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蜕变

历史大观园 历史趣闻 2020-06-02 22:05:25 0

意料之中

刘去长安了,带的却不是刘秀,而是刘稷。长安之行泡汤,刘秀一是吃了年龄的亏,二是吃了母亲的亏。年龄就不用说了,他此时还不到十三岁。所谓母亲的亏,那是指他的母亲樊娴都舍不得这个最溺爱的儿子去外面冒险。

然而,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刘刚去没多久就回来了。都说读书人要十年寒窗苦读,但刘却读了不到一年。

这年的中秋夜,玉盘似的明月悬在夜空,皎洁的月光倾洒下来,给万物镀上一层银色。后花园里,樊娴都领着刘仲、刘黄、刘元、刘秀、刘伯姬赏月。

尽管刘秀五兄妹轮番向母亲献殷勤,但仍然难以舒平樊娴都深锁的眉头。她痴痴地望着深邃的天际,若有所思,若有所感,若有所叹。

“今晚的月亮多圆啊。”刘秀是乖巧之人,此时自然是想尽办法来吸引母亲的注意力,博母亲一笑了。

“是啊,今晚的月亮多圆啊。”樊娴都回过头来,淡淡地说。

“如此美丽的月色,孩儿斗胆,舞一段剑给母亲看吧。”说着刘秀也不待母亲吩咐,便抽出佩剑舞起来。

父亲英年早逝后,经受打击的刘秀显然成熟了许多。这几年,他的剑术长进很大,此时舞起来,静如鹘兔潜伏,动若灵蛇出洞,当真是进退自如,精妙绝伦。

“好,秀儿好身手,绝美至极。”大家纷纷鼓掌称赞。一段舞毕,刘秀已是面带桃红,汗水涔涔。他见母亲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若有所思,便叫道:“母亲,您怎么不发一语。”

“中秋月圆人团聚。如此佳节,本该儿孙满堂,齐聚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才对,可儿他们在外求学,独在异乡为异客,怎能叫我不担心啊。”樊娴都终于开口说话了。

“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长久的相聚,大哥现在漂泊在外,是为了明志,是为了咱刘氏江山,等他学成归来,必然龙啸云天,建立万代功名,到时候,一家人团团圆圆,再也无分别之苦,岂不美哉。”刘秀的话音还没落,刘黄插口道:“秀儿长大了,知道安慰母亲了,当年的庄稼汉如今变成了文学家了,了不起,质的飞跃啊。”

刘秀啐了姐姐一口,正要再说,院子的门突然打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仆人刘妈跑进来,急道:“樊夫人,大公子,大公子……”她因为激动而语无伦次起来。

“我大哥怎么啦?”刘秀问道。

“大公子,他……”

“他是不是回来了。”樊娴都说着站起来,脸上又喜又惊,边走边嘀咕道:“我早就知道他会回来,只是回来得这么早,倒还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果然,刘此时带着刘稷回来了,但和去时满面春风相比,判若两人,他俩衣服褴褛,满脸风尘,活脱脱像是乞丐一般。见了樊娴都,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道:“母亲,孩儿无能,没能完成求学的愿望,狼狈而归,对不起父亲的在天之灵。”

“起来吧,这不怪你。我前些日子听说王莽废了新皇帝,自立为皇帝了,名叫新政,这天下已姓王了,不再是我们刘氏天下了。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我知道你肯定在长安待不下去的,肯定会回来的。”

“我刘对天发誓,必铲除王莽奸贼,光复刘氏基业。”刘厉声道。

创业基金

光阴荏苒,转眼间几年光景过去了,不知不觉,刘秀已过了十九岁了。

此时的刘秀身高七尺三寸(按现在推算在1米75左右),长得丰神俊朗,《东观汉记》夸奖他说“隆准,日角,大口,美须眉”。可见他是一个绝世美男子。

这几年,刘因为一直坚定着诛灭王莽、复兴汉室的信念,所以还领家族子弟每天磨刀霍霍,空闲时熟读兵书韬略。唯一让樊娴都欣慰的是刘找了个好媳妇,新野令潘临的侄女潘氏,名门之后,知书达理。潘氏因为慕其才,过门后,待人谦和,伺候婆母细心周到,很受人喜欢。而刘黄和刘元也相继嫁人——分别嫁给棘阳田牧和新野邓晨。田牧和邓晨都是当地有名的青年才俊,樊娴都自然也是喜欢得很。

一子二女成家立业后,樊娴都最担心的就是刘秀了。这天,刘秀二十岁的生日到了,樊娴都为刘秀举行了隆重的成人礼。

刘秀按照礼节一一拜谢母亲、叔伯、哥姐。然后是大宴。七大姑八大姨都要敬酒,别看刘秀平常滴酒不沾,但关键时刻却“挺得住”,仿佛那一杯杯倒进嘴里的不是酒,而是水。等忙乎完这些,已是夜色来袭,灯火阑珊了。

酒宴散后,客人陆陆续续走了,刘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厢房里走。刚走到门口,却见大哥刘已在房前“恭候”。

“大哥,有事么?”刘秀见刘神情庄重,不由打了一个寒战,酒也醒了不少。

“跟我来。”刘说着径直朝后院走去。他们来到一棵千年古松下,站定。刘盯着古松望了良久,突然转过身来,望着刘秀,良久,喃喃地说:“秀儿,冠礼已行,今日之后,便是成人了。”

刘秀点了点头,没吭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刘,他知道刘这句话只是铺垫,话中还有话。

“秀儿,我现在要你做成年人该做的事,你能做到么?”

刘秀点了点头,依然没吭声,眼睛还是一直盯着刘,心里却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你把这棵千年古松给我连根挖出来。”刘淡淡地道。

“哥,你说什么?”刘秀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把这棵千年古松给我连根挖出来。”刘依然淡淡地道。

“这……”刘秀还想说什么,刘“哐”地扔给他一把锄头,厉声道:“成年人该干成年人的事,不会连这点事也做不到吧。”

刘秀被刘一激,一股豪气涌出心头,当下借着酒劲拿起锄头就挖起来。

沉土垒起,古松粗根便隐隐可见,刘秀再挖片刻,古松粗根便清晰可见,再挖片刻,突听“当”的一声,似乎是金戈撞击之声响,刘秀手臂一震,再看锄头时,坚硬的锄头竟已缺了一角。

“何物如此坚硬?”刘秀扒开泥土定睛再看时,但见地底下金光闪烁,灼眼生痛。

古松下居然埋有金条,这显然出乎刘秀的意料,他怔怔地看着金条,不由得呆了。

“取出来。”刘说。

刘秀不再迟疑,把地里的金子全部取出来。

“当年父亲去京城前,情知此去凶险重重,恐遭不测,就命我悄悄到此地埋了一些金银,说是等你成年之年,挖出来,交给你用。果然,他从京城回来就染上重病了,结果就……”刘说着眼圈突然红了。

“父亲……孩儿不才,怎能受如此重托?”刘秀突然跪地,泣道,“这金银请大哥保管。”

“秀儿,站起来。”刘厉声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娘亲。你现在是一个男子汉,不能随便乱跪。”

“不,大哥,长兄如父,你现在是一家之主,这金银理应由你来保管,以后你举事……还得用啊……”

“我用不着,父亲既然留给你,自然有他的远见。以后,你是大人了,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以后的路怎么走全看你自己的选择了,不用再来问我了。”刘说着迈开步子向院外走去。

刘秀定定地站着,良久,一滴晶莹的眼泪从他还略带稚气的脸庞上滑落下来,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再向长安行

有了父亲遗留下来的“创业基金”,刘秀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求学。他这么做是为了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亲。

其实大哥刘当初去长安求学时,他若带着这些黄金去,也不至于那样饥困交加,那般半工半读,一边读书还要一边想着生计,落寞而归。可是,大哥没有这么做,坚决按父亲的遗愿把这些金银留给了刘秀,用心是何等良苦。

而父亲又为什么要在并不富裕的家里节省度日,专门留下这么多金银给他用呢?不难理解。父亲虽然已经走了,但刘秀却心知肚明,父亲是想让他拿这些“创业基金”使得自己有一番作为。

“我想去长安求学。”当刘秀提出这样的想法时,全家人都以为他们的耳朵听错了。

“秀儿,你可想好了。”隔了半晌,樊娴都才关爱地说道。

“想好了。”刘秀坚定地回答道,“我想去长安开阔视野、研习学问。”

“那里可是龙潭虎穴,是非之地,你大哥前些年还从那里落寞而归,前车之鉴尚在,你可要三思。”

“什么事都要自己亲身试试才好,路在自己的脚下,别人是永远无法代替的。”刘秀坚定地说。

“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秀儿,就凭你这股豪气,娘支持你。”樊娴都长叹一声,幽幽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去吧。但是你必须带上你父亲留下来的金银。”

不!刘秀的头摇得像拨浪鼓。隔了半晌才道:“如今,乱世之秋,我带上这么多金银,有百害而无一利,再说家里现在紧张,这些就当家里的生活费用吧。等以后秀儿发迹了,家里也就不用这样拮据了。我有手有脚什么困难都阻拦不了我。”

“娘怕你步大哥的后尘啊!”樊娴都叹道。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和大哥是一个结果。”刘秀说着,把金银推送到樊娴都面前,喃喃地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爹留下这么多金银给我,无非有两个目的,一是立业,二是成家。而要立业的话,我觉得只有学好了知识,将来才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如果我在长安实在待不下来,我就算回来还有娶媳妇的本钱啊。”

刘秀的话让全家人陷入了沉默。良久,樊娴都才道:“都说儿大不由娘,既然你意已决,为娘也不再阻拦你,你去吧。娘相信你一定会成功。”

“谢谢娘,孩儿不会让娘失望。”刘秀跪在娘面前,再一一向众人跪拜,然后提起行囊向门外走去。

“且慢,秀儿,娘还有一个东西送给你,你到长安后就打开,当初你大哥没有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所以才……”樊娴都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精致的锦囊来,刘秀双眼含泪,双手颤抖着接过,再向樊娴都拜谢。刚要起身,刘叫道:“秀儿,大哥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也送你一样东西,在紧要时刻要记得保护自己。”刘秀跪地伸着双手去接,但觉入手滑润细腻,睁眼一看,却是一把玲珑剔透的匕首,刘秀眼中一热,大颗大颗的泪水夺眶而出,他连磕了三个响头后,起身而退。

娶妻当娶阴丽华

白水河渐渐地远去了,望着这片自己早已融入了深情厚意的土地,二十岁的刘秀难舍难分,每走一步都唏嘘感慨,多少次他回回头看看走过的路,母亲还站在小河旁……有好几次,他甚至有了回去的念头了,但心内的雄心壮志又让他无法停下脚步来,他知道不踏出这片山,不踏出这片水,不踏出这片故土,就收获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走出了白水河,刘秀的伤感情绪很快就被山外的新鲜所冲淡,外面的天更蓝,山更青,水更绿,姑娘也更美。

“外面的世界真精彩。”走过一个繁华的集市,看着琳琅满目的商铺,刘秀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可是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他背后一个声音接道。

刘秀回头,但见那人眉清目秀,面如冠玉,笑容可掬,不由地惊叫道:“啊,二姐夫,怎么是你?”

原来此人正是刘秀的二姐夫邓晨。

“我就住在这新野城啊。”邓晨惊问道,“秀儿,你提着这么一大包行礼,这是要到哪里去呢?”

“我想去长安求学。”

“哦,秀儿这份决心可嘉啊,将来定能金榜题名,做大官。”邓晨说着,拉着刘秀往街角奔去,“走,先到姐夫家玩上一两天再走,你大哥他们都来过,就你还没来过姐夫这哩。”

刘秀本想推托,但此时见邓晨这么热情,哪里还忍心再拒绝,便只得去了姐夫家。

刘秀不会料到,就是这次做客,他遇到了一个女孩,一个很重要的女孩,因为这个女孩将是他后来相伴一生的人。

邓府里,刘秀跟二姐刘元正寒暄着,一阵清脆的门铃声响过后,堂前出现了一位年仅十二三岁的美少女。她身穿一袭翠绿短袄,肌如凝脂肤似雪,黛眉轻扫,双眸如漆墨点星,灿烂的笑容天真无邪,浑然不知世间愁苦。

刘秀的目光顿时被这位清丽脱俗宛若仙子的少女吸引住,不由望呆了。

少女见刘秀痴痴地望着自己,莞尔一笑,露出甜甜的两个小酒窝来,羞涩地退到了二姐身边,突然探出头来,柔声问说:“请问你是舂陵刘伯升吗?”

“刘……刘……伯升是我的……大哥。”刘秀只觉得牙齿打战,结结巴巴地道。

“原来你不是大英雄大豪杰刘伯升啊。”小女孩银铃般的声音中突然低转了三度,分明带有三分叹息三分失望三分嘲笑。

刘秀见少女年纪虽小,但举止非凡,又见她站在二姐身后,情知必是姐夫这边的“贵客”,忙深深躬恭道:“在下刘秀,这厢有礼了。”

哪知那小女孩茫然地望着刘秀,痴痴地想着什么,竟全然不理会刘秀的“有礼”。

“秀儿,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表侄女,名叫阴丽华,是新野阴家的千金,她的母亲邓氏是你二姐夫的族姐。”刘元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笑着道,“她可是新野有名的美女,虽然年纪还小,但说媒的之多可以用踏破门槛来形容……”

“但我啊,定下这样一条规矩:不看年龄看年代,不看长相看面相,不看身世看身份,不看达官看将军……此生非将军不嫁。”阴丽华插嘴说完,已是面如桃红,香汗涔涔,端的美不胜收。

“丽华啊,你看我这弟弟堂堂一表人才,中意么?”知弟莫若姐,刘元见刘秀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已然明白几分,不由调侃道。

阴丽华却笑而不答。

“不就想嫁给个将军么?我也可以当将军啊。”刘秀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突然立起身来,大声道。

“你一介书生,离将军有十万八千里远啊。”阴丽华美目流转,上下打量刘秀道。

“书生怎么了,我自幼习武,现在去长安求学,为的就是将来能当上文武兼备的将军啊。”

“哦,现实和梦想很远哦,不知道你能否坚持自己的梦想,成为一名真正的将军呢?啊……风筝……风筝……”阴丽华说着突然向门外飞奔而去。

“你等着,我一定行。”刘秀望着阴丽华妙曼的身影,在心里这样憧憬着:“娶妻当娶阴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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