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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汉家烟火起湟中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6-08 10:07:33 0


01 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著史之人鲜有秉笔直书的,多数的人都会在其中加入私货。先入为主之后就难免对人物的品评有失偏颇,所以董狐笔只能是传颂今古的一种传奇了。北宋大儒邵雍之子邵伯温虽在自己的私史笔记《邵氏见闻录》中对王安石极尽诋毁之事,却也为后世留下了许多宝贵的史料——

在王安石任幕僚之职时候,知扬州的人却如走马灯仿佛。庆历五年三月,北宋名臣韩琦从枢密副使的任上,以资政殿学士左迁知扬州。在任上与年轻的王安石发生了一段趣事。

王安石这时候仍是每天夜晚读书立说、通宵达旦,每天到黎明时候才假寐片刻,等到天亮,经常顾不得梳洗,就急匆匆赶至公署。韩琦见这个下属不止一次的衣冠不整、蓬头垢面来点卯,心下以为这个少年得志的王安石是每晚流连于风月场所,沉湎于蝴蝶鸳鸯梦中而难以自拔。在李唐之时,就已经有了一扬二益的说法。与那些没有什么追求的贫民百姓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相比,有钱人或自命风流的士子无不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做一番销金之旅。

依韩琦的想法,少年得志的王安石当然不会错过这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了。这天又见王安石衣衫不整、步履匆匆地赶至公堂,忍无可忍的韩琦不由地语重心长地劝导这个年轻下属道:你还年轻,千万不要颓废,自暴自弃要不得!

对这位年长自己十多岁上司的苦口婆心,王安石无言以对,更懒得解释,只好保持沉默。王安石的心底一定会涌起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之感。一个人的寂寞,往往只是一个人的精彩。

等到韩琦知道事情原委之后,不禁对这个晚辈刮目相看,希望把年轻的王安石收在自己门下。哪知,王安石的倔强并不是偶然态,而是一种经常态。知道上司有此意的他,却无论如何不肯屈就。或者,在他的心底已经认定韩琦并不是他的知己。自己弹奏的高山流水,又岂是这种下里巴人所能欣赏的?自己如果主动向上司靠拢的话,会有明珠暗投的可能。

历史证明:在大多时候、自信心是柄双刃剑,既伤人、也伤已。个性太强,终难免会出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事情。

与其他人出知扬州不同,韩琦的到来,绝不是件简单的事。讲起韩琦的贬谪,必须得从推行庆历新政的改革先行者北宋名臣范仲淹说起了。宋仁宗在位四十二年,正居于北宋一代的正中间。而庆历年间、公元1041—1048年又正好居于宋仁宗在位的中间段。

宋仁宗虽然算不上是个开拓之君,却也可以勉强视为一个合格的守成之主。宋仁宗在位的时期虽称为盛世,然而看似太平景象的盛世,其实是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宋仁宗明道元年、即公元1032年十月,西夏王李德明卒,其子李元昊即位。李元昊的即位,是十一世纪华夏历史长河中的一个重要事件,也是西夏国历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如果说李继迁与李德明父子只是为了自立的话,那么李元昊则把这种民族自立精神推向了极致。他决心要超宗迈祖,立国称帝!李元昊与父祖不同,李继迁、李德明的反宋与抗宋,无非是保有祖宗基业,免得自家的一亩二分田在自己这一代人手中失去。他们只是希望在一种高度独立、自治的情况下仍与宋保持一种表面的臣属关系。

李继迁在临死之前,曾语重心长的叮嘱儿子:一表不听、则再请,虽累百表,不得请勿止也。

他明白地告诉了自己的继任者,在西夏势力没有强大到足以自立的时候,认低服小将是既定国策。宋政府不同意,就要坚持,一如既往的坚持!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李德明对父亲的教诲牢记在心,在位期间依计而行。而他的继任者李元昊既是年轻气盛时候,又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他耻于永远背靠赵宋这棵大树乘凉,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他有这番心思,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在经历了李继迁、李德明父子二人数十年的苦心经营后,党项羌人羽翼渐丰。而李元昊从年幼时就表现出了与父祖不同的王霸之气、与强烈的民族自信心,在李德明在位时期,李元昊就积极投身于东征西讨之中,率兵西掠吐蕃健马、北收回鹘劲兵。等到李元昊即位之后,更是兼并了河西走廊,已经建立起了一个初具规模的王国基础。

02 李元昊称帝

李元昊打算立国称帝的野心并不是在他即位之后才有的,早已有此成算的他承袭王位之日起,就开始了他有步骤、有计划的王霸事业。与父祖的仰慕中原文明不同,为了增加民族凝聚力,李元昊更注重的是突出本民族的特点。唯有摆脱中原文明的束缚与影响,才能建立起以党项羌人为主体的政权。李元昊在更改姓名、服饰、改元去汉化的同时,亲自主持创制了党项民族自己的文字西夏文。西夏文成了李元昊治下的官方文字,西夏文的创制与推广应用,是党项民族增加凝聚力、向心力的民族意识觉醒标志之一。

在努力奉行去汉化、消除中原文明影响的同时,李元昊又仿中原王朝的政治体制,建都城、设官制、健全兵制逐步建立完善国家机器。在先进文明面前,有选择的学习与借鉴也是杰出政治家应具备的个人素质。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当李元昊积极准备立国称帝的同时,北宋君臣上下对此却视若无睹,集体陷入了一种失明状态。偶有边将看出了端倪上奏朝廷,也被执政大臣斥为无稽之谈。李元昊紧锣密鼓的动作却没有引起宋廷的严重关注,朝野上下在承平日久的岁月中早已丧失了应有的戒惧之心。

朝内既乏法家拂士,出外亦无敌国外患,北宋王朝最终的覆亡并非朝夕之事,而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其由来也久矣!

宋廷的姑息养奸,正中李元昊下怀。在作了充分准备之后,北宋宝元元年、即公元1038年十月十一日,李元昊在兴庆府的南郊高筑祭坛,正式称帝,国号大夏,自称:始文英武兴法建礼仁孝皇帝!同时改大庆二年为天授礼法延祚元年。李元昊一面亲自前往西凉府祠神,一面遣使向北宋朝廷告知称帝之事。

西夏使者一改从前旧例,从延州抵京师一路之上趾高气扬,穿着本民族服装不肯换装。直到要面见宋仁宗时候才改易汉装。

接过李元昊的独立宣言,宋仁宗虽竭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仍难掩心底的五味杂陈。眼见的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再说从前显然就已经失去了必要,当下急需解决的是如何对待李元昊这个僭逆。仁宗皇帝心中也无成算,只有把皮球踢给了枢密院的臣僚,由他们拿出相应对策。

让赵官家深感失望的是——这些素日里倚重的大臣竟然是‘枢密院议数日不决’!非但如此,朝臣很快分为了鸽派与鹰派。鹰派主张先斩来使,对李元昊的不臣之举大加讨伐,以示惩戒;鸽派则极力反对鹰派人物的这种不顾现实的过激行为,主张理性对待此事。

双方虽然争执不下,却也没有为难西夏使臣。上朝大国乃礼仪之邦,信义二字还是讲求的。本着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国际惯例,决定遣返使人。不辱使命的西夏使臣见堂堂大宋万乘之国不能奈何一个边鄙蕞尔小国,更加显的倔傲不驯,临行之际竟然拒绝接受宋仁宗的诏书与所赐物品。

宋廷上下的软弱不举,更助长了西夏使人的自信。在对待野蛮者的时候,如果表现的更具攻击性、以暴易暴亦不失为一种简单实用的好办法。就这样的让西夏使人自信心爆棚的安然归去,至泱泱大宋如入无人之境,绝非国家之福!

其实,就在西夏使介未上路之前,宋廷就已经有所动作了。对待李元昊的僭逆不臣之举,宋人再次祭出了百试不爽的经济制裁法宝。在李元昊公开称帝之后不久,宋人取消边境榷场,实行经济封锁。同时在边境发布悬赏令:凡是捕获李元昊的密探、赏钱十万;削夺李元昊官爵,募能斩元昊首级者,如果能够斩李元昊首级以献,立即任命为定难军节度使一职。

对宋廷的这种色厉内荏,李元昊不屑一顾。宋仁宗拒绝承认他称帝一事,本是在他意料之中。故此对北宋绝互市、削官爵,悬赏和备战的举措毫不示弱。既然通过政治外交途径无法得到宋廷的承认,李元昊决定针锋相对通过战争来继续夯实他的帝业。与宋君臣手足无措不同的是,李元昊却是谋定而后动:首先,在积极备战之前,先是在西夏国内发起一轮声势浩大的战前宣传动员工作。为统一国内认识,他猪八戒倒打一耙的公开指责宋人背信弃义,煽动无知边民阴谋暗杀自己。宋人的一些愚蠢行为为他提供了口实,也为他的入侵提供了舆论导向。李元昊遗书宋廷指出:自己作为北魏拓跋后裔,称帝于一方也是应有之义,通知宋廷不过是——回赐通和之礼,洊行结好之恩!

李元昊绵里藏针的特意提醒宋人,宋夏交恶曲不在已,自己称帝合情合理。而且西夏与契丹是有传统友谊的盟邦,有契丹大哥在后面撑腰,他并不担忧宋人的报复。

其实,李元昊称帝之事,事先并未知会契丹人。根本没有得到辽廷上下的首肯,对于既成事实,契丹国中暂时保持了沉默,静观事态如何变化。李元昊在没有得到辽廷对他称帝的正式承认之前,也是心底打鼓。这样虚声恫吓宋人,既为鼓舞国民志气、提振士气;也是在籍以安慰自己,没有必要太过心虚,宋帝国是纸老虎。

在他没有登基自立前的数年间,李元昊就在宋夏边境上发起数次小规模的军事挑衅,一者,试探宋人虚实,顺道查看边境山川地理。二者,也算作是自己侵宋前的大练兵、军事演习,借此检验自己手下军兵的作战能力。苍蝇不抱没有缝的鸡蛋——在多次对宋府州、庆州、环州、泾州、原州进行火力侦察后,最终确认了自己称帝以来的第一个军事打击目标:宋鄜延路一带!上诉地区‘地阔而寨栅疏远,士兵寡弱,又无宿将为用’。是宋人漫长边境线上的最薄弱环节!

李元昊选择好了延州作为军事打击目标、战略突破口之后,选将派兵,在他的亲自率领之下发动了史称三川口之战的侵宋战争。

03 三川口之战

三川口之战,是李元昊称帝之后与宋廷在陕西发生的第一场大规模战役。三川口位于今陕西安塞县东,即延川、宜川、洛川三条河流汇合处。

延州当西夏人出入要冲,虽地势险要,却守非其人。知延州范雍是个既不能控马,亦不能引弓却自以为是的饭桶。得知李元昊率大军来犯的消息之后,惊恐不已,连夜表奏朝廷请求发兵增援。疏入京师,却被执政大臣扣留未报。范雍坐镇延州,盼援军不至,却等来了李元昊的暗通款曲。李元昊的缓兵之计本来太过小儿科,哪知道范雍这个饭桶不知是计,更不会将计就计,信以为真的丝毫未作战备。数日之后,当听到李元昊大军围攻延州北保安军的时候,这才慌了手脚。范雍忙作书请屯驻庆州的鄜延副总管刘平、石元孙二人立即入援。

刘平、石元孙二人做为饭桶的下属不敢见死不救,接到范雍书信之后,立即率军万余驰援土门寨。哪知道李元昊进兵神速,在顺利攻拔了延州外围的金明寨后,业已乘胜直抵延州城下。不得已,范雍再次派人飞马传檄刘平、石元孙二将,命他二人速从土门还军救援延州。

救兵如救火,刘、石二将不敢怠慢,率军昼夜背道而行。在与前来赴援的数路宋兵合军一处之后,结队而行。行不多时、天色已晚,忽有军校来传范雍将令:请刘平、石元孙等人于夜暮时分入城,自己将于东门迎候。为防止西夏奸细混入城中,命宋军化整为零进城。

暮色苍茫之中,不辨真假的刘、石等将领立即传令三军,分批逐次迤逦入城。等到好不容易将军兵分为五十队时候,越琢磨越不对劲的刘平等人起了疑心,再寻那传令的军兵时候,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刘、石二将大惊,急忙派人飞马前行探明军情。片刻探马回报,延州城漆黑一片,应该是畏敌如虎的饭桶对城中实行了灯火管制。让人不解的是,宋前军走的不知去向。二将知道中计,急忙收拢军兵,小心翼翼整队结阵而行。好不容易前行至五龙川,已距延州城只有五里之遥。远处的延州城如一只面目狰狞的巨兽蹲踞在暗夜之中,二将这才心下略安。

哪知道就在此时,忽然间角鼓震天,李元昊伏兵四起,一时不知有多少人马从黑暗中向宋兵掩杀过来。这时正是隆冬季节,平地积雪数分。刘平、石元孙率宋军面对蜂拥杀至的西夏军顽强抵抗,两军杀的难解难分、相持不下。宋军中虽然有恐辽的光荣传统,但从来没有把西夏党项羌人放在眼中,也根本没有把他们当成势均力敌的对手给予应有的尊重。乱军之中,刘平耳朵被乱箭射穿,血流不止仍力战不退。见主将舍生忘死的拼命,宋军将士无不是奋力拼杀、高呼酣斗。黑漆漆的夜里,双方军兵都成了睁眼瞎,只知道一味的向前冲杀。战死、溺死的足有数千。前方宋军与西夏军兵斗的不可开交,战事惨烈异常。一时间战事胶着,宋军既无法冲出重围,而西夏军也一时奈何不了宋军。

仍是因为宋人的怯愵改变了僵持不下的战场形势。前面的宋军在浴血厮杀,而在后面掠阵的宋军将领黄德和见无法突围,不是指挥军马迅速加入战团助一臂之力,而选择了擅离战场,走保西南山。刘平儿子拦在马前苦苦哀求,无奈黄德和只是不听。黄德和的离去,使得宋军后阵空虚。在西夏人一波又一波的冲杀之下,宋军不支终至溃败。刘平率残军千余人继续与西夏军激烈搏杀,终因寡不敌众,刘平与石元孙二将力尽被擒。

三川口之战,李元昊准备充分、谋定而后动,终以西夏军完胜而结束。李元昊乘胜急攻延州,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本已经是危如累卵的城池,竟然因天降大雪、寒风凛冽,滴水成冰的原因。西夏军御寒衣物准备不足,围攻七日而不能拔。李元昊见师老兵疲,西夏军已逞强弩之末,主动弃围而去。与平原铁骑奔突不同,攻坚战原非党项羌人所长,宋军在城中以逸击劳,在老天爷的帮助之下,终于击退了西夏军。许多时候饭桶也是福将,延州城意外得保不失。

是役李元昊虽最终胜出,在遭遇了宋军的拼命抵抗之后,西夏的获胜也只能说是惨胜。李元昊本想挟战胜之余威率军一鼓作气攻陷延州城的。哪知道其它数路协同作战的西夏军未能得手、尽皆铩羽而归。如此一来,李元昊所部便成了一路孤军。非但有被宋军聚歼于城下的可能,而且西夏军归路也有为宋军阻遏的危险。见收就收,乃是李元昊的明智之举。

范雍见李元昊撤围而走,口中一迭声的高颂阿弥陀佛,哪里敢出城追杀?只好依了兵圣所言归师勿遏,任由西夏人如退潮一般去的干干净净。

李元昊见宋人不敢来追,于是屯大军于金明寨以图再举。

宋军大败的消息很快传至朝中,宋廷上下朝野震惊。参知政事宋庠甚至提出:立刻派重兵驻守潼关,以避李元昊兵锋!

三川口之战以后,西北边患成了宋帝国议事日程中头等大事。事情引起赵官家的严重关注之后,宋廷上下很快形成了空国事边之态势。西北李元昊的一举一动,无不牵动着宋君臣脆弱潮湿的心。宋仁宗不是从失败中总结经验教训,而是简单的只对边防之事重新做了安排部署,一边在边境聚草屯粮,一面走马换将。范雍在此战中暴露出的懦弱无能,显然不适合再知延州。宋康定元年、即公元1040年二月,饭桶易地作官被降知安州,官家任命知制诰韩琦安抚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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