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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启寐,烈耀破迷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6-06 23:47:15 0


陆九渊在批判朱熹的同时,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捡现成的。

陆九渊以本心为认识的终极目标,我心就是绝对的真理。自作主宰,乾纲独断,直指本心,一了百了。

这就脱离实际,陷入自我主义了。

相比之下,虽然王阳明“心即理”的命题也着重肯定主体意识(在程朱,由于心统性、情,而情分好、坏,因此心不能等同于理,只能说性即理),但心即理的三项构成要素“心外无理”、“心外无物”、“此心在物(阳明笔下的“物”皆指“事”)则为理”缺一不可,最后一项强调了我心之理与外在之事的联系,这就使它有了现实的意义。

于是一个问题来了,万能公式(心=性=理=良知)说心=良知,而“心即理”已经具有主体与外界联系的含义,还要“致良知”作甚?

这个问题其实等同于:已经有了《传习录》,还要《明朝一哥王阳明》作甚?

很简单,“心”、“性”、“理”这些命题即使搁到明朝也是很不平易近人的,读者一看到这些字眼立马会索然无味扔书的,而王阳明在经历了那么多恶心的政治风波后,早就对“君德成就”(改造皇帝)不抱奢望,从宋儒的“得君行道”彻底转变为“得民行道”—搞心学不是为了给皇帝开经筵日讲,而是针对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那是一个商品经济迅速发展的时代,以阳明之敏锐,不难察觉到这异于以往任何朝代的微妙变化。于是,他放弃了原儒们孜孜以求的“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幻想,将目光投向重建合理的人间秩序,唤醒每一个人的良知,从而开辟出一条前无古人、通往现代的康庄大道。

在“心即理”,将普遍之理与主体意识人为黏合的痕迹还很重,而在致良知,由主体意识发挥出来的理性力量和承担精神被放到了首位—人人作独立自主的判断,人人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其实,说心=良知并不是那么恰当,更准确的说法是:心是体,良知是用。

这么说吧,心之本体便是性(心=性),而阳明又认为性囊括了情,因此天理不外乎人情(性=理),心也兼具道德与情感的双重含义,情感是基础,道德是表现。

恻隐之心是情,表现出来就是仁;羞恶之心是情,表现出来就是义;辞让之心是情,表现出来就是礼。

孔子认为,孝是动物都有的东西,不敬何以别乎?在这,孝是情感,敬是“礼”,礼就是人类社会的游戏规则,懂不懂礼是人区别于动物的标准。

说白了就是:动物是纯感性的,而人能从感性中升华总结出理性,是感性与理性的结晶。

但王阳明认为这还不够,万一感性与理性发生冲突了呢?

设想如果你是《射雕英雄传》里的杨康,怎么面对杨铁心和完颜洪烈?

一个从天而降的生父,一个视如己出的养父;一个是朝廷命犯,一个能睥睨天下。

人事行为是极其复杂多变的,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这就有赖“智”。

智就是良知,就是:是、非、之、心。

是非之心还是心,所以有心=良知。

说到底,仁就是区分爱谁不爱谁,义无非是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礼不过是定义孰尊孰卑。因此,一个是非之心便涵盖了前三者,涵盖了一切选择。

良知就是是非之心,就是建立在真实情感之上的价值判断,它的感情基础是好恶。

世间之事千变万化,无非是非二字,好恶二字。你肯定什么否定什么,这是一事当前你的价值判断。至于为了实现这一判断采取什么手段,是直来直往还是曲线救国,那就是术的层面,因人而异,因地制宜了。

如此一来由内而外的顺序就清楚了:是非之心,也就是良知,发动而为意。意识必有指向,落实处便是物(事)。由此,意(意识)将心与物(事)连成一体,知(良知)与行(致良知)一气贯通。

这是理想状态,再来看实际情况。

常人的意识包含两个方面:思维与情感。由于思维和情感都不能脱离既往的经验孤立存在,因此意识是主观的,体现出来就是有善有恶(有善有恶意之动)。

这没什么大不了,善恶都是人为定义的概念,虽然为道德评价提供了一般准则,但无法穷尽一切具体行为。

比如中国女人对好男人的概括:70年代工农兵是好男人,80年代会诌两句诗是好男人,90年代有钱是好男人,至于现在,看《非诚勿扰》吧。

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价值观的变迁直接造成善恶评判标准的变化甚至颠倒,因此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你认为是善的别人可能觉得是恶,你觉得是恶的别人可能认为是善。

而在价值观混乱的时代,善恶的界限越来越模糊,快餐时代的男女所言所行几乎出于下意识的行为。在男人,下半身思维;在女人,不懂得克制情绪。这就导致很多人浑噩半生碌碌无为—盖因事事受情感、欲念的驱使。

人作为社会动物,还是如此复杂的中国社会,要想立足,就不能随心所欲任意妄为,而要遵循基本的游戏规则(何为善何为恶),这就需要良知的监督。因为良知是一台明辨是非的精密仪器,它像一面一尘不染的镜子,任何善恶美丑都逃不过它的法眼,一照之下,妍媸自别。

良知囊括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又不滞于七情。知是知非,这是它的理性选择,而这种选择又建立在好善恶恶的情感基础之上,因此,良知是一种合感性与理性为一体的价值评判标准。

一句话,良知监督指导意,意将良知与行联系起来。

这就有一个问题了:为什么由知善知恶的良知发动而来的意会有善有恶?

因为意之动。

孟子讲人皆有恻隐之心时举的例子是路人见童子坠井会上前去救,深入分析路人此时的心态不难发现有“乍见”和“转念”之分。

乍见之下,不作他想,只以救人为要。

但在去往井边的路上,他可能会转念一想:“要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从此讹上我了怎么办—算了,都跑了一半了,去救吧—万一是个富二代,他爸一高兴送我笔钱也说不定。”

从乍见变为转念就是意之动。

这是意的思维层面,还有情感层面。

喜怒哀乐都是正常的情感表达,当喜则喜,当怒则怒。你爸死了你放声大笑,朋友结婚你号啕大哭都是脑残行为,会遭人唾弃。

但是,情感的表达需要适度,过与不及都是问题。过说明你在放纵,不及说明你在克制,比如酒席之上,有人夸夸其谈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有人畏畏缩缩一言不发,都不招人喜欢。

过与不及就是意之动。

但凡下意识的行为,比如“人见可畏之物即奔避”,都是合于良知的,心(良知)—意(意识)—物(事)贯穿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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