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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辽东

历史大观园 历史趣闻 2020-06-02 23:02:00 0

奢华皇帝

魏明帝曹叡当国家元首时,那些异象出现得最多。

尤其是龙这个谁也说不清的东西出现得最多。四年前,大家传说有条青龙出现,曹叡就高兴得把年号改成青龙。估计大家觉得曹叡很喜欢龙,于是就又炮制出一条传说,说有目击者称,在山茌县那里出现了一条龙。这条龙不是青色的,而是黄色的——再说是青龙的,这个新闻效应就大打折扣了,所以就变了个颜色,表示此龙非彼龙,表示大魏这片神奇的土地上龙丰富。

高堂隆听说之后,立即来找曹叡。此前,这个高老先生一直向曹叡大声提出反对意见。这哥们儿很有学问,一直是朝中解释天象的权威人士。而且他又是曹操提倡节能减排的忠实粉丝,只要曹叡一上什么项目,他就出来反对。他反对的方式跟陈群他们一样,都是从唯心主义出发,摆出那一大套古老的天象学说,比如新宫殿上有一只喜鹊在叫,他就会说那是“维鹊有巢,维鸠居之”,让曹叡怕上一阵子。

这时,曹叡看到老先生又进来了,以为这个老人家肯定又要向他猛砸砖头了。

哪知,高堂隆却说:“皇上啊,这个黄龙的出现是大大的好事,比那个青龙还要好五倍啊!咱们魏国是土德。土是什么色?就是黄色啊。现在黄龙冒泡了,咱就应该顺应天意,先改元,再改制服。把咱的外观标志统一到黄色上来。”

曹叡一听,脸上的肌肉马上松了下来。老先生这个建议太正确了,老先生终于和谐了一次,当场拍板:同意。于是,当年的三月,下了个文件,改元。那个青龙年号叫了四年多,也叫得有点儿疲劳了,叫得老天都烦起来了,派黄龙下来提醒了。所以现在改作景初元年。而且规定,以后大家的服装颜色都用黄色,祭祀用的动物改成白色。曹叡觉得光改年号还不行,索性把历法也改了。原来魏国的历法叫太和历,现在不能叫太和历了,要叫景初历。

有关部门看到曹叡的心情大好,立马又找到了拍马的机会,便抓紧时间上书,建议:以武皇帝为魏太祖,文皇帝为魏太祖,帝为魏烈祖;三祖之庙,万世不毁。

这几句话虽然字数很多,其实,概括地说就是建议为曹操、曹丕、曹叡三个魏国的皇帝修建三个庙。曹叡一听,又是基础建设工程,想也不想,立即签上“准奏”二字,叫有关部门去实施。于是,他进了庙,有关部门拿了回扣。

曹叡一下令建庙,有人马上就认为他实在是脑子进水了。谥号是给死去的人起的,庙也是给已永垂不朽的人建的。你现在才多大?按传统说法,那是“春秋正盛”,天天还在皇帝位子上发号施令,在皇宫里面喝酒享乐,一连串的动作都还生猛得狠,却硬是去享受这个死人的待遇。这不是想早死是什么?

当然,没有谁当着曹叡的面讲这些不好听的话。

后来,大家称曹叡为烈祖明皇帝,简称魏明帝。这个谥号是他生前就定好的。曹叡是中国唯一生前自定谥号、生前就给自己起庙的皇帝。这个做法,虽然不大好看,兆头也是很不好的,但也拿了个历史第一。

这时,魏吴边境又闹了个事。

庐江的主簿吕习觉得老当魏国的公务员,一点儿也不刺激,就想玩一把跳槽的把戏,要投到东吴那里去。这哥们儿知道,如果你就这么净身出户,孤孤单单地举着白旗跑到东吴那里,估计这辈子也混不出什么名堂来。如果主动投降过去,日子还不如原来的舒服,这个投降只能算是失败的投降。如果立了大功,再跑过去,那待遇就大大地提高了。

吕习现在也只是个主簿,干的是秘书活儿,每天跟公文打交道,什么权也没有,要立个大功确实不容易。但他仍然想立个大功。于是,他派了一个死党,跑到吴国那里,先表达了他投降的良好意愿和迫切之情,然后把他的方案讲出来,要求吴国派兵过来攻打庐江,只要吴国子弟兵开到庐江城下,他立马就打开城门。

孙权一听,真的有好戏了。于是叫全琮全权负责这个事。

全琮带着朱桓率兵前去。

吕习的这个方案本来可行性很强,操作起来也没有多大难度——只等全琮的部队大喊大叫冲杀过来,他就带着自己的死党突然出现在城门之下,然后拿出太守的文件——反正公文就是由他主办的——叫门卫开门。然后吴国大军就直接杀进来,什么都结了。

哪知,他的方案虽然很牛,但保密工作做得实在不成样子,全琮的部队还在路上急行军,他的这个事情却已经全部暴露了。

最后,他的脑袋没了,全琮他们也白白地拼命跑了一趟,一点儿事也没有。

这个事,虽然影响很大,但曹叡的心情却一点儿不受影响。他这时的心又浮了上来。他在洛阳城里视察了一圈,觉得洛阳虽然是伟大祖国的首都,可现在的钟却太小了,比长安城里的大钟小了很多。还有长安城里的那些橐佗、铜人、承露盘,都是规模巨大,让人震撼,最好把它们都搬到洛阳城里来。

于是,他下令,把长安钟、橐佗、铜人、承露盘这几样最能体现魏国国格的东西都运到洛阳来。

如果是现在,把这些东西搬运到首都,那是没有多少难度的。可那时,搬运这些东西,靠的全是人力。后来,在搬运的过程中,民工们不小心把那个承露盘弄断了。据说,那个盘断的时候,“声闻数十里”。由此,我们可以想象得到,这个盘是多么的巨大,搬运这么大的一个物件,靠的全是人力,不断才怪。那个铜人就更重了。有关部门组织了大批搬运工过去,只把它挪到霸城,就搬不动了。于是,只得让铜人留在霸城。

但曹叡仍然不甘心。搬不动就搬不动,但可以再铸造一个。以前那个铜人也不是秦始皇搬来的,而是他叫人造出来的。既然秦始皇能够铸造出来,我们大魏国的皇帝为什么造不出来?

难道我不如秦始皇那么英明伟大?

于是,为了证明他比秦始皇更英明伟大,他下令在全国范围内大量征集黄铜,派出大量人力去充当收破烂人员,到处为他找铜。这些领国家工资的“破烂王”工作效率果然很高,没多久就收集了大量的黄铜。最后,曹叡用这些黄铜铸造了两个铜人。他看了看这两个铜人,觉得叫铜人也太没有文化了。他们魏国的皇帝都是有文化的——他的老爸和他的爷爷都是大诗人、大作家呢。于是,他就给这两个铜人起了个名字——翁仲。把这两个铜人列于司马门外。曹叡将这些东西看了看,觉得排场仍然不够大。于是,又铸了一条黄龙、一只凤凰。当然,如果这对龙凤只有拳头那么大,那也没有什么,可曹叡奢侈起来哪能这么小气?一个泱泱大国要玩儿就玩儿巨大的。根据他的设计,那条黄龙高有四丈,那只凤凰高三丈多,全放在大殿前,越看越觉得太彰显大国风范了。

还没有完。

曹叡觉得皇家的住地城市化太严重了,一点儿泥土的气息也闻不到,就想在芳林园的西北角那里堆一座人造土山。这一次,他没有用农民工,而是下令叫所有的公务员出动,都到现场参加劳动,有的担土,有的扛树,在那里造山造林。这种公务员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现在大家年年都会在电视的镜头里、报纸的头版头条看见的。只是,现在大家看的那个场面,大半是作秀。那时大家却是真的干,那个土山全是魏国公卿群僚汗流浃背地堆起来的,那些树也全是大大小小的公务员种出来的。曹叡觉得光有山有树,仍然没有生气,就又下令叫大家抓来很多野生动物,把那些动物放到山上,立马把这个园区打造成一个生态示范区。

这时,陈群已经死了,其他那几个多嘴的高层这时嘴巴也软了下来,所以,这个生态园区搞得很顺利——虽然那些公务员被折腾得很困很累,但在整个过程中,也没有谁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倒是在建成之后,司马军议掾董寻觉得曹叡这么做太无聊了,就给他上了个奏折,把他严厉地批评了一番,说他这么做,跟那个纣王没有什么两样。这哥们儿这个奏折写得很绝,说自己上了这个奏折之后,就准备去死了。最后说“臣有八子,臣死之后,累陛下矣”。然后就在家里沐浴等待。

曹叡知道后只说了一句:“董寻不畏死邪?”

有关部门的人看到皇上这么说,立马冒泡出来,请皇上立即下令,让他们去把董寻抓起来,让他死掉算了。把我们大魏国的英明领袖比成纣王,这还得了?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你不去诽谤,却来诽谤我们的皇帝。历史上有那么多的英明之主,你不比,却把我们的皇帝比成纣王,这不是恶意诽谤是什么?

可曹叡却挥挥手说:不能追究!

从曹叡屡次放过向他劝谏不要奢侈的人来看,说明他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而是一个很知道奢侈也不是一件好事的皇帝。可他就是喜欢奢侈。于是,你批评他,他也不怪你,但他永远不听你的话。

那个高堂隆这时又站了出来,连续向曹叡上书几次,也是把曹叡批得一次比一次狠。可曹叡只是说,看了高老先生的奏折,心里感到很恐惧。但在行动中,却一点儿不恐惧。

没几天,高堂隆就病了。高老先生确实是难得的忠臣。

他在准备死的时候,也跟很多人一样,立了份遗嘱。可他的这份遗嘱跟别人的遗嘱不同,别人的遗嘱大都是什么遗产的分配、几房太太的归属问题,而他的这份遗嘱却是写给曹叡的。他的遗嘱远不如诸葛亮、刘备的遗嘱那么有名。可他在这份遗嘱里有个预言,最后却全部兑现了。这个预言的原文是这样的:“黄初之际,天兆其戒,异类之鸟,育长燕巢,口爪胸赤,此魏室之大异也。宜防鹰扬之臣于萧墙之内;可选诸王,使君国典兵,往往棋,镇抚皇畿,翼亮帝室。夫皇天无亲,惟德是辅。民咏德政,则延期过历;下有怨叹,则辍录授能。由此观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非独陛下之天下也!”

他从唯心主义角度出发,列举了几个事例,说这些事例都在暗示着魏国不久后就要被别人篡党夺权,请曹叡一定要小心。现在最需要做的是,立刻从各个亲王中选出一批牛人,让他们建立自己的军队,驻扎在全国各地,以防别人乱事,把大魏事业推翻在地。

曹叡读到这话时,很感动,觉得老高生前虽然很烦人,一直烦到临死还烦他,但确实说的全是为国为民的心里话,是一个负责任的人。可他仍然不听。谁敢篡他的权?谁有这个不要命的胆子啊?他只亲手写了一份诏书,向高老先生表示崇高的敬意和亲切的慰问,然后就什么都不管了。没几天,高堂隆就拿着曹叡的那份诏书死掉了。

曹叡虽然很喜欢玩儿奢侈,但对那些名士风度却很看不顺眼,觉得现在靠拼名气当大官实在是大错特错。他把这个现象叫作“浮华”,下决心要纠正过来。他叫吏部尚书卢毓起草一个干部任免的新办法,以坚决杜绝“唯名气是举”的弊端。哪知,卢尚书的工作还没开展,一大批反对意见就冒了出来。你想想,他手下的那些文官大多都是名士,现在你要做这个整顿,他们不生气才怪,不冒出来才怪,不向你狠狠拍砖才怪。而且这些名士别的水平不怎么样,但向人砸砖的水平绝对无敌。最后,经过一场争论,正反双方各说各有理,然后就都没有理,最后是不了了之。

公孙渊还真烦人

曹叡这些年来做的这些活动,看上去全是一个和平时期皇帝所开展的工作,又是大兴土木,又是进行美女大选,又是进行人事制度改革。其实,大家都知道,中国历史的这些年,是极不平静的时期,不但有三个皇帝在那里喊打喊杀,要灭掉另外那两个对头,就连各个势力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蜀国土地面积比较短缺,于是人才也比较短缺,当权者容易控制,因此内斗的程度还不算大。吴国的地盘相对大一些,于是,土匪们就不断涌现,虽然没有造成很大的麻烦,但也很让孙权头痛。而魏国国土面积最大,人员成分最复杂。且不说北部的那些胡人,心里从来不愿认输,只要恢复点儿实力,就又宣布脱离中央的领导。你把他猛打一顿,他又在那里老老实实地过日子,等体力一恢复,就又抄起家伙跟你干。那个辽东地区,到现在仍然保持高度自治。他们现在的老大就是那个公孙渊。

公孙渊自当了辽东最高领导人后,又觉得这个最高领导人是曹魏任命的,心里觉得很不爽。可又知道自己的这个力量,要是真的跟魏国摊牌,最后失败的仍然是他。那时一失败,不但连辽东最高领导人当不成,恐怕那颗脑袋也保不住。所以,他的内心很郁闷,也很矛盾。

后来,孙权知道他的郁闷之后,说要跟他联盟,给他送来了大量的现金。两人过了一段外交的蜜月期。可后来,公孙渊又很现实地认识到,孙权离自己实在太遥远了,如果魏国来打,吴国估计除了在江东那里大声谴责之外,对他们没有一点儿用处。于是,在收了人家大批外交资金后,把东吴负责运送资金来的使者砍了,然后把那几颗脑袋送给魏国,说从此以后永远当大魏的分公司。

曹叡因为外面的威胁还在,也不敢启动讨伐公孙渊的程序。当他看到公孙渊自动过来投降时,心里很高兴,又把公孙渊提拔了一把,让他领了个大司马的大印回去养眼,还封他为乐浪公。这个提拔看上去很给力,其实,公孙渊一点儿也不满足。因为,不管你封他多大的官,给他的公章有多大,他的这个权力也就是这么大,并没有增加一点儿。

他本来很怕魏国,可当他看到曹叡居然封他这么大的官——大司马是级别最高的公务员啊,以为曹叡现在也有点儿怕他了。于是,那个膨胀心理又抬头,开始牛起来了。当然,如果他只在他的地盘上,对自己的马仔们,就是牛到天,也没有什么。可他对魏国派来的使者也牛气冲天起来。本来,中央代表团来到辽东,那是带着皇帝的温暖、中央的期望看望他们来了,他们应该隆重接待,好酒尽量拿出来,让中央代表团喝得高兴,玩得舒服,中央代表团要离开了,还要把辽东特产准备好,送到他们的车厢才算对得起上级领导。哪知,这哥们儿的欢迎仪式搞得很隆重,可摆出的全是辽东的威武之师,个个高举雪亮军刀,士兵的脸上都是杀人的神态。中央代表团的成员个个脸色发白,全身发抖了好多天。这还不算。他在跟中央代表团进行会谈时,口气也是牛得没有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不在他的话下。

中央代表团本来以为出使一回辽东,那肯定是满载而归,别的不说,每人拿几根人参回来应该没有问题吧。哪知,跑了那么多路,居然享受这个待遇,个个气得要死,去向曹叡报告时,个个都把公孙渊说成一个全身都是反骨的动乱分子。如果再不收拾他,他就要打到首都来了。

曹叡连派了几次使者,每次回来都是这么报告的。于是,曹叡也生气了,觉得不真刀真枪地教训一下这个公孙渊,这家伙还真无法无天了。

他把荆州刺史毌丘俭叫来,说:“现在你别当荆州刺史了,改去当幽州刺史。你到任之后,做好准备,把公孙渊给老子狠狠地打一顿,别让他再嚣张了。”

这个毌丘俭也是个爱弄事的家伙,到幽州没几天就觉得有点儿寂寞了,要弄点儿事出来才好玩,于是给曹叡上书:陛下即位以来,未有可书。吴、蜀恃险,未可卒平,聊可以此方无用之士克定辽东。

这话的意思就是:皇上啊,你当皇帝以来,虽然很英明,做了很多的好人好事,立了很多的富国强兵的政策。可是认真数起来,还真没有哪件事可以流芳千古、可以大大地让人家赞美一把呢。当然,要是能把吴国和蜀国搞定,那肯定是一件历史性的功勋。可现在这两个反动集团死守着险要之地,还真的拿他们没有办法。既然对吴、蜀两国没有办法,那咱就利用这个时间空当儿,利用这些子弟兵去猛扁一把辽东吧。

但光禄大夫卫臻却不同意这个意见,说毌丘俭的话没有战略眼光,弄的全是小打小闹的事,咱们还得从大处着眼,不要听他在那里胡说八道。

可曹叡觉得卫臻才是胡说八道。什么是战略眼光?难道让公孙渊在那里天天侮辱大魏国,然后一点儿不理,咱就有战略眼光了?他根本不理卫臻的话,叫毌丘俭立即行动起来,把那些鲜卑、乌桓势力都调整过来,到东南界上驻扎,然后以朝廷的名义,叫公孙渊到首都来作个述职报告——都当大司马了,一次述职报告不作,也不对吧?

公孙渊是什么人?哪敢孤身一人跑到首都来?他接到这个通知后,就知道曹叡要跟他彻底摊牌了。

他早有思想准备,立即宣布与曹魏反动集团决裂。他带着部队在辽隧迎战毌丘俭。

毌丘俭本来就想跟他大打一场,当然一点儿也不怕他。哪知,双方才进入阵地,还没展开肢体接触,老天就下起大雨来。而且这雨一下就十多天,辽水大涨。毌丘俭也不管,硬是跟公孙渊打了一个回合,最后“不利”。毌丘俭虽然是个好战人士,打了回败仗,也知道在这个形势下再打下去,也只有继续失败。于是,带着部队回到右北平。

公孙渊看到自己一仗就把牛烘烘的毌丘俭打得夹着尾巴逃跑了,原来中央政府军也就这样子,看来自己出头的日子真的到了。于是,就把曹叡给他的那个“乐浪公”的大印丢到历史的垃圾箱里,自己刻了个更大的印,把自己的级别提升了一格,成为“燕王”,还宣布不用曹魏的年号了,从此改元汉绍。他觉得,如果光自己这个势力跟曹魏玩儿,一点儿也不热闹。于是,又派人去做鲜卑的思想工作,叫他们也跟他团结起来,在魏国的边境那里弄点儿事,就是不让魏国反动势力过好日子。

曹叡这才知道公孙渊还真有两下子,如果不派出个猛人过去,还真搞不定他。现在魏国哪个牛人最猛?

司马懿!

司马懿近段时间以来,一直在长安那里充当蜀国的第一责任人。以前诸葛亮活着时,老是带着部队出来北伐,让西部很不稳定。自诸葛亮去世之后,他的接班人老实多了,这么多年来,一直躲在四川盆地那里,做自己的事,还没有出来闹过一回事。

曹叡认为,蜀国短期内是不会出来嚣张的,而解决公孙渊的事,必须短、平、快。否则,长期在那里跟公孙渊对垒,魏国的力量就会被他耗掉。要速战速决,就得派最猛的人过去。

于是,他果断地把司马懿调了回来。

孙权也是纸老虎

景初二年(238年)正月,曹叡在一片寒冷的风雪天气中接见了司马懿,向他下达了出征辽东的命令。

他对司马懿说:“我现在把四万部队交给你。”

很多人认为,四万?太多了吧?辽东那么远,运输线路太长,谁能做好这个后勤保障工作?司马懿的部队自带粮草,能够吃几天?还是不用这么多力量吧?司马懿智商很牛,来个突然袭击,用奇兵把公孙渊搞定,再来个以少胜多的战例吧。

可曹叡却不同意,他认为:“这次作战虽然可以采取奇兵取胜,可大家想过没有。从这里出发到辽东,要跑整整四千里路。这可都是力气活儿啊。部队人数少了,力量薄弱了,只怕你刚到那里,脑袋还没来得及运转,就被人家一顿群殴,跑都来不及。所以,这一仗咱要不计成本。”

大家一听,也没话说了。反正如果不打仗,曹叡也会把钱投到基础建设上去,不是造宫殿,就是玩美女。倒不如打这一仗,至少让辽东那里稳定下来,除了一个心腹之患。于是,没有谁再作声了。

在司马懿要出发的时候,曹叡又跟司马懿进行了一次交谈。

这次交谈的内容只与辽东之战有关。交谈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充分显示了曹叡的领导水平及司马懿的胸有成竹,也显示了这两个人的配合确实是默契,是可以无缝对接的。

曹叡:“公孙渊将何计待君?”

司马懿:“渊弃城豫走,上计也;据辽东拒大军,其次也;坐守襄平,此成禽耳。”如果公孙渊丢掉地盘,现在就开始跑路,那是他最实用的办法;如果死守辽东跟我作对到底,那是比较好的办法;如果只在襄平那里死守,等我去扁他,那就跟等我去把他抓获归案没有差别。

曹叡:“然则三者何也?”这三个办法当中,你会选择哪一个办法呢?

司马懿:“唯明智能审量彼我,乃豫有所割弃。此既非渊所及,又谓今往孤远,不能支久,必先拒辽水,后守襄平也。”如果是个脑子够用的人,在这个时候,肯定把形势进行一次全面的评估,然后看看哪些该丢,哪些该留着,果断地做出跑或不跑的决定。可公孙渊是这样的人吗?这家伙一定会认为咱们的部队狂跑了这么远的路去打仗,跑到那里时,不累死累活已经上上大吉了,哪能支持几天呢?因此,他一定是先在辽水那里跟我作对,失败之后再回去守襄平。这就完全在咱们的预料之中了,想不胜利都难。

曹叡:“往返要多少天?”

司马懿算了一下,答:“去的时候要花掉一百天,打仗一百天,回来也一百天,再加休整六十天。这样算来,正好一年就可以摆平了。”

你看看司马懿的这个方案,不但简洁,而且精确,跟以前他去收拾孟达时完全一样。

曹叡派司马懿出征的消息很快就让公孙渊知道了。公孙渊混了这么多年,对魏国的牛人们还是很了解的,也知道司马懿目前是魏国的第一高手,在防范东吴时,曾把江东牛人们打败过;对付诸葛亮时,虽然貌似处于劣势,但事实证明那个夹着尾巴在诸葛亮面前做人的决断是十分正确的,最后也把诸葛亮玩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公孙渊虽然觉得自己很牛,把自己搞得很嚣张,但也知道自己跟诸葛亮他们比起来,不管是实力还是能力都还是有差距的。于是,又怕了起来。

公孙渊跟很多人一样,心里一害怕,就想找个靠山。如果他是初次跟曹魏玩儿造反,也许还可以投降一下。可现在他不但玩儿了几次,而且已经玩儿得大了,玩儿得曹叡已经很生气了。所以,再向曹叡投降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他只得又写了一封信,派人跑到东吴那里,说我又向你们称臣了。现在我保证,从此以后,跟老大一起,与曹魏反动集团拼死到底。

可孙权这时比曹叡更生气。孙权以前为了把他拉到反曹阵营,不但费了很多力气和钱财,而且还力排众议,谁反对都无效,最后却落得使者被杀、部队被收编的地步。那时,孙权已经愤怒得要渡海过去把他搞定了。现在你一有困难就又到我这里摆可怜相,我就这么好糊弄?孙权当时就想把公孙渊派来的使者砍了。

大家一听,都同意孙权的决策。

只有羊醸反对。羊醸说:“砍下这一刀是个愚蠢的做法,绝对不是一个做帝王事业的手段。咱们先好好地招待一把这个使者,然后派一支部队过去,通过武力要挟,让公孙渊归附我们。如果魏国的部队打不下公孙渊,人家就会说是我支援的结果,以后那些北方的胡人就会记住我们的恩情,对我们有大大的好处。如果双方打得难分难解,咱就可以来个趁火打劫,在那里开展一把打砸抢活动,然后满载而归,也算是报了那个大仇。”

孙权一听,这个办法还是很有实惠的。

于是,下令集结部队,对那个使者说:“请你先回去,等我们的好消息。”

曹叡当然也想到公孙渊会跟东吴结盟的事,他就这个问题专门跟蒋济进行了探讨。蒋济是对吴的专家。

曹叡问蒋济:“孙权其救辽东乎?”

蒋济说:“孙权是什么人?是一个最会看利益的人。现在他知道咱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是难以从中占便宜的。援军深入,他又做不到,如果仅仅表示一下,那又没什么意义。孙权这个人就是兄弟处于危险时刻,他也可以在那里淡定着不闻不问,哪还会去管一个离他那么遥远的人?而且,以前公孙渊还把他玩儿了一把,他恨不得公孙渊早点儿死掉才好,哪还会去救他?现在他到处大喊大叫说要出兵救辽东,其实只不过是忽悠一下公孙渊的使者而已,顺便让我们知道他还存在,然后在那里围观。如果我们玩儿不过公孙渊,他就说是他的功劳。当然,如果我们不能迅速解决战斗,跟公孙渊在那里相持的时间过长,孙权也有可能改变决策,突然派出奇兵对我们发动袭击。”

蒋济厉害吧?把孙权当时复杂的内心世界看得比谁都明白。

蒋济把孙权看透了,于是就只有公孙渊在那里独自战斗了。

司马懿出征

当年六月,经过三个多月的狂奔,司马懿带着那四万大魏子弟兵终于来到了辽东。

那边的公孙渊当然早有准备。

当然,他的这个准备跟司马懿的预料一点儿误差也没有,好像是司马懿帮他部署的一样。他派出他的大将军卑衍和杨祚带着几万步骑在辽隧那里驻扎。

这两个家伙当时的信心也是满满的,因为他们早已在那里围了一条长达二十多里的壕沟。他们很天真地认为,有了这个又长又宽的壕沟,司马懿的部队除非穿越到二十世纪借来飞机也许才能飞过来。公孙渊说了,只要坚持在这里死守一段时间,司马懿的部队没有吃、没有穿了,弄得全面疲软了就会自动宣布退兵。那时,要打要杀的主动权就全在他们的手里了。

司马懿手下的那些马仔也是一群很浮躁的人,一看到辽东的部队就纷纷要求猛打过去——以前诸葛亮是个牛人,咱可以低调一下,公孙渊算老几,咱还用怕他们?

但司马懿却不干,他说:“敌人之所以在这里做死守的姿态,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跟我们拖时间、比耐心,最后把我们拖死。现在我们直接猛攻他们,正好中了他们的计。大家想想,咱本来都已经跑得腿都要断了,还没有缓一口气来就发动进攻。他们只在城里死守,咱能打得胜吗?这种当咱是不能上的。现在他们的主力都在这里,他们的后方肯定很空。咱们再跑几天,直接向襄平前进,最后胜利才是咱们的。”

大家一听,这才知道高智商的人就是不一样。

司马懿早就料到公孙渊来这一套,这一路跑来早就想好了办法。他叫大家按他的指示办事:多张旗帜,欲出其南。就是让大家高举进攻的旗帜,做出向南进攻的样子,来忽悠辽东部队。

那个卑衍和杨祚的脑子果然不够用,一看到魏军这么大喊大叫着向南攻来,也不把双方的力量进行一次对比评估,就立即带着部队全面向南防守。

司马懿一看,这两个哥们儿按时按量上当,马上命令主力部队抓紧时间渡过辽河,并一把火烧掉敌人的船只和桥梁,然后短时间沿河扎下长寨。工程一竣工,马上又向襄平进发。司马懿手下的马仔一见,就有意见了:咱是作战部队,走了一百天的路,是来打仗的。现在好了,好不容易找到敌人,而且刚调动了敌人的主力,正是歼灭敌人的大好时机。可你却只让我们扎寨,然后又行军,估计又到前面去扎寨了。这作战部队不全转业成工程兵了?

司马懿对他们说:“敌人的实力现在还很强很暴力。他们的实力高于我们,又是躲在工事里,咱去攻打他们,不是白白去送死吗?现在咱只有把他们调动出来,再跟他们决战。现在我命令大军向敌人的首都襄平进发。不怕他们不从工事里出来,他们一出来,我们就有戏了。这叫攻敌之所必救。”

那个卑衍知道司马懿大军直指襄平,脑袋果然一片错乱,什么也不想,马上调动全军一路高喊“保卫首都”的口号回师襄平。不用说,又在司马懿的盘算当中。

司马懿的大军顺利来到首山。

公孙渊叫卑衍带着部队去跟他们打一打。你是大将军,不是逃跑将军。

卑衍没有办法,只得带着部队出来打一打。你想想,抱着这个态度出来打仗,能打胜仗那才是怪事。双方一接触,卑衍就被司马懿“大破之”。

司马懿打赢了这一仗,并没有停下手,而是直接布置了一个包围圈,把襄平围了起来。

整个情节正朝着司马懿的设计进行着,在他对襄平围而不攻时,老天却突然下起雨来。而且这雨不是一般的雨,而是几十年不遇的特大暴雨,连续下个没完,都淹到人们的膝盖了。辽水一下就猛涨起来,连运粮的船队也被大水从辽口那里直接冲到襄平城下,弄得部下叫苦连天,纷纷要求移营。

可司马懿能移营吗?

他下了一个坚硬的命令:“敢有言徙者斩!”哪个敢再说要移营的,砍了!

都督令史张静以为司马懿这个命令是吓人的,因此也不把这个命令当回事,觉得在水里办公真烦人。于是,他把自己的办公桌搬到一个高处,然后在那里很舒服地签着文件。

司马懿看到之后,立即下令把张静抓起来,就地砍掉,把那个脑袋丢在水里。大家一看,司马懿的命令真的不是开玩笑,于是都老老实实地在水里待着。

这场特大暴雨,对于公孙渊来说,是个历史性的转机。如果现在他的脑子稍稍好用一点儿,利用这场暴雨以及这场暴雨给魏兵造成的心理负担,向司马懿发动进攻,司马懿肯定会遭到失败。

可公孙渊实在是太菜了。这哥们儿没有被水泡着,但那颗脑袋是个长期进水的脑袋,看到大雨把魏兵泡在那里,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觉得很爽。天天站在城头那里笑哈哈,心想让大水泡死他们吧。

他大手一挥,现在魏兵都被水泡着,动弹不得,咱可安心过咱的幸福生活了。大家都可以像平时那样出去砍柴放牧,就当没有魏兵一样。

于是,辽东的人都出城来,有的砍柴,有的放牛、放羊,好像现在是处于和平时期一样。

司马懿那些手下都愤怒了,被大水泡得脚下都肿了起来,现在被这些辽东军民这么鄙视,真的太伤自尊了。于是要求司马懿下令他们出战,把那些砍柴的、放牧的都抓起来,然后猛砍一把。

司马懿不同意。

他们再要求。

司马懿仍然不同意。

司马陈珪对他说:“以前您带部队去搞定孟达时,八支部队同时狂奔,日夜不停,跑得腿都差不多要断了,这才能在半个月内搞定新城,砍掉孟达。现在咱们大老远跑来打这个仗,行动反而这么迟缓。我真的搞不明白。”

司马懿说:“这两次的情况好像很一样,其实大不一样。孟达那时部队的人数不多,他的粮草可以支撑一年没有问题。而我们的部队是孟达的四倍,可粮草却最多只够吃一个月。如果不赶快拼命打仗,咱还有什么搞头?因此,那时,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打下去,是必须速战速决的。现在的情况正好跟当时相反:敌众我寡。敌人的粮草已经没有了,而我们却还可以大吃大喝。更何况现在雨水太大,咱们想打也打不了。我接受任务从首都出发时,心里最怕的不是敌人要跟我们决战,而是怕敌人不跟我们玩儿,到处躲避咱们。那才是最大的麻烦。现在敌人的粮食就要吃完了,而我们的包围还没有完成,却去抢他们的牛和羊,袭击他们的樵夫,除了逼迫他们逃走之外,一点儿意义也没有。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刺激他们跑路,而是加紧完成咱们的包围!”

这时,连魏国朝中的大臣们也知道辽东下着大雨,天气对政府军一点儿也不利,都请曹叡命令司马懿退兵,等以后天气晴朗,宜于打仗时再打不迟。曹叡对司马懿却很有信心,他相信司马懿能经受得住大雨的考验,对大臣们说:“司马公临为制变,计日擒之矣!”

雨总是要停的。可在雨停的时候,襄平城中的米也没有了,军营食堂的工作也跟着停了下来。军中一旦缺粮,那军心就全散了——官渡之战时,袁绍军的数量远远高于曹操,可粮草一被烧掉,全军马上就乱成一团,不用打就败下阵来。襄平被围了这么多天,那些士兵的心本来就已经不坚定了,这时一看到吃的没有了,哪还有心思守城?

司马懿知道时机已到,马上发起总攻命令。一时间,云梯、冲车、投石、弓箭……所有的攻城武器全面展开,连续几天不停歇地向城中猛攻。公孙渊哪能抵挡得了?只好对部下说:“经昨夜研究,决定向司马懿投降!”他派他的相国王建和御史大夫柳甫出城,向司马懿请求:请司马老大歇一歇,我们找个好日子出城来投降。这家伙也真可以,投降居然也选个黄道吉日——当初他宣布独立时,肯定也是选了好日子的,可这个好日子并没有给他好日子过啊。

司马懿却一点儿不客气,把这两个还没领几天相国和御史大夫工资的人拉下去砍了,然后还向公孙渊发了一道檄文,意思是说,以前人家诸侯国被打败了,都是国王亲自裸体牵羊出来投降的。你是什么东西?只派两个老头儿出来见我?我已经把他们砍了,想真的投降,就派个年轻点儿的来。公孙渊一听,就派了个年轻的侍中魏演前来,并说马上就叫更年轻的“太子”前来做人质。可司马懿却说,公孙渊这个猪头不肯面缚,那就只有等死了。公孙渊一听,知道投降争取生存权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只得冒险突围,可才跑了没多远,就被司马懿追上,全家被杀得一干二净。

司马懿进城之后,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下令屠城,把公孙渊的公卿以及十五岁以上的士兵全部集中起来杀掉,然后把尸体堆放起来,还起了个名“京观”。然后班师回朝。

谁说秋后不算账

本来,公孙渊还有个哥哥公孙晃在洛阳。这个公孙晃并不是考上大学留在首都创业的,而是被留在这里当人质的。这哥们儿远没有他弟弟那么有理想,不但知道他的弟弟不安分,而且更知道当这个人质是很危险的事。同时,他也是个很怕死的主儿。他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后,终于想出一个保命的办法。这个办法很简单,也很无耻,就是出卖他的弟弟,不断地向魏国有关部门举报他的弟弟,强烈要求赶快派兵过去把他那个祸国殃民的弟弟灭了。但曹叡一直想先忍一忍,所以也不把他的话当话。公孙渊真的扯起造反大旗后,曹叡立即下令把公孙晃抓起来。等到公孙渊被司马懿摆平,曹叡就想处理了这个人质。他也知道,这个人质也做过举报工作,所以就决定让他死得不那么难看——让有关部门直接在牢里把他处理算了。

高柔却反对:“公孙晃虽然是公孙渊的哥哥,算起来是动乱挑头人的核心成员。可他曾经多次举报过公孙渊,跟公孙渊有着本质的不同。这样的人,你不把他当功臣也就算了,总不能要了他的命啊。”

高柔这话很有道理。可现在道理不是在高柔的嘴里,而是在曹叡的手里。是曹叡让谁活谁才能活下来的。曹叡耐心地听完高柔的话后,什么也不说,派了个使者来到狱中。这个使者没有带雪亮的大刀,而是带了一包闪亮的金屑。然后把金屑交给公孙晃,让公孙晃再分给他的老婆和孩子们,最后让他们集体喝下。

喝金屑的结果就是当场死掉。公孙晃死后,曹叡下令把他们的尸体全部埋在他们家的豪宅里。算是最优待这个哥们儿。公孙晃举报了无数次弟弟,最后也被曹叡搞死。虽然说死的方式很贵族、很豪华,可死得豪华又有什么用?

不过,不是所有公孙家族的人都是被曹叡处理的。

那个公孙恭就活了下来。

公孙恭是公孙度的儿子,公孙康的弟弟。公孙度死后,公孙康就接过老爸的班,成了辽东第二代领导人。公孙康虽然也是个官二代,但还是有点儿水平的,那双眼睛还是能看清当时的形势的。在曹操那次远征时,就知道他们那些边远地区的势力根本不是曹操的对手,因此,在袁尚兄弟前来投奔时,果断地斩下二袁的脑袋,送给曹操。然后成为曹魏的二层机构,努力出兵,把高句丽连续猛扁了几次,几次都取得了胜利。只是这公孙康也不长寿,正处于事业的顶峰时,却一步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他死的时候,他的两个儿子公孙晃和公孙渊都还是小孩。于是,他只得把那个位子传给他的弟弟公孙恭了。

按说,公孙恭的命运还是不错的,凭着哥哥早死成了辽东的一把手。他的运气很好,但身体却不行,才当了几天车骑将军、假节、辽东太守,就突然得了一场大病。而且这个病实在很雷人,最后把他变成了一个阉人。你想想,得了这个病,你的心态再怎么好,这时也觉得什么意思也没有了。于是,那个进取心就全部归零。

这时,公孙渊也长大了。公孙渊说,一个阉人哪能当咱们的老大?带着几个铁杆死党,冲进去,对着叔叔说,你如果不把权力交给我,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公孙恭能有什么办法?只得答应。

很多人都以为,公孙恭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一天到晚蔫在那儿,跟个死人没有什么两样,现在又把权力交了出来,公孙渊不会把他怎么样了吧?

可孙公渊仍然不放过他,他把这个叔叔关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觉得公孙恭不但比被窦娥冤,而且是天下第一倒霉鬼。

哪知,这个倒霉却成了他日后的活路。司马懿砍掉公孙渊后,居然打破牢笼,把公孙恭放了出来,对他说,你没有罪!

到了这时,大家才觉得老子那个关于“福祸”转换的重要论著真的太正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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