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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说宋朝300年——目标:统一

历史大观园 历史趣闻 2020-06-14 20:33:05 0


雪夜定策

赵匡胤的雄心绝不止于过一把皇帝瘾。

结束战乱,统一全国,是他接下去最想办的事。完成此举,必将名垂青史、千古流芳!这是一份极大的荣誉和挑战!

前面说过,此时的中国是一个砸碎的盘子,境内政权林立。宋朝当时的疆域大致包括现在的河南、山东两省以及山西、河北、陕西、湖北等省的一部分,充其量是一个较大的碎片。要成就一个大一统王朝,赵匡胤必须把旁边的碎片捡起来,然后重新拼好这个盘子。

在赵匡胤开始拼盘游戏前,我们再帮他数一数大大小小的碎片,看看他要过几关才能完成这项任务。

“北汉”“南唐”是我们的老熟人了,不再重复介绍。在四川一带有一个“后蜀”,在两广一带有一个“南汉”,在浙江地区有一个“吴越”,其中只有吴越和宋朝的关系不错。这几个政权实力相对强点,算是重点对象。

除了以上几个大块外,在湖南、湖北南部、福建南部还分别有三个半独立的小政权,具体情况相当复杂,我会随着宋朝的统一进程,边走边介绍。

好了,搞清楚任务后,我们就要开始统一征程了。

哦,不行,好戏还不能开幕。

出发之前,赵匡胤还要思考一个战略问题:先南后北,还是先北后南?这个问题一直让他很纠结。

割据政权中只有北汉地处北方,但它的背后是可怕的辽国;南方的几个政权情况不熟,贸然南下,又怕北汉和辽国在背后捣乱。为此,赵匡胤曾向许多大臣征求意见,得到的回答不少,能说出些门道来的却不多。

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的,是一次冬天的夜谈。

建隆二年(961)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更晚一些。

赵匡胤微服出宫私访,目的地,赵普家。

赵普已经担任枢密副使,他是赵匡胤最为依仗的人,朝中许多事情,赵匡胤都要和他商量。两人的关系比在滁州时更加亲密,俨然是一家人。

赵普见赵匡胤在大雪纷飞的时候来到自己家,连忙起身迎接,马上烧起炭火,又是烤肉,又是热酒。两人边吃边聊起来。

赵普知道,赵匡胤在这个点儿过来,肯定不是为了来蹭一顿夜宵。于是,他开门见山问道:“天寒夜深,陛下为何要到这里来?”

赵匡胤接茬:“我睡不着,我睡床的四周都是别人(一榻之外,皆他人家也),所以来和你商量一下。”

赵匡胤貌似打趣的一句话,其实是一语双关,所谓床边的“别人”,当然是指那些独立政权。

赵普立刻明白了赵匡胤此行的目的,不觉会心一笑,但他没有立刻表达自己的观点,而是继续试探赵匡胤的意图:“陛下如果觉得国土狭小,大可南征北伐,现在正是用兵的好时候。只是,不知道陛下心中是否已经有所筹划?”

赵匡胤呷了一口酒,盯着赵普,悠悠说道:“我想先拿下太原(指北汉),你觉得怎么样?”

赵普没有即刻回答,而是陷入沉默之中,很久。

攻伐北汉,意味着实行“先北后南”的统一战略。赵普内心并不赞同这一方案,直觉告诉他,这也不是赵匡胤的真实想法。想到这里,赵普委婉地回答:“如此做法,我就不知道是否正确了。”

赵匡胤继续追问理由。

赵普从容分析:“太原地处西北,即使可以一举拿下,那么,辽国和西北(指党项人)的威胁,就要由我们直接应对了。不如先灭取南方诸国,壮大实力之后,再行北伐。那个小地方,能逃到哪里去?”

赵普的战略是“先南后北”。

听完赵普的话,赵匡胤将杯中的热酒一饮而尽,大笑道:“我的意思也是这样,刚才试探一下你的意见罢了(吾意正尔,姑试卿耳)。”

英雄所见略同尔!

对于这个决定,后来的专家、学者是有不同意见的,认为是先捡软柿子捏,磨损了军队的锐气,导致了后面的北伐不利。如此观点,多少有点马后炮的意思。

回头来看,究竟是“先北后南”还是“先南后北”,关键取决于如何看待北汉政权。

赵普和赵匡胤都关注到了北汉的特殊性。

北汉背靠辽国和党项,比较难对付,但正好也可以成为宋朝西北边境的缓冲地带。有这根鸡肋杵在那里,可以让宋朝和这些冤家少打几次照面。

除了地理因素外,北汉的政治地位也很特殊。

表面上,北汉是宋朝的敌人,是辽国的盟友。但是,北汉和辽国的关系并非亲密无间。

辽国向来以老大自居,动不动就向北汉要这要那,还时不时干涉一下北汉的内政,甚至在过境劫掠宋朝边民时,还经常“误劫”一些北汉民众,让北汉的头头脑脑们既怕又恨,敢怒不敢言。但辽国人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你就是我的一个小附庸,还跟我谈什么条件?

赵匡胤和赵普都认为,北汉与辽国有很多隔阂,如果强行进行军事逼迫,反而会促成两者的团结,不利于统一进程。此后的实践证明,这个判断是基本正确的。

赵匡胤和赵普的这次夜谈在历史上很有名气,史称“雪夜定策”。

今夜过后,大宋将正式开启统一之路!

一封求救信

确定战略方针后,赵匡胤开始抓紧整顿军队,准备一旦时机成熟,就果断出手。

当赵匡胤在地图上比画来比画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还缺少一样东西。

理由,出兵的理由。俗话说,就是打架的借口。

其实,大多数政权对中原王朝一向很尊敬,视中原王朝为正统(学名“奉正朔”),隔三岔五还送点东西(学名“纳贡”)。人家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总不能说翻脸就翻脸。

也算赵匡胤运气好,想什么来什么。

建隆三年(962)十二月,一封求救信放到了赵匡胤的办公桌上。

信件来自湖南。

趁赵匡胤还在看信,我们来简单了解一下这个政权的来龙去脉。

这个政权的开山鼻祖叫马殷,本来是个木匠。唐朝末年天下大乱,他果断放下刨刀,拿起屠刀,转行当起了军士,后来居然混出了名堂。经过一番打拼,马殷斗倒了湖南境内的大小势力,在这个地区建立了一个楚国,史称“南楚”或“马楚”。

马殷死后,几个儿子开始了旷日持久的内斗,你来我往,杀得不亦乐乎,搞得湖南境内兵连祸结、民不聊生,长达二十几年,没怎么消停过。

公元951年,老马家的人终于不用再斗了,因为邻居南唐看到南楚国势衰弱,趁火打劫,灭了马氏政权。但战火并未就此熄灭,老马家的人虽然没了,下面的将领也是相当能斗,南唐军队还没怎么享受胜利成果,又被这些将领斗回了老家。

老马家玩完了,南唐赶跑了,没关系,咱们接着来。那些将领没了主心骨,各自圈地做军阀,继续斗得乐此不疲。

公元956年,一名叫周行逢的军阀在残酷的内斗淘汰赛中胜出,成为这块地区的新主人。由于长期内耗,这个政权早就没有多少实力,周行逢很识时务,安心臣服中原王朝,名义上只是个节度使,算个有实无名的半独立政权。

建隆三年十月,周行逢身染重病,临死前指定年仅十一岁的儿子周保权继位。他告诉儿子:自己已经把一起并肩战斗的老战友诛杀光了(够狠),只有衡州刺史张文表还没来得及下手,等他死后,张文表肯定谋反,到时候一定要派亲军指挥使杨师璠讨伐,实在不行,就坚守城池不出战,主动归降宋朝。

不出周行逢预料,张文表对他的遗嘱十分不满,放出话来:本来就不怎么服你,现在还要让我向一个小孩子称臣吗?

张文表有这想法,手下也投其所好,一名小校煞有介事地告诉张文表,他在昨天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条龙从张文表的衣领里钻出来,唬得张文表连声赞叹“这就是天命啊”。

有了天命的支持,张文表干起造反事业就更不要命了。在周行逢死去的当月,他以奔丧为名,起兵造反。

也是奇怪,天命似乎还真起了作用。

本来张文表的实力并不强,却在起兵途中,赶巧碰上了一支正在调防的军队,他连哄带骗截下这支军队,一下子壮大了自己的实力。

好运还不只这些,当张文表率领“奔丧”军来到重镇潭州(今湖南长沙)的时候,潭州守将偏偏是个马大哈,明知张文表不怀好意,却未加防备,只管吃饭喝酒。等张文表杀到桌前,他居然还喝得烂醉如泥。

张文表果断砍了这个饭桶,占了潭州。

白捡了一支军队,又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潭州,想不信天命都不行了。张文表心情大好,一路杀向周保权的大本营——朗州(今湖南常德)。

张文表气焰越发嚣张,周保权坐不住了,再这么搞下去,这支奔丧军恐怕要直接替自己奔丧了。

危急关头,周保权想起了老爹的遗嘱,一边派杨师璠率兵讨伐张文表,一边向宋朝发出了求救信,恳请宋朝派兵维护和平。

表面上看,周保权这么做完全是在执行老爹的遗嘱,一点问题都没有。但仔细考究,里面有个小纰漏,一个足以让周保权拼命想找后悔药的纰漏。

我们帮周保权回忆一下,他老爹的遗嘱说了两个方案:一个是派杨师璠讨伐,一个是向宋朝求援。这没错。

可这两个安排是有先后顺序的。所谓“如其不能”,是说如果第一个方案没奏效,再启动第二个方案。

保权小朋友显然没领悟老爷子的良苦用心,一着急,两服药同时下了锅。

那药效就过猛了。

收到周保权的求救信后,赵匡胤很开心,以救援为名出兵,趁机消灭这个实力较弱的小政权,再好不过。

可在正式实施计划之前,还有一个技术问题必须解决。

此时的宋朝与湖南并不接壤,按照当时的科技条件,赵匡胤是不可能把军队空投进湖南的。

宋朝军队要想进入湖南,必须经过一个叫作“南平”的小政权。

假途灭虢

南平,又称荆南,所辖地区主要位于今湖北南部,由军阀高季兴一手创建。

从地图上看这个政权,第一个印象就是“小”。其所辖区域仅有江陵(又称荆州,今湖北荆门一带)、归州(今湖北秭归)、峡州(今湖北宜昌)三州之地,是“十国”中最小的一个。

南平虽是个袖珍型王国,但历史悠久,生命力顽强。

南平的创建者高季兴本是家奴出身,靠依附大军阀朱温起家,一路打拼,先后获封荆南节度使、南平王,逐渐在这块地盘站稳脚跟。此后,高家几代人长期把持南平政权,至今已经长达57年,在改朝换代频繁的五代乱世,堪称生存的奇迹。

让南平赖以生存下来的最大资本是它所处的“地段”。

南平所辖的三州之地,东连江南(南唐),西接巴蜀(后蜀),北靠中原(宋朝),南通湖广,也就是说,这地方正好处在几个强势政权的夹缝中间,是连通几个政权的交通要道。

几个大政权都想把这地方当缓冲区,加上这么小点地方,似乎也没什么侵略的价值,自然谁都没心思打它的主意。

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从创业者高季兴开始,南平几代统治者长期实施灵活务实的对外政策。

军事上,基本奉行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伸缩战术,有机会时就在边境上敲几榔头为自己拓展一点生存空间,等打不过时就赔礼道歉,溜之大吉。

外交上,老高、小高们彻底摈弃了长幼尊卑的封建束缚,为了能和各派势力巧妙周旋,先后向数个政权称臣,转换起角色来居然丝毫不存在心理障碍。

更让人不齿的是,高家由于自身地狭人少,财力不足,就充分利用交通枢纽的优势,劫掠其他政权贡奉中原王朝的贡品,兼职当起了土匪路霸。

更更让人不齿的是,抢了也就抢了,劫完后一旦被人问罪,立刻又趣说宋朝300年——目标:统一了,不但立刻归还物品,还要致以无比真诚的歉意。抢都抢得那么没骨气,实在跌份儿。

鉴于其屡犯屡改、屡改屡犯的个性,各国都亲切地称其为“高无赖”。

能在以不讲原则为基本原则的五代乱世得到这种绰号,说明高季兴和他的后继者都是蛮拼的。

无赖地生存了五十多年以后,南平高氏的生存奇迹即将走到终点。

说来也巧,此时南平的状况和湖南的情况极为相似,刚刚完成了权力交替。

南平节度使高保勗于建隆三年十一月病逝(只比周行逢晚一个月),他的侄子高继冲匆匆继位。

二十岁的高继冲刚办完叔叔的丧事,就马上要处理一件比丧事还要丧气的事。

乾德元年(963)正月,赵匡胤任命慕容延钊为湖南道行营都部署,李处耘为都监,集合十个州的兵力,全力扶助周保权(名义上是这么说的),讨伐张文表。

李处耘,潞州上党人,出身军人世家,自小投身军旅,跟随赵匡胤后,屡立功勋,成为其重要的幕府成员,时任枢密副使。由于主帅慕容延钊在出征不久后就病倒了,李处耘担负起了实际指挥职责。如果大家还记得,在征讨李重进的战斗中,他和我们打过一个照面。

宋朝各路军队集中到襄州(今湖北襄阳,靠近南平边境)后,李处耘向高继冲提出了借道的“请求”。

南平君臣们收到宋朝借道的“请求”时,脑海里蹦出一个成语——假途灭虢。

所谓“假途灭虢”,说的是春秋时期的一个故事。当时晋国想要攻击虢国,但是中间隔着一个虞国,晋国就向虞国借了一条出兵通道,就在灭掉虢国后回来的路上,晋国顺手牵羊,把虞国也给灭了。

南平怕自己成为第二个虞国。

李处耘的请求让南平很为难。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有的主张武力抵抗,有的主张早点投降,听起来似乎都有点道理。

想抵抗又没实力,想投降又舍不得,下面群臣吵得一塌糊涂,上面高继冲大脑里糊涂一塌。

借,还是不借?

真是个让人头痛的问题。

高继冲还在犹豫,李处耘却又派人来商量军需供应问题了。高继冲觉得可以趁机探探宋朝的真实想法,他派人告诉李处耘,不是不肯借道,就是担心宋朝军队到来引起百姓恐慌,要求宋朝军队别靠得太近,就在江陵城一百里外供应物资好了。

出乎意料,李处耘爽快地答应了高继冲的请求。这个答复让高继冲喜出望外。

保住位子有门了!

高继冲派衙内指挥使梁延嗣和叔父高保寅带着牛肉美酒前去宋军军营犒劳。

等梁延嗣、高保寅乐呵呵地赶到军营,迎接他们的是满面春风、热情洋溢的李处耘。双方互相寒暄之后,李处耘拍着胸脯向他们保证,军队保证不进城,纯粹就是路过一下,让他们明天就可以安心回去了(翼日先还)。

梁延嗣、高保寅被李处耘的爽快感动了,高兴得手都不知往哪里放,会谈一结束,赶紧派人飞骑跑回江陵,向高继冲报告“好消息”,让他第一时间分享喜悦。

晚上,宋朝主帅慕容延钊设宴热情款待了梁延嗣和高保寅。由于白天双方沟通得很愉快,晚宴的气氛非常融洽。尤其是梁延嗣和高保寅,想到此行外交成果巨大,真是心花怒放,两人频频向慕容延钊举杯致意。

如果梁延嗣和高保寅够细心,他们可能会发现,这回代表宋军抛头露面的怎么突然换成了慕容延钊,带病完成接待任务。

李处耘呢,他去哪儿了?

答案:去江陵的路上。

梁延嗣、高保寅喝得满面红光,不知李处耘早就离开军营,星夜率数千轻装精锐骑兵,急速前进,直扑江陵。

所有的一切,都是李处耘和慕容延钊的精心安排。

什么城外经过,什么翼日先还,想得美!您就慢慢吃吧。

江陵城内。

高继冲正伸长脖子,等着梁延嗣和高保寅回来,没承想,亲人没等来,却等来了宋朝军队。

直到宋军已经跑到江陵城下,南平君臣才发现他们被结结实实地忽悠了一回。面对突发状况,他们都慌了手脚,说寒碜点,这回连开会讨论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了。

事到如今,其实已经没有选择。高继冲诚惶诚恐地出来迎接李处耘,在江陵城北十五里处,两人相遇了。

李处耘收起了前日的热情,高傲地站在阵前,连正眼看一下高继冲的兴趣都没有。他只是象征性地回了个礼,便命令高继冲就地等待宋军后续部队到来,自己则率领军队继续向江陵进发。

江陵城早已群龙无首,当然不可能有所应对,李处耘自北门进入,迅速控制了城中各个要点。

二月九日,高继冲纳牌印、册籍,奉表投降。

其实,高继冲应该明白,生存在大国的夹缝之中,就好比在几个鸡蛋上跳舞,最大的安全并不是自己的刀枪,而是大国之间的势力均衡,当这个均衡被打破时,他也就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条件。

乾德元年(963)二月,宋灭南平,南平所辖三州,十七县,十四万两千三百户尽入宋朝版图。

继续前进

收复南平后,李处耘继续向湖南进发。这个时候,湖南内部却发生了戏剧性转折。

张文表一开始打得很顺手,但在潭州碰到杨师璠所率的主力军后,一败涂地,自己也丢了性命。典型的高开低走。

张文表没了,却给宋朝出了个难题。

从名义上讲,宋朝军队是来帮助讨伐张文表的,现在人都死了,自然失去了出征的借口。

果不其然,周保权连忙派人告诉赵匡胤,说我们的问题已经自己解决了,就不再麻烦你们了,你们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吧。

开玩笑!让我们来就来,让我们走就走,连来回路费都不报销,哪有那么容易!

赵匡胤授意李处耘,别跟周保权废话,抓紧时间调动部队,加速向他们的大本营朗州进发。

降?还是不降?

前不久南平君臣们所面临的选择题,又放到了湖南君臣面前。

虽然南平的教训就在眼前,但周保权和湖南群臣的意见还是不能统一,仍然是有人主降,有人主战。指挥使张从富是最坚定的主战派,他甚至还派人拆掉桥梁、砸沉船只、堵上道路,摆出了一副死守到底的架势。

周保权也舍不得自己的宝座,没有个明确的态度。

消息传来,赵匡胤非常愤慨,立刻派人告诉湖南的君臣:“本来就是你们请我们来的,现在叛乱平定了,我们对你们有再造之恩,你们为什么反而要拒绝朝廷军队,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客观地说,这话有点强词夺理。张文表毕竟是人家自己搞定的,不是被宋朝军队吓死的,凭什么要对你感恩戴德呢。事情都没了,军队还要长驱直入,看样子也不像短途旅游,一副打算长期定居的样子,谁受得了?

当然,战场不是讲理的地方,不管别人怎么想,宋朝的进攻是不会减缓的。

宋军兵分两路进入湖南,一路从江陵出发,沿长江而下,指向岳州(湖南岳阳);一路由李处耘亲自带领,径直攻击朗州。

湖南军队根本不是宋朝的对手,一触即溃。

宋朝东路水师率先告捷,在三江口(岳阳北)一举击败湖南水军,缴获战船七百艘,斩首四千余人。

三月,李处耘所部在澧州(今湖南澧县)以南和张从富的军队相遇。张从富虽然决心坚定,但也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而已,其实压根没怎么抵抗,就被打得四散溃逃。宋军一路攻到朗州城外。

为了彻底摧垮湖南政权,压缩行动成本,李处耘又使出了一条狠计。具体操作方法如下(以下场景过于血腥,请胆小者自动略过):把一批俘虏就地集中起来,挑选出一批膘肥体壮的人,处死后一顿烹煮,再让宋兵分着吃掉。同时还邀请另一批俘虏免费参观这恐怖的一幕,参观完后,又在这些观众脸上刺字,然后放了回去。

那些肝胆俱裂的士兵跑回朗州后,一个消息已经在朗州迅速传播开来——宋军要吃人!

顿时,城内人心涣散,军队开始瓦解,平民开始四散逃跑。一时间,方寸大乱。

朗州城,已经无人可守。

宋军兵不血刃地进入朗州城。不久,周保权被俘,张从富被杀,宋军再获全胜。

乾德元年(963)三月,宋占领湖南旧地,所辖十四州,一监,六十六县,九万七千三百八十八户尽入宋朝版图。

消息传到开封,赵匡胤很兴奋。

连续吞并两个政权,使宋朝实力大增。更重要的是,占领这些地方,就意味着掌控了长江中游地区,后蜀和南唐这两个最有实力的政权,从此被切断联系,为下步计划的实施创造了有利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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