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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酒:一种另类战场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6-07 13:32:18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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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在建安四年(公元199年)和平度过了整一个春天。

相对其他军阀来说,曹操的这一年算是一个和平的年份,虽然这一年的夏天是以战争开始的。

去年的十一月,在东市声援吕布的张杨被他的部将杨丑给杀了,杨丑准备率部投向以曹操为代表的中央政府,但兵变并不能算是成功,忠于张杨的另一名部将眭固,又干掉了杨丑,自衬没有单干的实力,便率领部众,投奔了北方的袁绍(时在邺城)。

这给了曹操一个借口,当然要趁机出兵替心向中央的杨丑讨回公道。如果事情成功后,许都以北、黄河以南便会成为许都安全的大后方,再回头兵向南方的张绣便无后顾之忧了。不仅因为这是难得的政治借口,关键在于袁绍一时无暇照顾这眭固。

袁绍现在正集中了大部兵力,拔除困守易京的公孙瓒,不安定自己的后方,袁绍也不能安心南下收拾曹操。

曹操看准了时机,打了个时间差,弄到手后对自己许都最有威胁的袁绍地盘:河内郡。

出击河内的前提是必须短平快,一记重扣拿过这一分,若拖到袁绍腾出手来还击,就得不偿失了,将会陷入南有张绣威胁许都、北临袁绍大军压境的险峻态势。

河内郡现在是由袁绍的亲信大将眭固占据,曹操大军对其当然具有压倒性优势,但曹操却不敢等闲视之,因为此战必须一鼓聚歼,若是打成了马拉松式的攻守仗,那就等于失败了,所以,既怕眭固据城死守,又怕眭固避战逃跑,也就是必须让他先决心固守,真开战又必须让他主动弃守,这压倒性优势的仗其实并不好打。

四月,曹操大军开到了黄河南岸,眭固现在就驻军北岸不远的射犬,但曹操却不敢贸然率大军渡河进击,为什么?是怕眭固弃城北走。眭固字白兔,若是真如兔般机警,闻听曹操亲自过河,还不立即远扬?日后你退他进,你追他跑,打成了游击战才成了大麻烦。

唤过将领史涣、曹仁,命他们率轻骑渡河,直接穿插向射犬城北,只要能切断通往邺城的去路,即为成功。而曹操本人却率大军停留在黄河南岸,摆出一付与敌隔河对峙的架势。

射犬的眭固近日心烦意乱,有个自称会巫术的人对他说:将军表字白兔,而此城名中有犬,与将军的名字相克,兔遇犬,不快溜焉有命在?眭固当场斥退此人,但内心总觉忐忑不安,别真犯了什么忌讳。

曹操大军来犯,人虽众多但无法持久,对这点眭固是清楚的,所以只要备足粮草,就应该固守射犬,只要袁绍及时来援,胜利是没有问题的。久闻曹操指挥作战变幻莫测,只要他亲自渡河来攻,当然还是早走为上。但现在据报,曹操并未有渡河迹象,自己现在就溜之乎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初附袁绍,会给新主子落个啥印象?

思来想去,留走两难。犹豫了两天,接探马来报:有少量曹军已经渡过黄河开向这里来了,眭固决定还是趁曹操本人没到,先打上一仗为好,于是便命令全城进入战争状态,利用坚城,与曹军见个高低。

天亮时分,忽然又想起那巫者所说,自己表字与此城名相克之语,立时又觉得自己留此城死守不妥,来个万全之策吧,遂命长史薛洪、河内太守缪尚坚守犬城,自己率部分部卒北上求援于袁绍,这样岂不两面皆顾?

谁知这次让那巫者给蒙准了,早走还真是上策;如干脆不理睬那巫者的瞎忽悠,决心死守,也不失为中策。偏拖了这两天北上,那等于恰抽了一支下下签:正好跟已经越过射犬的史涣、曹仁走了个碰头。

本来准备打阻截恶战的史涣、曹仁突然遭遇眭固,实是走了大运,立即出动全部轻骑对眭固进行截杀,而那眭固本来就是去求援兵,当然不会带多少部队,又事逢突然,猝不及防,一时乱了阵脚,乱战之中,竟被史涣、曹仁的轻骑砍走了脑袋。

阵斩眭固的消息上报给了曹操,曹操立即指挥大军渡过了黄河,围了射犬,射犬城主将已殇,留守的薛洪、缪尚失去了坚守的信心,率守军向曹操缴械投降,曹操兵不血刃地取得了射犬,当然也没有亏待识时务的薛洪、缪尚,二人均被封为列侯,曹军胜利还军河南的敖仓。

整个河内郡现在纳入了曹操的掌握之中,在任命河内郡太守的人选上,曹操又玩了一手漂亮的:任命射犬城中的一名俘虏做了河内太守。此人还曾是兖州的一名叛臣,名叫魏种。

当初兖州全境叛乱时,曹操曾自信地对左右说:“别人会背叛我,但我相信唯独魏种不会。”后来证明曹操看走眼了,魏种也参与了叛乱,曹操大怒发誓:“魏种除非南走越岭、北走羌胡,否则他逃脱不了惩罚!”

现在射犬城抓住了魏种,曹操却一反在徐州屠城的狠心,说:“算了吧,这是个有才的人。”不但没治魏种的罪,反而破格提拔了他做河内太守的要职。

曹操的唯才是用政策已经开始露出了苗头。

看来曹操的擅杀是有选择性的,对有些人,即使大大地得罪了他,曹操也会好像忘得极快,似是欲加其恩,何患无辞。刘备是一个例子,另一个就是现在独霸江东的孙策。

人们心目中的英雄是惩强扶弱,人们喜欢的是杀富济贫。人们最讨厌的人是媚上凌下。

如果袁术做皇帝,有一个人获益最大,就是被他派出去征服江东地区的孙策。

孙策凭父亲孙坚的老班底与个人魅力相结合,横扫江东如卷席,平定江东。这中间的关键因素应该还是与战略选择上坚持了“欺软怕硬”有关:当时江东地区基本上就是一些土豪列强,并且分散占据各城,没有一家能与孙策实力相抗衡的军事集团,实在是极聪明地选择了战略发展方向。

如果向西对付兵多将广的刘表,或者北上招惹战争潜力巨大的徐州,就绝不会那么轻松了。至于淮扬的袁术,那是自己的上司,就连刚征服的江东,名义上也属于袁术的地盘,但若要公开宣布脱离与袁术的隶属关系,在那个年代是为世人所不齿的,除非这个上司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袁术宣布做皇帝,及时地给了孙策独立的借口,从准备称帝那天开始,孙策就苦口婆心地上书劝过袁术,可还是没能强过“皇帝”这个称呼的诱惑力,孙策正好趁机宣布:为国断私谊!正式与袁术绝交了。曹操及时地给予了鼓励:代表皇帝任命孙策为讨逆将军,并封为吴侯。

其实孙策在给袁术公开上书中对曹操也是连损带挖苦了的:“……河北通谋黑山,曹操放毒东徐,刘表称乱南荆……是以未获承命櫜弓戢戈也。”

但曹操装着没看见,依旧对孙策表示了贴近与善意。所以,对谁严厉,对谁宽大,是要一看对象,二看时机的。

甚至后来孙策伸手抡了曹操一巴掌,曹操都笑眯眯地用脸接了过去:陈登因破吕布大功,被曹操任命为广陵太守,那孙策竟然拿陈登开了刀,挥师进攻陈登控制的匡琦城。谁知陈登不光谋略深远,指挥作战也不含糊,百战百胜的孙策却栽在了陈登手里。

而后来曹操竟然借口陈登有功,把陈登调离了与孙策对峙的前线,安排陈登做了一个新划割的东城郡太守,致使孙策无克星,越做越大。

对此,曹操有句不大讲理的说法:“儿难与争锋也!”等于公开承认怕孙策。至于曹操后来每临大江望东吴悔而叹道“恨不早用陈元龙计”时,一切都已迟了。

曹操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借孙策之手打击袁术与刘表,应该说目的也算达到了:袁术没用孙策打击便逐渐势微,以往富饶的淮扬,硬是被这位仲氏皇帝挥霍一空,不用外人打自己就快灭国了;而刘表的主力黄祖军却是被孙策给摧毁的。

这年的十二月十一日,孙策率江夏太守行建威中郎将周瑜、领桂阳太守行征虏中郎将吕范、领零陵太守行荡寇中郎将程普、行奉业校尉孙权、行先登校尉韩当、行武锋校尉黄盖等部将,进军刘表部将黄祖据守的江夏。为什么众人的官衔前面都有不是“领”就是“行”那么一个字?因为这些官都是孙策自己任命的,还没有得到献帝的承认,只能如此先凑合着当官呗。

孙策与兵力倍于自己的黄祖军在长江展开了规模空前的水上大战,孙策军顺风放火,兵趁火势,水陆并进,厮杀竟日,除黄祖只身逃走之外,全歼荆州军。俘获了包括黄祖妻子在内的全家男女七人,砍下了二万多颗脑袋,荆州军仅被江水淹死的便达万人以上,缴获战船六千余艘,财物更是堆积如山,数不胜数。

正因为有了孙策的牵扯,刘表一直不能全力动员北上与曹操为敌,使曹操能集中精力对付势力强大的袁绍。曹操忍耐孙策所获得的利益也是无法估量的。

对于已经控制在手中的刘备,曹操用的是笼络加防备的手段,但还是没有用处,那刘备在谋略上的工夫丝毫不亚于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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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个称呼不知害了多少人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对于嬴政创造的这种公然宣布天下可以为一人所有的极端专制体制,我们自小被灌输的是:这是一种历史的进步,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是从落后的奴隶社会进入到先进的封建社会的一个标志。

说实话,从懂事之后本人反正没发现有了皇帝的中国究竟进步在何处?这种集天下于一人的专制国体,扼杀了战国时期昙花一现的思想曙光,尤其是“天下非一人之天下”的学说出现,能比有了皇帝落后到哪儿?至于“民为重,君为轻”的说法,难道真是大逆不道?

这是明说老百姓比皇帝重要!两千多年前的中国,伟大!

但嬴政皇帝不但把后世无数聪明人变成了傻瓜,还给东汉的汉献帝留下了天下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胎记,从而把这位小皇帝给害苦了!

本来刘协是个挺聪明的孩子,事业上也有进取心,也不乏爱护百姓的善良:在长安当傀儡的时候,年景大饥荒,一斛谷居然卖到五十万钱,百姓中出现了人吃人的事。年仅十四岁的献帝刘协下令开仓赈济,并委任侍御史侯汶负责处理。但灾情并没有得到丝毫改善,刘协怀疑侯汶贪污,于是亲自于御前尝试做糜,并证实发放中的确存在克扣现象,于是下诏杖责侯汶五十,重新派人进行赈灾工作,终于缓解了灾情。

那时候他没有对身为傀儡的丝毫抱怨,东归前后甚至唯一的希望就是一日三餐能吃饱肚子,在洛阳时曹操的几箱梨枣就让他认定这次终于遇到了好人。

随着到许都后衣食的无忧,皇帝的想法也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多了起来,天下是我家的,凭什么是你曹操一人说了算?生活的改善必然会带来精神的进一步需求,他现在想体验一下自己说了算的感觉。这种思想延伸出了一个很可怕的想法:干掉四年前让自己吃饱肚子的好人曹操。

刘备的觐见给他带来了一丝缥缈的希望,见曹操对他那么推崇,据说还跟曹操拼过血仗,自己翻身当家做主人的希望说不定可以寄托在此人身上。于是当朝官拜刘备左将军,态度极为殷勤。晚上又通过自己的大舅哥骠骑将军董承给他递话:希望他能看在本家的份儿上,帮自己除掉曹操。并秘密写下诏书藏在衣带里赐给董承,作为让刘备信任的凭据。

刘备看到诏书吓了一大跳,除掉曹操?那是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念头,是连密如关羽、张飞这样的兄弟也不能透露的,但皇帝却给挑明了,那就等于将自己绑上了一艘必沉的船,因为刘备最清楚:欲在曹操的眼皮子底下行暗事,是没有任何成功希望的。

这种事也能干,也必须干,但前提是必须先将自己处于一个安全的位置,否则那不是在搞暗杀,是绝对的自杀。

心中有鬼,表面必难如常,刘备总感觉见了曹操说话都难以自然了,索性闭门不出,谢绝外客,专心致志地拾掇起自己府后的小菜园来了,历来与植物打交道都是缓解精神紧张的最有效的办法之一。

那么,曹操到底对刘备有没有戒心呢?应该说肯定有,但只是宏观上的敌意,内心深处的敬意。具体到刘备参与了现在董承他们的密谋,曹操不可能知道。

如果知道了曹操会如何对待刘备呢?不好说,曹操的处事,常出人意料,不该杀的杀了不少,从各方面来看都该杀的,他反而重用。对于刘备,他是仔细做了分析的,史书记载的原句是:“刘备,人杰也,将生忧寡人!”

曹操是轻易不服气别人的,唯独对刘备评价甚高,甚至已经觉察到此人将是自己一生的大敌,那么,为什么不趁早除掉刘备呢?有人就建议过:刘备刚来投奔曹操时,谋士程昱就对曹操说:“观刘备有雄才而甚得觹心,终不为人下,不如早图之。”这意思就是建议曹操及早除掉刘备。

但曹操却舍不得,表面上的理由是:“方今收英雄时也,杀一人而失天下之心,不可。”其实还是英雄相惜在起决定性的因素,再者,刘备既然已来投降,也就不是自己的威胁了,没有擅杀的必要。

其实这时的曹操也走错了一步,既然想利用刘备,就干脆推心置腹地大胆使用,以刘备为人的性格来看,还真难做出对曹操有什么不利的举动来,像这样既养着又防着,实是向对方心里慢堆怨恨,还不如一狠心宰了省事呢。

今天又来试探了,当然,也有交心抒情的成分。

《三国演义》是用青梅煮酒布置了这么个二人斗智的舞台,有点戏剧化了,大家可以自行去原作品里欣赏,这里不妨也引用一段文字,罗大师让曹操这样说:“适见枝头梅子青青,忽感去年征伐张绣时,道上缺水,将士皆渴;吾心生一计,以鞭虚指曰前面有梅林。军士闻之,口皆生唾,由是不渴。今见此梅,不可不赏。又值煮酒当熟,故邀使君小亭一会。”

罗老先生关于青梅的出现应该是演义:因为青梅又称果梅、酸梅,属于蔷薇科果树之一,原产于我国,是我国亚热带特产水果,散布于中国西南部山脉。而许都位于我国现在的河南许昌一带,是不会有大片梅林的,即使个人花园里移栽那么一两株,也难以越过北方寒冷的冬天。

至于是否指未熟的杨梅?不是,那尚青的杨梅又苦又涩,是不能用来煮酒的,甚至那个“望梅止渴”的成语也是杜撰出来的:曹操征张绣,也就是出击到今天的河南南阳地区,曹操怎么会欺骗士兵说前面有河南省不存在的梅林?

就算骗士兵说前面有梅林没什么,但关键是:在那个交通不方便的战乱年代,一群生活在中原的士兵是怎么知道梅子这种东西是什么味道?从而一听到梅林就会口舌生津?还不如称前面有一片青杏林呢——现在口里已经发水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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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酒酣时,曹操好像一副很随意的样子问刘备,能说出几个当世英雄吗?这也没什么,我们今天几个好友如到了一起,灌上二两小酒,不也是经常评论古人论今人吗?

刘备却是心知肚明:这是曹操在找话题让自己拍马屁呢,这可不是刘备乐意做的事情。

人喝点酒偏有一股犟劲,便东扯葫芦西扯瓢,坚决不给曹操戴这顶“英雄”帽子,实在躲闪不过去了,就干脆把曹操最大的敌人袁绍的名字作为英雄点了出来,这下不是在装傻了,有点与曹操斗气的味道了!

曹操于酒酣之际却没有意识到刘备的敌意,反而向刘备说了这么一句肺腑之言:“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数也。”

刘备本来心里就怀着鬼胎,闻听之下,大惊失色,手中竹筷落地而不觉,实是惊疑曹操觉察到了自己哪儿反常?

也难怪刘备魂魄欲散,这简直就是在与刘备挑明:将来与我曹操争天下的就是老兄你呀!

被领导恭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夸你与他的水平相当的时候,通常意味着你快要倒霉了!

就是接近也是绝对不行的,你就是事后补救说领导您是中国唯一的大英雄!也一切都已迟了,那免不了的结局肯定是免不了的。

据裴松之注引《华阳国志》说:于时正当雷震,备因谓操曰:“圣人云‘迅雷风烈必变’,良有以也。一震之威,乃可至于此也!”

也就是说,当时老天爷帮了刘备大忙,及时地降了一个霹雳,刘备才得以掩饰了自己的失常行为,此事在没发明成功“时间机器”之前看来是无法考证其真伪了,姑且算有此事吧。

偏曹操并未对刘备失惊落箸的反常表现引起注意,由此看,此时的曹操对刘备还是深为信任的。而刘备却更加不能心安,急于离开许都脱离曹操的愿望更加迫切了。

插点并非题外的话:现在有些专家竟然把罗老先生的艺术大作当成正史品论了起来,再抄段书:“《三国演义》搞错了的一点,是陈迩冬先生发现的。……孔融说:‘袁公路岂忧国忘家者耶?冢中枯骨,何足介意!’也就是说,你不必担心,老袁家那‘四世五公’早就在坟墓里了,怕他做甚!刘备这才代理了徐州牧。《三国演义》移花接木,把袁术本人说成‘冢中枯骨’,是不确的。如果袁术已是‘冢中枯骨’,又何必说‘吾早晚必擒之’?”

抄这么长的书有凑字数之嫌!实在是欲让大家明白现在想说什么:

一、说袁术已是“冢中枯骨”只不过是句形容而已,是不妨碍继续说“吾早晚必擒之”的;

二、这里主要欲说明的是:陈迩冬先生发现的错误本身就是他自己的错误。——“……他说的也不是袁术,而是袁术的先人。”这个论断明显是错误的。

上文中:“孔融说:‘袁公路岂忧国忘家者耶?冢中枯骨,何足介意!’也就是说,你不必担心,老袁家那‘四世五公’早就在坟墓里了,怕他做甚!”——这样解释孔融的话明显错了。这里很清楚:孔融明明是在说“袁公路”本人,与老袁家那“四世五公”何干?哪能跟着陈先生继续错下去?

还是继续我们不会有什么“青梅”的青梅煮酒论英雄,正好有军情来报:淮南的袁术皇帝做不下去了,欲将皇位让给他一直不屑的庶兄袁绍,并献上从孙坚遗孀那儿勒索来的皇家御印,那袁绍竟然默认,派儿子袁谭从青州迎接。

淮南去青州必经徐州,刘备趁机表态,要督军去徐州截击袁术。曹操未经细虑,便应允了刘备协同大将朱灵一起带兵前往。刘备生怕曹操变卦,借口战机稍瞬即逝,点兵匆匆而别许都。

程昱、郭嘉闻曹操派刘备出征,一起放起了马后炮:“刘备不可纵!”曹操虽然醒悟,但后悔莫及。

那刘备如同鸟出牢笼,鱼归大海,从此再也不会回来了。

117

喜爱下棋的人都知道这么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其实不然,实际上旁观者的清都不是清在对局的当口,而是局后经过分析才变得“清”的,也就是说,我们看历史问题能头头是道,只是因为我们是后代人,离得越远,看得越清楚。

问题是历史上所有的政权都是按自己的政治需要来解释历史的,那就离得再远也不会清楚了,一般都会是气愤填膺地指责古人一番的。

对于曹操一时疏忽放走了刘备,史学专家们目前争议都不大:都认为这是曹操的一次大失误,有争论也是失误的程度不同而已。

对此笔者不敢苟同:我认为曹操没做错什么,站在曹操当时的角度上看,放一个并没有发觉叛变的左将军出去督军作战,应该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大师们肯定会说了:问题在于派谁去,正是大意派出了刘备,才为以后的赤壁大败伏下了隐患。

实际上问题不在于派出不派出刘备,以刘备当时的弱势,把他放到哪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是什么失误。换个角度考虑问题,还兴许是做对了:让一个身边的定时炸弹自己引爆了总不是什么坏事,留在身边,杀又杀不得,用又用不得,那才是将来的大麻烦。

有人会说:等政变的密谋暴露时,不就一并解决了吗?这不是我们替曹操一厢情愿吗?如果在刘备的参与下,曹操依旧被蒙在鼓里呢?万一密谋成功了呢?

关键问题不在这里,也不是派谁出征,而是这次截击袁术的行动有必要吗?要让我说,曹操应该给袁术派上保镖暗中保护袁术安全过境才对,袁术送国玺对袁绍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曹操欲消灭这个难得的宝贝才是最大的失误!

须知,曹操现在最主要的敌人是袁绍,能把袁绍从政治上搞臭、内部搞乱、神志搞晕才是最紧迫的事情,欲做到这些,舍袁术其谁?

让我们做个假设:袁术顺利通过了徐州,到达了袁绍身边,献上了那块能使人疯狂的国玺,袁绍大喜,后面呢?对他这位一直看不起他的兄弟怎么安排呢?这恐怕是袁绍面临的第一个难题。

袁术的工作情绪特高涨:哥啊,以前都是兄弟我吃多猪油糊住心眼了,你当哥的大人大量,别跟我这个不争气的兄弟一般见识,谁叫你是哥呢?兄弟我以后只能跟着哥讨碗饭吃了,先给安排个工作吧,工资多少的兄弟我不争,只要能供养得起我那些娘娘妃子就行,那可都是你弟妹呀?

袁绍的头有点大了:这……远来辛苦,先休息,革命不分先后,工作不在一时,咱明天再谈这事?

袁绍晚上盘算开了: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做过一届皇帝的人啊,收编为部下?不妥,大义灭亲宰了他?好像也不妥,倒不是说袁绍多看重亲情,主要是落个杀弟的名声受不了,这可是一个挂明牌的朝廷钦犯,隐藏起来?不行,送交朝廷?也不行,那不成了我向曹操邀功请赏?

以前有过这么个先例:袁绍的主簿耿包看出了袁绍的美好理想,想提前拍个响马屁,便私下里对袁绍劝进:“赤德衰尽,袁为黄胤,宜顺天意,以从民心。”(《后汉书·袁绍传》)袁绍觉得应该把耿包的建议让将军、幕僚们讨论一下,集思广益么,谁知遭到大家的一致反对,倒是商议出了一个必须立斩耿包的结论:妖妄宜诛!袁绍不敢犯众怒,不得已杀了耿包,按史书说:以弭其迹。

可现在是自己的亲兄弟呀,能说宰就宰么?就算不管后人咋说,杀了这个罪该灭九族的兄弟,那国玺怎么处理?上缴给曹操?呸!那叫下发给曹操,坚决不干!还有,这献玺大功该怎么奖赏这位该杀的兄弟?

难煞人也!怎么一眨眼天亮了?唉,一夜无眠呀,看来以后别想睡安生觉了。

容再假设:袁绍自有了国玺,更加利欲熏心,骄心膨胀,立时称帝于邺城,当然,那个什么“仲氏”国号是绝对不能用的,另起个什么国号呢?对,先占了那个大清的国号吧,于是不顾文武部属的反对,宣布大清国成立了!

没想到袁绍身登九五的举动却带来了众叛亲离的后果,与“仲氏”帝国一样,招致了举国讨伐,当然也不会再有什么官渡大战了,应该是邺城保卫战才合理,结局就不用再假设下去了吧?大清国民心丧尽,国破人亡,历史一下少了二百多年!

还用假设袁氏兄弟别的可能吗?暂时同心协力,黄土也变成了金,那也免不了兄弟俩为争金再次反目成仇呀,还是会把袁绍的小独立王国搅成一锅烂粥的。

所以,袁术去了冀州,其实是给袁绍送去了一个大祸害,现在是曹操替袁绍除了一大害,不是个大失误是什么?

实际上,历史是可以假设的,不管你怎样假设,都不会影响历史的丝毫进展,可是,能让我们了解另一种可能的结果,何乐而不为?

青梅煮酒,是曹刘之间的一种另类角斗场,由于曹操的一时失误,随后才接到了令他又惊又气的紧急军报:徐州刺史车胄被刘备袭杀,刘备自领徐州牧,宣布独立,拥汉反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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