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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称帝,改国号“大清”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6-07 21:19:10 0


重定国号

皇太极召多尔衮、范文程觐见,待二人来了,皇太极又蹙眉背手踱步不语,二人也就都噤声恭立。好大一会儿,多尔衮终于忍不住,“大汗有心事?”

皇太极“唔”了一声,抬头看了一圈,“我在想,如今我国已非前金朝可比。前金为蒙古所灭,而如今蒙古已臣服于我。如今我国人口、疆域,也非父汗收复女真四部时可比,如今我有汉、蒙、达斡尔、锡伯、朝鲜等诸多民族。我一直倡导诸民族一视同仁,一体关爱,以收民心,以顺天意。唯有人心所向,天下可图,霸业可成。”

多尔衮还没琢磨明白,范文程慢慢踱到皇太极近前:“大汗是想重定国号?”

皇太极看住范文程,眼睛冒光:“先生以为可否?”

不等范文程回答,多尔衮一步上前:“大汗,数典忘祖之事不可做!”

“数典忘祖?你倒是大有长进!从哪学的这汉人成语?”

多尔衮正不知如何作答,范文程道:“是臣教的。大汗命臣教习福晋们,臣不敢违命,却又多有不便,臣便请贝勒爷同去。”

皇太极看着多尔衮道:“我就知道你反对,所以召你来。”

范文程笑起来:“是呀,贝勒爷通了,百僚就通了。”遂转向多尔衮,“大汗所虑有理呀。先帝先定国号‘后金’,后改‘大金’,是承五百年前女真一脉,但前金灭北宋,掳二帝,于汉人可是刻骨铭心呀!如大汗所言,如今我朝是多族共居共享,易国号,可去汉人心结,可利天朝久永。再者,明崇火德,尚赤,按五行相生相克之理,火克金啊。”

皇太极“嗯”了一声:“族名亦当改。”

“啥?族名也改?!”多尔衮大叫。

“你懂啥?我族名改过多少次你知道吗?”皇太极转向范文程,“范先生,我族历史先生怎么不教他?”

范文成咳了一声:“女真在先秦时叫肃慎,汉、三国时称挹娄,南北朝、隋、唐时改称勿吉、靺鞨(mò hé)、女直,辽以后才称女真。”范文程转向皇太极,“大汗已有心仪的了吧?”

“还没有。我想,一是历朝历代未有之国号,勿遗人误解;二是应有水。”

“水克火。”多尔衮道。

皇太极、范文程看着多尔衮大笑,把个多尔衮笑得面红耳赤。“是呀,”皇太极道,“我族是马上民族,不习水。我祖居之地多山少水。无水,怎克火?”

范文程道:“此乃大事,关乎国运,容臣等再思再议。”

“好,召集王大臣会议。”

皇太极、范文程各想了一天,转天皇太极召范文程详议,随后召集王大臣会议,更国号“大清”,定族名“满洲”。范文程一番说辞,众人皆不能驳。

除说明民族大义、从水之外,范文程又详细释义:“清,汉字有清明、清朗、清正、清廉,是公正之意,昭示大汗“均我子民,一体视之”之心,亦是立国之本,继者不可忘。“清”从“青”,按五行之说,五行配五色:东方木,在色为苍;南方火,在色为赤;中央土,在色为黄;西方金,在色为白,北方水,在色为黑。我朝起于东,苍者青也,青为木叶萌芽之色,生也。我朝亦起于北,北方主水。明朝起于南,南方主火,水克火。又“青”字汉意,天之意:青天、青冥、青云。故“清”之国号,喻我朝天授,盛茂久远,以清代明。至我族名,多有更改。女真各部,有哈达、乌拉、叶赫、辉发等名。爱新觉罗先祖,在白山之东平定乱国后曾名其满洲。今复满洲之名,一彰我先祖功绩,二皆从水,配国号,更昭我取明以代之意。

多尔衮看看众人,出列道:“改国号、更族名,不能说句话就改了,要隆重,所以得有个仪式。”

皇太极看看范文程,文程踱出,道:“言之有理。潜龙在渊,飞龙在天,是到了脱尽窠臼,一飞冲天的时候了。”

多尔衮紧接着道:“对!明廷已是不堪一击,大汗早该做皇上了,不如就行了登基大典!国号改了,族名改了,大汗称呼也改了,就称皇帝了!”

立时拍掌拍腿攘臂欢呼乱成一团。代善心想谁知不是皇太极授意的?待闹声小了,进前一步道:“早该如此。四位八荒,早晚为我皇所有。当择吉日行加冕大典!”

大清开国

天刚黎明,德盛门内鼓乐大作,城门大开,只听得马蹄得得,轮声辘辘,但见旌旗如海,刀枪如林,大队人马出了城向南而去。嫩柳初发,天高气爽,大雁北来,乾坤朗朗,真是春风得意。到了新建起的天坛,一齐下了马,长号三鸣,诸贝勒、满洲、蒙古、汉人各官随皇太极进了牌楼,到坛前立定,众人退后,皇太极进前进香,接过祝文,北向祭坛跪下,身后众人按秩排列齐齐跪下。皇太极清咳一声,朗声读道:

维丙子年四月十一日,满洲国皇帝臣皇太极敢昭告于皇天后土之神曰:臣以眇躬,嗣位以来,常思置器之重,时深履薄之虞,夜寐夙兴,竞竞业业,十年于此。幸赖皇穹降佑,克兴祖父基业,征服朝鲜,混一蒙古,更获玉玺远拓边疆。今内外臣民,谬推臣功,合称尊号,以付天心。臣以明人尚为敌国,尊号不可遽称,固辞弗获,勉徇群情,践天子位,建国号曰大清,改元为崇德元年。窃思恩泽未布,生民未安,凉德怀惭,益深乾惕。优惟帝心昭鉴,永佑邦家。臣不胜惶悚之至,谨以奏闻。

读毕行三跪九叩礼,皇太极起身,坛东早摆好一排椅子,皇太极居中坐了,诸贝勒和重臣依次列坐。赞礼、襄礼官上前献上福胙,皇太极接过福酒,一口饮尽,指着胙肉道:“典礼后赐诸贝勒大臣吧。”

赞礼官高唱:“备大驾卤簿,行受尊号礼,奏乐!”皇太极移东坛升坛御金椅。诸贝勒大臣赶忙跟着过去,按左右序列站好。左班以多尔衮、巴达礼、多铎、豪格为首,右班以岳托、额哲、阿济格、孔有德为首,济尔哈朗、满珠习礼、范文程捧三体表文立于坛东。众人再行三跪九叩礼,赞礼官道:“止乐!”

济尔哈朗、满珠习礼、范文程出列,先是济尔哈朗以女真语宣表:

我皇上应天顺人,聿修厥德,收服朝鲜,统一蒙古,鸿名伟业,丕扬天下。是以内外诸贝勒大臣同心推戴,敬上尊号曰宽温仁圣皇帝。

宣毕,女真人用女真语山呼万岁。然后满珠习礼、范文程分别以蒙、汉语再宣。蒙古、汉人也分别用蒙、汉语高呼万岁。呼声止息,皇太极道:“满洲之谓,统绪绵远,相传奕世。自今以后,废女真称谓,复满洲称谓,一切人等,只称满洲原名。先帝之前,我国就有渤海、建州之名,先帝时又有后金、大金之名。国号屡改,早有先例。如今定为大清,不得仍用前妄称。”

一片刀枪高举,齐呼:“大清!大清!大清……”

停了片刻,皇太极举手止住,“今年是天聪十年,明廷的崇祯九年。既已改了国号,自然要更定年号,年号为崇德,定今年为崇德元年。”

四十六个蒙古各部落大小领主出列,额哲趋近皇太极面前跪下,各蒙古领主一齐跪拜,额哲双手捧着一条哈达,哈达上是一个系着黄锦缎、五寸见方的方盒,高举过头,道:“我皇大典之时,天降祥瑞,美丽的蒙古大草原,出现了这枚国宝,元朝历代皇帝传国玉玺,预兆大清皇帝当立,蒙古十六部焚香告天共议,奉上大清皇帝。”

皇太极微笑着起身,以手置胸,微微弯腰还礼,双手接过,道:“我满洲与蒙古兄弟同祖同宗,我爱新觉罗先祖就是明成祖朱棣册封的建州左卫指挥猛哥帖木耳。”说完回座打开方盒拿出玉玺,将方盒递给襄礼官,仔细观看:这是一块青玉,方四寸,厚二寸,交龙纽,高二寸七分,其文为汉篆“制诰之宝”四字。传说,这玺为元朝诸帝历代相传,元顺帝为明洪武帝所败,逃至沙漠,后崩于应昌府(今赤峰市西北的达尔罕苏木),玺遂失。应昌府位于克什克腾旗,汉译即为“亲兵卫队”。越二百余年,有牧羊者于山岗下见一羊三日不食,但以蹄掘地。牧者发之,遂得此玺,归于博硕克图汗,后为林丹汗所破,夺玺。额哲归附后,玺被豪格索去。为此大典,才演了这出“献玺”剧。皇太极说了句“实至宝也”,便递给了襄礼官。

额哲接着道:“我蒙古十六部共奉大清国皇帝为蒙古各部大汗,蒙语尊号为博格达彻辰汗。”说罢向后一挥手,“抬上来!”两个士兵抬上一块长八尺、宽四尺,覆着黄绫段子的大匾。额哲起身揭去黄绫段子,见匾上四周镶着金箔宽边,三边是云水,上边是两条金龙相向飞腾,中间用蒙文书写。抬头竖排小字是“奉大清国皇帝”,中间横排大字是“博格达彻辰汗”,落款竖排小字是“蒙古十六部共上”。

皇太极起身伸手虚扶一下,两名亲兵上前接过退下,众蒙古领主跟着退下。皇太极一笑道:“自从我立国大金、定国号天命、上父汗尊号为‘覆育列国英明汗’以来,我等就一直呼父汗为大汗,就延续下来。虽然是尊称,但毕竟显得疏远。我满州话,称父亲为阿玛。从今往后,阿哥、格格称我……称朕为皇阿玛,称母亲为皇额娘,这样才显得热乎。”说完看向司礼官。

这些司礼官都是礼部官员,经范文程、李伯龙反复调教、演练过的,马上有一人向前一步高唱:“上先帝尊号!”

多尔衮出列,面向众人,展书读道:“谥先帝为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睿武端毅钦安弘文定业高皇帝,庙号太祖!”

司礼官再唱:“赐爵!”

范文程出列展读:“册封大贝勒代善为礼亲王,贝勒济尔哈朗为和硕郑亲王,多尔衮为和硕睿亲王,多铎为豫亲王,豪格为肃亲王,岳托为成亲王,阿济格为武英郡王。”

几王一齐出列跪倒,“谢皇上!”

“平身,”皇太极道,“额哲,孔、尚、耿四位将军,你们来。”额哲、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四人近前抱拳行礼。皇太极道:“你们为朕立了大功。额哲,朕也封你为亲王,将朕的女儿马喀塔格格嫁与你。”

额哲跪倒,“谢皇上!”

“孔将军,朕封你为恭顺王。”

“谢皇上!”

“尚将军,朕封你为怀顺王。”

“谢皇上!”

“耿将军,朕封你为智顺王。”

“谢皇上!”

“祖泽洪、祖泽润、祖可法三位将军。”

这三人愣住了。范文程向三人招手,“快出列!”三人这才一起出列。

“朕封祖泽洪为吏部参政兼内弘文院学士,祖泽润为兵部右参政,祖可法为都察院承政。”

三人齐跪倒谢恩,下面响起一片嗡嗡声。这三人是祖大寿的亲子、侄子、养子。祖大寿回锦州后,写了几封信糊弄皇太极,就再不理了,反而加固锦州城,显是诈降。皇太极不仅不惩,反而安抚。

“平身吧。”皇太极不理会那些议论,“我朝本有汉人数十万,数次伐明又带回汉人近百万,分属各旗,如今已都是我大清子民。朕又得孔、尚、耿三员大将,蒙古已统一,蒙、汉军力大增。自今日起,汉军不再分属各旗,朕要建汉八旗,扩建蒙八旗!范文程!”

“臣在!”范文程出列。

“尔等要速速议定汉军建制。”

“臣遵旨!”

范文程刚要退下,被皇太极止住,“范先生留步。”便看着众人道:“宁完我在奏议中说,‘去我因循之习,渐就中国之制。必如此,庶日后得了蛮子地方,不至手忙脚乱。’范文程、李伯龙、宁完我、鲍承先等文馆汉臣参汉酌金,用心筹思,就今日规模,立出《登基议定会典》,共五十二项,其中既有将我满族风习推行于汉人之规定,又有参照汉人制度,改变满族旧俗之规制,就今日颁行。他们已拟出三院六部二衙门的皇朝体制,已经议政王大臣会议议定。范先生,请你来宣布。”

“嗻!”范文程这一声“嗻”不打紧,本来只有女真人用的“嗻”,从此以后,蒙、汉文武各官也一律用“嗻”作为应答了。范文程展书读道:“内三院:取消文馆,建内国史院,记注皇帝起居诏令,收藏御制文字,编纂史册及历代实录。建内秘书院,撰拟致外国往来书札,录各衙门奏疏及皇帝敕谕。建内弘文院,注释历代行事进讲,颁行制度。各设大学士、学士主管。六部:吏、户、礼、兵、刑、工,各设满洲承政一员,蒙古、汉人左右参政及理事、副理事、启心郎等官员。田地管理、授予、庄丁编审,由户部总理,各旗兵事由兵部总理。二院:取消蒙古衙门,设理藩院,管理蒙古诸部有关事务。设都察院,监察诸王贝勒及六部官员,谏诤皇帝。”

“后面的朕来说。”皇太极道,“满洲正黄旗则林为内国史院大学士,范文程、鲍承先为内秘书院大学士,满洲正黄旗巴克什希福兼通满、蒙、汉文字,为内弘文院大学士。内三院大学士参预机要,范文程加授二等由喇章京。”说到这停住了,把站在前列的满族官员挨个扫了一遍,“达海等人已译出了《辽史》《金史》,你们都读过了吗?”这些人互相看看,没人应答。“辽、金为何强大,就因为既吸收汉人文化,又光大我族传统,所以国家昌盛。啥是我族传统?就是满族语言,骑马射箭,窄袖衣服,剃发留辫。汉族服饰宽袍大袖,骑射极不方便,所以屡战屡败。我满洲人的‘国语骑射’,子孙要牢牢谨记。”众人齐答“嗻——”

赞礼官高唱:“奏瓦尔喀部乐!”乐起,满洲人跳起了群体舞。一曲罢,赞礼官再唱:“奏绰尔多密什帮乐!”乐起,蒙古人又跳起了群体舞,上下一片欢腾。

孔有德小声问范文程:“这是什么玩意儿?”

范文程道:“瓦尔喀部乐,是太祖平定东海女真瓦尔喀部时所获乐曲,每逢大典都要演奏。绰尔多密什帮乐是当今圣上平定漠南蒙古察哈尔部时所获乐曲,今天是头一次演奏。”

曲罢,赞礼官又唱:“奏高丽国俳!”

“慢!”皇太极一扬手,看向朝鲜使臣罗德宪、李廓,“朝鲜使臣,贺朕登基,你二人一直不跪,朕都看见了,不去计较。现在奏贵国乐曲,你们还不欲跪拜么?”

罗德宪从容回答:“清国皇帝陛下,使臣是奉朝鲜国王之命出使贵国,代表国王恭贺陛下登基。大清与朝鲜乃兄弟之邦,不是君臣之国,使臣若跪拜陛下,岂不是我朝鲜国向清国俯首称臣?”

多尔衮、豪格一步蹿上,多尔衮照罗德宪、李廓腿弯处各一脚,豪格两手掐住两人脖子向下按。罗德宪、李廓拼命挣扎,按倒了再站起,一番扭打,衣服竟被扯破。罗德宪大声道:“这就是贵国待宾之礼?!”

“多尔衮、豪格退下,随他们便吧。”皇太极又转向罗德宪、李廓,“你听好了,你先人高句丽,本就是我满人建立的王朝!其时位于我国境内,后东扩,才定都平壤。你们就是我满人后裔!”

李廓冷笑一声:“我国改国号为高丽后,女真部落曾为高丽臣属,被授大相、大匡、元甫、正甫、大丞、宁塞将军、归德将军、柔远将军、怀化将军等,大汗可记得?”

皇太极哈哈大笑:“北宋时又如何了?”宋徽宗时,完颜阿骨打统一了女真各部,遂大举入侵高丽,完胜而归。皇太极说完这句立刻变脸,“朕派使者将朕登基之事通报朝鲜,不想尔国王拒不接见。我使者离开汉城,沿途百姓竟掷瓦砾辱之,便是贵国待宾之礼了?”皇太极眼角耷拉下来,“朕要让朝鲜知道,大清与尔国,到底是兄弟之邦,还是君臣之国!朕要亲统大军,二次征伐尔国!”

以寡胜众

卢象升登上山包,放眼看去,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只见数十里开外,农民军营寨上联天际下接地角,连营百里,竟望不见两端,把个滁州城围个箍桶一般,“我们晚了一步,看来扫地王、闯塌王、整齐王、摇天动已与高迎祥汇合了。”

“这一来,贼众便有三十万人马了。不计老幼妇孺,也有二十万精壮。”副将李重镇道。

“那你们说打是不打?”卢象升看着众人道。

艾万年战死,张全昌投贼,特别是曹文诏这样一等一的战将战死,对官军士气打击极大,就是卢象升军,面对农民军也生怵意。停了一会儿,副将雷时声道:“我军只有四万,敌是我五倍呀。”

“不错,敌众我寡。”卢象升看向祖宽,“但袁督师曾以一军野战十倍之敌而胜之。祖将军,京师之战,你也是当事之人。”

若不是面对心腹,任谁也断不敢说起袁崇焕的。祖宽道:“是,督师以一当十胜的还是金兵,内贼更不足道。可我军已断粮三日了,每天仅靠稀粥野菜维持,将士们……”

洪承畴、卢象升刚被崇祯斥责。兵科给事中常自裕上疏指责洪、卢二人心惧高迎祥,只打小股流寇,对最大最强之敌高迎祥却回避不战。高迎祥盘踞关中之时,洪承畴逡巡于华阴、渭南,致使高迎祥攻破扶风又从容离去,而洪承畴仍悠游于咸阳渭水之南。高迎祥趋汝宁、上蔡,卢象升却反向而行,前往叶县、泌阳。高迎祥攻破光州,卢象升却稳坐信阳不动。高迎祥不灭,贼寇难平。主将如此心态,大负圣上信任。但就在常自裕上疏之时,洛阳大战卢象升以四万对高迎祥三十万,斩杀千余人。但卢象升不想自辩,因为对高迎祥,他的确有怯战心理。高迎祥的队伍不同于其他农民军,不但人多势众,而且多卒伍出身,坚甲铁骑,将卒用命,战有章法,退而不乱,狡智多谋。但现在皇上切责,他只能再次证明自己不怯高迎祥。

卢象升看着滁州城道:“当年大凌河城绝粮多少日才被破城的?”

关宁军一向不把其他关镇放在眼中,所以祖宽自被调配卢象升部,军纪散乱,任性胡为,时有掠民之事。但亲见卢象升的所作所为后,祖宽心服口服。象升提到袁崇焕以一当十,但崇祯七年的郧阳之战,象升以两万兵战敌四十万,九战皆捷,斩首万余,敌雾灭烟消,地方敉平。象升每临阵,身先士卒,提刀力战,临危不惧,常以少胜多,力挽颓势,斩获良多。民间传言“卢廉使遇即死,不可犯!”被农民军称为“卢阎王”。本来提起袁崇焕,祖宽已是血涌,再说到大凌河,更是情不自禁了:“好,打!”

“怎么打?”卢象升扫了一圈问。

众将互看了看,齐道:“唯大人之命!”

卢象升向滁州城望了片时:又思谋一会儿,再看着祖宽,“己巳之战,袁督师是怎么胜的?”

“实话实说,其实是已经顶不住了,多亏了白杆兵神兵天降。”

“对,众寡悬殊,不可分兵。但毕竟敌数倍于我,虽不分兵,也难保不被贼众合围。所以,必须有一只神兵从天而降,形成反包围,迫使高迎祥将围城之兵调过来。这样,洛阳之围可解,城中官军扑出,里应外合,此战可胜。”卢象升向西一指,“李重镇集中兵力攻西城,”再转向祖宽,“关宁铁军为伏兵,一旦我军被围,立即出击!”又转向雷时声,“敌如被击溃,必西奔与张自忠合。我已告湖广巡抚王梦尹东西邀击,前阻汉江,可一战歼之!各自准备吧。”卢象升看看太阳,“日头一杆高时出击!”

三人应了“是”,李、雷二人转身离去,祖宽却没走,在身上摸索,半天掏出一只双麻火烧,递给卢象升,“吃点吧,你也三天没有馍粘牙了。”

卢象升眼珠子凸出来:“你又祸害百姓了?!”

“哪还敢呀,再惹他们,你就该要我脑袋了。不过——”祖宽低了声,“这饼是找一家大户赊的。说是大户,也就是有几张饼。你的眼皮都肿胀了,再不吃点东西,你就该趴下啦,还打个屁!”

卢象升把饼推开:“你说对了,关宁军再敢祸害百姓,我把你脑袋挂那滁州城上!”说完扭身走去。

正如卢象升所料,高迎祥不料卢军远途奔袭,疏于防备。卢军是百战之身,关宁军更是滚过八旗兵血水的,而扫地王、闯塌王、整齐王、摇天动等本就是乌合之众,又被打个措手不及,刚一接触便作鸟兽散,连营俱溃,一个高迎祥如何抵挡得住?坚持了小半个时辰溃走。象升追杀五十里,杀人不可计数,朱龙桥至关山,积尸填沟,滁水赤流。但湖广巡抚王梦尹却不是高迎祥对手,未能挡住,高迎祥过了汉水。

积弊深重

孙传庭到得洛阳驿站,门口早有人接着:“副将罗尚文候着大人多时了。”孙传庭虚应一下,径直进了上房。罗尚文看出苗头不对,忙跟进去,道:“大人鞍马劳顿了,先歇着,末将这就去张罗酒饭。”又向外喊道,“给大人打水洗尘!”

“你先慢张罗,”孙传庭道,“本抚有话问你。”

“大人请讲。”

“本抚一路走来,自进了山西地界,眼见得都是黄茅白草,进了陕西,更是荒凉,村落为墟,田亩尽废,看上去弃耕抛荒已非一日。这大片的抛荒田地竟有多少?”

“末将答不出,这便要问差役了。”罗尚文向外喊道,“门外的都进来!”

门外两个听差的打帘进来,“请大人吩咐。”

“大人问你们,陕西境内撂荒的田地有多少?”罗尚文问。

“远的不知,只这近的州县,差的十有八九,好些的也十之四五。”

“难道没有差粮吗?”孙传庭问。

“本来都是膏腴之地,怎么会没有差粮?”

“那为啥不耕作?”

“没有牛呀。”

“没牛?怎的没牛?”

“有的被盗咧,盗了的牛不是卖咧就是宰咧吃咧。没被盗的也圪利麻擦卖咧。”

“怕被盗就卖牛?不种地了?”

“种啥地呀,马户差役苛急,苦咧!庄户人不堪苦役,就卖牛弃地,跑咧。但人跑咧,税粮可还在,本户其他没跑的就要坐赔,户不堪赔,又跑,于是亲戚坐赔,亲戚也跑,便本里坐赔,于是一个村都弃户而逃。”

“有田而弃逃之家,为啥不把田卖掉再逃,宁愿抛荒呢?”

“正是因为有了田地,才为差役所苦,买了田赋役也就来了,就是把一年收成都交了,也不够赋税,何况还有差役,再遭灾年,咋活?所以都逃了,没逃的哪个有钱买呀,就是有钱的大户也不敢买呀!”

孙传庭转向罗尚文:“这种情况州县府难道不知吗?”

罗尚文摇摇头:“当官的多是贡举出身,这里的日子难过,此地为官难有晋升之机,因此或是贪,或是鞭扑催逼完粮。而且衙门弊多,大小官员自知无力去其积弊,只求自保,哪有工夫去顾及人户之逃、田亩之荒呢?所以虽知百姓怨声载道,也都装聋作哑。”

“此处为通衢,应是常有抚道经过,难道就没人问起,都是瞎子吗?”

“大人啊,皇上心里清楚着呐!每到征期,那些不能按期交纳的百姓,被杻系枷锁,不绝于道,鞭笞拶(zǎn)打,叫彻公堂。皇上要银子,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谁还敢在皇上面前饶舌?”

“加派不断,自是大批逃亡,而负担又被转嫁给未逃之人,于是越逃越多,结果便是朝廷最终失去税收,多了造反大军!”孙传庭深吸一口气,“罗将军,不算洪大人军,西安府原屯军有多少?”

罗尚文一声苦笑:“名册上是二万四千,实则不及半数,其他都是虚设,冒领饷银而已。”

孙传庭沉默了。他知道山陕灾情之重、苛政之酷,但亲见亲闻之惨烈还是让他震撼!行前崇祯亲自召见,慰勉有加,并给饷银六万。孙传庭亦知朝廷困难,提出不要银两,只要自便之权,自筹钱粮,招兵买马,朝廷不加干涉。崇祯大喜,立刻应允。“这灾、税之烈还是出我所料啊!我现在明白了象升受命五省总理为何三辞不准。看来,只能以秦兵卫秦地,以秦地养秦兵,剿贼与整饬须得并举。”

偷汉私奔

陕西醴泉县城东北四十里的九嵕(zōng)山下,札着一座绵延数里的大营,足能容下五万人马。初更时分,一人牵着一骑从大营出来,走到辕门哨兵才看清,上前道:“夫人,这辰光您还要出去?”

“我去泔河洗个澡。听着,不许他人靠近。”

“是。可现在是七月天么,晚上水凉风大,会受寒的咧。”

妇人粲然一笑:“我有那么娇嫩吗?”

“您咋不带护兵,咱这离官兵不过百里,怎知这周遭没有小股官军!”

“她们都睡了,不必叫了。咱们虽离西安府不过百里,但他们被闯将牵制在高陵咧。好啦,不许声张!”妇人说完翻身上马,轻轻一拍马颈,那马迈着小碎步一颠一颠跑去,转个弯,见不到辕门了,妇人一夹马肚,那马就蹿了前去。到了泔河边,只见树下拴着一马,却不见人。妇人下马,正将马拴住,冷不防被人从身后抱住。妇人嫣然一笑:“这时光将我约出,存的啥心思么!”

“明天闯将就该回了,你我再难有机会咧,你说啥心思?”那人说着就去吻妇人白颈。

妇人叹口气,转过身:“要说李自成那也是一时豪杰,可我咋就偏又喜欢上了你?”

“我咋就不如李自成?阵前厮杀我何时怯过?李自成不也认我是条汉子么?”汉子说着就伸手入妇人怀里。

妇人任他抚弄:“还好意思说咧,李自成引你为心腹,又都是米脂出来的兄弟,你却勾引人家婆姨。”

“我勾引你?一个巴掌能响么?”那人抽出手,“不说这些了,咱们共御一马,沿河遛遛吧。”

“遛遛?两人骑一马?”妇人问。

“你前我后拥着,不好么?”汉子说着就连推带抱把妇人扶上马,自己也翻身上马,右手握缰,左手搂住妇人,缓步前行。走了一会儿,见了一条大路,那汉子狠劲儿一夹马肚,顺着大路向东南奔去。

“你要去哪?”妇人扭头问。

“到了你就知道咧么。”汉子只管催马。

妇人辨了一下方向,立时血涌脉突!“再去就是官军所在了,你想干啥?”汉子并不答话,只是更抱紧妇人,催马疾奔。妇人明白了,他是要去投官军!于是开始挣扎,想挣脱汉子跳下马。但那马四蹄如飞,此时跳下去,不是骨断筋裂也是皮开肉绽!“我劝你莫想回去咧。你想想,李自成放得过你吗?如果当众羞辱,岂不更是不堪?李自成心狠手辣,说不得颜面上下不来,就把你生吞活剥咧!即便饶了你,也得休了你。到那时谁还把你当个人?还不轮番了作践你?你还抬得起头,活得下去?”

妇人心想也是,也就静了下来,心中叹一声,自己本是李自成正房,是高迎祥送与李自成的,却不料李自成又看上了高迎祥守寡的女儿——武功高强的高桂英,自己被冷落了。李自成是个英雄,但一天到晚东砍西杀,即便晚上回来,不是去了高桂英处,便是一壶酒灌倒,倒头便睡。自己是干涸久了,耐不住寂寞,见高杰也是一般英雄,才被他上手。事已至此,说不得悔和恨了,便嘤嘤哭泣起来。

招降纳叛

天抹亮时,洪承畴被叫醒,睁眼一看是总兵左光先,一骨碌翻身坐起:“李自成又杀回了?还是高迎祥来了?”

左光先笑着道:“有孙传庭傍着高迎祥呐,您何必还如此紧张?”

“毕竟咱们兵力不足,不可掉以轻心。”洪承畴又仰面倒下,“我说述之呀,你累不累呀!既然不是急事,这睡了还不到一个时辰,你不睡也不让我睡呀?”

“嘿嘿嘿嘿,我说了大帅怕就睡不着了。”

“哦?”洪承畴瞪着他,还是没起身。

“来了一男一女。男的自称是李自成的中军叫高杰,女的自称是李自成的婆姨邢氏。”

“李自成的婆姨?”洪承畴爬起来了,想了一会儿道,“走了一夜了,先带他们去吃点儿东西。”

“会不会有诈?”

“诈啥呀?探我虚实?他能探出啥?探出点鸡毛蒜皮,他一跑,我又重新调整部署,有屁用!李自成可不是等闲人物,怎知我不会使‘蒋干盗书’之计?再说了,弄个妇人来做探子?美人计?哧——!”

“嗯,那妇人确有几分姿色。”左光先笑着出去。过了半刻钟,洪承畴洗漱完毕穿上便装走去厨厅。

左光先看见洪承畴,向二人道:“总督大人来了。”便走了去。二人忙放下碗站起。洪承畴看那高杰,果然是条好汉,肩宽胸厚,似有蛮力。再看邢氏,三十上下年纪,白净细嫩,秀色可人,也算得中上品尤物,“米脂出美女”果然不虚,心中更加认定,这二人必是奸夫淫妇,走投无路,才投官军,遂道:“吃吧吃吧,边吃边谝(piǎn)。”“谝”是山陕方言“闲聊”之意。洪承畴是福建人,只是来到山陕学了不少当地方言。

高杰是洪门大嗓,道:“饱咧饱咧,多谢大人。”

洪承畴看高杰已是盘干碗净,邢氏碗中还剩些推窝窝、饸烙,便道:“对不住二位了,这推窝窝、饸烙里没有菜,更没有肉,我也吃这些。”

“想不到,官军也这般苦。”高杰道。

“饥荒嘛。”洪承畴道,看了眼邢氏,“坐下吃吧。”

邢氏小声道:“谢大人。”坐下拿起筷子,却不吃。

洪承畴不知她是吃饱了,还是不好意思再吃,也不再让,“你是李自成的婆姨?”

邢氏低头小声道:“是。”

“为何叛离李自成?”

邢氏红上头,把眼看高杰。高杰大声道:“不是她要叛,是我把她骗来的。我喜欢她,就骗了她来。我俩骑一匹马,她跑不脱,只好来咧。”

“你倒是个爽快人。”洪承畴看了眼高杰,再问邢氏:“你是回去,还是跟了他?要回去,我放你去。”

“咋回得去?”邢氏小声道。

“是嘛,”高杰道:“回去可撇得清白?”

洪承畴转入正题,“高迎祥与李自成会合了吗?”

“还没有,但估计不远了。”

“他有多少人马?”

“听说是十二万。”

洪承畴突然哈哈大笑,又戛然而止:“你们不是来投我的,是来唬我的!”

高杰一愣:“没、没有,我虽是为了这婆姨,也是真心来投,农民军打不过官军的。只要官军只剿不抚,农民军迟早会完的。”

这话说到洪承畴心里了,遂放缓了颜色:“去年底的洛阳之战、今年初的滁州之战两场大战,高迎祥被卢象升、祖宽击败,折损一半以上。这才五六个月,他就又有了十二万人马?”

高杰松了口气:“大人说得不错,但二月间高迎祥在登封、嵩县大败官军,官军总兵汤九州都被他斩咧,附近小股农民军和农家子弟纷纷来投,就又做大咧。”

“张献忠呢?”

“张献忠自汝州之败后就离开了河南,有人说去了湖广,又一说去了四川,闹不清咧。”

左光先进来道:“大人,孙大人到了。”

洪承畴点点头,对左光先道:“带他们去休息吧。”

“大人,”高杰近前一步,“小人还有话说。”

“哦?说吧。”

“高迎祥从湖广又进入陕西,是想占西安。他从汉中取道盩厔(今西安周至)直捣西安,是认为官军被李自成从西面、北面牵制,此处官军人马不及农民军一半,从南面直驱西安,便对官军形成夹击之势,大人不可不防。”

洪承畴似笑非笑,不置可否,挥挥手,大步离去。

堂子祭神

沈阳皇城内的神庙,满人称为“堂子”。崇德元年五月三十日辰时中,堂子外左架大海螺角,右架蒙古大号,中间立一神杆,护军八纛分两边一字排开。台阶下,多尔衮见皇太极从堂子出来,一扬手,海螺、大号吹起,浑重悠扬之声传遍全城,司祝官高唱“卾啰啰”,皇太极退到神杆后跪倒,身后诸王贝勒大臣一起跪下,神巫萨玛向神杆献酒,擎神刀唱:

上天之子,佛及菩萨,大君先师,三军之帅,关圣帝君:壬辰年生小子,今敬祝者,贯九以盈,具八以呈,虔备粢(cí)盛以祭于神灵,丰于首而仔于肩,卫于后而护于前,畀(jī)以嘉祥兮,齿其儿而发其黄兮,年其增而岁其长兮,根其固而身其康兮,神兮贶(kuàng)我,神兮佑我,永我年而寿我兮。

君臣共行三跪九叩大礼。礼毕,一名巴牙喇牵过皇太极坐骑,众大臣纷纷跑向自己的战马。皇太极翻身上马,向后一挥手,一抖缰绳,那马迈开四方步,不紧不慢向西而去,众人跟上。出了皇城,皇太极忽然扭头向身后的护兵道:“叫多罗武英郡王过来。”一名巴牙喇跑去,一会儿阿济格催马上来,待两马齐肩,皇太极道:“朕的话都记住了吗?”

“回皇上,记住了。”

“说一遍!”

“嗻,”阿济格目视前方,“尔出征王贝勒大臣,凡师行所至,宜共同计议而行,切勿妄动。尔诸臣遇残破城池及我兵前所攻克良乡、固安等城,如欲进攻,度可取则取,不可取则勿取,各以所见,明确言之。”

“对。朕要他们明言,是以往征战中,有那初不明言的,至战不利,及回军后又互相追怨,生出嫌隙,甚至搅闹朝堂。朕还说,众人犹有争论不决之处,宜听武英郡王剖断,毋得违背。这话说与众将,也是说与你的。你必要广纳良言,切不可有疏虞之处。以往征伐,虽有斩获,终是不达目的。虽是多有羁绊,难以预料,但也是始慎终怠,军心松懈。征战就要死人,数万性命交与你手,必要上心,慎始慎终。”

阿济格抱拳道:“奴才记住了!”

“好。还有一句,王大臣会议上朕已明示:攻明是为了伐朝,明国广大,虽是军力衰弱,也不是旦夕可下的。如集全国之力抗我,怕是还难以抵挡。朝鲜与明互为掎角,又衷心侍明。欲下明廷,必先去后顾之忧。此次击明,是为在我伐朝时它龟缩不动,不敢击我援朝。所以,凡遇城池能下则下,不能下即走,耗其实力,挫其锐气。如锦州,有祖大寿在,朕料必不可下。你可试攻,如难得手,即绕城而过,不过多走数十里路。无论进展如何,必须按时回师,不可贪功冒进,滞碍大局。务必牢记!”

“嗻,奴才牢记在心!”

“喔,再有,武力能夺命,不能夺心。欲夺朱家天下,必善待汉人,使其真心归顺,并颂我功德。汉八旗新建,你不能恶语相向,驱使如猪狗。冲锋陷阵,满兵必执先。攻城略地,不可欺辱百姓。”

“这还用说?皇上将掳来的汉民女子或寡妇许配给降兵为妻,还出钱赐衣筑屋,助他们安家。我听鲍承先说过,‘汉民安堵,咸颂乐土’。我怎敢坏了皇上的良苦用心?”

“是呀,黎民百姓是父汗留给朕和众兄弟的财富,好好对待他们,使之逐渐富裕,朕也与兄弟子侄及庶民共享安乐,这是朕与尔诸兄弟最大的忠孝。”

“知道了。”

“嗯。如无意外,一个月后,你可抵喜峰口,彼时多尔衮领多铎、岳托、豪格、石廷柱攻山海关。明廷知我兵至,恐山海关有失,必救援,你便乘隙出边。也要记住:不待其时,不可轻举。”

“嗻!”

来到城西演武场,皇太极策马上前,面向众将士立定,多尔衮等未出征的大臣站到皇太极身后。皇太极从左至右扫视一遍,突然高声道:“我大清现有满、蒙、汉三大八旗,人才济济,士饱马腾!有此威武之师,何愁击敌不克!”

立时数万刀枪高举,齐用满语高呼:“万岁!万岁!万岁!”

“好,放炮!”三声炮响过后,大军起行,旌旗遮空,刀剑耀日。皇太极显出得意之色,脱口而出:“浩浩汤汤,横无际涯!”说完扭头问道:“此语出自何处?”

见无人答出,多罗贝勒岳托便朗声道:“皇上所吟,乃是范先生先祖宋范仲淹做的《岳阳楼记》。”

皇太极微笑道:“不错,有长进。”然后收了笑,“有此一击,朕伐朝鲜,明军绝不敢动。”遂转身道:“待大军回师,朕要亲征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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