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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天子——狗急跳墙,元宵子夜举事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7-05 11:21:24 0


胡惟庸公子酗酒驾车坠死车下,胡惟庸痛子心切,一怒之下杀死车夫,民众抬尸告状,朱元璋怒斥胡惟庸,命其偿命。胡惟庸秘密通知陈宁元宵节子时起事。被迫进行的叛乱与镇压者势力悬殊的角斗。朱元璋借口占城国使臣来朝事件将胡惟庸和六部堂官打入天牢。

洪武十三年正月,春节刚过,又近元宵。京城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秦淮花街柳巷的妓女们,也在这喜庆节日里打点起十二分精神,花枝招展地迎接前来喝花酒和嫖宿的客人。

月香楼的鸨母今天非常得意,因为当朝宰相胡相爷的公子在她这里玩了整整一天。她叫妓女们使出浑身解数,让这位胡公子在她们的温柔怀抱中神魂颠倒,精气泄尽,最后喝得醉意醺醺地回府——因为京城形势紧张,胡相爷不许他在外面过夜。

鸨母不知情,还在殷勤地劝他:“公子还是在这里歇息了吧。”

胡公子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胡……胡说!回……回家!”

鸨母连忙见风使舵,吩咐道:“快给公子备车,车夫呢?”

车夫忙从门廊里出来:“小人在。”

众妓女搀扶着步履蹒跚的胡公子出了月香楼。

车夫恭顺地说道:“公子请上车吧。”

他扶胡公子在车上坐好。

妓女们装着依依不舍的样子:“公子明儿个一定再来啊,我们想死你了!”

“那你们跟我……回回府去……去好了。来,上……上车!”

“让我们都跟你回府去?你敢吗?你家那醋罐子不把你阉了才怪。嘻嘻!”

鸨母嗔责妓女们:“逗他干嘛?走吧走吧!”

车夫摇动鞭子,轿车驶上大街。

胡公子醉意未醒,口齿不清地叱喝着:“快——快跑!”

车夫转过身来说:“启禀公子,街上人这么多,跑得太快会压着人了。”

“压、压着人才好玩呢。叭唧!脑浆子撒一满街。”公子蛮不讲理地催促,“快给我跑!”

车夫无奈一甩鞭子,马车疾驰,行人慌忙避让,一个果贩的摊子被撞翻,果子撒满一街。

胡公子高兴地站起来:“哈哈哈,再跑快些!”

车夫央求道:“公子,再快真要压着人了。”

胡公子蛮横地叱喝道:“他妈的,下去!本公子自己来驾车。”

他不由分说夺过鞭子,把车夫推下车,自己站在车上左右开弓猛挥数鞭。

马匹受惊狂奔,公子立不稳,摔下车去,车轮恰好从他头上碾过。

车夫见状狂呼:“快拦车,快救公子!”

几个路人奋力将马车拦住。这时胡公子已经毙命,脑浆撒满一地。路人将血肉模糊的尸体搬上车。

马车驶到丞相府,车夫跌跌撞撞地跑进大厅报信。

“相……相爷,公子他……”

胡惟庸惊问道:“公子怎么了?”

“公子喝醉了酒,从车上摔下来……”

“胡说!既然喝了酒,就该躺在车厢里,怎么会摔下来呢?”

“公子抢着要驾车,把小人推下去,猛甩鞭子,马匹受惊狂奔,把公子给摔下车,刚好压着了脑袋。”车夫只得如实禀报。

这时,家人们把公子血肉模糊的尸体抬进来,府中内眷们立即围着号啕大哭。

胡惟庸怒不可遏地逼向车夫:“你这狗奴才,还我儿命来!”

车夫连连叩头:“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胡惟庸在狂怒中拔出壁上的挂剑,一剑将车夫刺倒,当即毙命。

胡惟庸余怒未息地叱喝道:“来人,将他的尸体扔出去喂狗。”

胡府的家奴将车夫尸体抬出府门。车夫的妻子儿女闻讯赶来,抚尸痛哭。

路人们围了拢来,议论纷纷。

“这不是相府的车夫吗,怎么被人杀了?”

“听说是胡相爷的公子喝醉了酒抢着驾车,从车上摔下碾死了。胡相爷一气之下就把车夫杀了。”一个了解内情的人悄悄告诉大家。

“唉,这世道当朝宰相杀了一个车夫,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有什么说的?”

“不,公子是一条命,车夫也是一条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当朝宰相就能随便杀人吗?”一位读书秀才模样的人忿忿不平地说。

“这位秀才说得对,我们平民百姓也是人,看他妻室儿女一家子多可怜啊!我们到有司衙门告他去!”

立刻一呼百应。有人扶起抚尸痛哭的车夫妻女。

“走,我们抬着尸体告他去!”

“大家走啊!”

民众抬尸告状惊动了京城,有司衙门不敢怠慢。因为告的是当朝宰相,他们不敢到丞相府去拿人。但是当官的政治嗅觉非常灵敏,他们从皇上近来的几道诏书中觉察到胡惟庸失宠的趋势。于是把这个案件直接上报到了代皇上处理日常事务的东宫太子朱标面前。

太子详细询问了案情经过后,匆匆进宫向朱元璋禀报。

“启禀父皇:今日有司衙门报告,胡惟庸的儿子酒后驾车坠死车下,胡惟庸一怒之下将车夫杀死,并将尸体抛出府门。路人忿忿不平,拥着苦主抬尸游街告状,要求惩办凶手。”

“是胡惟庸亲手杀的吗?”

“儿臣已查问明白,是他一怒之下抽出堂上所挂宝剑亲手将车夫刺杀。”

“好!这回胡惟庸算栽定了。按照我朝律法,杀人者偿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朱元璋异常兴奋,“速命刑部饬令有司缉捕凶犯审讯定罪,毋得有误。若有胆敢徇情者以蔑视王法论处。”

这道谕令是对太子发的。可是朱标有些犯难:胡惟庸是当朝宰相,就这样下令有司衙门去逮捕他,行吗?他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燕王朱棣。朱棣似在思考另一个问题,只见他从容禀奏道:“父皇,据儿臣观察,胡惟庸的党羽近日活动频繁,似准备有所动作。若此时拘捕胡惟庸,彼等必然销声匿迹。纵使以杀人罪处置了胡惟庸,其党羽无所撼动,祸根依然存在,国家仍将不宁。依儿臣之见,父皇佯装震怒,命其偿死,但并不急于拘捕他。胡惟庸必然因恐惧命其党羽开始行动,届时即可以谋逆罪将其一网打尽。”

朱元璋虽对儿子的成熟感到很欣慰,但他仍有顾虑,沉思良久方说:“这可是一着险棋啊!京都虽然禁卫森严,然而万一内部出现叛逆,或有人被胡党收买,只要有小股叛军闯进皇宫,后果即不堪设想。”

燕王安慰他道:“父皇勿虑。胡惟庸及其党羽重要成员已在我监视之下,只要京城出现异常情况,随时可以拘捕他们。大都督府已饬令兵马司加强四城巡逻,防止发生骚乱,不给逆党以可乘之机。另外,锦衣卫近期暂不出京缉捕,一律留守待命。万一有变,儿臣与五弟六弟的王府护卫也可增援皇宫卫队。儿臣即使血洒丹墀,也要保护父皇母后的安全。”

燕王说的这些措施使太子朱标稍觉安心,他慨叹道:“这些年父皇对胡惟庸恩宠有加,他现在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从没有哪个宰相有他这么大的权柄。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铤而走险地谋逆呢?”

朱元璋正色道:“正是对权力的贪婪使他不满足受制于朕的地位。最近直达御前的实封密奏中,有几名地方官员联名举劾胡惟庸,说他处心积虑排斥异己,培植党羽,把六部和许多州府堂官都换成了他的亲信。他们列举的名单有百数十人之多。他这样做意欲何为?还不是在为改朝换代做准备?标儿,你身为太子,只顾与那些儒臣讲经论道,对社稷安危全然缺乏忧患意识,朕百年之后,如何治理国家?”

太子顿时面红耳赤,惶恐下跪:“儿臣不堪教诲,反惹父皇生气,请父皇责罚。”

燕王见状,连忙跪下为太子辩护道:“启禀父皇,太子殿下协助父皇处理日常政务,殚精竭虑,日夜操劳,功不可没。胡惟庸老奸巨猾,不但太子被他蒙蔽了,前几年父皇也对他宠信有加,致使其日益专横跋扈,渐生谋逆之心。父皇经常教诲我们要懂得驭臣之道,可胡惟庸这种奸猾之徒确实难于驾驭。”

听儿子这样一说,朱元璋叹口气自省道:“唉,都起来吧。胡惟庸对朕确实是个沉痛的教训。朕当时起用他是为了对付手握重权的勋臣宿将,谁知竟然养虎为患。这次他既然跳出来了,一定要彻底清算他的罪行。自即日起,你二人都要投身到胡党一案中来。标儿负责清查过去胡惟庸结党营私、欺君罔上的罪行,对那些举劾一一落实,棣儿负责监视胡党当前的活动和保卫皇宫安全,皇宫卫队和各王府护卫暂由你统一指挥。你们各司其职,毋得懈怠。”

太子和燕王同时响亮地回答:“儿臣遵旨,请父皇放心。”

在丞相府里为暴毙的公子举丧的同时,胡惟庸时刻在担心民众抬尸游街告状的后果。见有司衙门终于没敢来拘捕他,第二天上朝时他主动请罪,说自己丧子情急之下,失手“误伤”车夫,愿以巨额赔偿金安抚其妻子儿女,请圣上原宥他莽撞之罪。

朱元璋义正词严地斥责他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即使赔偿一个金子铸的人,它能与他的妻子儿女说话吗?它能安抚他们的哀痛吗?你身为宰相,难道不知道我朝律法,杀人必须偿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朕的皇儿杀了人也需偿命,何况你胡惟庸?”

朱元璋一席话说得胡惟庸在下面瑟瑟发抖,只能一遍一遍地喃喃请求宽恕。他又怂动六部大臣出面为他求情,朱元璋只是冷冷地听着那些为胡惟庸评功摆好的谀词,一一记住他们的面孔。

终于,这个案子没有做最后的决断。御座上的朱元璋既没有吐出一个“斩”字,也没有说一个“赦”字就草草退了朝。捡回了一条命的胡惟庸,揣着颗战栗不已、惴惴不安的心回了相府。

杀人案侥幸得脱,胡惟庸在府内心急如焚。他明显地觉察到府门外对他的监视加强了,陈宁、涂节已无法潜入府内与他相商密谋,他只有独自做出生死存亡的决断,设法通知他们。

冬日的清晨,雾气迷蒙。菜市场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一处菜摊的摊主大声的吆喝:“大白菜,新鲜的大白菜!哎,红白萝卜,水灵灵的萝卜!各色新鲜蔬菜,应有尽有哎——”

相府伙房总管从马车上跳下来,拎着一个大菜筐,走到摊前。摊主见大主顾来了,连忙笑脸相迎。

“哎,大总管这么早呀?相府今天要些什么菜,小的给您备着啦!”

“喏,这是菜单子,你好好拾掇拾掇,拿筐里的白布盖上,别弄脏了。瞧!你们这菜场脏兮兮的,简直跟猪圈一样。”

“您好说。不过小的这些菜倒是蛮新鲜水灵的,小的给您备好,您回头来拿?”

“我先去那边取河鲜海味,回头再来。”

“好嘞!您走好。”

总管走后,摊主揭开筐内的白布,筐底躺着两个信封,封皮上分别写着“御史大夫陈府收”和“御史中丞涂府收”的字样。摊主警惕地左右瞧瞧,将书信揣入怀中。

陈宁收到胡惟庸的密信,一大早就赶到月香楼,他径直走到阿红房前,推门进去,毛骧果然卧床未起,阿红在镜前梳妆。

“唷,陈大人这么早就来了呀!找毛大人有事吗?”阿红问道。

陈宁从容掩饰道:“阿红姑娘,老夫尚未用餐,麻烦你去伙房给老夫和毛大人做两碗莲子羹来,好吗?”

阿红自然要巴结这位财神菩萨,连忙收拾妆台:“大人要喝莲子羹呀!我亲自去给您做。”

待阿红出去,陈宁关好房门,至床前和毛骧小声说话。

“大人,什么事这般紧急?”毛骧一面披衣起床一面问。

“胡相爷杀了个车夫,皇上令其偿命,事已急矣!”陈宁凑近毛骧耳边说,“胡相爷决定元宵夜子时举事,以钟楼上的烟花为号,届时要魏文进点齐他的人,乔装耍龙舞狮卖艺的把式等,趁观灯人乱杀入皇宫。你和刘遇贤等要做好内应。”

毛骧担心地说:“皇宫禁卫森严,我们这点人马恐不济事。”

“你们只管往里冲,胡相爷说皇宫中还有他的内应。”陈宁给他打气说,“只要抓到了皇上,他纵有百万勤王兵也无奈我何!”

“好,卑职这就去布置安排,元宵夜见到钟楼烟花信号,我就打开宫门,接应大人。”毛骧起身要走,陈宁阻止他。

“且慢,喝完莲子羹再去,以免老鸨怀疑。”

元宵节一天天逼近,胡党叛乱的准备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胡惟庸又派俞管家去明州催问林贤下海招倭之事,遣封绩致书元主也已启程出塞。纵使这两方面均不能如意,迫于形势紧迫,元宵节举行叛乱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掌握强大势力的皇帝与走入穷途末路的丞相,被迫进行的叛乱与有条不紊的反叛乱。一场势力悬殊的角力开始了。

正在这时,又发生了一桩意外的事。

新春正月,南方的占城国国王派遣使臣进京朝贡。由于正赶上朝廷局势动荡的时期,使臣们进京三日尚未安排朝见皇帝,他们闲得无聊,受到京城老百姓正月间舞狮游龙闹新春的启发,也把他们的贡品在大街上展示起来。两位正副使臣穿着鲜艳奇特的民族服装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由礼部的通事们陪着,一路谈笑风生。随后两头大象驮着珊瑚、琥珀、犀角、珍珠、香料等贡品。另一辆彩车上架着两支七八尺长的大象牙,后面是两只兽笼,关着一头狮子和一只猛虎。

京城的市民们难得看见这种稀罕场面,纷纷呼朋唤友夹道围观。孩子们又好奇又惧怕地尾随着狮子、老虎笼跑,偶有胆大的竟用竹棍去撩拨那两头猛兽或往笼子里扔石头爆竹,引起大人们的呵责。

宫中的大太监刘公公出宫办事,碰到街上这稀罕场景,也乐呵呵地驻足观看了好一阵。

刘公公是朱元璋的贴身内侍。回到宫中,他服侍皇上抽水烟,朱元璋惬意地咕噜噜抽了一口,喷出一口烟。

“刘会,你今天出宫去了?”

“回皇上,奴才今天出宫办了点事。”

“看到什么新鲜事儿吗?”朱元璋有打听皇宫外面事情的习惯。

“启禀皇上,奴才出宫正好碰上占城国的使臣用大象驮着贡品游街。贡品真不少咧,那两支象牙足有七八尺长,真是罕见。还有活狮、活虎。老百姓都说托皇上的洪福,四海归心,外国都来称臣纳贡,才有这样的热闹看。”

“你说是哪一国的使臣?”朱元璋警觉地问。

“南洋占城国的正副使臣,还有礼部的通事陪着。”

“占城国使者来朝,怎么朕不知道?”

“奴才听说他们已经来京几天了。”

“哼,占城使臣来京几天还不安排觐见。中书省这班混账东西,朕要他们好看!”

第二天早朝,朱元璋带着太子怒气冲冲地登殿,群臣山呼跪拜后,他就叱问站在前排的大臣们。

“占城国王派使臣入京朝贡,已经到京三天了,你们为什么不向朕禀报?”

左丞相胡惟庸和礼部尚书面面相觑,不敢作声。这几天胡惟庸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哪还顾得上这档事呢?

朱元璋就是要借着这事发难,他指着胡惟庸怒叱道:“你们中书省是干什么的?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皇上吗?”

“陛下息怒。此事容臣仔细核实过失环节。占城国使臣进京时,礼部未曾向陛下禀报吗?”胡惟庸企图把责任推给礼部,可朱元璋仍然把矛头指向他。

“哼!按制外国使臣入京,应由中书省禀报朕,由朕钦定觐见时间。”

胡惟庸狡辩道:“陛下曾下令:六部诸司奏事,已不需再通过中书省。占城国使臣来京后自然先去礼部报到,臣以为礼部会直接禀报。”

礼部尚书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如何推卸责任。他奏道:“占城国使臣来京后,确曾来礼部报到。按照以往惯例,外国使臣面圣需由中书省安排时间。臣已报告中书省,但不知丞相为何没有禀奏圣上?”

胡惟庸道:“中书省诸事繁杂,接待外国使臣,本属你们礼部职责所在,为什么要推别人呢?”

朱元璋在御案上拍了一巴掌,大发雷霆:“哼,你们这些狗官,食君俸禄,竟敢互相诿过!你们结党营私,目无君父。你们到底有哪些阴谋,朕今天要查个水落石出!来人,将胡惟庸和六部堂官统统押入天牢严鞫。”

众臣如闻晴天霹雳,扑通通下跪。殿外武士涌入,将他们一个个摘去冠带,押了下去。

走出殿堂的时候,胡惟庸冷静地安慰六部堂官道:“诸位大人,陛下一时震怒,让大家暂时受点委屈。不要紧,他气消后会让我们回来的。”

这时他用眼睛的余光瞥见御史大夫陈宁,正退朝往殿外走,故意接着说:“明天就是元宵节了,我们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陈宁会意地点点头,迅速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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