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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回路转

历史大观园 历史趣闻 2020-06-02 22:04:55 0

东施效颦

“东施效颦”的故事想必大家都听说过,讲的是西施的美貌远近闻名,但她的身子却有些弱,有心口疼的毛病。每次病发她都皱着眉头,捂着心口,缓步前行,人们管这姿势叫“西施捧心”,可见生病的西施也是楚楚动人。不巧,这事让东村的丑女东施知道了,于是便也学着西施的样子走路,但走起来十分难看,比她平时的样子还要丑很多,她成了大家的笑料。闲话少说,下面就来看一个山寨版的东施效颦的故事吧。

地皇四年(公元23年)十一月,刘率领汉军与甄阜和梁丘赐进行了大决战。

甄阜和梁丘赐因为有胜仗在握,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听说刘还敢来决战,立马兴致冲冲地带领十万精兵,渡过黄河,直抵沘水之滨,并且进行了“三步走”:第一步是安营扎寨:在两水之间搭建临时居所,做伺机围攻棘阳的准备;第二步是破釜沉舟:过河之后,把桥拆了,把退路给断了,以显示必胜的决心;第三步是屯粮于后:把辎重粮草屯留在后方一个叫蓝乡(今河南唐河县境内)的地方,按照兵法解释就是兵马先行,粮草于后。

应该说甄阜和梁丘赐的三步走方案看上去很美,想起来也很不错,实施起来也得心应手,很快就安好营,扎好寨,拆好桥,屯好粮了,只等和刘决战了。

然而,刘却并不急于和他们决战,也来了个“东施效颦”,他也来了个“三步走”。

第一步是绕敌于后。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大年三十,刘亲自带领汉军主力悄悄地、偷偷地、神不知鬼不觉地光顾了蓝乡。

甄阜和梁丘赐原本认为打败汉军只是朝夕之间的事,因此,屯粮草辎重于蓝乡也只是权宜之计,只要供完打仗这几天的士兵们枪支弹药和吃饭穿衣问题就行了,以后估计这里也是废弃的军药库了。因此,只留了一小部分老弱病残士兵来守这个最为重要的地方。

结果可想而知,敌人的粮草辎重转眼之间便易手,成为汉军的囊中之物了。更为重要的是,此时甄阜和梁丘赐还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一大清早,刘接着完成了剩余的两步。一步是由他和刘秀带领从蓝乡获胜的汉军围攻西南的甄阜;另一步由王常带领他的下江军攻东南方向的梁丘赐。因为拿下了敌人后防的粮草,汉军士气高涨,而新军连日来搞工程建设,又是拆桥又是建房,个个累得筋疲力尽。面对突如猛虎下山的汉军,新军虽然拼命抵抗,但哪里抵抗得住,到中午时分,经过了一上午的激战,胜负立见分晓。梁丘赐率先弃军逃命。那厢甄阜虽然在激战,也是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眼看梁丘赐成“梁跑跑”了,他自然也不甘落后,立马摇身一变,变成了“甄跑跑”。

两位头领一跑,士兵再不撒丫子跑的话,不是头脑有问题就是腿脚不方便了。

但很快,他们就停下了这场赛跑。倒不是新军来了支救援部队,他们停下来对汉军进行反戈一击,而是因为前面没了路。哦,其实路也不是没有,说确切点应该是有,只是这路不好走,相当不好走,是水路。水其实也不深不浅,只是刚好可以淹死人而已,河也不宽不窄,只是刚好可以让你还没到达对岸就筋疲力尽溺死而已。

既然如此,要想走这水路,那就只有借助一样工具——桥。可是,可是,桥已经被学项羽的甄阜和梁丘赐给拆掉了,在进行百米冲刺的关键时刻,想要修桥那是痴人说梦。

虽然新军接下来,上演了“精卫填海”的感人一幕,但对于沧海一粟的渺小人类来说,用人肉来填海付出的代价太大太大,大到什么程度了呢?连甄阜和梁丘赐也成了铺路人。

相信甄阜和梁丘赐的肠子一定都悔青了吧,“东施效颦”学项羽的破釜沉舟,结果学到阴曹地府去了。

而刘的“东施效颦”却笑到了最后。看样子,模仿秀也是要靠技巧和实力的。

再接再厉

甄阜和梁丘赐失利,吸引了王莽的纳言将军严尤的到来。严尤一看南阳太守都死了,当机立断决定改道,去驻守军事重地——宛城。

按照刘最初的战略部署,宛城是他“五步走”里的第四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因为占领了宛城,进可以北伐王莽,退可以独霸一方。因此,如果严尤果真驻扎在了宛城,那时再想攻宛城就难于上青天了。既然如此,如何阻止严尤去宛城便是当务之急。

刘当机立断:半路截道。

问题是人家已经在路上了,而且是直达的路,你现在还停留在原地,而且是曲线。如何才能赶在前面截住人家呢?

刘当机立断:轻装上阵。

如何做到轻装上阵呢?刘马上给汉军减负,焚烧积聚,砸破釜甑,擂鼓前行。说得再简单明了点就是,这次刘还学甄阜和梁丘赐,玩破釜沉舟的把戏。

把锅砸了,把饭碗砸了,大家只有勇往直前的份了。龟兔赛跑,之所以乌龟能战胜兔子,那是因为乌龟一直在跑,而兔跑一阵睡一下觉。但如果兔子也一直跑,那么乌龟骑着马也追不上。严尤和刘此时就好比龟兔赛跑一样,一边是慢悠悠地,如游山玩水般地前行;一边是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疾跑,推进程度显而易见。也正是因为如此,刘带领汉军在一个叫育阳(今河南新野县东北)的地方成功地截住了严尤的部队,并且打了严尤一个措手不及,斩杀敌人首级三千余个,逼使严尤溃不成军地成了逃兵。

打败了严尤,刘带兵乘胜直逼宛城,实现他的第四步战略目标似乎就在眼前。

俗话说: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随着沘水和育阳两次战役的胜利,刘名声大震,投奔他加入革命队伍的人越来越多,不久,汉军的人数就超过了十万。人站在最高处,要么有“独孤求败”的孤独感,要么有“不胜寒”的沧桑感。而刘此时却是“飘飘然”的成就感,于是乎,他给自己加了一个称号——柱天大将军。

原本只是认为这个名字听起来更爽口,更威猛,更有力。却不料,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个自封的称号,竟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人心叵测

柱天大将军算什么,现在这么多人加入汉军,要称就称皇帝才对啊。众人这样说。

不行啊,我们现在还刚起步,称皇帝容易树大招风啊。刘是这样回答的。

然而,百姓的呼声并没有因此就停歇,此时汉军高级将领纷纷提出了迅速立皇帝,以安军心的提议。一浪高过一浪,大有绵绵不绝之势。

眼看民意不可违,刘甚至想好了谦逊的话语,做好了“登基”的准备。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事实证明,这只是刘一个人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接下来的“东风大会”上,首先通过了立皇帝的决议,其次推荐出了皇帝最佳候选人:刘VS刘玄。

刘就不用说了,大家都对他很熟悉了,那么,这个刘玄又是何许人也?

刘玄字圣公,是刘秀的族兄。论血缘关系,他和刘同出于长沙王刘发这一世系,是从刘发的儿子舂陵节侯那里分出来的,刘秀这一脉是舂陵节侯小儿子的后人,刘玄是舂陵节侯长子的后人。按宗谱关系来说就是,刘秀和刘玄没有出“五服”。

刘玄的父亲刘子张本来过着衣食无忧的“富二代”生活,但王莽篡位后,对刘氏宗族进行了镇压和打击,很快就把他肥得流油的田产给没收了。一夜之间沦为一无所有的穷汉,刘子张对王莽敢怒不敢言,可心中的气又实在没有地方发泄,聪明绝顶的刘子张很快就想出了一个绝顶聪明的法子——迁怒。迁怒的后果是,很快就杀死了主管侦察和地方治安的蔡阳国釜侯亭长。因为是暗杀,在无凭无证之下,官府对穷光蛋刘子张也是无可奈何。但这亭长的儿子也不是吃素的,他也来了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找人把刘子张的儿子,也就是刘玄的弟弟刘骞干掉了。一命还一命,按理说这样扯平了。可刘家好歹是皇门之后,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刘玄为了给弟弟报仇,结交了一批门客,隔三差五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一次喝酒时,他特请了一特别嘉宾——地方的游徼。这游徼按现代的称呼是乡镇派出所所长。官虽然不大,但因为拥有执法权和刑事权,因此,大家都敬他几分。

但凡事都有例外,比如说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氛围。因为喝了酒,这些门客便借着酒疯拿游徼进行“消遣”。原本也只是开开玩笑,但哪知游徼平日狐假虎威,骄横跋扈惯了,觉得自己的权威遭到了严重挑衅。便和门客争论起来。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争得脸红脸白时,愤怒之下的门客们便把游徼按在桌上,狠狠地揍了一顿。刘玄动没动手不重要,重要的是门客们动手之后,他没有及时阻拦这起群殴事件。他把肠子都悔青了。客是他请的,不管怎么样,他是东道主啊,没有尽到地主之谊,反而随了客人之便,闯下这样的大祸,他只好选择出逃。

逃是个很好的避难办法,但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刘玄逃了,官府就抓了刘玄的父亲刘子张,子债父还。

眼看自己把父亲拖下了水,刘玄又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把牢底坐穿而不救吧。如何解救呢?直接去劫狱不太现实,那样只怕会落得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既然硬的不行,那就只好来软的了。他冥思苦想,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好办法——诈死。诸葛亮曾以诈死使老奸巨猾的司马懿中计,如果不是老天帮忙下了场“及时雨”,上方谷差点成了司马懿的葬身之地。

刘玄诈死比诸葛亮更容易更简单:从荒山野林找来一具无名尸体,然后在尸体上写上“刘玄”两个字,再然后叫人把尸体运到官府门前去,好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官府去办了。很快他父亲就出来了。罪人“刘玄”既然已死,那其父也就可以无罪释放了。

他父亲出来了,但刘玄却要走了,因为要是让官府知道他没有死,他的父亲又要遭殃的。可天涯之大,何处才是自己的安身之处呢?

据说刘玄最开始是流浪江湖,后来因为讨不到钱经常饿肚子,他咬咬牙便加入了绿林军。与其饿死,不如做劫富济贫的贼子。前面已经提到过了,他先是在队伍中做负责招募和安抚工作的安集掾。后来和刘合军后,他瞎猫撞见死老鼠,也算小有建树,头上便有了一顶“更始将军”的帽子。

在接连打了两次胜仗后,他居然以黑马姿态被推为皇帝的候选人,真可谓否极泰来,时来运转。当然,这背后离不开绿林军对他的强力支持。

绿林军这般处心积虑地把不显山不露水的刘玄从幕后推到台前,原因有二:一是看中了他的身份和品牌效应(刘氏宗族之后);二是看中了他的软弱无能和优柔寡断(这样便于绿林军幕后控制他)。再说得直白点就是,绿林军想把他打造成供他们指使的“傀儡”皇帝。

绿林军强推刘玄为皇帝,以刘氏宗族子弟为主的革命军不干了,他们强推刘为皇帝最佳候选人。也正是因为汉军内部存在严重的分歧,刘马上和刘玄就上演了一场精彩的PK赛。

武力逼“宫”

其实刘有他得天独厚的优势,归纳起来有“三高”:

一是威望高。刘早年疏才仗义,广结门客,他宁可自己饿肚子也不让朋友饿肚子,这种豪爽的性格和厚道的处世风格,为他赢得了不少人脉。起义后,因为领兵有方,特别是最后两仗的大捷,使他的名声得到了远播。据说夜里啼哭的小孩,提起他的大名,哭声便会戛然而止。

二是眼光高。虽然他很早以前就想革命了,但他见时机未成熟,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选择了韬光养晦。也正是因为这样,他避免了盲目革命而遭到不必要的挫折和打击。而革命后,他又根据形势的需要,及时和绿林军中的新市军和平林军联合。在遭受挫折时,他又以低姿态去请江下军的支援。避免了革命遭受毁灭性的打击,从而走出困境。

三是人品高。无论男女老幼,他一视同仁,照顾有加,在行军过程,又奖罚分明,做到了与大家“有衣同穿、有饭同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个人品很好的领袖。

总之,他的“三高”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因此,他在汉军的名声是最好的,也是最高的,再加上汉室宗亲的关系,他没有理由不成为皇帝的热门人选。

但世上的事并没有这么简单。绿林军将领因为打着心里的“小九九”,在选立皇帝上,力推的是刘玄。

这个时候的汉军中,绿林军拥有“新市军、平林军和下江军”三支部队,而宗室子弟只有一支部队,那就是柱天都部队。因此,客观上来说,宗室子弟和绿林军军事力量对比是1∶3,宗室子弟处于明显的劣势。

但绿林军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立刘玄为皇帝,反对的典型代表就是下江军中的头领王常。他被刘秀成功拉下水后,在战场上又见识到了刘的雄才大略,对刘氏兄弟佩服得五体投地,因此,在立新皇帝的关键时刻,他来了个胳膊肘往外拐,反对平庸的刘玄,支持豪气的刘。

这样一来,拥立派便变成了2∶2。看似难分伯仲,可问题还是没有这么简单,王常支持刘。但并不代表下江军都支持刘,相反,除了王常,下江军的其他将领几乎都是清一色支持刘玄。原因很简单:本是同根(绿林)生,相煎别太急。这样一来胜负的天平马上就发生了转变,刘玄优势,刘劣势。

更重要的是,绿林军为了确保立刘玄万无一失,还进行了“暗箱”操作——不用PK了,直接把刘玄推上皇位再说。当然,“司法程序”免了,但过场还是要的。那厢人家刘正在攻打宛城,他们却躲在舂陵筹备立皇帝的事,眼看万事俱备,只差通报刘了。于是,他们派人去前线催刘回舂陵。第一次接到书信时,刘头摇得像拨浪鼓,语气坚定地回道:战事紧,不回。

第二次接到书信时,刘沉吟半晌,略有所思地道:再等等,马上回。

第三次接到书信时,刘无奈地摆摆手,叹息道:好吧,这就回。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而此时的刘眼看一封封催他回舂陵的书信,意识到肯定出了什么大事,于是决定暂停战火,火速回舂陵。

可是当他马不停蹄地到达舂陵时,绿林军将领们只是为了给他当面传达这样一件事:我们经过集体商量研究决定立刘玄为皇帝。

刘一听差点没晕过去。但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当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的情绪,而是一边飞快地思忖对策,一边对大家的做法表示赞同和认可,并说立刘氏家族的人为皇帝,是件符合民心民意,流传千古的大实事。

众人一听大喜,心里道:这个刘倒也很识时务啊。

“不过以伯升之愚见,此时立皇帝为时过早。”就在这时,刘话锋一转,亮出了“杀手锏”。他随即说出了“过早”的理由,归纳起来有两个关键词:

第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青徐现在拥有赤眉军十余万之众,虽然他们和我们是“同根生”,但如果他们知道我们立了皇帝,他们肯定会“相煎急”,誓必立马立一个汉朝宗室做皇帝。这样一来,不但使天下形势进一步复杂化,而且还会因为立皇帝而使我们双方发生冲突,甚至内斗。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或者两败俱伤,那不是叫王莽坐收渔翁之利吗?

第二,后发制人。上得天时,下得地利,观敌之变动,后之发,先之至,此用兵之要术也!翻开山寨版的历史,可以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广积粮、缓称帝才对。因为先称帝者多半不得善终。再说现在宛城还没拿下,连个作都的地方都没有,着什么急,不如等拿下宛城,再从长计议。

刘的话说得丝丝入扣,入木三分,大家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于是勉强道:“国无君不行,将无首不行,咱们总不能群龙无首,像盲人摸象一样打到哪里算哪里吧?”

“称帝为时尚早,但我们可以在称帝之前先称王,先立一个宗室为诸侯王,就像当年的汉高祖立为汉王一样,将来等得了天下,再称帝也不迟。”

“如此甚妙。”提到汉高祖刘邦,大家自然憧憬着革命胜利时封妻荫子的场面。因此,大家一时之间似乎忘了这次请刘来的目的,纷纷击掌以示赞同。

眼看刘的缓兵之计就要得逞,立刘玄为皇帝就要成为泡影。但正在这个关键时刻,却有一个人站出来,如平地一声雷一般,暴喝道:“当断不断,反受其害。犹豫不决能成大事么?今天立刘玄的事就这么定了,谁要敢再反对,就与此同。”说着拔出身佩宝剑,一剑把椽木桌角劈了一角。

这一剑的威力是巨大的,他成功地惊醒了沉睡中的绿林军将领,于是大家又纷纷强硬表态:立马立刘玄为皇帝。

东风无力百花残,到了这个时候,话语权已经丧失了应有的威力,实力才是硬道理,武力才是真理。很显然,此时以刘为代表的宗室势力,远远比不上绿林军的实力。刘此时必须无条件妥协,否则,如果硬拼,他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识时务的刘妥协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必须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一无所有

更始二年(公元23年)二月,起义军在育水(今河南省白河)岸边的沙滩上建起一座高坛,刘玄就是在高坛上登上了皇帝的宝座,史称“更始皇帝”。这一年,在汉军这边叫更始元年;这一年,在王莽那边叫地皇四年。这一年,一家欢喜一家忧;这一年,几多欢笑几多愁。这一年,风生水起,波浪滔天;这一年,天是蓝的,水是绿的,人是天涯断肠人……

接着便是分封了,这也是大家最期待的。刘玄的分封分为三个等级:

首先来看第一等级,刘玄设了三个名额:国三老、定国上公、成国上公。刘玄封刘秀的叔父刘良为国三老。国三老看上去很美,但实际上却是个虚职。就像“太上皇”一样,有名无实,顶多只是个给个面子的花架子,年薪高而已,毫无实权。其次分封了王匡和王凤为定国上公和成国上公。这两个位置很重要,掌握实权。

其次来看第二等级,刘玄同样设了三个名额:大司马、大司徒、大司空。刘被封为大司徒。大司徒是全国最高行政长官,书面用语叫“宰相”,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国务院总理。当然,如果你认为刘因此而实权在握,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他也是个有名无实的空架子。真正的权力被封为大司马的朱鲔和大司空的陈牧占有。陈牧大家想必很清楚,是新市军头领,在绿林军中的地位和威望一直就比较高,是仅次于王凤、王匡、王常之后的第四号人物。而朱鲔本来以前在绿林军中并不算是出众的人物,但因为这次拥刘玄有功,是刘玄登基最坚持最忠实最卖力的支持者。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朱鲔,就没有刘玄的黄袍加身,也正是因为这样,刘玄在分封时,自然不会忘了这位大功臣。大司马说白了就是现在的军委主席兼国防部长。在那个行军打仗的年代,你说什么最重要呢?当然是军事啊,朱鲔的权力之大可想而知。

再来看第三等级:刘赐被封为光禄勋,广汉侯;刘祉被封为太常将军,舂陵侯。刘玄封两位刘氏宗族的人为侯,纯粹是从安慰方面考虑的,因为他们两个除了荣誉好听外,在权力和地位上已经明显和第一层、第二层拉开了距离和档次。

列位看官看到这里,也许就会问了,我们可爱的刘秀同学呢?怎么还没他的身影?别急,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这不,刘秀的封赏等到最后不是出来了么,恭喜刘秀同学,他被封为太常、偏将军。先解释一下太常这个职务吧,太常就是掌管礼仪祭祀的官员,好家伙,这简直就有点逼刘秀改行的意思啊。再来解释一下偏将军吧,偏将军名如其文,是个将军的职位,只不过是将军中最小的职位,用句话形容就是:叨陪末位。

拿着这份分封的名单,刘怒不可遏,但碍于当时的形势,敢怒不敢言,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忍字头上一把刀。但即便如此,刘兄弟依然是绿林军头领们的眼中钉肉中刺,重点防范的对象。好在当时有“国贼”王莽在,吸引了他们的一部分的注意力。

刘兄弟是聪明人,知道继续留在舂陵便是“龙困浅滩”,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于是向刘玄申请继续主攻宛城。为他卖命打江山,刘玄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再说宛城的重要性,他也是知道的。所以登基分封完毕就放刘兄弟去继续攻宛城了。

大司空陈牧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他主动带兵去攻打新野,原本以为凭他的威望,到了新野,那里的守军就会不战而降,然而,事实证明,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的想法,大军压境,小小的新野城竟然屡攻不下。眼看粮草殆尽,陈牧便决定退军。攻不下新野虽然很没面子,但总比待在新野外被活活饿死要好。

然而就在陈牧收拾行李细软,准备溜之大吉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新野宰潘叔登上城楼,大声叫道:“大司空且慢,潘某有话要跟你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耽误老子赶路,俺肚子里正闹饥荒呢!”陈牧心想他肯定是想戏弄自己了,因此,边说边走,一方面是肚子饿,另一方面是为了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绯红的脸。

“大司空留步,潘某有一句肺腑之言欲相告,不听可别后悔哦。”潘叔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跟“狮子吼”也相差无几了。

眼看如果再灰溜溜地走,会被人家笑为懦夫,陈牧只好定了定神,待脸上的高烧退去,这才回头,喃喃地问道:“有何高见,陈某洗耳恭听。”

“无他。”潘叔道。

“哼!”陈牧自感被潘叔戏弄了,怒道,“他日相见,定要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你不会这么做的。”潘叔道,“因为潘某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你……”

“潘某愿举城投降,将军还舍得剥我的皮抽我的筋么?”

“你说什么……”陈牧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直到潘叔再重复一遍,陈牧还是半信半疑,问道:“请开条件吧?”

“也谈不上什么条件,潘某别的人都不降,要降只降大司徒刘伯升。”潘叔定定地望着陈牧,喃喃地道,“只要刘伯升一到,潘某定当出城相迎。”

陈牧这一次表现得很乖巧,他还真的去宛城外找刘,并且把刘带到了新野城外,他原本是想让刘来这里丢眼现丑,但哪料到,潘叔听说刘来了,二话不说,便叫士兵在城头竖起白旗,然后打开城门把刘迎进城去了。

这段插曲过后,刘很是风光,陈牧很是没面子,而更始皇帝刘玄则很是恼怒。是啊,一个小小的新野宰,要投降居然只肯投刘,眼里哪有他这个更始帝啊!因此,刘玄等人对刘越加忌恨。

刘本想一鼓作气拿下宛城,但以岑彭、严说为首的新军,知道此城一旦丢了,也就是自己脑袋搬家的时候到了(不是被汉军砍掉脑袋就是被王莽砍掉脑袋)。而保全脑袋唯一的出路就是死守宛城,等待王莽的救援部队。哀兵的态势,再加上宛城城墙坚固,易守难攻,因此,刘也只能望城兴叹。

而此时,一跃成为汉军第一军事指挥的朱鲔眼看宛城成功地牵制住了刘,他不忧反喜,宛城既然绊住了刘,他便可以乘机到其他地方开拓疆土,扩充势力啊。于是他一边以皇帝刘玄的名义,隔三差五就带上美酒佳肴去犒劳正在宛城前线作战的刘,在迷惑刘的同时,还可以第一时间掌握他的军事进展情况。另一边则全力开拓新战场颍川,以打通通往洛阳的路。他派出了五虎上将出马,分别是成国上公王凤、廷尉大将军王常、骠骑大将军宗佻、五威将军李轶、侍郎将军马武。与此同时,他还以缺兵少将为由,从宛城抽调了刘秀和邓晨前往颍川。

此时刘正是关键时刻,按理说应该增兵才对,但在这最重要的节骨眼上还要抽调走刘秀,刘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朱鲔这是剪其羽翼,以削弱他的力量。然而,他此时只是一个臣子,朱鲔的命令他可以不听,但更始皇帝刘玄下的命令,他刘一定要听,这时,他终于明白这样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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