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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之死——吞并西夏与铁木真身后的蒙古帝国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6-11 21:31:02 0

第一次西征对于蒙古帝国而言,可谓所获颇丰。除了西辽、花剌子模等中亚大国多年积累的财富,悉数被收入蒙古大军的囊中之外,大批手艺精湛的西域手工业者更被作为战利品,加入铁木真于西征之前便大量安置汉地匠人的“工业基地”——称海城、谦谦州等地。重视军工制造等手工业的发展,是铁木真和昔日草原霸主最大的不同。在蒙古西征之前,南宋方面的使者还认为蒙古大军军备极差,“元帅方有一旗,国王只有一鼓,临阵则用之。鞍轿以木为之,极轻巧。一石以上箭,用沙柳为笴。手刀甚轻薄而弯”。

而在第一次西征之后,前往蒙古帝国商讨“联蒙灭金”事宜的南宋特使彭大雅却惊诧于对手装备的精良:“其军器有柳叶甲、有罗圈甲、有顽羊角弓、有响箭、有驼骨箭、有批针,剡木以为栝,落鹏以为翎;有环刀,效回回样,轻便而犀利,靶小而褊,故运掉也易;有长、短枪,刃板如凿,故着物不滑,可穿重札;有防牌以革编绦,否则以柳,阔三十寸,而长则倍于阔之半;有团牌,时前锋臂之,下马而射,专为破敌之用;有铁团牌,以代兜鍪,取其入阵转旋之便;有拐子木牌,为攻城避炮之具。每天酋头项各有一旗,只一面而已,常卷常偃,凡遇督战,才舒即卷。攻城则有炮,炮有棚,棚有纲索以为挽索者之蔽,向打凤翔,专力打城之一角,尝立四百座,其余器具不一而足。其长技,弓矢为第一,环刀次之。”前后如此之大的差异,自然与蒙古帝国军工系统的快速发展,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除了有形的财富之外,第一次西征还为蒙古帝国引入了中亚地区成熟的商贾系统和包税收制。作为昔日花剌子模与蒙古帝国通商事宜的负责人,色目商贾牙老瓦赤不仅没有在西征中受到牵连,反而受到铁木真的重用,受命与蒙古特派员一起治理辽阔的中亚占领区。而由于色目商贾长于理财,拥有大量资本的蒙古贵族也逐渐开始将财富、采邑交给色目商人经营,从中牟取利润。这些在汉族士大夫眼中“素无文艺,亦无武功,唯以商贩所获之资趋赴权臣,营求入仕”的色目商贾,正是凭借着自身在经济领域的特长,逐渐成为蒙古帝国政坛不可忽视的力量。

狼王之死——吞并西夏与铁木真身后的蒙古帝国

强大的军工生产能力令蒙古铁骑的装备日趋精良

第一次西征的丰厚收益并没有缓解铁木真的征讨脚步。1223年,在蒙古大军主力回师的途中,铁木真召见了木华黎之子孛鲁,令继承当年去世的木华黎的职务“继掌经略中原事”,出兵征讨西夏。西夏国王李遵顼拒绝配合蒙古西征的狂妄言行,对于向来记仇的铁木真而言,无疑是必须严惩的恶行。早在蒙古大军开始西征的1218年,铁木真便令木华黎率军围攻西夏首都——中兴府。但由于此时中原大地群雄并起,东北方向更出现了耶律留哥的弟弟耶律厮不背蒙自立、建立后辽政权,一度投靠木华黎的蒲鲜万奴逃往图们江流域建立东真帝国的反复,使得木华黎不能长久屯兵于西夏战场,铁木真征讨西夏的计划只能暂缓实施。

蒙古大军主力西征,本是西夏王国改变附蒙攻金的外交政策,积蓄国力、对抗蒙古的大好时机。但偏偏屡次兵败令李遵顼对蒙古帝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即便面对木华黎这样一支偏师的统帅,也不敢违逆。继续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攻打金帝国的陕西边境要塞,对此,完颜珣除军事上予以反击之外,不断向西夏伸出橄榄枝,试图缓和两国关系。但李遵顼却始终拒绝和平。甚至在1221年农历三月,木华黎部渡过黄河,攻西夏河西诸堡,守将无力抵抗,纷纷投降的情况下,李遵项还不思改变,继续派监府塔海设宴招待蒙古军队,将5万西夏野战部队交由木华黎指挥,将西夏的国运继续捆绑在蒙古帝国的战车之上。

1222年农历六月,木华黎率兵攻金陕西诸州,向西夏借道,李遵顼马上应允,并全力出兵配合,但在战场之上,早已不堪征讨之苦的西夏士兵却表现格外消极。1223年,西夏各地由于春旱颗粒无收,国内一度出现“饥民相食”的局面,与蒙古大军一道围攻金帝国风翔府的西夏野战军,不得不先行撤兵退还,用于国内维稳。但木华黎丝毫不体谅李遵顼的苦衷,以惩罚风翔之战夏兵不辞而别为名,包围了西夏军队好不容易从金帝国手中攻下的边境城堡——积石州(今甘肃省夏河县)。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或许是李遵顼“附蒙攻金”政策最好的写照,为了贯彻自己所制定的国策,李遵顼甚至不惜废黜了自己选定的继承人——长子李德任。但换来的却是蒙古帝国方面一再遣使责令其退位的无情抛弃。1223年农历十二月,怀着无奈的心情李遵顼宣布传位于次子李德旺,成为李西夏历史上唯一的一位“太上皇”。

蒙古帝国逼迫李遵顼退位从政治意图上看,无非是想借此兴废之事确立对西夏王国的政治把控。但令铁木真没有想到的是,虽然有个不靠谱的父亲,但李德旺却是一个颇有政治抱负的新生代君主,他即位之初便立即改变李遵顼的附蒙政策。主动与金帝国联络,结束两国战争状态之余,更在1224年农历二月,利用蒙古帝国主力西征未归之机,遣使联络草原诸部,试图与不甘为铁木真驱使的部落结为联盟,以共同抗击蒙古。客观地说,李德旺的这一波外交攻势恰好打中了铁木真的软肋,眼见有后院起火之虞的铁木真,在西征军主力无法及时回师的情况下,只能要求中原方面军的新任统帅孛鲁先行出兵压制西夏。

木华黎在中原经营多年,所部早已不再是昔日铁木真大军西去之时的小股偏师。在吸收了大量背金自立的契丹、汉族乃至女真部武装之后,孛鲁所部兵强马壮。在经过一番血腥的攻防战后,蒙古帝国中原方面军于1224年农历九月,攻克西夏重镇银州。无奈之下,李德旺只能以请降、质子的名义,请求蒙古大军暂时后撤。自以为对手中了缓兵之计的李德旺显然并没有想到,铁木真同样需要时间以调整部署。

1225年,铁木真结束西征、回到漠北。一番休养生息之后,1226年农历二月,铁木真以西夏迟迟不纳人质为借口,亲自统兵十万,由北路攻入夏境。先破西夏的军事重镇黑水、兀剌海等城。接着遣大将阿答赤率军与畏兀儿亦都护合兵攻沙州。西夏军民顽强抵抗,蒙古军经过月余的强攻才攻克沙州。沙州沦陷之后,蒙古军挥兵南下,先后攻陷肃州、甘州和西凉府,西夏右臂的河西地区全部丧失。内忧外患之下,李遵顼、李德旺父子先后在惊惧中去世。西夏王国的政权如击鼓传花般落到了李德旺的侄子李的手中。

李即位之时,蒙古大军已分成东西两路向西夏都城挺进。八月,蒙古西路军越过沙陀(今宁夏回族自治区中卫市),抢占了黄河九渡,攻陷应里。十月,东路军攻破夏州。两路夹击,形成对西夏政治、经济中心灵、兴地区的钳形攻势。十一月,成吉思汗亲自率领大军围攻灵州。李虽然派出最后的野战军紧急赴援,却恰好中了铁木真“攻其所必救”的诱敌之计。

被蒙古大军诱入黄河岸边沼泽地带的西夏军队虽然奋勇死战,其惨烈程度为铁木真起兵以来所少见,但最终仍以全军覆没而告终。攻陷灵州后,铁木真留一部分兵继续围攻中兴府,自己带领大部分军队渡黄河进攻积石州,以彻底卡断夏兵的后路。直到第二年闰五月,铁木真才回师隆德、避暑于六盘山中,派御帐前首千户察罕赴中兴府谕降。 此时被蒙古军队围困达半年之久的中兴府已是粮尽援绝,已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李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得派遣使节向成吉思汗请求宽限一个月献城投降。但偏偏在这个月里铁木真突然病故。在临终之际,铁木真立下遗嘱:死后暂秘不发丧,夏主献城投降时,将他与中兴府内所有兵民全部杀掉。可怜还被蒙在鼓里的李打开中兴府的城门之后,便惨遭屠戮。至此建国一百八十九年的西夏王朝归于灭亡。

由于一生杀戮颇多,因此关于铁木真的死因也成为了后世好事者对其发泄不好的渠道。有人说他不孝生母、不悌兄弟,因此是为天雷轰毙。有人说他好色成性,因此是在围攻中兴府时为西夏王妃咬断下体而死。也有人说他围猎无度,是在六盘山中意外坠马,为自己的坐骑践踏而死,如此种种不一而足。但客观地说铁木真一生戎马,中年之后身体状况便始终不是很理想。早在西征途中,其健康状况便急转直下,不得不千里迢迢的召见中原道教全真系掌门人邱处机,寻求长生之药。

狼王之死——吞并西夏与铁木真身后的蒙古帝国

辉煌一时的西夏王国最终只剩下恢弘的王陵供后人凭吊

邱处机是一个拥有灵敏政治嗅觉的宗教领袖,在金、南宋和蒙古三方竞相拉拢的情况下。他以“我之行止天也,非若辈所及知。当有留不住时去也”为由先后拒绝了金帝国东平监军王庭玉和依附于南宋的李全的邀请。在铁木真的邀约直下,却不顾自己七旬高龄,带着徒弟尹志平等十八人欣然北上。

抵达燕京之后邱处机才知道铁木真远在西域战场,此时他才想起还是“身体要紧”,于是上表请求留在燕京等待班师后觐见。但是此时的铁木真一心想着长生不老,于是采用逐步哄骗的办法,先是派宣德路长官耶律秃花邀请至宣德(今河北省张家口市宣化区)。随后又派人要求邱处机前往他的行宫。此时铁木真的行宫在今天内蒙古自治区新巴尔虎旗东辉河旁,距离宣德也就两个月的路程。邱处机似乎觉得还能接受也就动身前往了。

在铁木真的行宫蹒跚了十七天之后,邱处机又接到继续西行的指令。随即踏上漫漫的长路。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越过名为大海子的呼伦湖,翻过杭爱山,好不容易抵达了称海城,这个时候的邱处机实在走不动了,于是表示想留在这里过冬以待铁木真返回。但是铁木真却“不许稽其行程”,邱处机只能留下九名弟子在当地修建道观。随即继续向西翻越天山、阴山,穿过被称为大沙陀的准噶尔盆地沙漠,终于在1221年的农历十一月十八日抵达了花剌子模的故都撒马尔罕,不过这个时候铁木真已经率领大军追击扎兰丁进入了印度河流域。而此时距离邱处机从山东出发已经过去了近两年的时间了。好在铁木真此时对战局发展颇为乐观,允许邱处机在撒马尔罕过冬,等待明年春天再进行朝见。

1222年的农历三月,养精蓄锐的邱处机不得不再度南下。又跋涉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渡过阿姆河抵达了位于阿富汗兴都库什山的大雪山行营。但是见面之后铁木真的第一句话便让邱处机很尴尬。铁木真说:“真人远来,有何长生之药以资朕?”邱处机只能无奈地回答:“有卫生之道,无长生之药。”铁木真虽然不免有些失望,但是觉得这个老道倒也诚实,于是还是给予了极高的礼遇。并在军旅之中听取了邱处机“减声色,省贪欲”的道论。

邱处机前后历时3年,行程万里的“西游”,获得了丰厚的回报。铁木真对这个老道颇为照顾,不仅经常派人前来肉麻的表示“朕常念神仙,神仙无忘朕”。更赐予了燕京金帝国宫城东北琼花岛离宫其周边数十顷的黄金地块以供邱处机修建道观之用。而为了利用邱处机在中原的声望,铁木真还特意赐给他金虎牌,任命邱处机为天下道家的掌门人。不过铁木真当时对中原的宗教事务并不熟悉,因此在诏书中含糊的写下了“天下出家之人皆隶焉”的字句,这一点直接导致了邱处机和他的弟子利用蒙古大汗给予的特权大肆扩展全真道势力,除了“大开玄门”,保护和收容了大批难民之外,邱处机还自恃有圣旨和金牌,派出弟子到处宣称可通管僧尼,到处抑僧为道,改寺为观,种下了僧道矛盾尖锐的祸根。

而在围攻中兴府的过程中,蒙古军中也一度瘟疫盛行。好在当蒙古将士争着掠取子女财帛,唯独耶律楚材搜罗了西夏王国的诸多典籍以及两骆驼驮当时名贵的中药——大黄。在军中所爆发的疫病中,耶律楚材以这些大黄治愈了几万名蒙古军士。而铁木真本人则可能是年岁已高,终被这场瘟疫彻底击垮了。而从铁木真的一系列遗嘱来看,其临终之前不仅逻辑清晰、思维活跃,提出一系列针对金帝国的战略方针,更巧妙地回避了自己的继承人问题。

虽然自蒙古帝国草创以来,铁木真便利用千户分封的机会确立了自己一系对其他兄弟分支的主导权和绝对优势,但是对于自己的四个嫡子铁木真却一时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化解他们之中越来越明显的继承权之争。只能以不断的对外征服来暂缓其矛盾。此时长期以来一直由于血统问题而被铁木真所猜忌、诸兄弟疏远的长子术赤按照蒙古习俗中“以西为大”的理念被分封在了遥远的中亚地区,从此只能向西去征服“这个方面马蹄所至之地”,基本被排除在了继承人的行列之中。

铁木真虽然在西征中确立了次子窝阔台在军中高于诸兄弟地位,但按照蒙古民族“幼子守产”的惯例,真正得以继承了铁木真所控制的蒙古本土的却是四子拖雷。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汗位的归属权似乎毋庸置疑。甚至连窝阔台之子阔出等人前来求赏,铁木真也表示:“我的产业已全部给了拖雷,他是一家之主,你们应该向拖雷去要。”可见在铁木真的心目中,俨然将拖雷视为自己帝国的继承人。

但是当时的蒙古帝国依旧沿袭着过去部落联盟的政治形态,因此在铁木真死后,由谁来继承汗位并不以统治者的个人意愿为转移。而铁木真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因此在自己遗嘱之中突然将深得人望的窝阔台推到了台前。很大程度上便是认识到了窝阔台在蒙古帝国内部拥有着比拖雷更深的根基。而即便是这样的安排,在铁木真逝世后的两年时间里,以监国身份管理蒙古帝国日常政务的拖雷始终态度暧昧不明,而他的部下更一而再、再而三发出拥立拖雷的提议,令窝阔台不得不以退为进再三推让。但此时另一股力量的介入,却动摇了拖雷即位的法理根基。

在蒙古族的风俗之中向来以东为尊,因此铁木真将自己的兄弟及其后裔分封在东部地区,而将自己的儿子分封在西,理论上说也合情合理。但是在当时蒙古草原之东的大兴安岭及松花江流域依旧是未开发的不毛之地。因此在蒙元帝国的历史中“东道诸王”的政治影响力始终在盘踞着今天的甘肃、新疆乃至辽阔中亚地区的“西道诸王”之下。但在铁木真逝世之时,“东道诸王”中却有一位足以问鼎大宝的人物,他就是铁木真的幼弟——铁木格斡赤斤。

狼王之死——吞并西夏与铁木真身后的蒙古帝国

蒙古大汗的王帐

尽管铁木真的母亲诃额伦一度对于铁木真给予自己和铁木格斡赤斤的封地颇有不满。但事实上铁木格斡赤斤所获得的领民虽然不多——根据《史集》中的说法:铁木格斡赤斤分得五千户,而诃额伦分得三千户。但是依照蒙古“幼子守产”的惯例,诃额伦的领民最终也交由铁木格斡赤斤继承,其总和依旧远在其他蒙古权贵之上。而在1214年随着蒙古帝国政治中心的南迁,铁木格斡赤斤封地更囊括了今大兴安岭以西,海拉尔河以南到哈拉哈河一带。这一地区除了地域广大,资源丰富之外还扼守着蒙古高原进入东北地区的交通要道。

在铁木真所展开的蒙古帝国的第一次西征之中,铁木格斡赤斤再度自愿留守。此时即便是全权负责经略中原汉地的木华黎,名义上也在铁木格斡赤斤节制之下。不过这位仁兄显然对中原事务没什么兴趣,在“放手”让木华黎与金帝国鏖战的同时,他悄然将手伸向了辽东和朝鲜半岛。除了稳步的将自己的势力拓展到大兴安岭以东地区和嫩江、松花江流域之外,铁木格斡赤斤还几次三番以“皇太弟”的名义向高丽政府发出“国书”要求其臣服。

铁木格斡赤斤自诩“皇太弟”,除了有强大的实力为后盾之外,当然还高举着“幼子守产”的习惯继承法。因此铁木真的直系子嗣要杜绝其染指大宝,便必须摒弃这一传统。最终在蒙古东、西道诸王支持窝阔台的情况之下,拖雷不得不选择让步。在窝阔台的即位典礼上,蒙古帝国的内部形势显得格外明朗,东道诸王的领袖——皇叔斡赤斤扶着窝阔台的左手,西道诸王的领袖察合台扶着窝阔台的右手,而拖雷则负责敬上一杯装在金樽中的美酒,这杯酒的个中滋味或许拖雷和窝阔台都有着各自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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