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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纷争——赵大王含羞死北地 徐丞相受禅建南唐

历史大观园 历史启蒙 2020-07-07 17:07:31 0


晋军和契丹兵从太原杀到团柏谷,赵德钧和赵延寿父子俩就先跑了,他们的人马没了主帅,让晋军和契丹兵一冲一杀便如同受惊的林雀一样乱跑了,丢下了上万具死尸。赵德钧一口气南逃,跑进了潞州城,紧闭城门。

“这可如何是好呢?”赵德钧问赵延寿。

“父帅,是不是快回幽州?”

“契丹兵和石敬瑭紧跟踵后,怕跑不回去了!”

“那么,就——”

“降?”

“只有如此啊。我们是离山之虎,这潞州不是幽州,我们无能为力啊。”

“唉!真是离山虎啊!虎不能离山,蛟不能离水。要是在咱们的幽州,契丹能奈我何!”

他们正唉声叹气,一筹莫展时,守城兵来报:“晋主遣昭义节度使高行周到城下,他要见大王!”

赵德钧父子急忙上城,只见高行周身不披甲,只带了十几个亲兵骑马立于护城河外。高行周仰面冲城上大声呼问:

“城上可是北平王赵公吗?”

赵德钧大声回答:“然也!高将军前来有何事见告?”

“行周与大王是同乡,今日特来奉一句忠言。”

“请、请讲吧!”

“行周今已归顺晋帝,今晋军与契丹皇帝的大军已到潞州,守住了四面通关要路,大王想退回幽州是不可能了。大王如想固守潞州,这州城里储粮能支应几天?望大王知时达务,开城归降,不然,城破之日,悔之晚矣!”

赵德钧一个字不落地听完高行周的话,怔怔地看了赵延寿片刻,赵延寿冲他点了点头,他才转脸向城下说:“高将军请暂回,我至迟到日暮前,必有答复。”

高行周满意地去了。赵德钧父子下城,到衙里坐定,屏退左右,赵德钧说:“打是打不赢的,晋军与契丹军一胜再胜,军威正炽,我军士气已丧,没法对阵啊。不如归降,回到幽州之后,再谋他策。如何?”“爹爹说得甚是。”赵延寿赞成了。这时,守城兵来报:

“契丹人马在城外二里扎下大寨!”

赵德钧苦笑一下,吩咐:“大开城门,任凭百姓出入!”

守城兵一愣,一时想不过味儿来,没有动身。赵延寿又喝一声:“快去传令,打开城门!”

“遵、遵令!”守城兵转身跑出衙去。

黄昏前,赵德钧父子身穿朝服,骑马出城,率部下将领朝契丹大营走去。到营门外一箭地,他们就下马步行。赵延寿抢行几步,亲自到营门向守营将士说明来意。

他们在营外等了一顿饭的工夫,高行周才从里边迎出来:

“赵大王,契丹皇帝升帐了,请大王父子进见!”

赵氏父子带部将们进了辕门,来到御帐外,高行周进去启奏后,召赵氏父子入见。

御帐内,契丹文武众臣和武士们排列两边,除高行周外,不见一个晋臣。耶律德光威严地坐在中间宝座上,轻轻地理着胡子。赵德钧父子忙上前匍匐在地,他带来的将官们也忙跪下俯首。赵德钧口称:

“罪臣赵德钧叩见皇帝。”

“卿来何事?”

耶律德光这一问,使赵德钧颇感诧异:我来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只好回答道:

“臣来归降皇帝。”

“兵在何处?”

“在潞州城内。”

“且派人把兵调出城来,在城外听点!”

“遵旨——”赵德钧心里懊恼:我来投降,你竟对我如此冷淡,岂有此理!他耐着性子,直起身,刚要派他儿子去召集人马,耶律德光说话了:

“着一员将领去即可。”

赵德钧只得转过头,叫一个跪在他后边的将领去了。他转回头,想等耶律德光发下一句“卿平身”的话,却听耶律德光大喝一声:

“把他们绑了!”

赵德钧如听晴空霹雳,惊得坐在地上。武士们如狼似虎扑上来,把地下跪的这些人全用牛毛绳捆了。赵德钧大叫:“臣来归顺皇帝,皇帝怎么如此待臣?”

耶律德光就像什么也没听见,吩咐:“把幽州将官推出去斩!”

跟赵德钧来降的将领们,有的吓傻了,有的大骂赵德钧——骂也没用,全被推出辕门砍了脑袋!

赵德钧的兵在城西集合后,武器都堆在一边,人都赤手空拳。契丹马步军就在降兵的队外,墙一样围个不透风。夕阳欲尽,暮色将张之时,耶律德光骑马,赵德钧父子被拉着来到降兵队伍前,降兵们个个心惊肉跳,猜度着自己的命运将如何。耶律德光先命人把赵德钧带到马前,问道:

“你在幽州为了对付我朝,招纳我契丹逃兵,组起一支三千精锐银鞍骑兵,这些兵在哪儿呢?”

赵德钧在降兵队列前看了一过,因为被绑着呢,便扬扬下巴,指出那三千人来。耶律德光立即下旨:

“把这三千人全杀掉!”

可怜,那三千骑兵,此时手无寸铁,被契丹兵两个抓一个,都揪到空野杀了。剩下的降兵,个个股栗筋酥。

耶律德光下令,把这些降兵全移交给石敬瑭编为晋军,又命人把赵德钧父子押解到契丹上京临潢府去。

契丹应天皇太后萧平,升坐开皇殿,太监立在殿前宣诏:

“太后有旨:召降臣赵德钧上殿!”

赵德钧穿着微服,被侍者带进殿来,他一看萧平这位名震遐迩的大辽开国太后,年在六十上下,头戴红帕,身穿络缝团龙红袍,慈眉善目间却隐含着一股威严。赵德钧忙垂下头,拜倒座下。

萧太后微微一笑,说:“赵北平起来吧。”又吩咐:“赐座!”

赵德钧坐下后,心里踏实了:这萧太后待我倒还礼遇,想是我守幽州的名声,她是知道的。这么一想,刚被带来时的紧张情绪便消却了,脸上不觉倒浮起一丝傲气来。

萧太后问过几句客气话后,忽而问道:“北平王身为唐臣,事主忠否?”

赵德钧毫无准备,稍一结巴,才说:“臣事唐主忠心耿耿。”

萧太后轻蔑地笑了一下,问:“你去太原干什么去了?”

“奉唐主之旨,救援张敬达。”

“既然如此,为什么逗挠不进兵?”

“这……”

“为什么向我儿密求立你为中原之主?”

“喔……”

“为人不可欺心啊!”萧太后说着,一手指着心窝,一双锐利的目光直注视着赵德钧的眼睛。

赵德钧惶惶然了,脸也白了,心也通通乱跳了,张口结舌,说不出一个字来。

萧太后微眯双眼,诡谲地笑望着赵德钧。赵德钧就觉得一股霜气袭来似的,浑身打起哆嗦来。萧太后从从容容地说:

“我儿出兵时,我叮嘱他:如果你一入并州界,那北平王赵德钧就引兵逼向榆关(今山海关),你就赶快退兵。谁想,你赵大王却乘唐室之危,拥兵南下,邀君邀利,不但不救张敬达与我儿作战,反图谋称帝。像你这样心怀二志的人,还有什么面目活在人世上呢?”

五代纷争——赵大王含羞死北地 徐丞相受禅建南唐

好厉害的萧太后,语气虽平和,字字却都如针似锥,直刺赵德钧的心!赵德钧坐不住了,屁股一抬,腿一软,咕咚跪下,以额触地,浑身瑟缩,无言可对。

萧太后又问:“听说,你路过幽州,把你的珍宝都带来了,说是献给老身的?”

“是、是,是献给太后的。臣在幽州还有房宅、田地,愿一并奉献给太后。”

“哦?”萧太后听了,故作惊讶地问:“把你在幽州的田、宅也都给我?”

“是,以示臣归顺之诚。”

“噢,好哇。不过,我且问你:幽州如今属谁呢?”

“属于太后。”

“哈哈哈哈!”萧太后双手一拍,一阵大笑,只笑得赵德钧心都战栗了,他不明白萧太后为何大笑,是高兴了吗?不像,因他听出那笑声充满了讥讽的味道!他怔怔地抬起头,看着萧太后,只听萧太后笑道:

“幽州既然都属于我了,你在幽州的田、宅还能飞出幽州地面去吗?”“臣……”

“嘿,老身可不领赵大王这份情啊。”

这时,赵德钧又羞又愤,真恨不得地上裂个缝,他好一头钻进去。他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子涨裂了,眼前金花乱迸,身子一软就瘫倒了。

萧太后鄙夷地一挥手:“抬下去!”

赵德钧被抬回驿馆便卧病不起。不久,就愧愤集心,呜呼哀哉了。他儿子赵延寿,被留在契丹做了官。

再说耶律德光在潞州歇兵三日,对石敬瑭说:“石郎可自引兵攻洛阳,朕不去河南了。”石敬瑭对耶律德光千恩万谢,临别时,流下了热泪。耶律德光说:“朕将回师,愿石郎得了中原天下后,与我朝世世相好。”

“臣心有天可鉴,决不背盟!”石敬瑭说着跪下了。

让我们暂离战火喧嚣的中原,再看一看淮南的吴国吧。自徐温死去,徐知诰掌握了吴国军政大权后,这位精明干练的徐知诰坐镇金陵,朝夕为实现他的政治大略而煞费心血了。他执政之初,年不满四十,为了显示老成以弹压群臣,他命人配制了一服药,吃了几服之后,头发、胡子全皤(pó婆)然似雪了。他举止稳重,他记住了孔子所说的“君子不重则不威”这句话,须发一白,更显出他重而威的仪表气度了。他在府内建了一座“延宾亭”,命属吏宋齐丘撰了一篇《延宾亭记》,述说他求贤若渴,礼贤下士之忱。当时中原战乱不已,许多士人逃到淮南避乱,他们见徐知诰礼贤下士,便纷纷来归,致使徐知诰幕府中人才济济,豪杰如林。徐知诰政暇之时,就在延宾亭上亲自接士,向来的士人们访问民间疾苦,对那些回答得好的,不吝赏赐。有时候,他与宾客一谈,就谈个通宵达旦。

吴国天祚元年(公元935年),徐知诰官太师、大丞相、天下兵马大元帅,晋封为齐王。第二年,也就是石敬瑭称帝,建立晋朝的这年,徐知诰的下属们纷纷劝进。徐知诰心中自然早有夺取吴国,自立为帝的野心,但对劝进又不得不表示一下谦辞。就在这年,中原传来了晋军攻破洛阳,唐帝李从珂携传国玺,与太后、皇后登玄武楼自焚,唐朝灭亡,石敬瑭改元天福元年的消息。

“中原又改朝换代了!”徐知诰感慨了。他想趁中原之乱,进兵夺取中原,又担心契丹出兵助晋,于是就派使臣带了珍宝、美女,乘船渡海去契丹,与契丹交好。另一方面,他让中书令李德诚率群臣到扬州,向吴主杨溥陈述他的“功德”,迫使杨溥禅位。

杨溥这年三十六岁了,眼瞧着徐知诰把朝政把持住,也自知自己这个皇帝不过是个虚设的,迟早有一天会被赶下宝座。于是,他也就终日吃喝以消岁月。当李德诚来微言讽劝他学尧、舜禅让之时,他说:“吴国快完了,这是天意啊!”便让李德诚去金陵劝徐知诰当皇帝。

天祚三年,徐知诰一切准备就绪,于冬十月在金陵称帝了。自然,表面上还是要走个形式:由吴主杨溥派李德诚等大臣,奉禅让诏书到金陵,向徐知诰表示“自愿”让位。徐知诰假意推辞一番,群臣再来个再三劝进,徐知诰才接受了禅位之诏。

徐知诰一当皇帝,就改国号为“大齐”,改元为升元元年,都金陵。

且说宋齐丘,他本是徐知诰的心腹谋士,为人十分狡狯、骄狂,忌妒心也颇大。他因为没能抢先劝杨溥让位,而那功劳让李德诚占了,就心怀忌恨,竟在劝徐知诰的劝进表上拒绝署名。当群臣都到齐王府请徐知诰即位时,他也称病在家不去,因此,徐知诰心里对他十分不满,但念及他是自己的心腹,便没有发作。即位后,徐知诰封宋齐丘为司徒,李德诚为太师并封赵王,李德诚之子李建勋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宰相),周宗为枢密使。这样一比,宋齐丘觉出自己的官并没升多少,心里更加后悔当初不抢先劝进,也更加气恼,又气别人升的官比自己高,又怨徐知诰待他太薄。所以,当徐知诰封宋齐丘为司徒的制命一下,宋齐丘见制命中说到“齐丘与朕乃布衣之交,今特进司徒”的话时,竟厉声对宣制的太监吼起来:“我是布衣的时候,皇上不过是个刺史!今天皇上当了天子,用不着我了!”意思无非是嫌给的官太小。徐知诰闻知此事,心中冒火,表面还表示宽容大度,下谕慰问宋齐丘一番,但仍没有给宋齐丘加官。宋齐丘也怕真把徐知诰惹恼了,自己有性命之虞,后悔了一阵子,压下怨气,又向徐知诰献媚讨好。如何讨好呢?他想到了杨溥的儿子杨琏是徐知诰的女婿,杨溥既然不是皇帝了,杨琏也就不配再当徐知诰女儿的丈夫了!他便上书说:

“杨琏昏聩,不配尚公主,请陛下敕其与公主离婚!”

徐知诰当着群臣的面,对宋齐丘说:“公主既嫁杨琏,岂可离婚?”

宋齐丘说:“自古以来妻子有过,可以休妻。因此,丈夫有过,也可以‘休夫’,请陛下让公主把杨琏休了吧。”

群臣听了这几句妙论,忍不住捧腹大笑,相互窃窃私语:“嘿,‘休夫!’哈哈哈,还有‘休夫’一说呢!哈哈哈……”

徐知诰怕失皇帝的威仪,使劲咬着牙才没笑出来,憋了半天,才说:“此议不可。”

宋齐丘又奏:“自古以来,禅位之君不宜仍居旧宫。请陛下迁杨溥于外郡!”

这句话倒说到徐知诰心坎上了,他如何能让杨溥自由自在地住在扬州呢?万一有人又拥戴他,岂不生事?于是,徐知诰传旨把杨溥迁往润州(今镇江)丹杨宫,并派兵严守。

升元二年五月,杨溥被软禁在丹杨宫后,终日念诵佛经。当年十一月的一天,他正在楼上念经呢,徐知诰派来的使臣到了。杨溥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使臣抄起桌上的香炉,一下砍在他的脑袋上。

徐知诰得到杨溥死讯,大为震悼,下诏举哀,辍朝二十七天。

后来,杨溥的儿子杨琏,也饮酒“暴卒”——哪里是暴死?自是徐知诰指使人杀了的。

升元三年二月,徐知诰下诏恢复原姓——他本姓李,是徐温的养子。复姓李之后,改名为李昪(biàn便),改国号为“唐”,承祧李渊的唐朝帝统。历史上就称李昪建立的这个唐朝为“南唐”。立儿子李璟为皇太子,封为齐王,掌握政权。

因为李昪遣使结好契丹,契丹也几次派使臣到南唐来。宋齐丘给李昪出主意:“如果挑起契丹和晋之间的嫌隙,晋就不会有机会侵犯我朝,我朝则平安了。”李昪问:“有什么妙计?”宋齐丘就请李昪厚待契丹使臣,等契丹使离开南唐北还时,一入淮北晋朝地界,宋齐丘就派刺客把契丹使杀了。果然,契丹真以为晋朝杀了他们的使臣,对石敬瑭就起了疑心。

宋齐丘自以为是李昪的功臣,又肆无忌惮起来,他暗中培植党羽,想独揽大权。谁想,他的亲党夏昌图贪污官钱六百万,事发后,宋齐丘袒护夏昌图,不判夏昌图死刑,这可惹恼了李昪。李昪下旨斩了夏昌图,宋齐丘又羞又怒,称疾不朝,李昪就把他贬为镇南军节度使,派他去守洪州了。

李昪当了六年多皇帝,升元七年二月,因为想长生不死,吃了道士的金丹,背上长疽而死。李璟继承帝位,做了南唐的第二个皇帝。

这些年来,南唐境内没什么战争,经济、文化都得到了发展。那中原的晋朝又是如何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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