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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居城下 ——郅支单于西进的宏略和惨淡的收场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6-11 15:38:08 0

宣帝末年,匈奴虚闾权渠单于死,引起内部分裂,先后出现五单于争立的情况,混战不断,最后发展为呼韩邪单于和郅支单于的相互攻伐,此后呼韩邪单于附汉,是为南匈奴。而后,康居王因为乌孙所困,欲联合郅支单于的北匈奴击乌孙。郅支单于遂引北匈奴到康居东部筑城而居,路上死亡甚众,仅余三千余人。此后,郅支单于数击乌孙,又勒索大宛等国,令其每岁纳贡。四方蛮族都来投靠。

实力远胜呼韩邪单于的郅支单于为什么离开蒙古高原,其实根本还是被汉朝大力支持呼韩邪单于的形势所迫。自从当初,卫律和颛渠阏氏合谋改立左谷蠡王壶衍鞮即位单于以后,各地藩王不参加龙城王庭大会,诸部落与王庭相继脱离。此后,五单于争战,确切地说,应该是九单于想斗,一场混战之后,自称单于的九人之中,两人自杀、两人下落不明、四人被杀,唯有依附汉帝国的呼韩邪单于保全了首级。自本始三年,汉和乌孙联兵大败匈奴之后,匈奴大伤元气。加上其后三年乌孙、丁零、乌桓三面出击,属国纷纷独立,加上自然灾害,匈奴人口锐减,再没有恢复到本始三年之前的实力。

当初呼韩邪单于入朝降汉,郅支单于错误地判断呼韩邪再不会回来了,就趁机向右地扩张,打算扫平诸部,然而就在郅支单于吞并了匈右地的伊利目单于所部后,却听说汉朝派遣韩昌、董忠率领一万六千精骑护送呼韩邪单于出塞,并常驻匈奴保卫呼韩邪单于,帮助呼韩邪讨伐叛逆不服的人,郅支单于情知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统一匈奴,更不敢与汉朝为敌,甚至害怕呼韩邪在汉军的帮助下讨伐自己,不敢返回王廷,便采取向西扩展地盘,壮大实力的对策。

而此时,乌孙自甘露元年(公元前53年)后分裂为两部分,大小昆弥不合,名望极高的解忧公主已经离开乌孙回到汉朝,乌孙大昆弥是解忧公主的孙子星靡执政,郅支单于于是企图利用乌孙大小昆弥的矛盾,拉拢乌就屠吞并乌孙,站稳脚跟,然后既可称霸西域,也可伺机东山再起,夺取匈奴王廷。然而乌就屠却杀匈奴使者,发兵迎战匈奴人,结果为郅支单于所败,不过虽然击败乌就屠,但却不敢久留乌孙边地,而是挥师北上,接连吞并乌揭、坚昆、丁零三国,建都坚昆,远避汉朝锋芒。

而之所以郅支单于要避开汉朝锋芒,原因很简单,甘露元年(公元前53年),郅支单于击败呼韩邪单于,夺取匈奴王庭之后,得知呼韩邪单于南迁汉朝边塞,还派出儿子右贤王入朝侍奉天子,郅支单于也把儿子右大将送往长安入侍。不过郅支单于这样做并不是为了附汉,而是惧怕呼韩邪与汉朝联手以攻对方。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呼韩邪单于到长安向汉朝俯首称臣,受到汉宣帝空前隆重的接待,得知消息后,郅支单于不甘落后,立即派出使者到长安进贡献礼,次年,两位单于都派出使者入朝觐见汉宣帝,贡献礼品,但汉朝对呼韩邪单于使者的礼遇更加优厚。自此郅支单于心怀不满,却不敢与汉朝为敌。汉元帝即位初年,匈奴民众十分困乏,呼韩邪单于求助于汉朝,再次得到汉朝大力支持,郅支单于心中更是十分怨恨汉朝,却不露声色,其上书汉廷,并派使者索要自己在京入侍的儿子,同时表示愿意内附汉朝。于是汉元帝同意放其子回国,特派卫司马谷吉护送,然而郅支单于竟杀谷吉等人,郅支单于情知从此与汉朝结怨,于是率部向西,此时康居王试图借力于匈奴,以抗乌孙,于是,郅支单于乃率部踏上西迁康居之路。

史载,郅支单于与康居国王互相娶对方的女儿,互为翁婿,而康居王很是尊敬郅支单于,因为其想倚仗郅支单于的声威,来达到胁迫各国的目的。而郅支单于则是多次借兵攻乌孙,甚至竟攻至乌孙都城赤谷城下,杀害抢掠百姓无数,匈奴大军退兵时,虽然驱赶畜产返回,但乌孙竟不敢追赶。当时郅支单于自以为武功赫赫,威名尊贵,而且颇为骄傲,甚至开始对康居王无礼,乃至于后来更是发怒杀死康居王的女儿与贵族大臣及百姓数百人,凶残的郅支单于甚至将一些康居王公的尸体剁成几块,然后投进都赖水之中。此外,郅支单于还征发康居人为其修建城池,历时两年才建成。并遣使者勒索阖苏、大宛各国,要求诸国每年进贡,各国不敢不给。而在当时,汉朝先后派遣三批使者到康居寻找谷吉等人,但却为郅支单于刁难羞辱时汉朝西域都护郑吉年老多病,于是告老,汉元帝乃以甘延寿为西域都护、骑都尉,陈汤为西域副校尉,出使西域。

甘延寿乃是北地郡郁郅县人,其出身名门,年少时就擅长骑马射箭,最初以良家子为羽林郎,此后又成为期门郎,不久便调升为辽东太守。后在车骑将军许嘉的推荐之下,担任郎中、谏议大夫。

而陈汤则是山阳瑕兵人也。少好书,博达善属文。但因家中贫穷靠乞讨借贷为生,故而不为州人所称道。此后,陈汤西至长安求官,得太官献食丞一职。后因富平侯张勃与之交往时,很欣赏他的才能,故而在初元二年(公元前47年),汉元帝下诏,要求“列侯举茂材”时,张勃便推荐了陈汤。然而,“待迁”之时,其父死,陈汤听到了死讯,没有奔丧回家,于是司隶奏其不孝、无循行,于是陈汤下狱,而张勃也因为举荐不当而被削减食邑二百户,死后还被“赐谥曰缪侯”。此后,陈汤又在别人的推荐下,为郎官,但他却是数次求使外国。于是,此番乃以其为西域副校尉,与甘延寿俱出。

史载,武帝、昭帝时常在渠犁、轮台屯田,置使者校尉领护,以供应往来使者。宣帝地节二年(公元前68年),遣侍郎郑吉屯田渠犁,与匈奴争车师,有功,迁卫司马,使护鄯善以西“南道”诸国。至神爵二年(公元前60年),匈奴日逐王降汉,使郑吉发兵迎之,“北道”亦通,遂以郑吉为骑都尉,兼护车师以西“北道”诸国。因总领南北两道,故号都护。都护之置始于此。西汉时,都护治乌垒城(今新疆轮台东小野云沟附近),与渠犁田官相近,屯田都尉属都护,辖西域三十六国。都护开幕府。属官有副校尉,秩比二千石;丞一人;司马、侯、千人各两人。都护职在统领大宛及其以东城郭诸国兼督察乌孙(伊犁河流域)、康居(今锡尔河中游地带)等行国,颁行朝廷号令;诸国有乱,得发兵征讨。乌孙与汉结姻,故尤亲倚都护。也因此,建昭三年(公元前36年),甘延寿与陈汤到达西域之后,陈汤深虑郅支单于势力危及大汉对西域的控制,遂向甘延寿建议说:“夷狄畏惧服从大国,这是他们的天性。西域诸国本来臣服匈奴。现在郅支单于威名远扬,侵凌乌孙、大宛,常常为康居出谋划策,想降服这两个国家。如果郅支单于得到这两个国家,势必向北进攻伊利,向西攻取安息,向南排挤月氏、山离乌弋,不出几年时间,西域诸国将尽为匈奴所有。而且郅支单于剽悍善战,如果让他长久发展下去,一定会成为西域的大患。郅支单于虽然居住地很遥远,但是他们没有坚固的城池和强弩防守,如果出动全部屯田官兵,命令乌孙军队跟随,直指郅支单于住地,他们逃亡,无处可逃,防守而不能自保,千年大功可以一朝而成。”甘延寿认同此言,于是准备上奏朝廷,可陈汤却认为如果朝廷与公卿大臣商议,则势必一定不会允许,因为大策略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甘延寿不愿意独断专行,没有马上行动。正考虑上书奏请,恰逢此时突然得病,只好将此事搁置一旁。甘延寿正在调理疾病的时候,陈汤遂矫诏发西域城郭诸国兵及汉屯田吏卒,分六校击郅支单于。甘延寿得知后,大吃一惊,想要阻止,陈汤大怒,按剑叱责甘延寿说:“大众已集会,竖子欲沮众邪?”于是甘延寿只好听从于他,并统军布阵,新设置扬威、白虎、合骑各三校,汉兵、胡兵合计四万余人。此后,甘延寿、陈汤上疏自劾奏矫制,陈述用兵情状。

当日,甘延寿与陈汤就率部分道前进,分为六校,三校从南道越葱岭,经大宛至康居;另三校由陈汤和甘延寿率领从温宿国出发,经北道入赤谷,过乌孙,进入康居界,至阗池西。时康居副王抱阗率数千骑袭掠乌孙赤谷东,杀千余人,抢牲畜甚多。陈汤令西域诸国兵击之,四百六十人,夺回乌孙遭抢掠的百姓四百七十人,并获牛、马、羊作为军食,时捕获抱阗的贵族大臣伊奴毒。入康居界后,令士卒不得抢掠。至郅支城(郅支单于在康居所筑城池)六十里止营。得康居贵人,了解城内情况。次日距城三十余里止营。郅支单于派遣使者询问汉军为何而来,答道:“单于上书说现在处境困难,愿意归附汉朝,亲自入汉朝朝见。天子可怜单于抛弃大国。在康居寄身,所以派都护将军前来迎接单于妻子儿女,恐怕您受惊,所以不敢到达城下。” 并斥责单于道:“我们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单于,但是至今没有名王大人来见将军,接待我们,单于怎么在大计策上这么疏忽,丧失主人接待宾客的礼节!军队远道而来,人畜疲乏到极点,粮食用度也快用完,恐怕没办法自己返回,希望单于与大臣反复考虑定夺。”

第二天,汉军进抵都赖水边,离城三里扎营布阵,郅支单于以数百人披甲守城,向汉军呐喊。百余骑兵在城外往来,步兵百余夹城门列布鱼鳞阵。于是汉军以弓、弩射郅支城下骑、步兵,其骑、步兵皆入城内。又以持盾者在前,持长兵器和弓、弩者在后,向城下进攻,仰射城上守军。并烧毁土城外木城。当夜,匈奴骑兵数百欲出城反击,被汉军射杀。郅支单于亦被汉军射伤,诸阏氏多被射死。半夜,汉军攻入土城。时康居兵万余骑环城十余处援救郅支单于,但惧怕汉军,不敢战。天明,康居兵退却。汉军攻入城中,四面纵火。郅支单于受重伤而死。军侯代理丞杜勋斩取郅支单于首级,得汉使节二及谷吉等所赍帛书。此战,汉军斩阏氏、太子、名王以下千五百一十八级,生虏百四十五人,降虏千余人,尽皆分给了城郭诸国所发十五王。

大捷后,两人上疏朝廷,并将郅支单于传首长安,称“臣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昔有康、虞,今有强汉。匈奴呼韩邪单于已称北籓,唯郅支单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为强汉不能臣也。郅支单于惨毒行于民,大恶通于天。臣延寿、臣汤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阴阳并应,天气精明,陷陈克敌,斩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县头槁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事下有司,丞相匡衡、御史大夫繁延寿以为:“郅支及名王的首级更历诸国,蛮夷莫不闻知。《月令》上说春天是掩骼埋胔之时,还是不宜悬首示众为好。”而车骑将军许嘉、右将军王商则以为:“春秋时夹谷会盟,优施笑君主,结果孔子诛之,当时正是盛夏,首足异门而出。悬首十日方才乃埋之。”于是“有诏将军议是”。此后,元帝按安远侯郑吉旧例,封甘延寿为义成侯,封陈汤为关内侯,食邑三百户,再赐给黄金一百斤。授任甘延寿为长水校尉,陈汤为射声校尉。

而当郅支单于授首之后,呼韩邪单于既为消灭对手而高兴,又畏惧汉军威武,于是竟宁元年(公元前33年)正月,呼韩邪单于第三次入长安朝汉,自请为婿,也就是娶汉女为阏氏。而元帝也愿意用婚姻的形式巩固汉、匈之间的友好关系,就以宫女王嫱(昭君)为其妻,此后汉与匈奴四十年余年无战事。

史载,昭君出塞之后,被称为宁胡阏氏。昭君和呼韩邪单于共同生活了三年,生下一子,取名伊屠智伢师,封右日逐王。建始二年(公元前31年),呼韩邪单于死,大阏氏之子雕陶莫皋被立为复株累单于。依照匈奴婚俗,父死,子可以娶后母,于是昭君又嫁给了复株累单于。而据《后汉书》记载,呼韩邪单于死后,复株累单于想娶昭君为妻。昭君上书汉成帝,欲归汉,成帝拒绝了她的请求,敕令昭君 “从胡俗”,再嫁呼韩邪单于的儿子复株累若鞮单于。育有二女,长女为须卜居次,次女为当于居次。

复株累若鞮单于为呼韩邪单于的长子,母亲是呼衍王的小女儿,号称大阏氏。呼韩邪在死前立他继任单于,“约令传国与弟”。其在位十一年,“约令传国与弟”,死后由同母弟且糜胥继任单于。

王昭君死后,葬于“青冢”(现内蒙古呼和浩特城南)。“青冢”出自杜甫《咏怀古迹》之三:“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明末清初学者仇兆鳌注为“《归州图经》:边地多白草,昭君冢独青”。也就是北地草皆白,唯独昭君墓上草青,故名青冢。而清代的《筠廊偶笔》则解释为:“王昭君墓无草木,远而望之,冥濛作青色,故云青冢。”《塞北纪游》上则说:“塞外多白沙,空气映之,凡山林村阜,无不黛色横空,若泼浓墨,昭君墓烟垓朦胧,远见数十里外,故曰青冢。”

而当一代佳人香消玉殒,命断异乡,空留下一方青冢在阴山脚下、大漠深处,遥望着南方的故国时,附汉的南匈奴却得到了很大的发展,部众为四五万人,此后,逐渐增加到户口三万四千,人口二十三万多,有兵五万。不过其实昭君的事迹在正史记载中仅有几十个字,但在稗官野史中的记载却非常多,而且更富于传奇色彩。而这些野史轶闻,很多都和汉元帝有关。

汉元帝刘奭,生于元平元年(公元前74年),汉宣帝刘询的长子,母亲是恭哀皇后许平君。刘奭出生后数月,其父刘询即位,是为汉宣帝。地节三年(公元前67年),八岁的刘奭被宣帝立为太子。《汉书·元帝纪》载:宣帝的太子刘奭(汉元帝)“柔仁好儒,见宣帝所用多文法吏,以刑名绳下,大臣杨恽、盖宽饶等坐刺讥辞语为罪而诛,尝侍燕从容言:‘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宣帝作色曰:‘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乃叹曰:‘乱我家者,太子也!’”

也就是说刘奭“柔仁好儒”,当他还是皇太子时,眼看着宣帝重用法家,动辄刑罚惩治下属,大臣杨恽、盖宽饶等仅仅因为“刺讥辞语”就被杀,于是与宣帝说陛下使用刑罚略有点过分了,应该多多重用儒生。宣帝顿时变色,厉声说:“我们汉朝自有汉朝的制度,本来就是‘王道’‘霸道’兼而用之,怎能像周代那样单纯地使用所谓的‘德政’呢?更何况那班俗儒不能洞察世事变化,最喜好厚古薄今,连‘名’与‘实’之间的区别都分不清,怎能交给他们以治理国家的重任!”说完了这番话,汉宣帝又长叹一声道:“乱我家者,太子也!”鉴于对已故许皇后的感情,宣帝最终没有更换太子。

黄龙元年(公元前49年)十二月,汉宣帝驾崩,太子刘奭继位,是为汉元帝。次年(公元前48年)改年号为“初元”。宣帝临终前,已为元帝安排“三驾马车”辅政,以乐陵侯史高领衔,太子太傅萧望之、少傅周堪为副。

于是,萧望之选举纯宗室明经达学的散骑谏大夫刘更生为给事中,同侍中金敞在汉元帝左右提意见,自此萧望之、周堪、刘更生、金敞四人同心谋议,而以古制劝导汉元帝,提出很多匡正的建议,汉元帝多纳用其言。起初,汉宣帝不甚听从儒术,任用法律,而中书宦官当权。中书令弘恭、石显等精通法令条文,与车骑将军史高勾结,论议经常独自坚持旧日的典章制度,于是与萧望之产生嫌隙,权力斗争的阴影随即笼罩着朝廷。萧望之以为中书是政事之本,应由贤明公正之士掌管,武帝优游饮宴于后庭,任用宦官掌管中书,不合乎国家旧制,且违反“古不近刑人之义”,必须予以纠正。于是试图要元帝更换士人,由此,与史高、弘恭、石显相违牾。

汉元帝时,在汉匈关系上出现了两件大事,一件是陈汤平灭郅支,另一件便是昭君出塞。这是元帝时,仅有的拿得出手的事情,而这位皇帝毕竟性情拘谨,优柔寡断,虽然多才多艺,能写一手漂亮的篆书,至于弹琴鼓瑟、吹箫度曲、辨音协律等,乃至于“无不穷极其妙,令人叹为观止”。可处理国事之能并不是才艺所能够代替的,于是自元帝时,豪强地主兼并之风盛行,朝廷集权逐渐削弱,国内危机日益加深。昭宣二帝的中兴之业由此开始衰败。甚至可以说,汉元帝在位时,随着陈汤平灭郅支,而使得大汉国威达到顶点,但这也是帝国开始衰落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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