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全传——附：德宗载湉珍妃他他拉氏



在清朝的10位皇帝中，光绪皇帝载湉的后、妃最少，只有3位，其中珍妃在清末妃嫔当中有较大的影响，说她有较大影响，主要是她一生的悲惨遭遇，为朝野所同情。先被慈禧幽禁，而后又遭残害，人们感到她死得可惜，同情她的不幸遭遇，憎恨慈禧太后的心狠手辣。

他他拉氏

一、痛别亲人 册封嫔妃进宫

珍妃姓他他拉氏，满洲正红旗人。生于清光绪元年（1875）。珍妃的祖父为陕甘总督裕泰，父长叙，曾官至户部右侍郎。珍妃的伯父为广州将军长善，珍妃幼年曾跟随伯父在广州生活。广州作为近代开放城市，中国古老文化与西方文明熏陶了她。在入宫前接触了解了许多新的东西，这些经历使她与别的满洲贵族小姐有所不同。珍妃在广州时，她的姐姐瑾妃也同时在广州。姐俩性格完全不同，瑾妃性格内向，珍妃性格外向，热情活泼，聪明伶俐，学什么都比瑾妃快。珍妃的伯父非常重视文化知识，特地聘请了当时很有才华的文廷式（光绪进士，翰林院侍读学士）来教授两位侄女学习。珍妃姐俩学习刻苦用功，经过几年的努力，珍妃不但诗词文章大有进步，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晓。

珍妃在广州时，她的大哥志锐和二哥志钧也随伯父在广州生活，他们与珍妃的老师文廷式常在一起研究时事，探讨学问，颇有文名。珍妃的长兄在光绪六年（1881）中进士，授翰林院编修，官至伊犁将军；次兄在光绪九年中进士，亦授翰林，官至正黄旗满洲副都统。珍妃在广州生活了10年左右，才随伯父高高兴兴地返回北京。等待她的却是不幸的命运。

光绪十四年（1888），光绪帝已经18岁，到了大婚的年龄。按着封建王朝的惯例，幼帝一结婚（称为大婚），就要亲理朝政，对于慈禧太后这个权力欲极强的女人，撤帘“归政”是不甘心的。她为了不失去手中的大权，应付皇帝将要亲政的局面，便积极为光绪帝选后、妃，企图通过皇后、妃子来达到影响和控制光绪的目的。这样，在她的精心策划之下，光绪帝选后、妃的傀儡戏就上演了。

不幸的珍妃姐妹作为秀女被送入宫中。

据珍妃的侄儿回忆说：珍妃与瑾妃临行前跪在母亲面前眼含热泪向亲人告别：“额娘，我们走了！”因为母女心里都非常清楚，入宫就如同生离死别，宫廷家法森严，要想见面比登天还难，而且她们对慈禧的狠毒早有耳闻，说不准哪一天会祸从天降。为了使两个女儿今后在宫中安心生活，减轻思母之情，珍妃母亲“强抑泪水，伸手打了两女儿一人一个嘴巴，说道：‘只当我没生你们这两个女儿！’转身进了里间屋……老太太进了里间屋一天没出来，也没有吃东西。”珍妃姐俩在与家人痛哭声中进了清宫。

这天，体和殿布置得庄严富丽，正面挂着“康济阜成”的金色匾额，光绪帝选后、妃的活动将在这里举行。经过多次筛选的5名秀女依次排列，站在第一位的是都统桂祥之女叶赫那拉氏，即慈禧太后的亲侄女，其次是江西巡抚德馨的两个女儿，珍妃和她的姐姐站在最后。

任薰《人物图》

慈禧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下被迎入正座，这场戏虽经她精心策划，但毕竟没有绝对的把握。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光绪帝，把选皇后的证物—— 一柄玉如意交给他，让光绪帝自己选后，光绪帝面露难色，不敢擅自做主。慈禧太后故作姿态，坚持让他自己选定。光绪帝这才慢慢地走到德馨长女面前，正要把玉如意授给她时，慈禧太后失态地大叫一声：“皇帝！”暗示他把玉如意授给站在第一位的秀女。光绪帝只得走到桂祥的女儿面前，无可奈何地授给她玉如意。这样，慈禧太后的侄女便当选为皇后，即隆裕皇后。慈禧太后还不罢休，她看到光绪帝中意的是德馨的女儿，如果选入妃嫔，必会有夺宠之忧，于是不容光绪帝继续选妃，武断地命公主把选妃的证物——两对荷包授给站在最后的长叙的两个女儿，草草地结束了这场选妃活动，珍妃姐妹便被选入宫了。由此可见珍妃的入选与慈禧太后想利用后、妃控制光绪帝这一意图是直接联系的。她一入选便陷入了这一矛盾斗争之中，造成了她终生的悲剧。

光绪十五年（1889）正月，光绪帝举行大婚，正式册封长叙的两个女儿为瑾嫔、珍嫔，到光绪二十年（1894），逢慈禧太后六旬庆典，被晋封为瑾妃、珍妃。

二、受帝专宠 招来两后妒忌

珍妃入宫后，因为她较皇后和瑾妃年轻几岁，而且天真活泼，聪明伶俐，长得也比皇后和瑾妃漂亮些，因而深得光绪帝的宠爱。慈禧太后也很喜欢她，常让她在旁侍奉批览奏章，她在一旁看一会儿，便能领略奏章的要领，预料太后将做如何批示。正因为珍妃性格爽朗，思想开阔，遇事颇有见解，在光绪帝料理政务当中，给予很大协助。

珍妃平日住在景仁宫，但常和光绪帝同居养心殿，光绪帝很喜爱她，常与她一同吃饭。珍妃每天早上给慈禧太后请安后就回景仁宫，任意装束，她喜欢女扮男装，常与光绪帝互换装束，居然是一位美少年。珍妃还能歌善舞，“擅长书画、下棋，双手能写梅花篆字”。她的这许多优势，自然博得光绪帝的喜爱，光绪帝退朝后经常临幸珍妃的景仁宫。当时作为一朝天子的光绪在政治上不能独掌政权，受到以慈禧为首的顽固派的压制，生活上也受到慈禧太后严密控制和虐待，心中非常烦恼。现在能有珍妃这样一位年轻貌美、活泼伶俐的妃子来陪伴，心中自然很高兴，同珍妃在一起使他忘却了许多烦恼。按宫中惯例，妃子不能乘八人轿，光绪帝特赏给珍妃乘坐，被慈禧见了，大光其火，搬出祖宗家法把珍妃狠狠训斥了一顿；并下令将轿子摔毁。光绪帝得知后十分不高兴，为此隆裕皇后在光绪面前说珍妃的坏话，光绪帝怒斥了她。这件事传到慈禧那里，慈禧以为这是珍妃受宠之故，更是恼恨珍妃。

清皇后袍

据太监张兰德回忆说：“光绪皇上曾用库存的珍珠、翡翠串制珍珠旗袍一件，在阳光下光彩夺目。有一天二人在御花园散步，正在玩赏高兴时，被老祖宗撞见，珍主儿来不及换衣服了，老祖宗大怒地说：‘好哇！连我都没舍得用这么多珍珠串珠袍，你一个妃子竟敢这样做，想当皇后怎么着？谁封的？载湉也太宠你了！’光绪皇上和珍主儿马上跪在地上叩头，请罪。老祖宗立即叫随身的崔二总管给扒下来。回宫后还打了珍主儿30竹竿子。”慈禧与珍妃和光绪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矛盾越积越深。

珍妃虽然贤德美丽，颇有才华，但置于慈禧太后的淫威之下，又有隆裕皇后时时的嫉妒和吹毛求疵，她的心情忧郁是可想而知的，如同一只被装进笼子的小鸟。为了寻求精神上的寄托，她和艺术交上了朋友。虽然慈禧也曾请宫廷女官缪嘉惠教她画画，但她仍不满足。当时摄影术已传入中国，但在宫中是被禁止的，人们认为照相机是“西洋淫巧之物”，照相能“伤神”，照相多了会“损寿”。然而珍妃却非常喜爱摄影，她在光绪二十年（1894）前后，暗中从宫外购进一架相机，背着慈禧太后，在她的住所景仁宫偷偷地研究起来。

平时珍妃不但给自己照，也给别人照，教太监照，也教光绪帝照。珍妃平时就喜欢穿男人的衣服，摄取各种姿势，照了许多化装照。其中一幅照片是光绪二十一年（1895）在中南海拍摄的。后来被慈禧无意中发现，大加申饬。这并没有阻止珍妃对摄影艺术的追求。此后，她又私下拿出积蓄，命身边一个姓戴的太监在东华门外（即今北京东华门大街附近）开设了一家照相馆。这件事被隆裕皇后得知，她马上告诉了慈禧。慈禧大怒，立即将那个姓戴的太监传来审问，太监在酷刑之下隐瞒不过，招了实情，珍妃受到责罚，戴太监被活活打死。此后，宫中再无人敢谈照相了。

当时的清廷腐败昏庸，拉官纤，私卖官缺之事，屡见不鲜。不想这事儿，也出在了珍妃身上。

清朝女鞋

光绪二十一年（1895），有一个叫耿九的人，想谋取粤海关道的职位。贿赂慈禧的小太监王长泰（即王有儿）、聂德平（即聂十八），王、聂二人在宫中和珍妃关系不错，珍妃经常和他们在一起，于是王、聂二人便私下里请求珍妃向光绪帝上奏这件事。这时还有个叫宝善的人，是慈禧一个本家侄女的岳父，驻兵凤凰城，日本进攻时，兵败且城池失守，想出钱运动免罪，也通过王、聂二位太监。二位太监又请求珍妃密请皇上，给珍妃送一件背心和两件大衣衣料作为礼物。这两件事后来都被慈禧知道了，慈禧大发雷霆，把珍妃叫来，用板子责打惩罚，并将王、聂两个太监充军黑龙江，行至营口，一并杀掉了。

同年，福州将军出缺，隆裕皇后想把这个职位给她的舅舅，由于珍妃在光绪帝面前得宠，便让她去对光绪帝说，珍妃婉言谢绝，说：“谁去说都是一样。”隆裕皇后一向嫉恨珍妃，争风吃醋，这次看到珍妃竟敢公开顶撞她，怒火中烧，羞愤难当，急忙到慈禧太后面前告珍妃欺压皇后、恃宠而骄。慈禧太后一向护着隆裕，加上前有耿九、宝善之事，又闻得珍妃之胞兄志锜，通过她串通了奏事处的太监，拉官纤，私卖官缺，曾“卖到上海道鲁伯阳……四川盐道玉铭”等人，珍妃虽非主谋，也起了重要作用。经隆裕这么一挑拨，慈禧太后暴跳如雷，杖打珍妃，以“干预朝政”的罪名，夺珍妃和她姐姐瑾妃的封号降为贵人。把与之有牵连的太监，有的充军，有的驱逐出宫，据太监信修明回忆说：此案使“太后宫的掌案太监王俊如，其徒弟小太监宣五、聂八……奏事处总管太监郭小车子，奏事太监文澜亭……珍妃景仁宫的太监等，共同交内务府慎刑司立毙杖下，前后打死的太监60余人。”虽然只过了一年慈禧便赏还了珍妃和瑾妃的封号，但珍妃和慈禧的关系大大地恶化了。

三、参与变法 打入冷宫受苦

光绪二十年（1894），中日甲午战争爆发，中国惨败，与日本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件》，大小帝国主义国家乘虚而入，中国处于被瓜分的危急关头。

光绪帝面对甲午战争后民族危机日益沉重，大清江山日益衰落的形势，对慈禧的专权极为不满。他愤愤地说：“太后如果不把权交给我，我宁愿退位，不愿做亡国之君。”光绪和慈禧之间便发生了争夺权力的斗争。那些“愤太后之干政”的“朝士之守正者”，出于愤懑与不平，便把光绪帝作为自己的寄托，向光绪帝靠拢，在清廷统治集团里逐渐形成一股政治势力，即帝党。帝党支持资产阶级维新派，掀起了戊戌变法运动。

珍妃是光绪帝的积极支持者，不仅在精神上而且在行动上变法做了很多实事。珍妃的侄女唐海炘在回忆中说：“珍妃支持戊戌变法，她常通过我父亲（即志锜、志锐的幼弟）把宫中的一些秘事告知维新党人。”另据太监张兰德回忆说：“甲午年以后，光绪皇上要变法，每次召见完王公大臣，退朝后，总到珍主儿那里商量国事，珍主儿也总帮他拿主意。”

甲午战争中的威海卫海战图

珍妃还向光绪帝极力推荐她早年的老师——江南著名学者文廷式。文廷式乃江南才子，在庚寅年（1890）大考中擢居榜眼，以一等第二升侍讲学士，在文化知识界颇有影响。他被提拔重用，为光绪帝的变法扩大了影响。在一定程度上给光绪帝增添了实力。

光绪帝不愿做亡国之君，与资产阶级维新派结合，发动了戊戌维新运动，希望通过变法自强，从慈禧手中夺回政权。但可惜的是变法的支持者只是一些先进的知识分子和没有实权的开明官僚，变法活动遭到了以慈禧为首的顽固势力的竭力反对，帝后两党的斗争异常激烈。后来由于袁世凯的告密，慈禧太后操纵朝政，变法很快失败了。维新派的领袖康有为、梁启超被迫出逃，维新派六君子倒在血泊中，国内形势急转直下，光绪变法带来的一线光明，又被骤然卷起的乌云给吞没了。

戊戌政变后，慈禧对光绪进行了3次训斥，逼光绪逐条认罪。当时慈禧召集顽臣于便殿，令光绪帝跪于案旁，并置竹杖于座前，造成杀气腾腾的气氛，以显示慈禧的淫威。慈禧太后怒斥光绪帝：

“天下，是祖宗的天下，你怎么敢任意妄为，众大臣我多年历选来辅佐你的，你竟敢不用！反而听信逆臣的蛊惑，改变祖宗成法！康有为变法，能胜过我祖宗成法？你这样昏庸糊涂，真是不肖子孙！”

珍妃忙上前跪倒，请太后宽恕皇帝的罪过，慈禧大怒：

“你这贱人，配和我讲话吗？”

珍妃悲痛不已，哀求道：“皇帝是一国之主，圣母不能任意废黜……”

宣传西学和变法的书刊

话没讲完，慈禧上前一个嘴巴，厉声叫道：

“把这贱人给我拉出去，囚禁起来！”

珍妃被打入冷宫之后，不但失去了行动自由，还遭受慈禧所委派太监的虐待，生活非常凄惨。她住的冷宫是紫禁城内最差的地方，连起码的生活条件都没有，她“头、脸都很脏，身上长满了虱子，形如乞丐”。在这样的环境中珍妃之所以能顽强地活下去，是因为她寄希望于光绪帝，她坚信光绪帝一定能重整朝纲，做一个英明的君主，到那时她也就有了出头之日。

有一次，珍妃的姐姐瑾妃用重金买通了监看小太监，探望珍妃，此时珍妃正出天花，姐俩见面后，珍妃痛哭了一场，无限伤感地对瑾妃说：

“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主子（指光绪）啦！”

光绪帝名为皇帝，却被慈禧囚禁在瀛台，夫妻相见成了很困难的事。后来，在出自同情感的太监的帮助下，光绪帝曾不止一次地在月夜中偷偷地来到囚禁珍妃的地方，然而他们只能隔着被紧紧封锁的门窗，相对而泣。光绪和珍妃的悲剧，成为清朝封建政权极端腐朽的一个缩影。

珍妃满怀希望在冷宫中煎熬着、等待着，但是谁知等来的却是大祸临头。

四、临危直谏 被扔井中惨死

清掐珐琅尊

光绪二十六年七月二十日（1900年8月14日），八国联军打到北京，城外炮声隐隐传来，宫中人心惶惶，乱作一团。慈禧太后改变了装束，穿上蓝布旗袍，挽着“旗头座”式发髻，打扮成村妇模样，准备挟光绪帝一起出逃。临走之前，她当然忘不了她的眼中钉珍妃。慈禧命人把珍妃从冷宫里带了出来，让她换好衣服一起走。但珍妃却披头散发，没换衣服就来了。慈禧一见就生气地说：“到这时候了，你还装模作样，洋人进来了你活得了吗？赶紧换衣服走！”珍妃却说：“老祖宗可以离京暂避一时，皇上应该坐镇京城，力挽危局。”慈禧听后非常生气，心想一个妃子竟敢在自己面前干涉朝政，胆子也太大了。由于时间紧迫，不能跟她多说，所以仍命令珍妃换了衣服一起走。珍妃见慈禧坚持要她一起出逃，心想，就是逃到外地也不会有她的好日子过，于是改变口气恳求说：“皇阿妈，妃子现出天花，身染重病，两腿酸软实在走不了，让我出宫回娘家避难去吧！”慈禧见珍妃在这样的危急时刻，还敢不听自己的话，勃然大怒，命总管太监李莲英将珍妃处死。李莲英命令二总管崔玉桂和太监王某将珍妃连挟带提，拖到了贞顺门内的水井旁，崔玉桂挪开井盖，瞧着珍妃，珍妃泪流满面，厉声高喊：“奴才死不足惜，这大清江山……”李莲英大声命令崔玉桂：“把她扔下去！”崔玉桂如凶神附体，连扶带提地把珍妃拉过去。在悲惨的号哭声中，“扑通”一声，把珍妃扔到井里，并盖上了井盖。可怜的珍妃遇害时才仅仅25岁。

珍妃的死，一方面是由于珍妃的才貌出众，受宠于光绪帝，使慈禧的侄女失宠，并引起一些后、妃争斗，慈禧对珍妃倍加嫉恨；另一方面，可以说是戊戌政变的余波。自从戊戌政变后，心狠手辣的慈禧对维新派和光绪帝恨之入骨，屡次想对光绪帝下黑手。但她碍于国内外舆论压力，怕引起封疆大吏的不满，怕帝国主义国家出面干涉，未能如愿。在这亡命之前，便把这口怨气一股脑发泄到珍妃身上。

竹下仕女图轴

慈禧害死了珍妃，还余怒未消，斥责光绪说：“她就是叫你宠的，连我的话她都不听了，如果洋人进来把她糟蹋了，岂不玷污了大清国的国体。”光绪听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低着头，跟着慈禧一同上了车，仓皇逃出了北京城。

珍妃受难，她的姐姐瑾妃也受到牵连。慈禧西逃，没有带瑾妃同行，等瑾妃得到消息时，车驾已经疾驰出宫了。瑾妃只好连忙化装步行追赶，一路上兵荒马乱，狼狈不堪，竟将鞋子也跑掉了。后来，遇到了庄亲王载勋，才由载勋派人护送，追上了慈禧太后等一行人马。

珍妃死后不久，为了安慰光绪，更为了掩人耳目，慈禧太后发布谕旨：“去年京师之变，仓猝之中珍妃扈随不及，即于宫中殉难。”并称赞珍妃不忍心看到京城之破，宗庙受辱，节烈可嘉，追赠贵妃称号。

次年，即光绪二十七年（1901），八国联军在逼迫清政府签订了《辛丑条约》，满足了侵略要求之后，退出了北京。慈禧与光绪这才从西安返回。慈禧回京后，为了掩盖她残杀珍妃的罪行，对外宣称珍妃是为了免遭洋人污辱投井自杀的。又知会内务府备办棺材，命珍妃的家人打捞出尸体，装殓入棺，埋葬在阜成门外恩济庄太监公墓南面的宫女墓地。

光绪临死前，曾有一事求慈禧太后，请太后将残害珍妃的崔玉桂驱逐出宫，把其家产充公，慈禧答应了他。光绪帝对残害珍妃的仇敌临死不忘，可见他对珍妃的思念之情。光绪帝死后，葬于清西陵的崇陵，同时又将珍妃移祔于崇陵，并追封为恪顺皇贵妃。

慈禧死后，瑾妃为纪念被害的妹妹，在珍妃被害的那口井北面的小房（即今北京故宫珍宝馆北门贞顺门入口处）里布置了一个小灵堂，供着珍妃的牌位，上面挂着一块匾额“精卫通城”。珍妃被害的那口井，从此被叫做“珍妃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