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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天子——秽乱宫闱的孽子连累老父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7-05 11:23:12 0


京城又发生秽乱宫闱案,老将军周德兴的幼子和一位宫妃在御花园假山洞被捉住。无良孽子犯下灭门之罪,周德兴以“帷薄不修”的暧昧罪名被赐死。《功臣簿》里跟随朱元璋打天下的元勋们,除了老死病故,大都在胡、蓝党案中被诛戮了。

朱元璋于洪武二十六年九月颁布诏令:“今后胡党、蓝党,概赦不问。”这使两次党案中侥幸未被牵涉入内的少数功臣暗自松了一口气,一个个都有了劫后余生的感觉。

因为皇上为了给自己羸弱的子孙清除后患,有计划地屠戮功臣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谋反叛逆的党案像一张难以逃脱的大网,皇上要加你一个“胡党”或“蓝党”分子是很容易的事。纵观洪武朝二十几年,被杀的数十位功臣十之八九是因为牵涉到党案中,因其他罪名被杀的仅廖永忠、胡美、朱亮祖等少数几例。也许是皇上日趋老境,心存几许慈善了,今后不再追索胡党、蓝党分子,大家只要安分守己,领着朝廷的俸禄,老实待在家里养养花,带带孙子,也就不再会有身诛族灭的灾祸临头。

当时确有一点天下太平的意思。朱元璋用心培养的国子监生开始得到重用,一次就有六十四人被委任为各地的布政使、知府等官爵。另遣一批国子监生分行天下,考察庶政,他们随时可以成为朝廷的新鲜血液。各省的洞蛮叛乱被蓝玉剿灭得差不多了,北方一时也没有边患。前年发布各地卫所的军士以十分之七屯田生产的政策也在逐步施行。

朱元璋以四方底平,象征性地举行了一次“收藏甲兵,永不复用”的仪式,将一副盔甲和一支矛、一把弓收藏在奉天殿的殿阁中。文武官员一齐向皇上祝颂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当时京城里孑遗的功臣尚有江夏侯周德兴、定远侯王弼、宋国公冯胜和颍国公傅友德。这四位老将军都已年近古稀,且都是皇亲国戚。他们经历了胡惟庸和蓝玉两次党案浩劫尚能幸存下来,一方面是因为他们能够谨言慎行,不与叛党发生任何瓜葛;另一方面与他们是皇亲不无关系。

周德兴是朱元璋同村的老乡,少年时的玩伴,也是同时参加郭子兴红巾军的战友,他与朱元璋的关系自然较其他将领更为密切。他在平定四川与讨伐楚地的洞蛮战斗中均立了大功。洪武二十年周德兴告老还乡时,朱元璋厚赐他黄金两百两、白银两千两、文绮百匹,以慰其劳。

过不了多久,福建沿海倭寇猖獗,朱元璋又要请这位老将军出山,写信给他说:“福建功未竟,卿虽老,尚勉为朕行。”周德兴去了那里,训练了十余万民兵,筑城十六座,设置巡检司四十五处,使福建海防得以完善。三年以后,功成归来,这时周德兴已年近七十,在存世诸勋臣中是年岁最高的。朱元璋还让他发挥最后一点余热,命他节制凤阳留守司,训练卫属军士。

这样一位受人尊敬的老将军,谁知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栽在了子孙后辈身上。洪武二十五年八月,京城发生了一起“秽乱宫闱”案,主角即是周德兴的幼子周骥。这位周大少不知什么鬼撞了头,玩女人竟玩到了皇上的宫苑里。据说他与朱元璋一位深宫寂寞的嫔妃在御花园的假山洞里被人捉住,当即被杀了头。而周德兴竟也因为此事被皇上以“帷薄不修”的暧昧罪名赐死。“帷薄不修”是古王公大臣生活淫乱的代名词,按说淫乱的只是周德兴的儿子,怎么能移植在他这七十老翁头上?其缘由盖因当时朱元璋正大开杀戒,无良孽子犯下灭门之罪,周德兴虽已年迈,故也难逃此劫了。

蓝玉党案发后,宋国公冯胜与颍国公傅友德因未涉案,又被朱元璋派到山西、北平备边。两位老将军能够离开京都那令人提心吊胆的是非之地,自然是非常高兴。练兵打仗本是他们熟悉的分内之事,何况现在皇上并不让他们独当一面:在山西有晋王,在北平有燕王。他们上面有两位王爷节制指挥,下面有新起来的一拨新进将领,他俩乐得在军营这个极为安全保险的地方过着舒坦的日子。

可是到了冬天,皇上照例又要把他们召回了京都。在北平郊外的一处练兵场上,燕王与两位老将军在阅兵台检阅兵阵时谈及此事。

燕王十分谦恭地说:“两位老将军奉旨备边山西北平,今日得见各都司兵马阵营严整,弓马娴熟,本藩不胜欣慰。二位世伯练兵有功,本藩一定奏明圣上,为二位请功。”

冯胜道:“王爷,皇上让我们出来备边练兵,是看我们在京城闷得慌,给我们找点事干。带兵打仗是我们的本分,这如今没仗打,带着这些娃娃兵练练阵式什么的,还不是小菜一碟,挺轻松的事儿。王爷就不必费心为我们请什么功啦!”

傅友德接着说:“是啊,我等一介武夫,跟随皇上起事,现已官至国公、太师,位极人臣,还需要什么封赏啊?回想这些年来,和我们一起追随皇上打天下的那些老伙伴。病的病死,活的获罪,一个个都陆续故去,只剩下我们两个老孤种了。”

燕王道:“二位老将军对朝廷一片忠心,深令本藩感动。现深秋已过,隆冬将至,父皇召二位世伯回京,本藩当备酒为二位世伯饯行。”

傅友德辞谢道:“王爷不必如此客气。”

“哎,老傅,王爷赏酒,哪有不去喝之理?”

“就你嘴馋!”傅友德嗔责冯胜,“王爷,我倒想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老将军请讲。”

“现在蒙古人在塞外又有蠢动的迹象。若明年边关有事,请王爷奏明圣上,仍派老臣随王爷一道出征。”傅友德颇为伤感地说,“王爷还记得洪武二十三年北征途中,我们在口外见过杨令公祠的事吗?身为武将,若能像杨令公那样血洒疆场,为国捐躯,得到后世的敬仰,也不枉我这一生啊!”

老将军说得有些凄凉,也有些无奈。燕王赞许道:“老将军忠勇可嘉,不愧为我大明朝的栋梁啊!”他又指着正在紧张操练的士兵们说:“二位世伯请看,这些操练的士兵,他们是不会忘记两位须发皆白还在这里备边练兵的国公爷的。”

冯胜、傅友德那年冬天被召回京都后,第二年朱元璋再也没有派他们出去练兵备边,代替他们的是新进将领李景隆、徐辉祖及安陆侯吴杰等人。朱元璋在陆续将功臣勋将诛戮几尽,只剩下他们几个孤种之后,忽又宣布今后无论胡、蓝余党,概赦不问。照这样说,他们这位高深莫测的皇上,也许真是大发慈悲,会让他们在晚年享几年清福然后寿终正寝了。若真是这样,可算是万幸!

傅友德是安徽宿州人,他曾请求皇上赐给他怀远的田地千亩,让他解甲归田,做一个真正的田舍翁。可朱元璋很不高兴地说:朝廷给你的爵禄已不薄了,为什么还要侵占民田与民争利呢?于是傅友德隐居到乡下去的愿望落了空,只好乖乖地待在京都的国公府里,每日读书写字解闷,时刻担心着政局的变动,提心吊胆地害怕他这位高深莫测的皇上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举动。

傅友德吸取了过去许多功臣行为不检、好结交权贵以至身陷胡党和蓝党的教训。他在京城一直谨言慎行,从不与其他文武官员有什么私交。在朝中也从不附和哪一派朝臣的意见,任何大事也从不发表自己的看法。军事的决策他总是顺应皇上的意思,皇上说让他去哪里练兵备边,他从不提反对意见,立马就走。过去在征战四方时,由于他的资历高深,往往被委任为主帅,而以其他后进将领为副手。他也很尊重自己的副手,在每次战斗获胜后也尽量多为属下将领请功,从不以主帅的身份居功自傲。他总是说自己已老朽了,功至国公太师还有何求呢?

也许正是这种低调的韬晦之策使他在历次惊涛骇浪中能够平安地渡过。纵使这样,徐达、李文忠莫名其妙的死仍然在他心里投下了沉重的阴影。原因是,他们的皇上所作所为太令人恐惧、太神鬼莫测了!

宋国公冯胜却是个性格与傅友德完全相反的人。他投奔朱元璋更早,立的功多,但犯的错罪也多。洪武二十年冯胜挂帅讨伐金山,降纳哈出,本是不世之功,却被揭发贪匿良马、勒索珠宝及强娶蒙古王公的幼女等罪。朱元璋一怒之下,不仅降服金山之功未予奖赏,反而收回他的大将军印,命他居住凤阳闭门思过。

被贬谪的冯胜幸运地逃过了胡惟庸和蓝玉两次党案的牵累。有谁会去联络一个失势和处于禁闭状态的过失将军呢?这对冯胜说来,真是应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句谚语。否则以他凡事莽撞、好出头争胜的性格,又怀着一肚子对朱元璋的不满,难免成为奸党网罗的对象。一着不慎,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泥潭!

至蓝玉势大,朱元璋又把落寞寡欢的冯胜抬了出来,命他以总兵官名义带领傅友德、王弼等老将去山西、河南练兵。所到之处,各地的公侯均听其节制。洪武二十五年立允炆为皇太孙,朱元璋又加封冯胜、傅友德为太子太师,而当时的大将军蓝玉仅封太子太傅,明显比他们低一级,使得蓝玉大为不满。

蓝党被诛之后,朱元璋随即将在外练兵的冯胜、傅友德召回,并以年迈为由再不让他们外出练兵。这使好动的冯胜很是苦闷。他是粗人一个,既不读书写字,也不会其他风雅勾当。年近古稀,对那些年轻貌美的媵妾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冯胜是耐不住寂寞的人,他常差人请傅友德、王弼等老伙伴过府来喝酒闲聊。可总是被多一个心眼的傅友德婉言谢绝了,不是推说身体不适,就是凑巧家里来了客人。在傅友德看来,纵使是他们这些老战友之间的聚会,也难免被那班蓄意讨好皇上的小人不怀好意地盯住,一旦被他们诬为“密谋私聚”就跳进长江也洗不清了。

冯胜实在闲得无聊,记起小时候农家的碾米场,他们一帮小孩子争相在碾米的碌碡上用竹枝赶牛为乐的情景。他突发奇想,命家人在府门外筑了一个大稻场,在稻场四周挖出壕沟,壕沟中埋下几十口大水缸,上铺木板,然后用土填平,他自己骑着马在上面走过时,木板撞击水缸啷当作响。他竟像小孩子一样地纵马来回奔跑,以此取乐。谁知这一返老还童的小小恶作剧,后来却给他惹来一场灾难!

这时,他们的皇上在干什么呢?年近七十的朱元璋自度苍颜皓首,来日无多,快到人生的终点站了。他怕自己有朝一日一口气接不来,整个朝廷会乱了套。于是忙着交代许多后事。

最重要的是国家体制,他召集群臣宣布道:“朕罢丞相,设府、部、都察院分理庶政,事权归于朝廷。嗣君不许复立丞相。臣下敢以请者置重典。皇亲惟谋逆不赦,余罪宗亲会议取上裁。法司只许举奏,毋得擅逮。勒诸典章,永为遵守。”

朱元璋一生坚持以严猛立国的方针,实行严刑峻法。过去他在惩治奸贪时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剥皮实草、抽肠、黥刺、剕、劓、阉割、挑膝盖、锡蛇游种种酷刑,其野蛮残暴程度远远超过前朝。到了晚年,他似乎也有所悔悟。因此诏谕群臣:“朕起兵至今四十余年,灼见情伪,惩创奸顽,或法外用刑,本非常典,后嗣止循《律》与《大诰》,不许用黥刺、剕、劓、阉割之刑。臣下敢以请者,置重典。”意思就是他过去用过的那些不人道的酷刑,今后不许再用了。

洪武二十八年九月,他更颁布《皇明祖训条章》于中外,给后嗣君主规定了必须遵守的许多条例,并预先警告“后世有言更祖制者,以奸臣论”。朱元璋企图在自己最后的岁月里,尽量为后嗣君主铺平道路。

但是,他最忧虑的还是在他百年之后,可能威胁允炆皇位的人,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人家议论他为保朱家王朝屠戮功臣了。反正骂名已经在世,他为什么不干脆做个彻底,永除后患?历史上的贤明君主如唐太宗、宋太祖在这方面不也要为人所诟病吗?

朱元璋经常翻阅《大明功臣簿》。在那本厚厚的烫金精致的功臣簿上,每页都记载着一位功臣的名字及其封赏爵禄,背面则是礼部宣诰的赞词。

第一位功臣就是五年前被他杀掉的致仕宰相,他的儿女亲家李善长。

庄重的暗红色簿页上用金粉隶书写着:

李善长,授开国辅运推诚守正文臣,银青荣禄大夫、上柱国,录军国重事,兼太子少师,中书左丞相。宣国公(后迁韩国公)。岁禄四千石,予铁券,免二死,子免一死。

背面的赞词是:

君臣际遇,方当开创之初,辅弼尊荣,在得勋庸之日。以掌邦治,以亮天工。矧朕股肱之资,垂此钧衡之任,弘扬大诰,昭布朝廷。

中书左丞相李善长,柱石良材,国家宿望。投于举义之始,即推佐命之诚,军幕奇谋,鼓舞风云。于淮甸省垣综理,收藏图籍。于京师出入载星,精诚贯日。礼乐刑政,悉总其纲维。钱谷甲兵,必经于筹划。意气浮于将帅,惠爱被于黔黎。当朕亲征之秋,居中控镇。及朕治国之际,遇事敷陈。华发丹心,其勤如一日,清风黄韵,仪表于百僚。金鼎调元,斡熙和于世远,青官养德,取法则于师模。领此兼官,加其封国。于戏!汉廷命相,萧何在曹参之前,唐室纪功,玄龄居李靖之上。益恢远治,以副至怀。可授银青荣禄大夫,上柱国、录军国重事,左丞相兼太子少师,封宣国公。

朱元璋自然不会再去看那些溢美的赞词。乱臣贼子,夫复何言?尽管后来有人为他申冤,但朕一点也不后悔。他那时不死,现在朕也不能容他啊。

《大明功臣簿》上第二页写着:

徐达,授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银青荣禄大夫,上柱国,录军国重事。中书右丞相,兼太子少傅。封信国公(后迁魏国公),岁录五千石。予铁券,免二死,子免一死。

对徐达之死,朱元璋心中总有一种歉疚之情。徐达谦恭事主,从不居功自傲,是为臣下者的楷模。要说只能怪他那背疽得的不是时候。不过也好,那时一了百了。要是徐达还活到现在叫朕怎么办?

第三位功臣是常遇春。凡是在战争期间死去的功臣,朱元璋都非常礼遇。在鸡鸣山新建成规模宏大的功臣庙里,有常遇春威武肃穆的高大塑像,供人瞻仰,朝廷四时祭祀。只可惜常遇春的后辈不争气,袭了爵的常茂因罪安置龙州,于洪武二十四年死去,其弟常升改封开国公,又堕入蓝党的泥潭而不能自拔。

第四位是李文忠。朱元璋每逢想起他的这位盛年病逝的亲外甥,总觉得愧对自己的姐姐和姐夫,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必定无情地谴责自己的薄情寡义。朱元璋现在能做的是,尽量优抚他的后代,让李景隆兄弟成为嗣君可以依靠的国之栋梁。

第五位是邓愈。邓愈是朱元璋最喜爱的战将。他为人简重缜密,不畏危苦,对主上忠心耿耿,论战功,他可能不比汤和他们多,但朱元璋把他封为卫国公,命他兼领御史台事。可惜他在洪武十年讨伐吐蕃归途中染病英年早逝。更为惋惜的是他袭爵的儿子邓镇,娶了李善长的外孙女,也随着李善长的败亡,以奸党坐诛,国法森严,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大明功臣簿》中初封的二十八位侯爷,中山侯汤和现已进封信国公,颍川侯傅友德后进封颍国公,他们与原封宋国公的冯胜是朝中仅存的三个孤老。

其余的人怎么样了?他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按着《大明功臣簿》的顺序一页页翻下去。

德庆侯廖永忠,洪武八年用僭用龙凤等不法事,赐死。

南雄侯赵庸,洪武二十三年坐胡惟庸党死。

营阳侯杨璟,洪武二十三年坐胡惟庸党死。

豫章侯胡美,洪武十七年因长女为贵妃,偕其子婿入乱宫禁,赐死。

江阴侯吴良,女为齐王妃,洪武十四年卒于青州。

蕲春侯康铎,以父康茂才功封侯,洪武十三年从征云南卒于军。

长兴侯耿炳文,守长兴功高,附徐达为一等,现仍健在。

淮安侯华云龙,洪武七年卒,子华中袭爵,因侍李文忠医药,坐贬死,二十三年追论胡惟庸党。

东平侯韩政,洪武十一年卒,子韩勋袭爵,二十六年坐蓝党诛。

广德侯华高,洪武四年卒,无子,爵除。

济宁侯顾时,洪武十二年卒,二十三年追论胡惟庸党,其子顾敬坐死。

靖海侯吴桢,洪武十二年卒,二十三年追论胡惟庸党,爵除。

永城侯薛显,洪武二十年卒,二十三年追论胡惟庸党,爵除。

巩昌侯郭兴,洪武十七年卒,二十三年追论胡惟庸党,爵除。

临江侯陈德,洪武十一年卒,二十三年追论胡惟庸党,爵除。

六安侯王志,洪武十九年卒,二十三年追论胡惟庸党,爵除。

汝南侯梅思祖,洪武十五年卒,二十三年追论胡惟庸党,子梅义为辽东都指挥,灭族。

延安侯唐胜宗,洪武二十三年坐胡惟庸党诛。

吉安侯陆仲亨,洪武二十三年坐胡惟庸党诛。

平凉侯费聚,洪武二十三年坐胡惟庸党诛。

河南侯陆聚,洪武二十三年坐胡惟庸党诛。

荥阳侯郑遇春,洪武二十三年坐胡惟庸党诛。

宜春侯黄彬,洪武二十三年坐胡惟庸党诛。

永嘉侯朱亮祖,十二年出镇广东,明年召回父子俱鞭死。二十三年追论胡惟庸党,次子昱坐诛。

江夏侯周德兴,洪武二十五年其子周骥乱宫,并坐诛死。

宣宁侯曹良臣,洪武四年伐蜀阵亡,其子曹泰袭爵,二十六年坐蓝玉党死。

洪武十年以后,朝廷又曾两次大封功臣,共封了侯爵二十四名,伯爵两名。其中朱元璋的两名义子——西平侯沐英已于洪武二十五年病逝,其子沐春袭爵永镇云南;武定侯郭英从小跟随他,且以其妹郭宁妃之故深得他的信任。仇成、张龙、吴复、周武、胡海、张赫等人先后病故。而金朝兴、叶升坐胡惟庸党死。蓝玉纠集曹震、张翼、张温、陈桓、朱寿、陈兴等十三侯谋反伏诛。剩下的只有永定侯张铨和定远侯王弼。张铨是个老实人,朱元璋派他率领一批致仕武臣去广东备倭。而定远侯王弼,朱元璋虽然与他结了儿女亲家,纳其女为楚王妃,却始终对他放心不下。

《大明功臣簿》里这些跟随朱元璋打天下的功臣勋将,除了老死病故的,大都在胡、蓝两次党案中被诛戮了。可是剩下的冯胜、傅友德、王弼这几个孤老,看来他们比自己活得更加硬朗、滋润。他们一辈子置身军伍,部属遍布天下各地都司卫所,他们若存异心,或者被人利用,岂非后嗣之君的最大隐患?

这个问题始终在朱元璋的脑海中盘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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