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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天子——面对亡父吐心曲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7-05 11:21:31 0


李文忠忙完大都督府的交接回到家中,在梦境中与亡父相见。他吐露自己的心曲,担心皇上要拿他和徐达开刀。朱元璋祀天归来造访徐达府,徐达对李丈忠致仕表示惋惜,流露出自己也要交出军权的意思。

李文忠在一片嘈杂移交声浪的大都督府里忙了一天,很晚才回曹国公府。他在府门前下车,拖着疲惫的身体步入府中。

门人高声通报:国公爷回府!

李夫人在厅前迎接李文忠,命丫环捧上香茗。

夫人关切地问道:“老爷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今天是向新组建的五军都督府交割典籍名册的日子,督府里忙得不可开交。本帅还要处理各地都司报来的最后一批军情文件,总算忙完了。”李文忠表情轻松地说:“今后可以过过清闲日子啰!”

夫人说:“老爷自幼跟随皇上南征北战,戎马一生,难得有一天清闲。既然皇上恩准老爷致仕了,以后不用起早摸黑上早朝了吧?”

李文忠摇摇头:“身为食皇家俸禄的大臣,早朝还是要上的,我还兼领国子监事哩。只不过不用去大都督府视事,可省心多啦。景隆、增枝呢?回来没有?”

“他们也刚回来不久。”夫人吩咐丫环:“去请二位少爷。”

少顷,各自一身戎装的李景隆和李增枝进来。同为军人,他们对开国元勋的父亲满怀敬仰。

“孩儿给父帅请安。”

李文忠关心地问道:“你们各自督府的情况怎样?左右都督到任了吗?”

“禀父帅:我们左军都督府由定远侯王弼兼领左都督,王老爷子在外统兵惯了,根本不安心坐在督府里,听说他即将同傅友德将军远征云南。孩儿虽忝居佥事,看来不久有望升迁。”李景隆颇为得意地说。

李文忠立刻脸色凝重起来,训诚道:“哼,你别老想着升迁什么的。现在督府初建,百废俱兴,你们要以国事为重,在当差中历练自己的本事,切勿好高骛远。听到没有?”

李景隆被训得低下头来:“孩儿谨记父帅教诲。”

李文忠又问:“增枝你呢?”

年轻的增枝倒很稳重,从容答道:“禀父帅:孩儿年纪轻轻,蒙皇上赐勋,自当兢兢业业,学习办差。我们前军都督府左右都督均已到任。看在父帅份上,他们对孩儿都很关照,不久将派孩儿巡视湖广诸卫呢。”

“如此甚好。”李文忠叮嘱他道,“下去巡视时切勿妄自尊大。下面都司卫所很多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军人,要懂得尊重他们。自己也要洁身自好,不做违反军纪的事。总之你们初入军门,一定要兢兢业业,为国效力。切勿好高骛远,自取败亡。你们去吧!”

“谢父帅。”景隆、增枝聆听了老爷子一番教训,如释重负地离去。

李夫人爱怜地望着两个儿子离去的背影。感慨地说:“老爷,我们家两个孩子年方弱冠,只在大本堂念了几年书,要阅历没有阅历,要战功没有战功,竟被破格任命为都督佥事,真是皇上格外的恩典呀!”

“夫人有所不知,此次改大都督府为五军都督府,一下子要新增这么多都督和佥事,皇上也来不及升迁提拔下面的将领,擢升一批功臣子弟也是必然的。毕竟他们有根有底,在皇上眼皮底下读了这么多年书,再错也错不到哪里去。”接着,李文忠苦笑一声:“再说,我掌大都督印这么多年,并无大过,皇上恩准我退下来,让两个孩子当个官也是一种补偿呀!”

“啊呀!”夫人惊呼道:“只顾说话,老爷到这时候还没吃饭呢,快去吩咐伙房上膳。”

李文忠的父亲李贞是朱元璋的二姐夫。李贞于洪武十二年冬天病故。文忠尚在服丧期间,家中供奉亡父的灵位。他还请画师为父亲画了一幅遗像,立于灵堂正中。牌位上书:“大明故陇西王谥恭献讳贞之灵位。”李贞本人在朱元璋军中功绩并不显著,但他为人正直俭朴,虽因是皇姊的丈夫,被封为恩亲侯驸马都尉,在家始终是布衣旧履。朱元璋屡屡用他来教育他的皇子们。李贞死后朱元璋赠封他为陇西王,赐谥恭献,并亲临吊唁。

夜深,李文忠来到亡父灵前,献香跪拜毕,他坐于灵桌旁,在闪烁如豆的烛光下凝视着父亲的遗像,默默地对亡父诉说自己的心事:

“父亲,孩儿看您来了。前不久您的周年忌辰,正值皇上平定胡党叛乱,督府一片紧张忙乱,孩儿腾不出时间陪您说说话儿。现在好了,皇上组建五军都督府,恩准孩儿致仕,总算可以过过清闲日子了。以后孩儿时常来父亲灵前陪陪您,尽尽儿子的孝心。”

烛光摇曳将尽,李文忠站起来换了两支烛。他面对遗像上老父慈祥的面容,心中似有满腔的话要向亡父倾诉,但终究一时没有说出来。他拿着一本书坐在灵桌旁看看,一面为父亲守灵。不久疲倦袭来,手中的书滑落到地上,他手撑着额头睡着了。

灵桌上的烛光摇曳不定,李文忠在虚无缥缈的梦境里和父亲见面了。就像过去父亲健在时,他每天从督府回家必去请安一样。

“孩儿文忠给父亲请安。”

李贞慈祥的面容上显露出担忧,他问道:“文忠,为父见你面容消瘦,眉头紧锁,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父亲,这次左丞相胡惟庸御史大夫陈宁等谋逆,孩儿属下有个姓毛的都督佥事被他们收买参与叛乱,孩儿确有失察之责。皇上下令改大都督府为五军都督府,并恩准孩儿致仕。有人说皇上此举是有意削除孩儿的兵权。难道一直对孩儿宠信有加的舅皇,真会怀疑孩儿有朝一日会拥兵作乱?若真是这样就太可怕了!”李文忠对老父吐露自己的心曲。

李贞默然片刻,沉重地说:“孩子,事已至此,为父不得不对你说实话了。为父跟随皇上几十年,又是他的姐夫,对他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他生性多疑,起兵后先后归附郭子兴和韩林儿,但一到自己羽翼丰满,或取而代之,或弑君自立,他是不会安居人下的。登基以后,自己做了皇帝,他不怕别人也这样对待自己吗?其实,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是自古帝王的权术,并不自今日始啊!”

李文忠道:“我们这班开国勋臣中,除了常遇春早逝,李善长被迫告病致仕,刘伯温不明不白地死了。而历届掌握相权的杨宪、汪广洋、胡惟庸均被诛杀。这次胡党逆案又有一大批侯爷大臣宿将受到株连。难道接下来皇上要拿孩儿和大将军徐达开刀吗?徐达是皇上的儿女亲家,孩儿是他的亲外甥,难道他为了巩固皇权,居然六亲不认?”

“你还记得朱文正在江西的事吗?朱文正是他的亲侄子,被封为镇守南昌的大都督,被人告发有异心,差点被皇上杀了。幸亏马皇后力谏,才把他安置桐州,后来仍然是不明不白地死了。”

“孩儿正是有念如此,此次主动请求致仕,交出兵权,以此来缓解舅皇猜忌之心。”

李贞点头道:“你这样做是对的,为父在世时就暗示过你啊。功高震主,从来就是取祸之道。不仅如此,你今后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以为淡出朝廷就没事了。”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灵堂门开了,一阵冷风吹得差点把烛火吹熄。李文忠一个激灵,从梦中醒过来。

进来的是夫人,她将一袭锦裘披在李文忠身上。

“老爷,夜已深了,安歇去吧。”

李文忠感觉双腿有些僵冷,他蹒跚地站起来,再一次注视父亲的遗像,像是追寻老人家已经逝去的身影。然后和夫人互相搀扶着走出灵堂。

正月癸卯吉日,朱元璋率太子、燕王及众大臣至南郊祀天。这一天雪后初晴,风和日朗。圜丘上陈列着鼎器香炉及三牲祭品,香烟袅袅。协律郎举麾指挥奏乐,一时笙鼓钟磬齐鸣。朱元璋在大祀殿更衣,换上祭天登极大礼时的皇帝通天冠服,独跪于祭坛前进香进爵。太子、燕王及诸大臣环跪于后。朱元璋默祷风调雨顺天赐丰年。须臾礼成。

南郊祀天归途,銮驾浩浩荡荡进行中,朱元璋忽命内侍停辇,宣皇太子及燕王来见驾。

内侍忙跑到后面去传呼:“皇上有旨:太子及燕王见驾!”

太子朱标连忙下辇朝前走去。燕王骑马在后,亦下马与太子一同走到父皇銮驾前。

“儿臣叩见父皇。”

朱元璋吩咐道:“进城后你们回宫去吧。今日天气晴好,朕想去看看你徐皇叔。”

燕王是徐达女婿,他心想父皇驾幸徐府自己理应陪同前去,于是奏道:“儿臣陪父皇同去徐府吧。”

“不用。”朱元璋道:“我们老哥俩说说话儿,你去了反而不自在。现在六部官秩新定,五军都督府初建,你随太子回朝处理一些急务吧。倘有疑难未能决断者,待朕回宫再行禀报。”

“儿臣遵旨。”

太子与燕王离开后,朱元璋命令起驾。

内侍高声传呼:“皇上起驾魏国公府!”

立刻有内侍飞马前往徐达府宣旨。銮驾来到魏国公府的“大功”牌坊前时,徐达已率妻、子及合府官属俯伏道旁迎驾。

“微臣徐达接驾来迟,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步出龙辇道:“徐皇兄平身。难得今日天气晴和,朕想着来看看你啊!”

“臣死罪死罪!”

徐达犹自在地上连连叩头,朱元璋亲自把他扶起,问道:“家里人都好吗?”

“托陛下洪福,一家老小都好。”徐达奏道,“孙儿也快五岁啦。钦儿哪去了?快叫他来见过皇祖爷爷。”

徐达陪皇上进府,在大堂上坐定。

家人把在外玩耍的徐钦找来,徐达忙命他道:“钦儿,快叩见皇祖爷爷。”

小家伙满不情愿地趴在地上给朱元璋叩头。

朱元璋旋即命内侍赏了孩子一个装满香料和金币的荷包。他对徐达道:“允恭就这个孩子吗?允恭他们这一辈出生太晚,未经征战,但听说他在大本堂读书颇有才气,毕竟将门无犬子呀!此次组建五军都督府,朕有意提拔一批功臣子弟,命其副署左军都督府。让他在那里慢慢历练吧,看他有没有造化能接下徐皇兄的班?”

徐达恭敬而又感激地回答道:“皇恩浩荡,允恭不敢怠慢。这几天一早就去左军都督府,至晚方归。因此未能前来接驾,请陛下恕罪。”

“朕一贯主张,功臣家的子弟应该继承父业,从小勤习兵法和骑射,千万不能做弱不禁风的纨绔子弟。”

“微臣秉承圣训,也是这样督促犬子们的。”

朱元璋又问道:“徐皇兄有四个儿子,老四也快成人了吧?”

“四犬子增寿今年也十八岁了。”徐达连忙吩咐:“增寿,还不过来叩见皇上?”

徐增寿忙伏地叩头:“小民徐增寿恭请圣安。”

“好好好,起来吧。”朱元璋道:“朕听燕王说你在大本堂学业不错,再过两年也可为朝廷效力了。不过朕不会赏你现成的都督、佥事做,你得从参将、把总干起,靠自己的本事升上来。”

徐达训诫儿子道:“皇上的教诲听到没有?下去吧。”

“谢皇上。”

徐达吩咐家人备宴,朱元璋阻止他道:“且慢。朕今天也累了,你们不必全家人陪着朕饮宴。你让他们在园子里摆几碟果子酒菜,就我们哥俩去那里说说话儿,赏赏梅花多好!今年园子里梅花开得旺吗?”

徐达道:“启禀陛下,今年园子里梅花盛开,微臣正要请陛下来赏梅呢。”

“如此甚好,我们就去园子里吧。”

朱元璋将这所府邸赐给徐达后,十几年间他作为皇帝虽然也曾临幸过徐府几次,但很少去过后花园。十几年的光阴花园已经大变样了,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花草,看来徐家在园子里下了很大的功夫。

徐达陪着朱元璋在花开得一片灿烂的梅园中漫步。有两株老梅树花开得分外茂盛,它们特别用竹篱围住,与别的梅树隔开。朱元璋注意到这两株梅树上都挂有“圣栽”的木牌。他不解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徐达道:“启禀陛下:燕王说这两株梅树是陛下当年手植的。看,它老而弥坚,开得格外茂盛!微臣怕小女和丫环们无知,胡乱折枝插瓶,故而令人围了起来。”

“果真是朕手植的吗?朕记不清了,只记得曾带皇儿们在这园子里栽过些树苗。”朱元璋回忆道,“哈,小苗苗现在都长得这么大了,岁月怎不催人老呢?一眨眼我们都须发皆白了!”

“陛下衔天命而安海内,英明神武,定将万寿无疆。”徐达恭谨地奉承道。

“哈,徐皇兄也学会这一套了。朕有自知之明:人怎么万寿无疆呢?能活个七八十岁就知足矣!”

君臣二人在园子里游乏了,徐达引朱元璋到园中凉亭里歇息。亭子里早备好瓜果酒菜,两张藤椅上铺有虎皮暖垫。皇上的贴身内侍和徐府仆役在亭外远远侍候。

徐达端起酒杯:“陛下,请。”

“徐皇兄请。”朱元璋惬意地抿了一口酒:“呀,这一阵子让胡惟庸案把朕搅得昏头脑涨,寝食不安。总算天佑我大明,没让他们谋反的阴谋得逞。”

“陛下英明圣断,一举平定胡党叛乱,实乃社稷之福,万民之福!”徐达道:“记得四年前陛下召邓愈、冯胜等来臣这里喝酒。那时胡惟庸圣眷正隆,臣等看不惯他专横跋扈,结党营私,诸多不法之事,冒死进谏。幸亏陛下识破了胡惟庸的狼子野心,方未酿成大乱。”

“朕知道,此次赦平叛党诛杀胡惟庸等,除了他们那些党羽,朝野无不称快。但对于朕撤销中书省、废除宰相制,有些人难免窃窃私议。徐皇兄,你认为朕做得对吗?”

徐达没想到朱元璋会拿这个问题来问他。他考虑了一下,颇为审慎地对答道:“历朝历代,奸相弄权篡国的事例不胜枚举,而胡惟庸从受宠、专权到谋逆的过程,更令陛下有切肤之痛!故臣以为陛下撤中书省、废宰相制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弃旧图新之举。”

“哈哈哈,徐皇兄对朕是既褒又贬呀!你这‘弃旧图新’的评价是不是敷衍朕?”

“微臣不敢。”徐达谦逊地道:“微臣确是佩服陛下敢为人先的胆略和决断。”

“你说朕撤中书废宰相是不得已而为之,难道以天下之大,朕就找不出一个既有宰辅之才又不会弄权篡国的人来吗?”朱元璋狡黠地试探道,“徐皇兄你本来就是朕的右丞相,不过一直在外领兵,只挂个虚名。胡惟庸就诛后,你就没有想过重登相位?”

徐达惶恐地站起来,袍袖把桌上的酒盅都碰落了,“啊呀陛下,臣既无相才又无其德,臣只会带兵打仗,从没想过要当宰相呀!”

“爱卿勿慌,朕一句戏言而已!”朱元璋笑笑说,“撤中书省与你等关碍不大,不过朕改大都督府为五军都督府却与你们这些功臣宿将息息相关,大家反应如何?”

“这个……”徐达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你不必忌讳,有什么想法只管照直说。”

“臣忖度圣意,大都督府统领全国都司卫所,因幅员广大,难免顾此失彼,尾大不掉。陛下分设五军都督府分辖东南西北各省都司,职责分明,练兵屯垦御敌,各有所侧重。且遴选提拔了一批新进将领。犬子允恭及一批功臣后代能进入各军都督府,实乃陛下改革所赐。只是臣觉得曹国公李文忠年富力强,正是为国效力之时,就从大都督任上退下来,殊属可惜。”

“啊,文忠自幼随朕征战,屡立大功。朕并不因他是朕的外甥而略少封赏,朕命他执掌大都督府也是对他的信任。然而他却有负朕望,对下属疏于管理。胡惟庸谋逆竟能收买都督佥事毛骧为内应,几乎酿成大祸,文忠难辞失察之咎。此次改组大都督府,他上疏请求致仕,朕已予恩准,以后就让他以国公身份参与朝政吧。”

“文忠是个将才,近日完者不花、脱火赤等屡屡犯边,陛下莫若遣其帅兵征讨之。”

李文忠曾数度作为徐达副手率兵征战,因此他出于惺惺相惜,为其说项。谁知朱元璋脸色立变。

“哼,他已有六七年没有统兵了。在京城里终日与那班文人墨客吟诗作赋,一位将军竟醉心于孔孟仁恕之道,他还能驰骋疆场杀敌建功吗?况且沐英、蓝玉等大将还能听命于他?”

徐达从朱元璋的话语中听出他对自己的外甥有了很深的成见。一贯谨慎的他后悔自己贸然为李文忠说话了,于是就着朱元璋的话试探地说:“是啊,岁月催人老,微臣也日趋老境,面对军中后进新锐,只怕也该退下来了。”

哪知朱元璋并不认同他,却有另一番说法。

“徐皇兄此言差矣!为将者除非年逾耄耋,拉不开弓,跨不上马;否则,一般并不惧怕年岁的老,怕的是心老啊!李文忠他就是心已老了,你可不要学他啊。”

一席话说得徐达既惊又惧,连忙敛眉低声地说:“臣谨遵圣上教诲。”

朱元璋又道:“燕王不日即将就藩。开春之后,朕拟派徐皇兄练兵北平,总领北方军事。这样,你和燕王妃父女也可朝夕相见,她也好照顾你的生活。”

“感谢陛下无微不至的关怀,圣恩浩荡,微臣无以为报呀!”徐达老泪纵横地说。

朱元璋大笑:“今日请朕喝酒,这就是报答呀!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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