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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行之说 ——老上单于时代的汉匈外交和军事冲突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6-11 15:39:51 0

吕后死后,吕后一族外戚欲作乱,为陈平、周勃和宗室刘章等诛杀,此后臣议欲立齐王,然而琅邪王刘泽却说“齐王母家驷钧,恶戾,虎而冠者也。方以吕氏故几乱天下,今又立齐王,是欲复为吕氏也”。而使齐王刘襄无缘皇位。当初刘襄在其舅父驷钧支持下起兵反吕时,派使者到齐国以东的琅邪国,请琅邪王赴齐都临淄面商大事,而琅邪王至临淄却被齐王软禁,而后齐王谴使强征琅邪国兵,与齐军合兵,以伐众吕。刘泽见自己无法归国,便称“齐悼惠王高皇帝长子,推本言之,而大王高皇帝适长孙也,当立。今诸大臣狐疑未有所定,而泽於刘氏最为长年,大臣固待泽决计。今大王留臣无为也,不如使我入关计事。”提出让自己前往长安,游说众臣立齐王为帝,刘襄不知是计,反倒是深以为然,“乃益具车送琅邪王”,谁知刘泽到长安后,却以“齐王舅夫驷钧非善类”为借口,反对立齐王,若齐王为帝,那么“吕氏当国”又将复演。众臣忧心外戚干政再次出现,于是以“代王母家薄氏,君子长者;且代王又亲高帝子,於今见在,且最为长。以子则顺,以善人则大臣安”,而乃谋迎立代王,此后遣朱虚侯以诛吕氏事告齐王,令罢兵。

刘襄罢兵返回齐国后,众臣决议黜杀汉惠帝之子汉后少帝刘弘,迎代王刘恒入京继皇帝位,是为汉文帝,由此开始了历史上著名的“文景之治”。

刘恒是汉高帝刘邦的第四子,母薄姬。其乃吴郡人,其父薄氏在秦与从前魏国宗室之女魏媪私通,生下薄姬。秦末,天下大乱,魏豹自立为魏王,薄姬入宫,为魏王豹妾。史载有一次,魏媪到许负那里看相,卜算女儿薄姬的命运,许负称薄姬将生下天子,而实则刘邦和西楚霸王项羽相拒于荥阳天下大势尚未分明,魏王豹听到此言后,心里很是高兴,于是背弃高祖,并与楚霸王和议,高祖大怒,以曹参攻魏国,魏豹败俘后被汉将周苛所杀,而在将魏国改置为郡时,薄姬也被汉军所俘,此后被送入宫中织室织布,某日高祖至织室,见薄姬颇是有些姿色,故而诏令纳入后宫。

不过自入宫以后,薄姬却是“岁馀不得幸”,倒是当初薄姬年少时,与管夫人、赵子儿相亲,曾有约定说:“先贵无相忘。”后来管夫人、赵子儿先受到刘邦的宠幸。高帝四年,汉高祖携管夫人和赵子儿两位美人于河南成皋灵台,二人谈笑当年与薄姬的相约,高帝闻之,问其故,两人具以实相告,听闻之后,高帝心惨然,怜悯薄姬,于是“日召而幸之”,凤凰之间,薄姬说:“昨暮夜妾梦苍龙据吾腹。”高帝笑着说:“这是显贵的吉兆,我为你促成这件好事。”于是不久之后,薄姬就有了身孕,于汉高帝五年(公元前202年),生下刘恒。但自有刘恒之后,薄姬就很少有机会再见到汉高帝了。

高帝十一年(公元前196年),刘邦在亲征平定代地陈豨叛乱后,年仅八岁的刘恒被立为代王,都于晋阳。汉高帝十二年(公元前195年),汉高帝去世,那些受到汉高帝御幸的爱姬如戚夫人等,吕后都恼恨她们,都被幽禁起来,不能出宫。而薄姬因为极少被汉高祖见爱的缘故,得以出宫,跟随儿子刘恒前往封地代地,作代王的太后。薄姬的弟弟薄昭也跟随到代地。史载,刘恒在他就藩代地的十五年间,与民休息,发展生产,恭俭作则,代地由是大安。当初吕后在杀姬戚夫人和其子赵王如意后,曾提议代王刘恒出任赵王,然而却为刘恒婉拒,故而刘恒才能够在吕后专权时得以保命。

文帝素来谨慎,以至于众臣以其“宽厚仁慈名声较好”为由,派使其赴长安继承皇位时,非但不喜,反而心有疑心,最后是占卜来决定吉凶后,才决定赴京。入京时,其以舅父薄昭先到长安探听虚实,而离长安京五十里时,又以属下宋昌先行入城叹询情况,最后才在陈平等众臣的相伴下,入未央宫。当夜,刘恒又拜宋昌为卫将军,镇抚南北军,而以张武为中郎将,提调卫士。此后,在有司衙门分别诛杀汉后少帝刘弘及其三个弟弟于各自府第后,皇帝方才回到前殿,连夜颁布诏令,大赦天下。然而文帝登基之初,其自知在汉廷并无雄厚的势力,宗室亦不服他,故而面对日益骄横的诸侯王势,文帝采取了恩威并施的两手策略来巩固皇权。

其首先封赐诛诸吕有功之臣,文帝前元年(公元前179年)十月,封周勃为右丞相,陈平为左丞相,灌婴为太尉,此外,在旧有的诸侯王之外,文帝又新封了一批诸侯王。是年十二月,立原赵幽王刘友之子刘遂为赵王,徙封原琅邪王刘泽为燕王,此后又立刘遂之弟刘强为河间王,以朱虚侯刘章为城阳王、东牟侯刘兴居为济北王,并立皇子刘武为代王,又徙封为淮阳王,后徙封为梁王,又封刘参为太原王、刘揖为梁王。当年正月,即刘恒即位三个月后,在群臣的建议下,文帝立长子刘启为太子。这样,预立太子就成为汉家的定制。三月,又立窦氏为皇后。文帝二年(公元前178年)十月,因列侯多居于长安,离封邑很远,而吏卒供给输送甚为劳苦,此外列侯亦无机会去德化其封邑的百姓。于是文帝下诏让列侯返回自己的封邑就藩,其中有的身居高位要职与诏令恩准留京的由其太子到封邑去。

刘恒三年(公元前177年),济北王刘兴居叛乱,首开封王反抗汉廷之先例。刘恒当即派兵镇压,叛军顷刻瓦解,刘兴居被俘后自杀。其后,又有淮南王刘长举起叛旗,但其尚未行动时,就被扑灭,文帝派使传讯刘长入京,罢去他的王位,将他发配蜀郡。途中,刘长绝食而死。不久之后,因谊上《陈政事疏》(即治安策),文帝开始着手削藩,文帝十六年(公元前164年),齐王刘则死,因无子嗣位,于是文帝下诏,分封地最大的齐国为六国。又封淮南王刘长的三子刘安、刘勃、刘赐等为王,将淮南国一分为三,从而削弱了各诸侯王的力量。

中行之说 ——老上单于时代的汉匈外交和军事冲突

汉文帝

此外,文帝继位之时,他所面对的问题极为复杂,不仅内政复杂棘手,边事也十分严峻,在国力不强的情况下,面对“胡强南劲”的形势,汉文帝不得不继续推行和亲之事。其实自白登之围后,汉廷对匈奴实行的和亲政策,虽然收到了一定效果,但是并不能根本解除匈奴贵族的威胁,双方一直处于战火不定的状态。汉文帝前元三年(公元前177年)五月,匈奴右贤王背弃和亲之约,率数万大军侵占河南地,并进袭上郡,杀掠汉民,威胁长安,皇帝至甘泉宫,遣丞相灌婴率军进击匈奴,匈奴乃去。于是发中尉材官属卫将军,军长安。此番双方虽未交兵,但这次用兵是大汉自白登之围后对匈奴第一次大规模行动,由此可见大汉帝国并不甘于和亲政策。

前元四年,冒顿送给汉廷送来一封信,称:“天所立匈奴大单于敬问皇帝无恙。前时皇帝言和亲事,称书意,合欢。汉边吏侵侮右贤王,右贤王不请,听后义卢侯难氏等计,与汉吏相距,绝二主之约,离兄弟之亲。皇帝让书再至,发使以书报,不来,汉使不至,汉以其故不和,邻国不附。今以小吏之败约故,罚右贤王,使之西求月氏击之。以天之福,吏卒良,马彊力,以夷灭月氏,尽斩杀降下之。定楼兰、乌孙、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国,皆以为匈奴。诸引弓之民,并为一家。北州已定,原寝兵休士卒养马,除前事,复故约,以安边民,以应始古,使少者得成其长,老者安其处,世世平乐。未得皇帝之志也,故使郎中系雩浅奉书请,献橐他一匹,骑马二匹,驾二驷。皇帝即不欲匈奴近塞,则且诏吏民远舍。使者至,即遣之。”

接到此信后,皇帝与众大臣廷议是出兵讨伐匈奴,还是继续和亲,结果公卿皆说:“单于刚打败月氏,正处在胜利的有利时机,不能攻打他,况且得到匈奴的土地,都是低洼盐碱地,不能居住。还是和亲特别有利。”于是大汉继续与匈奴和亲,前元六年,汉朝复信于匈奴,称“皇帝敬问匈奴大单于无恙。使郎中系雩浅遗朕书曰:‘右贤王不请,听后义卢侯难氏等计,绝二主之约,离兄弟之亲,汉以故不和,邻国不附。今以小吏败约,故罚右贤王使西击月氏,尽定之。原寝兵休士卒养马,除前事,复故约,以安边民,使少者得成其长,老者安其处,世世平乐。’ 朕甚嘉之,此古圣主之意也。汉与匈奴约为兄弟,所以遗单于甚厚。倍约离兄弟之亲者,常在匈奴。然右贤王事已在赦前,单于勿深诛。单于若称书意,明告诸吏,使无负约,有信,敬如单于书。使者言单于自将伐国有功,甚苦兵事。服绣袷绮衣、绣袷长襦、锦袷袍各一,比余一,黄金饰具带一,黄金胥纰一,绣十匹,锦三十匹,赤绨、绿缯各四十匹,使中大夫意、谒者令肩遗单于。”

然而此信发出不久之后,冒顿单于死,其子稽粥即位,号老上单于。老上单于时,其认为汉军无法远追匈奴,故而对汉朝采取骚扰之策,也就是频频发起的骚扰、入侵、掠夺,使汉军疲于防守,每次当汉廷整顿大军,以进击匈奴时,匈奴就带着既得的掠夺品逃回塞外,使汉军求战不得。

至文帝前元十四年(公元前166年)冬,老上单于更是亲率十四万大军入北地郡,进占朝那、萧关、彭阳,火焚大汉回中宫,前锋直抵岐州雍、甘泉,距长安仅两百里。文帝大怒,当即部署讨伐,命中尉周谷为卫将军、郎中令张武为车骑将军, 发车千乘,骑卒十万 ,屯驻长安附近,防卫京师,又拜昌侯卢卿为上郡将军,宁侯魏遫为北地将军,隆虑侯周灶为陇西将军,东阳侯张相如为大将军,成侯董赤为前将军,大发上郡、北地、陇西等处兵马车骑迎击匈奴,老上单于胆怯,畏惧汉兵,避不敢战,留塞内月余后遁逃,而当匈奴大军退出塞外后,汉军逐出塞后便是撤军了,以至于不能有所杀 。从此, 匈奴日已骄,年年入边,杀掠人民畜产甚多,云中、辽东最甚,至代郡万余人。大汉帝国深以为患,为了谋求安定的和平环境,皇帝不得不采取克制忍让的态度,遣使者复与匈奴修好和亲,以避免大动干戈。

然而,匈奴虽然受益于和亲政策,但是却不信守和亲的盟约。汉廷急需行之有效的御边之策。于是时为太子家令的晁错上《言兵事疏》,称“匈奴之长技三,中国之长技五 ,指出: 今降胡义渠蛮夷之属来归谊者,其众数千,饮食长技与匈奴同,可赐之坚甲絮衣、劲弓利矢,益以边郡之良骑,令明将能知其习俗和辑其心者,以陛下之明约将之,即有险阻,以此当之,平地通道,则以轻车材官制之。两军相为表里,各用其长技,衡加之以众,此万全之术也”。此外他还建议实行“募民实边”的策略,也就是在边地建立城邑,招募内地百姓迁徙边地,每个城邑迁徙千户以上的百姓,由官府发给农具、衣服、粮食,直至他们能自给为止,此外迁往边地之民,按什伍编制组织起来,平时进行训练,有事则可应敌,凡能抵抗匈奴人的侵扰,夺回被匈奴人掠夺的财富,则由官府照价赏赐一半。

文帝有晁错为谋,老上单于也有人给他出谋划策,此人便是中行说。当初老上单于继位后,汉文帝下令送宗室女去匈奴和亲,并以宦官燕地人中行说作为陪同侍臣一起去,中行说不肯去,但被汉廷强行派遣。怨恨之下,他竟称“如果一定要让我去的话,我将成为汉朝的祸患”。后果真如此,此人到了匈奴之后,当即归降,单于甚是宠信于他,以至于后来竟是成为了单于的重要谋臣。

最初,匈奴喜欢汉朝的缯絮和食物,但中行说却竭力劝说匈奴不要太看重汉人衣服、食物的精美,而应该增加匈奴人对自身食物、器械、风俗的自信心,他称“匈奴的人口总数,抵不上汉朝的一个郡,然而所以强大的原因,就在于衣食与汉人不同,不必依赖汉朝。如今单于若改变原有风俗而喜欢汉朝的衣物食品,汉朝给的东西不超过其总数的十分之二,那么匈奴就会完全归属于汉朝了。希望把从汉朝得到的缯絮做成衣裤,穿上它在杂草棘丛中骑马奔驰,让衣裤破裂损坏,以此显示汉朝的缯絮不如匈奴的旃衣皮袄坚固完美。把从汉朝得来的食物都丢掉,以此显示它们不如匈奴的乳汁和乳制品方便味美”。

此后,中行说还教给匈奴人计数方法,以及分条记事的方法,以便核算记录他们的人口和牲畜的数目。

当时出使匈奴的汉朝使臣曾讥讽匈奴的风俗轻视老者,称“匈奴俗贱老”。中行说却反问汉朝使者:“按照你们汉人的习俗,凡是家中有准备参军、守边垦荒的年轻人,他们年老的父母难道不省下暖和的衣物和肥美的食物送给他们享用吗?”汉使以为然,但中行说又说:“匈奴人都知道战争的重要性,那些年老体弱的人不能打仗,所以要把肥美的食品让给壮健的人吃喝,这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然后才能让父子长久地相互保护,怎么能说是匈奴人轻视老年人呢?”此后,汉使又称匈奴人缺乏基本的伦理,称“匈奴父子乃同穹庐而卧。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尽取其妻妻之。无冠带之饰,阙庭之礼”。中行说却反驳道:“匈奴的风俗是吃牲畜的肉,喝它们的乳汁,用它们的皮做衣服穿。牲畜吃草喝水,都随着形势的变化而改变。匈奴人生活简单,在急迫的时候,人人练习骑马射箭的本领;在宽松的时候,人们欢乐无事,受到的约束很少。君臣关系简单,国家的政事就像一个人的身体一样随意自如。至于父子和兄弟死了,活着的娶他们的妻子做自己的妻子,这是惧怕种族的消失。匈奴虽然伦常混乱,但继承人一定是本族的子孙。如今汉人佯装正派,不娶他们父兄的妻子做老婆,致使亲属关系越来越疏远,甚至相互残杀、改朝易姓。汉人的礼义使君王臣民之间产生怨恨,修造宫室房屋耗尽了民力。百姓努力耕田种桑为求得衣食满足,修筑城郭来保卫自己,所以在急迫时不练习攻战本领,在宽松时又因为辛苦劳作而筋疲力尽。生活在土石房屋里的汉人喋喋不休、窃窃私语,穿得整整齐齐戴着帽子又有什么了不起?”

自是之后,对汉使欲辩论者,中行说就回之以:“汉使不必多言,你们只需要想着汉朝进贡给匈奴的缯絮米蘖,一定要数量充足、品质良好使我们满意才行。如果品质粗劣、数量不足,那么等到秋天,匈奴人的铁骑就会奔驰践踏你们成熟待收的庄稼。”而后,其日夜教唆老上单于寻找有利时机进攻汉朝。

也正是在中行说的鼓动下,老上单于不仅在给文帝回书中口气傲慢,对汉朝使臣也威逼利诱,动辄就索要钱物金银,不给就威胁秋熟后大发兵马入汉境中践踏。

针对这一情况,文帝并不仅仅只是以和亲之策相对,而且还通过兵制革新和鼓励发展马政来强军建武,以应对有事。汉承秦制,但却行三公九卿制,丞相率领的外朝官、大将军率领的内朝官以及处理皇帝与皇族私人事务的宫廷官三者结合,其中外朝官由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三人分掌大权,称三公。丞相辅佐皇帝处理天下大事,御史大夫佐丞相统理天下,太尉为最高武职,掌武事,备阜帝顾问,但不行军令之权,九卿中,光禄勋(郎中令)统领诸即,卫尉统辖卫士,中尉统率中尉卒,共同负责皇宫和京师治安。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及各种名号的将军,皆掌征伐。

按《汉书·百官公卿表》的记载,“太尉,秦官,金印紫绶,掌武事。”不过虽然是当时的最高武职,但不常置,而兵权也不在太尉手中。按《历代兵制》记载:京师之兵,止南北军及中尉缇骑、郎中令诸郎、城门校尉屯兵。北军属太尉,南军属卫尉。也就是说,当时禁军主要为南军、北军。南军由卫尉统率,因居京师长安城内的南面,分别驻扎在未央﹑长乐两宫之内的城垣下,负责守卫两宫,及建章、甘泉等宫,由于皇帝居未央宫﹐守护未央宫是卫尉的职责﹐故有时也称未央卫尉,而皇后所居为长乐宫,亦有设长乐卫尉。卫尉率卫士为兵卫,宫内设庐舍以驻扎卫士,卫士昼夜巡警,检察门籍。卫尉主宫门和宫内,与主宫外的中尉,加上郎中令所率郎官为郎卫,拱卫宫殿,三者相为表里。此外,长安还有城门校尉统领京师各门屯卫,分八屯。属官有司马、城门候(每门一人,共十二人),文帝时,将南军、北军合二为一,为“南北军”,与城门校尉统领京师各门屯卫相辅相成,拱卫京师。

中行之说 ——老上单于时代的汉匈外交和军事冲突

汉兵马俑

汉军除了南、北两军之外,还有地方军,汉朝郡、国并行。郡置太守,为地方最高军政长官,以都尉辅佐掌管兵员征集、训练、考核校阅、维持治安、率军出征,以及武器装备的制造、管理等。郡下设县,县令(长)兼理军、民两政。置县尉助理军事和掌管治安。与郡平行的诸侯王国,以相为行政长官,兼掌军事,所谓臣王国中尉、郎中令、卫尉等统领军队,负责王宫宿卫和维持王国治安。县下还有乡、亭等基层组织,各置官吏,兼掌组织本地正卒训练和治安、邮绎、户籍、兵役等军政事务。也就是地方兵置于郡、县,一般由郡、县尉(亦称都尉)协助郡守或县令统率,平时维持地方治安,战时听中央调遣。边郡的边防军由长史率领,各王国由中尉率领,边县另有障塞尉。不过征调地方兵,需以皇帝“虎符”为凭。

通常战时出征的大军都是由朝廷临时任命将军,率领临时编组的大军,将军下有长史、司马辅助,按照史料记载,“大将军营五部”,部由校尉、军司马统领,“部下有曲,曲有军候一人”,五百人一曲,“曲下有屯,屯长一人”,五十人一屯。但据青海大通县上孙家寨和居延地区出土的汉简,部分左、右部或前、后部,曲分左、右曲或前、后曲,部、曲之下还有官(分左、右官)、队(分前、后队)、什伍等。

在汉代,兵役制度,曾有几次变更,文帝时,因最初承秦制,故而规定不省贵贱,民十七岁即需要到官府博籍(登记),成为具有兵役义务的待役人员,称为“正”。此后每年服劳役一月,称“更卒”。而后据三年耕一年储的原则,“正”要从二十三岁起正式服役,轮流应征,服现役两年。一年在本郡为材官或骑士、楼船,一年赴京师当卫士,或到边郡充戍卒(一说在本郡为材官、骑士、楼船,是正卒;卫士、戊卒为同样性质的服役,均不是正卒。前者系兵役,后者系徭役)。“正”不服役时,也需要随时听从征召,遇有战事,须随时应征,至五十六岁时,放才为止。此外,应役年限内的免役,分为复身(本人免役)、夏家(全家免役)两种。凡有一定军功、资历、爵位者,饲养、捐献军马或粮食、钱币达到一定数量者,朝廷礼遇的功臣子孙、博学之士、高龄者,男子身高不足规定尺寸者,均可免役。

《汉书》记载,汉军训制度较为严格,强调“非教士不得从征” 不仅注重平时因地制宜、因兵种而异的训练,还坚持定期校阅、考核,次行都试制度。也就是除演练射御、骑驰、战阵之外,每年秋季都进行教阅,即所谓的“都试”,只要到了秋天,在京师,都会举行隆重的祭祀仪式,武官和兵士一同演练阵法,此外每年各郡在八月或九月也举行都试以讲武,由郡守主持,尉及各县的令﹑长﹑丞﹑尉都要参加,县尉组织材官、骑士、楼船,进行射箭、乘马、行船等项演练和考核,评定优劣,并按成积优劣进行奖惩。史载,都试时陈设斧钺旗鼓,仪式隆重,按照《光禄挈令》规定,凡应当受试者,如不到试所,就将被除名。而在边郡则常有太守“将万骑,行障塞,烽火追虏”,也就是太守率领万骑巡察防务情况,并实行边塞秋射制度。

此外,汉军的军需供给,如武器、铠甲、粮食、马匹,均由国家统一提供。朝廷设以考工令负责兵器的制作,设武库令负责兵器的储备、管理。而有的郡国也设有工官、铁官,负责制作器械,并将之输入京师。此外,汉时,铠甲已经制式化,均用金属制成,式样因兵种及职位不同而有所区别。汉军中,步兵称“材官”、骑兵与车兵也很多,称“车骑”,此外还有水军。按史料记载,为了应对匈奴,汉文帝时,除了屯田解决军粮的补给,还开始发展骑兵,马政开车成为国之大政。朝廷在奖励民间养马的同时,在北边、西边均置苑养马。马政的发展显然为骑兵的发展和此后对匈奴作战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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