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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史之乱——微妙平衡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6-15 22:41:12 0

重返长安

公元七五七年,激动的李亨再次流下热泪。

此时,十月二十二日,李亨一行抵达望贤宫(陕西咸阳)。在这里,他收到了洛阳光复的消息,他只想找一个人一起庆祝,这个人就是李泌。

然而,这个愿望已经无法实现。

就在几天前,李泌向李亨辞行,他要重新开始自己的隐士生活。李亨苦留不住,只能任由他离去,前往他选定的隐居地——南岳衡山。

为了最大限度地补偿李泌,李亨命令衡山所在郡官员为李泌在山中建造馆舍,每月按照三品高官的标准给予供应,李亨所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李泌挂冠而去,留给李亨满腹的惆怅。

同样是生活在一起的人,做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许久之后,李亨又打起精神,眼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还不是惆怅的时候。

公元七五七年十月二十三日,李亨重返长安。长安百姓出城迎接,人群绵延二十里不绝,百姓中有人欢呼万岁,有人喜极而泣,此情此景,让李亨也有些动容。

真是造化弄人,一年前狼狈出逃时,何曾想过会有今天?

穿过欢迎的人群,李亨入住大明宫。

这时,御史中丞崔器给李亨导演了一场认罪秀:

所有曾经接受过“大燕帝国”官职的前唐朝官员被勒令摘掉冠帽,赤着双脚,集中于含元殿前,双手捶胸,以头磕地,大声高呼有罪。在他们高呼有罪的同时,行刑士兵手执兵器在一旁横眉冷对,唐朝文武百官则在一旁看着这些前同事的蹩脚表演。

李亨眼角冷冷扫过,心底蹦出了两个字:活该!

同样的一幕在洛阳也曾上演,高呼有罪的人群中,有几个熟人,比如陈希烈,比如张均,比如“诗佛”王维。

如何处置这些人呢?李亨在心里问自己。

这一问让李亨头疼不已,算了,暂且放下,日后再说,眼下最大的事是太上皇重返长安。

就在李亨重返长安同一天,李隆基从蜀郡起驾,踏上返京之路。

一个月后,李隆基抵达凤翔郡。

一入凤翔郡,李隆基便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

随行六百士兵将所有武器缴入凤翔郡政府所属军械库。

命令其实也不奇怪,这是李隆基主动解除武装向儿子示好,表明自己此次回来只为享受天伦之乐,不想其他。

具有对比意义的是,就在李隆基解除六百士兵武装后,李亨派出的三千精锐骑兵抵达凤翔郡接驾,他们负责太上皇的“安全”。

老子对儿子放心了,儿子对老子开始不放心了。

有点意思。

不放心归不放心,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十月二十三日,李隆基抵达咸阳,李亨一行前往望贤宫迎驾。

李隆基先到一步,在望贤宫南楼稍作休息。这时李亨已经作好了准备,他脱下黄袍,穿上紫袍,这意味着他将以太子身份拜见李隆基。

李亨骑马进入望贤宫,一看到南楼,李亨翻身下马,一路小跑前往南楼,在南楼门口,李亨跪地叩拜起来。

李亨叩拜的当口,李隆基已经下楼迎了上来,他抚摸着李亨,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眼泪包含着很多内容。

看李亨穿一身紫袍,李隆基顿时招呼起来,向李亨的随从索要李亨的黄袍,随从将黄袍递到李隆基手中,李隆基伸手就要给李亨披上。

李亨跪在地上一个劲拒绝。

李隆基对李亨说:“天数、人心都已经归你了,只要使朕能颐养天年,就是你尽到孝道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亨“勉强”接受了黄袍。

到了登殿的时候,李隆基迟迟不肯登入正殿,李隆基推辞说道:“这是天子的座位。”言下之意,朕已经是太上皇,不能再登正殿了。

好说歹说,李亨才把李隆基让进了正殿,父子俩的“父慈子孝”相得益彰。

第二天,李隆基、李亨准备从望贤宫启程,李亨亲自为李隆基调好马缰绳,然后把马牵到李隆基面前。李隆基翻身上马,李亨牵着马缰绳在前面引路,走了数步,李隆基叫住了李亨,说什么也不让李亨再往前走了。

李亨只好上自己的马在前面引路,身为皇帝的他,刻意避开只有皇帝才能使用的御用大道。李亨用此举是向李隆基表明:在他的心中,李隆基才是真正的皇帝。

李隆基虽老,但心明眼亮,这时他恰到好处地感慨道:“朕当了五十年天子,从来没有感觉到尊贵,今日当天子的父亲,才感到无比尊贵!”

好演员!

强烈建议将李隆基的台词向历朝历代的太上皇推广!

“父慈子孝”的李隆基父子在一路欢乐祥和的气氛中回到长安,当晚,李隆基入住兴庆宫,时隔一年多的时间,他终于回到了长安宫城。

十二月二十一日,李隆基登上宣正殿。在这里,他将传国玉玺交给了李亨,李亨“百般推辞”后终于接受。

至此,“先上车后买票”的补票手续终于完成了,李亨成为货真价实的皇帝。

在李亨成为真正皇帝的同时,李隆基的太上皇生涯也正式开始了,他成为继高祖李渊、睿宗李旦之后唐朝第三位太上皇,他们都是被儿子提前抢班夺权,提前结束了自己的政治生命。

从此之后,李隆基存在的价值就是为白居易的《长恨歌》提供素材,仅此而已!

有赏有罚

补齐了当皇帝的全部手续,李亨开始秋后算账。

秋后算账,有赏有罚,于是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哭笑不得。

赏罚之前,李亨宣布大赦天下,不过安禄山及其同党、李林甫、王、杨国忠并不在被赦免行列,他们被李亨牢牢地钉在耻辱柱上。

接下来,是赏:

广平王李俶晋封楚王;

郭子仪加封司徒;

李光弼加封司空;

高力士、陈玄礼等护送李隆基到蜀郡的官员,裴冕等跟随李亨到灵武郡的官员全部加官晋爵;

忠于王事的李憕、卢奕、颜杲卿、袁履谦、许远、张巡、张介然、蒋清、庞坚等一律追赠官职,同时授予他们的子孙官职;

阵亡将士家属,一律免除田赋、劳役两年。

长长的赏赐名单中,没有当年的哥舒翰,也没有当年的高仙芝和封常清,在以成败论英雄的背景下,他们曾经的功劳都被遗忘了,他们的功绩都被封存到历史的云烟之中。

相比于哥舒翰、高仙芝,有一个人更惨。

上党节度使程千里。

程千里是唐朝一员名将,安史之乱时他负责镇守上党,由于上党地理位置重要,叛军屡屡攻击,都被程千里打退。

不甘心失败的叛军又一次卷土重来,领头是曾经与史思明一起围攻太原的蔡希德。

公元七五七年九月二日,蔡希德率领少量骑兵到上党城下挑战,程千里毫不示弱,率领一百名骑兵出城迎战。

程千里率一百名骑兵向蔡希德扑了过去,他想擒贼先擒王。

就在程千里快追上蔡希德时,蔡希德的援兵到了,程千里勒住了马,转身回城。

这下形势逆转,程千里在前面跑,蔡希德在后面追。

跑到上党城下,士兵早早放下了吊桥,程千里驱马上了吊桥,过了吊桥,他就化险为夷。

这时,意外发生了。

吊桥居然塌了。

程千里连人带马掉进了壕沟,不幸成了蔡希德的俘虏。

程千里仰天长叹一声,对已经过了吊桥的麾下骑兵说:“我不幸落到这步田地,这是天意!回去告诉诸位将军,好好守城,宁可失去我这位主帅,也不能失去上党城!”

骑兵含泪而去,把程千里的话传进了上党城。

眼看程千里被自己生擒,蔡希德以为攻城的机会来了,立刻挥军攻打。

打了半天,上党城固若金汤,比以前还难打。

程千里的话起了作用。

久攻不下的蔡希德引兵退去,将程千里押送到洛阳,安庆绪给程千里加了一个荣誉性的官职:特进,然后便把程千里囚禁了起来。

等到安庆绪放弃洛阳时,程千里与哥舒翰一起被杀害,没能等来洛阳光复的一天。

这次被俘,成为程千里一生的污点,以往功绩被彻底抹杀,虽然他同样忠于王事,但他却被刻意淡忘了。

如果程千里当场就义,他会被视作英雄,而他有过一段被俘经历,于是就变成了“狗熊”,这就是中国传统的一个荒诞逻辑。

实际上,只要被俘之后保持气节,没有做有害国家和民族的事情,同样应该视作英雄。

可惜,多数朝代做不到这一点。

发完赏赐的红包,该到了处罚的时刻。

如何处理那些投降安禄山的前政府官员,李亨头疼不已,一时无法定下基调,索性暂且羁押起来,由政府士兵严加看管。

李亨指定的羁押地很有讲究,不是别处,正是奸相杨国忠的旧宅。

不久,李亨指定礼部尚书李岘、兵部侍郎吕諲为皇家特别法庭法官,会同御史大夫崔器一同审理陈希烈等投敌叛逆案。

这个审判组合很有意思,崔器、吕諲为人苛刻,李岘为人宽仁,如此一个搭配,有点猴吃麻花——满拧的意思。

说满拧,满拧马上就来。

经过审判,崔器、吕諲得出了自己的结论,给李亨上了一道奏疏:

那些在叛军政府当官的前政府官员,属于叛国投敌,应该一律处死!

如果这个奏疏得到批准,几百人将命丧黄泉,其中就包括诗佛王维。

李亨看了奏疏,准备同意,他想一了百了,省得麻烦。

这时,李岘不干了。

李岘对李亨说:“叛军攻陷两京,天子被迫南巡,人人自危只能各自逃生。投靠叛军的官员,多数都是陛下的亲戚或者国家元勋的子孙,如果一律按叛逆罪处死,恐怕有违仁厚宽恕之道。况且现在河北未平,群臣在叛军中效力的还有很多,如果陛下网开一面,就可以让那些人有机会改过自新;如果陛下一律诛杀,那些人只能跟叛军一条道跑到黑了。《书经》有云:首恶必问,胁从不究。吕諲、崔器只知抠法律条文,不识大体,还望陛下三思!”

相比而言,吕諲、崔器是粗暴执法,李岘则是差别化对待。

前者,以暴制暴,只会更糟;后者,理性处理,春风化雨。

两派就此争执了起来,一争就是好几天。

争到最后,李亨想明白了,如今河北还未平定,不能按照吕諲、崔器的一刀切,还得区别对待,团结大多数人。

李亨按照李岘的建议,将被羁押官员分为六等:

第一等,罪大恶极,斩;

第二等,次之,赐自尽;

第三等,次之,重杖一百;

第四等到第六等分别判处流刑和贬放。

这样一来,羁押于杨国忠旧宅的官员各就各位,各得其所:

原河南尹达奚珣等十八人被公开斩首;

原宰相陈希烈等七人被赐在大理寺自尽;

诗佛王维等应受杖刑的官员自动到京兆府门口接受一百大棍;

其余人等,收拾行囊,奔赴祖国各地。

本来王维这一百大棍躲不过去了,恰在这时,李亨想起了一件往事,他依稀记得曾经读过一首诗,题目叫《凝碧诗》:

万户伤心生野烟

百官何日再朝天

秋槐叶落空宫里

凝碧池头奏管弦

这首诗的基调显然是忠于王室!

好像是王维写的吧!

李亨一问左右,没错,确实是王维写的,而且是在洛阳沦陷期间写的。

这说明王维是个好同志。

正巧,王维的弟弟、刑部侍郎王缙也来替王维求情,王缙向李亨表示,愿意用自己的官职来抵哥哥的刑罚。

李亨不禁笑了,何必如此!

王维就此解脱,他逃过了应受的惩罚,李亨不仅没有打他一百大棍,还委任他为太子中允,对于王维来说,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赏罚到此终结,李亨又将目光投向了北方。北方一日不静,他一天不得安宁。

首鼠两端

在李亨大行赏罚的同时,“大燕皇帝”安庆绪一路向北,败逃到邺郡(河南安阳)。

到了邺郡,安庆绪决定不往北走了,如果再走,父亲安禄山的胜利果实基本丧失殆尽。

安庆绪在邺郡留了下来,他要开始二次创业。安庆绪把邺郡升格为安成府,定为“大燕帝国”的新国都,同时更改年号为“天成”。

洛阳逃亡时光顾着逃亡,现在安庆绪才有精力盘点一下手中的筹码,一盘点,安庆绪倒吸一口凉气,居然就剩下这么点:

骑兵不过三百,步兵不过一千。

就拿这点筹码二次创业?

安庆绪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十几天过去了,安庆绪的心情多云转晴,他的部将听说他“定都”邺郡后,又纷纷从各地赶来,各地人马再加上临时招募的新兵,总数又达到六万。

三百骑兵、一千步兵不足创业,那么六万大军呢?

或许,还有希望。

就在安庆绪还在筹划二次创业时,远在范阳的史思明正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史思明的精明算盘要追溯到公元七五七年正月,那时安禄山刚刚“驾崩”。

一听到安禄山“驾崩”,史思明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他马上引军从太原退到了范阳,他要自立门户,当家做主。

史思明的自立门户是隐性的,他没有公开与洛阳的安庆绪翻脸,而是埋下头自顾自做自己的事。当初安禄山将抢夺来的东西都运回了范阳老巢,现在这些东西都被史思明划到自己名下,弄了半天,安禄山是在给史思明打工。

从那之后,史思明对安庆绪便爱搭不理,安庆绪也没有办法,于是范阳与洛阳便保持着松散的隶属关系,看似直管,实际却鞭长莫及。

等安庆绪从洛阳逃亡时,史思明趁火打劫的时候到了,他盯上了从洛阳逃回范阳的败兵。

郭子仪的手下败将李归仁率领精锐敢死部队、同罗部落军队、六州胡人部队总计数万人,没有跟随安庆绪前往邺郡,而是一溜烟跑回了范阳。

一路上,这些败兵贯彻“贼不走空”的精神,沿路抢劫,满载而归,心满意足地进入范阳境内。

这时,史思明早有准备,他要招降这些败兵。

面对招降,精锐敢死部队和六州胡人部队选择了投降,唯独同罗部落军队不同意。

史思明早就作了两手准备,他一手握着胡萝卜,一手握着大棒,眼看同罗部落不吃胡萝卜,他瞬间举起了大棒。

早有准备的史思明部队向同罗部落军队发动突袭,同罗部落猝不及防,很快溃不成军。

这一次,同罗部落吃亏吃大了,不仅人死了不少,连同抢来的东西也被史思明一锅端,忙活了半天,还是给史思明打工。

经过这次招降,史思明更加兵强马壮。

这时,梦想二次创业的安庆绪惦记上了二大爷史思明。

为了增补自己的兵力,安庆绪派将军阿史那承庆、安守忠前往范阳征兵,从“大燕帝国”的隶属关系来看,安庆绪有这个权力,史思明无权拒绝。

表面上看,安庆绪只是派人到范阳征兵,实际上,安庆绪还藏着一手,他给阿史那承庆和安守忠下了一道密旨:找机会除掉史思明。

负责征兵的阿史那承庆人还没到,消息先到,史思明陷入到犹豫之中。

一方面他不想再听安庆绪的命令,另一方面又不想就此跟安庆绪翻脸,那样只会两败俱伤。

跟随史思明多年的判官耿仁智看出了史思明的犹豫,他决定给史思明指一条明路。

耿仁智心向唐朝,他指的明路就是归降唐朝。

耿仁智对史思明说:“大人一向严肃,一般人不敢在你面前说话,我耿仁智就壮壮胆子,容我说句话再死!”

史思明有些莫名其妙:“何出此言?”

耿仁智游说道:“大人之所以一直为安氏效力,只不过是被凶暴所逼。如今唐室中兴,天子仁圣,大人如果能率部归顺,就能转祸为福。”

听完耿仁智的话,史思明有些心动,毕竟叛乱是刀尖舔血,而归顺则是坐享富贵,两相对比,后者更具诱惑。

耿仁智游说完,裨将乌承玼接着游说道:“如今唐室再造,安庆绪不过是草叶上的露珠,大人何必还跟他一起自取灭亡。只要归顺朝廷,自动洗刷以前的污点,富贵易如反掌。”

乌承玼与耿仁智的话叠加到一起,史思明决定改换门庭。

几天后,阿史那承庆、安守忠带领五千骑兵抵达范阳,史思明率领数万大军热烈“欢迎”。

两军相隔还有一里时,史思明派人给阿史那承庆传了一个话:

大人远道而来,范阳将士喜不自胜。不过范阳士兵没见过世面,胆小,害怕大人的部队,不敢往前走了,希望大人让随行士兵松弛一下,这样范阳士兵才能心安。

阿史那承庆和安守忠智商也不高,一听史思明如此说,也就同意了,五千骑兵便放松警惕,懈怠下来。

两军相见,史思明热情招呼阿史那承庆和安守忠喝酒,他的属下则热情招待五千骑兵。

阿史那承庆和安守忠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他们与史思明觥筹交错时,他们的五千骑兵被史思明解除了武装。

史思明的部下先收缴了五千骑兵的武器,然后进行了分化,愿意回家务农的,发给盘缠遣送回家,愿意继续当兵的,重重有赏分配各营。

不一会儿工夫,五千骑兵被史思明分解完毕,阿史那承庆和安守忠仅仅喝了一顿酒,就成了光杆司令。

第二天,两个光杆司令惊愕地发现,不仅五千骑兵没了,他俩也成了史思明的阶下囚。

这顿酒的成本太大了!

史思明马上给李亨写了一道奏疏,要求举所部十三郡以及八万士兵投降!

公元七五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史思明派出的投降特使来到长安,把这个天大的喜讯通报给李亨。

看完奏疏,李亨愣了一下,瞬即大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李亨马上封史思明为归义王、范阳节度使,史思明的七个儿子被同时任命为唐朝政府高官。

红包发完,李亨派给史思明一个特殊任务:率领所部兵马讨伐安庆绪。

红包也是有条件的。

史思明归降,让唐王朝的形势一片大好,整个河北大地,除了安庆绪控制的几个郡,其余多数回归唐朝,由安禄山引发的叛乱呈现出逐渐熄灭的态势。

如果这个势头能够保持下去该有多好!

暗藏伏笔

转眼,史思明归降已经有几个月时间,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

然而,还是有人看到风平浪静下的玄机。

河南节度使张镐给李亨上了一道奏疏:史思明为人凶险,利用天下大乱窃取高位,看似长着一张人脸,实际却怀野兽之心,很难用恩德感化,陛下千万不要给他权柄。

看完张镐的奏疏,李亨并不赞同,这个张镐,完全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正巧,李亨派往范阳的宦官返回长安,他向李亨汇报了范阳之行的成果,最后给出他的结论:史思明忠实可信。

不出天大意外,这是史思明用钱买来的结论。

李亨点了点头。

李亨对史思明的放心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不久,河东节度使李光弼的奏疏也到了,他也提醒李亨提防史思明。

如果说张镐的奏疏李亨还可以置之不理,李光弼的奏疏他就必须加以重视了,毕竟李光弼是平叛重将,而且与史思明多次交手。

史思明真的不可靠吗?

李亨对史思明产生了怀疑。

原本,他们之间的信任就很脆弱,现在,怀疑之心又起,李亨与史思明之间微妙的平衡即将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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