限。

由于此举难以推行，他们只得另找门路。为掩人耳目，他们还假惺惺地向飞行员保证：

凡志愿特攻之义烈将士，以个人资格配属于作战队，临时编为特攻队，其家人都享有崇高荣誉，予以特殊照顾。

随着战役的推进，志愿赴死的特攻队员越来越少。对大西将军而言，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1944年11月，当他匆匆赶回东京，向海军部请求增加特攻机和驾机人员时，刚巧有一批被称之为“有人滑行炸弹”，即代号“樱花”的飞行员训练队结束。大西一听高兴万分，立即召见这群“樱花”战士。

这群特攻队员一个个抱着必死的信念。从入队的那一天起，他们就对着天皇的肖像宣誓。接下来，是进行近乎残酷的训练，尤其是直线俯冲科目，要求飞行到百米以下低空拉起来。面对机舱外扑面而来的大海或原野，本能会使得特别攻击队的飞行员在最后的瞬间闭上眼睛，但闭眼就会影响命中目标的准确度。模拟训练甚至不允许飞行员闭眼。

上级是这样要求他们的：一旦发现目标，“樱花”们就驾着装满炸药的滑翔机从机舱内滑出，向目标做决死撞击。残酷的法西斯式的教育训练，使其中的许多人已经变态，他们几乎不知道为什么活着，只求为天皇陛下速死效忠。大西将军一想到“樱花”就要在美军舰艇上盛开，给美军以沉重打击，不由得喜形于色。

1944年11月下旬，日本刚刚造好当时世界上最大的航空母舰——“信浓号”，做处女航。大西选中的50名“樱花”也搭舰奔赴火线。但由于日方的密码信号早已被美国人一一截获，因此。“信浓号”刚刚驶离军港，美军海军就获得了相关的情报。两艘潜水艇悄悄埋伏在“信浓号”必经的路途上。

此刻，“信浓号”机舱一角，50名“樱花”战士在打扑克、下棋，有几个还在用飞机模型作俯冲动作。似乎前方等待着他们的不是死亡，而是一个约会。

11月29日，当“信浓号”航行到大孤南方30公里处时，突然舰身猛地一阵剧颤，随即一团烈火腾地燃烧起来。

原来，在水下等候多时的美潜艇就通过声纳发现了该航空母舰，而“信浓号”竟然一无所知。

短短的几分钟内，随着几声猛烈的炸响，美潜艇发射的6枚鱼雷全部命中目标，冰凉的海水从泄漏处喷射。数小时后，“信浓号”沉没，50朵“樱花”尚未绽放就早早凋谢了。

“樱花”凋谢的消息令大西沮丧，但早已经输红了眼的他岂会善罢甘休。他又多方筹集，终于又组成了一支新的“神风敢死队”，准备对敌方进行疯狂的报复行动。

而这支新的特攻队，又被天皇亲自命为“玉碎”行动。

1945年1月5日，“玉碎”行动拉开序幕。

清晨，日本占有的马巴卡拉特机场就忙开了，115架装满炸药的特攻队飞机齐刷刷地停在起飞线上。机舱内，全身戎装的特攻队员待命，他们个个都抱着必死的信念去迎接“胜利”的到来。

大约7时过后，两架奉命侦察的飞机发回电报：在尼多罗岛西方海面发现大批美军舰船。大西中将马上明白了，这是运载美军登陆作战部队的，只有完全阻止其行动，才能为扭转战局争取时间。看来，关键的时刻来到了！大西决心孤注一掷，把剩余的全部神风特攻队飞机都押在“玉碎”行动上。

在浓密的太平洋的晨雾中，15架日军特攻机从马巴拉卡特机场相继起飞。接着，又有8架特攻机迅速飞离易杰克机场，加入到这场以血肉作为牺牲品的自杀行动中，同时担任侧攻任务的另外5架特攻机也从安赫洛机场起飞。

仰望着渐渐消失在天际的飞机，大西心中竟生出一丝悲哀。可马上他又露出了凶残的本性，拿起对空话筒狂喊：“神风队员们，勇敢地出击，天皇陛下在注视着你们！”

终于，第一批飞机发现了海面上的目标，美军的舰载飞机同时起飞迎战，但美国人的行动显然已经晚了一步。他们本应在高空予以还击，但遗憾的是，大多数飞机刚刚升上半空，便遭到了特攻队的迎头撞击。“神风”队的这种拼命精神令美军飞行员丧胆。

小田次郎驾驶的特攻机与一架美机相遇，准备格斗的美机还没转过神来，就与特攻机迎头相撞。当然，美军绝不会这样轻易让对方得逞的。几架突袭到美军舰队上空的特攻机，首先便遇到了猛烈的舰载炮火的猛烈攻击。舰船上，许多准备登陆作战的海军陆战队员也操起轻武器对空射击。

一时间隆隆的炮声和“哒、哒、哒”的冲锋枪、轻机枪声响成一片，海面上到处是弥漫的硝烟。左避右闪的大田津子上尉的特攻机冲破高射炮织成的火网，向一艘航空母舰飞驶而下，眼看就要撞上目标，舰上的美国人不由惊得大喊起来。美军的海军陆战队也不含糊，各种轻重武器一齐开火，似乎大田津子被飞蝗般的弹雨击中了，在离航空母舰不远的空中，飞机突然失去控制，一头栽进距航空母舰50米左右的大海中，激起了一股冲天的水柱。美舰上的陆战队员终于松了一口气，一齐雀跃欢呼起来！

这一天双方空战的结果是，大西的“玉碎”行动派出的无数架神风战斗机纷纷在半空中坠毁，根本没有阻挡住美军的舰队，美军的舰船沉没两艘，有7艘受伤。随着美军在菲律宾的登陆，日军大本营在菲律宾的“神风”特攻作战宣告失败。

“神风”队的死亡攻击

1945年早春，日本海外的占领地渐渐被美国人一一攻占。美国人的舰艇与飞机已经铺天盖地地向日本本土进发了。看来，日本人得准备最后的一搏。

一天，当和煦的春风撩开了日本海薄薄的晨雾，呈现在人们面前的却是血雨腥风的战火。

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美军舰队摆开阵势，航空母舰威风凛凛，驱逐舰则紧随其后。

日本神风特攻队的“新高”队奉命出击。11架特攻机，全由舰载轰炸机充当，分成了3个编队，飞向战区。

厚厚的云层，为特攻队创造了条件，但还是在距舰队数十公里处被美舰雷达发现了。特攻机不顾一切地向美舰队猛冲，美军站机不时吐出火舌。

不一会儿，两架特攻机被击落。特攻机编队队形立时乱了套，给美军拦截带来了困难。特攻机四处奔逃，寻找攻击目标，美机穷追猛打；闹不好会击中自己的飞机。稍一迟疑，神风的第二攻击编队在第一队的掩护之下乘隙突破了防线。

空中响起一阵阵尖利的呼啸，一架架特攻机撞向美军舰艇。马上，两艘航空母舰上冒起黑色的烟柱。这场攻守之战实在是太触目惊心了。一架架日军飞机发疯一般直冲向美国航母，航母上的无数炮弹则雨点般落在了前来进攻的飞机上。

一时间，天昏地暗，只有爆炸声伴着硝烟不断地响起……终于，势力占优的美军舰队成功地突破神风队的一次次死亡攻击，庞大的美军舰队如期攻到日本硫磺群岛，叩响了东京的前门。

日本大本营慌了手脚，可他们已拿不出足够的兵力来抵抗美军的精锐之师。

这时，唯一被他们作为最后王牌的，只有全力展开“神风特攻队”攻击。

尽管当时的神风特攻队也已日落西山，气息奄奄，但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仍像鸦片一样刺激着特攻队员的灵魂，他们甘愿为天皇尽忠。

1945年2月中旬起，美军的舰载飞机频频向硫磺岛发动攻势，守岛部队连连告急。最新组成的一支神风特攻队来不及模拟训练，便匆匆升空向美军攻击。

2月21日早晨，32架特攻机黑压压地飞离基地。硫磺岛海面，特攻机与美军展开激战，部分特攻机葬身大海，只有少数特攻成功。尽管如此，这一誓死的自杀行动还是给美军带来了巨大的损失：这天美军一艘军舰、4艘运输船被击沉，还有3艘舰船受重创。

然而，力量的悬殊又使得最后的结果难以改变：“神风”队最终还是未能保住硫磺岛。3月初，美军海军陆战队在硫磺岛实施登陆成功。

硫磺岛失守，东京门户洞开，扭转败局已经不可能了。但日本军界仍然把希望寄托在本土决战上。

1945年3月21日，美军3艘航空母舰游弋于日本本土南方约4000公里的海面上。隐藏在云海深处的日军侦察机反复观察，竟没有发现舰队应该配备的护航飞机。

情报传到大本营，这帮输急了的赌徒像突然摸到一张救命牌。他们认为，进行全面反攻的时刻终于就要到来了！

“樱花出动！”日军神风特攻队觉得机会来了。此刻，机舱内“樱花”们一个个头缠白布，搭乘在“滑行炸弹”上，等待着他们引以为荣的时刻。

这种“滑行炸弹”的威力美国人早已经领教过了：它是由一种滑翔机改装的，其头部装有一颗1200公斤的大炸弹，尾部还装着推力达800公斤的火箭发动机，从高空投放后的最大时速竟达876公里。

而当时美军最厉害的飞机也只有时速700公里。因此，他们只要瞄准了目标，就会快速度冲过去，与对手同归于尽。

11时35分，野中少校指挥的18架飞机腾空而起。没想到，新的情报送来了，美军航空母舰上的护航力量远远超出日军的估计，特攻作战难以成功。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美国人早就料想到日本人会使出这最后的撒手锏。因而他们将计就计，故意先隐藏其空军主力，待日军出动后立即展开攻击。这一招果然十分有效！日本人知道得实在太晚了！美军的50架战斗机已向特攻队机群发起了猛烈攻击。护卫的日本战斗机左冲右突，但终因寡不敌众，仓皇落败。日机为了与美飞机对抗，为减轻机载重量，只好舍弃了搭乘的“樱花”。在一阵阵“天皇陛下万岁”的喊叫声中，一朵朵“樱花”跃出机舱，消失在浩瀚的云海中。即使如此，仍有14架特攻机被击落，有两架企图撞击美机未遂，一头栽向大海再也没有返航。终于，“樱花”行动又一次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冲绳战役中的“肉弹”末路

冲绳，是日本的一个美丽的长形岛屿。岛的四周有许多陡峭的山岩、高耸入云的断崖，还有无数天然的溶洞，挂着一串串神态各异的钟乳石。

1945年4月1日，美军开始向冲绳挺进。这当然不是因为它的美丽，而是因为它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这个长达95公里的岛屿，是通往荷属东印度石油地带的必经之路，又处于中国沿岸的位置。

对盟军来说，冲绳是攻向日本的最后跳板。为了能早日攻下这个战略要塞，美国人几乎投入了所有的海军与空军。如此重要的战略地位，日本大本营已下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誓死守住冲绳。于是，在这种危急情形之下，“神风”特攻队又一次首当其冲，充当侵略战争的炮灰。

当时，日本陆军总参谋部是这样估计的：只要能集中4000名“滑翔人弹”，就可以把盟军总兵力的40％全部消灭，到那时，日军甚至还有可能进行全面反击，收复已经丢失的太平洋一带大片占领地。

4月12日，日军出动了80架神风特攻机，18个“樱花”搭机前往。为避免遭到美军拦截，攻击编队采取4条航路，分头向冲绳冲击。装载“樱花”的陆军攻击队18架飞机冲在最前头。这时，机翼下出现了盟军舰队。“准备出击！”为首的日本空军指挥员大喊一声，随机人员立即拉出炸弹飞机“樱花”。顿时，机舱门洞开，载着几名日军的“樱花”飞向目标。数分钟后，“樱花”在美军驱逐舰上盛开，50分钟后，该舰沉没。

此次小规模进攻虽取得一定成效，但仍没能完全阻止美军咄咄逼人的攻击势头。在参加对日作战的所有舰只中，有一艘航母最令日本人恼火，那就是美国海军“企业号”航空母舰。这是一艘老牌舰，几乎参加了每一场海战，并先后击沉了70多艘敌舰，击落了千余架飞机。日本人将“企业号”视为眼中钉，千方百计地想把它拔掉。

1945年5月15日早晨，日军侦察机发现了“企业号”的行踪。很快，25架“神风”特攻机迅速从西南方飞来，直往航空母舰冲去。“岂能让敌人轻易得手！”在美军舰队司令的指挥下，盟军的拦截异常勇猛，格斗战术远远超出日军刚刚训练完毕的“神风”飞行员。只见一架架“神风”机在半空便被击落，被汹涌的大海吞没。

只有一架特攻机完成了真正的使命，撞入了“企业号”的正中央，穿透了三层甲板。由于早做防备，抢修分队动作灵敏，进水口被堵住，“企业号”终于没有沉没。

此后，为了阻止美舰的进攻，日军又先后投入了8批“神风敢死队”队员，其规模之大、来势之猛、攻击之狂、破坏之烈，令美国海军心惊肉跳。

这一战役的结果是：日军共击沉美舰36艘，击伤368艘，击毁美军舰载机735架，令美国舰队司令大为震惊。但毕竟实力悬殊，不久，冲绳岛终于失守。随着冲绳岛的失守，太平洋战争以日本法西斯的战败而告结束，“神风”特攻队也最终覆灭。

诚然，任何残暴的幻想，都无法挽救日本法西斯灭亡的命运，但日本“神风”特攻队这一野蛮而残酷的行径，却给人留下了永久的恐怖记忆。日本空军这种疯狂的反击作用虽不大，但足见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他们作为战争狂的狰狞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