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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爽太爽了

历史大观园 历史趣闻 2020-06-02 23:01:28 0

司马懿再退一步

转眼就到了正始八年(247年)。

曹爽他们拿着大权,也拿了八年。曹爽的水平,看过《三国演义》的都知道。能在那个年代,拿着权力大棒,居然很不稳,也算是很神奇了。

但他们却一点儿不觉得神奇,他们认为他们的水平强悍得很。这些人不是官二代,就是当时大名士。在那个年代,官二代可以过着幸福生活,大名士同样活得很腐败。

以前,他们只当官二代,只当他们的大名士,天天比赛吃喝嫖赌,然后到处吹牛聊天,那也没有什么。跟所有喜欢吹牛聊天的人一样,认为他们在吹牛场地争辩出的那套口水,不但可以成为执政党思想的理论基础,而且他们的能力比那些执政者的水平更强悍。当他们无官无职时,天天批发板砖,向执政者的头上猛砸。现在大权放到他们的手里,立马觉得大展宏图、实现安邦治国的远大理想的机会已经向他们劈头盖脸来了。他们再不几手抓几手硬,那他们肯定是菜鸟一群。

这些人的口头功夫当然很无敌,说出的那些理论听起来很养耳,很让人五体投地。可一到操作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执政。他们以为,执政就像吹牛聊天、搞全国名士辩论会一样,你的脑子越会急转弯,你获得的掌声就会越热烈。于是,不断地出台这个政策、那个政策,脑子一天到晚从不休息,这个点子才新鲜出炉,文件下发还没有几天,那个点子又紧急冒泡,也不考虑一下这个政策是跟前一个政策有冲突的,立马就要求各级政府严格执行,搞得全国人民都很累。

蒋济看到曹爽集团一天到晚忙着把政策变来变去,就看不顺眼了,上书指出,这样做是不行的,是会把社会搞乱的。

曹爽他们一看,就笑了,会把社会搞乱?你讲得太严重了吧?我们这个领导集体成为当权派都八年了,你看到社会乱了吗?一点儿不乱。你还是老老实实当你的资深牛人,拿着我们发给你的工资,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吧,不要说这些吓人的话。幸亏我们心理素质好,听了这些话,神经系统一点儿没有受到影响,还能继续让脑子运转,继续酝酿新的政策。

这段时间,曹爽集团这个领导集体确实就像曹爽的名字一样,就一个字——爽。

他们以前玩了个小儿科的把戏,硬是把老奸巨猾的司马懿搞了下来。但他们仍然觉得不够。因为,现在皇帝还没有成人,还处于中学生那样的花样年华,只能好好学习,还不能亲自拍板。于是,按照老规矩:太后说了算。

曹爽他们当然不愿让太后说了算。于是,他们就在某个阴暗角落讨论了大半天,决定让太后从权力场上闪人。

连司马懿都被他们搞下,那个郭太后还能怎样?于是,他们就直接对郭太后说,您老人家还是到永宁宫里生活吧。那里很清静,适合过退休生活。

郭太后还能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地搬到永宁宫住了。

曹爽他们就更爽了,觉得这个世界谁也挡不住他们了。

司马懿这时的心态应该还很善良,看到曹爽他们这么乱来,就忍不住了,觉得自己也是托孤的重臣,虽然跟他们没有共同语言,受过他们的暗算,但还是认为到了这个时候不出来讲几句话,让他们继续乱来下去,也有点儿不负责任了。于是多次做他们的思想工作,说他们再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

曹爽当然不听,你这个老家伙说我们乱来?我们要是没一点水平,要是只会乱来,能把你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搞下去吗?你当然看我们不爽,当然会说我们乱来。

他现在觉得司马懿太烦人了,而且他也知道,司马懿不光太烦人,司马懿家庭对他的威胁还是巨大的,得想办法把他们的势力削弱一些。

这几个愤青最大的特点就是办事很讲效率,尤其是在打击政敌时,早上一想到点子,下午就立马执行。不过,他们也知道,如果直接对司马懿下手,这个道理是讲不过去的。他们没有把矛头直接对准老家伙,而是把手伸向司马懿的儿子司马师。

司马懿一共生了九个儿子,他最看好的就是这个司马师。现在司马师掌管着中垒营的兵。可曹爽却来了个机构改革,撤销中垒营,把中垒营的兵归他的老弟中领军曹羲统管。司马懿争取了几下,但曹爽不听。

司马懿一看,气得差点儿骂起娘来,这家伙对敌国的办法等于零,但盘算起老子来,一点儿余地也没有。

就这样,两人的矛盾已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司马懿对敌我双方进行了一次综合评估,再次定下以退为进的决策。

这时,恰好他的原配夫人张春华去世了。

顺便说一下张春华。

都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出色的女性。张春华就是站在司马懿这个成功男人背后出色的女性。虽然书上都讲诸葛亮的妻子很有水平,但没谁拿得出有力的证据,而张春华却是个比男人更男人的美女。话说当年司马懿装病骗曹操时,有一天,司马家把书拿到院子里晒,天下起雨来,在床上装病的司马懿忍不住起来跑去收书。他这个很健康的动作被一个婢女看到——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要是装病的事泄露出去,司马懿那颗“鹰视狼顾”的脑袋可就得被砍掉。张春华知道后,为做到彻底保密,把那个婢女叫过去,亲手杀掉了这个倒霉的小美女,而且从此家里不再雇用人,一切家务全由张春华一手操办。这个美女的心计以及手段的决绝,估计连大部分男同胞也比不上。司马懿在一段时期里很是感激她。直到后来,司马懿又讨了三个夫人。不用说,这些女人长得肯定比张春华养眼,尤其是那个柏夫人长得最讨老家伙的欢心。老家伙一天只想看到柏女人,一点儿不想见到张春华这位妇女界的优秀代表。有一次,张春华去看他,他那张长脸居然布满怒容,说:“老物可憎,何烦出也?”其实,张春华那年才三十七岁,比他年轻多了,但他却称之为老物,气得张春华要绝食自杀。幸亏张春华的两个儿子司马师和司马昭还算不错,对老妈怀着深厚的感情,看到老妈绝食,便都坚定地站到老妈的立场上,一起组成一个三人绝食团,向老爸示威。司马懿一看,只得跑过去向张春华道歉,说,夫人,俺对不起你了。不过,之后他还是对人家说:“老物不足虑,虑坏我好儿耳!”

虽然他早就对这个夫人没什么好感了,一提到这个夫人,都是用“老物”二字代替,几十年如一日地恨她为什么不死,但他是个天才的表演艺术家,当时“老物”一死,他马上就装作痛不欲生的样子,放声大哭给人家看,最后还向曹爽他们说他因为严重伤心,身体也垮了下来,到处是病。这个身体状况是不宜再上班工作了,特向曹爽他们请个长假,把这个准备垮掉的身体养一养。

曹爽他们一接到司马懿的这个请假条,高兴得差点儿跳起舞来,当场批了个“同意”。你最好把这个病养到死的那一天。

其实,你是知道的,司马懿并没有病,而是躲在病床上谋划着如何对付曹爽。因为,这样一来,就形成了曹爽在明处、他在暗处的局面。曹爽已经把他当成一个等死的老头看待,而他却时时注视着曹爽,只要一有机会就突然袭击,一棍子把曹爽打死。

曹芳这时已经十六岁,各项生理机能逐步成熟。

曹芳小时候是不是个乖孩子,我们已经无从知道了。但这八年来,他的身边天天围绕着何晏等一帮名士。这些名士除了开展打击异己人士的工作外,就是展开吃喝嫖赌业务。你想想,他能不把这些东西学到手吗?于是,他也变成一个“好亵近群小”的老大。他天天带着一帮身边的工作人员,跑到花园里大摆酒席,喝酒泡妞,觉得皇帝的生活真爽。

对这样的现象,当然有人会有意见。

何晏说,他对皇帝的做法很有意见。

只是他的意见并不是坚决的反对意见,他并不认为皇帝跑到花园那里天天喝酒是件坏事,是一件皇帝不宜的事。而是认为,皇帝就应该过这样的幸福生活,只是不要只带一帮专业玩耍的人士过去,过着纯粹的自娱自乐的生活,而是在去花园喝酒的时候,一定要多带几个大臣过去,以便随即向大臣咨询意见,在吃喝嫖赌中忙里偷闲,处理一下国家大事,这才是一个既会享受又有作为的皇帝。

散骑常侍、谏议大夫孔义说,现在天下太平,皇上不用那么老到花园里学骑马,外出时,只要坐上皇帝专列就行了。

本来,这些建议就属于脑残的建议。可曹芳一看这两个建议,仍然觉得很不爽,我都当了八年皇帝,国家大事都这么处理下来的,也没有出过什么大乱子,现在就是到花园里玩玩,你们就看不顺眼了?一个皇帝连玩耍的时候,也得有你们这些大臣旁边教导,玩耍还有什么意思?

一概不听。

从这个事上看,曹芳要是真的当上了全权皇帝,也不是什么好皇帝。

郭淮还是有水平的

曹芳不想当一个好皇帝,但孙权到了现在仍然想当一个好皇帝。

这时,那几个牛人都死了——连全琮也在陆逊死后不久死掉了。他大概突然觉得无聊起来,然后又觉得建业的那座宫殿也太不豪华了,一点儿不像是皇帝的住宅,就下文让有关人员跑到武昌那里,在武昌宫的墙上写上大大一个“拆”字,准备将武昌宫拆掉,然后把那些材料运到建业,用来修缮建业宫。

有关部门看到领导又要大搞项目了——一有项目就可以搞到钱,于是就向孙权紧急建议,说武昌宫都二十八年了,那些材料还能用吗?既然要搞个宫殿,就要舍得花钱,可以下令各级政府,从全国各地那里征集材料,把咱们的宫殿搞得金碧辉煌,以扬我东吴国威。

可孙权却不同意。他比谁都知道,东吴经过这么多年的折腾,那些经久考验的老一辈的牛人猛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但后继牛人们还没有成长起来,财政也没有几个钱,你要是大搞土木工程,估计皇宫还没封顶,国库就先被封掉了,最后是住上了全世界最好的豪华宫殿,但却成为了地球上财政赤字最大的国度。这样的事,孙权能干吗?他说:“你们都读过历史吧?相信你们一定还记得大禹那个‘以卑宫为美’的事迹吧?现在我们时刻准备打仗,你要是叫老百姓天天去找宫殿材料,就误了大事。武昌宫的材料现在还好得很,完全可以继续让它发挥余热。”

孙权要是生在现在,肯定会让很多官员气死。他下发了这个文件之后,立即迁到南宫,然后下令把武昌宫的材料运来,修建太初宫。

当然,如果只修建一个宫殿也没有什么,可他却下令让各级政府的一把手统统来建业,到修建皇宫第一线,参加建筑劳动,所有的郡太守一个不能少。

而且这个工是义工,一分报酬不能谈,谁谈报酬谁就不能当太守。

孙权又觉得,光大声宣布修建一个宫殿,新闻效应不大。还是向敌国挑起战端,那才是新闻界的猛料。

于是,他下令全国武装力量集中起来,然后大声宣布,要跨过长江,侵略一下魏国。

如果是一般人这么宣布一下,大家不会当回事。可孙权站出来宣布,这话的震撼程度就无穷大了。

魏吴边境的气氛立即紧张起来。

当时与孙权建业大军面对面的就是魏国的扬州刺史诸葛诞。

诸葛诞听说孙权宣布要入侵魏国之后,立即把王基找来。王基现在是安丰太守,在诸葛诞的领导下。

诸葛诞说:“王基,孙权侵略军马上就要打进来了,你赶快给我制订个作战方案。”

王基却淡定得很,说:“我不制订这个方案。”

“你是要我们坐在这里等着挨打?”

王基继续淡定地说:“现在吴国最能打的陆逊死了,其他二流能打的牛人猛人也没有几个了。而且更要命的是孙权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走路都不稳了,还能带兵出来打仗吗?现在东吴的局面就是:内无贤嗣,中无谋主。如果孙权亲自出来打仗,又怕内乱突然爆发,如果派个大军事牛人出来,那个难度也是巨大的:首先是老牌牛人已经死光,新锐牛人还没有成熟,他也不敢信任。所以,我敢保证,孙权的这个宣布,其实是想来个内部大调整,对他的马仔们重新整顿一番,加强一下他自身的权力,表示现在他的大权还稳稳地拿在手里,谁也不能有别的想法。咱们可以放心地继续过着以往的生活,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完全没有必要把孙权这个话当话。”

孙权果然是在大喊大叫之后,就全部消停了。

孙权这边的军事行动是百分之百的假冒伪劣产品,却给诸葛诞制造了几个紧张的晚上,被王基几句话化解,魏吴边境又立马平静如水。但魏蜀边境的事却有点儿复杂起来。

这时,蜀国新军事牛人姜维已经成为蜀国政坛第二号人物,而且是分管军事的。姜维也是个好战分子——当然,他不会说自己是好战分子,他说是要继承丞相的遗志。

姜维不但是诸葛亮的好学生,身上有着诸葛亮最浓重的背景,而且因为是西部土生土长的人士,在雍、凉一带很有人气。蒋琬老早就看出他有这个资源,因此老早就叫他主管雍、凉一带的事务,不断地做那些少数民族的思想工作,叫他们脱离魏国的统治,投奔到蜀国的自由世界来。

姜维的这些工作,也很有成效。

这年的年末(正始八年,247年),雍州和凉州的少数民族终于达成共识,宣布从今以后,他们不再是魏国的人民,而是接受刘禅的英明领导,成为一个光荣的蜀汉人民。

姜维接到消息后,当然高兴得大笑。当然他在大笑时,仍然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带着部队出去接应那些投奔而来的少数民族。

这时,魏国这一带的一把手就是郭淮。

郭淮虽然在《三国演义》里很不上档次,其实在真正的历史上,他绝对是牛人一个。而这时他手下也有个猛男夏侯霸。

认真算起来,郭淮的出身也算是世家。

先晒一晒郭淮的家底。他的爷爷叫郭全,曾经当过大司农,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元老。他的老爸比不过他的爷爷,但也官拜雁门太守,当了一个地方的老大。因此,他是典型的官三代。不过,他并不像现在的官宦子弟,当官场里的啃老族,而是也从基层干起,先是举孝廉——你也知道举孝廉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虽然这个概念用现在的话来说,相当于“公推”,可当时的公推还真的很讲原则,是真正把“德才兼备”的人才选举出来的。因此,谁要是举孝廉出身,大家都不敢小看。曹操是举孝廉出来的,而且也一直把这个事挂在嘴上,动不动就说“孤举廉”;后来,孙权都成了当权派,仍然要补办这个举孝廉——当然这个举孝廉就有水分了。但也说明了举孝廉出来的人就是牛。

郭淮就是这样的牛人。他举了孝廉之后,就成了公务员,先当太原的府丞。后来,曹操去打张鲁,他也跟着过去,从此正式成为曹操的跟班。

之后,就在曹操就发明了那个“得陇望蜀”的成语,离开汉中后,郭淮就成了汉中一把手夏侯渊的手下,是夏侯渊的司马。司马就是主管军事的官员,相当于夏侯渊的得力助手。后来,夏侯渊被刘备搞定,大家都脸无血色,都觉得夏侯渊这么厉害都被人家在战场上砍了脑袋,咱们还能打吗?集体逃跑主义思潮成了当时的主流。

这时,郭淮站了出来。跟他一起站出来的还有那个杜袭。两人极力地做大家的思想工作,说要是让跑路成为现实,估计大家还没有跑到头,那个人头就已经先被人家砍了。两人力挺张郃出来当带头大哥,还真的稳住了局面。

于是,郭淮又成了张郃的手下,跟张郃打了很多仗,立了不少功,仕途很好。

但还是碰到了一个麻烦。

曹丕当皇帝后,召开了个大会,郭淮也得去参加。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郭淮居然在新皇帝召开的大会上迟到了。

郭淮一迟到,曹丕就很生气。

曹丕是个文化人,生气之后,立马搬出大禹的故事,说:“当年大禹涂山召开大会,讨论治水大计,那个防风氏迟到了。大禹二话不说,立即把防风氏的头砍下来。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我其他地方比不过大禹,但在这方面也得学一学大禹。”

大家一听,这不是要郭淮的脑袋吗?可大家看到新皇帝脸上的怒火很强大,而且也知道曹丕最不怕的就是杀人,因此谁也没有出来帮郭淮讲一两句求情的话——迟到虽然可恨,但还罪不至死吧?

郭淮看到曹丕的脸色,又看到大家的脸色,知道这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还不如自己想办法救自己。他当时长期在西部工作,朝中的人脉很弱,因此谁也不会去帮一个跟自己没什么交情的人。

他对曹丕说:“皇上说得太正确了。只是俺知道,以前三皇五帝时期,由于皇帝水平强悍,天下太平得很,广大百姓个个安居乐业,个个都模范遵纪守法,所以根本不用什么法律,根本不用处分哪个人。到了夏朝的时候,由于皇帝的水平开始走下坡路,于是,违法乱纪的人也多了起来,中央政府不得不立了很多的法律。现在俺知道,您的水平很高,全国人民都很顺从,传说中的三皇五帝时代就要到来。您还会运用这个法律来处罚俺这样的人吗?”

曹丕也跟很多皇帝一样,一听到拍马屁的话,立马就全身通泰,连每个毛孔都充满了快感,那个愤怒也全面蒸发,脸上全是高兴的笑容,说:“郭淮真是个好同志。郭淮不但是个好同志,而且还是个很有才干的同志。现在宣布一项任命,任命郭淮为代雍州刺史。”

郭淮因为一次迟到居然得到大力提拔,让大家大跌眼镜,也让大家看到了拍马屁的力量。这个力量是什么力量?是一个可以让你起死回生、让你前途无限光明的力量。

当然,郭淮绝不是一个以拍马屁为人生第一要务的人。他确实很有才。他靠这次拍马屁救了自己的命,但后来却靠自己的水平不断地把自己的事业做强做大,很快就成为魏国的牛人之一。

还记得诸葛亮最著名的第一次北伐吧?当时诸葛亮被魏军打了个大败。大家只是记得张郃把马谡打败,完全忽略了郭淮的存在。那次大战,郭淮作为张郃的手下,当然也参加了战斗。他的任务是攻打蜀国的另一个部分——高翔部。结果把高翔打得满地找牙,接着又把另一个少数民族老大唐汜搞定,表现得很突出,被封为建威将军。

不但我发现了郭淮是个人才,曹真也知道郭淮才是真正的西部专家。当曹丕让曹真主持对蜀军事的全面工作时,问曹真有什么要求,曹真说,别的要求都没有,只要求让郭淮当他的得力助手。于是,郭淮又成了曹真的手下。后来魏国在与诸葛亮的对垒中,郭淮一直处于与诸葛亮对打的第一线,多次跟诸葛亮面对面地交手,给诸葛亮制造了很多麻烦。

诸葛亮死后,他仍然战斗在老地方,先当蒋琬的对手,现在又成为姜维的敌人。

这一次,姜维带兵现身,作为魏国西部最高军事负责人的郭淮当然也得冒泡。

他也开了个会。所有到会的人员都认为,还是借鉴诸葛亮那个“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吧。先把内部的那几个少数民族老大搞定,后方稳定了,再集中精力跟姜维练练。否则,就会陷入内外交困的境地。这个境地如何,不用再解释了吧?

可郭淮不同意。他说,现在夏侯霸正守在为翅这个地方,没有多少兵力,姜维肯定会全力向夏侯霸进攻。如果夏侯霸顶不住,被姜维玩完,咱还能玩下去吗?

于是他一点儿不听那些人的意见,带着部队紧急南下,去救夏侯霸。

这时,那些胡人老大都已经带着人马完成投奔姜维的任务。姜维的目的也基本达到,在猛攻夏侯霸时,看到郭淮的部队开过来,知道再斗下去就没有好果子吃了。于是,把那些胡人的老大迁到蜀地之后,便宣布撤军,不跟郭淮玩下去了。

郭淮其实也很怕姜维不走。因为这时还有很多少数民族的老大都表达了脱魏入蜀的良好愿望,正在那里积极地准备工作,盼望着亲人蜀国部队来迎接他们回去,都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前期工作。如果姜维坚持打下去,郭淮还真的面临着腹背受敌的危险局面。

姜维“风紧扯呼”之后,那些胡人老大谁也不是郭淮的对手,被郭淮一顿猛扁。郭淮这一次是真的大砍大杀,把那些脑后有反骨的家伙全部砍死了。砍得那些人都怕了起来,最后纷纷投降。

最后的疯狂

郭淮在西部这里拼命杀敌,曹爽他们却在首都那里拼命玩乐。

曹爽以前很胆小,当曹叡要任命他当托孤大臣时,他吓得汗水在全身泛滥。现在当了大权,才知道原来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只要大权在手,这个世界就是你说了算,别人的话基本都不是话。那个狂妄的心态就膨胀起来。

曹爽原本就是清谈派的核心人士,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如果让他主管个娱乐媒体,那肯定是个好手。但让他当国家领导人,那就有点儿不靠谱了。他觉得当国家最领导人也像他玩名士风度一样,把吃喝玩乐放在头条,只要你吃喝玩乐有水平,有创意,你就是个成功的政治家,你能摇头晃脑朗诵几首古诗、声情并茂地唱几首歌,你就是一个好领导。

这个理念一产生,就注定了他要走的路是一条死路。

当然,现在他看到的绝对不是死路,他觉得现在他的路宽广光明得要命。

他的奢侈化速度不断地提高,不但天天喝名酒、泡美女,连衣服家具都按皇帝的规格做,每天穿着和皇帝一样的制服到处潇洒。后来,他看到国库里的珠宝真多,于是就说,放在这里没人欣赏,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不如搬到我的家里来。那些国家的珠宝就成了曹爽的珠宝。

再后来,他觉得珠宝是死的,虽然好看,但玩久了也没有意思。于是,他又盯上了女人。

曹叡这辈子做得最认真的事,就是扩大了宫中美女的编制,从全国各地选了无数的美女进宫,准备向他提供高质量的服务。哪知,他的这项工作展开没有多久就死了,留下一大堆美女在宫里。他死的时候才三十多岁,那些美女现在正处于最值得利用的阶段。

曹爽看着,就想享受一下皇帝的这个待遇。他说,现在先帝遗留在宫中的美女个个都还年轻得很,如果不利用,那不太浪费人才了?我们的武皇帝不是向来提倡节俭吗?

于是,他把那些美女都调了过来,让她们在他的府上再就业。曹爽又觉得在地面上的房子里吃吃喝喝,实在太闷热了,便挖了个地下室。这个地下室可不是一般的地下室,而是经过了豪华装修,比很多宫殿都要豪华得多。他就天天带着那帮名士执政者在那里喝酒泡妞、玩名士风度。

连他的弟弟曹羲也觉得曹爽这么做,爽确实是爽了,但这个爽却是个很危险的爽——如果你不是执政大臣,只是一般的土财主,那是没事的。可你现在是国家实际最高领导人。这么奢侈地生活,广大魏国老百姓能答应吗?即使广大魏国人民没有意见,可那些反对派也没有意见吗?那些反对派现在虽然貌似没有什么实力,可他们个个都狡猾得要命。他们就会站出来,然后再耍个阴谋诡计,用个你想都不敢想的办法把你逼下台。你想想,被逼下台之后还有什么好活头?

曹羲多次劝他的哥哥,这个奢侈生活就玩儿到这里吧,该好好地为国家效力了。

曹羲最后劝得都流起泪来。

可曹爽能听吗?你哭什么哭?咱们武皇帝不是教导过我们: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人生苦短,哪用去想那么多?

曹爽在地宫里玩儿腻了,就想到城外去吸几口新鲜空气,便带着所有的人马一起出去游玩。

曹爽手下何晏那一帮人学问很不错,辩论水平无敌,有时也会耍点儿阴谋诡计,但都缺乏大智慧。但有一个人的智商却很不错。

这个人就是桓范。

桓范看到曹爽兄弟以及曹爽集团的所有核心人物都这么经常地集体跑到城外玩,就对他说:“你这样做,危险系数是很高的。你想想啊,你现在是执政大臣,现在你别的东西也许还很缺,但绝对不缺反对派。如果哪天你们兄弟全部出城去了,那些反对派突然搞事,关掉城门,到时城内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

曹爽一听,你想得也太不靠谱了。请问,现在谁敢这样做?他的原话是:谁敢尔邪!——一听这口气,就知道他现在狂得很。

桓范当然无法讲出谁敢这样做。

于是,曹爽就认为,谁也不敢这样做。

因为,曹爽手下还有个人才。

就是孙礼。

孙礼是曹叡临死的时候配备给曹爽的人才。如果曹爽的头脑好用一点儿,肯定会重用孙礼这样的人。可曹爽非但没有重用孙礼,反而觉得孙礼太不名士了,一天到晚在那里碍手碍脚,专门提反对意见,从来不附和自己,要这样的人才有什么用?于是,就把孙礼外调,说你去当刺史吧。于是,孙礼就成了冀州刺史。

成了冀州刺史的孙礼仍然被曹爽看不顺眼。

冀州的清河和平原为了边界惹了纠纷。这个纠纷的历史已经很悠久,搞了整整八年,就是解决不了。孙礼说一定得解决。他提出解决的办法很容易操作,就是把天府收藏的地图拿过来比照就行了。这个地图是曹叡当平原王时的地图,后来他又拿回去收藏在天府。

可曹爽却不同意,说这个事真的那么复杂吗?硬是不同意孙礼的意见,而只听清河方面的说辞,说那个地图是假的,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不必去看。清河这边的话很有道理。

孙礼一看,哪有这么判决的?于是,上书申辩,说处理地界纠纷,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孙礼的脾气也很火爆,写着写着,口气就越写越激烈。

曹爽一看,立刻大怒起来,你以为你是谁,能用这个口气跟我说话?立马搞了个罪名,说孙礼太狂了,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了。不惩罚他一下,不足以平民愤——其实是他之愤而已。然后判孙礼五年的徒刑。

不过,过了不久,他又把孙礼放了出来,还让他当了并州刺史。

到了这时,孙礼对曹爽已经完全失望,失望到成为曹爽的反对党。孙礼决定跟曹爽拜拜,彻底投入司马懿的阵营。

司马懿自从请病假在家休养之后,好像什么事都不理了,其实那双老眼睛一直睁着,看着形势的发展。这个老人家虽然六十八岁了,按当时的人均寿命而言,离死期真的不远了。可他仍然坚信,他还有机会。他认为,机会永远属于能忍的人。

孙礼对司马懿肯定有着全面的认识——否则,曹叡就不会把他配备给曹爽了。他知道司马懿的这个病是装的,他是躲在这个病的背后时刻准备着。于是,他在接到当并州刺史的任命书、准备出发时,专门到司马懿家里串了一回门。

这次串门,证实了孙礼关于司马懿是在寻找机会准备起事的判断。

孙礼进了司马懿家与司马懿老人家见面时,“有忿色而无言”——除了有愤怒的表情之外,什么话也说不出。

司马懿是什么人?一看孙礼这个态度,立马知道他已受不了曹爽了,于是就笑着说:“你是嫌并州的地皮太小了呢,还是在为那个边界的事埋怨?”

孙礼说:“您老人家也太小看俺了,俺真的值得为这些事去生气吗?俺也老实说了吧。本来,大家都以为您老人家是托孤重臣,会像那个伊尹那样,在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哪知,您老人家也让我们失望了。”孙礼一边说,一边就像罗贯中笔下的那个刘备一样,泪流满面起来。

司马懿却在那里不住地劝他要淡定一点儿:“且止,忍不可忍。”不要这么急啊,要学会忍一忍。很多大事都是靠一忍再忍才成功的。

不过,曹爽这时对司马懿还没有完全放心。他们想了个办法,派李胜去看看,司马懿是不是真的病了。司马懿还在年轻时就装病忽悠过了武皇帝,说不定这次又复习以前的功课要骗他们。李胜算是曹爽集团里智商排得很靠前的人,去查看司马懿的身体状况应该是可以看得出的。

当然,那几个家伙还不是十足的菜鸟,他们并没有无缘无故地突然派李胜空降到司马懿的家里,直接看看司马懿的脸色——这也太没有礼貌了,显得他们也太没有素质了。

他们制造了个理由。

这个理由就是先给李胜下一个任命书,任命李胜为荆州刺史。

于是,李胜在出发前,说是为了尊重一下老首长,特意过去拜访一下司马懿老先生,说老先生曾长期在那里工作,对那里的情况十分熟悉,现在要向他讨教一下关于荆州的事务。

司马懿是什么人?一听说李胜来了,不用经过大脑就知道李胜来的目的是什么。于是,立刻把他的忽悠本事大力展现出来。

司马懿本来就是个表演高手,而装病又是他的专业——年轻时期都能瞒得过曹操,现在年老力衰装起病来就更不用化妆了。

这一天,虽然是冬天,但天气不错。

李胜来到司马懿家,说是要去当荆州刺史,特来向老人家告辞。

司马懿是什么人?当然知道李胜来的目的,因此就更“病”地躲在床上,会见李胜。

李胜是在一连串的咳嗽声中来到司马懿床前的。

司马懿还在沉闷地咳着,示意两个婢女把他扶起来,然后用手指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渴了,要喝点儿粥。一个婢女把粥拿过来,他居然喝得胸口全是粥渍。

他又咳了一阵,才有气力跟李胜对话。

李胜说:“众情谓明公旧风发动,何意尊体乃尔?”说了这话之后,才告诉司马懿自己要去当荆州刺史。

司马懿一听,就开始装,说:“年老枕疾,死在旦夕。君当屈就并州,并州近胡,好为之备!恐不复相见,以子师、昭为托。”——居然连托孤也秀一下,把李胜感动了几秒钟。

李胜说:“当还忝本州,非并州。”(说明一下,因为李胜是荆州人,因此才说是“本州”)

司马懿一听,又顺着错乱下去,说:“君方到并州?”

李胜一听,这老家伙咳得已经神志不清了,便加大音量,说:“当忝荆州。”

司马懿这才呵呵了几声,说:“年老意荒,不解君言。今还为本州,盛德壮烈,好建功勋。”

李胜一听,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连个地名都听不清楚了。便跑回去找曹爽,报告他的所见所闻,最后还说:“司马公尸居余气,形神已离,不足虑矣。”老家伙现在只不过比死人多了一口气而已,肉体和精神已经分离,离彻底死掉也没有多远了,对这样的人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曹爽当然信以为真,不再把“尸居余气”的司马懿当一回事了。这家伙已经彻底忘记司马懿是装病的专家了。

曹爽没有把司马懿当一回事,一点儿不知道他的后果很严重。但那个管辂却知道得很清楚。

管辂的故事

管辂是什么人呢?

他不是战场上的猛人,也不是政界里的牛人。但他却是史上最牛的术士之一,后世那些卜卦看相的人都把他当作祖师爷。管辂既长得不帅,也生得不猛,五官排列很不符合审美要求。他还在很小的时候,就像我们小学课文里所讲的那个数星星的孩子一样,天一黑就仰着头盯着天上的星星,一碰见人家就问人家叫什么名字。而且晚上常常不睡觉,弄得他的老爸老妈都很生气,小小年纪不努力学习科学知识,老是看着天上的星星,那些星星有什么好看的?一看见人家就问人家的姓名,一点儿文明礼貌也不讲,实在太丢咱们管家的面子了。

可管辂却不理父母的愤怒,继续坚持他的个性,还说:“我年纪虽小,然眼中喜视天。”又说:“家鸡野鹄,犹尚知时,况于人乎?”

他在跟其他小朋友玩耍时,别的孩子都玩泥巴、玩小石子、打点儿小架,可他却在地上画天象、画日月星辰。而且他的口才非常厉害,连很多当地的名士也说不过他。大家一看,就知道这小家伙是个天才的料,个个为他大打广告:发声徐州,号之神童。

当然,再怎么神童也是个人,也是个小孩,要想真的成才,还得去拜师学艺。他那时拜当地很有名的大师郭义为师。据说郭义有才学,善《周易》《春秋》,又能仰观。也是个既能靠看相算命吃饭的人,又能抬头看天相忽悠人的大师。

当时很多人都觉得郭大师已经很了不起了,要是管辂能学到他的几分之一,这辈子就可以不愁没有饭吃、没有酒喝了。哪知,管辂跟郭大师才十多天,不但把老郭的所有本事学得干干净净、涓滴不漏,而且还来个举一反三,比大师更厉害,跟老师探讨时,常常“言难逾师”,忽悠的本事远远超过了郭大师。

不到一年的时间,大师反而要天天向管辂请教,师生位置完全颠倒。

于是,大家经常看到这样的画面:一个大师模样的老家伙常常在一个小孩面前张着老嘴巴,听一个小孩子在那里滔滔不绝。郭大师最后确信,自己的这个学生才是真正的大师,水平比自己高了N个档次。

他终于对管辂说:“老弟大师,有一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我们兄弟三人的脚老是疼痛,三十多年了,一直在痛,被医院忽悠了不少钱,可就是不好。请老弟大师帮忙算一卦看看。”

管辂一卦下来之后,说:“你家叔母中的坟墓里有个美女鬼。这个美女鬼在当年大饥荒时,被三个男人用石头打破了她的脑袋。弄得她到了地府也过不好日子。于是,三个男人的脚就疼痛不堪。至于这三个男人是谁,我不知道,但老天知道。”

郭大师三兄弟一听,都吓得泪流满面,知道这个脚是永远也治不好了。

后来,郭义家里突然飞来一只小鸟。这只小鸟很讨厌,一进郭家就情绪激动,叫的声音很伤心。碰到这个情况,所有的人都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但当时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只有管辂。

管辂说:“明天有个老人家带着一头猪加一壶酒过来。这好像是个喜事。但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故要发生。”

第二天,果然有个老人家带着猪和酒过来。

郭义一看,管辂猜得还真准。他想,既然管辂说过,会有事故发生,最好不要乱吃人家送来的酒和肉。于是就说,近来我严重上火,不能喝酒,也不能吃肉。老人家你尽管吃吧、喝吧,我们在旁边陪你聊天。

后来,他们又觉得作为主人,坐在那里吹吹牛,不吃不喝,只让客人大吃大喝也不对。但又不愿吃那个肉,那就吃鸡肉吧。

郭义也算是个名士。名士做事当然与众不同。如果是一般老百姓,想吃鸡肉时,肯定会撒一把米,把鸡骗过来,然后一把抓住那只该死的鸡。可这个老百姓的动作名士能干吗?干这样的动作还算名士吗?

郭义当然不能这样干。他取来弓箭,一箭就向一只鸡射过去。郭义算命很准,可箭法很菜。一箭射去,离目标很远,连个鸡毛都没射中,倒是很威风地穿过树林,直接射中一个在林中玩耍的小女孩的手,弄了个流血事件。

郭义这才知道,这个事故其实跟猪肉无关。但对管辂的佩服又更进了一步。

当然,如果仅仅这个水平,管辂还是够不上史上最牛的周易大师的。管辂当时就会一门外语,这个外语可不是现在的英语、法语、日语之类。而是另外一种动物的语言——鸟语。

安德县令刘长仁听管辂说他可以听懂百鸟的话,就以为他是吹牛,而且吹得很不靠谱。那鸟就是那么几个声调,叽叽喳喳几声,一点儿变化也没有,能表达什么意思?他很鄙视地指着树上那只正没完没了像那个可以烦死人的唐僧一样的鸟儿对管辂说:“你不是说你精通鸟语吗?现在这鸟正在滔滔不绝呢,你帮我们来个翻译看看。”

管辂说:“它说,昨天,在东北方向,它看到一个妇女杀掉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她的老公。但她却诬赖是西边的人杀的。现在正有人过来告状,等太阳落山的时候,那个告状的人就到了。”

刘长仁一听,那就等吧,反正太阳也差不多落山了。如果太阳落山后,还没有人前来告状,我就可以宣布你的谎言彻底破产。

哪知,太阳正到山顶,就真的有人跑到那里大叫冤枉,弄得刘县长目瞪口呆,不信这个管辂还真不行。

也跟现在很多大师一样。虽然他们的粉丝群巨大无比,但他们的主要市场还是在官场。

管辂既然能够听懂鸟语,在人鸟之间进行同步翻译,也能准确地预言官员的升迁。于是,那些腐败分子就不断地找上门来,问管大师,我的这个前途还可以光明下去吗?

那个王经已经辞官回家,成了草根一族中的一员,估计这辈子已经无法再跟官场挂上钩了,于是就天天去找管辂聊天。

有一天,他对管大师说:“我现在碰到一件怪事,搞得心情很郁闷。你帮我算个卦。”

管辂说:“恭喜你了,这是个好事啊。昨天晚上有道光线飞入你的怀里,使得你的情绪很不稳定。于是,你就让你的夫人解开衣服到处找那个光线。对吧?”

王经一听,天啊,好像这个光是他放进去的一样,俺服了你,说:“你说得还真的对了。请问这是个什么兆头?”

管辂说:“你马上就要升官了。”

没几天,王经接到一个文件,文件的内容是任命他为江夏太守。

你想想,管辂这么神奇,不在全国出名才是怪事。他一出名,大家就都喜欢请他出来算卦。

于是,何晏也请他帮自己算算,看看自己的前途还有多么的广阔。

那天,是正始九年(248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这个日期放在今天绝对是个好日子。

两人见面时,那个邓颺也在现场。

邓颺也是个吹牛高手,一见到管辂,就想练练嘴皮子,在何晏还没有说话时,就先抢到话筒:“你天天吹你精通《易经》。可讲了大半天,还从没有听到你的话里有一句是易经的辞义的。这也算精通?”他的原话是:“君自谓善《易》,而语初不及《易》中辞义,何也?”

管辂一听,知道碰到挑刺的人来了,立即说:“夫善《易》者不言《易》也。”

邓颺还没有说什么,何晏就觉得管辂这话太有冲击力了,立马鼓掌起来,说:“你才是真正的高手啊,这话可用四个字概括——要言不烦。现在请你帮我卜个卦,看看我的职务能不能再上一层楼,说白了,就是能不能到三公的位子?近来有一件事很让我不爽。就是经常梦见有一大队很恶心的青蝇不断地飞到我的鼻子上,老是赶不走它们。这是什么意思?”

管辂这一次说得就不像以前那样直接了,他说:“现在老大的地位如何,不用我多说了吧?您现在是位高权重,是全国上下说话最算话的人之一。您手里的权很大,可好事却没有做多少,人气天天在猛涨,可人品却不断地在下跌。所以,害怕您的人很多。虽然说明您威风凛凛,可一点儿也不算好事。所以,您还是小心一点儿。现在青蝇这样恶心的东西都飞到鼻子上了,就更应该小心做人,向文王、孔子他们学习。这样下去,也许青蝇才可以赶走,三公也会到手。”

邓颺当场说:“这话也算有水平的话吗?只要头脑正常的人都能说这样的话。你这段长篇大论也可以四个字来概括——老生常谈!”当然他的原话是很精彩的:此老生者见不生,常谭者见不谭。

管辂回到家中,很得意地把这事从头到尾地向他的舅舅复述了一遍。

他舅舅却一点儿不得意,说他怎么把话说得这么露骨?教训了何晏,得罪了这帮名士执政者,咱们以后还有活路吗?

管辂却仍然一点儿不在乎,说:“跟死人说话,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舅舅一听,就愤怒起来,你小子也太狂了吧?你要是再这样搞下去,死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啊。

后来的历史事实证明,管辂的这个预言十分准确。

因为,那个天天装病的司马懿其实一点儿没有病,而是在那里精心策划,时刻准备行动,一举把曹爽集团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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