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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韬武略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6-06 23:47:45 0


这天,王阳明收到一封署名许泰的信。信中,许泰先是回顾了京军几个月来给南昌官民带来的不便,对此他深表歉意。现在京军就要离开了,他准备在城外的教场举行一次阅兵仪式,欢迎届时莅临指导。

王阳明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又不能不去,只得复书照允。

第二天一早,阳明带着江西的地方官先往教场候着,过了半天才见许泰和张忠领着京军策马而来。

阳明鞠躬相迎,许张下马答礼。三人踱至观台,分了宾主,依次坐下。

许泰高声道:“值此天高气爽,草软马肥,正是试演骑射的大好时机。王都堂虽是文人,却也用兵如神,听说年轻时还在居庸关外射杀过胡人,其武艺精湛,可见一斑。许某戎马一生,不会做诗,只晓骑射。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会,斗胆要跟都堂比试比试,也让大伙开开眼,还望万勿推辞。”

言毕,不容阳明多想,径自下台,命人竖起箭靶,弯弓搭箭,屏气凝神,但闻嗖嗖声响,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坠地,三箭已从上到下,在箭靶上排成一个竖列,彼此相距不过一寸。

京军欢声雷动,纷纷叫好,许泰洋洋自得,回到看台,向阳明投去不可一世的目光。

射箭对王阳明来说原不是问题,只因他久染肺疾,身体不好,又常年熬夜读书,视力下降,自是不能跟许泰这样的职业军人相比。

不过,男儿到死心如铁,越是这种场合越是不能退却,越是无路可退。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担当。

阳明呵呵一笑,接过旁人递来的弓箭,道:“将军弓马娴熟,真乃李广、纪昌再世。本院不才,却也不能拂了京军兄弟们的兴致,只好班门弄斧,献丑了!”

在场众人都有些紧张,担心他射不准,尤其是一旁的伍文定,立刻向前靠了靠,想替他射箭,被阳明用眼神制止了。

王阳明走下看台,命人牵马过来,当即一跃上马,赶到箭靶处留神一瞧,又反辔驰回,就许泰射箭的位置,不慌不忙,挽起袍袖,拈弓搭箭,如托泰山。

阳明认准目标,挽弓如月。

虎筋弦响弓开处,雕羽翎飞箭到时。

只眨眼间,箭已射中靶心,不偏不倚,竟与之前许泰中间那箭命中处吻合,由于力道过大,箭尾弹晃不已,嗡嗡作响。

不待众人喝彩,阳明飞身下马,换了个角度,射出第二箭。

众人回头望去,阳明手中已无第三支箭,再定睛一看,原来后两箭连珠齐发,在空中连成一条箭裢。前箭方中,后箭已至,分毫不差,顺延前箭箭杆,将之一劈为二,最后竟直透木靶,像钉子一样钉在上面,纹丝不动。

众人惊呆了,待回过神来,不禁欢呼雀跃,震天动地,齐声高喊:“王都堂!王都堂!王都堂!……”

许泰自讨没趣,尴尬地走了过来,讪讪道:“都堂神箭,不亚当年养由基,怪不得立平逆藩,我等领教了。”

阳明正好就坡下驴,借此收场,回座喝酒去了。

翌日,许泰和张忠到巡抚衙门辞行,王阳明盛情款待,为他二人设宴饯行。

班师途中,什么便宜也没捞着的许泰怒火难消,骂骂咧咧。张忠冷笑两声,安慰他道:“不要忘了,还有冀元亨。”

京军驻兵江西,共计五月有余,假肃清余孽为名,实则叛党早歼,不劳再剿,反倒是江西官民,遭许张二人罗织罪名,没收财产,受其荼毒,不知凡几。好在这俩人相率而去,端的是大快人心,如去芒刺,南昌上下,无不高声朗诵《送瘟神》,再次对王阳明感恩戴德,无以复加。

叛乱已平,瘟神已去,据说朱厚照也玩腻了准备回京了,王阳明又拾起书本,开始在江西讲学了。

这次的讲学,王阳明摒弃一切旧说,提出了振聋发聩、开辟鸿蒙的命题—致良知。

这三个字凝聚了王阳明一生的思考和总结,是阳明心学的根本和定论。

自三皇以降,先秦诸子,汉唐经学,宋明理学,所有大大小小的命题最终都在这三字上归宗。三字一出,洞见全体,既包含了本体又包含了功夫,任凭你考三王、叩天地、质鬼神、俟后圣,无有如此简易精一者,致良知之教也。

阳明心学,一言以蔽之:致良知之学。

什么是良知?人人自有定盘针,万化根源总在心。却笑从前颠倒见,枝枝叶叶外头寻。

什么是良知?无声无臭独知时,此是乾坤万有基。抛却自家无尽藏,沿门持钵效贫儿。

什么是良知?良知即是独知时,此知之外更无知。谁人不有良知在,知得良知却是谁?

什么是良知?饥来吃饭倦来眠,只此修行玄更玄。说与世人浑不信,却从身外觅神仙。

知此者,方谓之知道;得此者,方谓之有德。异此而学,即谓之异端;离此而说,即谓之邪说;迷此而行,即谓之冥行。虽千魔万怪,变换于前,自当触之而碎,迎之而解,如太阳一出,而魑魅魍魉自无所逃其形矣。

于是你质疑道:靠,这不成了圣斗士的小宇宙,变形金刚的能量块了,真有这么拽?

没那么神秘,用王阳明的话说,是非之心,不虑而知,不学而能,所谓良知也。良知之在人心,无间于圣愚,天下古今所同也。

良知即天理。

要追本溯源,厘清概念,还需从头讲起。

头在哪,不知道,只知傅斯年曾有一个推论。他就当时手头的文献资料、出土文物判断“商朝乃集合若干文化以成,故其前必有一个甚广甚久的背景”。

什么背景则没说,李泽厚给了答案—氏族宗法血亲传统。

这种强固传统的长期延续,塑造了你我的国民性和文化心理结构,不论你喜欢与否,都无法消除它在你身上打下的烙印,愤青如鲁迅、柏杨,亦以反对它成名。

为什么这种传统如此顽强,比小强还强?

打个比方,你能看到的历史不过如南极冰山浮出水面上的一小角,水面下的庞然巨物超出你的想象。

夏朝之前,以农耕为基础的中国新石器时代延续极长,氏族社会的组织结构发展得极端充分,血缘亲属的纽带极为稳固,遗风余俗、观念习惯保存得极其完善。

脱离这个事实来谈中国的历史和文化,都是扯淡。

很多人认为孔子是儒家的开山鼻祖,其实不然。孔子提倡恢复周礼,述而不作,只是儒家群体中较有影响的一员,而儒这个群体已先于孔子存在了几百年。

钱穆的《先秦诸子系年》认为,儒是对通习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之士的总称,早就存在。胡适更是直接提出:“最初的儒都是殷人,都是殷的遗民”。

不把中国思想史这本烂账算清,就无法体认良知之学的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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