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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天子——李善长修府第向汤和借三百兵丁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7-05 11:22:39 0


李善长借兵的事,汤和越想越害怕,连夜驱车进京去见朱元璋。朱元璋为他交出兵权归隐田园给予重赏。老汤和感激涕零地交代了李善长借兵之事。蒋献奉命搜集十年前胡惟庸暗中勾结李善长的证据。曾在胡惟庸相府当差的丁斌被判流徙,托李善长为他讲情。

汤和是个头脑简单的人,洪武三年朱元璋逼李善长病退,交出相权。汤和站在武臣的立场,认为老子们卖命打天下,李善长一介儒生凭什么独揽大权,还称“第一功臣”?给朱元璋赶下台来活该!可是到了洪武九年,李善长又跟皇上结成了儿女亲家,他息政归隐多年忽然又神气起来,被任命与李文忠同总中书省大都督府、御史台,议军国大事。李善长营建中都宫殿时,朱元璋还派汤和做他的助手。

朱元璋对待李善长的态度令头脑简单的汤和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朱元璋对李善长有猜忌,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女儿临安公主嫁到李家去?胡惟庸叛党伏法后,有人举报李善长之弟太仆寺丞李存义是胡惟庸死党,却被安置崇明。当时朝野也有对李善长不利的风言风语,不久就平息了下来。汤和想:到底李善长树大根深吹不倒。那天驸马李祺来借兵,汤和让驸马爷几声“世伯”叫晕乎了,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他,事后仔细一想,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不安。

汤和好色,蓄有媵妾百余名。他虽因年迈,精力已不济了,但每晚还得有个年轻美貌的侍妾伴在身旁,方能酣然入睡。

这天晚上,他在睡梦中忽见有一太监来府中宣旨:

“万岁有旨,信国公汤和进宫见驾。”

汤和随着太监来到朱元璋的寝宫:“老臣汤和恭请圣安。”

朱元璋突然转过身来厉声叱喝:

“大胆汤和!你竟敢背着朕借兵给李善长,你们俩互相勾结谋反叛逆,该当何罪?”

汤和一时竟不知怎样为自己辩护,只知一味地叩头:“老臣知罪,老臣该死!”

朱元璋不由分说恶狠狠地下令:“来人!将这逆臣拉出去砍了!”

两个浑身赤裸、胸前长着黑毛的武士手提鬼头刀应声上前,把汤和挟着往宫门外拖。

汤和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叫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武士们把汤和拉出宫门,举起寒光闪闪的大刀就劈。汤和情急,以手抱头狂呼:“救命!”

……

汤和从噩梦中惊醒坐起,犹自抱住自己的头,额上沁出颗颗冷汗。

侍妾被惊醒了,忙拉过被单遮住赤裸的胸部:“老爷,你怎么啦?”

“我……我做了一个噩梦,皇上要杀我。”

“老爷平定海疆立了大功,皇上正要奖赏你,怎么会杀你呢?”

“啊,李善长这老东西一直是皇上的心头之患,我竟然昏了头借兵给他。万一皇上追究起来,这事怎么说得清啊?”

汤和越想越害怕,突然急火攻心,晕眩在床上。

侍妾急忙给他揉胸口掐人中,一面哭叫道:“老爷!老爷!来人呀,老爷昏过去了!”

苏醒过来的汤和越想越害怕,第二天就急急地驱车前往京城。两年前他带头交出兵权归隐田园以求自保,实在不愿因为这点小事让他那位猜疑心重的皇上误会自己,引发什么不良后果。

朱元璋倒是很高兴他的到来,和颜悦色地接见他,念他年迈,还特地命太监搬来了一个软墩给他坐。

朱元璋笑眯眯地说:“汤和,此次你以垂暮之年,衔命经略海疆、平定倭犯。一年多的时间里,不辞劳苦,修筑城池,建立卫所,征集了五万余名戍兵。使东南沿海防御力量得到很大的提高,倭寇不敢来犯。捷奏传来,朕甚感欣慰,正在与廷臣们商议怎样嘉奖你呢。”

汤和谦逊地道:“老臣愚钝,不敢有负皇上的嘱托,总算尽我所能为闽浙海疆的安定做了点事吧。现在蒙陛下赐建的凤阳府第已经竣工,这一次老臣真要率全家归隐田园了。请陛下恩准。”

“好好好。朕本来早已答应你退隐的,现又为朕立了大功,卿可谓功成名就,垂世不朽矣!朕赐你黄金三百两,白金(银)两千两,钞三千锭,丝缎四十匹,安安心心回乡享福去吧。”

汤和连忙跪倒,叩头如捣蒜。

“不不不!老臣值不得皇上如此重赏啊!”

朱元璋命太监将他扶起来,深有感慨地说道:“唉,和朕一道举事的开国勋臣中,只剩下你这个老伙伴了。难得你忠心不二追随至今,在你解甲归田之际,朕能不重重地赏赐你吗?听说你媵妾颇多,你的夫人还在吗?”

汤和欠身答道:“老妻胡氏今年六十二岁,随臣飘零军旅十余年,幸还健在。”

“啊,难得难得!为妇之道,专内政而无妒,勤劳持家,夫妇同心,古已有之,今天则少见矣!”朱元璋赞叹道,“信国夫人亦应受赏,朕再赐其黄金两百两,白金一千两,钞五百锭,丝缎三十匹,以资表彰。”

汤和俯伏在地,涕泪俱下:“啊呀!皇恩如此浩荡,老臣实在……实在对不起圣上啊!”

朱元璋感觉他神态有点不安,于是问道:“你有什么事要对朕说吗?”

汤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啊啊,老臣有罪,要请皇上宽恕。”

“说吧,有什么事朕都宽恕你。”朱元璋答应道。

“前几日,驸马都尉李祺来老臣家,带来他父亲的一封信,说他因要营建新府邸,与老臣商借三百名卫卒。老臣碍着驸马的面子,未经报告圣上就同意借给他了。老臣有罪,请陛下处置。”

“啊,这么回事。你知道李善长借这三百名卫卒干什么吗?”

“他信中说营建新府第开山凿石挖基需要兵丁。”

“啊,这也没什么,不过孙子曰:兵者凶也,凶器落在好人手中没事,一旦落在坏人手里就后果不堪设想啊。此事你回去后不必声张,朕自有处置。”

汤和心里仍不踏实,还在忐忑不安地问:“皇上不怪罪老臣?”

“你对朕老实说了就好,朕不怪罪你。”

“如此老臣就放心了。”汤和拭去额头的汗珠,颤颤巍巍站了起来,“老臣告退。”

封绩的供词使胡惟庸叛乱集团勾结元主的罪行大白于天下。加以此前林贤下海招倭一案,胡惟庸、陈宁等丧心病狂地里通外敌,出卖国家和民族的利益,这使朱元璋清查胡党更加显得理直气壮了。胡惟庸致元主的信中说有一些大臣勋将支持他反对朱元璋的暴政,可惜的是没有提他们的名字,这使朱元璋深感遗憾。要不然,他要扳倒心中想要砍伐的那棵大树就会容易多了。

锦衣卫指挥蒋献奉命搜集十年前胡惟庸与李善长暗中勾结的证据。只有找到那些证据,朱元璋才能实施他心中早已计划的一步。

近日,京城里有一批罪人要迁徙云南。有个叫丁斌的富户没有按期去镇抚司报到,反而一再托李善长到镇抚司说情,要求解除其迁徙令。据蒋献查实,这个丁斌曾经在胡惟庸的相府里当过差,他也是因此被流放。

蒋献将此人的情况报告朱元璋,朱元璋断定:丁斌既在胡惟庸相府里当过差,现在又托李善长说情,如果李善长与胡惟庸勾结,他很可能知道内情。

蒋献兴奋地道:“皇上圣明!臣马上把丁斌抓来严审。”

当时镇抚司碍着老太师的情面,已经解除了丁斌的迁徙令,可蒋献不问青红皂白,又派兵把他从家里抓来审问。

“丁斌,你身为流徙罪徒,不按时向镇抚司报到,反而一再托李相爷去说情。你和李相爷是什么关系?”

丁斌不知审他的是什么人,他仗着李善长的牌子,傲气地答道:“我是李相爷的姻亲故旧,曾在相府供职,怎么哪?”

“哦。那你后来为什么又去胡惟庸相府当差呢?”

“李相爷致仕之后,旧相府要裁减差人,按例被介绍到新相府的。”

蒋献见他答得滴水不漏,索性径直问道:“胡惟庸谋反之事,当时你知道吗?”

“胡惟庸谋反当时朝廷都被瞒得严严实实,我们下人哪会知道。”

蒋献心想:这个人油滑得可以。他接着问:“在你当差时都有哪些人经常到胡惟庸相府去?这你总知道吧?”

丁斌仍然面不改色:“胡惟庸当宰相六七年,那时满朝文武哪个不巴结他?经常去相府的人可多了,小人哪能记得那么多?”

蒋献不想再跟他兜圈子了,板着脸问:“你既在李相爷手下当过差,又是他介绍你去胡惟庸那里的。李善长家里有哪些人经常去胡惟庸那里,你总该记得吧?”

丁斌眨巴眨巴小眼睛,狡猾地回答说:“李善长家的人?啊,李善长的侄儿李佑算一个,他三天两头要来胡相府。”

“李佑?他来胡惟庸家那么勤干什么?”总算从这滑头嘴里诈出点有用的东西来了,蒋献趁热打铁地问。

丁斌显得很老实的样子:“他每次来胡相爷……啊,胡惟庸都得单独和他谈话。”

“哦!他们都谈些什么?丁斌你听着:你要是愿和我们配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一句话就叫镇抚司注销了你的迁徙令,你们全家都不用去云南了。”

“谢谢长官。”于是,丁斌绘声绘色地说:“李佑那小子横得很,他每次来就大吵大闹,说他老婆不守妇道,不孝顺公婆等。胡惟庸越是好言劝慰他,他越要大声嚷嚷。”

“他老婆是谁?”

丁斌得意地笑起来:“他老婆就是胡惟庸的女儿呀!”

蒋献受了愚弄,恼羞成怒道:“丁斌,你存心耍我是不是?你给我老实交代,李善长家还有谁去过胡惟庸那里。”

“长官,相府里文武官员来来往往有如过江之鲫,小人哪能记得那么多?倒是万岁爷几次驾幸胡府小人还记得清清楚楚。万岁爷对胡惟庸可亲热呢,拉着他的手说:爱卿……”

蒋献在桌上猛拍一掌,冷笑说:“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丁斌!你牙痒痒了是不?来人,给他治治牙!”

立刻有两个打手把丁斌的头按在桌上,另一个人使一把钳子敲敲他的嘴巴。

“小子,识相点,把嘴张开。”

丁斌企图抬起头来,恐惧地问:“你们要干什么?”

打手们不由分说地掰开他的嘴,将钳子伸进他口里,使劲一撬,把一颗血淋淋的门牙撬了下来。丁斌捂着满口血污的嘴痛得在地下打滚。

蒋献狞笑着问:“丁斌,你说还是不说?胡惟庸阴谋叛乱期间,是谁在他和李善长中间沟通信息?”

丁斌仍然捂着嘴死扛:“小人……小人不知道。”

“哼,不想说是吗?来人,把他满口的牙都给我拔掉!”

“不!不要,不要!”

丁斌捂着血污的嘴巴满屋乱窜,终于被打手们按着跪在蒋献面前。他绝望地看着伸向他嘴边的铁钳,恐惧得变了形的脸上大汗淋漓,终于在铁钳伸向他嘴里的那一刹那投降了。

“我说,我说!是李存义。胡相爷……啊,胡惟庸叫李存义去劝李善长和他们一起谋反。”

“李善长答应没有?”

“小,小人不知道。”

蒋献威胁地瞪他一眼:“嗯!”

丁斌可怜巴巴地:“小人确实不知道,我又没随他去。你们去问李存义就晓得李善长答没答应。”

“哼,不打不识相!”蒋献叱喝道:“丁斌,下去把你在胡府看到和听到的一切都给我写出来,如有隐瞒,小心我灭了你全家!带下去。”

蒋献秘密地从崇明岛把李存义抓来,又获得丁斌的供词,知道李存义曾奉胡惟庸之命去临濠与李善长沟通。皇上想要查明李善长是否与胡惟庸叛乱集团有染,必须从李存义身上打开缺口。只可惜李存义不是丁斌那样的小混混,蒋献不能用对待丁斌的办法去撬开李存义的口。李存义是朝廷公卿大臣,六品太仆寺丞,又是皇亲国戚,蒋献区区一锦衣卫指挥,连审问他的资格都没有。

由于李存义是涉及谋反大案的要犯,朱元璋命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联合主审。在临审前皇上突然亲临现场。

“诸位爱卿,你们今日审的是皇亲国戚,朕来看看,你们不要碍着朕的面子,该怎么审就怎么审。”

两位主审官请皇上升座,他们躬奏道:“陛下亲审,犯人慑于天威,必不敢狡辩而认罪伏法。”

朱元璋道:“但愿如此。开审吧。”

刑部尚书宣布:“带犯人李存义上堂!”

狱卒将李存义带上,衙役们高喊堂威。

主审官问:“下面犯官可是李存义?”

李存义答道:“正是下官。”

“大胆李存义,到了刑部大堂为何不跪?”

李存义傲然嗤笑道:“我乃朝廷命官,皇亲国戚,为什么要向尔等下跪?”

“李存义你抬头看看,上面是谁?”

李存义抬起头见皇上端坐中央,连忙瑟瑟地跪倒。

“罪臣不知皇上驾到,罪该万死!”

朱元璋骂道:“李存义,洪武十八年有人举发你父子是胡惟庸党羽,参与了谋反活动。朕念你是皇亲国戚,免你一死,将你安置崇明。可你和李善长一个谢字都没有,难道朕还冤枉了你吗?”

李存义一味地叩头:“罪臣该死!罪臣该死!”

“现在已有人证实,亲眼见到胡惟庸叫你去说服李善长支持叛乱。今日当着诸位大臣的面,把你是怎样去说服李善长的讲清楚,听到没有?”朱元璋声色俱厉地喝道。

“罪臣遵旨。”李存义低头擦着额上的汗珠,“胡惟庸知道罪臣只当个管马政的太仆寺丞不满,他让罪臣去说服李善长联名发檄声讨皇上,许以事成之后让我位列三公之职。但罪臣见李善长后,一提此事,他就叱责我:你胡说什么?这事只要露一点风声,抓去一审,这可是灭九族的罪啊!”

“哼,到底是老奸巨猾。”朱元璋自言自语道,“难道胡惟庸就这样算了?”

李存义道:“后来胡惟庸又遣李善长的好友杨文裕去说服他,并答应事成后封他为淮西王。李善长有些心动。后来我再去说时,他叹口气说:‘我老了,不中用了。等我死了,随你们怎么干去。’”

朱元璋恨恨地道:“这么说,他是默许了你们谋反。胡惟庸自己没去说他吗?”

“胡惟庸……他……”李存义有些吞吞吐吐。

“说!胡惟庸去没去?”朱元璋厉声道,“你还想犯欺君之罪吗?”

“他……他去了。”李存义承认道。

“他和李善长谈些什么?”

“他们俩单独谈的,罪臣没有在场,不知他们谈些什么。”

“启奏万岁,”刑部尚书奏道,“李存义勾结胡惟庸,策动李善长参与叛逆,罪行昭彰,按律当斩,请陛下圣裁。”

朱元璋降旨:“暂将李存义打入天牢,待案结后与李善长一并治罪。”

“遵旨,”刑部尚书道,“来人,将犯官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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