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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天子——朱亮祖父子死于鞭下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7-05 11:21:42 0


朱亮祖庇护富户,派兵冲击县府监狱,抢走犯人,被道同修本向朝廷参劾。他却抢先参劾道同横行无礼诽谤大臣。朱元璋降旨处斩道同又下令赦免他。朱亮祖在赦旨到后仍斩了道同,朱元璋非常恼怒,借故将他召回,朱亮祖父子俩死于廷杖之下。

番禺县知县道同仿效朝廷的登闻鼓,在县衙门口设置了一面大鼓,方便百姓击鼓鸣冤。这天,海滩上的众渔民赶到县衙,“嘭嘭嘭”敲响了大鼓。

知县道同随即升堂,众渔民七嘴八舌将昨日有人带领庄丁闯到海滩上跑马圈地,勒索强抢珍珠银两,烧毁棚屋,打伤人命之事告状,求县太爷为他们作主。

道同是个火爆性子,一听这事就火冒万丈。连声问道:“你们给本县说清楚:那跑马圈地、抢掠烧屋、打伤人命的是什么人?”

渔民们回道:“禀老爷,是本县富户罗庄主的大少爷罗汉。”

道同随即命衙役前去缉拿罗汉到案。

没多久,衙役们将罗汉带到。

道同拍案道:“大胆狂徒,你目无王法,竟敢跑马圈地,强抢渔民的珍珠银两,还烧毁棚屋、打伤人命,该当何罪?”

罗汉仗着有朱亮祖做靠山,没把小小县衙放在眼里。他翻着白眼道:“我是奉永嘉侯朱大帅之命行事,你去找朱大帅好了。”

“你休得胡言狡辩!永嘉侯乃朝廷大臣,他会叫你如此为非作歹吗?来人,将罪犯罗汉押入县牢,听候发落。”

“是。”

衙役们把罗汉带走了,道同复又安抚渔民们说:“众位乡亲,本县为你们做主。罗家所圈滩涂地亩无效,尔等仍可在那里捕鱼拾贝,各安生计。至于罗汉所抢银两珍珠,待本县审结此案后,令其如数退还尔等。”

众渔民趴在地上连连叩头:“谢谢青天大老爷!谢谢青天大老爷!”

罗汉被捕下狱,罗家庄园里乱成了一团。

瘦猴似的罗员外急得捧着水烟袋在厅堂里乱转。罗汉的妻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爹爹,听说那道同知县素来强悍,大少爷不肯招,只怕他要动刑呢!再说这牢里臭烘烘的,蚊子咬得人死,大少爷如何受得了啊!”

罗员外的老妻倒很精明,她说:“我们把嫣红送给朱亮祖做妾,不就是想靠着他这棵大树吗?老爷,快给嫣红送信去,让他在朱大帅面前求情,让大帅出面救罗汉出来呀!”

一句话提醒了罗员外,他忙命罗汉的妻子带着些新买的绫罗绸缎,亲自去总兵府找嫣红。

年方十八的嫣红嫁了个六十岁的糟老头,心里总觉得有些委屈。但她原本是罗员外家买来的丫头,总兵官府里的锦衣玉食,永嘉侯的专房之宠使她慢慢地安下心来。

夜里,嫣红只穿个小小的红抹胸,半裸地倒在朱亮祖怀里撒娇。

“大帅呀,番禺县道同把我哥抓去坐牢了,你知道吗?”

朱亮祖正把他的大手伸进嫣红的抹胸里,抓着那两只小白兔,不想听这扫兴的事。他嘟囔着说:“听说他假借我的名义去海边跑马圈地,抢了渔民的珍珠银两,还烧人家的屋。唉,怎么能干这些破事呢?”

嫣红不依地扭着身子撒娇:“可他是我哥,大帅你无论如何总得救他呀!”

“番禺县这个倔知县很不好说话,上次他就让我下不来台,让我打了一顿。”

“是呀,他一个小小知县,七品芝麻官。帅爷您堂堂侯爷难道还怕他不成?上次那个非亲非故的张八你都敢抢,明天你不把我哥弄出来,我就回娘家去,不理你了!”

这时朱亮祖已把嫣红压在身下,正是欲火中烧时,哪有什么不答应的?“好好好,我的小乖乖,明天我把你哥弄出来就是。今天你先让我快活快活……”

“你坏!咯咯咯……”

第二天,朱亮祖派了一名亲信偏将,率一标兵勇来到县衙监狱。

狱官不知他们要干什么,惊诧地问道:“这位将官,你们有何贵干?”

那偏将冷冷地说:“奉总兵官朱大帅之命,前来提取罪犯罗汉。”

狱官道:“罗某是待审的犯人,知县大人命令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探视。他与朱大帅何干?”

“少啰唆!你敢违抗大帅的命令吗?”

偏将拔剑直逼狱官,兵士们均亮出刀刃叫狱卒们不许动。狱官无奈只得屈服于淫威之下。

“好好好,我放放……放人。”

狱卒打开牢门,给罗汉开了枷锁。

偏将和士兵们簇拥着他扬长而去。

狱官气极败坏地赶去县衙向道同报告。道同正与僚属们议事,一听这事“啪”的一声猛拍案桌,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反了,反了,反了!他朱亮祖竟敢派兵从监狱里把罪犯劫走。如此无法无天,还要我们地方官何用?我这知县不当了!”

说着,他把头上的官帽摘下随手一扔,正好扔在前来报案的狱官怀里。狱官连忙把官帽放在案桌上,口齿不清地说话:

“谢谢……大大人栽培,卑卑职也不敢当当……这劳什子县令,刚才朱亮祖派派的人好凶啊!卑卑职差点被他杀杀了!”

县主簿呵斥道:“啰唆什么,下去。”

狱官走后,道同余怒未息地道:“有烦主簿替本县修本辞官。身为一县之主,竟要受这种鸟气,我还不如回蒙古草原牧马去!”

主簿安慰道:“大人息怒。依卑职之见,大人确实应该修本上奏朝廷,但不是辞官,而是举劾朱亮祖的诸多不法之事。您想那朱亮祖出镇广东之后,干了多少坏事呀!他剿匪不力,听任海上倭寇滋扰边民;他收受贿赂,纵容豪门跑马圈地,欺压百姓;他还强娶民女,整日花天酒地。尤其不能容忍的是目无国法,派兵冲击地方监狱,抢走罪犯。这些事让皇上知道了,不治他的罪才怪呢。”

道同猝然猛省:“对呀!本官一时气糊涂了,怎么没想到修本参他?来人,笔墨伺候!”

自从前次与道同发生冲突,朱亮祖也知道这个番禺县令是个倔头,哪有地方官不奉承结交封疆大吏的?把罗汉从县监狱弄回之后,朱亮祖赶紧让他在总兵府挂了一个闲职,使他跑马圈地合法化,道同要来闹就有了推托之词。可是过了两三天居然风平浪静,没见道同来找他。

“咦,奇怪!那道同这两天怎么没来闹事呀?依他的脾气,这件事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朱亮祖与他的幕僚们谈及此事时说。

“这小子怕是给大帅的军棍打怕了,不敢再来要人了。”

“我看未必。”一位心有城府的幕僚说,“道同这人是个有名的强县令,从来不畏权势,跟谁都敢斗。这事他决不会就此罢休。只怕这会儿他在寻思修本上奏朝廷,举劾大帅的诸多尴尬事。大帅倒是不可不防啊!”

“哼,一个小小七品芝麻官,人微言轻,他能告倒我吗?”朱亮祖不屑地说。

“大帅,不是卑职多心,当今皇上对功臣多有疑忌。胡惟庸案就牵连到好几位侯爷。他们中有的不过在相府喝过几次酒而已,大帅还是小心些为好。”那位心有城府的幕僚接着建议道,“依卑职之见,大帅还是先下手为强,修本上奏皇上,参劾番禺县令道同横行无礼,诽谤大臣。还要说道同是蒙古人之后,对朝廷怀有异心,皇上最忌讳这个的。”

朱亮祖点头道:“好,就请师爷为本帅修本,派人以紧急军情密报六百里加急直送京都。”

朱亮祖恶人先告状,他的奏章很快就传到了京都。那位刀笔吏出身的师爷果然恶毒,奏折中除了给道同罗列出傲慢无礼、扰乱军营、诽谤大臣等罪状,还无中生有地捏造道同因与朱亮祖结怨,背地曾对人说过“姓朱的非奸即贼,没一个好人”等语。究其根源,实因他是蒙古人的后裔,对我大明朝心怀不满,趁机发泄。

奏折是由兵部转呈上来的,太子看到此折不敢自专,呈给父皇御览。朱元璋草草看完,勃然大怒。

“这个道同胆子不小呀,一个七品县吏竟敢与封疆大吏抗礼。他还竟敢说姓朱的非奸即贼。这不是拐着弯骂朕吗?我们在各地留用了一些蒙古人,看来他们仍然贼心不死。这等逆贼留他何用?斩了!”

“父皇,也许朱亮祖的话只是一面之词,不可全信。要不要问问吏部和广东布政使、按察使,道同此人官声政绩如何,再行定夺?”太子审慎地劝谏道。

“哼,处置一个小小县令,何用费那些周折?降旨让刑部派个人去杀了就是。”

朱元璋在朱亮祖的奏折上批了朱批,掷还给太子。

过了几天,太子匆匆赶进乾清宫来找朱元璋。

“启禀父皇,那朱亮祖果然是恶人先告状。今日广东按院衙门转来番禺县令道同的奏章。举劾永嘉侯朱亮祖出镇广东后专横跋扈、目无国法等六大罪状。最为可恶的是他受了罪犯家属的钱财美色贿赂,居然派兵冲击监狱把待审罪犯抢了出来,还欲盖弥彰地委以军职。这还有王法吗?广东布政、按察使都证实确有此事,看来道同所言非假。”

“嗯,这种事朱亮祖做得出来。”朱元璋沉思道,“洪武四年朕命他增援汤和、傅友德伐蜀,他没立多少战功,途中却把几个军校杀了。一到外面他就飞扬跋扈,为所欲为。他与胡惟庸也不干不净。这种人,将来终是祸患。看来,这个番禺县令官卑职小,竟敢不畏权势,斥言大臣不法之事,倒是个骨鲠可用之人。可惜我朝这样的臣子太少了!”

太子发急道:“父皇降旨令刑部派人去广东诛杀道同,已经走了二日,这便如何是好?”

朱元璋果断地说:“立即再降一道赦旨,赦免道同死罪。过一段时期找个由头令兵部召朱亮祖回京,朕倒要看看他怎么专横跋扈、无法无天!”

太子恐道同生命有虞,亲自到刑部催促立即发出赦旨。因而出现了下面颇为滑稽的一幕。

刑部的两个特使,一个捧着杀道同的圣旨,一个捧着赦道同的圣旨,一前一后地在京城至广东的官道上奔驰。

毕竟前一个特使先走两天,朱亮祖派人在官道上接到他,立即派偏将率兵护送其前往番禺县衙颁旨。

“钦差大人到,番禺县接旨。”

道同没想到自己上奏朝廷之后,使臣来得这样快。慌忙匍匐接旨。

“臣番禺县令道同恭请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使臣展开圣旨,厉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番禺县令系元朝之后,对我朝心怀不满,一贯横行无礼,诽谤大臣。着即裁撤并就地正法,钦此!”

道同跪在地下,顿时如遭雷殛。他原本不是那种逆来顺受,丢了脑袋还要叩头谢恩的人,对着钦差大声抗议道:“皇上啊,朱亮祖欺君罔上,诬陷为臣,皇上受了他的蒙蔽呀!”

那偏将上前踢了道同一脚,恶狠狠地道:“哼,你敢抗旨吗?与我拿下!”

士兵们如狼似虎地将道同五花大绑押出县衙。

朱亮祖恐事久生变,立即陪同钦差将道同押赴刑场。

朱亮祖坐在监斩台上,喝令:“带犯官道同!”

众兵丁将道同推到朱亮祖面前,朱亮祖冷笑一声说:“道同,你一个小小县令,自不量力,竟敢犯上作乱,与本帅作对,你想到过今日的下场吗?”

道同此时心中已没有了对死的恐惧,只有对眼前恶人的憎恨。他厉声骂道:“朱亮祖,你身为封疆大吏,专横跋扈,目无国法,陷害忠良,蒙蔽皇上,我道同即使到了阴间,也与你这样的国贼势不两立!”

朱亮祖被他骂得恼羞成怒:“你这厮死到临头还这般嘴硬!刀斧手,时辰已到,快与我行刑!”

刀斧手们将道同押上刑台,道同仰天长啸。

“苍天啊,你睁眼看看,忠于君国者死,横行不法者生!朱亮祖你这狗贼,你会遭报应的!”

被士兵们刀枪拦住在台下的百姓们纷纷呼喊着。

“道同是好官!”

“道同是清官!”

“不要杀他!”

这时,刑场外响起急骤的马蹄声。刑部颁赦旨的使臣奉太子严令,一路换马不换人,披星戴月地急驰,恰好在此时赶到。使臣远远地在马上高呼:“刀下留人!皇上有旨赦道同!”

百姓们立即欢呼雀跃地闪开道,跟着高喊“皇上有旨赦道同!”“清官有救了!”

朱亮祖明知是怎么回事,但阴险毒辣的他绝不愿放过道同,未等使臣驰近,他冷笑一声,喝令刀斧手:“行刑!”

刀斧手的大刀寒光一闪,血光迸溅,道同人头落地。

颁赦旨的使臣气喘吁吁地跳下马,高举圣旨赶到刑台前。他见道同已死,厉声责问朱亮祖道:“永嘉侯,皇上有旨赦免道同,你为什么把他杀了?”

朱亮祖肆无忌惮地冷笑说:“只怪钦差路上打盹来迟了。皇上又不是小孩子,一会儿要杀,一会儿要赦,他不知道人脑袋砍下来是没法接上的么?钦差大人,下官军务繁忙,失陪了。”

朱亮祖走后,百姓们冲破士兵的阻拦一拥而上,哭喊着为道同殓尸。

刑部使臣在一旁默默看着,百姓们对道同的爱戴令他感动。他走上前把圣旨覆盖在道同的尸身上。

百姓们抬着道同的尸体为他送葬,人越聚越多……

朱元璋对于外放出镇的武臣们素来不很放心。一方面怕他们拥兵自重对抗朝廷,形成唐朝节度使割据一方的可怕局面;另一方面他很清楚这些武臣们多是粗蛮狂傲之辈,他们自恃开国之功,在京都时处于皇上眼皮底下只得循规蹈矩,一旦外放出镇边省,犹如开笼放虎,没有人敢管他们。各种骄恣不法之事都做得出来。朱元璋对付的办法,一是经常换防,不让武臣们在某处地方镇守太久;另一个办法就是在军中安置自己的耳目,随时掌握将军们的动态。

朱亮祖在广东贪佞不法之事朱元璋早有所闻,这次又有地方官的奏报。带兵冲击监狱抢走罪犯这样的事朱亮祖都干得出来,可见他蔑视国法到了何种程度!刑部使臣亲眼看到番禺百姓对道同的爱戴,朱亮祖挟一己之私嫌,竟在皇上赦旨已经到达时抢先杀掉这样一名清官,使刑部使臣非常愤慨。后来,他在番禺逗留期间,搜集了大量朱亮祖贪佞横行的证据,回京后狠狠地奏了朱亮祖一本。

洪武十三年九月,朱元璋命兵部借个由头召朱亮祖回京。

在早朝的朝会上,朱元璋阴沉着脸坐在宝座上,开口问道:“朱亮祖来了没有?”

朱亮祖连忙出班跪奏:“臣朱亮祖奉召还京,恭请皇上圣安。”

朱元璋并没叫他平身,反而劈头就骂:“朱亮祖,你好大胆子,朕赦免番禺知县道同的旨意已到,你竟然故意抗旨把道同杀了,是何居心?”

朱亮祖早已准备如何应答,他在下面嘟囔道:“启禀皇上,杀道同也是皇上的旨意啊。皇上一会儿要杀,一会儿要赦,这人死了不能复生,臣有什么办法?”

朱亮祖的讥讽口吻更让朱元璋火冒三丈,他重重地拍着龙案道:“大胆朱亮祖,朕命你出镇广东,你边备不修,剿匪不力,却上与胡惟庸逆党沆瀣一气,暗通声息;下与豪门恶霸勾结,欺压百姓。最令人发指的是派兵冲击监狱,劫走人犯。目无国法,陷害忠良。如此逆臣,要你何用?来人,给朕拖下去廷杖八十!”

这时,站在殿外武臣班尾的府军卫指挥、朱亮祖长子朱暹跌跌撞撞抢上殿来匍匐跪奏:“启奏万岁,家父年老体衰,求万岁恩准微臣代父受杖。”

朱元璋正在气头上,他冷笑一声道:“哼,好个孝子,与我一并拖下去打!”

武士们将朱亮祖父子双双拖出殿外施行廷杖。一阵阵惨厉的号叫声传入殿内,群臣悚怵。

须臾,武士上殿禀报:“启禀万岁,二人均在杖下毙命。”

朱元璋面无表情地说:“退朝!”

不过,朱亮祖死后,为了安抚武臣们,朱元璋仍命以侯礼安葬他,还亲自为他撰写圹志,既记叙了他的战争功绩,又指斥他出镇岭南后“作为擅专,贪取尤甚”,自取其败。

到了洪武二十三年,死去十年的朱亮祖又与众多功臣一道追论为胡惟庸党,他的另一个儿子朱昱亦被坐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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