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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忧外患

历史大观园 历史趣闻 2020-06-02 22:32:59 0

跋扈将军

这个时候,东汉国力衰弱的严重,内忧外患,梁太后这个“执政者”并不好当。

于外,西北的羌人、北方的鲜卑及“日南蛮夷”等边境少数民族乘着东汉政权东荡不安,防备松懈,隔三差五进行“打草谷”,弄得边境“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悲惨场景。

于内,各级政府官员贪污受贿成风,他们层层剥削,巧立名目,加倍地榨取百姓,弄得整个国家出现了“赋敛烦数,官民困竭”的悲惨场景。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全国出现内忧外患时,接着便是天灾人祸。

中原一带出现了大面积的“旱灾”,结果原本就被政府官员剥削的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民众,更是雪上加霜,没有粮食,饥饿如影相随,使成千上万的人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只好选择背井离乡,四处流亡,人吃人已不是奇事,而是常事。正在这时,全国又出现了大面积的瘟疫,瘟疫如山洪暴发般袭击着毫无防御能力的穷苦百姓。也正是因为这样,死亡已不是必然,活着才是奢求和奇迹。

眼看长此下去,国将不国。“执政者”梁太后本着在其位谋其政的原则,来了个“抚民两步走”:

第一步:成立红十字协会赈灾:派遣“抗瘟救灾”的使者到重灾区,对灾民进行精神上的抚慰和物资上的援助。

第二步,出台“国十条”:减刑立法,奉行廉洁,改善民生,加强团结,改进作风,厉行节约,明德立志,推行节俭,服务创新,调整结构。

当然,梁太后这样做所付出的心血并没有白费,在千方百计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时,在利剑出鞘诛杀贪污盗窃时,在推心置腹提拔重用忠臣良将时,也为自己留得了“身后名”:任劳任怨,忧国忧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然而,梁太后的美名却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而玷污了,这个人便是梁太后的亲哥哥——梁冀。因为在册立汉质帝过程中,梁冀再立新功,因此梁冀更得梁太后器重。而梁冀却是个“酒经考验”的老油条,得势更加不饶人,可用二十个字来形容:骄横自恣、花天酒地、无所不做,无恶不行。

对此,梁太后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她也拿梁冀没办法,谁叫她两有血脉相连之情呢?总不能因此而大义灭亲吧。

然而,有一个人对此却义愤填膺,众人不满,那是只能敢怒不敢言,而这个人却是敢怒敢言。这个人便是汉质帝刘缵。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刘缵人小志大,胆识更是过人,他对梁冀的所作所为,痛入骨髓。

本初元年(公元146年)六月,这是一例行次朝会,梁冀目中无人,目空一切,目无法纪,的在百官面前大侃特侃自己对于国家的丰功伟绩,把自己比作“大力士”和“守护神”。这时,一向乖顺温和的“傀儡皇帝”汉质帝突然大声说:“你的确很强大,很伟大,很自大,因为你叫跋扈将军。”

众人一听,开始哄堂大笑,而这时的梁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刀子般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脸庞,众人心中一凛,便都低头不敢再笑也不再言语了。最终,梁冀对汉质帝“封赐”跋扈将军这个称号的表示有三:一是怒发冲冠,二是拒不接受,三是拂袖而去。

祸害就此留下。

屠龙记

看来我今天是难逃一死了,好,你杀吧,怎么下不了手吗?一个堂堂明教教主,武功天下无双、大仁大义的张无忌的张大教主,居然会怕一个心肠狠毒的蒙古公主……为什么不杀我?你不说,我替你说,你不杀我是因为你下不了手,在你的心里始终有点怀疑,你希望害你的人不是我,你怕杀了我后,后悔对吗?

——摘自《倚天屠龙记》

话说汉质帝以初生牛犊不怕虎之势,强于强硬了一回,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并不是任人摆布的鱼楠,他要站起来,成为这个皇朝真正的“主宰者”。

但是,现实和能力有时不是成正比的,这跟一个人所处的环境有很大关联,比如说在皇宫,你有胆识,有勇气,有才华,有胸襟,但没有平台,没有舞台,没有后台,那终究是要“垮台”的。

的确,汉质帝这一“破台”露脸后,气急败坏的梁冀在上演怒发冲冠、拒不接受、拂袖而去一系高难度的表演后,马上上演的是更高难度的“折台”——“屠龙记”。是啊,对于梁冀来说,他怎么也没想到汉质帝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当众让他难看,当众让他出丑,当众让他下不了台。既然给你平台你不要,走出皇宫台阶的他马上找到他的“后台”——梁太后。然后说了这样一句冷冰冰的话:我要杀死汉质帝。

对此,梁太后选择了沉默。是啊,汉质帝的所作所为,做为“垂帘听政”的梁太后在屏障后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打狗都得看主人,你汉质帝“打”梁冀,那就等于打她这个太后,这个堂堂的一国真正执政者。如果放纵下去,不知道明天汉质帝还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她需要找的皇帝只是一个乖顺听话的傀儡皇帝而已,是一个摆设,一个花瓶,一个瓷娃娃而已。

鲁讯先生说,“对于一些纷争,沉默是最好的回答”。梁冀说,沉默就是默许,沉默就是力量,沉默就是倚天剑,沉默就是屠龙刀。

的确,我们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沉默是金,雄辨是银,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在纷杂的环境里,难得糊涂,更难得沉默。的确,喋喋不休,牢骚太盛不但无济于事,还弄得口干舌燥,头重脚轻,有些时候,千解万释,千言万语,反而越整事越大,沉默待之,冷静处之,会出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的转机,沉默是修养,是胆识,是弥足金贵的人格。

汉质帝和梁太后原本是应该一个沉默一个不沉默才对,现在突然反了,一个爆发了,一个却沉默了,这是逆天了。

显然,更为逆天的事还在后面。这次逆天的制造者就是我们可爱的梁冀同志。他接下来上演的是“屠龙表演”。

别人屠龙是用剑,梁冀反其道而行之,觉得用剑目标太大,容易暴露身份,留下千古骂名。选择的道具是毒。

当然,如果拿一杯毒酒叫汉质帝去喝,这就缺乏技术含量了。结局和拿把剑对着汉质帝就是一剑没有多大区别,显然这只是莽夫的作法,不是智者的做法。

梁冀做为唐唐的国家的“摄政王”,自然不是傻子,他在选择用毒作为道具时,还选择了另一样道具,那就是煎饼。分开时,是两件道具,而合在一起就变成了一种食物了——毒伴饼。接下来就没有什么悬念了,当汉质帝吃饭时,吃了梁冀的这种毒伴饼后,很快便毒性发作。

情知不妙的汉质马上做了两件事,一是火速传御医进鉴。二是火速传太尉李固火速进宫。

接到汉质帝的传唤后,李固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宫中。

“朕中毒了,如之奈何?”汉质帝面色铁青地道。

“快传御医进殿。”李固道。

“御医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道。”一旁的梁冀说着,假惺惺地对汉质帝进行喧寒问暖。

“不能再拖了,救人要紧。”李固一把抱起汉质帝就往外走。然而,他刚走到门口,慌乱而匆匆的脚步就停下来了,因为汉质帝突然头一歪,已经气绝身亡。

“果然早有预谋啊,我一定要为汉质帝之死严厉追查。”太尉李固抚尸痛哭道。

“对,要严厉追查。”梁冀嘴里说着,心里却道:“龙潭虎穴我也闯过了,有什么应付不了。”

悠悠万事,唯此为大

结果正所梁冀所说的那样,尽管李固有心,想要刨根问底找出真凶,但孤掌难鸣的他哪里是“绝代双骄”的梁氏兄妹的对手。最终,追来追去,处处受措,处处碰壁,处处为难的李固不得不选择放弃。因为这个时候的李固知道,与其做毫无意义的“追凶”,不如脚踏实地“干活”——选立新君。

吃一堑长一智的李固自然知道,梁太后和梁冀正在寻找新的“傀儡皇帝”,只有先发才能制人,如果后发便要制于人了。于是,太尉李固选择了先发制人。

考虑到“追查”事件的孤掌难鸣的教训,李固这次找了两个得力帮手:司徒胡广和司空赵戒,组成“拥皇三人组”,联名给梁冀写了封信,严格来说,这是一封威胁信。信中直接教会了梁冀两个关键词。

第一个关键词: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解析:我们都知道,现在又是选立新君的烦恼的时候,太后和将军又要操劳伤神了。但我们都相信,这次太后和将军一定会慎重行事,充分发挥民主,询访公卿,广求群议,选一个能得到天下万民拥护爱戴的真正的仁义圣明之君。

第二个关键词: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解析: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内忧外患。我等心忧朝廷,心忧天下,因此善意地提醒将军,国君选议,国之兴衰,在此一举。切不可独断专行,三思而行。

“拥皇三人组”的信引起了梁冀的高度重视,在毒杀汉质帝后,面对舆论和道德遣责的风浪尖口,梁冀也不好再冒天下之大不韪,再来个“造次”,引起人怨民怒。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来了个“退一步海阔天空”,召集三公以下百官进行了一次民主测评会——商议册立新皇帝的事宜。

会议开始后,很快出现了两位热门人选。

第一位热门人选是曾经到洛阳来过“一日游”的清河王刘蒜。

拥护刘蒜的代表人物是以李固为首的“拥皇三人组”。

理由是:刘蒜是汉质帝的堂兄,血缘最亲,年龄最长,品德最好,于情于理于法都应该立为嗣。

第二位热门人选是蠡吾侯刘志。

拥护刘志的代表人物是以梁太后和梁冀为首的梁氏集团。

那么这个蠡吾侯刘志究竟是什么来头呢?刘志是汉章帝的曾孙,河间孝王刘开的孙子。汉顺帝时,刘开上书,希望把蠡吾县分出来分封给儿子刘翼,汉顺帝批准了。刘冀死后,刘志袭爵位为蠡吾侯。

刘志拥有高贵的出身——“侯爷”,长相又俊美——岂一个帅字可以形容,且性格又好——温柔敦厚。结果蠡吾侯刘志很快就被梁太后的一双“慧眼”相中,想占为已有:把妹妹梁莹嫁给尚只有15岁的他。并且很快派人把“红袖球”抛给了他。

面对这样天上掉掉馅饼的好事,刘志自然高兴地屁颠乐颠地从封国赶到了洛阳,准备抱得美人就归。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刘志人刚到洛阳,还没抱得美人,却先被“老太婆”抱住了。这个“老太婆”就是梁太后。梁太后“抱”着他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们想请你当皇帝,你愿意吗?”原来,梁太后和梁冀商量后,一不做二不休,决定把刘志这个准妹夫抱上了皇帝的位置。原因有四:一是经过了冲帝、质帝两位少帝的折腾之后,梁太后和梁冀都觉得玩累了,如果再立幼童为帝,不仅刘氏嫡系中难找合适的人选,还难保证不出现第二个像刘缵一样的人。二是这个刘志才15岁,还是稚气末脱的孩子,比较容易控制;三是刘志早已内定的准妹夫,准妹夫当了皇上,妹妹自然就是皇后,这样为梁家增加了一道双保险,到时自己退休后,梁家还可以继续以外戚的身份专权。四是梁氏兄妹上次没有选立清河王,这次决不能重立。

也正是因为这样,刘志时来运转了,成了梁氏兄妹新皇帝的不二人选。

然而,不识招举的李固等人却坚决要拥立刘蒜为帝,这让梁氏兄妹也很为难,鉴于形象的需要,他们都没有参与李固等人这场辩论赛,而是找了一些枪手去参战,说出的无非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之类的理由。

然而,这结枪手显然不是李固这些正规军的对手,只见李固大声疾呼地说:“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国之兴衰,在此一举!”

梁氏枪手顿时无言以对,眼看辩论成一边倒之态势,梁太后于是朝梁冀使了一个眼色,梁冀于是来来了个“怒气冲冲”地宣布:此事从长再议,退朝。

梁冀的苦恼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在他郁闷,正当他一愁末展,正当苦思对策时,一个人的出现让他眼前一亮,所有的烦恼也就抛到九宵云外了,并且发出了“何以解忧,唯有曹腾”这样的话语来。

老谋深算的宦官曹腾猜透了梁冀的心事,看准了时机,于是就在当天深夜访梁冀。他作为宦官权益的代表,以利害关系去说服梁冀,要当机立断,立刘志为帝。

中常侍曹腾在朝中的名气一点也不输于李固等人,原因是他拥有三大特点。一是宦官身。这个不用解释,很容易理解;二是心智高。可用老谋深算来形容;三是子孙旺。他是是曹嵩的养父,后来鼎鼎大名的曹操的祖父。

曹腾曾与清河王刘蒜打过交道,刘蒜对他轻蔑无礼,因此他对刘蒜很反感。他此时来了个夜闯大将军府,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有话要对梁冀说,他劝梁冀要当机立断,立刘志为帝。并且进行了陈述了利益关系:“将军累世为皇后至亲,统摄万机,并且宾客又那么多,又颇多过失。清河王严明,假如他即位做皇帝,那么将军受祸的日子必定不会长久了。不如立蠡吾侯,可以长保富贵。”

曹腾的话字字千斤,敲在梁冀的心坎上。他何尝不知道曹腾所讲的这层利害关系,只是碍于群臣异议,一时还难于决断。经曹腾这一番煽动,终于让梁冀下定了壮士断腕的决心和信心。对此,在梁冀的安排下,第二天又召开了一次政治会议。会议的中心还是老调重弹:册立新皇事宜。这次,梁冀充分发挥“专横跋扈”的特点和优势,会议一开始就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俾弃“商量、商容、商议”的口气,以“坚定、坚决、坚硬”的口气,现配以杀机毕露、不容冒犯的眼神,当真可用“不敢对视”来形容。

“同意册立刘志为天子的请举手。”梁冀声如巨钟地喝道。

朝中文武大臣见状,摄于梁冀的淫威,哪里还敢再“沉默”,都选择了“爆发”——举手支持。

“尔等几人不举手,那就是代表不同意了。”梁冀指着李固及其嫡系之人怒道:“少数服从多数,尔等不同意又如何?”

“惟大将军之命是从。”李固的嫡系人马中的胡广和赵戒眼看事风不对,马上来了个“顺水推舟”的叛变。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才是俊杰嘛。”梁冀说着,脸上露出笑容,眼中闪出狡黠的笑意,盯着兀自还苦苦支撑的两根独苗——李固和杜乔。

“无论才华、人品、威望刘蒜都比刘志何止强上百辈,为什么立亲不立贤呢?”李固怒道。

“刘志没有继承皇位的能力。”杜乔同样进行了最后的反驳。

面对李固和杜乔的“咄咄逼人”的反击,骄横不可一世的梁冀,当然恼怒得很:“顽固不化,为游击主义翻案;蔑视中央,搅乱军心民心。”随后,他直接厉声宣布“罢会”。

对此,一条道走到黑的李固还是充分发挥不灰心不气馁的作风,以写信的形式对梁冀进行“最后的劝说”。都说“心诚所至,金石为开”。李固却是“心诚所至,官帽为开”。梁冀非但对他的劝说无动于衷,反而为了排除李固对他的干扰,连这个发言权也不给他了。他串通梁太后先罢免李固的太尉。

让你变成一介布衣了,看你还玩什么花样。

果然,李固被罢后,梁冀便逼不急待地把蠡吾侯刘志推到了皇帝的宝坐上,刘志就是汉桓帝。

此番定鼎,又是兄妹联手,一唱一和,定策禁中,结果仍是梁妠以皇太后身份临朝听政。这是她在汉顺帝以后的第三次临朝。

直如弦,曲如钩

汉桓帝即位之后,仍然是梁家手中的一个傀儡而已,因此,在梁冀的“暗示”下,马上玩起了“知恩图报”。他赏赐“拥立”之首功的梁冀一万三千户(后来追加到三万户),开大将军府,与三公之府合称“四府”(后来大将军府的官属成倍增加,超出三公府一倍)。又封梁冀之子和两个弟弟为万户侯。与此同时,三公与七名太监跟着受封:太尉胡广封安乐乡侯,司徒赵戒封厨亭侯,司空袁汤封安国亭侯,曹腾封费亭侯。

汉朝侯爵分4等:县侯、乡侯、亭侯和关内侯。其中,县侯获得一个到几个县封地,以及数千至数万户属民,拥有一万户以上属民的最高等县侯叫做“万户侯”,如梁冀;乡侯获得数百至数千户属民,如胡广;亭侯获得数百户属民,如袁汤和曹腾;关内侯没有真正的封地,只是定期从政府领取一些俸禄。这些侯爵都是世袭的,只要汉朝不灭亡,他们的家族成员没有犯法,其子孙就可以永远当贵族,享受从封地里征收的赋税,以及属民们的无偿义务劳动成果。另外,侯爵作为高等贵族,有权力称孤道寡。由此可见梁冀等人的地步之高,可以用到了“极端”来形容。外戚和宦官势力完全把掌了整个朝政。

也就是说,不管是老虎,还是群狼都因拥护刘志即位封侯,这与刘邦当初定下的“非刘姓不得为王”封爵的宗旨是相悖的。为此,刚上、忠直的太尉杜乔劝阻说:“自古以来,圣明的君王都以任贤和‘赏功罚罪’作为头等大事。哪怕是亡国之君的朝代,怎能没有忠贞干练的栋梁之臣、和赏功罚罪的典章制度呢?问题在于忧患国家命运、有贤德的人此时君王不能用他们的谋略;皇帝的诏书不能施行教化民众;民众听到见义勇为的故事不能相信;陛下听到谗言不能洞察奸邪。如今陛下从诸侯王(籓臣)当了皇帝,应该说是天人归心,可是陛下却不急于对忠臣、贤士进行表彰,而是先封自己身边的左右幸臣。梁氏一门和宦官对于那些忠贞贤臣来说,应该属于卑微孽障之辈,可是他们无功而佩带上了官印、绶带,得到了只有功臣才应得到的封地。这种荒谬的滥赏罚,怎么可以用言语形容!对有功的人不加赏赐,就会使行善的人感到失望;对邪恶的人不加惩罚,就会使作恶的人更加放肆作恶。面对这样黑暗的统治,即使将利斧放在人们面前,人们也不会畏惧;将官爵悬在人们面前,人们也不会动心。如果采取这种赏罚分明的办法,岂只是伤害政权,更会使朝政混乱,甚至丧身亡国,这难道说可以不引起陛下的慎重吗!”

杜乔淋漓尽致地说了直话,可是奏章呈上后,汉桓帝并没有看到,原因是以梁冀为首的外戚集团和以胡广为首的宦官集团同样玩起了“权术”,同样四个字:眦睚必报。

首先出场是的宦官集团。俗话说官场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在东南战场上立下大功的滕抚将军就因为不愿意“同流合污”——用糖衣炮弹讨好宦官。结果宦官集团的“大哥大”,也就是新上任的太尉胡广本着枪打出头鸟的原则,给滕抚罗织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滕抚吃不了兜着走,不仅丢掉了官帽,结束了原本前程无量的仕途生涯,还在抑郁中结束了宝贵而短暂的一生。

接着出场的是外戚集团。外戚集团的大哥大梁冀在定皇事件中对李固和杜乔深恶痛绝,一心要除之而后快。此时,在朝中一切稳定下来后,自然要对李杜二人下手了。但此时的李固已然被免官,闲赋在家,暂时可以视而不管。而杜乔却还在朝中。就当众人以梁冀会直接举起手中的屠龙刀对准杜乔下黑手时,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在梁冀的“建议”下,汉桓帝迁升大司农杜乔为太尉。

大家看到这里就会有疑惑了,汉桓帝上任之后不是马上把胡广封为太尉了么,怎么马上又给了胡广了呢?

原因很简单,杜乔是“顶替”胡广成为太尉的。原因是梁冀采取的计谋有关:一石二鸟。

梁冀的“一石”是太尉这个人人垂涎欲滴的职务。二鸟便是宦官集团的大哥大胡广和顽固不化的杜乔。

梁冀为什么要对“识时务”的胡广动手呢?原因是胡广等宦官上任后,对他的外戚势利产生了严重的威胁。特别是胡广在打压滕抚时,所用手段和伎俩让梁冀心有余悸。本着一山不容二虎的原则,梁冀自然不会容忍胡广胡作非为下去,要想方设法除去这颗眼中钉肉中刺。

鉴于胡广属于“南剃头”的类型,梁冀也是另辟蹊径,采取了独特的“攻击”方法。别人打压人靠计,而他却靠天。

这个时候的老天“威风八面”,又是洪灾,又是地震,弄得天下人心惶惶。梁冀借机对汉桓帝道:“如今天下多灾多难,这是老天在震怒。按照先朝的规矩,一旦发生地震,三公就要辞职。如此方能平息天怒啊。”

“还有这样的说法啊。”汉桓帝正暗自吃惊时,真是无巧不成本,正在这时,洛阳居然发生了地震,虽然震幅在4级以下,但汉桓帝这回没有再迟疑,直接罢免了胡广太尉的乌纱帽。

胡广“以身殉天”后,面对空出来的太尉一职,汉桓帝征询梁冀的意见时,梁冀想也没有想就推荐了一个人的名字:杜乔。

“杜乔不是个顽固不化之人么,怎么大将军还推荐他啊。”汉桓帝问。

“杜乔虽然很有个性,但他却是个人才,是人才就要重用。”梁冀答。

于是乎,杜乔很快变成了太尉。

如果你认为梁冀这是良心发现,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这是老谋深算的梁冀采取的策略,先给你升官,再枪打出头鸟。

果然,出任太尉后,杜乔一点也不知“悔改”,他依然我行我素,公然和梁冀作对,很快又做了两件“自掘坟墓”的事。

话说汉桓帝在当皇帝的半年后,终于为自己举行了一次盛大的婚礼,迎娶梁冀的妹妹梁女莹。

汉书《杂事秘辛》对选立女莹进宫的过程描写得很全面:梁太后怕“夜长梦多”,派人“提醒”汉桓帝该是迎娶她妹妹女莹的时候了。而汉桓帝却显得很警慎,在迎娶女莹之前,派保林(女宫官)吴姁与中常侍单超前往梁府去“投石问路”——目的是为了一睹女莹庐山真面目。结果吴姁和单超二人到了梁府后受到了热烈欢迎和隆重接待。然后吴姁随女莹来到闺房,开始“验貌正声”。这个时候早上的太阳刚刚升起,正好透过窗帘映照在女莹的脸上,但见她面若朝霞,目波澄鲜,眉妩连卷,朱口皓齿,修耳悬鼻,真是“羞花闭月,貌若天仙”。对此,吴姁发出“此人只应天上有”的惊叹来。最后,吴姁并开始检查她的音质,结果以攀谈的方式引得女莹轻启玉齿,但听其声若微风振箫,幽鸣可听,如白灵鸟般极为悦耳。对此,吴姁只得发出“只声只更胜广陵散”的感叹来。把梁莹女士,从头到脚,从外到内,检查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围巧到好处,身长七尺一寸,肩宽一尺六寸,臀部一尺三寸,臂长二尺七寸,指长四寸,青葱尖尖,如同初削的竹笋。腿长三尺二寸,足长八寸。踝骨妍美,脚底平滑,脚趾修长,而且收敛。穿上丝袜绣花鞋,教她走路,轻盈端庄,听不见声音。直叹:此时无声胜有声。

负责“婚前检查”的吴姁回宫后,连夜向汉桓帝打了报告:说梁女莹天生丽质,毫无瑕疵,美不胜收。汉桓帝一听大喜之下,马上派人给梁府送去黄金两万斤及雁璧、乘马、束帛等作为聘礼,立即迎娶女莹。

梁太后大喜,自然答应不迭。而梁冀为了显示其妹的“尊贵”,和梁太后唱“白脸”相反,他又开始唱“黑脸”——派人给汉桓帝捎了这样一句话,六个字:多乎哉,不多也。以此来暗示汉桓帝要多送一些聘礼给他这个兄长(梁父已死,他这个长兄为父嘛)。

结果汉桓帝也不是傻子,很快“会意”,不敢怠慢的马上想搞财政拔款增加聘礼时,结果却遭到了当头一棒——太尉杜乔的坚决反对,理由是:厉行节约,反对浪费,皇上的聘礼已经够天下百姓吃上一年了,再增加聘礼,天下百姓还怎么活啊。为此,汉桓帝只好“妥协”地选择了“从简”,取消送第两次聘礼的打算。结果觉得很没面子的梁冀很光火,对杜乔再度横眉冷对。

正在这时,梁冀的小女儿突然患病死了,结果朝中的三公九卿都来参加葬礼,唯独只有杜乔一人没有来,结果梁冀由很光火转为很愤恨。

这两件“双管齐下”的事发生后,梁冀已对杜乔恨之入骨了。正在这时,梁冀苦等的机会终于来了——洛阳在九月又发生地震。因为有了胡广这个前车之鉴,梁冀便以此为由,逼汉桓帝把杜乔“革职查问”。

就这样,梁冀以“放长线钓大鱼”的策略,终于把顽固二组中的杜乔赶下了台。把李固和杜乔赶下台这还只是第一步,梁冀还不放心,认为只要他们两人活着,就是威胁。于是,接着梁冀开始等待机会对两人进行最后一击。

正在这时,发生的一件事,让梁冀找到了“亮剑”的机会和借口。

建和元年(公元147年)十一月,刘文与刘鲔联合谋立清河王刘蒜为帝。结果因为保密工作做的不到位,刘文和刘鲔双双被擒而处死。汉桓帝借此机会,将“本是同根生”的宗亲刘蒜贬为侯爵,流放到偏远之地桂阳。而刘蒜在被贬途中知道到了桂阳与其受凌辱和困苦,不如痛快地一了百了,一进选择了以自杀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而对于这件事,梁冀也没有当旁观者,而是马上做了两件事:

一是改名。将“清河”改名为“甘陵”,以表示对“清河”的厌恶。

二是迁怒。这件谋反大案并没有因为刘蒜之死而宣告结束。相反,采取诬陷的方式,称刘鲔等人谋反案的幕后指使是李固和杜乔。

然后,梁冀便“理所当然”地将李固和杜乔打入死牢,并且派自己的心腹之人大儒马融去审讯此事。

李固的下狱,引起了社会上的极大震动。王调和赵承等数十人带着铁铐木枷去宫廷上诉辩诬,准备与李固一同下监,与此同时,洛阳还出现了大规模游行示威。梁太后知道后,害怕事情闹大了,影响声誉。于是,命梁冀将李固放了。梁冀没办法,只得遵照执行了。李杜二人出狱时,洛阳市民欣喜若狂,都高呼万岁,场面相当的壮观。梁冀见状后大为惊惶,看样子这李、杜的社会影响力青出蓝而胜于蓝,比皇帝还皇帝啊,长此下去,终究是心腹大患啊。

于是伪照证据,向梁太后打小报告,再一次指出李固与刘文、刘鲔合谋确有其事。梁太后无奈之下只好再将刚刚释放回家的李固和杜乔打入死牢。为了防止再出现“民愤逼宫”的情况,梁冀随及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把李固和杜乔送上了断头台。李固的两个儿子李基和李兹也没能幸免于难——死在狱中,4人一同暴尸于洛阳城北。

五十四岁的李固死时是不心甘的,是不情愿的,是有遗憾的,有他临终前写给胡广、赵戒的绝命书为证。李固在绝命书中心思想只有十二个字: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

这十二个字的意思是:说作人(做事)太过刚直,最后只能路死道边。如果做人(做事)懂得迂回(方法)的话,最终却能封侯封相(泛指好的结果)。

解析如下:

1、我李固既然受了朝廷的厚恩,就应竭尽全力,不顾冒生命的危险,立志扶持将要倾倒的王室,使它中兴起来。

2、料想不到一旦遭到梁氏外戚的迷谬,你们这些人就屈从了,把个人的安危放在前头,颠倒了吉凶和成败,从此汉家的衰落也就无法挽回了。你们身居要职,享受奉厚的俸禄,眼见王室即将倾倒而不扶,难道还有比这再大的事吗?

3、我相信公正的史学家,决不会出于畏惧之心,而放弃过它。我李固虽然死了,但是死得其义,没有什么好懊丧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洛阳城内此后流行这样一首童谣:“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

死得其义,虽死犹生。李固被梁冀所害,是死得其义,故他以此为荣。李固死得壮烈,他没有悲伤。

值得一提的是,随后,丧心病狂的梁冀把李固、杜乔的尸体扔在洛阳城北十字路口示众,并且下令说:“有敢前来哭泣吊丧者,将会加以治罪。”

尽管梁冀如此疯狂,但是李固的学生郭亮,此时还不到二十岁,左手拿着奏章和斧子,右手抱着铁砧来到宫门前上书,乞求为李固收尸。梁冀肯定不准许了。但郭亮又和南阳人董班并没有因此而灰心,他们一起去吊丧哭泣,守着尸体不走。夏门亭亭长喝斥道:“你们是何等迂腐的书生!公然冒犯皇帝的圣旨,想试试王法的厉害吗!”郭亮听了毫不畏惧地说:“我为死者的大义所感动,岂能知道顾及自己的性命?你为什么要以死来威胁我们呢?”

梁太后听到汇报后,良心的发现,只好将郭亮、董班二人全都赦免。杜乔从前的下属杨匡(河南省开封人),听到老领导为正义而被梁冀害死的消息,也一路悲号哭泣。他星夜赶到洛阳,穿上原来他当杜乔下属时的官服,头戴束发的赤巾,假称是夏门亭的负责人,在杜乔的尸体旁护丧,时达十二天之久。首都洛阳廉政局的一位检查官(都官从事)将他逮捕奏报朝廷,梁太后也将他赦免。于是,杨匡来到宫门上书,向朝廷请求将李固、杜乔的尸体运回故乡安葬,梁太后也批准了。杨匡将杜乔安葬完毕,又为他服丧,后来他与郭亮、董班都隐居,终身没有出来当官。

另外,李固所著章表奏议、教令对策及记铭等共十一篇,弟子赵承等悲叹不已,就共同论列李固一生言论行事,成为《德行》一文。

无可奈何花落去

除去李固和杜乔等“反动势力”,这样一来,梁太后通过联婚的政策,已成功控制了汉桓帝的宫闱生活,让汉桓帝成了朝里朝外,朝上朝下不折不扣的“鱼楠”。

这个时候的汉桓帝只做了一件真正属于自己的事,那就是为自己正名,做法是“追封亲人”。汉桓帝首先追尊其祖父河间孝王刘开为孝穆皇帝,祖母赵氏为孝穆皇后,祭庙名为“清庙”,陵园名为“乐成陵”;追尊其父蠡吾侯刘翼为“孝崇皇帝”,祭庙名为“烈庙”,陵园名为“博陵”;都设置令、丞官员掌管,并派司徒持节,捧着皇帝颁发的策书和玺印绶带前往,用牛、羊、猪各一头,以这样的“太牢”礼仪进行祭祀。随后,汉桓帝尊称母亲匽氏为博园贵人。

但正名后的汉桓帝实际上得到还是虚名,因为真正的“大名”在梁氏手上。这个时候的梁家外戚集团的权势在以梁太后和梁冀为首的带领下达到了顶峰。至此,梁氏一门,前后共有七人封侯、三位皇后、六名贵人、两位大将军,诰命夫人、女封君者七人、尚公主者三人,其余卿、将、尹、校五十七人,梁氏党羽遍布天下州郡,宫中宦官也大多是梁家亲信。当真是穷极满盛,威震天下。

而傀儡皇帝汉桓帝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处于梁氏的严密控制之下。这样一来,朝廷上下人人心惊,人人自危,为了自保,人人谨慎,惟梁氏集团的大哥大梁冀的命令是尊了。梁冀更是无法无天,把权力展现的淋漓尽致了。具体表现有三:

一、土皇帝更胜准皇帝。

正如官职的腐败一样,提拔需要金钱之类的,梁冀严把提拔关,朝中很快出现了这样的滑稽的局面,朝中和各地政府官员的升迁或者被征召入朝,都要先到梁冀家呈递谢恩书,然后才敢到中央组织部去报道如果敢“大不敬”,官做不成是小事,脑袋搬家才是大事。与此同时,而这时天下进贡的奇珍异宝,上等的都要送给梁冀,次等的才可以送给皇帝。

有例为证:下邳国人(江苏省邳州市)吴树,他被任命为宛县(河南省南阳市)县令时,上任之前向梁冀辞行,梁冀的宾客散布在宛县境内的有很多,梁冀托吴树照顾他们。吴树毫不客气地说:“邪恶的小人是残害百姓蛀虫,即使是近邻,也应该杀掉。大将军高居上将之位,应该崇敬贤能,弥补朝廷的过失。可是,自从我随您坐下以后,却没有听到您称赞一位长者,而只是嘱托我照顾很多不应该照顾的人,我实在不敢往下听!”吴树说完,表现得很坦然。而梁冀只是沉默不语,心里很不高兴。吴树才不管这些,他到任后,就将梁冀的宾客中引起公愤的数十人杀了。等到吴树升任为荆州刺史、上任前向梁冀家辞行时,梁冀用毒酒为他送行,吴树走出梁府死在了车上。

无独有偶,东郡(大致范围为河南省东北部和山东省西部的部分地区)太守侯猛,刚刚接受任命时,没有去拜会梁冀,梁冀就另外找了一个罪名将他腰斩。

二、土建筑更胜皇宫殿。

梁冀在洛阳城内大兴土木,所建房宅院第,金银财宝、奇珍怪物装满居室。比皇宫更为样富丽堂皇。同时大肆修建园林,从各地运来土石堆砌假山,形成十里园林有九里是紧靠碧波池塘和林木幽深处,其山涧流水,宛如天然。奇异珍禽和驯养的走兽,在园林中飞翔奔跑,皇宫与比相比,就显得“蜗居”多了。

有例为证:梁冀在洛阳城西修建的一处兔苑,面积纵横几十里。为了兔苑的“繁荣”与安全,他还发布文书,命令当地官府向民众征收活兔,每只兔都剃掉一撮兔毛,作为标志。若有人胆敢在苑兔中猎取,严重的人要判处死刑。比方说,曾经有一位西域来的胡商,不知道兔苑还有禁令,误杀了一只兔子,结果梁冀采取“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最后因为一只兔子,竟然株连几十人,因牵连治罪而死的多达十余人。

三、私人部队更胜御林军。

梁冀还在洛阳城西另选一处宅第,用来招纳亡命之徒,逼迫数千良人为奴婢,对外号称“自卖人”。这些自卖人既可当保安用,又可充当打手,总之,他们的职责范围比城管可要高很多了。他不仅受贿贪赃,而且公然豪夺强取。

有例为证:扶风(今陕西扶风)人孙奋是当地有名的“富翁”,对此梁冀进行了赤裸裸地计谋——敲诈。他好意地送他四匹马,然后暗示孙奋这两匹马的价值五千万钱。面对梁冀狮子大开口的讹索,孙奋敢怒不敢言,只得照办,但毕竟心疼自己的血汗钱,因此在钱财的数额上,他打起了折扣——只给了三千万。他原本以为三千万已经够多了,但哪里料到就是这少给的一千万,却给带来了“灭顶之灾”——梁冀以“贪污腐化”为借口,把孙奋打入死牢,随后又利用严刑逼供为理,把他拷打致死。随及公然霸占和鲸吞了其高达一亿七千余万的家产。

总之一句话:梁冀拥有特许的“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的特权。每当朝会,还特许与三公“绝席”,单设“梁氏雅座”。这时的梁太后已渐有“归隐”之势,因此,“一枝独秀”的梁冀的风光当然是无与伦比了。

然而,梁冀在人前的风光并不能掩饰其在人后的“窝囊”。他的妻子孙寿属于冷美人,她心狠手辣,心毒如蛇,连梁冀对她都惧惮几分,在发出“女人是老虎”的感概后,只能选择“委曲求全”。

下面我们就来看看这位被称为史上最牛的“妻管严”孙寿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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