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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纷争——傅粉墨甘心受批颊 谋荣华悖理竟驱亲

历史大观园 历史启蒙 2020-07-07 17:07:12 0


公元923年10月,李存勖趾高气扬地在银枪都护卫下,在梁降臣们拜伏道旁的迎接下,进入了开封城。历三帝,共十七年的梁朝,被他李存勖攻灭了!自太祖李克用与朱全忠争战以来,李、朱两家有一日不争不战过吗?万没料到,仅用几天的工夫,从郓州出奇兵,竟毫无拦阻地就杀到了开封!嘿嘿,这是天意啊!我李存勖是膺(yīnɡ应)景命的天子啊!李存勖思绪翩翩,喜形于色。当他进了皇宫,坐在正殿崇元殿上的时候,真有坐在祥云瑞霭中的天宫的感觉了。他命人搜索梁主朱友贞,有人在建国楼发现了两具死尸——皇甫麟先杀死朱友贞,又自杀后留下的。士卒们剁下朱友贞的脑袋,送到李存勖面前。李存勖低下头仔细看了那人头半天,故作无可奈何地嗤嗤一笑:“朱友贞哪朱友贞,朕与你交战十多年,竟没能在你活时见你一面!可惜啊,可惜!”那脸上挂满了得胜者的骄傲气色。殿上的文武群臣,没一个说话的;李存勖身边的几个伶人却挤鼻弄眼,咂舌吧唧嘴地做怪样儿,身材魁梧的郭门高上前用手拍着人头,把嘴一撇,啧啧做声地说:“真龙天子来了,你这泥鳅不来朝见,倒找阎罗王去了,真是见不得人的泥窝窝里的贱虫!”李存勖听郭门高在奚落朱友贞时,又奉承了他,自然快意,便传旨:“把贼的首级漆了,藏入库中!”

李存勖已灭梁的消息很快传遍四方,梁朝镇守各方的藩帅闻风纷纷上表称臣,不少聪明的还暗中派人给李存勖宠爱的伶人们送去大量珍宝,拉拢伶人在李存勖耳边为他们说好话。就连段凝,也投降了。这些梁朝藩镇,来到开封,朝见李存勖之后,又得到伶人们的启发,用大量金银贿赂李存勖宠爱的刘夫人。这么一做,果然有效,他们不但仍被李存勖任为原职,还很快地被遣回本镇,官没丢,命没丢,坦坦然然地从梁臣一变而为唐臣了。段凝在行贿上是老手,金银花到了家,李存勖非但没责备他,反而夸他知时达务,并任他为滑州留后。杜晏球也得到李存勖的封赏,授耀州刺史。降臣中,最得李存勖欢心的要算梁西都洛阳留守张全义了。这个张全义,年过花甲,刀条儿脸,细高个儿,须发虽白,两只小眼却如猴眼一般炯炯有神。朱全忠在位的时候,经常到他府里去,他把老婆、儿媳通通供朱全忠“幸御”,朱全忠在他家一住就是数天,连皇宫也不愿回。他儿子忍不住羞辱,抄起刀要杀朱全忠,他夺下儿子的刀,说:“皇帝对我家恩重如山,皇帝对我家如此宠眷,你怎能因一时气恼就要做糊涂事呢?”由于他事上恭谨,颇得朱全忠的宠信。如今梁朝亡了,他匆匆忙忙从洛阳带上数以千计的金银和良马,来到开封献给唐皇帝李存勖,又以重金献给刘夫人。一见李存勖,先来一番“颂圣”:“陛下威加海内,四方来朝,绍继唐祚,顺天应民,仁怀抚众,草木沾泽!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一套果然大得这位沙陀族皇帝的欢心,竟被任为中书令(宰相)之职。滑州留后段凝,也不甘落后,又花了大量钱财贿赂伶人景进,景进就在李存勖耳边说段凝的好话,结果,李存勖就升段凝为泰宁节度使了。

征战中的英雄李存勖,一旦坐上皇帝的宝座,便忘乎所以了。他本来喜爱舞乐,现在做了天子,就更加恣意于此,时时自敷粉墨,与伶人们一起做戏,兴酣之际,全忘了身份。这么一来,伶人们也更加得宠,公然受贿,成了朝内外大官镇帅们拉拢、依靠的冰山。诸伶人中,最得势的是景进和郭门高。景进居然掌管起军政大事,时常受李存勖的亲命,到民间察访,如同钦差大臣一样,在各地作威作福,回朝后任他“奏闻”,李存勖无不听信,乃至到了屏退大臣,单独与他商议军机的地步。那郭门高因为身强力壮,李存勖便任他为亲军指挥使,担当了保卫宫禁的要任。李存勖觉得,这些伶人是他最亲近、最可信赖的心腹。一个曾随军的伶人周匝,在胡柳陂之战中失散了,后来听说李存勖当了皇帝,就找到开封。李存勖一见周匝回来了,就问:“朕怪想你的,你没死呀?”周匝说:“陛下有登九五之大福,奴才怎敢死?奴才还得伺候陛下呢!”“哈哈哈哈,你怎么活下来的?”“奴才在乱军中,被梁军抓获,亏了梁伶陈俊和储德源的救护才活下来。请陛下厚赏他两个。”“嗯,他们救了你,朕是要赏他们的。你说怎么赏法呢?”“陛下让他们当个州刺史吧。”“好!”李存勖一高兴,真的传旨命陈、储二伶当了刺史,到州里去做土皇帝了!追随李存勖多年的将领,虽有出生入死的汗马功劳,也没几个当上一州的刺史啊!为此,将士们的心都凉了:他们不如一个伶人啊,不如一个救过伶人的恩人啊!

且说这天,李存勖在后宫万岁殿与诸伶一起扮演戏剧。他穿了绿袍,戴顶绿帽,又歌又舞,伶人敬新磨上前指着他鼻子问:

“喂,你这参军,在此做戏,演的是哪一出?扮的是哪一个?”

李存勖用笏(hù户)板一拍脑袋,晃着膀子说:“你要问吗?听俺道来。俺演的是唐、梁大战,唐皇帝进开封,伪梁覆灭也!俺便是李天下,李天下!”说完,神气活现地头一昂,嘴一撇,胸一挺,臂一奓,活像个庙里的大肚子判官。敬新磨忽而心眼一转,又问:

“你扮的是谁?再说一遍!”

李存勖真的大声说:“李天下,李天下!”话音刚落,敬新磨上去,抡开巴掌,“啪!啪!”就给了李存勖左右两个大嘴巴。李存勖被打懵住了,神气劲儿也被打没了,愣怔怔地瞪着两眼盯着敬新磨。诸伶人可吓呆了——虽然他们跟李存勖厮混得没一点儿规矩礼数,但至大不过是嬉皮笑脸,开个玩笑,打皇帝的胆量还不曾有过!

敬新磨趁李存勖一时懵住的工夫,瞋(chēn抻)目叱斥说:“你胡说!李天下,即李氏皇帝也。当今大唐朝只有一位李天下,你竟喊出两个‘李天下’来,难道一国同时有二主不成?你难道愿意再出一个李天下,分你的国不成?”

李存勖登时大悟:他是李天下,怎能再来一个李天下!刚才自己确是连说两个“李天下”,这可是大大的不吉不利啊!

敬新磨见李存勖脸色变了,现了惊惧之色,就知道他心里害怕了,便又厉声问:“你说,该不该吃嘴巴?”

“该!该!”李存勖惊恐未消地忙说。

“我打你,就为了给你消灾,懂不懂?”

“懂!懂!”

“你说,你身为帝王,金口玉言,该不该胡说八道?”

“不该!不该!”

“我打你对不对?”

“对!对!”

“打得好不好?”

“好!好极了!”李存勖这一句句颇有些滑稽意味的回答,可不是在演戏,而是发自肺腑的又惊惧又诚恳又带改悔地说出的。为了褒奖敬新磨的尽忠直谏——打他嘴巴式的谏,在前朝所有谏臣的事迹中尚无先例呢!古人有“兵谏”,有“尸谏”,有“笔谏”,敬新磨之“谏”可谓是“批颊谏”了——李存勖大大赏了敬新磨。明明是敬新磨乘机拿李存勖取笑,又以狡黠用诡辩来欺蒙李存勖,李存勖倒把敬新磨视为忠臣,却使敬新磨心有所动,也真以“忠直”自命,办了件有利于百姓的好事——

李存勖除了耽于戏,还溺于猎。他有空就带着伶人和侍卫们到开封郊外去打猎。一次,他在开封西边的中牟县境打猎,中牟县令闻讯赶来陪驾,见他带头纵马在越冬麦地里驰骋,把青青的麦苗践踏了一大片,便急策坐骑抢到他的马前,高呼:“陛下!陛下!”

李存勖兴致正盛,不知发生何事了,便带住马。中牟令跳下马来,拦在李存勖的马前说:“陛下不能马踏青苗呀!”

“嗯?”李存勖立刻瞪起眼来。

“陛下是百姓的父母,作为父母怎能把百姓的庄稼毁掉,看着他们明年活活饿死而填尸沟壑呢?”

“好一个爱民的县令啊!你敢漠视讥讽朕不懂爱民吗?来呀,拉到地边沟沿上去杀!朕先把他填了沟!”

侍卫们扑上来,揪了中牟令就走。这时,敬新磨策马追过去,把中牟令又揪回到李存勖马前,用马鞭指着中牟令说:“你这狗官,身为县令,难道不知道天子喜欢打猎吗?你为什么看着百姓种庄稼而不禁止?你不知道地里一种庄稼就会妨碍天子驰骋狩猎吗?冲这一项,你就不配当官,就该死!”说完,又笑嘻嘻地对李存勖说:“李天下,奴才说得是也不是?”李存勖这才笑了,对中牟令说:

“起来去吧!”

开释了中牟令,李存勖带人马出了庄稼地,向荒野驰去。

刘夫人自从进了开封皇宫,反不似在魏州时候脸上总带着笑了。这是因为李存勖的正室韩夫人、次室伊夫人全到开封了,而李存勖尚未立皇后呢!五尺高的大铜镜里,映出她绰约的身影和光艳的容颜,细长的俊眼里此时闪出她自负和傲慢的神情。论姿色,她自信在韩、伊二人之上;论歌舞之能,韩夫人根本不会,伊夫人也远不如她。就凭这色、艺两宗,她就把李存勖降伏了,况且,她还给李存勖生了个继岌呢!在与韩、伊争夺后位上,她应该说是占优势,有把握的。不过,她有个极为危及争位获胜的地方就是她的出身微贱。从这一点上说,在当时的社会里,她想当皇后确实是希望不大的,何况,她还不是正室!她原籍是魏州成安县人,家世寒贱,父亲刘叟是靠算卦、行医谋生的。她六岁那年,李克用率兵攻魏州,破成安,百姓们遭了劫,纷纷逃命。刘叟携带女儿逃难,他怕父女失散后难以寻觅,就把女儿手腕上的银镯子褪下一只,说:“儿啊,这镯子是一对儿,你留一只,爹留一只,万一失散,日后以镯为凭,你我父女还许能再见着……”说着就哭了,六岁的刘夫人也扑进爹爹怀里哭成了泪人儿。灾难落到了这父女头上,他俩被乱兵冲散了。刘夫人被晋兵掠获,献给了李克用,李克用瞧她年纪虽小,长得倒伶俐,就把她给了曹夫人当侍女。她在曹夫人身边,年复一年,长大了,出落得一朵花儿似的,又学会了弹唱歌舞,十五岁时,李存勖看上了她,曹夫人就把她给了李存勖为妾……她为了与韩、伊争宠,用心机,施媚术,讨得了李存勖的宠爱,但曹夫人却厌憎她出身低贱,又妒悍风骚,不止一次呵责她。李存勖做了皇帝,曹夫人成了曹太后,还对李存勖说过:“要立后,当立韩氏,她为人端庄懂礼,又是宦门出身。”李存勖心里偏爱刘夫人,爱到了怕的地步,对母亲的话虽不敢反驳,却也没答应。刘夫人知道这事后,心里更不安然了。

“唉!”她对镜叹了口气,傲然的神情黯淡了。她回到坐席坐下,低了头,咬着嘴唇默默地想着心事。一个黄门进殿来报:

“启夫人:宫门有一个老叟求见。”

“什么老叟?一个民人想进宫就进宫看看吗?轰走!这也来回奏!”

“夫人息怒,要是普通百姓谒宫求见,奴婢们早把他赶开了。这位老叟自报姓刘,说是魏州成安人氏,是夫人的父亲……”

刘夫人的心突突急跳,脸色由惊转喜,由喜带悲,她霍地站起来了——也就在这难以抑制的感情爆发的顷刻间过后,她突然冷静了,神情冷峻,秀眼含威,对黄门说:“胡扯!”她的声音不高,但严厉,把这太监吓了一哆嗦。她怕这太监看出她的内心不宁,转过身去,说了句:“穷百姓穷疯了,冒认皇亲来了!给他五十文钱,打发他走!”

“遵命!”黄门答应一声,转身才走两步,又被刘夫人叫住了。他转回身来,见刘夫人也转过脸来了,她那脸上带着讥诮的笑,听她说:“嘿嘿,倒也有意思呢!把他带进来吧,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一个老叟!”说完,发出一阵嘻嘻哈哈的冷笑,这笑声中微浸着一丝悲凉,使几个侍立两旁的宫女都感到不寒而栗了。黄门答应声“是”,疾步出宫了。

她缓缓地、强作镇定地踱到琴案后,手按在琴上,木雕似的站住。真的是老爹找来了?他竟打听到我如今的所在了!啊,老爹如今什么样子?他依靠什么生活?她心乱地想着,眼不禁潮湿了。十多年来,她并没忘记爹的形影啊!

“夫人,刘叟带到了。”

她蓦地转过身来,凭着父女的天性,她一眼看出立在殿门槛外的那老人就是她的老爹!老爹确乎老了,年过花甲,行将古稀,须发全白了,但那消瘦的脸庞,那双她熟记于心的细眯眯的眼,与她儿时留在心中的爹的容貌符合为一了!她的心在颤,唇在颤,腿也在颤,她真想扑上去抱住老人叫声“爹”!但她没有动一动。

刘叟注视着刘夫人,他从刘夫人的表情判断出:她就是我的女儿!他不待宣召,迈进门槛,带着畏惧地叫了声:

“妞儿,你不认识爹了?”

刘夫人的心像被什么握住了似的,不由地一迈步,竟踩住了裙边,身子一歪,幸亏扶住了琴案。她冲到嘴边的“爹”字,在这刹那间变成了颤抖、喑哑的斥责声:

“放——肆!”

刘叟吓呆了。

“你、你、你这老头儿,冒认皇亲,该当何罪!”

刘叟不由得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刘夫人一仰脸,纵声地大笑了,她用这生硬地挤出来的笑,压制下内心的悲哀后,眼里射出了两道阴森森的冷光,对左右宫女们说:

五代纷争——傅粉墨甘心受批颊 谋荣华悖理竟驱亲

“你们瞧,这是出好戏吧?多有意思呀!我想瞧瞧他怎么个装相法儿,他还真敢叫我一声‘妞儿’了!”

说完,抿弯了嘴角,鄙夷不屑地睨着刘叟。刘叟抖瑟地从袖里掏出一只小银镯,举起来,说:

“我不敢冒认皇亲,我有这个为证啊!”

小手镯!刘夫人看得真真切切,与她秘藏的那只一模一样!她心一横,咬定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真会装!比伶人们还能呢。来呀,拖出去——打……打二十板子,打出宫去!”

黄门冲外一招手,阶下跑上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揪了刘叟的胳膊,连拖带拽出了宫。刘夫人望着父亲哭闹、挣扎的样子,听父亲被拖出去还传回的号声:“我真是你爹呀——”她心酸了,她紧咬着下唇,不露一丝悲戚之相,暗暗说:“我知道你是我爹,我不能认你这个以医卜为业的贱民为爹呀!你我父女见了这一面,也算缘分尽了。”

这天夜里,她埋头枕下,压声地哭了多半宵。

过了两天,李存勖狩猎回宫,就听到了刘叟认女的事。这位皇帝兴致大发,立刻命人找了一套青衫、斗笠,穿戴起来,手拄竹杖,背个行医的口袋,拉上皇子继岌径往刘夫人的宫中而来。刘夫人正在宫里闷坐,忽听庭中传来了:“刘山人寻女来也——”她一惊,忙向外看去:李继岌在前拉着竹杖的一端引路,牵着一个走江湖的医者已上台阶了。她在一瞬间的惊诧之后,认出了那医者是谁了,一种无法克制的耻辱袭上心头,使她火冒三丈,她迎上去,一个耳刮子打开李继岌,夺过竹杖往膝盖上一磕,咔吧一声,把竹杖愣撅裂了!李继岌吓得磨头就跑,刘夫人把破竹杖狠狠向他掷去,接着捂起脸,跳着脚哭号起来。李存勖不知所措了,抓下斗笠往地上一摔,上前抱住刘夫人,连声说:

“何苦啊,何苦啊!朕与你玩耍,你何必认真?”

刘夫人越发号得尖响,把头顶在李存勖怀里乱拱,首饰都掉了。

“别哭了,别哭了,发髻都乱了!哎呀,是朕之错,朕……”

“呜呜呜!没有我,谁给你生儿子?给你生了儿子,难道就为了让你带他来取笑我的不成?呜呜呜!”

“朕给你赔礼了!”李存勖说着,满脸是笑地给刘夫人一揖到地。宫女们忍住笑,也忙一齐跪下说:

“请夫人息怒。”

刘夫人这才止住哭。宫女们又忙打水来,服侍刘夫人洗脸,梳妆。李存勖忙站在刘夫人身后,亲自为她插钏戴花,从镜中看见刘夫人含嗔的一笑,他的心才算踏实了,忙说:

“你好大脾气,朕万马军中冲锋陷阵浑身是胆,竟被你这一闹,弄得六神无主了!”

“皇上说笑话吧?”

“哈哈哈哈,真的啊!”

刘夫人嘴一撅,又流下泪来。

“哟,又怎么了?”

“咳!不意皇上竟听信流言!”

“朕正想明白那刘叟之事究竟真假?”

“哼!”刘夫人从镜子里白了李存勖一眼,“妾小时候,父亲死于乱兵中,妾伏尸大哭,至今记忆犹新,哪里会又出了一个父亲?倘若真是老父复生,妾岂能不认?岂能命人把他打出宫去呢?”她把那“打”字说得特别重。

“噢!”李存勖恍然大悟似的,连连拍手,“是也!是也!岂有亲女打亲父之理!”

刘夫人梳妆后,与李存勖坐下,她问:

“即位这么久了,后宫的名分何时定呢?”

“这,你放心,朕是要立你为皇后的。只是——”

“什么?”刘夫人的心一紧。

“张全义上书,请迁都洛阳。他说洛阳宫室远胜开封,而且洛阳有险可依,形胜优于开封。朕已准奏。待迁都后,再册立后、妃吧。”

刘夫人脸上掠过了一丝欣慰的笑。这时,伶人景进随着一个宫女进来了。景进叩见之后,笑着对刘夫人说:“真不巧,陛下在此呢。”李存勖不由得“嗯?”了一声,怀疑地看看刘夫人,又看看景进,问:

“朕在此,有何不便呢?”

景进哈哈一笑,冲刘夫人挤咕挤咕眼。刘夫人笑着说:“不妨事,你说吧,赚了多少钱?”李存勖早知道刘夫人在魏州时就派人做买卖,连水果、薪柴全拿出来贩卖,积蓄不少私房钱。没想到,这位善于敛财的“如夫人”到了开封,仍操旧业,还找了个机灵的伶人做办事的,真是可爱至极了!李存勖无限爱怜地望着刘夫人,深为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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