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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传奇——血染隋宫

历史大观园 君王天下 2020-07-20 23:22:43 0 李世民


(8)

欲望是无止境的,仅仅只过了两年的太子生活,杨广就熬不住了,他不愿意像哥哥杨勇那样,经过漫长的太子生涯后,连太子位都坐不稳,被其他兄弟夺去,尽管已经没有兄弟能撼动他的太子位了。何况,太子位已经无法满足他的欲望了,他最渴望的是坐上那高高殿堂,成为大隋天子。

既然他可以赶哥哥下太子位,怎么就不能赶父亲下皇位?杨广在寻找机会。

公元602年,那个素有“二圣”之称的独孤皇后死了,这个让夫君杨坚坐上皇位,儿子杨广坐上太子位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女人,终于死了。

她是幸运的,因为她没有看到她眼里仁孝的儿子,为了皇位,害死父亲的那一幕。若看到,她会不会连掐死自己的心都有?当然,她更不会想到,她的死,竟然再次帮了她看走了眼的不孝子杨广,实现了他的皇帝梦。

独孤皇后的死,最伤心的应该是杨广,因为在所有皇子中,独孤皇后最疼爱的就是他了,何况她还帮他当上了储君。擅长表演的杨广,在众人面前确实也表现出了痛失母后的悲伤,哭得惊天地泣鬼神……他的表演,再次感动了皇上和朝臣。然而,当他一回到东宫,马上卸下悲伤面具,摆上酒肉,搂抱着美女庆贺起来,庆贺母亲的死给了他自由。

那个痛恨“酒色”的女人死了,他杨广在酒色上就不必委屈自己了。

独孤皇后的死,杨广并不伤心,甚至觉得是种解脱。虽然独孤皇后是杨广的一棵大树,有她在,他的太子位会坐得更稳一些。然而,讨好独孤皇后,就必须在独孤皇后面前装出仁孝恭谦,装出不好酒色,这让他很累。每次见过独孤皇后后,他都有种虚脱的感觉。这一下,她死了,自己再也不用装了,解脱了。

基因是强大的,与杨广有着同样想法,觉得解脱了的还有隋文帝。这位“怕老婆”的典范,在独孤皇后杀死他最喜欢的那位小宫女时,就在心里感叹,自己这皇上白当了,连喜欢一个女人的资格都没有。这下好了,阻止他喜欢别的女人,限制他自由的女人不在了,他可以大肆做他喜欢做的事了。

隋文帝开始纵情声色,六十多岁的他,似乎要把几十年来,没有纵的欲都纵了,没有“恋”的色都“恋”了。只是,这样的生活似乎根本不适合他,更不要说他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没多久,他就因纵欲过度病倒了。

“唉!看来,皇后还是对的,倘若她还在,朕又何至如此呢?”隋文帝后悔地感慨道。

隋文帝病倒了,最高兴的莫过于太子杨广。他觉得,他离皇位又近了一步。

“太好了!老家伙终于不行了!”杨广说,“都给本王盯紧点,别生出什么事来!”

杨广确实怕生出一些事端来,自独孤皇后死后,他的声色犬马,已经让皇上知道了。虽然皇上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也没影响他的太子位,可当把皇后死前和皇后死后的杨广一对比,就对比出了怀疑。

“既然不好色是装的,还有没有什么也是装的呢?”隋文帝想。

隋文帝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杨广,可他的病让他无法再观察下去。公元604年7月,在病床上熬了三个月的隋文帝,不仅病情没见好转,而且越来越严重。

心知自己可能好不了了,隋文帝招来太子杨广,让他入住大宝殿,随时侍奉。隋文帝这样,除了他是储君,需要随时做些交代外,还希望趁这段时间好好了解了解这个儿子。皇上病重,太子侍奉,太子应该高兴,这说明皇上对他是信任的,是看重的,有事要交代的。可杨广却不愿意这样,除了这会影响他花天酒地的生活外,还因为住在大宝殿,他就无法和他的“谋臣”们开秘密会议了,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们必须随时沟通,随时交流。

没有谋臣的日子,杨广过得很恐慌。或许是做贼心虚,他生怕有哪一点表演得不到位,哪一句话没说好,哪一件事没做对,被将死的隋文帝看出破绽。如果皇上临死前废了他,自己之前的努力岂不全白费了?

“在老家伙身边多待一刻,就会多一刻的危险,不能再这么等下去,多等一天,多等一个时辰,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变化!”杨广想。

怎么办?杨广想和杨素商量,便写了封信,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还问杨素,皇上如果死了,他应该怎么做。杨素收到杨广的信后,即刻写了回信,告诉了他一些应该注意的事项。然后将信交给一位宫女,让他送到大宝殿,交给杨广。

“一定要亲自交到太子手里!”杨素吩咐宫女说,“太子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能看这封信!”

抑或是这个任务太重要了,也或许是杨素的表情太严肃了,宫女非常紧张,越紧张就越出事,在大宝殿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太子,怕误事的宫女一慌乱又迷了路,竟然到了皇上病榻外。

那时,在重病的皇上床榻前侍疾的是隋文帝的两个宠妾,陈夫人和蔡夫人。宫女走到那扇窗户前,刚一露头,便被侍卫看到了,将她抓了起来,带到了皇上的病榻前。知道自己怀揣给太子的重要信件,宫女吓得双腿颤抖脸色煞白。

“刚刚在外面偷偷摸摸看什么?”陈夫人问。

“没……没……没看……什么……”宫女哆哆嗦嗦说完,不由自主地去摸怀里揣着的那封信。

这不禁让陈夫人和蔡夫人起了疑心,侍卫也警觉起来,担心她是刺客。侍卫开始搜宫女的身,搜出了那封信,并交给了隋文帝。宫女当场吓得瘫软在地,虽然不知信里的内容,但她知道,一定是不能被皇上看到的。

那信,隋文帝还没看几行,便气得浑身发抖,他瞪圆双眼,看着门口,喃喃道:“太狠毒了!太狠毒了!朕还没死!朕还没死,他们就……他们就……”

隋文帝没有说完便晕了过去,而那宫女,当场死在了侍卫的刀下。隋文帝被气晕,与其说是因为信里的内容是盼他死,倒不如说是气他们背叛他,联合起来算计他。那背叛他,算计他的人,是他寄予厚望寄予厚望的太子杨广和他最信任的左仆射杨素。

他们联合演了一场场的戏,把他这个隋朝皇帝像猴一样耍。

(9)

隋文帝在看到那封杨素写给太子杨广的回信后,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他的突然晕倒,吓坏了两位宠妾和侍卫,他们慌忙叫来太医,经过太医的一番忙乱,总算醒了过来。醒来后的他,长长叹了口气。

没人知道隋文帝在想些什么,他只是久久地闭着眼,不发一言。也许那时候,他情愿他就这么睡过去,至少眼不见心不烦。半夜时,睁开眼的他,看到两位爱妾在床边鸡啄米似的打盹,很是心疼。自他生病,这两个女人就没离开过他的病榻,曾经娇美的面容,经过这段时间的操劳,已经很憔悴了。

“你们回去休息吧!”他怜惜地看着她们说。

“陛下!我们不走!”两位爱妾直摇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们不愿意离开他,才得到他的宠爱不久,他就生病,她们不愿意他死,他要死了,她们怎么办?

“朕要睡了!你们在这里会打搅朕休息,快去吧!明天再来!”隋文帝摆摆手,他不愿意看到她们在他面前流泪,那会让他更难过。

陈夫人和蔡夫人只好抹着眼泪,慢慢退下。隋文帝随即又是长叹一声,闭上眼可怎么都睡不着,他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独孤皇后活着时,他们同进同出,恩爱的画面,想起了他的几个儿子。突然,杨勇幼时看着他傻笑的样子格外清晰地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怎么样?好点了吗?”隋文帝突然对这个儿子产生了一丝愧疚,自那次杨素和独孤皇后和他说,杨勇疯了后,他便没有再见过他。

“他是真的疯了吗?”这个念头让他心跳加速。他回忆着,突然发现,杨勇是不是疯了,他从未亲眼见过,只是听杨素他们说。杨素……当这个名字再次从脑海里跳出来时,他浑身发抖。

“当初为什么不见他?他不断提出要见朕,可朕为什么就不给他机会?他说要见朕,到底要说什么?”隋文帝被这几种念头折磨得头又痛了,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这才慢慢睡着了。

突然,他被一阵抽泣声惊醒,睁眼一看,天色已亮,而发出声音的是陈夫人,她满脸泪水地站在他的床榻前,而那发出的声音正是她极力压抑的哭泣声。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陈夫人没说话,只是摇头。隋文帝从她的眼神里知道,一定发生什么事了,而且事情不小。

“朕让你说你就说!”隋文帝用尽全力,又说了一遍。

陈夫人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太子……太子……太子太无理!”

陈夫人的哭声更大了,那哭声里有委屈,更有屈辱。隋文帝先是没明白什么意思,接着便明白了,可他还是不愿相信,又问了一句:“你是说……太子……太子他……他对你……不轨?”

陈夫人看看隋文帝点了点头,哭声更大了。

“这个……这个……畜生……”隋文帝气得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到底对你做什么了?”

原来,陈夫人在还没有被隋文帝纳入后宫时,便已经被杨广看上了。陈夫人本是南朝陈宣帝的女儿,不仅有着绝色容颜,而且温柔聪慧,知书达理。所以,独孤皇后虽然性情奇妒,但看陈夫人虽貌美,却也美得端庄,没有“狐媚”之形,便允许隋文帝去宠幸她。隋文帝那时候虽然很喜欢陈夫人,但想到那可怜的,被独孤皇后杀死的小宫女,也便尽量少亲近她,只为保护她。

独孤皇后去世后,陈夫人便成了隋文帝最宠爱的女人之一,不仅纳为贵人,且让她主断内事,虽不是皇后,却胜似皇后。

对于陈夫人成为皇上的女人,杨广很是不甘,也不死心。不过,虽然对她垂涎三尺,无奈碍于她是父皇的女人,更因为他要演戏给皇上和皇后看,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破坏了他的大计,所以暂时没敢染指。

如今,独孤皇后不在了,而隋文帝又病入膏肓,他还有什么可顾虑的?不用演戏了,也便露出了本性。在看到陈夫人从皇上床榻前离开,回宫里休息时,他便跟了上去,陈夫人那略显憔悴,却更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他无法自制。看周围没人,他便冲了上去,抱住她,美人美人地叫着,亲吻她,欲行不轨。

幸好陈夫人机灵,假装叫了声“姐姐”,杨广一听,以为是和陈夫人一起回宫休息的蔡夫人,停了手,借此机会,陈夫人逃出了杨广的“魔爪”,返回皇上床榻前哭了起来。

“如此畜生,怎能将天下交付于他?独孤误我!独孤误我啊!”隋文帝听完陈夫人的话,不停用攥起的拳头擂床,仰声长吼。

隋文帝不知道,其实,在他的几个皇子中,最像他的应该是杨勇,没有多少心计。如果隋文帝有心计,就不会在病得那么厉害时,还和太子杨广作对,他应该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杨广不提防时,废太子,重立杨勇……只是可惜,时光不能倒流,历史不能重写……

(10)

隋文帝的仰天怒吼吓坏了陈夫人,她后悔不该给隋文帝说这些,她一边哭一边安抚隋文帝,让他不要激动,说太子没有得逞,还说如果他真出什么事了,她也活不了了。陈夫人冲口而出的一句话,让隋文帝冷静下来,陈夫人说得没错,他不能因过分激动而误了更重要的事。虽然认清这个儿子有些迟了,可并非没有补救的办法,他稳定了下情绪,令内侍召兵部尚书柳述、黄门侍郎元岩来见他。

“悄悄去,不要声张!”他对他们说。

内侍出去了,隋文帝长吁一口气,他集中精神,等着他们的到来。那种等待是那么的漫长,漫长到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虽然柳述和元岩以最快速度赶了过来,可他还是觉得等了很久。柳述和元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一定很重要,看到皇上脸色发青,出气都困难,很是吃惊,前天他们还来见过皇上,皇上精神不错,怎么只隔了一天,就变成这样了?

柳述和元岩刚要施礼,隋文帝便摆摆手,喘着粗气说:“免礼!快!太子!快让太子来见朕!”

那二人更吃惊了,心想,这皇上糊涂了吗?为何一定要我们来叫?太子不就在大宝殿吗?叫内侍去叫不就行了?

隋文帝知道他们误会了,忙又说:“不是当今太子,是……是那被朕废掉的太子!”

隋文帝说出“废掉的太子”时,心一痛。

“是……是前太子?”柳述和元岩互看一眼,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两个人刚要出去,隋文帝又说:“等等……你去(指着柳述)……你(元岩)……起草诏书!快!”

隋文帝的声音很急促,除了因为气喘外,还因为紧张,更因为他知道,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一旦他没交代好,天下交给杨广,大隋亡国在即……那时候的隋文帝,已经能预测到大隋的结局了。

柳述和元岩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搞得又点无措,还没等他们完全明白,隋文帝又说:“今天的事,谁也不要告诉……特别是……当今……太子……”

隋文帝在说到“太子”两个字时,加重了语气,咬牙切齿的。

柳述和元岩完全明白了,两个交换了下眼神,柳述便出去了,元岩准备好纸笔,在隋文帝的口述下,起草好诏书。诏书刚刚给隋文帝,隋文帝还没看到两个字,一伙人冲了进来。他们二话不说,将元岩捆了起来。元岩正要说“大胆,皇上在此”,可当看到随后进来的宇文述,以及被捆绑起来的柳述时,知道一切都晚了。

病榻上的隋文帝像傻了一样,怔在那里,任由宇文述将他手里的诏书夺走,而那陈夫人和侍卫,也已全部被那些人控制了起来。

那封刚刚由元岩起草的诏书被宇文述撕了,宇文述从怀里拿出另一封假诏书,大声念了起来,诏书上的意思是,柳述和元岩在侍疾中图谋叛乱,策划谋害东宫。

当着皇上的面,明目张胆地伪造诏书,冤枉皇上的宠臣,柳述和元岩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在被宇文述他们押下去时,两个人都看了看病榻上那可怜的老人一眼,曾经高高在上的皇上,此刻只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被人欺负的老人。

隋文帝的眼神里全是绝望,颓然瘫软在床。

“陛下!”他们叫了一声。

“陛下!”吓得不断哆嗦的陈夫人,听到柳述和元岩叫“陛下”时,也像从痴傻中回过神来,也叫了一声,泪水顿时溢满眼眶。

宇文述之所以来得这么快,是隋文帝的内侍里,有杨广安插的亲信,在隋文帝让内侍召柳述和元岩时,他们同时将消息传给了杨广。

“看来!这老不死的要对本王下手了!”杨广冷笑一声说。他不再伪装了,还伪装什么?什么都不用伪装了,那陈夫人一定把自己想强暴她的事说了。

“一不做二不休!”宇文述说。

“只能这样了!”杨广点了点头,他的意思是直接兵变。

“先以谋反罪把那柳述和元岩抓起来!”杨素毕竟考虑问题比杨广和宇文述周全。他觉得皇上现在命在旦夕兵变没必要,虽然整个局面在他们的掌控下,可兵变总归要受些损失。

“那……老东西怎么办?”杨广关心的就是这个。“老东西”活着一刻,他就一刻不得安心。

“可以这样……”杨素的声音小了起来。

杨广和宇文述决定按杨素的方案行事,这样既不用兵变,也能悄无声息让“老东西”去死。他们很快就伪造了一份诏书,由宇文述带着刘恕、郭衍等大批卫士,以谋反罪将柳述和元岩抓走。

堂堂大隋皇帝被困在了病榻上,不得有人靠近。而除杨广的人外,其他人得到的消息都是皇上病危,只见太子。太子杨广呢,根本就没去见皇上,他派张衡去了。

陈夫人也被带了出来,她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没有丝毫反抗,她只是担心皇上,原本以为皇上病危,他们不至于对皇上下手。可当她被押出很远后,听到皇上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她知道,最可怕的事发生了。

叫喊声很凄厉,随即弱了下来,最后渐渐没了声音……

“陛下!”陈夫人在心里叫了一声。

“皇上驾崩了!”

在听到这样的声音后,她站在那里,闭上了眼睛,随即冷笑一声,两行清泪再次夺眶而出。

“快走!”有人在推他。

陈夫人猛地回转身,看着推他的侍卫,她看到了他腰间斜挎的刀。

“你干什么?”不待那侍卫反应过来,陈夫人便扑向侍卫,夺过那刀就向自己的脖子抹去,嘴里还喊着:“陛下,等等臣妾!”

血,喷溅在了侍卫的脸上、身上。有宫女和侍卫看到,发出了恐怖的惊叫声,有宫女吓得瘫软在地。

杨广知道陈夫人自杀后,只嘟哝了一句:“可惜了!”

那个曾经夺取他外孙的皇位,创建隋朝,将隋朝带入强盛的隋文帝就那么死了,在他快要病死时,被那个一刻都等不及要夺他皇位的儿子——杨广,指使手下张衡杀死了。

隋文帝的死相很惨,双眼圆睁,很是恐怖,而他旁边的屏风上,血迹斑斑……

那位弑君的张衡,最终也没有什么好结果,不久就被杨广找机会处死了。杨广怎么可能让张衡这个知道他那么多秘密的人活着?临死前,张衡狂笑两声,大声道:“只怪我没有听先皇言!我应该早点知道,能弑父之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我做了大逆不道之事,死有余辜!只求老天爷,把那弑父之人,也一并收了吧!”

张衡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闪过,他便人首分家了。

与张衡而言,死对他是种解脱,自他杀死隋文帝,他便也死了。他感受不到任何快乐,内心深处只有恐惧。他永远记得,当他被杨广派去杀隋文帝时,隋文帝冷笑着说的那句话:“一个连自己父亲都能杀的人,你以为能让你活吗?”

张衡当时愣了一下,可还是心一狠,举起了刀。第一刀,他砍偏了,隋文帝痛得大叫,慌乱下,他又连砍几刀,直到隋文帝死在血泊中。那时候的他已经别无选择,他不杀皇上,肯定是死;杀了,有可能死,他怎么选择?

在杀隋文帝之前,张衡还是心存侥幸的,希望杨广能念他立这么大功,给他荣华富贵。可自他杀了隋文帝,他便盼着自己死了,他忍受不了内心的折磨,更忍受不了每晚做噩梦。只是,他希望杨广能饶他家人和族人一死。

结果当然不可能遂他愿。不过,张衡还是在临死前做了件好事,他死前的那句话,救了一些人,其中就有给他执行死刑的刽子手。刽子手在听了他临死前的那句话后,当晚便带着家眷逃跑了。他们逃跑不久,一伙蒙面人冲进他们家,见空无一人,便一把火将他们家烧成了灰烬……

杨广终于坐上了他梦寐以求的皇位,他将他即位的日子,选在了隋文帝的发丧日,是为隋炀帝。

那时的隋炀帝,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他将那伪善的面具,完全抛在了一边,展示着他的真实,他的凶残。不久,他再次伪造隋文帝的遗言,将杨勇和杨勇的十个儿子,全都处死。这还不够,在杨勇死后没多久,他再次杀了仅活着的另外两个弟弟。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下,天下就是陛下的了!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宇文述说。

“还有要死!”隋炀帝杨广,冷冷地说。

“谁?”宇文述一吓,后退两步,他怕隋炀帝说的是他。

隋炀帝瞟了宇文述一眼,一字一顿地说:“杨——素——两——兄——弟!”

隋炀帝的感觉不错,那个为他坐上皇位立下了赫赫功劳的杨素,确实和他不是一条心,因为最终,他的儿子成了朝廷重臣里的首位谋反者……

宇文述听隋炀帝要向杨素兄弟俩下手,后背一阵发冷,心想,自己会不会是隋炀帝的下一个目标?隋文帝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放心吧!朕不会对你下手!”隋炀帝突然回转身,看着宇文述,微微一笑说。

隋炀帝确实没有杀宇文述的念头,宇文述也一直做着他的宠臣,只是,宇文述并非对他一直忠诚,江都事变的发起者——禁卫军在杀了隋炀帝后,想推上帝位的就是宇文述的儿子,宇文化。

疑心重的隋炀帝,为何坐上皇位后,唯独一直重用宇文述?只因他虽然凶残,却也狡猾,他不能杀掉身边的所有人,都杀掉了,他又要指望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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